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作者:木一了      更新:2023-06-19 20:19      字数:16739
  星渊直愣愣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之中,好半天都没有回过神。第115章 番外二第二日,陆湘起床知晓孟惜安突然离开,忍不住有些担心星渊,便没有在这个时候急着走。吃早膳的时候,陆湘特别偷偷地观察了星渊,虽然孟惜安在的时候星渊一直不肯搭理他,但孟惜安走了,星渊却整个人都不对劲了,看上去非常没有精神。陆湘知道他是担心,主动提起了话头,问道:“孟公子是去哪里了?他有告诉过你吗?”星渊回神,而后摇摇头说:“他没有说,走得很急。我也……不知道。”“应该不会有危险的。”陆湘连忙安抚他,“孟公子的修为,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你不要太担心。”星渊立刻嘴硬地反驳:“我才不担心,没什么好担心的……”陆湘也不揭穿他,只是配合地点头。当下便决定不再提要离开的话,打算陪着星渊直到孟惜安回来。而后二人都各自怀揣着心事,又过了几日,陆湘问了轻翎的鸟儿,得到了孟惜安的消息,星渊这下真是想要藏自己的担心都藏不住。说是宛阳不远处的一座小城,出了只吃人的妖兽。也请了天师去降妖,但去了之后就没了消息,没有一个人回来,其中还有好几名从前孟氏的弟子。这件事孟惜安不可能袖手旁观,所以当时才那么着急地离开。这一去,就不是短短几日。第十二日,轻翎的鸟儿带来消息,说是孟惜安已经找到了妖兽巢穴,在一片迷雾森林之中。第十五日,又来了新的消息,说是孟惜安进入了迷雾森林找到了妖兽,但没能一举将它诛杀,只是伤了那妖兽,他也受了些小伤。而后那妖兽逃入了迷雾森林,孟惜安独自一人追了去。第十六日,孟惜安没有找到那只妖兽。第十七日,孟惜安依然没有找到那只妖兽。第二十日,孟惜安进入了迷雾森林最深处。第二十一日,轻翎的鸟儿来的越来越慢,星渊的心也越来越紧绷,他几乎已经到了无法入睡的地步,每日都守在窗前,等着轻翎的鸟儿。这一日,轻翎的鸟儿来得尤其晚,此刻日头已经要落下了山,鸟儿还没来。星渊已经在窗前呆呆地坐了一整天了,虽然看上去他没有任何表情,但心里的焦躁,却像是火一样燃烧着。直到落日的余晖将要隐没在山头,星渊终于看到一只白鸽朝着他飞来。星渊猛地站起身,因为动作太大,木椅直接被他给推倒了,险些将那白鸽给吓跑。陆湘连忙上前安抚了星渊,又忙对那白鸽告罪,那白鸽才犹犹豫豫地飞过来,叽叽喳喳地说起了最新的状况----迷雾森林的最深处,没有鸟儿可以进去,孟惜安彻底失去了踪迹。星渊的双眼猛然定住,整个人都傻了。陆湘一急,连忙接着追问:“真的没有办法了?没有一只鸟儿看到吗?”白鸽不停摇头。无论陆湘如何问,都得不到更多的消息了。陆湘从前听人说过迷雾森林,那里面乱七八糟的,有瘴气,有阵法,有妖兽,究竟是个什么样子也没人能说得清,总之误入进去的,没有一个活着出来。星渊整个人都呆了,眼神直愣愣的,像是听不懂他们说的话。这下连陆湘都跟着焦躁了起来,他慌忙就抓住了思君的胳膊,急匆匆地道:“若是孟公子都应付不了的状况,那一定很危险。我们去看看吧,现在就出发!”星渊依然没有反应,陆湘拉了拉他的手,他才缓缓将目光放在陆湘的脸上,迷茫地说了一句:“他说……他让我等他,他会回来……”陆湘有些难受地看着星渊,星渊眼眶一红,又咬紧了牙,一字一顿地道:“他又骗我!”陆湘也不知道说什么,就拉着星渊的手,茫然无措地和他互相看着。这时候还是思君冷静些,对着二人道:“现在去看看,他或许遇上麻烦了。”二人这才回过神,也顾不上准备什么,立刻便朝着迷雾森林的方向赶去。一整夜的工夫,三人都在路上,甚至没有停下来歇一小会儿,整个过程之中,星渊都没有说一句话。到了第二日清晨,日头刚刚升起,三人就已经到了迷雾森林的边缘。那一片山林笼罩在浓重的迷雾之中,只能隐约看见些许高耸入云的苍松从迷雾之中露出了头。星渊心里打着鼓,脑子一热就要往那雾里冲,陆湘本想拦一下他,但一想若是思君这时候在里面,他估计也会这样冲进去。于是陆湘和思君都没有阻拦,默不作声地跟在了星渊的身后。踏入那一片迷雾之后,周遭顿时变得一片寂静,甚至连虫鸣都止住了,越走向迷雾森林的深处,那种寂静就更加可怕,明明周围什么都没有,却让人感到越来越重的压迫。可他们现在甚至还只是在迷雾森林的边缘。星渊能感应到孟惜安手腕上的那颗珠子,但这感应太淡了,他距离孟惜安还很远。星渊脑子乱糟糟的,蒙着头一个劲儿地往前走,根本没有分散精力注意周围。“等等。”思君突然出声,而后伸手拦住了陆湘和星渊,他皱眉四下看了一眼,正要说话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响亮又刺耳的尖叫。