崛起1639 分节阅读 101
作者:上林春      更新:2023-06-20 21:57      字数:4672
  d,众将都想知道父帅与丁、杨两位大人会有何决策。”左良玉冷冷一笑说:“他们还能拿得出什么决策,你告诉众将,请大家努力苦撑数日,不要负朝廷厚望,数日后,我自有主张。”“是,孩儿明日去传谕众将,不过孩儿就担心,倘若军心瓦解,或丁杨两军逃走,我军想苦撑几天,怕也很难。”“老子心中明白,你不用多言。”左良玉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已经快四更天气了,父帅赶快休息一阵。”左梦庚正要退出,左良玉却又忽然道:“梦庚,老子今日处在嫌疑之地,你可清楚”左梦庚吃惊的问道:“难道丁、杨两位大人会怀疑父帅对朝廷的赤胆忠心”良玉望一眼帐外,嘿嘿一笑:“两个蠢货中了瞎贼的奸计了”瞎贼专指李自成,一攻开封时,陈永福一箭射中了李自成左眼下方,战报上写,射瞎了李自成一只眼睛。“父帅此话怎讲”左梦庾心头猛的一跳。左良玉道:“我们左营的士兵被闯贼俘去之后,用酒肉款待,全都放还,连兵器也都发还了,而丁杨的士兵被俘,有的被杀,饶了性命的,也割去鼻子耳朵,或者剁去一只手再放回,纵然是三尺童子,也该知道这是瞎贼的离间之计,不会上当,可偏偏就有如此蠢笨之人。”“父帅,丁杨两位大人难道不知是计”左梦庚不敢置信道。左良玉哼了声:“今晚老子与那两个老狗会面,谈起此事,表面上,他们也说这是闯贼的挑拨离间,可是又两次提到贼兵破商丘后对侯府派兵保护,百般照顾,分明故意试探老子。他娘的,老子为朝廷血战十年,升为大将,又因战功拜为平贼将军,再对老子提这话是什么意思,不就是对我有猜疑之心么”左梦庚劝说:“父帅不要生气,也不必介意,只要我们一心报国,何惧猜疑”左良玉沉吟道:“回来的细作少了一个,使我放心不下。”左梦庚随口道:“也许死在了外面,或许被暗中扣留,这常有的事儿。”“哼,没那么简单”左良玉冷冷一笑。“父帅”左梦庚一惊。左良玉失望的看着儿子:“你自幼随我作战,已经升为副将,竟然少一个心眼儿”左梦庚慌忙说:“儿子确实无知,料事不周。”左良玉道:“你想,那瞎贼将你妹妹劫去,作为他自己义女,百般优待,哪有那么好心,倘若捉到我军细作,难道不会将他叫去,好言哄骗,然后命他带书给我,同时也会命他拜见你妹妹,你妹妹年幼无知,看见他后必伤心哭泣,再按照闯贼的意思修书一封,命他带回。假若带着瞎贼和你妹妹给我的书信,说不定还有什么贵重礼物,回来时有意放去丁杨二营附近,再被游骑抓走,那我跳进黄河洗不清,岂不受冤枉的窝囊气”左梦庚越听眼睛瞪得越大,忽然怪叫一声:“父帅,不好”“什么事”左良玉不动声色的问道。左梦庚急道:“父帅所虑甚是,孩儿听说,有人好象看见,保定兵在昨日黄昏后抓到了一个人,往后就没消息了。”左良玉问道:“果有此事”左梦庚道:“此事不假。”左良玉沉默片刻,才道:“明日暗中打听,弄清是不是给保定兵抓去了。”“是,父帅。”左梦庾不安的施了一礼。左良玉吁了口气,低声说:“皇上多疑,又惯于偏听偏信,喜怒无常,我们同丁杨两军在水坡集决难取胜,将来丁杨二人为要推卸战败之责,必会诬奏我们左营同闯贼暗中勾结,不肯实心作战。”左梦庚点头道:“这一手倒要提防。”“防”左良玉呵呵一笑,他心里明白,在这样朝纲不振的乱世,只要手握重兵,谁对他也奈何不得,或许,北京朝庭垮了,反而对他有利,汉末,唐末乱世不自禁的浮现在了脑际。好一会儿,左良玉又道:“若我所料不差,丁杨二军,必会不告而别,留我左营当替死鬼,老子岂能如他意,明日传令下去,暗中准备,全军明夜向西南撤离,不得走露任何消息,违令者,斩”“得令”左梦庾心头一凛,郑重应下。