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作者:小善缘      更新:2023-06-20 14:40      字数:4268
  那么着急吗?现在都快五点钟了,这个时间乾总在公司的可能性不大。林叶接过企划,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没道理呀。算了,我帮你问问。说着,林叶拿起了电话向卫生间的方向走去。三四分钟后,林叶一脸八卦的走了回来,陆青初,我问你啊,你和别再问这些无聊的问题了,都说了,没关系的,真没关系,你能不能别这样八卦了。我右手已经扶上了额头。那怎么好了好了,不问了,就告诉你吧,乾总现在在engoy ltfe,说是让你现在拿着企划过去找他。什么?engoy ltfe,酒吧?在酒吧?你确定?你没听错?我惊讶的张了张嘴。你看吧,所以我才好奇呀。林叶嘟了嘟嘴。酒吧昏暗交错的灯光下,我找到了乾赫川,我实在不能相信,这样的环境也可以工作,乾赫川像是看到了杵在门口处的我,那张让人一看之下感觉有点薄幸的嘴向上一提,抬起左手勾了勾手指,我从公文包里找到了资料,拿出来后放在左手里,不远的距离,三两步走了过去,乾总。出来了就不用叫我乾总了,叫我乾赫川就可以。乾赫川拍拍身边的位置。乾、乾赫川。这个企划我感觉有点不习惯。你觉得这个场合适合谈这个吗?乾赫川放下右手的酒杯,收起来吧。不是说很重要吗!不是说必须今天吗!我觉得自己心中的火正在蹭蹭的向上冒。陪我聊聊天吧。乾赫川垂下睫毛,像是要睡过去。我才发现,乾赫川可能是醉了。其实,我知道,直接让你过来,你是肯定不会过来的,所以,只能把你骗过来了,嘿陆青初呀,你说为什么唉,算了,聊聊你哥吧,就说说他事情。什么都可以,只要是关于他的就可以新生(5)我拖着醉酒的乾赫川离开酒吧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不得已,我只能向公司的林叶打听乾赫川的住址,打车将他送回家中。出租车司机是一个暴躁的秃顶大叔,说得一口外乡话,上车不到十分钟,我和乾赫川便被赶下了车,原因很简单,乾赫川吐在了秃顶大叔的车上,马路牙子上,乾赫川再一次吐得昏天黑地,那总是弯起的眼睛也不弯了,一脸的痛苦与倦色,竟是多了几分平易近人,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我抬起手轻轻的拍了拍乾赫川的背,乾总,不、乾赫川,你、你还好吧?乾赫川抬起头,脸上竟是出现了一丝茫然,你是谁?对了,是你!就是你这张脸,就是你!突然改变的面色和瞬间飚高的声音在午夜竟是吓得我一震,乾、乾赫川,你在说什么啊!就是你,就是你抢走他的,就是你这个外人,我们那么多年的感情,就是你!还有那个、那个贱人!那样卑贱的鸭子,你们你们乾赫川的酒疯简直莫名其妙,我费力扯开乾赫川抓住我领口的手,乾赫川,你喝多了。乾赫川像是卸了力,突然软倒我的身上,口里喃喃的继续说着疯话,我,我不会放过你们的不会放过你们放过你们的我抬起头,开始搜寻着马路上一辆辆的出租车,看有没有可以载人的,就在我有些失望打算自己将乾赫川扛回去时,突然一辆刚刚驶过我们身边的白色丰田在远处违规的调了头。难道是认识乾赫川的人?或者说认识我的人?看来今天也不都是不好的事情。我心情好转的同时微笑着向那车的主人招了招手,可是下一秒,我竟是如五雷轰顶般倒退了一步。午夜时分的黑暗,刺眼的白光,沉静黑夜里那加大车速的声音,没错,正如我所想的一样,那车绝对是为了撞飞我们而来的。