那一声尖叫将整个迷雾森林死一般的寂静划破,吵得所有人耳膜都震动了起来。这声音不是孟惜安,可星渊的整颗心也被这叫声给揪了起来。那一声尖叫结束之后,周遭再次回到了这诡异的寂静,迷雾之中像是突然起了风,将所有悬在空中的迷雾都搅动了起来,缓缓地向天空升起。并且,这个时候,星渊终于完全感应到了孟惜安手上的那颗珠子,就在尖叫声传来的地方!星渊什么都顾不上,突然一跃而起,立刻就朝着那声音传来的方向飞去。陆湘叫了一声他的名字,可他充耳不闻,陆湘便一把拉着思君跟了上去。星渊在树林之间像是风一样飞驰,不久之后,终于在那一片迷雾搅动最汹涌的地方看到了许久不见的孟惜安。孟惜安一个人躺在地上,衣衫褴褛,浑身都是血污,不确定是活着还是死了。星渊呼吸一窒,险些晕过去。他用了极大的意志力控制着自己,强迫自己冷静地走到了孟惜安的身边,用颤抖的手探了探向孟惜安的脉搏。咚、咚。极浅,但还在跳动。他没有死!星渊突然脱力,整个人都软了,一下跪坐在孟惜安的身旁。陆湘连忙上前给孟惜安摸了脉,而后扶着星渊道:“他没事,只是受了伤。”这一团经年累月不消散的迷雾,正在慢慢散去。思君站着四下瞧了一圈,而后道:“这迷雾已经有了意识,修成了妖邪,很厉害。他是为了诛杀这妖邪才受的伤。”陆湘顿时紧张了起来,忙道:“那现在……”“没事,妖已经死了,这片迷雾会渐渐散去。”思君沉声道,“这不是重点,重要的是,赶紧找个地方给他疗伤。”已经彻底慌了神的星渊只能赶紧稳住自己的心生,将孟惜安给扶起来。孟惜安受的伤不轻,要走太远是不可能的,三人走出森林,就近找了户农户借宿。安顿下来之后,没有一刻耽搁,思君立刻便开始为孟惜安疗伤,而陆湘则赶紧给师父写了一封信去。不就之后,晋山白赶到,为孟惜安做了诊治。孟惜安伤得重,虽未曾伤到根基,但要彻底好起来,还需要一段时间。星渊经过了最开头的焦躁和惶恐,看着孟惜安一日日地好起来,也渐渐安了心。偶尔孟惜安会短暂地醒来,但暂时还不能说太多的话,有时候只是干哑地叫着星渊的名字,更多的时候,醒来也是迷迷糊糊,然后又会昏昏沉沉地睡去。但无论是醒着还是昏睡,星渊都陪着孟惜安,他整日整夜地守在孟惜安的身边,用了许多的时间看着孟惜安,将他的眉眼轮廓都深深地刻在了心里。某个落雨的下午,星渊就这样定定地坐在床边看着孟惜安,脑子里想着很久以前的事情。从他们产生隔阂到现在,其实都快要三年了,直到到了这个时候,星渊才终于细细地想了很多事情。他其实一直都明白,他被冤枉的时候孟惜安的犹豫并不是不信任他,而是孟惜安不愿意让孟承颜为难。之后孟惜安也在努力地调查真相,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为了帮他澄清。可他还是伤了心,也伤了自尊,不肯给孟惜安时间和一丝的信任。后来他负气离开,闹到现在,孟惜安不懂他的心结,他也不说,于是就这样闹了三年。三年……好像很短,但数着日子过来的人,才知道三年究竟有多长。可如果不是这次的事情,星渊大概还要这样别扭着,数过更多的三年。而现在,他看着躺着的孟惜安,感觉在生死面前,什么都不重要了。若是孟惜安这次就这样死了,他还不知道该如何去后悔。孟惜安不懂他的心结,他为什么不对孟惜安开口?他继续这样默不作声,他们还要错过多少个三年?窗外的雨越来越大,陆湘和思君坐在屋檐下看雨,小声说话的声音也传到了星渊的耳朵里。星渊不想承认,但不得不承认,他羡慕这两个人已经很久了。不想羡慕那两个人了。星渊在心里偷偷对自己说,等孟惜安彻底好起来,他就要和孟惜安说清楚,再也不要偷偷地羡慕那两个人。星渊想得出神,眼前也有些模糊,他突然感觉有一只有些微凉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他猛然清醒,低头一看,孟惜安不知道何时又醒了过来,用如水的目光看着他。星渊轻轻吸了吸鼻子,温声道:“你醒了?”孟惜安点头,缓了很久才艰难地吐出了星渊的名字。星渊给他掖了下被子,道:“你别说话了,好好休息。”孟惜安依然看着星渊,而后他另一只手也从被子里伸了出来,在星渊的手腕上比划了一下。那根原本缠在星渊手腕上,怎么都弄不下来的绳子,突然就松开了。星渊有些错愕地看着孟惜安将那根绳子拿在手里,手心很快燃起一团飞火,将那绳子给烧成了灰烬。火苗一点点消散,星渊半晌没能说出话来,他将目光移到了孟惜安的脸上,看见了孟惜安明亮的眼。“想通了很多事。”孟惜安语调平静,抓着星渊的手却很紧。星渊只觉得心头一酸,这短短的几个字,却比从前孟惜安给他说的那么都多更能击溃他的心防。可之后,孟惜安就再难说出什么话来,他有些难受地闭上眼,紧紧地皱眉。“我也想通了很多事。”星渊轻声说着,反手将孟惜安的手握紧。