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作者:素素还真      更新:2023-06-18 22:21      字数:4570
  一直觉得自己插不上话,静静安抚着怀中九尾猫的乐仙见状开口道:凤敛大概是觉得他在此地帮不上什么忙,而他又是一定能追得上小师妹的,大师兄你还要与莳玉先生商讨究竟该如何救出掌教与长老师尊他们。狐厉觉得他言之有理,便面色凝重道:如果真如鹓雏师弟所言,而白瑾又的确是太初帝尊的化身,那么天尊摆这一局,是不是真的就要置他于死地?鹓雏惊讶道:大师兄你还真相信我的猜测?狐厉摇头,英挺俊逸的眉目已经稍显沉稳,不是相信,而是做出最坏的打算,更何况,比之高高在上,素未谋面的大人物,我更相信曾经朝夕相处过的同门师兄弟。这样啊!鹓雏神情莫测,垂下眼帘,眼底竟是鲜有的露出了些许欣慰。而虞之几人,眼看就要抵达昆仑,在一处山谷里,却遭逢一人拦道,万宗谛灭道:拦路的可真多!就是不知道这位究竟是劫财还是劫色呢?就是就是!虞之与他一唱一和,十分活波的指了指脚下的路与旁边的树,道:这条路是你开的吗?那棵树是你栽的吗?头戴诡异邪冠,貌似异教祭司的少年露出一抹优雅得体,又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容道:尊贵的客人们,我亲爱的师尊有请。作者有话要说:作者没话说☆、遏殛护生茶氤渺渺,紫气生氲。湖心亭若云深处,碧波迭起菡萏香,轻纱几重仙踪寥,杳杳潆潆琴知道。已经饮完了一盏茶,待客的主人却还没有到来。虞之正欲抬手给自己再沏一盏,一只手却先一步端起茶壶,给他添茶。虞之看向徒弟恭谦孝顺的眉目,露出一抹会心满意的微笑。白瑾抿了抿唇,对上自己师尊含笑的眉眼,默默垂下眼睫,将茶盏往他身前轻轻推了推。万宗谛灭看着两人眉来眼去,显得有些焦躁,便对虞之道:不是说好要去救人的吗?为什么我们要来这里喝茶?你到底在故弄什么玄虚?虞之轻笑,诶~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哪来这么多事,要我说,让打伞的直接屠了昆仑,把人救出来不就完事了吗?万宗谛灭站起身来,没有被安抚的毛发,暴躁的张开了。虞之发现他似乎有些不对劲,坐立不安除外,明显整个人都有些焦躁,又闻其话中之意,便知他定是有所预感不妙,正欲详询,天际一道流光忽至,一人踏着泠泠清音而至,华茫绽放,周身竟是充盈着不凡的圣气。一直驻守在垂帘纱侧的少年劫波现身迎了出来,师尊回来了。黑袍青发,眉宇苍秀,遏殛道尊足踏卦璇,负手而现,对着貌似乖巧的爱徒道:徒儿,为师不在,你可有好生招待贵客?邪谑的眉眼含笑,劫波一副恭顺有礼的宠溺语气,师尊放心,徒儿都有听师尊的话,贵客请来,便没有再开过口,与他们说上一句话嗯。遏殛满意点头,这才看向虞之等人,让贵客久等,是遏殛失礼了。虞之与他对视,清眸星海,道心本源,入眼,是一目了然的正气糅合,至极之清,至极之纯。然而却有凶煞环伺,缠绵悱恻,剪之不断,理之还乱。虞之正欲开口,万宗谛灭强先一步道:你这老道有话快说,我们还等着去昆仑救人呢!嗯?劫波欲上前,被遏殛拦下,邪气的少年眨了眨眼睛,我就教训他一下?遏殛摇了摇头,劫波无奈道:好吧,就听师尊的。万宗谛灭冷眼看着这一切,出言讽刺道:此消彼长,尔清他浊。清者虎狼在侧,浊者潜恶在即,真是苍生不幸。劫波闻言,目光在三人身上各自停顿一番,对着万宗谛灭似笑非笑,别有深意道:还真是酸哪。虞之看了他一眼,将准备掐架的万宗谛灭拉回,对着遏殛道:大人有些话,怕是不能说给小辈听,道尊,你说是或不是?遏殛与他对视,轻笑道:请。又对着准备紧跟上前的白瑾道:折兰君请留步。师尊。白瑾看向虞之。虞之点头,示意他在此安候,便随着遏殛来到一处上书遏殛护生的大殿之中。