我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乾赫川向马路的边际拖去,就在我以为快要完蛋的那一刻,几乎是下一秒,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响起,白色丰田近在咫尺的停在了我和乾赫川的面前。那刺眼的灯光打在我的脸上,那一刻,我几乎觉得苍白的毫无血色大概也无法形容我的面色了。那样年轻且端正的一张面色在车里睁大了眼睛看着我,他的嘴里似乎在喊着什么,可是就在我木讷的回过神打算站起身时,那年轻的男子却是迅速倒车、调头、离开。我微微颤抖的拿起手机,本打算报警,却看到了黎昱宸打进来的第二十四个电话,才想起来,中午休息时,将手机调成了静音,接起电话,对面传来黎昱宸粗重且压抑的呼吸声,我心道一声不好,有些口吃的解释:我、我没事那边还是沉默。我继续转移话题,刚刚出了点状况,那个我可能需要先报警。你在哪里?什么状况?我顿了一下,有人想撞我们。你们?我、我和乾赫川。看清什么人了吗?一个年轻的男人,一身黑我、我感觉他可能认识我乾赫川看见了吗?我低头看向乾赫川,他醉了,可是啊!你怎么了?黎昱宸急切的问到。没、我没事,乾赫川,乾赫川肩膀处全是血,可能是刚刚那车的车牌的棱角他刚才有没有看清楚撞你们的人长什么样?他喝醉了,都这样了还没醒来,刚刚应该也什么都没看见。那惊险的一刻,现在想想都感觉脊背发凉。好了,青初,你听我说,你先不要报警,这样,你先在那里别动,给我发个定位,我去接你们,咱们先送乾赫川去医院,然后再作打算。再作打算?我奇怪的看看刚刚白色丰田消失的地方,一丝莫名的不安出现在心底。可是,我什么也做,按黎昱宸说的,二十分钟后,黎昱宸出现,我们将乾赫川送去了最近的医院。医院的走廊上,我和黎昱宸再一次僵持着。为什么不报警?我看看面前西装革履的男人,有些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我现在也不能告诉你具体的原因,只是,青初,你听着,如果有一天你知道了所有的事情,那么今天我的决定绝对是对你最好的,相信我。对我最好的?我轻笑一声,那可是杀人啊!青初!世界上不是所有事情都可以用法律解决的,你懂不懂?黎昱宸的眼睛有些发红。所以说,你知道些什么?但是我压住了自己的想法,转身向乾赫川的病房走去。乾赫川醒过来后沉默了很久,第一次开口却是看向黎昱宸,问起为什么自己身上会有伤,黎昱宸简短的回答,车祸。直到乾赫川出院,没有人再谈论起这件事,直到一个月后,乾赫川拿着一沓资料来到了我的家里。那天我正好下楼买餐具,到家时看见撑开的门,正要进屋的我却是听到了脆亮的耳光声,不由的一惊,顿住了脚步。离他远点!黎昱宸的声音强压着怒意。黎昱宸,是姓蒋的先越界的,不是我,你弄清楚,你可以看看这半本日记,还有,告诉你,我以后绝对不会按你的要求离他远点的,相反的,我们会寸步不离,这次之所以是我命大不就是因为他在吗,这次的车祸事件,你不觉得他就是我的保、护伞吗?人怎么能离开自己的保、护伞呢,离开了如果有下次乾赫川!不会,不会有下次。就像你打我的这个耳光一样,你觉得我还会再信任你吗?你以前就说过,姓蒋的他会不再动我,可是现在呢?后来,我无意间看到了那篇日记,上面写着一段文字,关于两个陌生人。日记(1)我叫蒋夜,十二岁之前我一直和妈妈一起生活,十二岁那年,单亲家庭之间的相互组合让我有了一个八岁的弟弟,蒋宁。那时的妈妈告诉我,蒋宁的爸爸会像我的亲爸爸一样疼我,只是,我不在乎。说实话我真的很不喜欢他,因为他太过漂亮,似乎总是吸引所有人的眼球的,慢慢的,我成了陪衬中的陪衬,我讨厌被冷落的感觉。