第17章
作者:花曳      更新:2023-06-18 22:06      字数:4092
  你做不到。秦龙不带感情的客观陈述。我做得到!韩惠也是发了狠了:我以我最爱的爷爷名誉发誓,如果我做不到,就自动出局绝不纠缠不休。如有违背,天打雷劈!对这种幼稚的誓言和胡搅蛮缠,秦龙真是有点头大。这个节骨眼上,门铃响了。刚刚立过誓的小孩抢先一步,飞快擦掉脸上的泪水,跑去开门,嘴里还嘟囔着:走着瞧,我一定做得到!门外站着个纤瘦单薄的青年,最显眼的是鼻梁上架着副黑框玳瑁眼镜。看过去就有了几分浓重的书卷气。做旧的水洗灰色牛仔七分裤,黑色短袖拉链款运动帽衫。比较夸张的是,这样的深夜,青年还遮掩的拉上了帽子,几乎一直遮到眉毛那里。请问青年习惯的推了推眼镜,往后仰了仰头看门牌,迟疑的开口:这是,龙哥的家吗?是。韩惠想都不想,伸手把人拉进来,砰的一声关上门:脱吧。少年带着点赌气的成分,飞快的脱着自己的衣裤:说你呢,来都来了,不脱衣服怎么做?龙哥,你不是不信我能做到吗?没问题我证明给你看!现在!我跟这个mb一块儿伺候你,随便你怎么玩,我不生气很明显,刚进门那个青年已经吓傻了。不知所措的抬眼看向秦龙:龙哥?又气又笑有无奈,秦龙摸了摸鼻子清清嗓子:韩惠,把衣服穿上。不!夏天的衣衫单薄又少,不过分分钟,少年已经甩掉了最后的内裤,赤条条的站在鞋柜边上。头顶的小射灯在他发丝上笼罩出明亮的光晕,跳跃闪光,毫无阴霾。不,不是,我不是青年慌了,伸手阻挡少年拽他帽衫拉链的手。因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韩惠韩少爷转而开始主动帮忙了。这一团乱因为韩惠的突然发难而起。等到秦龙过去两步一把扯开韩少爷的时候,来人的帽衫拉链已经开了,一闪而逝的白皙胸膛被狼狈的青年连忙左右拢着衣衫重新挡住。韩惠。秦龙弯腰捡起少年脱掉的衣服:我真是怕了你了。先把衣服穿上再好好说话行吗?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不是要看我的决心吗?韩惠的身体微微颤栗着,不知道是激动的,还是怎么着:上次你不是想玩3p吗?我ok!我没问题的!男人揉了把脸,指了指青年,又指了指一身光滑滑坦诚相见的韩惠。介绍一下。长源地产的商英。瑞益科技的韩惠。后面这句话是说给韩惠听的:商英是我在长源的眼线?卧底?我不会用词,就是那个意思。所以,为了避人耳目,哪怕是公事,商英也不能大白天到公司找我,只能这样避着人晚上过来。韩小少爷抓着自己的t恤,光着身子张着嘴巴彻底傻了。第20章 第十九章你跟越家有合作吗?秦龙一心二用。眼前的笔记本上,打开的文件是商英昨晚给他的资料,话是说给办公桌对面、懒骨头样颓废坐着的燕喜:能坐好了说话吗?不能。燕喜打了个哈欠,没什么精神:这么早叫我过来,我以为有什么重要大事呢。哪个越家呀?不能打电话说吗?干脆伸手合上笔记本的屏幕,秦龙正视着百无聊赖的青年:不能和齐建在一起,你连奋斗目标都没了?那你来我这里做什么?你叫我来的!燕喜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你说你能打垮齐建。不然我好端端的,蹚你这趟浑水干个逑!要不这样。男人扬了下浓眉:我找人做掉齐建,或者把他绑出来,找个地下室塞着,随你怎么报复怎么玩弄。怎么样?干脆利落简单直接。