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恋爱3(全文完)
作者:花误呀      更新:2023-06-20 11:22      字数:15422
  阮卿被夏明之抱回了家。阮卿也不是第一次来夏家了,之前他也来夏明之家里玩过,但是这一回夏家庭院里的灯还亮着,他却被夏明之抱在怀里进了门,整个人都有点慌张,只能扒着夏明之的肩膀不放。好在一路上没遇上什么人。夏明之本来想把人放在客房的,可是一低头看见阮卿颤颤巍巍的眼睫毛和咬住的嘴唇,脚步突然停了停,转了个方向,去了自己房间。“去洗个澡吧,”夏明之轻轻把阮卿放下来,他此时才想起自己这里没有阮卿的换洗衣服,“你先进去,我让人送。”阮卿一向听话,乖乖应了一声,就进了浴室里。-夏明之靠坐在沙发上,手里摆弄着打火机,却又不抽烟。浴室里哗啦啦地传来水声。夏明之的视线无意识地落在浴室的门上,那扇门背后,阮卿正在清理他刚刚落在他身上的所有痕迹,他的吻,他的信息素,还有那些让人难堪的液体。夏明之皱了皱眉,心里不合时宜地升起了一点暴躁,可这暴躁里,又混着一点说不出道不明的绮念。他刚刚虽然神志不清,却并没有失忆。他还记得自己心里是有多疯狂地想要占有阮卿,也记得阮卿的嘴唇有多软,腰肢有多细,被他抱在怀里的时候只能发抖。如果这只是一场单方面的暴行,夏明之绝不会在这里回忆起这些点滴。可偏偏——阮卿说他喜欢他。在那间昏暗陈旧的休息室里,明明自己被欺负得坐都坐不稳,却还低着头,献祭一样说喜欢他。夏明之啪嗒一声盖上了打火机的盖子。正在此时,他卧室的门被敲响了,夏明之知道是送衣服的人来了,可是他打开门,发现外面站着的人却是他哥,夏明一。夏明一面无表情地把一个打包好的袋子递给他,说道,“阮家那边已经处理好了,没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你被人偷袭了,阮卿意外帮你挡了一下受伤了,在我们家休养。”夏明之接过袋子,“嗯”了一声,他甚至没问那个下药的oga怎么样了,他知道他哥不会放过那人的。可是夏明一却对他很不满,他已经知道夏明之把阮卿带回来了,“我不知道你跟阮卿到底说了什么,阮卿不追究你是他的事情。但是你得有分寸。这事虽然不能怪你,但你也不能不当回事。”“我知道,”夏明之有点烦躁地抓了把头发,他正烦着呢,恰好此时,浴室里的水声停了,夏明之一把把他哥推出了门外,“你快点走,阮卿看见你会尴尬的。”门迅速地关上了。浴室的门也正好打开了,从门后探出阮卿迟疑的脸,只露出了一点,头发还是湿的,有点不知所措地看着夏明之。夏明之沉默地走过去,把送来的换洗衣物交给阮卿,阮卿迅速地接过了,小仓鼠一样又缩了回去,可是夏明之还是从微微敞开的门里看见了阮卿的身体,素白得像一尊玉,却又只是一闪而过。夏明之收紧了拳头,盯着门不知道在想什么。-阮卿又过了一会儿才从浴室里出来,他一出来,屋子里就漫开了一点温柔的花木香味,这味道也许别人察觉不出来,但是夏明之的身体却像是对这味道有本能的反应,哪怕只是一丝一缕,也能被他轻易捕捉。阮卿在夏明之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只坐了很小的一块,墨绿色的睡袍裹在身上,底下却露出了光洁修长的小腿,领口也有些过于宽大,还能看见锁骨上的吻痕。他不敢和夏明之对视,像个犯错的小学生一样坐姿端正,安静地等着夏明之对他发落。夏明之本来是想让阮卿好好休息一晚上,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可是看见阮卿现在的这幅样子,他突然觉得把阮卿一个人丢下并不是一个好主意。“阮阮,看着我。”夏明之走到阮卿面前,依旧是单膝触地的姿势,让自己的身子比阮卿矮上一截,不至于有压迫感。阮卿不情不愿地把视线移到了夏明之的脸上。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空气里安静的过分。夏明之的眼睛不由自主落在阮卿还带着咬痕的嘴唇上,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打破了沉默。他的手掌包住了阮卿紧握的小拳头,说道,“你说你不需要我补偿,但是我做不到。你现在可以对我提出任何要求。”阮卿的脸上露出一点茫然的神色。夏明之看着阮卿的眼睛,又重复了一遍。“任何要求都可以。我个人建议你向我要求经济补偿,让我帮你脱离阮家独立也可以。”可是阮卿的神情却像是被火烫了一下。他低头看着夏明之的脸。夏明之的神情是真挚的,而且是真心实意地为他打算。可他心里却从来没有这么清楚过,一旦他点了头,收下了这些补偿,夏明之就再也不会和他见面了。