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作者:糖醋虾仁      更新:2023-06-20 07:02      字数:4536
  “好久没遇到棋艺这么好的小辈了。”江乘风打了个呵欠,还在琢磨着棋局。刘管家走到沙发边上,弯身扶着江乘风起来,一扫而过象棋盘,“该休息了。”棋艺确实很好。有远谋,有近思。………江牧注意到了林哥手上的文件夹,“这是什么?”林子平递给他看,压力山大道:“爷爷干嘛把这个东西给我。”江牧细致地看了一遍,放心的点了点头,“没什么纰漏,合同拟的挺好的。”林子平一把夺过文件夹,用它轻敲了敲江崽儿的头,“谁跟你说这个了!”江牧一笑,“爷爷的心意,拒绝了他又该生气了。”林子平叹了口气,“那你帮我收着,想用就随时用。”“好。”江牧听话的收下。晚上的那顿饭,一家六口倒是全聚齐了。和谐而尴尬的吃完饭,林子平又陪着老爷子下了二十分钟的象棋才回了房间。不过短短几步路,就被截住了。是陈依依,依旧是花枝招展的模样,一脸兴味的打量着林子平。林子平实在不知道怎么称呼她,干脆闭口不言,等着对方先开口。“你跳了一回楼,脑子好使了不少。”陈依依语气难辨喜怒,“不仅勾住了江牧的心,还能把老爷子哄的团团转。”“真让人刮目相看。”林子平不放过对方一丝一毫的微表情,想了想,“不满意?”“满意。”陈依依这下终于笑了,“当然满意。这样以后行事会方便很多。”这人果然没安好心。林子平心里一沉,面上不显,似是很随口的问,“有什么计划吗?我或许可以帮忙。”“自然有用得着你的地方。”陈依依笑容满面,“别忘了我交代给你的就行。”“当然。”………林子平推门进去,见江崽儿正站在门口,面沉如水,“你听到了。”江牧点了点头,转而道:“我不会怀疑林哥的。”“当然了。”林子平笑出声,“你怀疑我干嘛。”“但我现在好奇的是,林子平和陈依依到底达成了什么协议?”原主的记忆他丁点都没继承,真让人抓狂。“没事的。”江牧揉平林哥蹙在一起的眉头,淡淡道:“有我呢。”“我怕你会因为我进退两难、束手束脚。”林子平情绪低落。“那是我的荣幸。”“……”林子平:“我没让你说情话。”江牧歪了歪头,“我说的是实话。”不带这么撩拨人的。林子平瞪了他一眼,毫不示弱,“洗香香去床上等我。”江牧离林哥又近了近,“刚洗完。”“林哥闻闻香不香。”林子平:“……”你完了。第50章“林哥, 不许留下吻痕!”这是江崽儿被欺负之前三令五申的, 林子平还能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床上心甘情愿当受, 但对外一定要是霸气十足的攻。自然十分乐意维护对方那点小面子,绝对不在显眼的地方留吻痕。穿衬衣的时候锁骨上可以留,这下回了老宅,换上低领的居家服,那肯定是不行了。“没留哦,你看。”两个人泡着泡泡浴,林子平搂着江崽儿让人亲自检查。浴缸的对面正好有一面镜子。江牧掀开眼皮看了看, “嗯, 不许留。等回了家再留。”真是特别要面子。“困了就睡,”林子平见对方的眼皮开始打架, 轻声道:“我抱你回卧室。”“林哥抱不动。”江牧摇了摇头。虽然两个人身高相仿, 但林哥要比自己瘦,抱不起来的。自己抱林哥倒是跟玩似的。“……”林子平被打击的说不出话。问:一直被质疑做攻的能力怎么办?江牧偷瞄着林哥的反应, 攻其不备,在他的下巴上咬了一口,留下个浅红色的牙印,“我给林哥留一个。”林子平:“……”怕挨打, 江牧也不敢继续泡了,“林哥,水凉了,出去吧。”边说边起身,走到花洒底下, 冲没了一身的泡沫。