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作者:流明      更新:2023-06-19 19:34      字数:4894
  虽说生活是自己的何必在意他人的眼光,可人毕竟是群体动物,并不是你想怎么过就怎么过,许阁昊并不是一个肆意妄为全不在乎别人眼光的人,相反他一向敬小慎微只做有把握的可控的事。他相信刘封对他的感情都是真的,只是他不能确定的是当家人、世俗与他成为对立时刘封会作出怎样选择,想当初这件事也是在刘封坦白心声时被拒绝的主要原因。只是在二人分开再次相遇时,本就摇摆不定的彻底放开了,抛弃所谓的禁忌与世俗追向刘封。然而自在一起后刘封一直担心许阁昊中途离开,可他却不知道过许阁昊更担心是他中途的放弃。两人在一起从未说过什么始终不渝至死方休的承诺,都是用行动去表达,契合生活给许阁昊一种错觉,以为他们会这么一直走下去,然而所有的一切都在那天打破。许阁昊知道刘封是因为家人逼迫,也理解他所做的决定,可再理解再善解人意作为被放弃的一方心里还是止不住的难过。许浒刚打开门一股酒味扑面而来,胖皮听到动静噌一下跑到他跟前。付港率先走了进来,只见客厅桌上、地上都是酒瓶、衣服、纸屑等东西,沙发上趴着一人。避开一地东西付港走向阳台,拉开窗帘打开窗户透透气,房间里的味道实在是不好闻。许浒看着屋子一团乱皱眉喊道:“阁昊?”见人没动静许浒走到跟前拍睡着人,“阁昊?阁昊?快醒醒。”许阁昊眼皮动了动,透过窗户照过来的光线有些刺眼,眯着眼看向头顶的人,“爸?”坐起身揉了揉太阳穴,注意到一旁的付港,说:“你们怎么过来了?”“我们不过来你醉死在屋里都没知道。”付港站在一旁双手抱交叉着胳膊说。“你怎么回事?”许浒把脚边的酒瓶驱到一旁指着地上的一堆东西说:“这些又怎么回事啊?要不是港港说我都不知道这几天你一直没去公司。”许阁昊站起身,光着脚走到窗前说:“没什么事,你们先回去吧,我明天就回公司上班。”许浒本要再说什么付港先开口,“那行,叔咱们一起下去吧。”“行吧,”看着儿子沉默的背影许浒知道肯定是遇到了什么事,现在也不是说教的时候,只好和付港一起出去,走之前又交代一句:“明天回来吃饭。““嗯。”付港目送人上车离开后转身又上了电梯。许阁昊打开门见人也没惊讶,转身走向客厅。“和刘封有关?”付港关上门走在后面说。听到“刘封”两个字许阁昊心口一滞,从桌上拿起刚打开的啤酒喝了一口说:“嗯。”付港从地上拿起一罐啤酒坐到许阁昊跟前也喝了一口说:“说说看。”许阁昊摇头,说:“都已结束没意义。”付港离开后许阁昊喝完手里的最后一瓶酒开始收拾,地上摔的东西不管好的坏的全都一并丢了,从下午一直收拾到晚上房间才全部清理干净。许阁昊擦着头从洗衣机里拿出衣服,到阳台时注意到里头的东西----天文望远镜,这本是要给刘封的惊喜,许阁昊拉开遮盖的布,抬头看了看星空,现在也没有必要了。刘封把豆秸全部拉回家后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刘全西从车上跳下来说:“先放这咱们吃饭去。”“不了。”刘封打开门说:“等会我去市里一趟。”“去看你爸?这都晚上了明天再去。”刘全西说。刘封摇头:“明天朋友带客户过来看药草下午还得赶回来。”“这么急?”刘全西皱眉,“是要带什么东西过去吗?要不明天一早我送去,你在家歇着。”“不用,家里还有一堆事你也抽不开身。”刘封拒绝。刘全西骑车把人送到镇上,刘封搭上了去市里的私家车。到医院已经晚上九点多,刘全东刚挂完水还没睡,见刘封过来动了动身体说:“家里的庄稼可收上来了?”“嗯,都弄好了,”刘封把手里带过里的西放到桌上说:“妈呢?”“刷牙呢,”刘蕙端着一盆水进来,“爸的衣服带来了吗?”“嗯。”刘封接过水,“你去睡吧,我来弄。”帮他爸洗漱好刘封端水出去倒了,刘母和刘蕙正躺在病房外的走廊里的小床休息,医院病房内一个床位只配有一个陪护床,刘封帮他爸调整好睡姿后也侧身卧在陪护床上,不过不能睡,夜里还要挂水需人看护。