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作者:渣渣巫      更新:2023-06-19 07:35      字数:5044
  等一切都安排好之后,小张带着赵占龙进了审讯室。小张:“姓名?”赵占龙:“我说领导,你们警察是不是都健忘啊,每次进来都要问一次姓名,我都在这里呆了这么多天了,又不可能出去改个名,还每次都要问姓名。”小张默然的看着赵占龙,也不搭话,只是将问题又问了一遍:“姓名?”赵占龙发现自己套近乎失败,只能讪讪的老实作答:“赵占龙。”小张:“性别?”赵占龙装模作样的翻了个白眼:“男。”小张:“年龄?”赵占龙:“48。”小张:“家庭住址。”赵占龙:“赣省x市s镇锡山区王华街5号404。”……审讯室里的对话还在继续,观察室里,谢涤初看着赵占龙若有所思,注意到赵占龙不时隐晦的看向观察室的目光,谢涤初又掏出自己的黄纸本,撕了一张下来,开始作画了。先是画了给小人,圆头方身麻秆四肢,几个点就代表了五官,在小人的右手上,又画了一条长长的麻秆。卫邑看着谢涤初的画,尽管看了这么多年,仍然觉得一言难尽,指着小人右手上的长麻秆,卫邑问道:“这是啥?”谢涤初头也不抬,就是撩了下眼皮,看了看卫邑指的东西,继续认真的在小人的身子上画符,符小的肉眼难以看清,几乎都算微雕了,“针。”谢涤初抽空回了卫邑的话。终于艰难的在小人的衣服上画好了符,谢涤初对着小人念念有词:“你等会去隔壁房间,爬到赵占龙的头顶,用针刺他的脑户穴。记住,不要被赵占龙发现你了,但是刺之前,一定要让张哥看到你。”说完对着小人吹了一口气,然后就看到一个长得歪歪扭扭的小人晃晃悠悠的从黄纸上爬了起来,伸展了一下身体,挥舞了两下长针,向谢涤初敬了个礼,就跳下了地,从门缝里往外爬去。隔了大概一两分钟,两人就透过观察室的玻璃,看到小人爬到了赵占龙的头顶,这时小张正好在低头写着什么。小人扒伏在赵占龙的头顶,时刻注视着小张的举动,当看到小张抬起头,准备问下一个问题的时候,小人就站了起来,当着小张的面,缓慢的举起了手里的针,蓄势待发,准备插进赵占龙的脑户穴。对于赵占龙来说,他就是看到了小张突然长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睛,表情惊恐,还用手指着他的头顶。赵占龙被小张的表情惊吓住了,他也无端紧张了起来,举起手就想摸摸自己头顶上有啥,奈何他的双手都被固定在审讯桌上,无法移动,而他抬头仰望,也只能看到空无一物的房顶。随着小张的表情越来越惊恐,赵占龙心里的惊慌程度也在逐渐增大。这时小人一个用力,长针被稳稳的刺入了赵占龙的脑户穴,赵占龙一个机灵,突然就不动了,两眼呆滞的望着前方。小人在长针刺入了赵占龙的脑户后,也化作一阵青烟消失了。小张突的站了起来,带动着凳子往后移了一大截,正准备用手去推赵占龙的时候,谢涤初和卫邑推开门走了进来。“不要动他,免得把他惊醒了。”谢涤初阻止了小张的动作。小张看着进来的两人,突然反应过来,“刚刚那个,是你干的?”“呵呵,是的。”谢涤初不好意思的笑了,“没有事先跟你打招呼,吓着张哥了。”“没,没,没。”小张连连摆手,“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可以了,未知才是可怕的。刚刚还真是吓了我一大跳。”“就是要这个效果,要不然怎么能趁其不意突破他的心理防线呢。现在可以重新开始问话了,张哥你就从头开始问吧,我就在旁边听。”谢涤初解释道。“嗯。”小张点点头。小张:“姓名?”“胡海博。” “赵占龙”一板一眼的回答道。这次没有在试图讲其他的话来转移小张的注意力。得到一个不一样的答案,小张也是暗暗心惊,“性别?”胡海博:“男。”哦,幸好,还是男的,小张在心里暗自吐槽,“年龄?”胡海博:“35。”嚯,小了13岁。小张继续问:“因为什么事被抓进来?”胡海博:“因为王振岭的死亡。”小张:“那他是怎么死的?”胡海博:“被我打进他心脏的一点阴气绞死的。”小张忍不住又站了起来,双手撑在桌子边上,瞪着胡海博。谢涤初在旁边对他压了压手,示意他冷静。“真的赵占龙现在在哪里?”谢涤初问道。“真的赵占龙,去年年底的时候,跟着几个土夫子去倒斗,死在了墓里。”