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作者:花色满京      更新:2023-06-19 20:06      字数:5049
  那样的日子想起来就让人心生眷恋,卫景平没挂视频通话,他听着对面那浅浅的呼吸声,工作效率直线拔高。他要尽快做完工作,明天赶回去见他。作者有话要说:虽然看不太出来,但还是想写写小七的事业线的...orz...第36章 接车第二天早上,一直保持着视频的卫景平看时间差不多了,提高声音叫戚若木起床。卫景平习惯早起,他一直担任着戚若木人工闹钟的重任,所以戚若木半梦半醒间听到卫景平声音的时候,迷迷糊糊睁开了眼。戚若木伸手捞过旁边的手机,睁开眼就看到了另一边的卫景平。“你昨晚没挂视频?”“没有啊,看你睡着了,想听听你会不会打呼噜。”戚若木揉了揉头发,说:“我才不会打呼噜。”“嗯?你确定?你昨晚那么累,和我说着说着就睡着了。没准因为累的太狠、睡得太熟而打呼噜呢。”卫景平这么一说,戚若木也有点不确定了。在遇到卫景平之前,他基本从小到大都是自己睡。戚父戚母美其名曰是为了培养他的独立意识,但谁知道是不是觉得小儿子在夫妻俩人之间太碍事。所以卫景平是真不太清楚自己睡姿怎么样,卫景平这么煞有介事的一说,原本早起就迷糊地他还认真想了想他昨晚有没有打呼噜。看戚若木顶着乱蓬蓬的头发,明明脸上还带着刚醒时的迷糊劲儿,还认真地思考自己到底有没有打呼噜这个问题,视频另一边的卫景平笑出声,说:“放心吧,你昨晚睡得很熟,没有打呼噜,不过我觉得你打呼噜也会很可爱的。”打呼噜怎么可能可爱,戚若木起床换衣服,卫景平在那边说:“我不知道你今天几点的高铁,但去洗漱前先把手机充上电,洗漱完后去吃早餐。”听卫景平说要充手机,戚若木一看,果然,手机电量只剩下百分之四了。视频了一整晚,昨天睡觉前还满满的电量只剩下可怜的一个底。“我现在就充。”戚若木翻出充电器连上电源,拿着手机说:“我11点的高铁,下午2点多能到s市。断了视频吧,让手机好好充电,我去洗漱了。”“一定记得吃早饭,就算只喝杯牛奶也要喝。”“我会记得。”戚若木和卫景平断了视频,他去洗漱,洗漱完走出房间准备吃早餐。他早上胃口一直不太好,有时候是真的吃不进去,甚至到了看什么什么觉得恶心的地步。但长期不吃早饭,日积月累对身体的伤害太大了,所以在住在一起后,卫景平每天晨练回来都变着法地给他弄早餐。在外面自然没有这个待遇了,酒店提供的早餐他看了就没胃口,最后拿了两片松软的切片面包和一杯热牛奶,当做早餐垫垫肚子。解决完早餐,戚若木会房间整理了一下东西,然后叫车到高铁站坐高铁。下午2点多快到站的时候,戚若木就感到了不妙。高铁窗户外的乌云特别的厚,沿路的小树被风吹弯,外面一副风雨欲来的样子。戚若木看了眼手机,手机天气预报的定位切换回了s市,大雨蓝色预警明随之弹了出来。看样子是要下雨了,但关键是,戚若木没带伞。高铁站下面虽然有出租车换乘点,但看今天这个天气,那边的人估计会很多,车会很难打。戚若木给卫景平发了条信息:柒:【s市下雨了。】w:【你没带伞。】卫景平一下就抓住了重点。w:【你打车不太好打,我打个电话让我的司机去接你。】柒:【你呢?你司机接完我,还得赶着去机场接你,还是不了,我给我爸打个电话,看他能不能来接我一下。】w:【不用麻烦伯父了,我又不止一个司机。】w:【找个不淋雨的地方呆好,我叫人去接你。】那边卫景平确实是叫人去接戚若木了,不过叫的是卫家的司机。卫景平一般出门都是自己开车,偶尔不方便的时候是公司的司机接送他。这个时候叫公司的司机去接戚若木有些不太合适,他就干脆给卫家去了个电话,让卫家的司机去接戚若木,也算是另类的给家里透了个信。卫母接到儿子跨洋电话的时候还愣了愣,不太懂他怎么这个时候打电话会卫宅。但一听是让家里的司机去接一个人,卫母的小雷达‘哗’地一下亮了起来。接人?用的还是家里的司机而不是公司的司机?也就是说是私事而不是公事,而且是让家里人要知道的私事。