紫金丹炉,眴兮杳杳。飞禽走兽,拓印其中。虞之目光流转,最终停驻在殿中那残存神魔之息的奉剑台上。遏殛见他神色有异,不禁笑道:如何?可是觉得此处有几分熟悉?虞之也不拐弯抹角,直言不讳道:此处当是供奉过一柄神魔之剑,旷日持久,连奉剑台也沾染罪息了。若非剑身早离,怕是道尊这教中不能安稳了。遏殛轻笑:呵,如此说来,本尊着实该好好与夺剑之人道谢一番才是。虞之赞叹,能从三清之一的遏殛道尊手里夺剑,那人还真是不简单啊!想必也是道中翘楚,清妙高跱,超世绝俗般的神仙人物!遏殛见他一副冠冕堂皇对自己赞不绝口的样子,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狐疑问道:阁下失忆,是认真的吗?虞之惊讶,此话怎讲?有谁规定,失忆了,就该乖乖变成一无所知的痴儿吗?遏殛将信将疑道:所以,你这失忆,还能有所保留是吗我?虞之唇角含笑:道尊看起来很是失望啊!怎么?怕我把你那爱徒的身份说与外人知道,给他惹来没必要的麻烦是吗?遏殛轻笑,捅出劫波的身份,只会让世人更加恐慌,我想你不会这么做的。虞之点头:看来你很了解我。遏殛摇头:不,我只是觉得你当创世后神时,只知道造剑救你的祖神,如今不当了后神,反倒担起了救世的担子,这对你来说,难道不是一种讽刺?虞之挑眉:你多虑了,我并没有想那么多。遏殛:这真是个令人意外的答案。但你不可否认,道源不正,人心岂端?但你却无法改变。虞之自然知道,事在人为。遏殛看向他的眼眸,别有深意道:看来,你是要忤逆他的心意了。眼口观心,虞之淡淡一笑道:我现在,是韩虞之。遏殛:寒露未稀,予之无愧。我该夸你痴心妄想吗?虞之抬眼,虽然我没有这个意思,但还是要谢你替我多想了这么多。遏殛无奈,负手转身,你我就不要再打哑谜了。虞之眨眼,话锋陡转,语气轻快,似是忽然之间换了一个人般:说的好像你我有多熟稔,既然不打哑谜,又要说些什么?快点说,我还要赶着去救人呢!遏殛察觉到了他的反复无常,惊觉对方恐怕不只是失忆那么简单,似乎连虞之本人也没有察觉,便试探问道:方才你说:此消彼长,尔清他浊。清者虎狼在侧,浊者潜恶在即,苍生不幸。究竟何意?虞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举止形态宛若孩童:我有说过这样的话吗?虽然听起来很有道理,不过,和我说这些,是不想我去昆仑救人吗?遏殛看他一副疯疯癫癫,又紧抓重点的样子,摸不清对方到底是何状况,便只得继续一本正经的与之谈话,既然知道我有不想让你去昆仑救人的意思,便该知道我为何不让你去救人,万宗谛灭方才那些话我虽不知他是如何看出。确实非是空穴来风,胡言乱语。那么如果真是这样,你此去昆仑不说什么凶多吉少,也必是落入他的算计当中了。虞之:啊呀,如果真是这样,那我该如何是好?难道真的要用非常残忍的手段屠尽昆仑,才能救出我的朋友吗?朋友?多番言语试探未得其果,遏殛不由想通一点,舒颜一笑,看来是遏殛多虑了,东西昆仑相距甚远,你是算好遏殛有热情好客的品质,所以才故意迷路至此。虞之:诶~道尊岂不知,我是真的迷路,而非刻意?遏殛道:是不是刻意不重要,只是此时此刻,你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了吗?虞之颔首,双目无神,却似坚持清醒,此消彼长,尔清他浊。清者虎狼在侧,浊者潜恶在即,苍生不幸。说完,他似是傀儡一般,受人操控,忽然诡异转身,目光呆滞道:我该走了,该去救人了。遏殛见此,不知他在故弄什么玄虚,但还是顺着本心出言提醒道:且慢。虞之停下脚步,遏殛道:不知你可有听说过末日离魂?嗯?无神的双眸划过一道鎏金光芒,虞之缓缓回头,那是什么?遏殛:一种可将身魂剥离的至古秘术。虞之:是顾名思义,身魂分离的秘术吗?遏殛盯着他时而有神,时而无神的双眸,别有深意的补充道:一旦身魂分离,便将再难融合。