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遗憾，被你身后的小丫头给搅和了。”

  嘴上虽这么说，但她的表情却似乎没有一丝遗憾之情。

  小鱼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望着红霜。

  “你可知他到底练了多少琼宇丹？”

  “我记这个干什么？我不过随便吩咐一声，具体还是他在处理。”

  红霜觉察到不对，“怎么？琼宇丹有问题？”

  “有。”楚暮缓缓道，“很大的问题。”

  红霜：“……”

  这不是在诓自己吧！

  不过……看着不像。

  她之前也见过这位年轻的祭祀几回，是个不苟言笑的，和重山那狡猾的东西不一样。

  “说来听听。”红霜一副大发慈悲的样子。

  “你不觉得妖族如今的气氛很怪异吗？”

  “我没觉得啊！”

  楚暮：“……”

  这天儿聊不下去了。

  红霜轻笑一声，真是难得让她噎一次。

  她轻咳一声，“你是说他利用琼宇丹派人伪装成一个妖灵混入妖族。”

  “不是一个，是一批。”楚暮继续道：“而这一批里可能包含九位族长，甚至妖王。”

  “他想要控制妖族？”

  他们都没说这个“他”是谁，但彼此心照不宣。

  “真是可笑！”

  红霜嗤笑一声：“他以为他是谁！妖族岂是那么好把控的。”

  “如今的他不能，可如果他一旦成为人皇呢？”

  “他做梦！”

  红霜不假思索。

  “所以怎样才能取得碎心石？”

  “……”

  红霜沉默良久。

  “你不会也不知道吧？”小鱼轻声问。

  “笑话！”红霜气势汹汹道：“本座是谁！还能不知道这个？”

  小鱼：“所以……”

  “给你不是说过了，缘分！要看缘分！”

  这说了等于没说。

  小鱼和楚暮交流了一下眼神。

  “好了，我们出去吧，不然他们该起疑了！”

  红霜跺了下脚，转身就走。

  楚暮摸摸小鱼的头发，凑在她耳边小声道：“小心点！跟紧越非寒，我们很快会再见。”

  小鱼点头，转身就出了虚空幻境。

  红霜在她设的阵法里等着，一看见她就立即问：“你之前震开我的灵力是什么？”

  小鱼：“……”

  黑婆婆之前给的书真是没白看，红霜妖王的这个好奇心还真是不一般的强。

  “你不会想反悔吧！”红霜右手成爪，威胁道。

  样子还挺可爱。

  小鱼心想，不过不敢表现出来，她叹了一口气，将玉笛拿出。

  红霜望着玉笛，感觉到它的气息，难以置信道：“这是……清黎。”

  “不错。”

  得到小鱼肯定的回答，红霜眼里满是惊喜，伸手就要夺过。

  小鱼反应也不慢，反手收到背后。

  红霜神色瞬间变得冷冽，“清黎已经碎了，怎么会在你这里？你到底是谁？”

  “我就是清黎，清黎自然就在我这里。”

  “什么？”

  红霜不可置信地打量着小鱼。

  他们得到的消息：小鱼是修炼了五百年的鲤鱼精。

  如今仔细观察，她才发现她身上没有一点水族的气味，甚至连妖气也是淡淡的。

  “你拿什么来证明？”

  小鱼将清黎凑向唇边，一曲夜放歌缓缓流出。

  红霜睁大了眼睛。

  三界之中唯有圣君才可奏响清黎！

  重山之前否认小鱼就是圣君，她还不太放心，所以才会和小鱼斗法试探，结果刚打消念头就……。

  “圣君在哪？你可知道？”

  很久没有听见清黎的声音了，红霜眼睛有些湿润。

  “她在一个很安全和安静的地方。”

  “那就好！那就好……”

  小鱼望着她激动的样子，知道自己没有找错人。

  想要集齐清黎光靠自己实在太慢了，必须找一个信得过的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