甚至有时候我会觉得妈妈爱他超过了爱我。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蒋宁总是喜欢跟着我,无论我怎么对他,十二岁的我会推到他,在他还没有爬起身时跑掉,一点也不担心八岁的蒋宁会不会走丢,甚至他的消失是我所希望的。可是,年幼的我怎么可能想到自己恶毒的想法会在后来的人生中不停的折磨我,直到我走完自己的一生。两年的时间,不短,可是却丝毫没有改变我对蒋宁的恶劣态度,不长,却终结了一个还算幸福的家庭。那次车祸,我和蒋宁失去了各自唯一的亲人,悲痛之后,我残忍的告诉那个做了我两年弟弟的少年,别再跟着我,否则我会打死你!出乎我的意料,蒋宁不哭不闹,静静的站在墓碑前看着我离开。我知道的,会有一个叫做擎朔的人来接他,听说很有钱。而我,去了县城的福利院。在到达福利院的第五天,蒋宁出现在我面前,他只是举着细细的小胳膊奔到我身边,将骑在我身上的大胖子咬的满脸是血。我不知道蒋宁跟了我几天,也不知道他这几天在外面是怎么过的,只是,他又黑又脏的面部让我几乎没认出来,他说过,他最怕晚上、最怕黑的啊说不清楚是什么心情,我开始鼻子酸,眼睛酸,哪里都酸。但是我没有哭,只是伸手牢牢地抓住那只小手,我觉得我不会再放开了。至于那个什么擎朔,我不太愿意把这个漂亮过头的弟弟送给他了,我要自己留着。我们开始一起吃饭,一起睡觉,甚至有时候一起捡垃圾。直到有一天蒋宁真的从我的身边走失了,那时我们一起生活将近两年,我早已离不开那个成天粘着我的弟弟,可是,他丢了,我疯狂的开始找他,也是那段时间,我认识了一个名叫乔湾的人,似乎朋友间的一见如故就发生在我们身上,他很有钱,也有很多朋友,他们爱闹,爱玩,爱打架,我喜欢他们,因为他们帮我找到了蒋宁。在我们这帮人中,蒋宁从来都是不合群的,他安静,努力,在乔家的资助下,他去了省外一所私立学校,我便留下来开始在乔家当一个快乐的小保姆,专属于乔湾。乔湾帅气,聪明,却也高傲,黑暗,时而够残忍。我喜欢这样的朋友,却也是真心佩服的,除了对于感情这方面,我实在是看不上这样的乔湾。那一天,本该在学校上课的乔湾却恍恍惚惚的回了家,扔下书包,他才恨恨的说出原因。我无所谓的听着,时而翻翻白眼,时而恨铁不成钢。总结下来,原因就是他说过无数次的美丽女孩今天将情书塞给了别人,对方还是个毫不起眼的家伙,用当时乔湾的话来讲就是差自己不知道几百条街的一个叫什么初的人。我感觉到乔湾是眼瞎的,既然对方那么眼光高,为什么非得为了她而舍弃整片森林呢?至少我知道的他们那群人里就有几个艳影啊。乔湾从来不是什么善良之辈,很快连我在内的七八个人合聚起来,去围堵那个差乔湾几百条街的人。那是我第一次看到擎初,压根和乔湾没法比,不是比不上,是根本不是一个型,干干净净,整整齐齐,书香气质,有一种宁折不弯的傲骨,那时的我还不知道同性恋一说,但是后来的一切我却觉得理所当然,因为那时的我竟然觉得和这个人坐在一起,似乎自己的脾性心性都会受到感染,至少不再想继续一会不得不做的事,我猜的没错,他一点也不强,就像看到的那样,弱不禁风,只是那时的我并不知道他的所有表象皆因病情所致。可是,我们怎么也不会想到,这样低调的一个人,会是一个身价超过乔家十几倍的阔少爷。日记(2)就像是上天安排好的一样,在遇上擎初的同时,乔家的辉煌气数已尽,乔湾的生命开始倒计时我不知道后来的乔湾为什么会一次次的提起自己的情敌,说起他的一切一切,甚至我都开始怀疑他们是一起长大的。乔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