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作者:王薯片      更新:2023-06-20 11:23      字数:4423
  什么莫名其妙的。只是阮曦心脏还在剧烈跳动着。而且刚才那一瞬间他第一反应居然是绞紧了双腿,脖颈处仿佛有什么正在强烈的灼烧。接着和傅斯冕接触的部位都燃起淡淡的痒意。刚才他居然想主动贴近那冰凉的皮肤太可怕了。傅斯冕独自一人面无表情的在天台上站了很久。他最后余光瞥向角落里的黑影,嘴角扯出一抹凉薄的笑意。*接下来的几天里,阮曦打算和傅斯冕保持距离。而巧的是傅斯冕也并没有来学校。这人确实是无拘无束,根本不受任何外界束缚。而在学校里,林澄却对着他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直到一天放学时分,林澄煞有介事的拦住他,然后两人来到了天台上。火烧云迤逦而委婉,染红了一整片摇摇欲坠的天空。那天的事情我都看见了,我绝对没有看错。他明显对你有意思。可你已经有傅谨少爷了啊那个面颊黑黑的低阶少年第一次鼓起勇气大声道。所以你能不能把傅斯冕让给我。阮曦:???你在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懂啊!作者有话要说: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水月年华 5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十五章九月已经开始转凉。一阵风吹过,让人不禁感到瑟瑟发抖。阮曦以为自己听错了。但再看看林澄此时明显就是一幅你给我一个解释的表情。阮曦后知后觉,原来林澄对傅斯冕有点意思。可你要真的喜欢自己去说也行,现在扯他算怎么回事?这误会可大了。说实话,虽然前世作为庞大家族的准接班人,阮曦的感情经历却一直是张白纸。也就是前段时间家里才猛地意识到这个严重的问题,开始考虑他的终身大事。家里推荐的人选是个刚从国外回来的名门大小姐,两人初步了解情况后,彼此都感觉不错。但就在阮曦正琢磨要带这妞去哪家米其林三星餐厅吃饭的时候就穿过来了。而之前他不谈纯粹是因为根本没时间。在阮曦接手家族产业后的半年多就飞成了航空公司的钻石会员。最开始忙的熬夜猛灌现磨咖啡都是常事,一下飞机就在五星级酒店倒时差,基本没几天能脚着地。所以一般的大型社交晚宴上都是他难得的休息时间。在盛装丽人们觥筹交错间,阮曦坐在贵宾席上耳朵里塞着airpods谁也不理,只对面前香槟色甜品台勉强提得起兴趣。谈恋爱哪有吃甜品有意思?所以阮曦在媒体眼中一向是绯闻绝缘体。而林澄现在深谙香港记者内功,一心想要搞个大新闻。平常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不然为什么在林澄心里他会莫名其妙的和傅斯冕扯上关系?两世都没谈过恋爱的阮曦觉得自己有必要跟林澄解释清楚。我觉得你误会了。我和傅斯冕只是单纯的同学关系。只是偶尔会一起吃饭而已。阮曦话锋一转。而且你从哪里看出来他对我有意思的?他绝对喜欢你。甚至比喜欢还要更深的多他非常在意你,只要和你有关的事情他都很在意。每次他都在看着你,即使是咱们三个一起吃饭的时候他也只会看你一个人。林澄一下子激动了起来,他挥舞着手臂。这么明显的事情我才不信你发现不了,而且那次在天台上你们两个确实在一起,这是我实实在在看见了的还是你现在故意装傻?神特么抱在一起。阮曦皱眉看他,加重了语气。我说过了,傅斯冕只是和我有一些交际的普通同学,并不是你想的那些什么有的没的关系。在这个血统为尊的扭曲世界,普通高阶看着低阶就跟看衣服上的一粒尘埃没什么区别。