从他被夏明之抓进休息室的那刻开始,他和夏明之的关系就彻底变了,他再也不是夏明之心里那个乖巧柔顺的邻家弟弟。为了避免日后的尴尬,夏明之再也不会出现在他面前。他们会彻底变成两个陌路人。这个夜晚,那些灼热的吻,身体摩擦时的战栗,就是夏明之留给他最后的记忆。“我不要这些补偿。”阮卿摇了摇头,他有点慌乱地看着夏明之,“我什么都不要,就当今天没发生好不好?我们还跟以前一样相处行不行?”夏明之没有说话,但他的沉默就是答案。阮卿心都凉了。夏明之等了一会儿,看阮卿没再说话,就起身准备离开。“你可以再考虑一下,如果觉得困了,就先睡吧。我在起居室待着,有事情你可以喊我。”夏明之说完,就准备离开。可是阮卿却在他转身的时候抓住了他的手。夏明之转过头,发现阮卿连抓着他的手都微微发抖。“什么补偿都可以对吗?”阮卿抬着头问他。夏明之看着阮卿的眼睛,心里微微沉了一下,可是他什么也没说,而是点了点头。只要是阮卿提出的,什么都可以。他此时还没有意识到,阮卿对他到底有什么不同,他一直拿阮卿当一个听话乖巧的弟弟,总是不自觉地照顾他,要他开心。可他从来没有停下来想一想,这世上簇拥他讨好他的人如此之多,为什么他偏偏就心甘情愿放下身段,去迁就一个阮卿。他看见阮卿抓着他的袖子,鼓足了勇气,声音却还是很小,说道,“那我能不能要你和我交往?”夏明之低下了头,看着自己的袖子。屋子里只开了地灯,灯光很暗,窗户没关,夜风把窗帘吹得鼓动起来。而他的袖子被阮卿攥在手里,明明他一抬手就可以把阮卿拨开,可他却没有动。屋子里安静得只能听见外面聒噪的虫鸣。阮卿又道,“我不需要你和我交往多久,你随时可以和我提出分手,我只是……”我只是,想在你身边停留得再久一点。可是这句话阮卿没有说出口。外头的月光落在他眼底,乍一看像是哭了,可是细看去,他的眼睛还是红的,却已经没有泪水了。他像是积蓄起了全部的勇气,抬头看了夏明之一眼,“我只想要这个。”夏明之心里有点淡淡的无奈,他就知道阮卿可能会说这个。但他看着阮卿,却没有多少抗拒。“我不是一个好的恋人,”夏明之提醒道,“你跟我认识这么多年,应该知道我和其他alha不太一样。我不会标记任何人。你即使和我交往了,最后也一定会分手。甚至可能是你先受不了,离开我。”阮卿知道夏明之说的是真的。这些年夏明之身边的人来来去去,几乎没有人能留下超过三个月。他也不可能成为例外。可他抬头看着夏明之,微微地仰起了脖子,手慢慢地顺着夏明之的袖子往上攀,压低了夏明之的身体,让夏明之与他靠近。两个人的嘴唇贴到了一起。温热的,潮湿的嘴唇。阮卿的嘴唇都在发抖,却还笨拙地伸出舌头去描摹夏明之的嘴唇,小心翼翼地试探。夏明之的手原本是垂着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却放在了阮卿的腰上,一点点收紧,把阮卿扣在了自己怀中。他垂着眼,遮盖掉了眼中复杂的情绪。如果说刚刚在那间休息室里和阮卿肌肤相贴,是因为药物,是一场意外。那现在发生的这一切,又是因为什么?-阮卿身上那件过于宽大的绿色丝绸睡衣顺着沙发滑了下来。阮卿颤抖着手开始剥掉夏明之的衣服,把自己温热的身体往夏明之身上贴。这是再生涩不过的一场勾引,偏偏却对夏明之起效了。“你以后可能会后悔。”夏明之抱着阮卿倒在床上的时候说道,“我不仅不是一个好的情人,甚至可以说是最恶劣最不堪的那种。”如果他真的有这么绅士这么体贴,他现在就应该推开阮卿。这根本不是什么所谓的补偿。是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在被阮卿吸引,所以他才没有拒绝。他一只手撑在阮卿的肩膀旁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alha的信息素充盈着整个屋子,强悍的,不容抗拒的。阮卿无意识地舔了舔嘴唇。他不知道自己以后会不会后悔。可他知道如果现在停下来,他一定会后悔。“我不会后悔的。”阮卿小声说道,然后抬起头跟夏明之索吻。-阮卿是被夏橙的哭声吵醒的。他睁开眼的时候,还有些意识混沌,一时间有些分不清,自己到底在哪一年。他的意识还停留在十八岁的那个夜晚,他因为一场意外,阴差阳错得到了和夏明之恋爱的机会。但是夏橙抽抽噎噎的哭声很快让他清醒了过来。他翻身下床,发现夏明之已经不在他身边了。他顺着声音找过去,才发现夏明之已经抱着夏橙走到了起居室里,夏橙哭得抽抽噎噎的,夏明之一边哄他,一边熟练地在给他泡奶粉。夏明之没注意到阮卿已经起来了。阮卿也没有发出声响,就这么安静地靠在门边看着。他刚刚梦见了自己十八岁那一年,他和夏明之刚刚开始恋爱的时候。那些回忆清晰得仿佛就在昨天,可是仿佛一眨眼的功夫,居然已经过去了七年。