屋外的雨还在继续下,屋内的声响却都停了。想通了很多,也还有很多要告诉对方,都留在以后,慢慢说。星渊什么都顾不上,突然一跃而起,立刻就朝着那声音传来的方向飞去。陆湘叫了一声他的名字,可他充耳不闻,陆湘便一把拉着思君跟了上去。星渊在树林之间像是风一样飞驰,不久之后,终于在那一片迷雾搅动最汹涌的地方看到了许久不见的孟惜安。孟惜安一个人躺在地上,衣衫褴褛,浑身都是血污,不确定是活着还是死了。星渊呼吸一窒,险些晕过去。他用了极大的意志力控制着自己,强迫自己冷静地走到了孟惜安的身边,用颤抖的手探了探向孟惜安的脉搏。咚、咚。极浅,但还在跳动。他没有死!星渊突然脱力,整个人都软了,一下跪坐在孟惜安的身旁。陆湘连忙上前给孟惜安摸了脉,而后扶着星渊道:“他没事,只是受了伤。”这一团经年累月不消散的迷雾,正在慢慢散去。思君站着四下瞧了一圈,而后道:“这迷雾已经有了意识,修成了妖邪,很厉害。他是为了诛杀这妖邪才受的伤。”陆湘顿时紧张了起来,忙道:“那现在……”“没事,妖已经死了,这片迷雾会渐渐散去。”思君沉声道,“这不是重点,重要的是,赶紧找个地方给他疗伤。”已经彻底慌了神的星渊只能赶紧稳住自己的心生,将孟惜安给扶起来。孟惜安受的伤不轻,要走太远是不可能的,三人走出森林,就近找了户农户借宿。安顿下来之后,没有一刻耽搁,思君立刻便开始为孟惜安疗伤,而陆湘则赶紧给师父写了一封信去。不就之后,晋山白赶到,为孟惜安做了诊治。孟惜安伤得重,虽未曾伤到根基,但要彻底好起来,还需要一段时间。星渊经过了最开头的焦躁和惶恐,看着孟惜安一日日地好起来,也渐渐安了心。偶尔孟惜安会短暂地醒来,但暂时还不能说太多的话,有时候只是干哑地叫着星渊的名字,更多的时候,醒来也是迷迷糊糊,然后又会昏昏沉沉地睡去。但无论是醒着还是昏睡,星渊都陪着孟惜安,他整日整夜地守在孟惜安的身边,用了许多的时间看着孟惜安,将他的眉眼轮廓都深深地刻在了心里。某个落雨的下午,星渊就这样定定地坐在床边看着孟惜安,脑子里想着很久以前的事情。从他们产生隔阂到现在,其实都快要三年了,直到到了这个时候,星渊才终于细细地想了很多事情。他其实一直都明白,他被冤枉的时候孟惜安的犹豫并不是不信任他,而是孟惜安不愿意让孟承颜为难。之后孟惜安也在努力地调查真相,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为了帮他澄清。可他还是伤了心,也伤了自尊,不肯给孟惜安时间和一丝的信任。后来他负气离开,闹到现在,孟惜安不懂他的心结,他也不说,于是就这样闹了三年。三年……好像很短,但数着日子过来的人,才知道三年究竟有多长。可如果不是这次的事情,星渊大概还要这样别扭着,数过更多的三年。而现在,他看着躺着的孟惜安,感觉在生死面前,什么都不重要了。若是孟惜安这次就这样死了,他还不知道该如何去后悔。孟惜安不懂他的心结,他为什么不对孟惜安开口?他继续这样默不作声,他们还要错过多少个三年?窗外的雨越来越大,陆湘和思君坐在屋檐下看雨,小声说话的声音也传到了星渊的耳朵里。星渊不想承认,但不得不承认,他羡慕这两个人已经很久了。不想羡慕那两个人了。星渊在心里偷偷对自己说,等孟惜安彻底好起来,他就要和孟惜安说清楚,再也不要偷偷地羡慕那两个人。星渊想得出神,眼前也有些模糊,他突然感觉有一只有些微凉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他猛然清醒,低头一看,孟惜安不知道何时又醒了过来,用如水的目光看着他。星渊轻轻吸了吸鼻子,温声道:“你醒了?”孟惜安点头,缓了很久才艰难地吐出了星渊的名字。星渊给他掖了下被子,道:“你别说话了,好好休息。”孟惜安依然看着星渊,而后他另一只手也从被子里伸了出来,在星渊的手腕上比划了一下。那根原本缠在星渊手腕上,怎么都弄不下来的绳子,突然就松开了。星渊有些错愕地看着孟惜安将那根绳子拿在手里,手心很快燃起一团飞火,将那绳子给烧成了灰烬。火苗一点点消散,星渊半晌没能说出话来,他将目光移到了孟惜安的脸上,看见了孟惜安明亮的眼。“想通了很多事。”孟惜安语调平静,抓着星渊的手却很紧。星渊只觉得心头一酸,这短短的几个字,却比从前孟惜安给他说的那么都多更能击溃他的心防。可之后,孟惜安就再难说出什么话来,他有些难受地闭上眼,紧紧地皱眉。“我也想通了很多事。”星渊轻声说着,反手将孟惜安的手握紧。屋外的雨还在继续下,屋内的声响却都停了。想通了很多,也还有很多要告诉对方,都留在以后,慢慢说。星渊什么都顾不上,突然一跃而起,立刻就朝着那声音传来的方向飞去。陆湘叫了一声他的名字,可他充耳不闻,陆湘便一把拉着思君跟了上去。星渊在树林之间像是风一样飞驰,不久之后,终于在那一片迷雾搅动最汹涌的地方看到了许久不见的孟惜安。