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作者:黑月BlackMoon      更新:2023-06-18 23:04      字数:4700
  祝遥将食盒放在一旁,扬了扬手里的东西,那似乎是个信封,对着阳光看了看,似乎没有异样,于是拆开看了,里面果然只有一张小纸条。上面只写了几个字:下午五点。传个信,还就写一个时间,什么意思啊?没写地点,也就是说,不用去哪,在这等着来找就行?是耿雪萌送来的?冬月问道。有可能是她,也有可能是别人。祝遥摇了摇头。别人这样说来就来的吗?谁会搞这么神秘?那也没别的法子了,那就等人来吧。祝遥道。冬月不置可否,但心里已经有了猜测。时间还早,去逛逛?祝遥提议道。上哪儿?两人没人跟着,也没找人带路,因为之前已经看过了图纸,多少对这格局有点印象,想着随便走上一圈应该还是做得到的。冬月想着青天白日的应该也不会出什么事,穿好了衣服吃了饭两人就一起出门了。阿喜和崇木两个孩子早早就起了,崇木帮他爹整理好了各种药材,就去莫檀住处寻找阿喜。一个男孩子还算是轻松搞定,两个男孩子凑在一起可就闹腾多了,饶是崇木这样性情安静的,让阿喜一撺掇,莫檀这小院儿也圈不住他俩了。阿喜听说前几天闹了蛇,跟崇木拍胸脯打包票说自己最会抓蛇,抓到了就把蛇胆和蛇蜕送给他入药。两人一边玩闹一边找蛇,侍卫见是崇大夫的孩子,也都熟悉,并不拦着。走着走着就走到了大院东边,听旁边的一个院子里传来好大的动静,像是好多人在说话,俩人趴在门口听了会,好像挺有意思,也想进去凑个热闹。两人刚要敲门却发现院门没锁,俩孩子一前一后的就进去了,猫在床边偷看。正巧冬月和祝遥两人也正逛到这附近,刚刚走到院门处,没碰上孩子,但却听见动静了,也猫在门口偷听。我画完了!你们看着啊,这是个场所,两个字,是关一种动物的,你常吃,香!牛!另外一个声音抢答道。不对不对。我知道!是羊!另一个声音喊道。不对不对,好好想想,这种动物,和老吕有点像!这回我了知道了!猪!嗯嗯!想想,老吕的屋子,叫啥!猪圈!敢情是楚清找来的四个年轻人,一块憋在屋里头玩儿你画我猜呢!一阵大笑国货,里面叮当五四一通乱响,不知道是谁动了手,谁挨了揍。接着又渐渐安静了下来。再来再来。来来!看样子是又换了个人画,阿喜扒着窗户正往里瞧,四个人均穿着不俗,那萧逸然还是一副衣冠楚楚花里胡哨的样子,俨然一只花孔雀。这轮画画的人正是之前见过的常子然,他的画工显然过于鬼斧神工,他在纸上画了一只四脚的动物,一个头,一个鼻子,两个耳朵,两只眼睛,一笔一划的还挺像那么回事儿的,可惜就是完全看不出来是哪种动物,旁边画了一坨什么东西,这个很明了,是粑粑。提示是,两个字的物品。不多一会儿,吕宋和童茂松两个人先后在纸上写出了正确答案,就差萧逸然了 。几个人七嘴八舌的给他提示,常子然指着那一坨说道:你看看这个是什么?屎!嗯嗯,再猜,两个字。吕宋道:那你再想想,你拉的是什么?萧逸然抢答:狗屎!完美正确,还真让他还真答对了。冬月:祝遥:外面偷听的几个人被这套操作惊呆了。屋里的人渐渐安静下来,便清楚地听见了外面俩孩子咯咯咯的笑的倒不上气,推门出来看,却瞧见冬月祝遥两人正站在院子门口。冬月被抓住偷听,有些害臊,脸上泛起了红晕:你你们在屋里玩儿呢?花孔雀迈出了屋门:咦?是你们啊。余光却又瞟见了阿喜和崇木两个小孩儿。这是谁家孩子啊?怎么偷猫儿在这扒墙角呢?吕宋撸着袖子走了出来。崇木被吕宋的大块头吓得往后退了两步,阿喜立马一步上前,挡在了崇木面前。你想干什么?阿喜面色警惕。啊?吕宋往前走了一步想要解释,可是俩孩子倒是更紧张了。冬月忙上前劝解:等等,兄弟,别上火啊,这是崇大夫家的儿子,这个是莫檀的弟弟阿喜,你们可能没见过,他们俩昨天来帮忙送点儿东西,留在这儿玩的,您这门,没锁,想是俩孩子听见这边热闹,就进来了,别介意啊。