而那时候他是绝不会想到,有朝一日,夏明之会有这样温柔耐心的一面,半夜起床来哄他们两个的孩子。阮卿突然笑了笑。夏明之当年警告过他,说他早晚会后悔投入这么一场无望的恋爱。那时候他天真,莽撞,只凭着一腔爱意就敢说我不后悔。可如今他二十五了,他经历了分手,离别,甚至生死。他却依旧不觉得后悔。他只觉得今晚的月色分外温柔。夏明之的眉眼也同样温柔。可他从来没有停下来想一想,这世上簇拥他讨好他的人如此之多,为什么他偏偏就心甘情愿放下身段,去迁就一个阮卿。他看见阮卿抓着他的袖子,鼓足了勇气,声音却还是很小,说道,“那我能不能要你和我交往?”夏明之低下了头,看着自己的袖子。屋子里只开了地灯,灯光很暗,窗户没关,夜风把窗帘吹得鼓动起来。而他的袖子被阮卿攥在手里,明明他一抬手就可以把阮卿拨开,可他却没有动。屋子里安静得只能听见外面聒噪的虫鸣。阮卿又道,“我不需要你和我交往多久,你随时可以和我提出分手,我只是……”我只是,想在你身边停留得再久一点。可是这句话阮卿没有说出口。外头的月光落在他眼底,乍一看像是哭了,可是细看去,他的眼睛还是红的,却已经没有泪水了。他像是积蓄起了全部的勇气,抬头看了夏明之一眼,“我只想要这个。”夏明之心里有点淡淡的无奈,他就知道阮卿可能会说这个。但他看着阮卿,却没有多少抗拒。“我不是一个好的恋人,”夏明之提醒道,“你跟我认识这么多年,应该知道我和其他alha不太一样。我不会标记任何人。你即使和我交往了,最后也一定会分手。甚至可能是你先受不了,离开我。”阮卿知道夏明之说的是真的。这些年夏明之身边的人来来去去,几乎没有人能留下超过三个月。他也不可能成为例外。可他抬头看着夏明之,微微地仰起了脖子,手慢慢地顺着夏明之的袖子往上攀,压低了夏明之的身体,让夏明之与他靠近。两个人的嘴唇贴到了一起。温热的,潮湿的嘴唇。阮卿的嘴唇都在发抖,却还笨拙地伸出舌头去描摹夏明之的嘴唇,小心翼翼地试探。夏明之的手原本是垂着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却放在了阮卿的腰上,一点点收紧,把阮卿扣在了自己怀中。他垂着眼,遮盖掉了眼中复杂的情绪。如果说刚刚在那间休息室里和阮卿肌肤相贴,是因为药物,是一场意外。那现在发生的这一切,又是因为什么?-阮卿身上那件过于宽大的绿色丝绸睡衣顺着沙发滑了下来。阮卿颤抖着手开始剥掉夏明之的衣服,把自己温热的身体往夏明之身上贴。这是再生涩不过的一场勾引,偏偏却对夏明之起效了。“你以后可能会后悔。”夏明之抱着阮卿倒在床上的时候说道,“我不仅不是一个好的情人,甚至可以说是最恶劣最不堪的那种。”如果他真的有这么绅士这么体贴,他现在就应该推开阮卿。这根本不是什么所谓的补偿。是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在被阮卿吸引,所以他才没有拒绝。他一只手撑在阮卿的肩膀旁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alha的信息素充盈着整个屋子,强悍的,不容抗拒的。阮卿无意识地舔了舔嘴唇。他不知道自己以后会不会后悔。可他知道如果现在停下来,他一定会后悔。“我不会后悔的。”阮卿小声说道,然后抬起头跟夏明之索吻。-阮卿是被夏橙的哭声吵醒的。他睁开眼的时候,还有些意识混沌,一时间有些分不清,自己到底在哪一年。他的意识还停留在十八岁的那个夜晚,他因为一场意外,阴差阳错得到了和夏明之恋爱的机会。但是夏橙抽抽噎噎的哭声很快让他清醒了过来。他翻身下床,发现夏明之已经不在他身边了。他顺着声音找过去,才发现夏明之已经抱着夏橙走到了起居室里,夏橙哭得抽抽噎噎的,夏明之一边哄他,一边熟练地在给他泡奶粉。夏明之没注意到阮卿已经起来了。阮卿也没有发出声响,就这么安静地靠在门边看着。他刚刚梦见了自己十八岁那一年,他和夏明之刚刚开始恋爱的时候。那些回忆清晰得仿佛就在昨天,可是仿佛一眨眼的功夫,居然已经过去了七年。而那时候他是绝不会想到,有朝一日,夏明之会有这样温柔耐心的一面,半夜起床来哄他们两个的孩子。阮卿突然笑了笑。夏明之当年警告过他,说他早晚会后悔投入这么一场无望的恋爱。那时候他天真,莽撞,只凭着一腔爱意就敢说我不后悔。可如今他二十五了,他经历了分手,离别,甚至生死。他却依旧不觉得后悔。他只觉得今晚的月色分外温柔。夏明之的眉眼也同样温柔。可他从来没有停下来想一想,这世上簇拥他讨好他的人如此之多,为什么他偏偏就心甘情愿放下身段,去迁就一个阮卿。他看见阮卿抓着他的袖子,鼓足了勇气,声音却还是很小,说道,“那我能不能要你和我交往?”夏明之低下了头,看着自己的袖子。屋子里只开了地灯,灯光很暗,窗户没关,夜风把窗帘吹得鼓动起来。