孟惜安一个人躺在地上,衣衫褴褛,浑身都是血污,不确定是活着还是死了。星渊呼吸一窒,险些晕过去。他用了极大的意志力控制着自己,强迫自己冷静地走到了孟惜安的身边,用颤抖的手探了探向孟惜安的脉搏。咚、咚。极浅,但还在跳动。他没有死!星渊突然脱力,整个人都软了,一下跪坐在孟惜安的身旁。陆湘连忙上前给孟惜安摸了脉,而后扶着星渊道:“他没事,只是受了伤。”这一团经年累月不消散的迷雾,正在慢慢散去。思君站着四下瞧了一圈,而后道:“这迷雾已经有了意识,修成了妖邪,很厉害。他是为了诛杀这妖邪才受的伤。”陆湘顿时紧张了起来,忙道:“那现在……”“没事,妖已经死了,这片迷雾会渐渐散去。”思君沉声道,“这不是重点,重要的是,赶紧找个地方给他疗伤。”已经彻底慌了神的星渊只能赶紧稳住自己的心生,将孟惜安给扶起来。孟惜安受的伤不轻,要走太远是不可能的,三人走出森林,就近找了户农户借宿。安顿下来之后,没有一刻耽搁,思君立刻便开始为孟惜安疗伤,而陆湘则赶紧给师父写了一封信去。不就之后,晋山白赶到,为孟惜安做了诊治。孟惜安伤得重,虽未曾伤到根基,但要彻底好起来,还需要一段时间。星渊经过了最开头的焦躁和惶恐,看着孟惜安一日日地好起来,也渐渐安了心。偶尔孟惜安会短暂地醒来,但暂时还不能说太多的话,有时候只是干哑地叫着星渊的名字,更多的时候,醒来也是迷迷糊糊,然后又会昏昏沉沉地睡去。但无论是醒着还是昏睡,星渊都陪着孟惜安,他整日整夜地守在孟惜安的身边,用了许多的时间看着孟惜安,将他的眉眼轮廓都深深地刻在了心里。某个落雨的下午,星渊就这样定定地坐在床边看着孟惜安,脑子里想着很久以前的事情。从他们产生隔阂到现在,其实都快要三年了,直到到了这个时候,星渊才终于细细地想了很多事情。他其实一直都明白,他被冤枉的时候孟惜安的犹豫并不是不信任他,而是孟惜安不愿意让孟承颜为难。之后孟惜安也在努力地调查真相,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为了帮他澄清。可他还是伤了心,也伤了自尊,不肯给孟惜安时间和一丝的信任。后来他负气离开,闹到现在,孟惜安不懂他的心结,他也不说,于是就这样闹了三年。三年……好像很短,但数着日子过来的人,才知道三年究竟有多长。可如果不是这次的事情,星渊大概还要这样别扭着,数过更多的三年。而现在,他看着躺着的孟惜安,感觉在生死面前,什么都不重要了。若是孟惜安这次就这样死了,他还不知道该如何去后悔。孟惜安不懂他的心结,他为什么不对孟惜安开口?他继续这样默不作声,他们还要错过多少个三年?窗外的雨越来越大,陆湘和思君坐在屋檐下看雨,小声说话的声音也传到了星渊的耳朵里。星渊不想承认,但不得不承认,他羡慕这两个人已经很久了。不想羡慕那两个人了。星渊在心里偷偷对自己说,等孟惜安彻底好起来,他就要和孟惜安说清楚,再也不要偷偷地羡慕那两个人。星渊想得出神,眼前也有些模糊,他突然感觉有一只有些微凉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他猛然清醒,低头一看,孟惜安不知道何时又醒了过来,用如水的目光看着他。星渊轻轻吸了吸鼻子,温声道:“你醒了?”孟惜安点头,缓了很久才艰难地吐出了星渊的名字。星渊给他掖了下被子,道:“你别说话了,好好休息。”孟惜安依然看着星渊,而后他另一只手也从被子里伸了出来,在星渊的手腕上比划了一下。那根原本缠在星渊手腕上,怎么都弄不下来的绳子,突然就松开了。星渊有些错愕地看着孟惜安将那根绳子拿在手里,手心很快燃起一团飞火,将那绳子给烧成了灰烬。火苗一点点消散,星渊半晌没能说出话来,他将目光移到了孟惜安的脸上,看见了孟惜安明亮的眼。“想通了很多事。”孟惜安语调平静,抓着星渊的手却很紧。星渊只觉得心头一酸,这短短的几个字,却比从前孟惜安给他说的那么都多更能击溃他的心防。可之后,孟惜安就再难说出什么话来,他有些难受地闭上眼,紧紧地皱眉。“我也想通了很多事。”星渊轻声说着,反手将孟惜安的手握紧。屋外的雨还在继续下,屋内的声响却都停了。想通了很多,也还有很多要告诉对方,都留在以后,慢慢说。星渊什么都顾不上,突然一跃而起,立刻就朝着那声音传来的方向飞去。陆湘叫了一声他的名字,可他充耳不闻,陆湘便一把拉着思君跟了上去。星渊在树林之间像是风一样飞驰,不久之后,终于在那一片迷雾搅动最汹涌的地方看到了许久不见的孟惜安。孟惜安一个人躺在地上,衣衫褴褛,浑身都是血污,不确定是活着还是死了。星渊呼吸一窒,险些晕过去。他用了极大的意志力控制着自己,强迫自己冷静地走到了孟惜安的身边,用颤抖的手探了探向孟惜安的脉搏。咚、咚。极浅,但还在跳动。他没有死!星渊突然脱力,整个人都软了,一下跪坐在孟惜安的身旁。陆湘连忙上前给孟惜安摸了脉,而后扶着星渊道:“他没事,只是受了伤。”