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作者:素素还真      更新:2023-06-18 22:20      字数:4854
  妖言惑众,你凭什么?虞之微笑,哦,莫须子没有什么本事,也没有什么野心,不过就是可以保证万宗谛灭不再为祸,试问,只此一件事,莫须子可有发言权?见事情有了转机,楚长哀一展折扇,慢悠悠笑道:说的也是,在此的诸位,敢问我们有谁能活着从万宗谛灭手中全身而退?岚袭月知道他那点想帮招摇洗清的心思,毕竟韩溯之是他历劫一世的青梅竹马,可他也最无法忍受楚长哀因私废公,刚欲开口,谁知这位风流多情的藏隽清君像是早已猜到,回过头来冲他解释道:哎,神仙打架非同小可,这些凡人连投胎的机会都没有,我们是正道中人,怎么能这样做呢?否则不就真的成为那些邪魔外道口中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了?你这话虽是戏言,却也因此提醒了不少自诩正道的那些人。让虞之不由感叹,若是兄长能有此人一半巧言善辩,也不至于这些年来被欺负成这样。话已至此,释教中人也便发话了,既然如此,诸位不防且听道者一言。这也算是给高高在上的诸天仙神一个台阶,于是众人不语,各怀鬼胎,就看这来路不明的莫须子想说什么。虞之幽幽道:诸位,如果我想利用万宗谛灭成就一方势力,你们也阻止不了不是吗?此话一出,众人面面相觑,不过他既直言不讳,便应该是另有打算,楚长哀道:阁下既然说出来了,那么想必是有什么其他想法,没有第一时间这么做,就是不知阁下想将自己定位在哪里?虞之不语,昆仑有人道:万宗谛灭又岂是他一个区区来路不明之人能够驾驭的?眼观鼻,虞之谈笑自若,莫须子不才,就在刚刚已经问过恕神,是否甘愿为我所用。恕神,你的回答是?不知他在故弄什么玄虚的万宗谛灭眨了眨眼睛,忽然觉得有趣,不错,我是心甘情愿被你利用的!众人皆惊,不禁对此人提高了戒心,虽不知他用什么办法说服祸者,但若此人心存歹意,招摇有变,联合毁灭之子,今日将他们悉数灭口也并无不可,不禁个个心生退意。然虞之可不会就这么算了,如此便轻松让人离去,他日,恐怕只会麻烦不断,于是他继续说道:莫须子想达到什么目的,一定会不择手段,所以奉劝诸位,不要将一贯好脾气的在下惹恼,否则,莫须子急了,万一真的想要以武力镇压,那遭劫遭难的,可就是天下苍生。相信诸位正道中人不会忍心看到这些。你虞之:啊呀,莫须子说错话了,忘了诸位并没有说过,自己是正道中人,那么生灵涂炭,想必就是诸位乐见其成的景象了。岚袭月:一派胡言!哦?面对呵斥,虞之从容自若,看来莫须子又说错话了,真是抱歉,想来诸位是承认自己是心系天下苍生的正道中人了,那么就更不应该阻莫须子的教化之路,既然都是为了天下苍生谋福祉,我们又何必自相残杀呢?团结友爱,互帮互助才是最重要的。韩洄之:可你拿什么证明,你是为了天下苍生,而不是为了一己之私?嗯?虞之与他对视,不知这具他曾用过的躯壳里究竟是何方神圣,又到底怀着怎样的目的,但看他那双清冷无欲的眸子,还真是深不可测,颇有几分他当年扮演执法长老的人模狗样,不过这也着实让他心中不快。也许是嫉妒这些年来陪伴着徒弟的不是自己,也许是气恼自己总是有诸多身不由己不能与徒弟干脆相认。不过如今他已不受君凰意识影响,完全自主思考,自然不会冲动行事,对此只是顺理成章道:没有证明,莫须子方才已经说了,若是我想为祸,你们也阻止不了。你!众人义愤填膺,韩洄之冷笑道:阁下好生狂妄,只是如此反复无常,教我等如何安心?虞之看了一眼一直沉默不语的白瑾,不想造成师徒反目的局面,但也不想给此人什么好脸色,廉贞君还想让莫须子发誓不成?韩洄之,也无不可。☆、欺师灭祖嗯?负在身后的手掌收紧,虞之与对面之人目光交击,电光石火,心中已起勃然怒意,语意冷淡道:若是我不立下誓言,又当如何?韩洄之更不相让,那便留你不得!话语落地,手中问心已然出鞘。师尊?