而他的袖子被阮卿攥在手里,明明他一抬手就可以把阮卿拨开,可他却没有动。屋子里安静得只能听见外面聒噪的虫鸣。阮卿又道,“我不需要你和我交往多久,你随时可以和我提出分手,我只是……”我只是,想在你身边停留得再久一点。可是这句话阮卿没有说出口。外头的月光落在他眼底,乍一看像是哭了,可是细看去,他的眼睛还是红的,却已经没有泪水了。他像是积蓄起了全部的勇气,抬头看了夏明之一眼,“我只想要这个。”夏明之心里有点淡淡的无奈,他就知道阮卿可能会说这个。但他看着阮卿,却没有多少抗拒。“我不是一个好的恋人,”夏明之提醒道,“你跟我认识这么多年,应该知道我和其他alha不太一样。我不会标记任何人。你即使和我交往了,最后也一定会分手。甚至可能是你先受不了,离开我。”阮卿知道夏明之说的是真的。这些年夏明之身边的人来来去去,几乎没有人能留下超过三个月。他也不可能成为例外。可他抬头看着夏明之,微微地仰起了脖子,手慢慢地顺着夏明之的袖子往上攀,压低了夏明之的身体,让夏明之与他靠近。两个人的嘴唇贴到了一起。温热的,潮湿的嘴唇。阮卿的嘴唇都在发抖,却还笨拙地伸出舌头去描摹夏明之的嘴唇,小心翼翼地试探。夏明之的手原本是垂着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却放在了阮卿的腰上,一点点收紧,把阮卿扣在了自己怀中。他垂着眼,遮盖掉了眼中复杂的情绪。如果说刚刚在那间休息室里和阮卿肌肤相贴,是因为药物,是一场意外。那现在发生的这一切,又是因为什么?-阮卿身上那件过于宽大的绿色丝绸睡衣顺着沙发滑了下来。阮卿颤抖着手开始剥掉夏明之的衣服,把自己温热的身体往夏明之身上贴。这是再生涩不过的一场勾引,偏偏却对夏明之起效了。“你以后可能会后悔。”夏明之抱着阮卿倒在床上的时候说道,“我不仅不是一个好的情人,甚至可以说是最恶劣最不堪的那种。”如果他真的有这么绅士这么体贴,他现在就应该推开阮卿。这根本不是什么所谓的补偿。是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在被阮卿吸引,所以他才没有拒绝。他一只手撑在阮卿的肩膀旁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alha的信息素充盈着整个屋子,强悍的,不容抗拒的。阮卿无意识地舔了舔嘴唇。他不知道自己以后会不会后悔。可他知道如果现在停下来,他一定会后悔。“我不会后悔的。”阮卿小声说道,然后抬起头跟夏明之索吻。-阮卿是被夏橙的哭声吵醒的。他睁开眼的时候,还有些意识混沌,一时间有些分不清,自己到底在哪一年。他的意识还停留在十八岁的那个夜晚,他因为一场意外,阴差阳错得到了和夏明之恋爱的机会。但是夏橙抽抽噎噎的哭声很快让他清醒了过来。他翻身下床,发现夏明之已经不在他身边了。他顺着声音找过去,才发现夏明之已经抱着夏橙走到了起居室里,夏橙哭得抽抽噎噎的,夏明之一边哄他,一边熟练地在给他泡奶粉。夏明之没注意到阮卿已经起来了。阮卿也没有发出声响,就这么安静地靠在门边看着。他刚刚梦见了自己十八岁那一年,他和夏明之刚刚开始恋爱的时候。那些回忆清晰得仿佛就在昨天,可是仿佛一眨眼的功夫,居然已经过去了七年。而那时候他是绝不会想到,有朝一日,夏明之会有这样温柔耐心的一面,半夜起床来哄他们两个的孩子。阮卿突然笑了笑。夏明之当年警告过他,说他早晚会后悔投入这么一场无望的恋爱。那时候他天真,莽撞,只凭着一腔爱意就敢说我不后悔。可如今他二十五了,他经历了分手,离别,甚至生死。他却依旧不觉得后悔。他只觉得今晚的月色分外温柔。夏明之的眉眼也同样温柔。可他从来没有停下来想一想,这世上簇拥他讨好他的人如此之多,为什么他偏偏就心甘情愿放下身段,去迁就一个阮卿。他看见阮卿抓着他的袖子,鼓足了勇气,声音却还是很小,说道,“那我能不能要你和我交往?”夏明之低下了头,看着自己的袖子。屋子里只开了地灯,灯光很暗,窗户没关,夜风把窗帘吹得鼓动起来。而他的袖子被阮卿攥在手里,明明他一抬手就可以把阮卿拨开,可他却没有动。屋子里安静得只能听见外面聒噪的虫鸣。阮卿又道,“我不需要你和我交往多久,你随时可以和我提出分手,我只是……”我只是,想在你身边停留得再久一点。可是这句话阮卿没有说出口。外头的月光落在他眼底,乍一看像是哭了,可是细看去,他的眼睛还是红的,却已经没有泪水了。他像是积蓄起了全部的勇气,抬头看了夏明之一眼,“我只想要这个。”夏明之心里有点淡淡的无奈,他就知道阮卿可能会说这个。但他看着阮卿,却没有多少抗拒。“我不是一个好的恋人,”夏明之提醒道,“你跟我认识这么多年,应该知道我和其他alha不太一样。我不会标记任何人。你即使和我交往了,最后也一定会分手。甚至可能是你先受不了,离开我。”