这一团经年累月不消散的迷雾,正在慢慢散去。思君站着四下瞧了一圈,而后道:“这迷雾已经有了意识,修成了妖邪,很厉害。他是为了诛杀这妖邪才受的伤。”陆湘顿时紧张了起来,忙道:“那现在……”“没事,妖已经死了,这片迷雾会渐渐散去。”思君沉声道,“这不是重点,重要的是,赶紧找个地方给他疗伤。”已经彻底慌了神的星渊只能赶紧稳住自己的心生,将孟惜安给扶起来。孟惜安受的伤不轻,要走太远是不可能的,三人走出森林,就近找了户农户借宿。安顿下来之后,没有一刻耽搁,思君立刻便开始为孟惜安疗伤,而陆湘则赶紧给师父写了一封信去。不就之后,晋山白赶到,为孟惜安做了诊治。孟惜安伤得重,虽未曾伤到根基,但要彻底好起来,还需要一段时间。星渊经过了最开头的焦躁和惶恐,看着孟惜安一日日地好起来,也渐渐安了心。偶尔孟惜安会短暂地醒来,但暂时还不能说太多的话,有时候只是干哑地叫着星渊的名字,更多的时候,醒来也是迷迷糊糊,然后又会昏昏沉沉地睡去。但无论是醒着还是昏睡,星渊都陪着孟惜安,他整日整夜地守在孟惜安的身边,用了许多的时间看着孟惜安,将他的眉眼轮廓都深深地刻在了心里。某个落雨的下午,星渊就这样定定地坐在床边看着孟惜安,脑子里想着很久以前的事情。从他们产生隔阂到现在,其实都快要三年了,直到到了这个时候,星渊才终于细细地想了很多事情。他其实一直都明白,他被冤枉的时候孟惜安的犹豫并不是不信任他,而是孟惜安不愿意让孟承颜为难。之后孟惜安也在努力地调查真相,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为了帮他澄清。可他还是伤了心,也伤了自尊,不肯给孟惜安时间和一丝的信任。后来他负气离开,闹到现在,孟惜安不懂他的心结,他也不说,于是就这样闹了三年。三年……好像很短,但数着日子过来的人,才知道三年究竟有多长。可如果不是这次的事情,星渊大概还要这样别扭着,数过更多的三年。而现在,他看着躺着的孟惜安,感觉在生死面前,什么都不重要了。若是孟惜安这次就这样死了,他还不知道该如何去后悔。孟惜安不懂他的心结,他为什么不对孟惜安开口?他继续这样默不作声,他们还要错过多少个三年?窗外的雨越来越大,陆湘和思君坐在屋檐下看雨,小声说话的声音也传到了星渊的耳朵里。星渊不想承认,但不得不承认,他羡慕这两个人已经很久了。不想羡慕那两个人了。星渊在心里偷偷对自己说,等孟惜安彻底好起来,他就要和孟惜安说清楚,再也不要偷偷地羡慕那两个人。星渊想得出神,眼前也有些模糊,他突然感觉有一只有些微凉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他猛然清醒,低头一看,孟惜安不知道何时又醒了过来,用如水的目光看着他。星渊轻轻吸了吸鼻子,温声道:“你醒了?”孟惜安点头,缓了很久才艰难地吐出了星渊的名字。星渊给他掖了下被子,道:“你别说话了,好好休息。”孟惜安依然看着星渊,而后他另一只手也从被子里伸了出来,在星渊的手腕上比划了一下。那根原本缠在星渊手腕上,怎么都弄不下来的绳子,突然就松开了。星渊有些错愕地看着孟惜安将那根绳子拿在手里,手心很快燃起一团飞火,将那绳子给烧成了灰烬。火苗一点点消散,星渊半晌没能说出话来,他将目光移到了孟惜安的脸上,看见了孟惜安明亮的眼。“想通了很多事。”孟惜安语调平静,抓着星渊的手却很紧。星渊只觉得心头一酸,这短短的几个字,却比从前孟惜安给他说的那么都多更能击溃他的心防。可之后,孟惜安就再难说出什么话来,他有些难受地闭上眼,紧紧地皱眉。“我也想通了很多事。”星渊轻声说着,反手将孟惜安的手握紧。屋外的雨还在继续下,屋内的声响却都停了。想通了很多,也还有很多要告诉对方,都留在以后,慢慢说。星渊什么都顾不上,突然一跃而起,立刻就朝着那声音传来的方向飞去。陆湘叫了一声他的名字,可他充耳不闻,陆湘便一把拉着思君跟了上去。星渊在树林之间像是风一样飞驰,不久之后,终于在那一片迷雾搅动最汹涌的地方看到了许久不见的孟惜安。孟惜安一个人躺在地上,衣衫褴褛,浑身都是血污,不确定是活着还是死了。星渊呼吸一窒,险些晕过去。他用了极大的意志力控制着自己,强迫自己冷静地走到了孟惜安的身边,用颤抖的手探了探向孟惜安的脉搏。咚、咚。极浅,但还在跳动。他没有死!星渊突然脱力,整个人都软了,一下跪坐在孟惜安的身旁。陆湘连忙上前给孟惜安摸了脉,而后扶着星渊道:“他没事,只是受了伤。”这一团经年累月不消散的迷雾,正在慢慢散去。思君站着四下瞧了一圈,而后道:“这迷雾已经有了意识,修成了妖邪,很厉害。他是为了诛杀这妖邪才受的伤。”陆湘顿时紧张了起来,忙道:“那现在……”“没事,妖已经死了,这片迷雾会渐渐散去。”思君沉声道,“这不是重点,重要的是,赶紧找个地方给他疗伤。”