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作者:自己如我      更新:2023-06-20 07:49      字数:5215
  虽然我极力想保持理智,但长时间的孤寂,身体变得极其敏感,而且饶雨橙向来能轻易挑起我身体的欲望,无论她现在变成什么样子,刚才怎么样对待我,从心底深处我仍对她是思念的,是渴求的,尤其身体诚实的反应让我无法真的意志清醒。饶雨橙从耳后一路向下,认真的亲吻我身体的每一寸肌肤,我紧握着双手,紧张得颤抖着呼吸,但她抚摸和亲吻过的地方都在炙热的发着烫,灼烧着我仅剩的薄弱意志。她抓起我握成拳的手,轻轻掰开手指放入口中,一根,两根,湿润温热的触觉让我浑身颤抖,我深吸一口冷气,她眼神迷离,嘴角愉悦的微笑,挤出深深的梨涡。褪去铅华的伪装,她仍是那个会扬着笑脸渴求我安抚的小女孩,看着她脸上的笑容,我心里也得到了巨大的满足,我甚至有想要拥抱住她的冲动。我放松着躺下,以为一切都结束了,但是我想得太简单了。饶雨橙喘息了片刻,继续亲吻挑逗,我发现不是我太敏感,是她的技术太过纯熟,她很了解如何让将女人的欲望挑起,她很谙于此事。在她节凑清晰的安抚下,我的身体再次被点燃,我努力强忍着但却无济于事。饶雨橙的每一次动作都如同春风拂耳般舒畅,如干涸的地面得到了酣畅淋漓的大雨般满足,如浮在云端里全身包裹般温柔,如海鸥在辽阔海面肆意翱翔般自由,这一刻我们没有世俗,没有束缚,完全自由的两具身体的融合,完全自由的两个灵魂的契合,世间的一切都与这一刻的我们没有关系了。我们两个人的身体极度默契的配合着摆动着,忘我的感受着单纯的身体的快感。忽然,饶雨橙停止了动作,她俯下身,戏谑的看向我,“说,说你要我,~说你要我!”身体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的态度,但若要真的从嘴里说出来,我真的难以启齿,我咬着嘴唇,羞涩的撇过头不做回应。饶雨橙没有再说什么,身体自然积极的迎合着,这时饶雨橙又停止了动作,目光冷冽,语气变得强硬,“说你要我,说-你-要-我!”我再次被挑起了欲望难以抑制,而且明显饶雨橙若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结果是不会罢休的,我虚弱的喘息着,饶雨橙露出满意的笑容继续动作,我激烈的抬起身体积极的回应,饶雨橙边摆动着身体边严词强调,“快说,说你要我~!”我的身体已经打到了极限,无法再停止了,闭着眼,点头回应,“我~我要~!我要~!”饶雨橙满意的大笑着,似乎身体的快感远不及这句话让她更为快乐,心里得到满足后,她开始全神贯注的讨好我,我带着羞耻感受都了前所未有的愉悦,快乐和满足。终于,我颤抖着发出满足的声音,身体松软了下来,抬手拭去脸上滚烫的汗水,饶雨橙也瘫软在了我的胸口,仍意犹未尽的亲吻着我的脖子。刚才已将身心的力气耗尽,加之身体之前的疲累,我不知不觉中睡着了。熟睡时感觉身体仍在柔软的云朵间漂浮,睡梦里都是甜甜的味道。再次醒来是被饶雨橙的手机铃声叫醒的,回头看到床头的桌子上有一瓶安眠药,应该是经常会吃的。饶雨橙坐着旁边的电脑桌前,已换了一套宽松的家居服,衣服并没有很大号,却松松垮垮的挂在她的身上,她真的太瘦了,配上坚毅冷漠的神情让人倍感心疼。饶雨橙接起手机低声简单说了两句便挂断了,听着像是等一下要去见什么人。窗外的天已渐晚了,阳台的余晖笼着橙红色的光晕,映着饶雨橙精致的侧颜,她修长的手指不断的敲动着键盘,目光凝视,潮湿的短发凌乱的散落,她认着工作的样子真的很有魅力,我看得出神,不觉露出笑容。“还不起来吗?等一下有人要过来。”我收回了深思,裹着薄被坐起,想起被饶雨橙撕坏的衣服,不知如何是好。“柜子里有衣服。”饶雨橙冷冷的丢了一句,仍没有看我,起身下了楼。☆、十三画面十三我打开衣柜,里面的衣服不多,大多是深色的职业套装和参加酒会的晚礼服,有的尚未拆去标签,看着牌子件件价值不菲。我踌躇不定,饶雨橙的个子和身材都比我娇小些,腰身都太小,她身上那套家居服倒还合适,但总不能从她身上拔下来啊。不知还有没有其他家居服,我拉开中间的抽屉寻找,无意摸到了一个正方形的盒子,是一个腕表的盒子,牌子是伯爵,我心头颤抖,忍不住打开来看,是一只腕表,是我送她的那只,但又不是,虽然款式一样,但这只明显是新的,连包装都未撕下,而且盒子里夹着□□,日期显示是两年前。