想起自己大儿子曾经和他爸说自己已经有了想要相携一生的人,卫母觉得自己get到了什么。“行,没问题。我马上让老谢去接他,看外面雨下得这么大,别把孩子冻着了。”“儿子啊,是让老谢把人接到家里吗?妈给他煮点姜汤去去寒气啊。”电话那边的卫景平却拒绝了:“不了,妈,我之前提过让他来家里,他还没准备好。我打算过年带人回来,就先别给他压力了。”卫母在电话那边笑弯了眼,说:“行行行,妈不打草惊蛇,挂了吧,我让老谢出门了。”高铁站外面大雨滂沱,大风卷着雨哗哗地下,豆大的雨点打湿了地面,气温也跟着往下降,高铁站到处都是急匆匆的人影。那边刚下高铁的戚若木听卫景平的话,在地下接车口那里站着等人来接。刚从温暖的z市回来的戚若木身上衣服有些单薄,行礼里也没什么太厚的衣服,等的有点冷。但等了一会儿,卫景平就给他打电话过来了,说:“司机很快就到,我把你电话给他了,他开着一辆黑色的古斯特。”古...古斯特?是他知道的那个古斯特吗?“那是你的司机?开古斯特来接我?”“不,准确的来说是我家的司机。”“别紧张,他马上到。”戚若木等了大概十多分钟,一个陌生号码打了过来。“您好,请问是戚先生吗?我是卫少爷叫过来接您的司机,请问您是在地下接车点那里吗?”“是,是的,麻烦您了。”“没关系,请您稍等,我马上就到。”等一辆豪车停在戚若木眼前的时候,戚若木还是虚了下。废话,任谁看到一辆600多万的豪车停在你面前,司机下来彬彬有礼拉开对复古式对开车门,请你上车的时候,都会虚到腿软的。戚若木都能感到周围的司机和行人都在往这面看,所幸戚若木的气质和脸都非常能唬人,看上去很像一个清冷的贵公子。戚若木坐上车,司机问:“戚先生,是送您去卫少爷澜湾那边的家吗?”“是的,谢谢。”“没问题。”雨天路况不太好,下午四点多的时候戚若木才到家门口。“麻烦您了。”从豪车上下来的戚若木对送他回来的司机表示了感谢。人到中年的司机乐呵呵地说:“没关系,这是我的职责。”戚若木开门进家,关上门的那刻松了口气。熟悉的环境带给人安全感,关上门就把外面的风雨也一同关在外面。戚若木把行礼整理好,烧了壶热水给自己泡了杯咖啡,换了身衣服窝在沙发上喝咖啡的时候,觉得有点不对。他有点头疼、脸颊还发烫、头昏昏沉沉的。戚若木知道他大概是有点被冻着了,下雨、忽然降温加上冷风,虽然他有人接没怎么淋到雨,但等车的时候却结结实实被冻了个透心凉。一杯咖啡喝下去,胃部的暖意慢慢扩散到全身,但不舒服的感觉却愈演愈烈。戚若木觉得有些不妙,起身找了点感冒药出来,就着热水吃了些。歇了会儿,又去洗了个热水澡,把然后自己扔到床上裹好被子。他开始觉得有些冷了,上升的体温破坏了他对外部温度的感觉,裹紧了被子还是觉得冷。脑袋发胀,仿佛有人往里灌了铅,只要动一动就疼得厉害。四肢都似乎不是自己的了,哪里都不舒服。戚若木窝在床上,昏昏沉沉地闭上眼睡了过去。这一觉睡得难受至极,戚若木睡得都没什么意识了,完全感觉不到外界发生了什么。另一边,22点,卫景平下了飞机,上了司机开过来的车,往家里走。卫景平给戚若木发了消息:w:【安全降落,已经坐上车了,过一个小时到家。】但奇怪的是,往常这个时间,夜猫子的戚若木不会睡,会很快回他的消息,但今天他的消息却石沉大海,等了半天戚若木也没回他。卫景平觉得有点奇怪,但想到戚若木可能是在画设计稿没看手机,也就没打电话过去,反正他很快就到家。等到卫景平到家,他放好行李找了一圈,最后在主卧的床上找到了戚若木。“今天是累了吗,睡这么早?”卫景平靠过去,才发现有些不对。戚若木的脸颊上一片异样的潮红,脸上也不是熟睡时安稳的睡颜,而是拧着眉,睡得极不舒服的样子。卫景平伸手碰了碰他的脸颊,不碰不知道,一碰卫景平还以为自己摸到暖贴上了。卫景平又摸了摸他的额头,然后伸手探进被窝里摸了摸他一点汗没有,但热到发烫的皮肤。被窝里的温度明显很高,可卫景平探手进去的时候,戚若木还拽着被子模模糊糊地说:“冷...”卫景平算是弄清楚了,他的戚若木,发烧了,还烧得很严重。第37章 病中卫景平意识到戚若木发烧之后,给卫家的私人医生打了电话。