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不顺眼！”

  哼，这世上还有看楚暮不顺眼的人吗！

  楚暮多好啊！

  楚暮捏了捏小鱼愤愤不平的脸蛋。

  什么表情都在脸上，他一眼就能看出她在想什么。

  也只有你这么稀罕我……

  楚暮心中想。

  “还想问什么？”

  小鱼思考片刻，“我想要听关于你的事情，从小到大，所有！”

  “很无聊的。”楚暮笑。

  “我就想要听！”

  小鱼开始耍无赖。

  “好好好！”楚暮拿他没有办法，“要是被我讲得太无聊睡着了，可不要后悔啊。”

  小鱼认真点头。

  听楚暮的事情怎么会无聊！

  楚暮被小鱼催促的无奈摇头。

  “其实我的故事很简单，从小被送进了紫尘宫，拜师父为师，每天认真修行，日子波澜不惊。我十二岁才第一次踏出紫尘宫。”

  “你不是说你六岁见过楚朝？”

  “那是我偷偷跑出来的。”

  难怪楚暮会看那么多书，他当时一定很想到外面看一看吧！

  小鱼现在想想都觉得心疼。

  “你有没有被发现啊？”

  楚暮摇头。

  小鱼想想觉得也是，楚暮那么聪明。

  “十二岁的祭天大典上，我顺利的被任命为大祭司，掌管朝中运势卜算。”

  “卜算？”小鱼皱眉，那可是会折寿的。

  楚暮修长的食指轻点小鱼眉心，“放心，我是天生的大祭司不会折寿。”

  小鱼稍稍放心，以后一定要看好楚暮。

  “之后也没有什么，一直到五年前，我离开京都开始游历四方。”

  “越非寒就是你游历的时候认识的吗？”

  他应该是小鱼见过最让楚暮信任的人。

  楚暮摇头，“我们相识较早。”

  小鱼有些意外。

  “人族虽与妖魔两族有过矛盾，但现在一切都随着神族的干预而淡了。为表示三界祥和，每五年人间都会举办一次祭天大典，届时越非寒会代表妖魔两族参加。我七岁时都已经见过他了。”

  “不过我俩相熟是在我成为大祭司以后。他似乎对我也有一些好奇，慢慢地我们发现彼此似乎还能够聊到一起。”

  幸好还有越非寒，否则楚暮从小到大都没一个能说话的人。

  小鱼越想越心疼，“以后我永远都陪着楚暮，哪里都不去。”

  楚暮抚摸着小鱼枕在自己膝上的头，心里发涩。

  其实他从没有觉得自己苦过。

  少时不能离开紫尘宫，他也奇怪的问过师父原因，师父让他多翻一些书去认识这个世界，说是等有一天他真的看明白了，就能够出去。

  于是他很认真的照做了，虽然最后他明白师父只是在给他安慰。

  其实不能出去也没什么大不了，反正他也不是爱热闹的性子。

  至于他因为大祭司的身份，使所有人都有意无意的疏远他。

  其实楚暮从没有觉得委屈过，他知道那些人只是在害怕而已。

  害怕他能够一眼就看穿他们的过去未来，害怕他这双能直达天上的眼睛。

  可是今天这些他从没有在意的过去，引得自己喜欢的人为他心疼。

  这种感觉很酸很涩，心里忽然满满的。

  原来这就是被人放在心尖上的感觉。

  忽然楚暮觉得膝头有些湿热，他心中一怔，手忙脚乱的扶起小鱼的肩膀。

  “你…你不…不要哭……”

  楚暮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拎着雪白的袖子轻柔地给小鱼抹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