胡海博现在是有问必答,十分听话。谢涤初:“为什么杀王振岭?”胡海博:“是有人出钱请我的。”谢涤初:“谁?”胡海博:“王建。”谢涤初:“为什么?”胡海博:“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我只是拿钱办事。”谢涤初:“这个把阴气打入心脏的方法你从哪里学来的?”胡海博:“就是去年年底倒的那个斗里。那个墓非常邪性,我们一起进去十几个人,最后只有三个人出了来。其中一个就是我,我最后逃出来的时候,顺手拿了一本古籍。我想着有本古籍也能卖点钱。打阴气害人的法子和易容的法子都是在那本古籍上看到的。”谢涤初:“古籍现在在哪?”听到这个问题,胡海博微微挣扎了起来,好像要醒了,谢涤初快速的结了一个手印,向着胡海博的头顶一拍,胡海博又安静了下来。谢涤初:“古籍现在在哪?”胡海博:“我床底下的木板,有一块可以撬起来,我藏在那里面了。”谢涤初:“嗯。那你本来长什么样。”听到这个问题,小张疑惑的抬头看了谢涤初一眼,不过很快他就被胡海博的动作给震惊了。胡海博抬起两个手,想做个什么动作,但是两手被固定在审讯桌上。谢涤初示意小张解开他的手铐,“没问题,有卫邑看着呢。”胡海博两手得到解放,就抬起来在头上摸来摸去,不过谢涤初看得分明,他是有次序的在面部的几个穴位一次按了一下,用的力气还很大。摸完脸,胡海博就又把两手放回审讯桌,小张迅速的给他扣上手铐。扣完手铐,小张一抬起头,看到胡海博的脸,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只见胡海博脸上的肌肉扭曲拉扯,像极了名画《呐喊》。而且胡海博身体也开始抽搐,看得出来,脸部变形让他也十分不好受。过了大概五六分钟,变形终于完成,现在的胡海博,和赵占龙一点也不像了,除了依然是光头。变形的巨大疼痛,也让胡海博从真言符中醒了过来。他一醒来就开始剧烈的挣扎,两个手很快的被手铐勒出了血痕,谢涤初快步上前,很快的在他身上的几个大穴点了几下,只见胡海博像个泄了气的气球,浑身无力的摊在了凳子上。“好了,张哥,你继续审讯吧。”谢涤初对小张说道。小张连接被惊吓了几次,还有点回不过神来,扶着墙壁艰难的站了起来,摆了摆手,“我觉得,我可能需要缓缓,脑子还不太清楚。等会,我打个电话叫人过来继续审。”说完扶着墙走了出去。过了十分钟左右,外面进来了两个便衣,一男一女,看到谢涤初卫邑,对他们点了点头。谢涤初用下巴指了指胡海博,“这个人是杀王振岭的凶杀,但是是买//凶杀人,细节你们再审一下吧。这就交给你们了。”两人看着被扣子审讯桌上的陌生人,有点敬畏的对谢涤初和卫邑敬了个礼,转身坐在了胡海博对面,继续未完的审问。谢涤初就和卫邑一起退出了审讯室。刚出审讯室,就看到小张坐在走廊上,背靠着审讯室的墙壁,一脸呆愣。谢涤初用脚尖踢了踢小张的屁股,“张哥,坐这干嘛呢?”小张看到他俩,一轱辘爬了起来,握着两手紧张的叫道:“谢专家,卫专家。”谢涤初惊讶的看着他:“怎么又成专家了?”小张嘿嘿的笑道:“那不是,刚刚那个,太吓人了嘛……”谢涤初也明白自己刚刚做的有些超出普通人的三观,于是再次诚恳的对小张道歉:“真的很抱歉,没有事先跟你打招呼,其实这就是一个让人讲真话的符咒。不过我功力不到家,如果对方意志比较顽强,我就无法可施了。所以才先利用吓你从而吓到胡海博,让他神智激荡之下放松警惕,才更容易让符咒起效。吓着你了,真的非常对不起,要不今天中午我请你吃饭当作赔罪吧。”小张连连摆手,“不,不,不,没关系。你不也是为了案子吗。这次多亏了你们,才能这么快破案,应该我请你们吃饭才是。”两人相互客气一番,就一同走到了隔壁的观察室,静看新过来的两位警察继续审问胡海博。案件的后续谢涤初和卫邑没有再继续跟进,他们只是问重案六组要了审讯的录像,并告知黄道忠队长,关于古籍和古墓的事情,由特案组继续跟进,等这个案件结束之后,会有特案组的人来带走胡海博。其后,两人就离开了粤省b市,回到了京城。前后一共用了三天时间。不过,谢涤初心里,并没有破案之后的轻松,而是有了更大的疑惑:“卫邑,你说普通人能那么轻易的得到一本法术秘笈,并且学会它吗?”卫邑摇了摇头。谢涤初努努嘴,“我也觉得是,总感觉这事没完,后面肯定还有人。”