说着,还给阿喜使眼色,让俩人退到他身后去。那吕宋像是笨嘴拙舌,半天愣没吭哧出一句话来。倒是花孔雀探出身子来,看了一会,像是终于想起如何反应:有什么事吗?冬月摇摇头笑道:路过。萧逸然顿了一顿,又道:那,一块儿玩吗?冬月想了想他那番骚操作,忙忍着笑意,摆了摆手。那你们这是?萧逸然说道,他一身淡青色内衫披着翠绿色纱袍,显得风雅倜傥。哦!没事儿,在这闲待了好几天了,也没什么事做,出来认认路,正好逛到这儿,你们玩你们玩。冬月赔笑。别客气啊,你别看他样子凶,就是傻大个儿,别介意啊。萧逸然笑道,当然是说的吕宋。吕宋听着说自己傻,像是有点不高兴了,用胳膊肘子超萧逸然那边怼了一下,却还没怼着,只是看着他们几个人,并没有其他举动,倒是不像有什么恶意。来都来了,进来坐会儿吧。说着萧逸然便笑得花枝招展的招呼两人进屋。看来这院子就是萧逸然在住,他是这院子暂时的主人了,人家盛情邀请,也不好推辞,冬月瞧祝遥没什么反应,便拉着他手腕,跟着萧逸然进了他的屋子。☆、第 31 章萧逸然的房子布局倒是没什么新鲜的,和他们那边也差不太多,但里屋那些个床品颜色和花样极其骚包,肯定不是楚家给整的。你这屋子,颜色挺鲜亮的,看着亮堂。冬月打量着屋子里的陈设。有眼力啊,这几个,都不懂欣赏,说我这里比姑娘住的屋子还花俏,啊对了你是看样子萧逸然是没想起来冬月叫什么。见过的,我是冬月,打扰了。来,坐!他招呼冬月祝遥以及两个孩子都进屋在沙发上坐了,又接着说:我这个人,睡觉认床,认枕头,也认床单,不过搬着床到处跑是不可能的了,只能如此了,我就是喜欢鲜艳,乌漆嘛黑才是不像话。常子然在一旁翻了个白眼:作精!看来以萧逸然的习惯,不仅穿红着绿,这住所也不能马虎,也得多加上心,不过自然界大多数生物是雄性比雌性的外貌更加浮夸靓丽,凭什么人类不能如此。冬月笑着点头表示理解。哎,兄弟,你说咱们都在这儿这么多天了,这事儿还没有什么眉目,不会一直把咱这么关着吧?你这又是哪儿的话?这可不成啊,家里还有生意呢,再过几天不回去估计就要派人来找了,我不信到时候还能不放人。我看这事儿一时半会还完不了,丧事办完了还有喜事呢,就算不好明目张胆一块办了,这该定的也得定了。没错儿,别忘了咱们是干什么来的,任务还没完成呢。不成,回头我得找阿清去,这一时三刻没个信儿也就罢了,这么多天了,没个影儿,在这待着也怪没意思的。冬月心道这倒是真没看出来,我看你们四个玩儿的挺开心的,比去了迪士尼还美呢。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阿璇小姐一面。萧逸然叹道,脸上一副如痴如醉的表情。你和楚璇姑娘以前就见过了?冬月道。萧逸然整了整衣摆,道:我们萧家和楚家算是故交了,我十几岁的时候经常来,那时候就认识他们兄妹俩了。不过真是女大十八变,阿璇和小时候不怎么像了。冬月疑惑:他们不是一起长大的双胞胎吗?难道还一个变样一个没变了?倒不是说长相,应该说是,给人的感觉不同了,从前她可不像现在这般爽朗的,话很少,别人跟她讲话,她几乎都不会回答的。这种毛病有个这么名儿来着?自闭症?还是失语症?萧逸然点点头,道:差不多就是这些吧,当时都说是因为父母的事儿,小孩子比较脆弱,她就无法接受了。那阿清没事吗?冬月又问。阿清倒一直就很是那样,虽然也难过了许久,但性格没什么变化,不过为何父母亡故对阿璇的影响格外大。萧逸然道。女孩心思细腻敏感,也没准是因为女儿和父母更亲近一些吧,女儿是贴心小棉袄嘛。冬月道。也有人这么说,闺女嘛,爹妈的掌上明珠,含嘴里怕化了,搁手捧着怕掉了,差不多就那么回事,父母一出事,一时间这人生落差太大,肯定受不了。萧逸然感叹道。可阿清一点儿没事啊?冬月又道。