虽已近深夜但并不安静,痛苦的呻|吟声、说话声、护士来回走动声充斥着整个病房。刘全东在医院住了快两个月,据医生的意思是再住个十多天可以出院回家调养。刘波老婆生了,只因老太太过世再加上刘全东受伤等,年前计划好的婚礼搁置了没能办,先领了证。李哲的老婆也生了,刘封因为他爸受伤的原因没能过去,让顾袁帮忙带了红包过去。中秋那天刘蕙谈了三年的男朋友过来医院看望,是刘蕙的大学同学,刘封对此很是错愕,转眼妹妹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男孩看起来不错,很有礼貌。地里的药草长得很不错,收购的渠道早就找好了的,明天收购方过来看看,不出意外明年可以加大种植量。周围的一切都在慢慢往好的方向发展,除了刘封。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刘封么么哒”的投喂~今天短小,明天继续☆、第七十六章顾袁系好安全带见人还坐在里头说:“还不下去,有多冷。”吕泽洋抓着车门旁的安全带不说话。“快点快点,等会来不及了。”顾袁催促。吕泽洋被催的不耐烦,说:“你非得这时候回去?就不能等我一起?”“不能。”顾袁直接拒绝。吕泽洋直接扯过安全带系上,“那就不用等了,我和你一起回去。”顾袁无语,“你少来,”伸手把对方安全带给松开,“每月房贷还等着你还呢,你赶紧下去,就几天你至于吗。”吕泽洋不情愿的打开车门下来。顾袁见人不高兴探过身说:“我回去给你买一堆吃的备着等你行不?”吕泽洋不买账,冷声说:“你这么急回去是去要看刘封吧。”“……”吕泽洋一副抓奸的架势站在车跟前不走。“你还真是,我房子都写了你名字你还怕我跑了?”顾袁摆动着手说:“去去,进屋去,我走了。”说完顾袁启动车出发,透过车镜看人还在后头望笑着摇了摇头。半个月前顾袁在一场饭局上无意碰到了许阁昊,吃过饭两人一起坐了会,也是从那得知刘封和许阁昊已经分开了,感情的事外人不好多说,而且还是自己兄弟主动甩了人家,顾袁就没详问。今年顾袁公司的老总的儿子要结婚,所以今年的年假比以往放的要早,于是顾袁就打算先回去。这一年刘封他家事是一件接着一件,作为朋友顾袁打算去看看他。吕泽洋因为工作的原因没办法一起同行,再者他知道顾袁之所以提前回去是要去看刘封的所以不乐意,也就出现了刚刚那一幕。顾袁过来时刘封正在给地里药苗浇水,最近天干冷干冷的一直没下雨,不大的药苗个个都开始奄巴巴,这是种的新品刘封也是没接触过,自己只能瞎摸索着照顾。来了个免费的苦力秉着不用白不用,顾袁跟着后头给他浇了大半天水,下午都没来的及赶回去。顾袁一直是坐办公室的人,今天在地里被刘封使唤累的半死,腰疼的直不起身直呼后悔。好在晚上受到刘母的热情款待,吃到香喷喷的饭菜才平复顾袁的怨念。见刘封擦着头进来,顾袁同吕泽洋又说了几句挂了电话。睡衣给了顾袁,刘封此时穿的是夏季的短袖短裤,胳膊和腿细的有些过分,顾袁猜不透人这么瘦下午他哪里来的力气去做那些活的。“你不冷吗。”头发吹到半干刘封收起吹风机回答说,“冷,我又不雪人。”“你不是雪人是傻子,”顾袁翻白眼,掀起一旁边被子又说:“你睡我这里,热乎,我盖另一床被子。”“不用,”刘封走过来,拿过顾袁刚打开的被子,“这点冷算什么,忍忍就过去了。”晚上刘封要把刘蕙房间收拾出来他住,顾袁没让,说冬天冷,床上再加一床被子挤挤也能睡的下,所以两人就都在刘封的房间休息。刘全东见此本要说什么刘母拦住没让,顾袁刘母是知道的,和刘封认识都快十年的朋友,有事早就发生了还等这时候。“喂,”顾袁犹豫会问:“你们怎么分开了?”刘封动作一顿,掀开被子坐进去说:“缘分没了自然就分开了。”顾袁拿脚踹他说:“没一句真话。”刘封在被窝里直扭动躲开对方的脚,过了会转过身说:“你说买房的买了吗?”“买了,”顾袁说:“房子买在他单位附近,明年十月份交房。对了,你之前不是说也要还买,我给你看看?”“现在不需要了。”刘封头埋进被窝后没在说话。顾袁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懊恼。