☆、第二十七章第二天,谢涤初和卫邑回到特案组,先去向仲衡报告了事件的进展,并提出要去胡海博家取古籍,以及派人前去查探古墓。但是两人并没有提起自己的疑惑,不知道为什么,谢涤初对仲衡,总有一种忌惮的感觉,淡淡的,会让他每次面对仲衡的时候都无法放松。“这次的事情你们干得不错。不过涤初你也不用觉得太轻松,这次的事本来就不大,就是给你练练手。等会你们去取了古籍之后,记得回来把行动报告写了。卫邑你教下涤初怎么写报告。”仲衡随口表扬了一下谢涤初,就让两人出去了。“行动报告是什么?”谢涤初好奇的问着卫邑。“就是把这次行动的时间、地点、事件经过、结案总结都写成一份报告的模式,并附上行动中的音视频或者影像记录……”卫邑正在向谢涤初详细的解释怎么写行动报告,突然听到旁边传出一声巨大的“砰”。两人被吓了一跳,一起转头向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身穿皮衣皮裤的小青年,正抱着膝盖一脸痛苦的半趴在桌上,旁边还倒了一个巨大的木制装饰。谢涤初快步跑到皮裤小青年身边,伸手将他扶到旁边的木椅上坐下,一脸担忧的望着他:“怎么样?要不要叫医生?”皮裤小青年艰难的摆摆手,“不……不用,没事,我就是撞到了。”谢涤初一脸懵的看着这个自己把自己撞到脸都痛的变形的人,心里想着这货怕不是傻的吧,“那……”谢涤初的话才说了一个字,就被皮裤小青年忙不迭的打断:“没事,没有需要帮忙的,你们去忙你们的吧,谢谢。”“哦。”谢涤初被拒绝也没觉得生气,就是觉得对方有点二。他顺手扶起木制装饰,然后温和的对皮裤小青年说道:“那我们走了哈,你自己下次走路要小心。”皮裤小青年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在心里暗暗的吐槽:“要不是突然看到卫冰山那么温柔,还对着你说话,我也不会被吓到撞到膝盖。他来了组里一两年了,还没跟我说过一句话。还想帮我忙,我不会给机会你从我这里拿好人卡的……”皮裤小青年的心理状况并没有人想了解,不过在电梯里,谢涤初还是和卫邑吐槽了,“你们特案组的人都这么二的吗?皮衣皮裤……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天气,他穿这一身是想变盐焗鸡吗?话说,我觉得盐焗鸡还蛮好吃的,要不然我自己学着做下吧,等师父来了做给他吃。”说着说着,谢涤初就歪了话题。卫邑也一切都随他,反正闲聊的内容,谢涤初说啥,卫邑都是“嗯。”“好。”“都行。”“可以。”“没问题。”有的时候,谢涤初真是被他气的牙痒痒的。不过这次,卫邑说了一句话:“不行,我要先吃。”谢涤初无语的看着他,“我师父的食你也要抢。”卫邑看着谢涤初点了下头,眼睛里明显的表达出:我就是这么护食的人。赵占龙是赣省人,但是胡海博本身却是京城人士。家也住在京城的胡同里,但是这个胡同和卫邑的四合院可不是一回事。谢涤初和卫邑走进胡海博住的胡同的时候,感觉就像进了乡,而不是身处天京这个大都市。嘈杂的人声,乱七八糟的电线,随意靠墙摆放的各种杂物,墙壁上贴满的小广告……幸好,地上还算干净,也让这里看起来烟火气十足却又足够温馨。谢涤初艰难的辨认着门牌号码,在转悠了半个小时,就要引起附近住户的怀疑的时候,终于找到了胡海博给出的地址。走进红漆斑驳的大门,立刻就安静了好多,这是一个标准的小四合院,正房三间是胡海博的住处,东西厢房和倒座房各住了一家人,四家人的东西,将小小的院子堆得满满当当,仅留了一个y字形的半米宽的石板路,供正房和西厢的人进出。据胡海博交代,他就住在正房三间的右边,左边的是浴室和厕所,中间的是客厅,三间房在里面也是相通的。谢涤初和卫邑站在客厅的门口,望着紧闭的大门,卫邑默默的掏出了一根铁丝,正准备插进门锁,后面突然想起了人声:“两位,请问你们是找胡海博的吗?”谢涤初听到问话,马上面带笑容的转过了身,“不是的,大叔。”卫邑也慢吞吞的转了过来。乍然看到两个这么帅气的小伙站在面前,问话的大叔也有点呆住了。“我看也是,你们俩小伙长得真精神,一看就跟胡海博那个混子不是一路的。”大叔热情的和两人搭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