虞之:中招者,有何征兆?遏殛:恶念由脑识侵入,而后抽离记忆,占据主导意识,最后才是身魂剥离。简单来说,你会是先由失忆到性情大变,疯疯癫癫,再到走火入魔,噬杀成性。虞之:哦,听起来,和我的症状颇为相似。遏殛见他一副漫不经心,目光涣散的模样,不知是不是已经到了无法主导自己意识的阶段,还是刻意试探,诧异问道:你难道就一点也不担心?虞之:若是阴谋者只是想加害于我,大可不必费此周章,虞某的魅力,可不至于让他们如此不懂珍惜性命。呵,本以为你是妄自菲薄了,却不料是我多想。遏殛一声轻笑,知道双方差不多试探结束,便也不如之前那般拐弯抹角,故弄玄虚,直接开门见山道:你不担心自己为他人利用,成为祸患吗?虞之却是不紧不慢道:祸患自然是要铲除,虞某也不例外。遏殛:呵,这话若是让某些人听到,可是要伤心的。嗯?双眸陡然清醒,虞之下意识脱口而出,我徒遏殛惊讶,为何不是神祖天尊?虞之不语。遏殛收起惊讶,目光绝烁,你方才不是还很相信他吗?虞之意识涣散,他闭了闭眼,感觉到另一种意识自心口而发,竟在逐渐与他脑中怪异能识薄弱抗衡。他屏息凝神,努力让自己维持清醒,面上除了额头沁出,缓慢流入鬓角的汗滴除外,竟也无甚痕迹。遏殛只当他是旧情难断,低眉浅笑,一股难平的心绪没来由升起,恶趣味的语气优雅,言词逼人,还是说,两厢权衡比较,你总会偏向太初帝尊?作者有话要说:遏殛:试探半天,你知道我是好人了吗?虞之:君凰觉得你不像个好东西。遏殛:你不是说了上了年纪记性不好吗?为何还记得这么久远的事情?虞之:我说的是你。遏殛:接下来是不是我们的对手戏比较多?虞之:你想多了,我只是想让你帮个忙而已。遏殛:确定不会坑我?虞之:不确定。遏殛:你真诚实。虞之:谢谢夸奖。遏殛:下次什么时候见?虞之:最近和小玉在补剧,会有点慢。遏殛:偷懒不要找借口!虞之:小玉,有人说你偷懒!白瑾:师尊要如何?虞之:放心,为师已经准备好坑他了。白瑾:嗯。遏殛:☆、杀机转机虞之:你遏殛见他面色煞白,似乎也觉得自己有些过了,随即道歉道:抱歉,我对你过于怨怼了,由他衍生,本是共体,多多少少会受到些影响,希望你不要见怪。虞之蹙眉,敲了敲太阳穴,缓了缓,道:说正事吧,末日离魂可有解法?遏殛:无法可解。不过,置死地而后生却是一条出路。虞之点头,我知道了。遏殛迟疑的看着他:你现在还记得多少?虞之轻吐一口气,睁开双眸与他对视,不多,你知道的,上了年纪,记性总是不太好。遏殛面不改色道:我不知道。虞之忽略他的自欺欺人,一本正经道:若真是他,那我此去昆仑玉虚,岂不是凶多吉少了?遏殛:不是凶多吉少,而是羊入虎口。虞之:若是他的目的只在君凰,那么羊入虎口,与凶多吉少又有何区别吗?遏殛与他对视,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还是忍不住辩驳,玉清在你眼中,竟是如此不堪吗?虞之眸光微动,神色无情,如今的神祖天尊,还是当初的祖神玉清吗?遏殛:有何区别?若说他对太初帝尊毫无想法,我却是不信的。虞之轻轻一笑,随即话题陡转,不过我倒是忽然明白了一件事情,此消彼长,尔清他浊,他若为恶,你必为善,他若至善,你则极恶。因为他是主体,所以你的存在只能是被动。遏殛扬起唇角,那么如今你看我,究竟是至善,还是极恶呢?睫羽微动,虞之盯着他的眼睛道:君凰眼中,亦正亦邪的存在。遏殛清眸渊遂,与他对视,直达心底:可你不是君凰,不是吗?虞之没有否认,不过由此推论,玉清也就从来不可能至善,对于这一点,他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秉承着一贯沉着冷静的态度道:我此番前来,除了想了解道尊的立场之外,还有一事想请道尊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