青年的模样看过去要跳脚炸毛了:这是什么蠢主意?!我飞燕文创并进你秦氏不是为了做这种没脑子的行径!有分别吗?秦龙毫不留情的揭短:你并进来却不作为,袖着手只会嘴上喊着要报复。怎么报复?吐他一脸口水?想落好又不肯出力,指望坐享其成,天下好事都给你燕总一个人承包了?你可真,燕喜想了想,终于找到一个合适的词:恶毒。承蒙夸奖。秦龙不为所动: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你跟赵焕的赌约作废了。玉饰还给你,我不打算用这种模式对付人。凭什么?燕喜从椅子上跳起来:你说赌约就赌约?你说作废就作废?!哈!天下是你秦家的?!秦氏是我秦龙的。男人点了点头:赵焕被我安排去做别的事了,出现在集团的机会不会太多,我希望你们能相安无事。废话少说,我问你跟做珠宝生意那个越家有来往吗?越缙啊。青年摸了摸下巴:有啊,越家是a市很老的珠宝商了,关系盘根错节的,怎么,你又有想法?轻哼了一声,秦龙直截了当:多老?老到可以去死了吗?哈!燕喜有了兴趣:你想干嘛?贪心不足蛇吞象吗?我对越家没想法。秦龙食指在桌面上轻扣两下:秦氏有飞燕文创就够了。少哄我喝迷魂汤。燕喜用鼻子哼了声:你的野心大得很,在我面前用不着装。我只问你一句话。秦龙向后靠到椅背上,目光深邃的令人捉摸不透:有什么办法可以搞垮越家?青年诧异的挑眉,终于坐直了身体:越家得罪你了?燕喜,秦龙没怎么加大音量,更没表露出不满,可是语句里的认真毋庸置疑:不要总是用疑问句回答我的问话。你这人真没劲。燕喜嘁了一声,想了想:就我所知,越家在a市几个大商场都有专柜,独立门面嘛,珠宝一条街天山路有一家,中山路有一家,前海路的和月平路的好像关了。没特意关注,听说这两年越缙身体不好,也顾不上太多生意上的事儿。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个道理想必不用我教你。秦氏来托着飞燕去跟越家抢地盘,怎么样?珠宝玉器文玩本就不分家,飞燕文创并进来的报表我看了,男人的表情有点玩味:难怪你把所有押宝都放在了那块石头上。青年表情不善语气恶劣:我跟他那种浑身铜臭的纯生意人不一样,当然,我跟你这样的暴发户更不一样。是吗,秦龙笑笑,很浅淡,冷峻的面部线条没有融化的迹象:那你开公司干什么?赌石干什么?不是为了钱?或者更准确的说,你是懒得劳心尽力去获得金钱,更想靠着自己的聪明头脑不劳而获?你别以为你现在是我老板,就可以这样对我指手画脚。燕喜混账起来,除了齐建也算六亲不认:把老子惹火了,干脆一拍两散!我跟你说这些话,不是基于我是你老板。秦龙面色平静的看着激动的青年:我当你是朋友,而且我同样看重你的聪明头脑。燕喜动了动嘴唇,没说话。坦率的说,以你的头脑加上你擅长的领域知识,我来挺着你往前跑,做到a市独霸一方的珠宝商或许有难度,可是去挤垮一家已经老旧到摇摇欲坠的企业,这不难。而且,秦龙点上一根烟,眼中闪过锐利的精光:只有这样,你才能把飞燕文创抬到一定的高度,让齐建正眼看你,堂堂正正的跟他叫板。齐建瞧不上你,归根结底还是你弱。男人的腰板是什么来撑的?事业,成功的事业。燕喜你觉得,这样还没意思吗?面容斯文的青年好一会儿没吭声,盯着办公桌上的一盆富贵竹出神。足足过了三分钟。我缺钱。燕喜清了清嗓子,神情认真:珠宝生意跟赵焕那种小打小闹不一样,你想掀翻越家不是不行,正当不正当的手段我都能玩。问题一是钱。资本。