所以退一万步来说,假使他俩真的王八看绿豆看对眼了。彼此你情我愿情意浓浓,最后也只能发展成服从关系。所以拜托现实一点好不好!阮曦开始还耐心和林澄解释,可说了几句就面前的人根本是油盐不进的状态。解释了你不听,不解释你又瞎想。你又不是我老妈。最后阮曦忍无可忍只得冷冷道。其他的我不想再多说只是有一点你别误会了,那次天台上的事情纯熟是个意外。那种行为实际上让我觉得很讨厌。眼前的人眼眶渐渐开始发红,他嗫嚅着嘴唇正想说些什么。此时却突然传来猛推开门的声音。只见林澄凝视着阮曦身后的方向,表情一下子转为极度欣喜。就像那里此刻正站着什么重要的人一样。班长我就是这么让你讨厌啊。推门而入的人是傅斯冕。即使是阮曦周身也不免产生点点寒意。傅斯冕他在那里站了多久,究竟听到了多少。阮曦下意识想要开口,但傅斯冕却用那双黑眸看了他一眼。那是快要把他生生嚼碎的眼神。傅斯冕仍然是笑意盈盈,在这种情况下却忍不住让人胆寒心惊。班长先回避一下吧我对他有话要谈。他的手臂甚至极为自然地搭在阮曦肩膀上。听话,好么。阮曦愣了一下。不知为何,此时肩膀上的那只手凉的可怕。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是短小君第十六章阮曦离开了。傅斯冕好整以暇的看着那人离去的背影,随后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林澄却在此时鼓足勇气道。斯冕我从第一次见面就开始喜欢你。傅斯冕瞥他一眼,突然笑了。我已经有爱人了。林澄怔住了,紧接着不敢置信的问道。你说什么,难道真的是阮曦?林澄死死握紧拳头,脸涨得通红。可他到底有什么好的你们一个两个的都这样。明明他的血统纯度低到令人发指,你生来就是尊贵的高阶为什么会看上那样低贱的血统而且你也知道他并不喜欢你。最后一句才是重点。阮曦不知道的原因或许是因为当局者迷。但傅斯冕充满深意的眼神他分明看的清清楚楚。就像是恶龙在深深凝视着被紧紧守护在黑暗处的珍贵宝藏一样强烈而浓烈的占有欲被深深压抑在暗色的眸中。而阮曦对此完全毫无所觉。自从林澄发现自己对傅斯冕怀着某种感情后,就一直对那种眼神嫉妒的发疯。因为那种热切的眼神从未投注在阮曦以外的人身上。阮曦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你为什么一直用那样的眼神看他!林澄死死的咬住下唇。班长明明和他一样都是低阶,甚至血统纯度比他还要低。但为什么偏偏他就那么特殊。林澄想起自己从前面对高阶的鄙夷和别人带着恶意的孤立时,他只敢屈从于自己的本能,臣服于那些强大的信息素。然后躲在角落瑟瑟发抖,根本不敢抬头。他厌恶自己的软弱,却又无计可施。但他们的班长却特殊的简直像是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至少林澄从来没有见过敢拒绝高阶贵族的人,一个也没有。林澄还记得在很久之前,他曾因为实验中的样本计算留到很晚,出来时晚霞已经染红了天空。操场跑道上站着黄毛一行人,阮曦像已经被追赶到穷途末路的猎物一样正被围在中间。他似乎惹恼了那帮人,黄毛穿着钉鞋的脚直接朝阮曦肩头踩下。当时阮曦脸上立即煞白一片,捂着肩膀跪倒在地。等他再抬起头,目光却直直看向这边。林澄开始以为那是朝自己求救的讯号。但他尚且自顾不暇,更不想主动惹是生非。犹豫间,却看见有个高大的身影站在操场门口的铁丝栏旁。那人穿着校服,斜靠在栏杆上。而那人旁边一个面颊绯红的女生正在热切的说话。林澄认出来那个女生是最近在学校里颇受欢迎的钢琴天才少女,名字似乎叫阮缈。在黄昏中看不清楚面容,只感觉那人似乎颇为倨傲。阮曦当时执拗的看着那边的两人。那人应该感受到了,却仍有一搭没一搭的应付着身边的女生。