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作者:水甚君      更新:2023-06-20 16:12      字数:5047
  你当初和我说要我信任你,现在怎么倒是怕起来了。☆、第七章周珩风微微笑起来,那双眸子煞是勾人,我不是怕,我只是觉得舒总对我的信任太过突然,我还什么都没准备好,您就突然叫我监事,我怕辜负您。舒承稍稍转动眼珠,与周珩风对视着,他很温和的笑着,轻点头道:怎样才算是辜负?我去前线处理事情了,还希望后方不要起火。自然是能听懂舒承的话外音,电梯铃此时响起,紧闭的门往两边推开,周珩风稍稍后退了一步,算是给舒承让路。您期待的事情都不会发生的。对了,请舒总多注意身体。舒承原本已经离开电梯,听见他这句话突然停下来,转身对周珩风笑道:谢谢。他留下一个修长挺拔的背影给周珩风,周珩风走出专用电梯,看着舒承走到公司门口,上了专车离开。他轻轻一笑,去了员工电梯,准备回财务部。叶斌刚刚一直在旁边听着舒承和周珩风打哑迷,此时心中已经是一头雾水,但还是保持着脸色不变。舒承在车上想着刚刚周珩风说的话。他期待的事情?是想看到回来之后集团乱成一团,还是已经分崩离析呢。舒承在和自己赌,同时也是试探周珩风,他想知道周珩风真正的目的是什么。如果周珩风是想要毁了舒承,那么舒承已经提供了机会。sf集团是舒承这些年来的心血,而周珩风抓着的是财政大关,舒承又放了权,更是给了他肆无忌惮的本钱。一切,就看回来之后了。叶斌其实一直在犯嘀咕,他总感觉舒总和周珩风之间有什么事情。只是他俩实在是都太善于做戏,混迹职场这么多年的老油条叶斌也硬生生的没看出来到底有什么联系。最后只能作罢,想着到洛城应该怎么安排。舒承在飞机上睡了一觉,他离家匆忙,告诉保姆说公司有事之后就拿着手机出门了,上飞机前他给舒父和舒母打了电话,说自己要出差一段时间,小可就拜托他们照顾了。夫妻二人道好,舒承这才放下心来专心去处理洛城的事情。到了洛城之后舒承赶紧先去了一趟医院,洛城分部的高层负责人也在这里等候多时,他们一直安抚着受害者家属。那些高层负责人的领头名叫钟潇,他见舒承过来了,和他说了些什么,舒承的脸色立马就沉了下来。叶斌在身侧微微低头,眉心划过一丝不忍。那个受伤的工地工人还是没能活过来,肇事者已经变成了杀人犯。气氛有些紧张,站在身侧的高层们一个个都是战战兢兢的,舒承准备动身前去亲自安慰了一下家属。家属自是满脸悲戚,舒承站在那里突然就没有动了。他脸上常年都是一副温柔的笑意,可此时却是有些悲伤。舒承突然想起了很多年前,他任务失败,舒父和舒母是不是也是如此的泪流满面呢。他闭了闭眼,终究还是没有过去,他知道自己的安慰也是无济于事的。离开医院之前,舒承留下的话也并不多:通知法务部成员尽快拟定好对家属的善后赔偿,延长下班时间,晚上七点会议室集合。来之前叶斌就已经给舒承安排好了酒店,舒承去酒店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才去的sf洛城分部。他没有系领带,领口微微张开,虽然穿着随意,可是今天的神情却比平时要严肃很多,浑身似乎都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叶斌看得出来今天的事情非常让舒承头疼了,在路上舒承还抽了几支薄荷烟。到达分部的时候正好是七点,舒承一声令下法务部加班加点整理出了相关文件。会议室里,高层人员和法务部的成员们都已经准备好了,舒承落座,眸子淡淡看着他们一张张或淡定或焦躁的脸,出口问:对于施工地发生命案,我想知道法务部各位准备如何善后。法务部的其中一位站起来分发资料文件,舒承手里握着一支银色的钢笔,翻开文件第一页看了看,画了两笔。会议结束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舒承脸上稍有倦意,刚刚下了一楼电梯,叶斌就接到电话,对舒承道:舒总,人抓到了。舒承的神情稍微放松了些,他抬手揉了揉眉骨:行,都早点休息吧,今天加班的明天都可以推迟一小时上班,等这件事解决了我再回寒城。叶斌道是,唇角的笑意也渐深了些。舒承回到酒店就睡下了,这夜他倒是一夜好眠,无梦到天亮。