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作者:不问三九      更新:2023-06-20 11:31      字数:4720
  刑炎:嗯其实这段时间刑炎不怎么强势,秦放是能感觉到的,跟他过完生日那段时间不太一样。刑炎没催过他,甚至也不怎么主动提这些,好像他们俩一直保持现在这样的关系他也可以接受。他之前让秦放别捋了,秦放没顺着他的话应下来,秦放说接下来怎么玩这局得他定,刑炎就真的把决定权给了他。捋来捋去捋到现在,笔直的小男生也不敢再说自己钢管直了,说出来自己都虚。但总这么捋着也不是个事,所以秦放深吸了口气,半直不弯地发了条消息过去。炎哥,你觉得咱俩现在是什么关系?刑炎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故意的,给秦放回了个:兄弟秦放看见这俩字就眼角一抽,感觉刑炎是在开嘲讽。当初他兄弟兄弟地挂在嘴边,现在让人用他的词给堵了回来。秦放抿了下嘴唇,回:你不是没拿我当过兄弟?刑炎说:对,但你不是发火了?不跟你搞基就不跟你做兄弟?他们gay真烦啊,秦放心里想。说一句顶一句,这怎么聊。乱七八糟的消息,没说出个什么结果来,但每个字又都透着股酸唧唧的腐朽基情味儿。秦放自认不是情场新手,但也还是折在刑炎这儿了,自打他跟刑炎的关系开始变得弯弯绕绕了之后,秦放犯愁的事儿就多了不少。当天晚上秦放问了这个问题,他俩是什么关系到最后也没掰扯出来。巧的是第二天韩小功也问了同样的问题。这天秦放并没有来,刑炎自己过来的,在司涂房间的书桌上看了一下午书,韩小功躺在沙发上睡了一觉醒了他才出来。司涂看见他出来了,和他说:去吃点水果。韩小功正躺着看微博,底下有些评论都在求秦放和刑炎出境,吵着要看炎哥。你们的cp粉好多,韩小功跟刑炎说,完了,以前三个人能搭出三份cp,现在没我什么事了。司涂笑道:本来也不该有你什么事。硬凑呗,韩小功无所谓地说,跟他俩凑cp我也不亏,多长脸呢。刑炎不接他话,理都懒得理,这些内容听起来太无聊了。哎,炎哥。过会儿韩小功轻踢了下刑炎的腿,叫他。刑炎当时正捏着鼻梁闭眼休息,看向韩小功。韩小功问他:你们好上了?刑炎平静回答:没有。韩小功抬着眉毛,有些意外地笑:我以为你们早就偷着好上了。刑炎不说话,韩小功又问:那你俩究竟是怎么个关系?这个问题又朝刑炎砸了过来。刑炎闭上眼睛,看了一下午书眼压有点高,不太舒服。他闭眼靠着的时候淡淡皱着眉,这样的表情就又显得他一张脸带上了冷冷清清的气息,让人不愿意接近。刑炎跟秦放说他们是兄弟,韩小功说以为他俩早就好上了。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刑炎捏了捏眼周的穴位,在心里想,是什么关系我都舍不得的关系。第40章他俩到了现在这个阶段, 他们自己知道他们暧昧, 别人也都知道。恋爱前这个阶段很勾人, 每一句话都能拆出别的意思,人群中彼此一个眼神都透着不一样的温度,这是恋爱过程中满足感最强也最期待的一个阶段。但它通常是短暂的, 很难长久维持下去,因为感情既然已经发展到这个程度了,那必然要再走一步。或进一步或是退一步, 总得有个结果。秦放现在迷迷蒙蒙的搞不清楚, 刑炎心里清楚但又不主动说,所以俩人在这个阶段持续了挺久, 每天半兄弟半那啥地相处,各自都还挺满足。你炎哥呢?冯哲蹲在椅子上问秦放, 你咋从来不带出来跟我们玩。秦放看他一眼,说:你就知道玩。那除了玩我也没别的要干了啊, 我就剩睡觉和玩这俩事儿了。冯哲说。那不能。范霖逸从身后走过来,按了下冯哲的脑袋,说他, 你还能作呢, 作幺,作死,你都会。冯哲挑着眼睛往上看他,懒得理,瞪了一眼。秦放失笑:他又作什么了?