他清楚,自这一刻起,为朝庭操劳了十年的父亲,正式与朝庭决裂了第一九七章 确切消息荡寇军沿着运河一路上行,沿途明军均是如临大敌,却又不敢出城迎战,一群人挤在城头,噤若寒蝉,如今的大明,对于荡寇军来说,如入无人之境,中高层军官与官员虽持敌视态度,但是荡寇军对于下层兵士的优待早已传开,他们就怕底层的少壮派士兵当场哗变,开城出降。好在荡寇军绕城而过,并不停留,这让他们如劫后余生般的吁了口气,又忙不迭的探听荡寇军的目地所在。十日之后,北京崇祯原订于明日亲去东郊向洪承畴致祭,早朝刚一结束,就将曹化淳和吴孟明召进乾清宫,询问关于明日一应所需的法驾、卤簿以及扈驾的锦衣卫力士准备情况,待二人回奏之后,问道:“近日京师臣民对此事有何议论”曹化淳奏道:“近来京师臣民每日议论,都说洪承畴是千古忠臣,皇爷是千古圣君。”崇祯叹了口气:“可惜承畴死得太早”吴孟明道:“虽然洪承畴殉国太早,不能为陛下继续效力,可是陛下厚赐荣典,旷世罕有,臣敢信必有更多如洪承畴这般的忠烈之臣闻风而起,不惜肝脑涂地,为陛下捍卫江山。”曹化淳也道:“奴婢还有一个愚见,洪承畴忠魂必然长存,在阴间也一样不忘圣恩,必想法儿使东虏不得安宁。”崇祯沉默片刻,又叹了口气,含着泪说:“但愿承畴死而有灵”随即便心头沉闷,回想起了中原那縻烂的局势。丁启睿、杨文岳与左良玉败了就在左良玉做下决定的第二天夜里,左营向许昌方向逃窜,路遇杨营的时候,还诈称受崇祯密诏,迂回救援开封,并与丁杨两营爆发冲突,抢夺了不少财货骡马,然后一边放枪射箭,一边撤退。因为夜黑,丁杨二营不敢追击,丁启睿要找杨文岳商议,但杨文岳曾有从李自成手里逃生的经验,那次他全亏将士们把他强拥上马,撇下了傅宗龙,才保住一条老命,今见左良玉逃走,心知大势已去,也不管丁启睿生死,将自己的部队集合起来向南方奔逃。丁启睿得知消息,连军队都丢下了,在亲兵的保护下向东南狂奔,二十万大军于倾刻间土崩瓦解。李自成则以刘芳亮截杀丁启睿残部,又以刘宗敏、高一功李过与袁宗第、赫摇旗等人率兵十万追击左良玉,于五十里外大破左军,左良玉仅带数千亲兵脱逃。崇祯心知,中原已经不保了,开封被破只是早晚间事,但更让他忧心的是,李信率水陆三万余军沿运河北上,竟似有直捣京城的意思随着松锦与朱仙镇的陆续惨败,明军主力几乎损失殆尽,如果李信真有意攻打北京,京营能挡住么崇祯对明军的战斗力已经不抱太大希望了,近些年来,不战自溃,临阵脱逃的字眼一次次的出现在他的案上,他不明白,两年前还好好的,可这两年间,局势竟然恶化到了难以扼制的地步。如今的他,已经不奢望再做个中兴明主,只要不是亡国之君,他就能含笑九泉了。崇祯颓然坐着,曹化淳与吴孟明不止一次见识过崇祯突然变脸,倒也不慌,微微躬着身子,侍立在御座两侧。“皇爷,有吴三桂飞奏”这时,王承恩在外小心唤道。“拿进来”崇祯有气无力道。王承恩把一封十万火急文书呈给崇祯。崇祯那拆封的手竟有些颤抖,既然是吴三桂发来的急报,想必东虏因得了松锦,洪承畴也死了,将乘胜进兵,他原希望马绍愉此去会有所成,使他暂缓东顾之忧,专力救中原之危,看来已经不能再抱有期待了。但他当看完密奏,惊惧的心情稍释,脸面却又罩上了一层恼恨与失望和,还有如受了愚弄的羞侮之色,忍无可忍之下,猛一捶桌子,恨声怒骂:“该死该杀”曹化淳、王承恩与吴孟明均是惶恐屏息,静立于丹墀下边。崇祯的眼里杀机闪烁,深吸了口气道:““王承恩”王承恩跪下道:“奴婢在”崇祯道:“你快去传旨,洪承畴停止祭祀,立刻停止”“皇爷,今天上午已祭到五坛了,下午”王承恩不明就里,期期艾艾道。“停停立即停祭”崇祯咆哮。“是,奴婢遵旨”王承恩不敢多说,磕了个头,就要离去。崇祯似是想到了什么,又唤道:“向礼部要回朕的御赐祭文,烧掉,洪承畴的祠堂停止修盖,立即拆毁”“是,皇爷。”