已经彻底慌了神的星渊只能赶紧稳住自己的心生,将孟惜安给扶起来。孟惜安受的伤不轻,要走太远是不可能的,三人走出森林,就近找了户农户借宿。安顿下来之后,没有一刻耽搁,思君立刻便开始为孟惜安疗伤,而陆湘则赶紧给师父写了一封信去。不就之后,晋山白赶到,为孟惜安做了诊治。孟惜安伤得重,虽未曾伤到根基,但要彻底好起来,还需要一段时间。星渊经过了最开头的焦躁和惶恐,看着孟惜安一日日地好起来,也渐渐安了心。偶尔孟惜安会短暂地醒来,但暂时还不能说太多的话,有时候只是干哑地叫着星渊的名字,更多的时候,醒来也是迷迷糊糊,然后又会昏昏沉沉地睡去。但无论是醒着还是昏睡,星渊都陪着孟惜安,他整日整夜地守在孟惜安的身边,用了许多的时间看着孟惜安,将他的眉眼轮廓都深深地刻在了心里。某个落雨的下午,星渊就这样定定地坐在床边看着孟惜安,脑子里想着很久以前的事情。从他们产生隔阂到现在,其实都快要三年了,直到到了这个时候,星渊才终于细细地想了很多事情。他其实一直都明白,他被冤枉的时候孟惜安的犹豫并不是不信任他,而是孟惜安不愿意让孟承颜为难。之后孟惜安也在努力地调查真相,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为了帮他澄清。可他还是伤了心,也伤了自尊,不肯给孟惜安时间和一丝的信任。后来他负气离开,闹到现在,孟惜安不懂他的心结,他也不说,于是就这样闹了三年。三年……好像很短,但数着日子过来的人,才知道三年究竟有多长。可如果不是这次的事情,星渊大概还要这样别扭着,数过更多的三年。而现在,他看着躺着的孟惜安,感觉在生死面前,什么都不重要了。若是孟惜安这次就这样死了,他还不知道该如何去后悔。孟惜安不懂他的心结,他为什么不对孟惜安开口?他继续这样默不作声,他们还要错过多少个三年?窗外的雨越来越大,陆湘和思君坐在屋檐下看雨,小声说话的声音也传到了星渊的耳朵里。星渊不想承认,但不得不承认,他羡慕这两个人已经很久了。不想羡慕那两个人了。星渊在心里偷偷对自己说,等孟惜安彻底好起来,他就要和孟惜安说清楚,再也不要偷偷地羡慕那两个人。星渊想得出神,眼前也有些模糊,他突然感觉有一只有些微凉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他猛然清醒,低头一看,孟惜安不知道何时又醒了过来,用如水的目光看着他。星渊轻轻吸了吸鼻子,温声道:“你醒了?”孟惜安点头,缓了很久才艰难地吐出了星渊的名字。星渊给他掖了下被子,道:“你别说话了,好好休息。”孟惜安依然看着星渊,而后他另一只手也从被子里伸了出来,在星渊的手腕上比划了一下。那根原本缠在星渊手腕上,怎么都弄不下来的绳子,突然就松开了。星渊有些错愕地看着孟惜安将那根绳子拿在手里,手心很快燃起一团飞火,将那绳子给烧成了灰烬。火苗一点点消散,星渊半晌没能说出话来,他将目光移到了孟惜安的脸上,看见了孟惜安明亮的眼。“想通了很多事。”孟惜安语调平静,抓着星渊的手却很紧。星渊只觉得心头一酸,这短短的几个字,却比从前孟惜安给他说的那么都多更能击溃他的心防。可之后,孟惜安就再难说出什么话来,他有些难受地闭上眼,紧紧地皱眉。“我也想通了很多事。”星渊轻声说着,反手将孟惜安的手握紧。屋外的雨还在继续下,屋内的声响却都停了。想通了很多,也还有很多要告诉对方,都留在以后,慢慢说。星渊什么都顾不上,突然一跃而起,立刻就朝着那声音传来的方向飞去。陆湘叫了一声他的名字,可他充耳不闻,陆湘便一把拉着思君跟了上去。星渊在树林之间像是风一样飞驰,不久之后,终于在那一片迷雾搅动最汹涌的地方看到了许久不见的孟惜安。孟惜安一个人躺在地上,衣衫褴褛,浑身都是血污,不确定是活着还是死了。星渊呼吸一窒,险些晕过去。他用了极大的意志力控制着自己,强迫自己冷静地走到了孟惜安的身边,用颤抖的手探了探向孟惜安的脉搏。咚、咚。极浅,但还在跳动。他没有死!星渊突然脱力,整个人都软了,一下跪坐在孟惜安的身旁。陆湘连忙上前给孟惜安摸了脉,而后扶着星渊道:“他没事,只是受了伤。”这一团经年累月不消散的迷雾,正在慢慢散去。思君站着四下瞧了一圈,而后道:“这迷雾已经有了意识,修成了妖邪,很厉害。他是为了诛杀这妖邪才受的伤。”陆湘顿时紧张了起来,忙道:“那现在……”“没事,妖已经死了,这片迷雾会渐渐散去。”思君沉声道,“这不是重点,重要的是,赶紧找个地方给他疗伤。”已经彻底慌了神的星渊只能赶紧稳住自己的心生,将孟惜安给扶起来。孟惜安受的伤不轻,要走太远是不可能的,三人走出森林,就近找了户农户借宿。安顿下来之后,没有一刻耽搁,思君立刻便开始为孟惜安疗伤,而陆湘则赶紧给师父写了一封信去。不就之后,晋山白赶到,为孟惜安做了诊治。孟惜安伤得重,虽未曾伤到根基,但要彻底好起来,还需要一段时间。