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节
作者:棠眠      更新:2023-06-20 05:41      字数:3600
  席慕他爹似乎白子越当做亲儿子养,而席慕这个亲儿子却是当仇人。要不然怎么白子越都要升官了,席慕还是个游手好闲的世家子弟,若说席慕没点能力就算了,但席慕不是考过解元?席慕到了后院的空地,便虎虎生威的挥起了拳。拳法他就小时候练过一阵子,后头顾着玩乐便丢下了,重新捡起来还是因为刚碰尤妙觉得她的招式太多,几次泄的太快丢了丑,才重新找了师傅。找师傅制定训练计划,只是为了在床上大展神威,这种事也只有席慕干得出来了。席慕的确是有个学什么都快的脑子,前段时间尤妙看他耍拳只有空架子,如今倒是有些威势。整个人在冷风中蒸腾着乳白的热气,出拳刚劲有力,步伐行云流水。不能吃饭,尤妙也只能专心看着席慕打拳分散注意力,只是没想到他打着打着,就嫌热开始脱衣服。尤妙瞪大了眼睛。席慕的背上是她的抓痕,胸前是她的吻痕,靠近小腹的地方还有她留下的一圈牙印。尤妙一直觉得自己是被折腾的惨的那个,但光天化日之下看到席慕这一身“伤痕”,尤妙第一次觉得自己的战斗力还可以。“爷,爷……”扫到周边偷瞄的小丫头小媳妇,尤妙脸色绯红的捞着衣裳去遮席慕的上身,席慕收拳及时,才没打到她的脸。皱着眉头,席慕语气不善:“突然冲过来,想陪爷练练手?”尤妙摇头:“我怕爷着凉。”匆忙拿衣裳遮住了席慕的背,尤妙等于整个人都环抱着他,侧脸碰触到灼热肌肤上的汗珠,尤妙拼命往后躲。可惜,席慕抱着软香玉,那儿容许她闪躲,手搭在她的腰上,把人抱得更近,两人紧紧挨着。虽然是被赶走,但白子越却不慌不忙,像是浑然没明白席慕的意思,慢悠悠的收拾东西。白子越是伯府亲戚,又是个官,席家下人也不敢催他。也就是这个不慌不忙,恰好让他看到了两人相抱的这一幕。离得远白子越听不到两人的声音,就见席慕挑着眉,嘴角戏谑地勾起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让白子越留意的是席慕搂着尤妙一脸心满意足的模样,看着还真碍眼,席慕这样的人,只能外表风光内心苦闷,他凭什么能心满意足。白子越看的不爽快,隔天尤妙就收了一封信。由一个没跟尤妙打过交道的粗使丫头,趁着她独自一人的时候偷偷摸摸的交给了她。信封右下角写了个小小的“妙”字,尤妙是认识白子越笔迹的,所以连拆开都没拆开就直接交给了席慕。席慕还以为尤妙终于想通了,给他写了封情书玩情趣撩他,目光触到信封上的字,脸色便是一黑。近乎暴躁的撕开了信封,一目十行,越看脸色越臭。尤妙一脸无辜:“丫头给我的,我不晓得是什么,干脆给爷看了。”“哼。”“里面写的是什么,爷看的那么生气?”尤妙凑头去看。席慕连忙收了信纸,手指抵着尤妙的额头:“没什么好看的,一边去。”尤妙:“……”第88章 见面席慕不想让尤妙晓得信是谁写的, 尤妙就装作不知道。反正认清白子越是什么样的人之后, 尤妙觉得他说的一切她都没必要晓得,也就是这样她才会干脆的把信给了席慕。按着席慕的性格,信自然不会就那么完了, 时隔几天, 外头就风言风语的在传白子越跟青风馆的小倌定情,还有人亲眼看到他们拉拉扯扯。好男色要是落在别的公子哥身上,至多也是闲话几句。可白子越不是普通的公子哥, 而是楷模之类的人物,这事跟他的形象差别太大, 所以这事几天就演化出了各种版本。而这事促使人怎么想都是席慕干的。为了让席慕更高兴, 尤妙也适时露出了开心的表情, 高兴白子越真面目暴露。“没想到白子越竟然是那样的人, 还是爷看的清楚, 早早让人走了。”“这些日子还有没有做关于那姓白的梦?”没想到席慕还惦记着她的梦境, 尤妙摇了摇头, 说来奇怪这几日她都是一觉到天亮, 没做什么梦。连着几次现实发生的事跟记忆中不同, 尤妙觉得自己关于上一世的记忆都淡了些。见尤妙认真摇头, 席慕眯了眯眼,与她相反,席慕最近倒常梦到白子越。零零碎碎的, 有些是他拿尤妙不爱他来嘲笑他, 有些是伯府里面的事。不知道为什么, 他总觉得尤妙也跟他一样梦到过全部的场景,甚至比他梦的还要多。“爷的大哥,你梦到过吗?”席慕突然朝尤妙道。尤妙愣了愣,差点都觉得席慕知道她是重生的,说这种来试探她。“爷怎么会问这个?我都没有听爷提起过爷的大哥,无缘无故的怎么会梦到。”“可你不是梦到了没见过的白子越。”