林子平也紧跟其后,冲干净换上浴袍后扯过毛巾给江崽儿擦头发。江崽儿的发质很硬,摸起来很舒服。不像自己的,绒绒的。江牧背对着林哥,感受到头顶轻缓的力道,心里又软又甜,礼尚往来,“我一会也给林哥擦。”林哥不喜欢用吹风机,更得擦干些。林子平动作定格了两三秒,随后力道不自觉地加大,怒搓狗头,郁结道,“不用!!”摊上这么像攻的受,真是让人抓狂!正常来说,这个时候对方不应该浑身软绵无力,任自己折腾的吗??说起这事,他自己也难辞其咎,每次的床/事都很克制,根本舍不得狠欺负。只要想到对方第二天还要上班工作,坐到椅子上一坐一整天,再强烈的欲望都化成了疼惜,哪还舍得。江牧不敢再玩火了,“不用就不用吧。”收拾利索后,已经快11点了。林子平把洗手间简单的整理了下,对还等在一旁的江牧道:“走吧,睡觉去。”江牧趁林哥一个不察,抱起人就跑。大步流星走到卧室,把林哥小心翼翼地放到床上,望着如遭雷劈的林哥,笑的比谈下几个亿的合同还要开心。一顿操作猛如虎,根本不给林子平反抗的机会。等勉强反应过来后,他能做的只有泄愤捶床。不活了,明天就找块豆腐撞死!!“林哥别生气。”江牧也躺到床上,和林哥紧紧挨着,“这是我们彼此的乐趣。”林子平将埋进被子里的脸抬起来,看着真心开心的江崽儿,认命地“嗯”了一声。你开心就好,不用管我的死活。江牧见林哥还不开心,从亿万资产的总裁化身奶狗,一个劲儿的用脑袋蹭对方。林子平秒破功,敲了敲他的头,忍笑道:“不困啊,赶紧睡觉。”“林哥还没给我晚安吻。”林子平凑过去亲了亲,“晚安。”一觉睡到天亮,等林子平醒过来时,身旁已经没了江崽儿的身影,他躺过的地方也不暖和了。林子平都不用看手机,现在的时间一定十点开外。实在不好意思在老宅懒床但已经懒了的林子平只能尽力补救,穿衣洗漱x1.5倍速。“他昨天晚上……太累了。”刚从卧室走出来,便听到了这么句模棱两可的话,江牧和老爷子正坐在沙发上聊天。林子平步子一顿:一定要这么对我么??“醒了啊。”面对而坐的江乘风对林子平笑了笑。林子平干笑,硬着头皮继续下楼,“爷爷早。”“厨房里有糕点,”江牧的目光一直追逐着林哥的身影,看到对方下巴上的淡红色痕迹,笑意更浓,“先吃点垫垫肚子,马上就吃午饭了。”经过一晚上,林子平下巴上的牙印已经看不清了,只留下一片很淡很淡的红色,再配上江牧那句话,鬼都知道那是什么。“现在几点了?”林子平坐到江崽儿的身边,问道。江牧:“11:14”林子平:“……”还是低估了自己的睡功。一闲下来,睡个没完没了。“我记着我定闹钟了。”林子平瞪了江崽儿一眼,“是不是你给我关了。”江牧默认。“没事没事。”江乘风一旁打圆场,“年轻人多睡觉好。”林子平:先是全世界都不相信我和江崽儿是真爱,现在是全世界都不相信我才是攻。为什么啊这是!江牧忽然起身向厨房走,没一会去而复返,手里端着一盘精致的糕点,拿起一个送到林哥的嘴边,“抹茶味的,先垫垫肚子,不然胃疼。”林子平:还在这误导大众!但抹茶味太香了,他又太饿了。张嘴叼过来,含糊不清地说:“给爷爷一块。”怎奈江大总裁又直又刚,直接道:“爷爷不吃。”林子平:“……”爷爷想打死你。“谁告诉你我不吃了!”江乘风果然生气了。“爷爷不吃甜食。”江牧心里门儿清,“我记着呢。”确实不吃甜食的江乘风无话可说。“爷爷尝尝这个。”林子平递给江乘风一个小馒头,“里面是蛋黄,不甜。”总算把老爷子哄开心了。“林哥,晚上跟我去参加公司的年会吧。”江牧眼瞅着林哥把一盘糕点吃了个干净,忽然道,“年会上有更多甜点。”“嗯?你俩这是什么称呼。”还没等林子平说什么,江乘风疑惑道,“小林不是比你小吗?”