最后他却转过头,看向林澄所在的方向。当时同江被吓得一个激灵,立刻头也不回的朝校门口跑去。待恢复过来时,他已经跑出去了快两百米。弯腰喘气的同时,林澄感受到自己后背湿透了。那个人毫无疑问是傅学长。同江最后一瞥,他和那个名叫阮缈的女生正朝阮曦走去他不知道阮曦最后怎么样了。过了一周后,阮曦才重新回到学校。而那次在活动室被阮曦所救后林澄才知晓。那掩藏在那副厚重眼镜下面的分明是经久蒙尘的宝藏,一经出世必定惹得所有人觊觎。但阮曦偏偏坦然的仿佛生下来就该如此。就像个天生的上位者。在两人相处的过程中,虽然生性冷淡的阮曦对他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但林澄就觉得自己莫名其妙的矮了对方一头。直到傅斯冕转学来后,林澄以为自己遇到了转机。明明那个少年身为高阶却完全不受血统的束缚,偏偏喜欢和他们混在一起,完全不顾其他人的眼光。林澄以为自己在阮曦身边终于有出头之日了。他以为那个少年是被自己吸引了直到一天不经意间回头,他看见黑桌少年的那双黑眸正入迷的看着阮曦的方向那其中分明压抑着热切滚烫的爱欲。却又被深深的压抑。那眼神勾得他几乎发疯。那时见他突然回头,傅斯冕反而没有丝毫收敛的意思,反而邪肆的弯了弯唇。你很碍眼。凭什么!明明都是低阶血统,但是为什么只有他那么特殊?林澄按捺不住心里的妒忌,问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问题。我的血统纯度要比他高一些,真要挑选的话明明是我的信息素更有吸引力不是吗?因为我对他宣誓过我跟他说,我会永远效忠于他。什么?林澄没有听清。傅斯冕双手插兜,似乎心血来潮的想到了一些事情。他眯起双眼,声音略为沙哑。但他不知道我在心里同时发誓。作为效忠的代价,无论愿或不愿,他的未来都属于我。如果他想要逃走,我会狠狠咬住他的脖子,让漂亮的腺体溢出泪滴。那时他只能颤抖的在我怀里喘息,腿软的哪里都不能去下一秒那双深邃的暗色眼眸中沾染上点点疯狂。我说过了,所有胆敢觊觎冒犯他的后代都会死。这一刻天台上方的风都只敢缩在暗处呜咽。此时傅斯冕逆着光看不清表情,竟有浓郁的黑色骨骼开始倾覆在他修长的指尖。你又算什么东西?林澄惊恐的睁大了眼睛。这分明是他们成年后才能幻化而出用于格斗的外骨骼。同时也是一种身份和权力的证明,象征着远古蜂后赐予后代的无上力量。外骨骼的颜色越深,便象征着血统纯度越高。眼前的黑色浓郁的几乎刺伤人眼。竟然是纯黑色的这怎么可能。在远古记载中,只有蜂后创造出的第一批后代外骨骼是纯黑色。传闻这是象征着暴戾与杀戮的不详颜色。林澄如坠冰窖,他退后两步。你到底是谁?这时林澄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面前的少年根本就是一只阴冷而恐怖的恶鬼。无害而温良的外皮只是伪装给那人看的。只有在那人面前,恶鬼才会收敛起自己扭曲尖锐的爪牙,然后乖乖臣服。林澄一个不小心跌坐在地上,再往后退时后背已经紧贴冰冷墙壁。他嗫嚅着试图求救,但嘴里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这种强烈而恐怖的信息素几乎压得他抬不起头来。这怎么可能只是高阶的信息素,不,甚至高阶贵族的信息素都不及此的万分之一!写就在基因中的本能甚至迫使林澄双膝一软,当即跪了下来。他顾不得这些,鼻涕糊了满脸只是一个劲的哀求。求,求你这时,傅斯冕却笑意盈盈的走上前。他甚至煞有介事的掸了掸林澄肩膀上并不存在的尘埃嘘听爸爸的话,做个好孩子吧。林澄几乎抖成了筛子。他突然眼前一黑。只听见耳边那人凑近他耳际,声音低哑而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