不明白今日师尊为何突然变得如此凌厉,余轻轻看了看对面那个风姿卓绝的道者,心中的第一感觉就是这个人不是坏人,还隐隐透着一种发自于本能的亲切感,甚至比师尊,比师尊那种对她看似宠爱,却总有种说不上来的疏离陌生更加令她不敢置信。难道这个人余轻轻天马行空的想道:是我前世今生的情人?轻轻你退下。不容她再胡思乱想,面前的师尊已然问心在握。虞之不语,拂尘一甩,拉丝如弦,侧首道:赐你指教!话音未落,二人身形未动,神已入太虚幻境。星辰瀚海,虚无之境,踏着凌空步法进入,韩洄之却是反手负剑,收起剑势杀意,露出一抹微笑,好久不见,君凰。拂尘甩在肩头,虞之与他错身而过,冷声质问, 你到底是什么人?韩洄之轻笑,就算是知道了又能怎样?你很快就会忘记一切。疑窦未起,异变突生,虞之忽感眉心一痛,脑识倏然混乱,像是潜伏已久的某种异力干扰复活,受到召唤,再清醒时思绪已不像之前那般清晰,他抚额蹙眉,你做了什么?韩洄之,不是我做了什么,而是你自己魂识本身出了问题,有人趁虚而入,你却毫无防备,怪不得别人。屏息凝神,虞之却想不起来自己究竟是何时中招,是祖神?凌笑?万宗谛灭?还是韩洄之,原本算好的时机,我没想到他居然没有杀你,看来你教的果然好,毁灭之子的心性竟也能有如此明辨是非的能力。让我差点以为他将你认了出来。虞之,你的目的是什么?韩洄之毫不掩饰,目光幽亮,自然是利用毁灭之子,祸乱苍生。虞之冷眼与他对视,亲口承认,就不怕我杀了你?韩洄之微微一笑,现在动手,求之不得。虞之,这对你有何好处?韩洄之,会加深你师徒二人之间的误会。虞之压抑着心中逐渐涌起的滔天怒火,极力克制自己不要自乱阵脚,沉着冷静:这些年来,你都对他做了些什么?韩洄之微笑,我什么也没做,因为我觉得你为他做的,已经够多了。虞之冷冷看着他,韩洄之道:你可知他因何又被人尊称为折兰君?虞之不语,握紧的手缓缓背至身后,韩洄之像是有意刺激他道:当年我出关,也就是二百年前,因走火入魔元神溃散,仙体不支,竟出现了天人五衰的状况,东篱君断言,只有传说中的末法回天蘭方能修复。于是他,也就是你那好徒儿,就孤身一个人,去闯了的远古魔荒,禁制无间。那里很可怕,不仅仅是数以万计的妖魔恶鬼,更多的是洪荒原本就罪大恶极的魔者邪魂。虽然众人都觉得他此去凶多吉少,甚至有可能死在里头,但我认为毁灭之子不可能就这么轻易就死,所以我也跟着众人极力劝阻,甚至不止一次拿断绝师徒关系来做威胁,看得出来,他虽然很痛苦,但为了师尊仍不顾一切,你知道吗?我都差点被感动,生了恻隐之心筋骨脆响,仿佛已经昭示着主人忍耐极限,虞之手背青筋呈现,底线已经被人触及。韩洄之,可是,末法回天蘭不是这么轻易取得到的,传说中的奇花异草,向来都是有脾气的,有求于它,便必须得有所失,用鲜血滋养,它才肯向你绽放最美好的瞬间,只有在那一瞬间,折下来的末法回天蘭,才能够修复好我当初苦心破坏的仙体。只不过他不知道,末法回天蘭根本承受不了他的鲜血,可是又只有一株,所以千辛万苦冒着生命危险也救不了自己师尊的徒弟,自然是心生愧疚,而这个时候,如果师尊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说不定他也会真的执行。再不然,我便以不得违抗师命来压他,相信他一定不会让你失望。你知道他最在乎的是什么。心中一颤,原本空荡荡的胸腔之内再生的心脏竟像是旧伤复发,撕裂的发疼,不过看着对面之人,虞之眸光沉冷,杀意横生,手中拂尘化剑,还是直指向他,说这些,无非就是想让我现在杀你。韩洄之微笑,不杀我你也会忘记一切,选择在此刻杀我,虽然能够阻止脑识入侵,但你猜,如果你亲手杀了白瑾最爱的师尊,你那好徒儿会不会轻易放过你?虞之,同样可怕,即使很愚蠢,但我还是选择现在就杀了你。话音未落,剑声铿锵,眉目冷沉的虞之一剑破障,面前人影消失,面前恢复正常,元神归位,脑识却传来一股吞髓蚀骨之痛,虞之面容僵硬,鬓角冷汗顺着苍白下颚滑落。然而对面之人却是猛然吐出一口鲜血,引起轰动。师尊!阿洄!廉贞君!