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不能被标记的o（六）电影院被季康用石桦给的钱包了场，只有他们两个人坐在中间最佳的位置。季康瞥了一眼，看到石桦脸到僵了：“444，石桦怕鬼吗？”“按理来说不会怕，星际的虫子比鬼恐怖多了。”系统没找到资料，便老实回答。季康又偷瞄了几眼：“可这表情看起来比鬼片还吓人，要不是看习惯了，估计我现在又哭了。”444安慰道：“淡定，你拉着人家少将训练只是看恐怖片，脸色好看才不对了。”季康想想也是，便心安理得跟石桦说起来：“石老师，我不敢一个人看恐怖电影但又想练练胆子，只能麻烦你陪我了。”果真石桦回了句：“你拉我来就是做这么无聊的事？”季康嘿嘿一笑，提了提手中的一大包纸巾：“你放心，刚刚我已经买足了纸巾了，绝对不用你的手帕，主要是我没有朋友陪我看这种。再加上你说的也有道理，我这不立刻听话来电影院改正缺点了嘛！”石桦看着屏幕上还在作死的主角和一扫而过的头发，脸色冷得吓人：“马上？你这‘练胆子’谋划很久了吧？”“怎么会？我是听您提起后，我灵机一动想到的。怎么样？我这脑子灵活度可以进圣骑学院了吧？”季康也看到了电影里那团杂乱的发丝，连忙拿出纸巾开始擦眼泪。石桦可不信一瞬间就能想到惊世骇俗的点子，但想起对方刚刚的话，冷哼一声没再说什么。哭到第八部电影结尾的时候，男女主角终于将鬼附身的信物烧掉，剧情重新恢复了温馨日常。季康的眼泪也终于流的少了，他发现石桦依旧面无表情盯着前方，不知道在看什么。对方感受到季康的视线后也转过来，语气依旧冷淡：“你还有闲心看我？”季康闻言又摆出了那副完美的像是练习过无数遍的笑容：“我觉得训练挺有效果的，你看我现在眼泪都没了。”话音刚落，电影结尾女主正在书桌边和男主发讯息，结果对方突然就不回自己了，过了一会儿窗外有什么东西好像在轻叩她的窗户。女主迟疑了一下后慢慢掀开窗帘，外面那只鬼在窗口正对着她笑，血染红了窗户。尖细怪异的声音开口：“now it's your tu.”唰一下季康的眼泪又下来了。石桦：“……出去吧，不然你的眼睛该哭瞎了。”季康也没想到就这么一个结局居然又让纪存心受刺激了，他也有点担心最后胆子没练大就眼瞎了。便顺着石桦的话点头：“行，走吧。”季康以为两人从电影院出来后就该回去了，没想到石桦居然拉他去一个星际咖啡馆坐了下来。两人沉默了很久，准确来说石桦观察了季康很久。之前的事不停困扰着他，但季康不是自己，他不能把对方也拖到实验室去研究一下，只能进行观察了。他发现季康虽然哭的厉害，但似乎没表现出什么悲伤的情绪。甚至可以说对方身上，所有的感情都透着虚假。似乎每一个行为都像演练过的，每次的笑容都是一模一样。石桦之前觉得季康哭是害怕或者委屈，但通过几次接触后却发现并不是这么回事。每次对方哭归哭，该做什么事还是在做，他的思维逻辑没有受到情感影响，就像……他的情感不曾参与过。按理来说哭是受到了刺激才会做出这样的反应，但在对方的身上却看不到情感和行为的关联性。刚刚看电影的时候石桦一直在观察，对方虽然一直在哭但表情却很漠然。要不是季康笑过石桦都要以为对方是面瘫病症，可事实证明，对方是个正常人，只是……有些奇怪。季康不在意石桦一直盯着他，毕竟盯着他看的人多了去了，现在他没有眼泪可以落下，多看一会儿也不打紧。但时间不早了，他还想去做会儿机甲训练，对方也没有要跟他上升进度的意思，纯粹坐着大眼瞪小眼实在是浪费时间。想到这点，季康就摆出一副和善微笑的表情：“石老师，要是没什么事……”石桦见到他这幅笑容心里又开始有些烦躁：“我送你回去吧。”“哦……”季康有些意外对方竟然会提出送他，本以为路上石桦总会开口说出他想说的，然而他还是什么都没说。季康下车后礼貌跟石桦道别，这一次石桦没有反驳季康的称呼问题，直接离开了。石桦现在有了新的发现，或许又该去找心理医生聊一下了。季康往训练室走的必经路上，遇见汪小天和一群人在争执。对方也看见了他，季康便随口打了招呼：“小天你下午不睡觉，在这里练群口相声呢？”