听他扯呢, 冯哲胳膊挥开范霖逸的手,长个破嘴就能说我。俩活宝,秦放每次看他俩都觉得很逗,每天的日常除了掐还是掐。也是他俩性格碰上了,这要是换成他和刑炎,估计想掐也掐不起来,他俩性格都不这样,没那么多话说。刑炎之前和别人一起做的项目快到了收尾期,这段时间一直泡在实验楼,他俩见面时间不多。刑炎从大二就开始跟项目了,院里硕士博士们发成果的时候也都会带他一份。每次想到这些秦放就觉得如果刑炎不继续读的话很可惜,他不应该停下来。秦放从外面回去的时候差不多下午六点,天已经黑了,这个时节学校只剩下松树还是绿的,其他都光秃秃的枯着,路灯下面学生们都快步走着,北方的冬天确实太冷了。刑炎从实验楼里出来,看见秦放在等他。刑炎朝他走过来,问:怎么不进去等?没想进,秦放把手里拎的一兜东西递过去,给你带了晚饭,去宿管那儿热热。刑炎接过,二人手指相碰,秦放手指很凉。刑炎倒了个手拿东西,然后直接攥了下秦放的手感受温度,说:太凉了。秦放低头看了眼他俩的手,叹了口气问:兄弟们之间现在都直接摸手吗?揣回去,刑炎抽回手,和他说:对,现在兄弟就这样。秦放就是单纯过来送个饭,今天去的那地儿菜做得不错,他于是单点了几份。因为这个秦放还被嘲了一通,他也无所谓嘲不嘲。俩人溜达着先回了刑炎宿舍,刑炎上楼之前跟他说:这几天事多。我知道,秦放跟他挥了下手,晚安吧。回吧,刑炎抬了抬下巴,轻笑,叫了声:兄弟。他俩现在经常互相叫兄弟,秦放是自嘲着开玩笑的,刑炎就是有意逗他。刑炎一声兄弟叫完秦放笑着摇头,转身走了。现在这种关系对秦放来说其实真的很舒适,也相对从容。但刑炎确实忙,在这之后他们又挺多天没见,这种时候就又显出他们现在这种关系的不稳定性。因为没有个明确的关系牵着,所以当一方事多两人联系少了的时候,就会让原本看起来很热的状态变得冷下来。当然这也未必就是真的冷了,感情里松松紧紧拉拉扯扯的碰撞和交锋本该这样。考研日期已经到了,秦放两位室友都得考,俩人商量着出去定酒店,但提前没想着,等他们想到的时候考点周围的宾馆都已经订没了。秦放说:你俩有司机,怕什么。对,那不订了,我们有司机。沈登科点头说。前几天他还挺紧张的,结果日子真到了反倒不了,看着很放松。陈柯睡前还拿着书看了两眼,沈登科一眼没看,说是看了会紧张。秦放给他们当了两天司机,这一年多俩室友也真是辛苦了,不管干什么都得惦记着学习,心里始终压着这么个事。现在连秦放都觉得替他们松了口气,身上压着的石头短暂地放松了一下,不管结果怎么样至少出成绩前这两个多月不用再想着了。考完当天这俩人就已经嗨起来了,在车上就商量着去哪儿吃,吃完还要k一宿歌。秦放笑着听他们研究,没有意见,后来沈登科叫了华桐出来,这人立刻就从学校直接跑了出来。那一宿他们确实作得挺欢,秦放在包间里睡了半宿,那仨人作成一片。等他醒了沈登科正跟华桐一起唱歌,陈柯也在一边昏昏欲睡。秦放打了个哈欠,打算出去透口气。这口气透了能有半个多小时,他开门一进来华桐说:我们还以为你走了。秦放摇了摇头说:唱你们的。华桐向他走过来,眯着眼睛看他脸,问:脸怎么了啊?秦放抬手摸了摸,问:怎么了?看着像青了啊,华桐也喝多了,眼神不那么好使,盯着秦放的脸,你干什么去了?秦放说:就门口站了会儿。当时包间里光有点暗,华桐问完也没当回事就过去了。结果第二天醒酒之后室友和华桐都蒙了,秦放脸上确实青了,看着还挺明显的。室友问:怎么弄的啊,放?秦放摸出个口罩扣在脸上,说:磕墙上了。磕个灯笼啊,你也没喝酒。华桐皱着眉说。秦放笑了下说:没喝酒也能磕,困蒙了。因为脸上这点青,秦放得有一周没摘过口罩,出门就得戴着。他们也快到考试周了,又得一科一科开始复习。刑炎发短信过来的时候秦放正在自习室看书,他看了眼手机,消息里刑炎问他:在哪里?秦放说:四教。刑炎:复习?秦放:嗯,快考试了。他俩现在一般对话都是这种简单的,没几句就完事。