数声齐呼,白瑾一闪上前将人扶住,韩洄之抓紧他的衣袖,盯着虞之对白瑾道:此人,绝不可留!白瑾心头一震,韩洄之已经将手中问心交递他手,徒儿,为师对你从无所求,今日,只求你手刃此人,断绝祸患!白瑾握剑,一语不发,冰消雪冷的面容上没有丝毫情绪。从剧痛中挣扎,混乱的脑识方得一丝清明,虞之便对上徒弟那双散发着碎冰色光泽的银眸,他想开口,可喉间禁制越发箍紧,让他一时连话也说不出口。孽心无悔,兄长,这是怎么回事?一直静观其变的女芺本见虞之有此影响力,已盘算着该要如何拉拢,忽见异变,他上前道:折兰君本意是想劝阻,谁知正道见此刻有机可乘,率先发起突袭,孽心无悔反击,乱斗倏起。为护劫后余生的那些百姓,韩溯之等人不得不加入斗争。狐厉与一众招摇小辈带着百姓逃离。万宗谛灭见此,将身边的小女孩一掌推开,正好掉落到了背着双剑的凤矜怀里。余光正好看见携剑刺向万宗谛灭的一众修士,虞之拂尘一甩,退散道者,护住万宗谛灭不受丝毫伤害的瞬间,回身却迎上了一面剑锋。下意识动作的拂尘格挡,虞之心性坚定,誓要护住万宗谛灭今日全身而退的同时,压制住自己脑识中的异力侵蚀,可当他看清楚对面那个拿剑指着自己的人是谁时,脚下还是往后一个踉跄,连退数步。然而腹背受敌,他还要护着难得听话的万宗谛灭,三方受敌,支绌难当,即使恨齿,鲜血还是渗出嘴角。白瑾见此,剑锋陡转,瞬间将一众正道中人震退。而虞之意识混乱,大滴大滴的汗水从额头渗出,眼前出现重影,身形虚晃,像是随时都会倒下。万宗谛灭察觉有异,正欲上前,却被狐厉阻住。他心生不耐,身上杀意就要爆起,却闻虞之一声大喝,不可以!虞之意识混乱,眼前实则已经什么也看不清了,只是感到有人在持剑朝他走来,他意识到那是谁,心中发颤,唇角不断溢血,脚下不断后退,我不能我不能死在你的手里,绝不能面前人在一步一步靠近,四面八方的危机靠近又消失,虞之感到一阵冰寒入骨,神魂未来得及修复,脑识再被异袭重创,再也压抑不住,猛的喷出一口鲜血,闷哼出声,痛苦难当。白瑾面色一变,身形瞬移,将人揽入怀中,与此同时,当机立断,手中问心反手掷出,竟是直接贯穿韩洄之命门。师尊!阿洄!始料未及的一幕,错愕至极,而虞之却是忽感剧痛消失,整个人像是失重一般,昏死过去。将人打横抱起,白瑾带着万宗谛灭离去。女芺见此,也对孽心无悔道:走!不再缠斗,留下来的人却是早已乱了阵脚。瀛洲,片片红梅花瓣泣血,老树盘根。一道孤鸿人影兀自伫立在梅花树下,额间三瓣梅花仙印,像是罪的烙痕。红衣冶丽,是爱人血染浸透而成的鲜艳。一个人,一台亘古瑶琴,却再也不见了白梅花树下的绝色舞姿。我知道没有希望,也知道任何人都取代不了你,这是你对我的惩罚,我甘之如饴。依旧是冷峭的眉眼,原本就是美好到有些薄情的面容,即使情深似海,却也难以真的表达出来。忽然,一道白光落下,白瑾抱着虞之现身,凌寒君!夜未央见他将人带来,没有多言,绕到琴后,弹指猱弦,颤音划过,淡红色的音波注入虞之眉心,使他额心凤凰神印隐现,忽暗忽明,更显脸色惨白。师尊!白瑾握紧他的手,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仿佛伤者是他自己,已经很久没见红了的唇角竟是溢出一道鲜血。万宗谛灭见此,拖着锁链问道:为什么不找东篱君?没人回答,夜未央琴声倏急倏缓,一曲作罢,方才神色凝重道:他放弃了神格,就不该再动用神力,否则违逆与反噬的后果,他必须得承担。白瑾:我夜未央知道他想说什么,摇头打断道:你无法代替他,除非他自己不再抗拒,更何况,现在严峻的不是他不肯承认自己是神,而是他脑识一旦被异袭入侵,后果将不堪设想。师尊。白瑾眸光一颤,将人搂紧,看向夜未央道:救他!夜未央,我已经用神思缓压制住他脑中那股异力,要想彻底驱散,尚需时日。我会通知东篱君,请他帮助,寻找破解之法,你先带他回房休息。作者有话要说:标题就是用来骗银的,好了,接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