那群人却并不怎么友好：“正说着呢，正主就到了。”季康不明：“嗯？”这群人长得凶神恶煞，要是平常季康眼泪早下来了。但看完八部电影后他终于麻木了，哭不出的他整个神情显得有些冷漠。“我不会帮你们的，放弃吧。”汪小天说完就拉着季康走了，后面那群人还在喊着：“就算你不答应，只要他还在焰火学院就不会有好日子过的。”走远后汪小天才停下，他偷瞟了季康一眼，发现对方没有被吓哭后松了一口气：“他们……想要我帮忙恶作剧你，我没答应，你之后小心点。”“嗯。”季康完全不在意，他现在不欺负别人就算好了吧。系统提醒：“宿主，你的人设过于冷漠了。”季康反驳：“我只是因为哭不出来所以显得冷漠，但我刚刚大哭了一场根本没有眼泪，所以很合理。”季康说的都是歪理，听起来却有理有据，系统无语了。不准崩人设本来就是个伪命题，目的是为了宿主尽量按照原来人物的性格去体验，不过对于季康那么特殊的人，就另当别论了。系统妥协了：“算你这次过关，但你的转变得合理，不然还是会算你崩人设的，到时候……”“放心吧，我的每个行为每句话都是我精心设计好的。”系统当然不会相信宿主的这种话，从进到世界他所说的每句话都透着沙雕的气息，不过它还是放弃了跟这位宿主理论。汪小天见季康不上心再次提醒道：“他们不会无缘无故的找上你的，你想想你得罪了谁……”“我知道是谁。”季康和汪小天一起进了宿舍，其他两人都不在，看样子是上课去了。汪小天愣了一下：“谁？”纪存心得罪的人，算来算去只有纪存蕊，毕竟纪存蕊的设定从一开始就是为了给纪存心添堵的。纪存蕊并不是纪存心的亲姐姐，她和她的妈妈都只是个beta，而且是第三者。在纪存心他妈还没怀上孩子的时候，他的父亲就已经在外面有人了。后来纪存心的母亲有了他，但身体却日渐差了起来，当初生产的时候差点流产。好不容易挺过生产期，却在坐月子的时候感染了风寒，最后死了。纪存心的妈妈死了三个月，纪存蕊她们就光明正大进了纪家，而这门婚事选中纪存心也只是因为纪家子嗣就他一个omega。在这个omega稀少的年代，omega都是被家族的人捧在手心的。所以纪存蕊从小就嫉妒纪存心，但那时纪存心还是个有着婚约的优质omega，所以她最多只能背地吓吓他，把他吓成了动不动就哭的性格。在外人面前纪存蕊一直都是个好姐姐的形象，直到纪存心被查出缺陷，她才彻底暴露了本性。现在只要纪存蕊不直接让纪存心死了，纪家那边根本就不会管他的，至于他的前未婚夫石门……就更不用说了。汪小天完全没想到还有这种内情，一时之间十分愤慨：“这些alpha果真都不是什么好人！”季康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对方会这么感同身受般愤慨：“没什么，别认真。”“怎么能不认真！”汪小天咬着牙一脸恶狠狠，“那些omega也是，都是一群大脑交给腺体的野兽！”季康：“……”他怎么感觉自己也被骂进去了呢？汪小天骂完后也意识到季康也是个o，不过是个残废的o。他不但没安慰反而说道：“幸好你不是个完整的omega，也算解脱了……”季康不置可否，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说，而且看汪小天这么愤懑，他并不认为纯粹是因为纪家的事。不过这一切都与他无关，季康只是淡淡劝他：“冷静点。”汪小天好一会儿才从那种愤怒的情绪中脱离出来，随后像想起什么一样，慢吞吞的开口：“那个……有个事我想问一下，你不要在意啊……我没什么别的意思。”“你说。”“那个，我想问一下，是不是……就你们说的残废的omega没有发情期？”季康摇头：“不知道，我是无法被标记所以对信息素什么的比较不敏感。”“那……我们这个地方目前是只有过你一个这样的情况吗？”季康瞥了一眼汪小天右手细微的小动作，淡淡道：“这个我不知道，我被大家知道只是被有心人曝光了出来。但其他贵族家被发现多半也是瞒着，或者还没被检查出来……怎么了？你一个beta问这些干嘛？”