阮卿知道夏明之说的是真的。这些年夏明之身边的人来来去去,几乎没有人能留下超过三个月。他也不可能成为例外。可他抬头看着夏明之,微微地仰起了脖子,手慢慢地顺着夏明之的袖子往上攀,压低了夏明之的身体,让夏明之与他靠近。两个人的嘴唇贴到了一起。温热的,潮湿的嘴唇。阮卿的嘴唇都在发抖,却还笨拙地伸出舌头去描摹夏明之的嘴唇,小心翼翼地试探。夏明之的手原本是垂着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却放在了阮卿的腰上,一点点收紧,把阮卿扣在了自己怀中。他垂着眼,遮盖掉了眼中复杂的情绪。如果说刚刚在那间休息室里和阮卿肌肤相贴,是因为药物,是一场意外。那现在发生的这一切,又是因为什么?-阮卿身上那件过于宽大的绿色丝绸睡衣顺着沙发滑了下来。阮卿颤抖着手开始剥掉夏明之的衣服,把自己温热的身体往夏明之身上贴。这是再生涩不过的一场勾引,偏偏却对夏明之起效了。“你以后可能会后悔。”夏明之抱着阮卿倒在床上的时候说道,“我不仅不是一个好的情人,甚至可以说是最恶劣最不堪的那种。”如果他真的有这么绅士这么体贴,他现在就应该推开阮卿。这根本不是什么所谓的补偿。是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在被阮卿吸引,所以他才没有拒绝。他一只手撑在阮卿的肩膀旁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alha的信息素充盈着整个屋子,强悍的,不容抗拒的。阮卿无意识地舔了舔嘴唇。他不知道自己以后会不会后悔。可他知道如果现在停下来,他一定会后悔。“我不会后悔的。”阮卿小声说道,然后抬起头跟夏明之索吻。-阮卿是被夏橙的哭声吵醒的。他睁开眼的时候,还有些意识混沌,一时间有些分不清,自己到底在哪一年。他的意识还停留在十八岁的那个夜晚,他因为一场意外,阴差阳错得到了和夏明之恋爱的机会。但是夏橙抽抽噎噎的哭声很快让他清醒了过来。他翻身下床,发现夏明之已经不在他身边了。他顺着声音找过去,才发现夏明之已经抱着夏橙走到了起居室里,夏橙哭得抽抽噎噎的,夏明之一边哄他,一边熟练地在给他泡奶粉。夏明之没注意到阮卿已经起来了。阮卿也没有发出声响,就这么安静地靠在门边看着。他刚刚梦见了自己十八岁那一年,他和夏明之刚刚开始恋爱的时候。那些回忆清晰得仿佛就在昨天,可是仿佛一眨眼的功夫,居然已经过去了七年。而那时候他是绝不会想到,有朝一日,夏明之会有这样温柔耐心的一面,半夜起床来哄他们两个的孩子。阮卿突然笑了笑。夏明之当年警告过他,说他早晚会后悔投入这么一场无望的恋爱。那时候他天真,莽撞,只凭着一腔爱意就敢说我不后悔。可如今他二十五了,他经历了分手,离别,甚至生死。他却依旧不觉得后悔。他只觉得今晚的月色分外温柔。夏明之的眉眼也同样温柔。可他从来没有停下来想一想,这世上簇拥他讨好他的人如此之多,为什么他偏偏就心甘情愿放下身段,去迁就一个阮卿。他看见阮卿抓着他的袖子,鼓足了勇气,声音却还是很小,说道,“那我能不能要你和我交往?”夏明之低下了头,看着自己的袖子。屋子里只开了地灯,灯光很暗,窗户没关,夜风把窗帘吹得鼓动起来。而他的袖子被阮卿攥在手里,明明他一抬手就可以把阮卿拨开,可他却没有动。屋子里安静得只能听见外面聒噪的虫鸣。阮卿又道,“我不需要你和我交往多久,你随时可以和我提出分手,我只是……”我只是,想在你身边停留得再久一点。可是这句话阮卿没有说出口。外头的月光落在他眼底,乍一看像是哭了,可是细看去,他的眼睛还是红的,却已经没有泪水了。他像是积蓄起了全部的勇气,抬头看了夏明之一眼,“我只想要这个。”夏明之心里有点淡淡的无奈,他就知道阮卿可能会说这个。但他看着阮卿,却没有多少抗拒。“我不是一个好的恋人,”夏明之提醒道,“你跟我认识这么多年,应该知道我和其他alha不太一样。我不会标记任何人。你即使和我交往了,最后也一定会分手。甚至可能是你先受不了,离开我。”阮卿知道夏明之说的是真的。这些年夏明之身边的人来来去去,几乎没有人能留下超过三个月。他也不可能成为例外。可他抬头看着夏明之,微微地仰起了脖子,手慢慢地顺着夏明之的袖子往上攀,压低了夏明之的身体,让夏明之与他靠近。两个人的嘴唇贴到了一起。温热的,潮湿的嘴唇。阮卿的嘴唇都在发抖,却还笨拙地伸出舌头去描摹夏明之的嘴唇,小心翼翼地试探。夏明之的手原本是垂着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却放在了阮卿的腰上,一点点收紧,把阮卿扣在了自己怀中。他垂着眼,遮盖掉了眼中复杂的情绪。如果说刚刚在那间休息室里和阮卿肌肤相贴,是因为药物,是一场意外。