席慕说完,不等尤妙回答,摆了下手,“算了,你说的对,无缘无故的你怎么会梦到爷大哥。”“爷怎么突然问起这个?”尤妙想起席慕嫡亲大哥,几年后就会离世,忍不住多嘴了一句。自然是因为梦中听着白子越的话有些蹊跷,觉得他大哥有了什么事。席慕摇了摇头没有多说,跟尤妙不同,就是梦境多真实,他也不过拿来当个肤浅的参考,不会真正的套在现实上面。“庄子上的人来传信,说白辰君的病情大好,你要不要去看看?”席慕抬眼看向怔愣地尤妙,挑了挑眉道:“不想去?”尤妙立即摇了摇头:“我还是去看看白小姐吧。”就是席慕不提,尤妙也记着白氏的事,只是去不去看望她,她一直没下定决心,所以这些天她就没主动提及。她就是个妾,跟白氏也没什么交情,如今去看她,估计她待她也会觉得尴尬。见尤妙应下来了,但神色还是犹豫的,席慕转念一想就晓得了她在在意什么:“当初在白氏面前说要帮她的时候,怎么没见你顾忌身份,现在倒是不好意思了。”尤妙嗔了他眼:“那怎么一样,那时候我是想逼爷有所动作,我是代爷说不好意思说的话,现在我该以什么样的身份。”按着席慕这样的性格,一定不愿意白辰君以为他关心她,所以费力救了她,一定会把所有都推到她的身上,说是为了她才救白辰君。这多奇怪,白辰君看着她该是什么表情。“当然是以爷心肝的身份。”席慕歪嘴,胳膊搭在了尤妙的肩膀上,低头见她垂着眸的模样,脸上的戏谑的笑意微敛。“爷是哪儿没疼好你,让你在这般小事上都那么自卑。”席慕声音里没了笑意,沉稳低哑的声线听着有几分严肃。尤妙微怔,没想到席慕会说这话。转过身子去看席慕的表情:“爷想到哪儿去了,好端端的我自卑什么。”“真的?”不等尤妙点头,席慕又道:“如果今天你是爷夫人的身份,还会不会这般不好意思?”“这怎么可能。”尤妙笑笑道。没有理会他的假设,而是径直否认了这种假设。席慕手指在尤妙的肩头敲了敲,若是想让尤妙彻底否认梦境的真实性,娶了她是最一劳永逸的办法。以前说让他为了让女人安心会娶了他,他自己都会觉得自己是没睡醒在说梦话,但是做了几场梦,他倒是真的开始说梦话起来了。反正娶谁都是娶,娶了尤妙比娶其他女人会让他满意。只是要娶她会有些麻烦。说起来倒是可以利用利用他那爹,他亲爹估计会很高兴,他娶一个帮不上他忙的女人。……再怎么犹豫,尤妙两天后还是坐着马车出了城,到了白氏暂居的庄子。江南的乡间人虽然没城中少,但却显得更有活力。比草木郁郁葱葱,若不是尤妙还裹着袄子,都要觉得已经换了季节。席慕这个庄子规模算大,有座果山,还有几百亩的水田。这种产业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已经算是个财主了,但是放在席慕的眼里连台面都摆不上。听到尤妙惊叹,席慕便随意就说把庄契给她。尤妙连忙摇头拒了,倒不是她不贪财了,只是这些东西都是席慕亲娘送他的,席慕送给他的结发夫人,席慕亲娘估计都觉得自个儿子收不住财,若是送给了她,席慕他娘不找亲儿子麻烦,但估计她一家都要遭殃。什么东西拿得什么东西拿不得,她心里还是有些数目。柏福吩咐下人,从车上卸货,见尤妙也站在一旁看着风景,迟迟不去屋中瞧白氏。想起他家爷吩咐的话,上前凑到她面前低头道:“今个来的时候,爷吩咐小的,说有话要传给夫人听。”“什么话?”尤妙问道。本来尤妙是想拖席慕作陪的,但是他说乡间都是羊屎牛粪的味道,熏人难闻,把她送上马车就背着手回屋继续睡觉了。“爷叫小的跟夫人说,救了人就大大方方的听人道谢,不是谁都担得起夫人的善心的。”柏福说完挠了挠头:“大约就是这样的意思,爷还说夫人快点听完了道谢,就快点回府,要不然就要出门喝酒了。”尤妙愣了愣,突然扑哧笑出了声,柏福不明所以地看着她,尤妙摆了摆手。席慕竟然拿他出门喝酒的事来威胁她,他恐怕不知道,她最高兴的时候一般都是他不在她身边的时候。两个人每天都在一起,呼吸的气流,都是你呼过来,我吐出去,能呼吸一口新鲜气息,都让她有种焕然一新的感觉。听了个笑话尤妙心情松快,没怎么犹豫,就去了后院见白氏。白氏养病的地方靠山,院边上有几株长青的大榕树,院口的空地停留了几只鸟雀,尤妙踏进了院门,这些鸟儿不防人,没一只被尤妙惊动。叽叽喳喳的在地上走着,尤妙玩心起来,小跑的伸手去抓。只是鸟儿本来还在地上,像是没被她步伐所惊,但她伸手快抓到的时候,便扑哧着翅膀飞远了。连抓了几次,尤妙来了气非要抓到一只,后头倒真让她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