醒来之后没过多久就接到了白星阑的电话,舒承的声音还有些哑,白星阑问是不是打扰了,舒承却道没事。大哥,你这段时间在洛城事务繁忙,会待多久?白星阑知道舒承的洛城分公司出了些事情,但是她手上的东西极其重要,怕到时候放在舒承的居所,佣人不放在心上,一不小心就丢失了。所以还是直接把东西交到舒承手上才最为稳妥。这里还有一些要善后的事情,可能会待上半个月。那我叫人把之前和你说过的那张名片派人送过去给你,大哥,你现在应该在sf旗下的酒店里吧?舒承知道白星阑做事很稳妥,让她派人过来的时候直接打他的电话。和白星阑的电话才刚结束,舒承手机里的电话就又来了,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虽然没有备注,但是却记得那串号码。他没有接,反倒是起身去洗漱了。等他从浴室出来手机依然响着,舒承这才用沾了水珠的手去拿起手机,还是之前的那个电话。喂。舒总早上好,我听别人说洛城的事您已经都处理好了,不日便要回寒城。听见是周珩风的声音,舒承走到窗户旁边,把窗帘拉开看了一眼窗外的景色,面色平淡:才一天而已,我也不是什么神仙,哪能这么快就处理好,来这边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你给我打电话是公司有什么事?周珩风语气倒是很轻松,他此时正坐在财务总监办公室里,看着自己新买来的咖啡豆,心情似是不错。公司倒是没什么大事,我都能处理。不过我个人关心舒总的身体,怕舒总去往洛城的路上舟车劳顿,一不小心就累着了,毕竟您身体不好,我很是挂怀。☆、第八章舒承突然一时间没了话说,他看着窗外刺目的阳光,稍微皱了皱眉。洛城的气候和寒城很是不一样,他想起很多年前的艳阳高照,觉得自己此时的心情和以前居然是那么的不一样。周珩风听舒承很久都没有说话,原本露着笑容的脸也慢慢恢复了平淡。他其实从来就不是一个爱笑的人,舒承却很喜欢笑。曾经的周珩风心里总是像是装着事情一样,那双眼里如果仔细去看,会发现深不见底的黑暗。而舒承虽然故作老成,可是他笑起来的时候又是那么的阳光和自然。现在的舒承虽然还是会笑,但是却觉得很年轻时的他相差甚远。舒总,是不是我打扰您了。周珩风率先说话,舒承回过神来,答了一句:没有,我等下要去公司,你的挂怀我收到了,多谢。他好像总是在对他说谢谢,但是周珩风其实什么也没有做。只是真的很关心他。感觉现在的舒承就像是一块石头一样,怎么也撩不动,周珩风只能又想办法,发出邀请:舒总,我在寒城没什么朋友,就算是新搬了一间公寓,也没见人过来暖居,如果您有时间,我想请您来我家做客。舒承重新合上了窗帘,酒店里的灯还开着,房间内并不黑,他突然就笑了起来。他觉得自己就算是再逃,这个男人也会想各种办法在他面前刷一刷存在感。干脆一切就按照他所希望的那样发展下去算了,这样每天和自己较劲,其实也很累。好,回寒城再说。等舒承挂了电话,周珩风嘴上的笑意就从来没有停止过,他拿着自己的咖啡豆放在专门的咖啡机里面,静静等待。咖啡机经过运转,一滴滴醇美的咖啡落在杯子里,办公室都是咖啡豆的香气。周珩风虽然不知道舒承怎么突然想开了,不过这一举动还是令周珩风十分高兴的。至少舒承现在渐渐开始不再抗拒与周珩风的接触。而远在洛城的舒承则是在和周珩风的电话结束之后,在床上坐了将近五分钟。他□□的背脊上,纹了一只老虎。李妡美从来没有和舒承同房,自然也没有看过他的身体,他胸口心脏处的位置,则是一个英文单词:wind。风。这些纹身已经跟了他将近十多年。看了一眼时间,舒承穿上一件黑色的衬衫,和叶斌一起去了洛城分公司。昨天那两位家属带了人过来闹,他们对sf集团提出的赔偿似乎并不是很满意,而且还想要弄清楚sf集团为什么会招进那种员工。他们叫人拉了横幅,一早便在sf集团洛城分公司办公楼下站着了。叶斌和舒承说完事情的发展之后没忍住又道了一句:家属现在已经属于无理取闹的范畴了。其实舒承的公司和那个工地的施工队也只是合作关系,那些工人是由包工头管理的,而他们在为sf集团效力,自然就是sf集团的员工。施工员直接由包工头管理,一些施工员以前是否有过案底,谁也不知道。所以从一定程度上来说,sf集团难道就不是受害者了吗?舒承脸上倒是没什么其他的表情,这件事情需要迅速解决,否则不仅是那个楼盘会损失惨重,sf集团的名誉也会受损。