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作者:黑月BlackMoon      更新:2023-06-18 23:05      字数:4985
  这个姿势有些暧昧,冬月觉得自己像个让家长给洗澡的宝宝,有点儿不好意思,可对方的动作实在让人觉得舒服,他根本不舍得反抗,擦他身后的时候,祝遥的脸和他胸膛极为靠近,就快贴在一起了,胸口可以感觉到对方阵阵微热的呼吸,那处刚刚平息下来,又被这气流搔得发起热来,他忍耐着让对方帮他擦完,正欲开溜,谁知祝遥突然猛地从他胸前抬起头来,鼻尖和嘴唇一溜烟的正好从下至上的碾过那处,他轻哼一声,再也忍不住了,挣开对方的手,飞快的溜出了浴室。我好了,你快洗吧!☆、第 47 章我好了, 你快洗吧!冬月飞一般的溜出了浴室, 只裹了一条浴巾, 站在屋子中间, 看戒备的看着浴室门口, 担心万一对方察觉了什么, 冲出来就把自己给办了。半晌, 听见浴室里传来淋浴的哗哗水声, 他这才放了心,一屁股坐在床沿上, 过了一阵儿, 才缓过神来,身上的冲动也在渐渐平抑。心里忿忿的想, 人家压根没看你, 办什么办, 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坐了一会儿又觉得自己这样特别没劲, 浴室里已经传来电吹风呼呼的声音,他在装着药的抽屉里翻找着, 找出了外用的药膏和药贴,看了看自己手肘,伤口还真的是一点儿都没湿, 结痂的边缘有些微微发红,大约也不用擦药了, 只要不感染,过上三五天,结痂脱落,也就痊愈了。他又拿起那药贴看了看, 刚要撕开,又想,自己一大男的,又不敞胸露怀的,干嘛这么在意这些,青一阵就青一阵,不去碰他就是了,这么在意,岂不显得自己很不爷们。于是将那药贴随手放在一边,药膏也不想用了。他倒了杯水一口气喝了,转身就歪在沙发上,然后半转身子,把拖鞋一踢,脚一抬,歪在了沙发上,头发由于毛发细又短的缘故,已经快干了,软软的搭在沙发扶手上。虽说身体慵懒的躺着,可他心里却继续做着激烈的斗争,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但一想到祝遥,又有些懊恼,自己虽然比他矮了那么一点,身材没有那么好,但一想到对方,就自然而然觉得他特别完美,自己特别没用。以前听到有人说在真爱面前的人都会自卑,觉得自己不够好,他以前觉得这话纯属放屁,但现在他竟然有点信了?,凭什么?自己身经百战(并不!),自信技术过关(真的?),可不能再这样了,好歹也多挣扎一下,挣扎一下总是可以的,万一呢?想着想着,睡意渐渐涌了上来,竟就裹着条浴巾在沙发上睡着了,祝遥从浴室里走出来时,看到的就是他在沙发上睡着这一幕,身旁还散落着一些没收拾起来的药品,头发散落在沙发扶手上,睡得有些蓬乱。祝遥穿着裤子,肩头搭着浴巾,走到沙发跟前,用手背轻轻碰了碰他脸颊,轻声说道:醒醒,别在这睡,去床上。这懒蛋居然没睁眼,反而动了动,用脸颊蹭了蹭那只手,嘴里发出了一阵意义不明的声音。这地方晚上寒凉,也亏他这样都能睡着,祝遥把手拿开,他又迷迷糊糊的蹭过来。祝遥推了他几下竟也推不醒他,索性在他受伤的皮肤淤青处按了一下。啊!冬月几乎从沙发上弹起来,大叫一声,这回是真醒了。祝遥正一脸戏谑看着他。冬月吃痛着捂着胸口:嘶,你谋杀亲夫啊?药也不擦,我摸摸看这儿是不是已经都好了?嗯?当然没有好啊,真是要被你搞死了。他一边看着自己伤处,一边又想,刚刚我说谋杀亲夫,他都没有反驳我,不禁有点小得意,他这个人喜形于色,马上嘴角就上扬了起来。这幅德行实在有点诡异,不清楚真相的人说不定以为是个受虐狂什么的。还知道疼呢?那冷知不知道?想在这儿冻死吗?怎么这话听着有点不对啊,好像是生气了。冬月忙讨好的朝他笑道:不小心眯瞪睡着了,不会冻死的,你不会让我冻死的对吧?祝遥一副拿他没办法的样子,往他身边一坐,看了看一旁的药,抽出药膏撕开来,带着些许警告意味说道:别乱动,然后手上挤出一些乳白色的药膏,涂在他那块淤青的地方,一点点慢慢地晕开推匀,推开之后那乳白药膏就变成了半透明的,渐渐变成一层晶亮啫喱,慢慢往边缘晕开,湿湿凉凉的,散发着淡淡的药香。