林子平心里一紧张,大脑短路,“是……我……”江牧立刻道:“这是情趣,就像奶奶明明比您大,您还称呼她宝宝一样。”江牧没见过奶奶,她在年轻的时候就去世了。对她的印象只有几张泛黄的照片和每年的那个日子里爷爷用细毛笔写下的信,开头永远都是“致宝宝:”,写完再烧掉,几十年如一日。最初寄托思念的方式,不过就是那封盼了一两个月才能收到的“思君不见君。”江家的人都是长情的人,江子涛算个异类。林子平听到这话,立刻就笑了。还是第一次听到江崽儿提到奶奶的事情,原来竟也这般浪漫。江乘风恼羞成怒,“就你话多!”又对一旁忙碌的刘管家道:“吃饭!”刘管家立刻走过来扶着江乘风向餐桌旁走。江牧望着林子平:“林哥还没答应我呢。”林子平莞尔一笑,反问:“你觉得我会拒绝?”江牧也是笑,摇头,“不会。”吃过午饭,江牧提出要去商场买年会要穿的衣服。“衣柜里不是有西装吗?”林子平想了想,“那个就挺好的。”“我要和林哥穿情侣装。”江牧拒绝,“是真的情侣装。”他拉着林哥去年会,就是为了去秀恩爱的。林子平:行吧。于是,人傻钱多的江牧和无条件配合的林子平将cbd里的商场逛了个遍。林子平戴着鸭舌帽和墨镜跟在江崽儿身旁,只希望着别被认出来。还算有惊无险。即便认出是他也在江崽儿骇人的气势下只敢偷拍,没直接围过来。林子平出于礼貌,还是对她们点头笑了笑。但林子平却低估了江崽儿的消费能力。何止是西装、日常装、居家装、睡衣、鞋子……全是成双成对的,不知道还以为是捆绑销售呢。“可以了。”逛到太阳落山,林子平终于说话了,“差不多该去年会现场了。”江牧的手里只拎着两套他和林哥今晚要穿的西装,其余的都是送货上门。听林哥这么说,才想起逛街的本来目的。“能否借用一下试衣间?”江牧问导购员。对于消费过几万的消费者,必然受到很高的待遇,用个试衣间算什么,“好的,请二位随我来。”换好西装,又去理发店里随便弄了弄发型,江牧才不紧不慢地开车载着林哥去年会现场。“六点开始,”林子平看了下时间,“我们到了估计得七点半了。”“没事,我一去他们就立刻怂了。”江牧淡淡道:“晚去一会,让他们先玩。”再说了,秀恩爱嘛,当然是人越多越好了。林子平脑补了下江崽儿气场全开、冰封千里的气势,随即赞同地笑出声,“你的那帮员工,见了你跟耗子见了猫似的。”但其实这人一点也不凶。江牧想起之前自己明明一句话也没说,就生生吓哭了一个女实习生的事,也跟着弯了弯唇角。“没关系,林哥不怕我就行了。”林子平翻了下白眼:“我怕你哪门子。”在我面前乖的跟只小奶狗一样。年会的地点在江氏旗下的一家酒店里,一个很宽敞富丽的酒会厅。车子挺稳后,林子平解开安全带下了车,一眼便看到了同样刚到的一家三口,脸色顿时很不好看。贼心不死的搅屎棍!第51章就在江牧和林子平准备视而不见时, 江子涛走过来主动道:“一起进去。”江牧嗤笑一声, “一起进去营造家和万事兴的假象吗?”江牧的视线落到几步之外站在车子旁的陈依依和江舟身上, 真是精心打扮、盛装出席。从小到大,他从来不曾站到过这个男人的身后享受过片刻欢愉、得到过丝毫庇护。那对母子却那般轻而易举。父子一场,一场空。江牧早早地就对他没了丁点的期盼和侥幸。“江牧!你跟谁说话呢!”江子涛说话全靠吼。“要不想当众下不来台,劝你们早点进去。”江牧不痛不痒道:“然后找个地方老实的待着。”“我们之间,父慈子孝,没可能。”江子涛负气转身离开,和陈依依、江舟一起进了酒店。陈依依穿着一双恨天高, 在上台阶时, 左边丈夫扶,右边儿子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