那现在发生的这一切,又是因为什么?-阮卿身上那件过于宽大的绿色丝绸睡衣顺着沙发滑了下来。阮卿颤抖着手开始剥掉夏明之的衣服,把自己温热的身体往夏明之身上贴。这是再生涩不过的一场勾引,偏偏却对夏明之起效了。“你以后可能会后悔。”夏明之抱着阮卿倒在床上的时候说道,“我不仅不是一个好的情人,甚至可以说是最恶劣最不堪的那种。”如果他真的有这么绅士这么体贴,他现在就应该推开阮卿。这根本不是什么所谓的补偿。是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在被阮卿吸引,所以他才没有拒绝。他一只手撑在阮卿的肩膀旁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alha的信息素充盈着整个屋子,强悍的,不容抗拒的。阮卿无意识地舔了舔嘴唇。他不知道自己以后会不会后悔。可他知道如果现在停下来,他一定会后悔。“我不会后悔的。”阮卿小声说道,然后抬起头跟夏明之索吻。-阮卿是被夏橙的哭声吵醒的。他睁开眼的时候,还有些意识混沌,一时间有些分不清,自己到底在哪一年。他的意识还停留在十八岁的那个夜晚,他因为一场意外,阴差阳错得到了和夏明之恋爱的机会。但是夏橙抽抽噎噎的哭声很快让他清醒了过来。他翻身下床,发现夏明之已经不在他身边了。他顺着声音找过去,才发现夏明之已经抱着夏橙走到了起居室里,夏橙哭得抽抽噎噎的,夏明之一边哄他,一边熟练地在给他泡奶粉。夏明之没注意到阮卿已经起来了。阮卿也没有发出声响,就这么安静地靠在门边看着。他刚刚梦见了自己十八岁那一年,他和夏明之刚刚开始恋爱的时候。那些回忆清晰得仿佛就在昨天,可是仿佛一眨眼的功夫,居然已经过去了七年。而那时候他是绝不会想到,有朝一日,夏明之会有这样温柔耐心的一面,半夜起床来哄他们两个的孩子。阮卿突然笑了笑。夏明之当年警告过他,说他早晚会后悔投入这么一场无望的恋爱。那时候他天真,莽撞,只凭着一腔爱意就敢说我不后悔。可如今他二十五了,他经历了分手,离别,甚至生死。他却依旧不觉得后悔。他只觉得今晚的月色分外温柔。夏明之的眉眼也同样温柔。可他从来没有停下来想一想,这世上簇拥他讨好他的人如此之多,为什么他偏偏就心甘情愿放下身段,去迁就一个阮卿。他看见阮卿抓着他的袖子,鼓足了勇气,声音却还是很小,说道,“那我能不能要你和我交往?”夏明之低下了头,看着自己的袖子。屋子里只开了地灯,灯光很暗,窗户没关,夜风把窗帘吹得鼓动起来。而他的袖子被阮卿攥在手里,明明他一抬手就可以把阮卿拨开,可他却没有动。屋子里安静得只能听见外面聒噪的虫鸣。阮卿又道,“我不需要你和我交往多久,你随时可以和我提出分手,我只是……”我只是,想在你身边停留得再久一点。可是这句话阮卿没有说出口。外头的月光落在他眼底,乍一看像是哭了,可是细看去,他的眼睛还是红的,却已经没有泪水了。他像是积蓄起了全部的勇气,抬头看了夏明之一眼,“我只想要这个。”夏明之心里有点淡淡的无奈,他就知道阮卿可能会说这个。但他看着阮卿,却没有多少抗拒。“我不是一个好的恋人,”夏明之提醒道,“你跟我认识这么多年,应该知道我和其他alha不太一样。我不会标记任何人。你即使和我交往了,最后也一定会分手。甚至可能是你先受不了,离开我。”阮卿知道夏明之说的是真的。这些年夏明之身边的人来来去去,几乎没有人能留下超过三个月。他也不可能成为例外。可他抬头看着夏明之,微微地仰起了脖子,手慢慢地顺着夏明之的袖子往上攀,压低了夏明之的身体,让夏明之与他靠近。两个人的嘴唇贴到了一起。温热的,潮湿的嘴唇。阮卿的嘴唇都在发抖,却还笨拙地伸出舌头去描摹夏明之的嘴唇,小心翼翼地试探。夏明之的手原本是垂着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却放在了阮卿的腰上,一点点收紧,把阮卿扣在了自己怀中。他垂着眼,遮盖掉了眼中复杂的情绪。如果说刚刚在那间休息室里和阮卿肌肤相贴,是因为药物,是一场意外。那现在发生的这一切,又是因为什么?-阮卿身上那件过于宽大的绿色丝绸睡衣顺着沙发滑了下来。阮卿颤抖着手开始剥掉夏明之的衣服,把自己温热的身体往夏明之身上贴。这是再生涩不过的一场勾引,偏偏却对夏明之起效了。“你以后可能会后悔。”夏明之抱着阮卿倒在床上的时候说道,“我不仅不是一个好的情人,甚至可以说是最恶劣最不堪的那种。”如果他真的有这么绅士这么体贴,他现在就应该推开阮卿。这根本不是什么所谓的补偿。是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在被阮卿吸引,所以他才没有拒绝。他一只手撑在阮卿的肩膀旁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alha的信息素充盈着整个屋子,强悍的,不容抗拒的。