听到脚步声,我里昂忙将盒子放回原处,关上抽屉。“你在干什么?”饶雨橙紧张的跑过来,拉开我,看了看关闭着的抽屉,舒缓了神色,看着我淡定的神色,恢复了冷漠,随手从柜子里拿出一条浅蓝色的束腰半身裙塞给我,又从内衣盒里拿出内衣,冷冷的说道,“新的,洗过了!”裙子也是新的,吊牌还没有拆下。我走进卫生间将凌乱的长发随意扎起,穿上裙子向外走去,路过镜子时,停下来,镜中的我肌肤白皙,削肩细腰,裙子良好的剪裁包裹处玲珑的身形,年近四十的我身材仍维持得很好,余光感受到饶雨橙的视线,我有些羞涩的低下头拨去额前的乱发,回头迎上她的目光,她似乎很满意,嘴角微微上扬,表情依然冷漠。柜子里的裙子都偏瘦,而这件仿佛比其他的衣服要大一号,我不愿多想,但心头仍泛起微微的暖意。我走出卫生间时饶雨橙正在换衣服,我默默的转身下了楼梯,拿起沙发上的包,挂在肩上,感觉出重量,打开看,一个信封里面是厚厚的一沓钱。“这比你做翻译挣得多吧!”饶雨橙冷冷的声音从楼梯上传来,她已换了套裤装走下来,“以后缺钱了还可以来找我。”饶雨橙走到我身后将我头上的皮筋拉下来,头发瀑布般的撒落,她深深嗅着我的头发,向后退了一步,嗅了嗅皮筋后随意套在了手腕上,淡漠的说,“如果我还对你有兴趣的话。”想起自己之前的举动和反应,我羞愧的无地自容,狠狠的咬着嘴唇,气愤的把信封拍在桌子上,“该还给你的刚才已经还清了,以后我都不会再要了。”她到底把我当作什么?泄欲的工具吗?还要事后给钱!真把我当作为钱卖身的□□吗?她一次次的身体言语上的羞辱让我心痛更心疼。饶雨橙的情绪并未受到我反抗的影响,神情淡然得看着我,顺势坐着台阶上,抬手随意的拨弄着潮湿的头发,随之又是冷如寒冰的眼神,沉沉的说道,“你现在最好别惹我!”我愤愤的转身欲走,刚才撒落在门口的文件已经被整理好放在鞋柜上,看到拿一摞文件我背脊发凉,之前翻译多拿的钱我现在没有能力偿还,但我会记得,刚才那样算是安抚吧,但也仅此一次,只要撑过高考,一切就真的结束了,所以我现在不能也不敢招惹她,我完全不了解现在的她被惹急了会做出什么。我不愿心存侥幸,这段时间稍有差池都会让我追悔莫及,所以对饶雨橙的态度只能是顺从,这样想着心里沉沉的发闷,顺从、隐忍似乎成为了我对于所有事情的处理方式,我也只会本能的这样选择。我长长的舒着气,转身将信封放进包里。“噔~”我将信封放进包里便敲门声,饶雨橙示意我去开门,我本来也要离开了,举手之劳而已。打开门,是一个长相明艳的女人,一袭抹胸短裙,波浪长发放至一侧,比张文惜更显沉着的女人,与饶雨橙相仿的年龄,眼中的柔情在看到我时略显讶异,只刹那,却不奇怪,很快便收拾了神情,与我点头示意。“你好,我是成雨萱!”她仿佛知道我,又装得不在意,没有等我开口自我介绍,侧身跑到饶雨橙身旁,饶雨橙已经站起身,脸上淡然的笑容,眼底的柔软让我心头微微颤抖,那是我记忆中久违的她该有的样子。女人在饶雨橙脸颊浅浅一吻,顺势依在她的怀里,饶雨橙侧头埋入她柔软的长发里,低声询问,“怎么这么晚啊?”女人扬着笑脸,娇艳欲滴的红唇对着饶雨橙撒娇,“怎么了?等心急了?人家要见你嘛,当然要好好打扮打扮了!”女人脸上的羞涩与娇羞有着少女般的纯情,饶雨橙侧头看她,两人四目相对,眼波涟涟,柔情满溢,最后一丝夕阳照在墙上的倒影都无比契合。时光怅然,岁月静好,同样的情景曾在我和饶雨橙之间出现过,而现在同样静谧的美好,对象换了,角色换了,但不变的是心底真挚的柔情,这样的美好多一个人,多一句话都显得多余,我无声关门离开。风无声的来,路灯无声的亮起,照着灰昏渐暗的世界,饶雨橙在没有我的世界独立成长的很好,而我也要在属于我的世界继续低头前行。正值下班高峰期,我在小区门口等了好一会都没有打到车,看着时间已经不充裕了,便顺着人行道快步走着,四周张望着是否有公交车站,慌乱中没有注意到脚下,脚趾踢到了花坛,痛的我蹲下揉搓,不知是脚痛还是心痛,鼻头泛酸,泪水就这样充盈了眼眶。我抬起头,猛吸了鼻子,努力睁大了眼睛,眼前的车流,路灯,茂盛的草木仍无法抑制的变得晶莹。我扶住额头,冰冷的手指让心绪平复,起身继续向前一瘸一拐的向前走着。