星渊经过了最开头的焦躁和惶恐,看着孟惜安一日日地好起来,也渐渐安了心。偶尔孟惜安会短暂地醒来,但暂时还不能说太多的话,有时候只是干哑地叫着星渊的名字,更多的时候,醒来也是迷迷糊糊,然后又会昏昏沉沉地睡去。但无论是醒着还是昏睡,星渊都陪着孟惜安,他整日整夜地守在孟惜安的身边,用了许多的时间看着孟惜安,将他的眉眼轮廓都深深地刻在了心里。某个落雨的下午,星渊就这样定定地坐在床边看着孟惜安,脑子里想着很久以前的事情。从他们产生隔阂到现在,其实都快要三年了,直到到了这个时候,星渊才终于细细地想了很多事情。他其实一直都明白,他被冤枉的时候孟惜安的犹豫并不是不信任他,而是孟惜安不愿意让孟承颜为难。之后孟惜安也在努力地调查真相,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为了帮他澄清。可他还是伤了心,也伤了自尊,不肯给孟惜安时间和一丝的信任。后来他负气离开,闹到现在,孟惜安不懂他的心结,他也不说,于是就这样闹了三年。三年……好像很短,但数着日子过来的人,才知道三年究竟有多长。可如果不是这次的事情,星渊大概还要这样别扭着,数过更多的三年。而现在,他看着躺着的孟惜安,感觉在生死面前,什么都不重要了。若是孟惜安这次就这样死了,他还不知道该如何去后悔。孟惜安不懂他的心结,他为什么不对孟惜安开口?他继续这样默不作声,他们还要错过多少个三年?窗外的雨越来越大,陆湘和思君坐在屋檐下看雨,小声说话的声音也传到了星渊的耳朵里。星渊不想承认,但不得不承认,他羡慕这两个人已经很久了。不想羡慕那两个人了。星渊在心里偷偷对自己说,等孟惜安彻底好起来,他就要和孟惜安说清楚,再也不要偷偷地羡慕那两个人。星渊想得出神,眼前也有些模糊,他突然感觉有一只有些微凉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他猛然清醒,低头一看,孟惜安不知道何时又醒了过来,用如水的目光看着他。星渊轻轻吸了吸鼻子,温声道:“你醒了?”孟惜安点头,缓了很久才艰难地吐出了星渊的名字。星渊给他掖了下被子,道:“你别说话了,好好休息。”孟惜安依然看着星渊,而后他另一只手也从被子里伸了出来,在星渊的手腕上比划了一下。那根原本缠在星渊手腕上,怎么都弄不下来的绳子,突然就松开了。星渊有些错愕地看着孟惜安将那根绳子拿在手里,手心很快燃起一团飞火,将那绳子给烧成了灰烬。火苗一点点消散,星渊半晌没能说出话来,他将目光移到了孟惜安的脸上,看见了孟惜安明亮的眼。“想通了很多事。”孟惜安语调平静,抓着星渊的手却很紧。星渊只觉得心头一酸,这短短的几个字,却比从前孟惜安给他说的那么都多更能击溃他的心防。可之后,孟惜安就再难说出什么话来,他有些难受地闭上眼,紧紧地皱眉。“我也想通了很多事。”星渊轻声说着,反手将孟惜安的手握紧。屋外的雨还在继续下,屋内的声响却都停了。想通了很多,也还有很多要告诉对方,都留在以后,慢慢说。星渊什么都顾不上,突然一跃而起,立刻就朝着那声音传来的方向飞去。陆湘叫了一声他的名字,可他充耳不闻,陆湘便一把拉着思君跟了上去。星渊在树林之间像是风一样飞驰,不久之后,终于在那一片迷雾搅动最汹涌的地方看到了许久不见的孟惜安。孟惜安一个人躺在地上,衣衫褴褛,浑身都是血污,不确定是活着还是死了。星渊呼吸一窒,险些晕过去。他用了极大的意志力控制着自己,强迫自己冷静地走到了孟惜安的身边,用颤抖的手探了探向孟惜安的脉搏。咚、咚。极浅,但还在跳动。他没有死!星渊突然脱力,整个人都软了,一下跪坐在孟惜安的身旁。陆湘连忙上前给孟惜安摸了脉,而后扶着星渊道:“他没事,只是受了伤。”这一团经年累月不消散的迷雾,正在慢慢散去。思君站着四下瞧了一圈,而后道:“这迷雾已经有了意识,修成了妖邪,很厉害。他是为了诛杀这妖邪才受的伤。”陆湘顿时紧张了起来,忙道:“那现在……”“没事,妖已经死了,这片迷雾会渐渐散去。”思君沉声道,“这不是重点,重要的是,赶紧找个地方给他疗伤。”已经彻底慌了神的星渊只能赶紧稳住自己的心生,将孟惜安给扶起来。孟惜安受的伤不轻,要走太远是不可能的,三人走出森林,就近找了户农户借宿。安顿下来之后,没有一刻耽搁,思君立刻便开始为孟惜安疗伤,而陆湘则赶紧给师父写了一封信去。不就之后,晋山白赶到,为孟惜安做了诊治。孟惜安伤得重,虽未曾伤到根基,但要彻底好起来,还需要一段时间。星渊经过了最开头的焦躁和惶恐,看着孟惜安一日日地好起来,也渐渐安了心。偶尔孟惜安会短暂地醒来,但暂时还不能说太多的话,有时候只是干哑地叫着星渊的名字,更多的时候,醒来也是迷迷糊糊,然后又会昏昏沉沉地睡去。但无论是醒着还是昏睡,星渊都陪着孟惜安,他整日整夜地守在孟惜安的身边,用了许多的时间看着孟惜安,将他的眉眼轮廓都深深地刻在了心里。