心理状态这个东西就相当玄妙了,同一件事儿同样的时间发生在不同人身上,可能这些人会有无数种不同的看法,虽然是双胞胎,也不可能都一样,脾气秉性这东西,区别大了去了。萧逸然虽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但还是有一套他自己的理论。想想这话的确挺有些道理。那后来是阿璇姑娘又是怎么变得开朗起来了?开朗倒也说不上,但话是能说许多了,不过我看现在这样就挺好的,落落大方,不卑不亢,这样的品貌去哪儿还能找到第二个?萧逸然似乎对楚璇很是倾慕,话里话外都是欣赏。经他一说,冬月脑海里也浮现出楚璇那日的面容,嘴角不由得有些许上扬。楚璇姑娘自然是容貌风度都没的说的,但人的性格都是一点一点长成的,可照你这么说,她算得上是性格大变了,这里头没有点什么原因吗?你们外人都知道这事儿了,就没点什么说法?阿月兄弟,我怎么能算外人呢,他们不知道,我知道呀,我跟你说啊,阿璇从小就乖巧,但话很少,要说性格变化,应该是十三四岁那会儿吧,突然像变了个人一样。花孔雀边说边靠了过来,伸出胳膊轻搂着冬月,这动作看上去很是亲密。冬月:十三四岁?对,说起来十三四正是女孩青春期最难琢磨的阶段,可是阿璇却突然变得热情又健谈了,和小时候感觉完全不同了。萧逸然神秘兮兮的说道。冬月:原来这样吗?她以前,总是沉默寡言?吕宋插话道:我看阿璇只是对你冷淡吧,哈哈哈。萧逸然道:你别不信啊,以前,她从不理会外人,但是,我来的时候,她不仅收我送的礼物,还会跟我说上一两句话,所以她可是从来没拿我当外人,你们羡慕去吧。吕宋:那你说说,跟你说了一两句什么?一句是嗯,一句是哦?哈哈哈哈。屋内又爆发出一阵笑声。萧逸然无奈,脸上倒还维持笑意:你看,我说了你们还不信,真的是那样。他一手搭在冬月肩膀上,一手伸出来在他膝盖上打着点:猜猜我第一次送的什么礼物?吕宋:这你还记着呢?惦记着讨回礼呢?萧逸然:第一次,必须难忘,你们猜猜。冬月想了想:花儿呗?看他这个样子,能送什么呀,无非是些花里胡哨的东西,找他说,第一次见面还小,家里必定不会让一个小姑娘收太贵重的的礼物,那选择就很局限了。萧逸然颇为顺手的搂过冬月,轻轻拍了拍他大腿,道:兄弟,你可真了解我,虽然带了不少礼物来,但阿璇只收了我的花。你怎么猜到的,你怎么不猜玩具啊?冬月抿嘴笑而不语,两个人靠的极近,这距离让他有些许的不自在,但不久就习惯了,忽略了这件事。阿喜毫不客气的从桌上抓了一把零嘴放在嘴里磕着,还不忘给崇木也抓了一把,两人边吃边听着这群大人的对话。阿璇的事我倒暂时不担心,眼前最让我担忧的还是楚家的凶杀案。冬月道。你们听到什么消息了吗?童茂松听到了自己一直忧心的重点,忍不住插话。并没有什么,不过今天我们去了仓库那边,看起来有作案可能的人比我们想象的要多了不少。怎么说?我们这些人自然不用说了,主要是熟悉楚家的人,以前只是关注他们家这几口子,现在看来,如果是在这里工作的杂役,心里记恨着这些身在上位的贵人,挑自己不顺眼的下了手,也说不准呢。或者,是哪一位授意这些人做的,都未可知啊。这话一说,在在座的人都觉得有点毛骨悚然,若是这凶手真的可以操纵他人杀人,那他的手可以伸得很长,甚至不需要不在场证明,就能害命了。冬月心里有点儿嘀咕了,要是这样的话,自己不会莫名成为炮灰吧?我看也不尽然,杀人哪儿是那么容易的事儿,而且杀人要偿命的,谁不知道这代价能有多大,再说了,就算躲得过惩罚,他也躲不过内心谴责,我看,这就是他们自己的恩怨,你们也别想太多了,我们只是偶然到访的客人,无论如何,这都不管我们的事。常子然幽幽说道。这话说的,那要是阿清和阿璇遇到危险,你又如何?童茂松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