刑炎白天没时间,晚上秦放也怕影响他休息,所以有一阵没闲聊了。而且一旦经常瞎聊的状态打断之后就不太好续上,不知道对方心思,不好猜。刑炎的消息又过来了,他问:中午一起吃饭?秦放回他:行,你在哪儿呢?刑炎说:快到了。现在基本已经到了最冷的时候了,几场雪过去满地铺白。秦放穿着挺厚的羽绒服,出来的时候帽子也扣上了,脸上还戴着口罩。刑炎看见他,问:这么冷吗?最近比较脆弱,秦放闷在口罩后面笑了笑,尽管看不见脸但从眼睛也能看见他在笑,一到复习的时候就觉得自己易碎,娇花一样。刑炎被他的词给逗笑了,问他:复习得怎么样了?还行,不难。秦放说。他俩有段时间没一起吃饭了,一起在路上走的时候秦放还有点放不开说话,想像之前那么开玩笑着说,但又觉得他俩这段没怎么联系,这个状态不太适合那么说话,摸不太准说话的力度。直到刑炎先开了口,问他:你是耍帅呢吗?兄弟。他这话说完秦放噗嗤一声就乐了,看向刑炎,问:那帅吗?刑炎点了点头,道:可以。刑炎两句话就让他俩的气氛稍微自然了些,秦放心想还是人家段位高。口罩戴了一路,到了吃饭的时候怎么也得摘下来,秦放一边低头说话一边摘了口罩。刑炎本来也低着头,抬头的时候视线在秦放脸上落了一下,之后就没挪开。秦放还在说着话,刑炎打断他:抬头。秦放说一半的话被打断了,也没想继续说,抬头之前先笑着叹了口气:不能让我就帅着吗?他抬头看着刑炎,刑炎皱起了眉。秦放说:门磕的。刑炎眼神都没动,盯着他脸看,秦放说:你收敛点?旁边小姑娘要给咱俩拍照了,你别这么深情款款。刑炎看了眼旁边,小姑娘们都忙着吃饭,没有看他们的。其实秦放的脸已经差不多了,就颧骨旁边还有点青,刑炎眼睛也是毒。秦放笑了下说:登科儿他们考完试作了半宿,把我困傻了。刑炎看看他眼睛,除了皱眉以外一直没给过别的表情,过会儿转开视线,嗯了一声。秦放脱了外套,跟刑炎聊着天,问刑炎寒假怎么过。刑炎说:回去。秦放问:你们一起?是,刑炎看着他问,你呢?跟我一起吗?这个问句带着股让人难以拒绝的力道,秦放想了想后还是说:我现在不确定有没有事儿。刑炎点了点头,道:无聊就跟我走。无聊就跟我走。刑炎说话总是带着他的质感,秦放心里想,你一这么说话对方不管无不无聊都挺想跟你走的。午饭过后秦放得接着回去复习,要考试了不敢浪费时间。他站起来拿了外套要穿,问刑炎:你去哪儿啊?刑炎说:去司涂那里,你晚上也可以来。秦放穿上外套,低头要拉拉链:小功没在吧,他估计走了。刑炎突然抬手拦了一下秦放的手,秦放抬头看他。刑炎视线落在秦放脖子侧,手抬起来在他里面t恤衣领处翻了一下。他指尖稍凉,秦放感觉到他的手指在自己脖子侧接近锁骨的位置点了点,按着还有点疼。刑炎看着秦放问:这呢?也磕门上了?第41章这个位置秦放怎么编也说不出来是磕的, 这儿要是磕的那得把人横端起来, 不用撞钟的姿势都磕不着这儿。秦放于是笑了, 也不挣扎,直接说:编不出来了,我就是跟人动手了。刑炎收回手, 问他:谁?秦放摇了摇头说:不认识,过去了的事儿就不提了。他们一起往外走的时候秦放又说:我是不吃亏的,你知道我。刑炎点了下头, 秦放看向他的时候刑炎没什么表情, 秦放已经又戴上了口罩。俩人一起走到四教,刑炎说:进去吧。那我进去了啊, 你走吧。秦放抬了抬下巴算是打过招呼了,之后一个进去学习一个转身去校外。司涂最近又开始咳得厉害, 他就没怎么好过,一年到头也就中间暖着的季节能好一点。刑炎过去的时候司涂正闭着嘴闷闷地咳, 咳声听着都像是从胸腔发出来的,让听的人都觉得闷、不痛快。刑炎皱了皱眉,问他:出门了?司涂轻笑, 点了点头。刑炎说:你就不能不出门?司涂无奈地笑:可是我也不能一直不出门, 对吧。刑炎把司涂让他买的东西拎去厨房,有的放进冰箱,过会儿说:明年你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