某个落雨的下午,星渊就这样定定地坐在床边看着孟惜安,脑子里想着很久以前的事情。从他们产生隔阂到现在,其实都快要三年了,直到到了这个时候,星渊才终于细细地想了很多事情。他其实一直都明白,他被冤枉的时候孟惜安的犹豫并不是不信任他,而是孟惜安不愿意让孟承颜为难。之后孟惜安也在努力地调查真相,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为了帮他澄清。可他还是伤了心,也伤了自尊,不肯给孟惜安时间和一丝的信任。后来他负气离开,闹到现在,孟惜安不懂他的心结,他也不说,于是就这样闹了三年。三年……好像很短,但数着日子过来的人,才知道三年究竟有多长。可如果不是这次的事情,星渊大概还要这样别扭着,数过更多的三年。而现在,他看着躺着的孟惜安,感觉在生死面前,什么都不重要了。若是孟惜安这次就这样死了,他还不知道该如何去后悔。孟惜安不懂他的心结,他为什么不对孟惜安开口?他继续这样默不作声,他们还要错过多少个三年?窗外的雨越来越大,陆湘和思君坐在屋檐下看雨,小声说话的声音也传到了星渊的耳朵里。星渊不想承认,但不得不承认,他羡慕这两个人已经很久了。不想羡慕那两个人了。星渊在心里偷偷对自己说,等孟惜安彻底好起来,他就要和孟惜安说清楚,再也不要偷偷地羡慕那两个人。星渊想得出神,眼前也有些模糊,他突然感觉有一只有些微凉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他猛然清醒,低头一看,孟惜安不知道何时又醒了过来,用如水的目光看着他。星渊轻轻吸了吸鼻子,温声道:“你醒了?”孟惜安点头,缓了很久才艰难地吐出了星渊的名字。星渊给他掖了下被子,道:“你别说话了,好好休息。”孟惜安依然看着星渊,而后他另一只手也从被子里伸了出来,在星渊的手腕上比划了一下。那根原本缠在星渊手腕上,怎么都弄不下来的绳子,突然就松开了。星渊有些错愕地看着孟惜安将那根绳子拿在手里,手心很快燃起一团飞火,将那绳子给烧成了灰烬。火苗一点点消散,星渊半晌没能说出话来,他将目光移到了孟惜安的脸上,看见了孟惜安明亮的眼。“想通了很多事。”孟惜安语调平静,抓着星渊的手却很紧。星渊只觉得心头一酸,这短短的几个字,却比从前孟惜安给他说的那么都多更能击溃他的心防。可之后,孟惜安就再难说出什么话来,他有些难受地闭上眼,紧紧地皱眉。“我也想通了很多事。”星渊轻声说着,反手将孟惜安的手握紧。屋外的雨还在继续下,屋内的声响却都停了。想通了很多,也还有很多要告诉对方,都留在以后,慢慢说。星渊什么都顾不上,突然一跃而起,立刻就朝着那声音传来的方向飞去。陆湘叫了一声他的名字,可他充耳不闻,陆湘便一把拉着思君跟了上去。星渊在树林之间像是风一样飞驰,不久之后,终于在那一片迷雾搅动最汹涌的地方看到了许久不见的孟惜安。孟惜安一个人躺在地上,衣衫褴褛,浑身都是血污,不确定是活着还是死了。星渊呼吸一窒,险些晕过去。他用了极大的意志力控制着自己,强迫自己冷静地走到了孟惜安的身边,用颤抖的手探了探向孟惜安的脉搏。咚、咚。极浅,但还在跳动。他没有死!星渊突然脱力,整个人都软了,一下跪坐在孟惜安的身旁。陆湘连忙上前给孟惜安摸了脉,而后扶着星渊道:“他没事,只是受了伤。”这一团经年累月不消散的迷雾,正在慢慢散去。思君站着四下瞧了一圈,而后道:“这迷雾已经有了意识,修成了妖邪,很厉害。他是为了诛杀这妖邪才受的伤。”陆湘顿时紧张了起来,忙道:“那现在……”“没事,妖已经死了,这片迷雾会渐渐散去。”思君沉声道,“这不是重点,重要的是,赶紧找个地方给他疗伤。”已经彻底慌了神的星渊只能赶紧稳住自己的心生,将孟惜安给扶起来。孟惜安受的伤不轻,要走太远是不可能的,三人走出森林,就近找了户农户借宿。安顿下来之后,没有一刻耽搁,思君立刻便开始为孟惜安疗伤,而陆湘则赶紧给师父写了一封信去。不就之后,晋山白赶到,为孟惜安做了诊治。孟惜安伤得重,虽未曾伤到根基,但要彻底好起来,还需要一段时间。星渊经过了最开头的焦躁和惶恐,看着孟惜安一日日地好起来,也渐渐安了心。偶尔孟惜安会短暂地醒来,但暂时还不能说太多的话,有时候只是干哑地叫着星渊的名字,更多的时候,醒来也是迷迷糊糊,然后又会昏昏沉沉地睡去。但无论是醒着还是昏睡,星渊都陪着孟惜安,他整日整夜地守在孟惜安的身边,用了许多的时间看着孟惜安,将他的眉眼轮廓都深深地刻在了心里。某个落雨的下午,星渊就这样定定地坐在床边看着孟惜安,脑子里想着很久以前的事情。从他们产生隔阂到现在,其实都快要三年了,直到到了这个时候,星渊才终于细细地想了很多事情。他其实一直都明白,他被冤枉的时候孟惜安的犹豫并不是不信任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