不一会儿那药膏完全变得透明了,祝遥撕开药贴,把那处淤青严严实实贴好了。冬月翘着头发,像个地主家的傻儿子,目光有点呆滞,许是真的困了,就干坐在那儿,由着他处理伤处,被安排的明明白白。那袋子里还有一些剩余药膏,祝遥索性都挤了出来,在手上搓了两下,趁冬月发呆的功夫,飞快的抹上了他脸上,还有好多,别浪费了,。然后又飞快的缩回了手。冬月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调戏了,顿时睡意全无。这家伙太坏了!说不定刚才也发现了,自己的反应他全都看到了,还一脸的无辜装清纯,闷骚!看我不他刚要伸手去抓,想要掐对方一把,却抓了个空,这坏家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快的起身,闪进了浴室,接着听到水声,大概是洗手去了。冬月顿时无措,从一旁抽了张纸巾,把那身上多余的湿滑药膏从脸上擦去,用纸擦掉的皮肤被刺激的有些微红,他忍无可忍,随手把纸巾扔进了纸篓,心中暗生一计,从衣柜拽了件干净的衣服套上了,把灯光调暗,接着麻溜上床钻进了被窝儿。等祝遥收拾停当走出浴室的时候,从窗口可以看到室外已经一片漆黑,室内光线幽暗,只有些许昏黄的光,屋里静悄悄的,床上一侧,冬月常睡的那一侧鼓起来一块,看样子人就在那,已经窝进被子睡觉了。祝遥放轻脚步走到床前,关灯,上床,盖被,躺平,一气呵成,呼吸也渐渐平缓下来,融进浓浓的夜色。就在他即将入睡的时候,这时,床猛地一动,身边被子飞起,蹿出一个人突然朝他扑了过来。这人整个骑在他身上,膝盖夹在他腰间,让他无法轻易动弹,双手朝他肋下袭来。他刚伸手要挡,发现这人只是掐了两把他腰间的肉,还恨恨地说道:让你偷袭我!这声音,还能是谁?说时迟那时快,他反手抓住对方手腕,轻笑一声,就这么急着投怀送抱?卧槽,这什么力量?冬月发现了自己的处境极为不不利,挣扎了几下,还是放弃了,对方捏得他关节酸软,动弹不得。心里恨很地骂这人怪力,可一开口,声音语调却软了下来:哎!别,你轻点儿,我手疼。对方听他说疼,手上力气马上放轻了些,冬月就像条泥鳅一样,从对方手心里把手拔了出来,腰肢一扭动就要挣脱出去。他这一挣,马上又被按回去了,祝遥沉下了身子,用自己的重量紧紧压住了他,他全身动弹不得,腰胯被按得死死的,他不由得心中暗自叫苦。哎,我错了,我就逗逗你得。黑暗中,他看不清对方的脸,只能借着窗外淡淡的月光看到对方的轮廓,可是这人这一次明显不为所动,压着他的力气一点也没放松。冬月两手不安分的想要继续挣扎,身子也扭动着,却杯水车薪,身上的人重的像块大石头,挠他也不怕痒,而且他不幸的发觉,对方空出了一只手,可能想干点什么。这他妈,非常不妙啊。冬月忙说:哥,轻点,我胳膊。这话倒真管用,他话音刚落,祝遥马上抬起身子,摸索着找他胳膊,结果发现那只胳膊好端端伸直了摊在一边,没抻着也没压着,这才发现是被骗了。于是又警告意味地压了他一下,冬月立马怂了,好好,我不动了,刚才真的是蹭到了,很疼的。祝遥又伸出手去摸索着捞起他那只胳膊,在结痂处轻轻碰了碰,发现没什么异样,这才放下,却还压着不放过他,刚才那只手却没收回来,淅淅索索的一阵不知道在干什么。冬月脑中警铃大作,忙喊道:不行!祝遥愣在那,停止了动作,虽然看不清楚,但冬月好像感觉到空气里弥漫着失落的味道,于是又着补说:今天,不行!是啊,上午才表白的,晚上就这么滚在一起了,怎么像话呢?我可不是个随便的人!祝遥周身放松下来,压着他的力道也轻了一些,片刻后,一只温暖的大手抚上了他下颌,在他下巴的皮肤上摩挲了片刻,然后一张脸突然靠近,嘴唇印上了他的嘴角,一触即分,冬月身体上的力量突然抽离,那温热的躯体也消失了,他翻到了一边盖上了被子,不再说话了。冬月还维持原来的姿势躺在那,心脏一阵狂跳。可是他身边的始作俑者已经翻身躺好,呼吸很快就平稳下来,安静地像是已经睡着了,冬月心里有些后悔,但也不敢再动什么歪心思,翻身把受伤的胳膊摊在上面,心中默念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一百遍,渐渐地也睡着了。一夜好眠无梦。