问题二是底线,损人利己还是损人不利已,还是不计代价。我就知道你一定可以。即使听到自己想要的信息,秦龙依然没什么喜形于色的模样,就像他听到燕喜骂他不生气一样:我不能告诉你钱不是问题,我们也做不到用钱砸死对方的程度。但是有心算无心,加上秦氏有你,而越家无人。这场仗怎么打,我都觉得胜算在握。燕喜你说呢?越家无人。燕喜咀嚼着这句话,咧嘴一笑:你消息还挺灵通,连越家那个二世祖不肯继承家业都清楚。哈,秦龙我真是小瞧你了。成!你让我好好琢磨琢磨,三天后我给你个满意的答复!这件事,你我知道就行。秦龙好整以暇的站起身:即使一时半会儿弄不死越家,我也要他摔的难看。燕喜你记住了,这是扶你壮大的机会,能不能抓住,能抓住多少,就看你了。青年跟着起身,满不在乎的打个响指:没问题。对了,燕喜歪了歪头,像个顽劣的孩子:赌约别取消啊。反正也是半年,我不管你派赵焕干嘛去了,年底时候见个分晓怎么样?看看是你对赵焕那小子的表现满意,还是我这边的进度更合你胃口。你就那么想弄他?男人饶有兴致的哼笑:赵焕掘你祖坟了,还是跟你抢齐建了?我就是看不惯他那副德行。燕喜打个哈欠揉揉鼻子:行不行?行。怎么不行。秦龙笑的意味深长:你都不怕输,我做个见证人又怕什么。笑话!我会输?!青年那股好斗的血性翻滚起来:走着瞧!年底我不把越家翻个底儿朝天,我跪下来给他赵焕咬!成交。生日快乐,韩惠。秦龙递上生日礼物。相较于青年包子样的小脸上的喜形于色,男人未免太过淡然。谢谢龙哥!即使这样,韩惠还是高兴的不行,甚至眼圈都有点红了。天知道他在电话里死缠烂打,又有多怕秦龙根本就不会来他的生日趴。策划公司将派对现场布置的美轮美奂,海洋主题的白色和蓝色充斥着每个人的视野,迷人浪漫又洋溢着蓬勃青春的气息。不错。秦龙四周扫视一眼,勾了勾唇角:去跟你的朋友们玩吧,不用管我。不嘛。看得出,韩惠今天精心打扮过。主题蓝的衬衫,白色七分裤,翻卷起的裤脚,同样是蓝色翻边,甚至裤子侧袋和后袋,都做了精细的深一号湛蓝镶边,配着设计师作品的白色软皮凉鞋,整个就是个让人眼前一亮的翩翩小公子。不管他们,我要陪着你。青年从桌上端来两杯香槟,递了一杯给秦龙:龙哥你今天能来,我真高兴,真的。男人端着香槟没喝,目光在场内漫不经心的扫过:都是你大学同学吗?哦,韩惠跟着转身,已经有人好奇的往他们两人这边看了:我没请很多人,这几个都是我大学时候玩的比较好的朋友,还有那边两个,算是世交吧,爷爷辈就认识了。那边那个呢?秦龙晃了晃香槟杯,微微倾斜三十度角的方向准确的瞄着一个明显是混血儿的高个儿青年。青年正跟边上的人说着什么,谈兴正浓笑容愉快。跟黎黎一块儿来的,她男伴儿。叫阿伦。青年歪着头,带着点促狭,纯属无心的玩笑话:你可别动他的歪脑筋哦,人家是异性恋,而且黎黎心眼很小的。你是学美术的。秦龙不置之否:你来说说看,这个阿伦,整张脸哪儿最好看?鼻子。韩惠想都不想脱口而出,空着的那只手在空中迅速的划过一道曲线:他有着古希腊雕像般完美的鼻子。英雄所见略同。秦龙笑了,一口喝掉香槟,语气温和:仪式几点开始?我先上去找个房间休息一会儿,昨晚被燕喜那个疯子捉着谈下半年计划,一直拖到后半夜才睡。六点。韩惠皱了皱鼻子,孩子气十足:那龙哥你快到二楼去休息一会儿,到点我去叫你。现在才四点十分,还能睡一个半小时呢。就最里面那间,安静,不会有人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