王承恩从未见过崇祯发这么大的火,赶忙退了出去。留下曹化淳与吴孟明心里,都有了不好的预感。果然,崇祯哼了声:“吴三桂密奏,说他差人去沈阳城中,探得洪承畴已经停止绝食,决意投敌,也剃了发,向老憨王三跪九叩,行君臣之礼”“洪承畴糊涂啊”吴孟明痛心疾首道:“洪承畴既不能做张巡和文天祥,也无苏武之气节,竟然决意投敌,实在太负国恩,臣以为,非得将洪承畴的家人严加治罪不可,否则没法儆戒别人。”“好”崇祯点头道:“吴孟明,着将洪承畴之子及其在京家人,不论男女老少,一律捕入狱中,听候发落,并将其在京家产籍没,立即遵办,不得姑息迟误”“皇上,奴婢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曹化淳却是施礼道。“你是朕的家奴,有什么话不能明说”崇祯现出了不悦之色。曹化淳道:“如今东虏兵势甚强,随时可以南侵,倘若将洪氏家人严惩,洪承畴一则将痛恨朝廷,二则无所牵挂,必将竭力为敌出谋献策,唆使东虏大举内犯,酿成滔天巨祸,倒不如破格降恩,优容其家,利多害少。”殿内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崇祯烦躁不己,从理智上来说,曹化淳的提议是对的,但是宽恕洪的家人,难以释放他的一腔恼恨,只不过,他又真怕东虏入寇。自他登极以来,清军五次入关,明军次次溃败,每一次,都如一记响亮的巴掌甩在他的脸上,他对清军已经生出了恐惧之心突的,崇祯猛一拍桌子,呼的站起曹化淳浑身哆嗦,大惊说:“奴婢该死,奴婢该死,请皇爷治罪。”崇祯狠狠瞪着曹化淳,许久,无力的挥了挥手:“错不在你,是洪承畴有罪,去吧,暂时莫动洪承畴的家人”随即就脚步有些踉跄,匆匆走出大殿。第一九八章 轻取临清谢谢好友龙哥2628的月票又过两日,崇祯找来了曹化淳,问道:“京师舆情如何”“回皇爷”曹化淳欠着腰道:“今日上午,京师又有了一些谈论开封军情的谣言,奴婢派人在茶馆、酒楼、各处闲杂人聚集地方,暗中严查,已经抓了好几百个传布流言蜚语的刁民,目前仍在继续追查。”崇祯破罐子破摔道:“横竖开封被围,路人皆知,还有什么谣言”“奴婢死罪,不敢奏闻。”曹化淳跪了下来,低着头道。崇祯心头一震,观察曹化淳神色,无奈道:“你是朕的家里人,也是朕的心腹耳目,不管是什么谣言,均可直说,朕不见罪。”曹化淳小心翼翼道:“京师中盛传李自成将在攻占开封之后,建立国号,与皇爷争夺天下,又有人哄传,李信北上直逼京城,京师三大营人心惶惶,已经已经”说着,曹化淳已是满头满脸的汗,说不下去了。“已经什么”崇祯厉声催促。曹化淳猛一咬牙:“已经有中下层士卒开始串连密谋,说什么一俟信贼入京,就先取了唐通,刘泽清、周遇吉与白广恩等诸总兵的头颅,献给信贼,以封官晋爵”“放肆”崇祯只觉热血上涌,头脑嗡了一声,还又如不解气般,抓起案上的镇纸,砸向了跪在地上的曹化淳亏得崇祯准头不足,没有砸中,可那擦着耳边掠去的呼啸风声,仍是把曹化淳吓的冷汗浸背,赶忙磕起了头。“皇爷息怒,奴婢罪该万死,罪该万死啊”崇祯面色燥红,眼里似要喷出火来,却仍是难掩那深深的恐惧,好一会儿,才勉强定下心,问道:“此事是真是假”曹化淳战战兢兢道:“京师诸营,累受皇恩,怎么也不可能从贼,应当是谣言。”崇祯心里稍有安定,点点头道:“密切关注信贼、闯贼动向,着京师各营,严加戒备,不使信贼得逞,还有,凡是妄谈国事,传布谣言者,一律禁止,倘有替流贼散布消息,煽惑人心者,一律逮捕,严究治罪,东厂务须与锦衣卫通力合作,严密侦伺,不要有一个流贼细作混迹京师,剿贼大事,朕自有部署。”“奴婢领旨”曹化淳赶忙磕头应下。崇祯也不愿继续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