汪小天愣了一下，随后笑笑：“没什么，我就觉得你这个体质挺好的。对了，你真不打算继续读焰火学院了。”“嗯。”季康见对方如此明显的转移话题，也没什么好说的：“我有自己的追求和打算……”说到一半他顿了一下，冲汪小天笑道：“既然我没了婚约和家族，总得换点方式自我打算对吧？”看起来季康向在和汪小天解释，实际上是在给系统解释，也是在跟身边的人暗示，让大家在心底给纪存心人设的转变做一个合理的解释。汪小天迟钝点点头，季康冲他挥挥手后就带着收拾的书包离开，离宿舍远了笑容立刻收了起来。“系统，汪小天的资料有具体的吗？”作者有话要说：铺垫了一下，不知道有没有人看出来了第7章 不能被标记的o（七）系统表示他们只有任务目标的详细资料，至于其他的人物全都靠宿主的记忆来完善。季康悻悻：“那算了。”“怎么了？”系统还是看到宿主第一次对其他人产生兴趣。“没什么，只是闻到了一些熟悉的气味。”系统：“……”听得出，并不是什么好气味。“诶，你说到底是纪存心本身鼻子这么灵，还是这什么abo鼻子都这么灵，跟狗鼻子一样。”系统：“abo本来就是狼群衍生过来的，不然你觉得他们怎么分辨信息素。”季康：“野兽的话，靠……舔？舔一舔发现，我去，这个人居然是草莓味！”444又想打死这个智障宿主了：“文明社会禁止吃人，你清醒点。”“哼。”经过季康这么一打岔，444也忘了问那熟悉的气味和汪小天又有什么关系了。季康住在训练房三星期，洗澡吃饭也是在训练房内自带的完成的，在系统的帮助下他很快就摸透了机甲，这时离他毕业也只剩一个月了。终于季康等到圣骑学院来这边招生的日子，季康还是要提前一天回去修整一下。焰火学院绝大部分都是仰仗家族只知花钱度日的ao和一些才能一般的beta，不过焰火学院好歹也是本地出名院校之一，面子工程还是要做的。因此招生官还是会来，但来焰火学院招生的也不会是什么重要人物。季康回到宿舍，一打开宿舍门发现三人正站在一起聊天，窦基岩连忙说：“纪存心你来的正好，训练卡给我一下，下星期我们就要考试了，我要去刷测试分数了。”“哦，好的。”季康将卡翻出来给了窦基岩，道了声谢，窦基岩将卡插进智能网端：“客气。”路草原感叹：“纪存心你这室友有跟没有一样，天天都不在宿舍里，要不是时不时有人来找你，我都快忘了你了！”季康刚洗完脸，脸上水都没干显得整个人很是懵懂：“有人找我？”“你姐姐……她来找过。”汪小天是知道内情的，所以说出来的时候脸色并不怎么好看。路草原补充道：“对，还有那个石门。”季康爬床的动作停在半路，探头下去问：“确定是石门？”“是啊，难不成还能是木门不成。”路草原一边说一边给自己编起来小辫，“诶，你说我这头发要是绑一头脏辫该多好看啊……”季康从那次成人礼后就再没见过石门，虽说石门也是焰火学院的学生，但不知有意无意，自那以后连偶遇都没有过。“石门居然来找纪存心……”季康问道，“系统，这任务不会要走什么纠缠不清的狗血剧情吧？”系统冷笑：“就算要狗血，在你身上也不起作用。”要不是人设限制，现在的非任务人物估计早被季康气死无数回了。季康心道也是，于是干脆埋进了被窝里准备戴上耳塞睡一觉，结果耳塞才戴了一半就听到窦基岩大吼爆了句粗。过了几秒就听到路草原也发出了我靠的声音，季康再次探出头问：“发生什么了，你编脏辫把头发扯下来了？”“不是，我编的脏辫这么……重点不是这个，窦基岩的这个机甲成绩是你刷的？”路草原指着智能网端上显示的s和s 以上的成绩一脸不敢置信。他们学机甲的都知道操纵机甲除了要异常熟练机甲外，还要极强的精神力，而s成绩像他们学了一年的人，状态好的时候才能打出来，结果现在满屏的s和s＋ 也太吓人了吧？季康嗯了声：“开始那几天都是f和d有点不好意思，怕窦学长挂科所以就平均了一下。”机甲操纵确实难，恶补那么多机甲知识后刚开始也只依旧是f，偶尔才能拿到d这样勉强及格的成绩。好在季康的学习能力极强还有系统这个外挂，差不多第二个星期结束后季康就达到了s的成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