阮卿无意识地舔了舔嘴唇。他不知道自己以后会不会后悔。可他知道如果现在停下来,他一定会后悔。“我不会后悔的。”阮卿小声说道,然后抬起头跟夏明之索吻。-阮卿是被夏橙的哭声吵醒的。他睁开眼的时候,还有些意识混沌,一时间有些分不清,自己到底在哪一年。他的意识还停留在十八岁的那个夜晚,他因为一场意外,阴差阳错得到了和夏明之恋爱的机会。但是夏橙抽抽噎噎的哭声很快让他清醒了过来。他翻身下床,发现夏明之已经不在他身边了。他顺着声音找过去,才发现夏明之已经抱着夏橙走到了起居室里,夏橙哭得抽抽噎噎的,夏明之一边哄他,一边熟练地在给他泡奶粉。夏明之没注意到阮卿已经起来了。阮卿也没有发出声响,就这么安静地靠在门边看着。他刚刚梦见了自己十八岁那一年,他和夏明之刚刚开始恋爱的时候。那些回忆清晰得仿佛就在昨天,可是仿佛一眨眼的功夫,居然已经过去了七年。而那时候他是绝不会想到,有朝一日,夏明之会有这样温柔耐心的一面,半夜起床来哄他们两个的孩子。阮卿突然笑了笑。夏明之当年警告过他,说他早晚会后悔投入这么一场无望的恋爱。那时候他天真,莽撞,只凭着一腔爱意就敢说我不后悔。可如今他二十五了,他经历了分手,离别,甚至生死。他却依旧不觉得后悔。他只觉得今晚的月色分外温柔。夏明之的眉眼也同样温柔。可他从来没有停下来想一想,这世上簇拥他讨好他的人如此之多,为什么他偏偏就心甘情愿放下身段,去迁就一个阮卿。他看见阮卿抓着他的袖子,鼓足了勇气,声音却还是很小,说道,“那我能不能要你和我交往?”夏明之低下了头,看着自己的袖子。屋子里只开了地灯,灯光很暗,窗户没关,夜风把窗帘吹得鼓动起来。而他的袖子被阮卿攥在手里,明明他一抬手就可以把阮卿拨开,可他却没有动。屋子里安静得只能听见外面聒噪的虫鸣。阮卿又道,“我不需要你和我交往多久,你随时可以和我提出分手,我只是……”我只是,想在你身边停留得再久一点。可是这句话阮卿没有说出口。外头的月光落在他眼底,乍一看像是哭了,可是细看去,他的眼睛还是红的,却已经没有泪水了。他像是积蓄起了全部的勇气,抬头看了夏明之一眼,“我只想要这个。”夏明之心里有点淡淡的无奈,他就知道阮卿可能会说这个。但他看着阮卿,却没有多少抗拒。“我不是一个好的恋人,”夏明之提醒道,“你跟我认识这么多年,应该知道我和其他alha不太一样。我不会标记任何人。你即使和我交往了,最后也一定会分手。甚至可能是你先受不了,离开我。”阮卿知道夏明之说的是真的。这些年夏明之身边的人来来去去,几乎没有人能留下超过三个月。他也不可能成为例外。可他抬头看着夏明之,微微地仰起了脖子,手慢慢地顺着夏明之的袖子往上攀,压低了夏明之的身体,让夏明之与他靠近。两个人的嘴唇贴到了一起。温热的,潮湿的嘴唇。阮卿的嘴唇都在发抖,却还笨拙地伸出舌头去描摹夏明之的嘴唇,小心翼翼地试探。夏明之的手原本是垂着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却放在了阮卿的腰上,一点点收紧,把阮卿扣在了自己怀中。他垂着眼,遮盖掉了眼中复杂的情绪。如果说刚刚在那间休息室里和阮卿肌肤相贴,是因为药物,是一场意外。那现在发生的这一切,又是因为什么?-阮卿身上那件过于宽大的绿色丝绸睡衣顺着沙发滑了下来。阮卿颤抖着手开始剥掉夏明之的衣服,把自己温热的身体往夏明之身上贴。这是再生涩不过的一场勾引,偏偏却对夏明之起效了。“你以后可能会后悔。”夏明之抱着阮卿倒在床上的时候说道,“我不仅不是一个好的情人,甚至可以说是最恶劣最不堪的那种。”如果他真的有这么绅士这么体贴,他现在就应该推开阮卿。这根本不是什么所谓的补偿。是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在被阮卿吸引,所以他才没有拒绝。他一只手撑在阮卿的肩膀旁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alha的信息素充盈着整个屋子,强悍的,不容抗拒的。阮卿无意识地舔了舔嘴唇。他不知道自己以后会不会后悔。可他知道如果现在停下来,他一定会后悔。“我不会后悔的。”阮卿小声说道,然后抬起头跟夏明之索吻。-阮卿是被夏橙的哭声吵醒的。他睁开眼的时候,还有些意识混沌,一时间有些分不清,自己到底在哪一年。他的意识还停留在十八岁的那个夜晚,他因为一场意外,阴差阳错得到了和夏明之恋爱的机会。但是夏橙抽抽噎噎的哭声很快让他清醒了过来。他翻身下床,发现夏明之已经不在他身边了。他顺着声音找过去,才发现夏明之已经抱着夏橙走到了起居室里,夏橙哭得抽抽噎噎的,夏明之一边哄他,一边熟练地在给他泡奶粉。夏明之没注意到阮卿已经起来了。