这种时候公关部在尽力隐瞒消息,可还是被一些媒体抓住了一些小辫子,不知道事实便开始肆意揣测。舒承以前最烦和媒体打交道,不过他这几年也做好了准备,在媒体方面下了很重的本钱。就这样忙碌的过了半月,舒承每天很早去公司,而晚上基本都是九十点才下班,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是一身疲惫,衣服都没时间换就躺下睡觉了,所以一般都是第二天醒来再洗漱。这半个月一直由舒承主持大局,也用了最诚恳的姿态和受害者家属谈判,最终双方终于达成共识。杀人犯在抓住之后很迅速被移交到了检察院,因为故意杀人罪被判死刑。事情终于顺利解决,舒承给自己放了一个假。他在洛城又待了两天,叫叶斌先回去看看总公司这段时间的情况,给他汇报。叶斌虽然对舒承的决定感到奇怪,不过也还是遵从了。这位舒总经常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有时候甚至都猜不出他心里到底都想着些什么事情。舒承这两天换了最平常的衣服,在洛城的每一处大街小巷里走着。他在这里曾经待过五年,那五年他一直都待在唐家庄园里,很少出来走动。叶斌打来电话的时候舒承正在一家小吃店里等着,他脸上是温柔的笑意,路过的很多女子都往他这边看。早就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视线,所以舒承并没有非常不安或者局促,他接听电话时店家正好上来一碗馄饨,他轻轻用勺子翻搅着,姿态很是优雅。周总把公司打理的很好,以前一些历史遗留问题也被解决了,现在周总很是服众。叶斌把一切如实相告,他心里其实很紧张,因为他实在是猜不透舒承的用意。周珩风其实一看就不是善茬,他能这样把公司管理好可以见得他是很有手段的,而舒承就这样放了权,在叶斌眼里看来实在是不明智。好,我知道了,这段时间在分部也累了吧,给你放几天假。叶斌道好,他其实还有句话没有说:那位周总对舒总似乎格外的殷勤。周珩风看见叶斌之后以为舒承也回来了,一直等着,可是不见舒承的身影,周珩风的脸色稍微有些差。不过他还是迅速调整好了表情,问舒承怎么没有和叶斌一起回来。叶斌只道舒总还有一些私事,不方便和他说,所以他也不知道舒承留在洛城要做什么。周珩风又问舒承要在洛城再待多久,叶斌回答说两天,周珩风这才笑起来。这边的舒承把电话挂了放在一边,吹了吹馄饨,开始吃起了自己的早餐。他如今也快四十岁了,以前年少轻狂的时候总觉得人生很长,现在不知不觉居然已经过去快一半了。洛城的生活节奏似乎不是很快,舒承在洛城度过了很是舒心的两天,因为他把手机关机了。在舒承最忙的那一天,白星阑派来的人给舒承送过来了一张名片。那张名片是金属材料制成的,无法折坏,闪着黑色的神秘光芒。那上面只有刻上去的一个名字以及一串号码。名字是周珩风,而号码则是舒承从来没有见过的。在离开洛城的前一个晚上,舒承给手机开机,自动略过那一个个未接来电,用另外一个号码打了白星阑叫人带来的那张卡片上的电话。大约等了五秒,电话接通,那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调笑之意:怎么,白小姐突然想起要找我了,有什么事要吩咐的?舒承没有说什么,把电话挂了之后把电话卡从手机里□□掰断了。他揉了揉额头,突然就笑了起来。这几声笑容又些放肆张狂,他的眼睛慢慢变得猩红,感觉自己的心有些疼。于此同时疯狂的还有一个远在寒城的周珩风。那个电话挂了之后他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腿上的黑猫叫了两声,周珩风回过神来拍了拍猫咪的背,让它从自己身上下去。夜晚时,周珩风的公寓只开了几个小灯,屋子里看起来有些阴森可怖,如同他的眼神一样。周珩风从来就不是善类,他的前身唐予风自然也不是。走到窗边看着今天晚上的月亮,周珩风打电话不知给了谁,只是对那边的人报了一串号码,又道:这个电话号码的持有人五分钟之内查出来发给我。他没有等对方应答就挂了,又打给了另一个人。喂。那边的女声有些哑,像是被吵醒了一样。白小姐,我是周珩风,几年前我给你的那张名片,你现在给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