“李医生,您好。”“卫少爷?怎么了?”“我家里有人发烧了,我看他烧得挺严重,恐怕要麻烦您过来一趟了。”“好,没问题。”卫家有和一家高端私人医院建立长期雇佣关系,有私人医生和卫家每一个成员对接,追踪他们的身体健康状况,保证二十四小时随叫随到。李医生是个三十七八岁的男子,负责卫景平的身体健康状况三四年了。卫景平身体非常健康,平常也注重锻炼,饮食起居规律,连一般人会有亚健康都没有,李医生的工作可谓是省心省力又高薪,这还是他第一次被卫景平大半夜地叫出来上门问诊。给李医生打完电话,卫景平又去浴室用常温水打湿毛巾,拧得半干后返回卧室放在戚若木的头上。“小戚?小戚?”卫景平试图叫醒戚若木。戚若木模模糊糊听到有人叫他,可他头疼的厉害,脑中仿佛有人左右互搏,他难受得挤出两声“哼哼”当做回应。卫景平见戚若木意识还算清醒,心安定了点。过了一端时间,风尘仆仆的李医生赶到了卫景平家里。李医生在药箱中拿出温度计,甩了甩,递给卫景平,说:“放在腋下,等十分钟。”卫景平结果温度计拉开被子,小心将温度计放在戚若木腋下。在等时间到的这段时间,李医生问:“他发烧有什么征兆吗?”“我不是特别清楚。”卫景平低头看着戚若木通红的脸颊,说:“我刚从m国出差回来,下了飞机到家就发现他烧得厉害。应该是因为今天下雨,气温骤降。他也刚刚出差回来,连续奔波了几天了。”“身体疲劳加吹风受寒,他大概是风寒感冒引起的发烧。”李医生点了点头,心中大致有数了。十分钟到了,李医生拿出温度计看了眼,然后在卫景平的帮助下看了下戚若木的舌苔,说:“体温38.5度,舌面白苔,风寒引起的发烧。他这个状况,可以不输液或打针,叫他起来喝点退烧药,物理降温,然后观察一下。如果持续或反复发烧,再输液。”“好,家里有客房,今天麻烦李医生先住下吧。”“卫少爷客气了。”李医生把开的药给卫景平,然后去客房休息了。卫景平去接了点热水,看着退烧药白色的颗粒缓缓溶解在热水中,他端着药坐在床边,再次喊道:“小戚,起来一下,喝完药再睡。”戚若木昏昏沉沉挤出一个鼻音,卫景平耐心地又叫了他两遍,拿掉戚若木额头的毛巾,把戚若木扶起来喝药。病重的戚若木显出一种异常的柔软可欺,长手挂在卫景平的肩上,靠在他怀里难受得皱着眉。因为鼻子不通气,微微张开嘴呼吸。退烧药入口,被嘴中的苦味弄得拧紧了眉,却也乖乖把药都咽了进去,没吐出来。卫景平把他放在床上,给他掖好被子,问他:“还冷吗?”喝完药有喝了点热水的戚若木好多了,闻言迷迷糊糊睁开眼看见事卫景平,委屈地说:“难受...”难受,发烧特别的难受。四肢百骸都渗透进了虚弱的感觉,肌肉酸疼、胃部翻涌,人好像被掏空了元气,只剩下一副空空的外壳。卫景平被他带着委屈的语气弄得心疼,翻身上了床,伸手连人带被子抱入怀中。戚若木厚厚的被子外面又多了一个人形暖炉,暖烘烘的热度渐渐驱散寒意,药物发挥效用,戚若木昏昏沉沉又睡了过去。十月中s市的温度不算低,但也不高,卫景平抱着被子和被子里裹着的人,没一会儿就热出了满身大汗。可看着怀中渐渐舒展眉头,似乎安稳些的人,又觉得这都没什么。凌晨快三点,卫景平拉开被子,手探进去一摸,摸到戚若木身上细密的汗,体温也退了下来,这才放下心。第二天一早,戚若木退了烧,卫景平谢过李医生,将人送走。戚若木只觉得这一觉睡得仿佛在苦海里沉浮,天昏地暗,不知今夕何夕。一觉醒来戚若木就觉得自己的身上的肌肉传来阵阵酸疼,稍微动一动那酸疼就刺得人难受。高烧退后,身体消耗了大量能量又没来得及补充,那种被掏空的疲惫感纠缠着身体。戚若木醒来时只觉得有人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然后一个微凉的吻落在他脸颊上,卫景平的声音传来。“小戚,好点了吗?起来吃点东西。”戚若木睁开眼伸手推了下他的胸膛,说:“别,生病呢...再传染给你...”“风寒发烧不传染。”卫景平说:“起来吧,吃点东西再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