顾袁在刘封家又过了一夜,帮忙把药苗地浇完才回去,直到走也没有再问刘封他们分开原因,见人虽消瘦但生活一切正常顾袁也就放下心来。刘全东已经能正下床走动,不过时间不能坚持太久。刘波在年初六举办了婚礼,刘封前前后后帮他叔一起操办刘全东身体有伤家里事大小基本都是刘封在做。西地备受争议的房子一直搁置没在动。刘封把家里这新建的房子简单装修了一番,通风晾了半年了一家人搬了进去。不管你怎样度过时光按照它轨迹日复一日,可能真应了那句,坏到极致就会慢慢变好。村西地新盖的房子那地确定要建省道,文书都下来了,刘封家的所建的房子位置正巧被纳进了修建路面的范围,所以房子得拆,好在房子之前是被批了宅基地的,建房所花的费用也被纳入赔偿范围。这笔钱也确实解决了刘封家当前的困窘,一部分还了债务一部分借给了刘全西。村内建省道对刘封逐渐扩大的中草药运输也带来了极大的方便。端午节过后刘封打算出去一趟,这时间胡麟正好打电话过来,让刘封去趟帮他看看药苗。当初刘封和方辉腾筹备开公司时胡麟知道了也参了一股,有刘封几次种植都比较成功例子,而且现在供货需求逐渐增加,胡麟老家也有田,索性辞了工作和刘封一样回老家种植草药。刘封在房间收拾东西刘母过来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刘封主动问起刘母才开口,原来是前几天和媒人订了相亲的事,刘母听儿子说明天离家几天便过来把事说了。了解事情始末刘封说:“回绝了吧,我明天一早的车。”刘母继续劝道:“你就等一天不成吗?”刘封没应声。“如果你事真急那改明个下午走,上午和对方见一面……”“妈!”刘封直接打断。经刘封这么大声打断刘母有些局促,喃喃的说:“那……那你去吧。”说完走出了房间,在大门口碰到偷听的刘全东,没说话,直接进了卧室。刘封丢掉手中的衣服坐下,从桌上烟盒里摸出一支点着。胡麟地里种的可没刘封的规整,一片地,这突一块那儿挤一簇的,看的刘封直摇头。接过胡麟递给的草帽说:“挤在一起的那些得拔苗,要不长不大。”“哦,”胡麟只好根据刘封的指挥开始做。胡麟从小到大没种过地,他爸妈年轻就在市里国营单位上班安了家,老家的田地都给自家兄弟姐妹种了,所以在胡麟说回来种地时家里都是反对的。刘封把拔掉的长的好的药苗留下来,指挥胡麟挑几担水过来,在空出来的地挖坑种下去。“还是你想的周全。”胡麟看着经过一番改造终于像样的地后感叹道。“别高兴太早,毕竟过了栽植时间,能不能活还得看天。”刘封那下帽子扇风,虽然到了傍晚可这初夏的太阳依然不能小瞧。“喂,刘封。”胡麟喝了口水喊。“嗯?”刘封侧头看喊他的人。“付力伟可还记得?”“付力伟?”刘封歪头仔细想了想说:“记得,曾住一个宿舍的。”“嗯。”胡麟点头,“你可知道为什么他一直针对我俩?”“为什么?”刘封疑问。胡麟用手抠着土的小草,有些不自在的说,“当初你没住进来时宿舍就我和他,他……他给我表白来着。”“嗯?”刘封惊讶。“我当时也很震惊,直接拒绝了他,也因此他对我态度不好,你住进来一直被刁难可能因为咱俩走的近所以迁怒于你。”“好吧。”听胡麟这么说刘封突然舒了口气,做了几份工作离职前闹的都不愉快,刘封一直认为是自己性格不讨喜的原因,看来也不全是自己的不是。胡麟继续说:“当初我要坐牢时我姐为了求情找人帮忙,就是和姐夫分手那次,我知道她要这么做逼她放弃,后来判下来还是轻了很多,才知道是他从中帮的忙。”刘封没有说话,知道对方话没说完。“前两天他给我打电话,说是要结婚了,结婚之前想和我见一面,”说完胡麟停顿了下问:“你觉得我该怎么做?”“你自己是什么想法?”刘封反问。“我啊,”胡麟叹气,“我也不知道,总归是欠了他一份恩情。”刘封眺望着远方的形态各异的云,一会变一个形状,没有规则。在胡麟这帮忙几天,见没什么事了刘封动身去h市方辉腾那去,自从两人合伙开公司他一直在家照顾着,公司那块他还没接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