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开始就不搓了啊,干点儿正事。☆、第 48 章次日一早,饭桌上。你说这凶手为什么突然没了动静,会不会是目的已经达到了?祝遥放下粥碗,沉默了片刻,说:你的意思是凶手就是杀了两个人,然后湮灭了一切证据,让楚家抓不到任何把柄,这件事不了了之,凶手就可以逍遥法外了?冬月点点头,说:可我不明白的是,仓库那又是怎么回事。恐怕没那么简单。看样子,楚家不抓出凶手决不会罢休的,时间久了,总有人会忍不住的。如果凶手只有一人,也许还藏得住,如果有帮手,那变数就大了。你觉得凶手不止一个人吗?有这种可能性。那一会我们去见一见莫檀他们吧,这一天都过去了,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啊。祝遥往他碗里夹了一筷子菜,答应着:好。见到莫檀的时候,她脸上顶了一对大大的黑眼圈,看上去无比憔悴。这是怎么了?昨晚上熬夜了?别提了,为了洗脱阿清的嫌疑,昨天下午我和崇大夫出去到张记核实情况。哦?有结果了?怎么样?别提了,只有那天当班的伙计在,掌柜的不见了。那伙计说那天的确是有楚家人来过店里头买东西,因为袖口上印有家纹,他认得,但人是谁他不知道。买的什么呀?密陀僧,其实就是炮制过的铅,然后磨成粉,这东西和狼毒一起用的话,会加强毒性的。这么狠?这下狼毒不是必死么,还加这东西干什么?这个必要吗?你说得也对,这东西用途也不止这个,还能杀虫、解毒、防腐,也说不定和这件事根本没关系,但问题是,查不出那天去张记的是楚家的谁,这就很蹊跷了。楚清没去?没去。那天阿喜在街上看到的人不是他吗?不是,我那笨蛋弟弟认错人了。可阿清的长相很显眼啊,尤其他的头发,不应该认错啊。就是因为太显眼,所以阿清为了方便,如果不是有什么需要正式露面的场合,经常用头巾包着头发的,或者带着兜帽,阿喜那天看到的人,也是包了头发。那阿喜怎么就认为那人是阿清的呢?他就说衣服打扮像。冬月笑了,说:那这不就是个误会嘛,只是看衣服身形认错人了,也是寻常事啊,那楚清没事了吧?是啊。莫檀如释重负的一笑,看起来疲惫又欣慰。你就为这事儿熬夜啊?其实也不蹊跷,说不定是谁去那店里买了密陀僧干别的用,但现在出了事,怕说出来担责任,不敢站出来承认。倒也是,摊上人命官司,说出来有多麻烦,谁还敢认啊。不过你说张记的老板不见了,那又是怎么回事?那倒不算什么大事,张记掌柜的,自打儿子失踪了,就成了酒鬼,店也不好好管了,三天两头的找不着人,可能是又醉在哪儿睡着了吧。原来如此,冬月有些在意,却又说不出所以然来,只得作罢,接着又说:你一会儿要不先补个觉吧,我们就不吵你了,找萧逸然去。行,我下午再去找你们。出了莫檀的院子,两人朝萧逸然住处走去。走着走着,冬月发现了一丝异常,顿时哭笑不得。你干嘛离我那么远啊?我身上有味道吗?说着拽起袖子闻了闻。没有啊,早上也没吃什么味儿大的。祝遥见他这样,慢慢靠了过来,脸上浮现了一丝可疑的红晕。冬月大为震撼,心道:大哥,你脸红什么呀。对方又靠近了一些,他微卷的黑发有些长了,顺着鬓边和脖颈垂下来,一缕头发微微遮了眼睛,脸上不动声色,但垂在身侧的手指悄悄地勾了两下他的手。冬月心尖一动,这家伙还真是让人意外啊。冬月回握了一下他的手,片刻后又分开了,继续往前走,这次对方好好地跟在他身边,他心中暗暗打定主意,等回去了以后两人一定要好好地靠在一起看一次电影。两人并肩走了一阵,终于到了萧逸然的院子门口,大门紧闭着,冬月刚要伸手打开院门,门竟然突然从里面被打开了,紧接着从门里蹿出来一个人,带出一阵好闻的气味。冬月被这突如其来的人撞得向后退了一步,这一下不轻不重,正好结结实实让他靠在了身后祝遥身上,祝遥出手扶了一下他的腰,他这才堪堪站稳。冬月抬眼一看,出来的人竟然是霜叶。对不起!我,撞到你了吧,撞哪里了不要紧吧?冬月暗自叫苦,自己可真是个挨撞的命,不过撞他的都是漂亮的姑娘,也算不幸中的幸运了。霜叶冲出来,自己毫发无伤,立在一边,正焦急的看着他,还瞟了一眼身后门内,难不成刚才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