“嘀~”一辆跑车停在了我的身旁,车子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见过,我并没有在意,继续向前走着,车子再次越过我停下,车窗玻璃放下,是成雨萱精致的脸,只是没了之前甜美的笑容,饶雨橙俯身看了我一眼,蹙着眉头冷冷的说了一句,“上车!”我看出了成雨萱的不悦,只觉得自己此刻应该知趣的快速消失才对。我摇手拒绝,“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饶雨橙似乎有些生气,不耐烦的说,“快上车!”我知道再这样坚持下去会惹怒饶雨橙的,而且成雨萱已经知趣的下车将车座放下,我无声的低头钻进了车子后面,成雨萱上车闷声将门关上。车子再次发动,成雨萱气鼓鼓的转头望向车外,气氛变得凝结,我也沉默着低着头。跑车后座的空间并不大,我一米七几的身高只能尽量猫着腰。饶雨橙从后视镜看我,目光不似之前那般冰冷,到多了几分疼惜,只是没有说话。我慌乱的看向车外,想到今天白天就是这辆车子送张文惜到咖啡馆的,时间那么早,两个人一起出现,看张文惜匆忙的样子像是刚起床,是昨晚便在一起吗?但是刚才成雨萱和饶雨橙又是自然的亲昵,那她口中的爱人到底是谁呢?不可否认,饶雨橙现在的确变得很有魅力,无论对男人还是女人,但我仍不愿想象她的滥情。我将包里的信封放在了后座的袋子里。车子在小区门口停下,成雨萱下车腾出了空间,我钻出了车子,挥手与之告别,成雨萱挤出一丝不悦的笑意,饶雨橙看着前方,没有回应。这里曾有过她不愿回想起的往事,所以她不愿意面对也是理所当然的。我知趣的转身离开,脚趾的疼痛已经消失了,我走得很平稳,很平稳,平稳的告诉饶雨橙我现在很好,我的生活很好,我的状态也很好。车子再次发动,轰鸣离去。我身体一怔,停下脚步,转身看向车子消失的方向,心里五味杂陈,说不出的繁乱。回到家,安静安然还没有回来,我回到房间将裙子脱下,换了自己的衣服。那件裙子价值不菲,实在不适宜穿着做饭,而且我已经很久没有买过裙子了,穿着它只会让女儿们起疑,所以我将它挂在了衣柜的最里面。我从房间出来,安至腾正好推门进来,今天没有浓烈的酒气,但双眼仍浑浊,神色颓废,垂着肩低着头,似有心事。我将头发扎起,从他身边经过。“那个······”安至腾开口,我停下,“有事?”他抬头看我,浑浊的双眼变得冷厉,肩膀颤抖着,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喘着粗气,双手用力的握成拳头,关节因用力泛白,我害怕的向后退了一步,门及时被推开阻止了安至腾抬起的脚。安静安然回来了,一进门,安然便嚷着饿,“妈,饭做好了吗?我要饿死了~!姐,你今天考得怎么样啊?最后的作文题目也太含糊其辞了吧,你写得哪个方向啊?”安静进门看到安至腾,又看向我,快步上前站在我们中间,用身体挡住我对安至腾说,“爸,我们回来了,妈,饿了,快去做饭!”安至腾松开手,深深舒着气,走向门口。安静看向我松了口气便回房了。安然也跟着回房追问考试的事情。我不知道安至腾今天为什么这么反常,即使他平时偶尔也会恶言相向,但刚才的愤怒是从未有过的,我深深的松着气,手脚冰凉麻木,僵直着转身走向厨房。安至腾打开门又忽然折回,站在我面前,我惊恐的瞪着眼看他,他满眼的鄙夷,上前俯身在我耳边低沉着说,“不要脸的女人,在外面做了见不得人的勾当也不知道遮羞!”说着他抬手将我头上的皮筋拉下,用力摔在地上,之后甩门离去。我身体怔住,心脏剧烈的跳动,我慌乱的扶住墙,跑去卫生间,看到耳后激情过后留下的片片红印,是绕雨橙的杰作,我脸滚烫的蹲下,手脚更加冰凉的没有知觉。怎么办?怎么办?安至腾知道了,现在该怎么办?要怎么安抚他的情绪,我们早已没有感情,或者从一开始就没有感情,分开是最终的结局,可是不是在这个时候。安至腾刚才的愤怒就是因为这个,可他发现时并没有发泄出来,应该也是照顾女儿们的情绪的,既然他愿意平静的配合,那我更不能自乱阵脚,我起身冷水洗脸,让自己冷静下来,将头发拉下,遮住痕迹,深深的呼吸,直至呼吸不再颤抖才走出房门。后来,我知道了那天安至腾被公司解雇了,他丢了工作,回家又发现了我出轨,那天的双重打击在他失败的人生中无疑是雪上加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