阮卿也没有发出声响,就这么安静地靠在门边看着。他刚刚梦见了自己十八岁那一年,他和夏明之刚刚开始恋爱的时候。那些回忆清晰得仿佛就在昨天,可是仿佛一眨眼的功夫,居然已经过去了七年。而那时候他是绝不会想到,有朝一日,夏明之会有这样温柔耐心的一面,半夜起床来哄他们两个的孩子。阮卿突然笑了笑。夏明之当年警告过他,说他早晚会后悔投入这么一场无望的恋爱。那时候他天真,莽撞,只凭着一腔爱意就敢说我不后悔。可如今他二十五了,他经历了分手,离别,甚至生死。他却依旧不觉得后悔。他只觉得今晚的月色分外温柔。夏明之的眉眼也同样温柔。可他从来没有停下来想一想,这世上簇拥他讨好他的人如此之多,为什么他偏偏就心甘情愿放下身段,去迁就一个阮卿。他看见阮卿抓着他的袖子,鼓足了勇气,声音却还是很小,说道,“那我能不能要你和我交往?”夏明之低下了头,看着自己的袖子。屋子里只开了地灯,灯光很暗,窗户没关,夜风把窗帘吹得鼓动起来。而他的袖子被阮卿攥在手里,明明他一抬手就可以把阮卿拨开,可他却没有动。屋子里安静得只能听见外面聒噪的虫鸣。阮卿又道,“我不需要你和我交往多久,你随时可以和我提出分手,我只是……”我只是,想在你身边停留得再久一点。可是这句话阮卿没有说出口。外头的月光落在他眼底,乍一看像是哭了,可是细看去,他的眼睛还是红的,却已经没有泪水了。他像是积蓄起了全部的勇气,抬头看了夏明之一眼,“我只想要这个。”夏明之心里有点淡淡的无奈,他就知道阮卿可能会说这个。但他看着阮卿,却没有多少抗拒。“我不是一个好的恋人,”夏明之提醒道,“你跟我认识这么多年,应该知道我和其他alha不太一样。我不会标记任何人。你即使和我交往了,最后也一定会分手。甚至可能是你先受不了,离开我。”阮卿知道夏明之说的是真的。这些年夏明之身边的人来来去去,几乎没有人能留下超过三个月。他也不可能成为例外。可他抬头看着夏明之,微微地仰起了脖子,手慢慢地顺着夏明之的袖子往上攀,压低了夏明之的身体,让夏明之与他靠近。两个人的嘴唇贴到了一起。温热的,潮湿的嘴唇。阮卿的嘴唇都在发抖,却还笨拙地伸出舌头去描摹夏明之的嘴唇,小心翼翼地试探。夏明之的手原本是垂着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却放在了阮卿的腰上,一点点收紧,把阮卿扣在了自己怀中。他垂着眼,遮盖掉了眼中复杂的情绪。如果说刚刚在那间休息室里和阮卿肌肤相贴,是因为药物,是一场意外。那现在发生的这一切,又是因为什么?-阮卿身上那件过于宽大的绿色丝绸睡衣顺着沙发滑了下来。阮卿颤抖着手开始剥掉夏明之的衣服,把自己温热的身体往夏明之身上贴。这是再生涩不过的一场勾引,偏偏却对夏明之起效了。“你以后可能会后悔。”夏明之抱着阮卿倒在床上的时候说道,“我不仅不是一个好的情人,甚至可以说是最恶劣最不堪的那种。”如果他真的有这么绅士这么体贴,他现在就应该推开阮卿。这根本不是什么所谓的补偿。是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在被阮卿吸引,所以他才没有拒绝。他一只手撑在阮卿的肩膀旁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alha的信息素充盈着整个屋子,强悍的,不容抗拒的。阮卿无意识地舔了舔嘴唇。他不知道自己以后会不会后悔。可他知道如果现在停下来,他一定会后悔。“我不会后悔的。”阮卿小声说道,然后抬起头跟夏明之索吻。-阮卿是被夏橙的哭声吵醒的。他睁开眼的时候,还有些意识混沌,一时间有些分不清,自己到底在哪一年。他的意识还停留在十八岁的那个夜晚,他因为一场意外,阴差阳错得到了和夏明之恋爱的机会。但是夏橙抽抽噎噎的哭声很快让他清醒了过来。他翻身下床,发现夏明之已经不在他身边了。他顺着声音找过去,才发现夏明之已经抱着夏橙走到了起居室里,夏橙哭得抽抽噎噎的,夏明之一边哄他,一边熟练地在给他泡奶粉。夏明之没注意到阮卿已经起来了。阮卿也没有发出声响,就这么安静地靠在门边看着。他刚刚梦见了自己十八岁那一年,他和夏明之刚刚开始恋爱的时候。那些回忆清晰得仿佛就在昨天,可是仿佛一眨眼的功夫,居然已经过去了七年。而那时候他是绝不会想到,有朝一日,夏明之会有这样温柔耐心的一面,半夜起床来哄他们两个的孩子。阮卿突然笑了笑。夏明之当年警告过他,说他早晚会后悔投入这么一场无望的恋爱。那时候他天真,莽撞,只凭着一腔爱意就敢说我不后悔。可如今他二十五了,他经历了分手,离别,甚至生死。他却依旧不觉得后悔。他只觉得今晚的月色分外温柔。夏明之的眉眼也同样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