崛起1639 分节阅读 111
作者:上林春      更新:2023-06-20 21:58      字数:4720
  d打残,还把小闯营纳入了麾下,邵时信也迎来了自己的春天。担任水晶矿业的总经理,从无到有,白手起家,辛苦万分,但李信充分放权给他,在劳碌中,他找到了自己的价值,尤其是第一件琉璃杯烧制出来的时候,他的心情激荡而又感动,拿这个杯子喝酒,喝醉了今次南京连锁店开业,他抱着士为知己者死的心态,亲自前来,为的就是尽快打开南京市场的销路,为荡寇军提供充沛的军费。早在一个月前,绍时信就来南京,在李信的兵威下,他并不担心自己的安全,何况他的身份不是官员,而是商人,南京方面拿不住他的痛脚。经过紧锣密鼓的筹备,专卖店终于开业。邵时信除了为专卖店做筹备,也与明报合作,暗中搜集南京名人的信息资料,对于卞玉京与寇白门,他是有数的,还是重点关注人物,因为这两个女孩子不仅貌美,守身如玉,也时常帮李信说话,这就由不得他不拨起算盘,他觉得寇白二女已经把一颗芳心系在了李信身上,将来荡寇军进南京,早晚纳这二女过门,趁早结识也好,结下一份善缘,在适当的时候,他也可以起到牵线保媒的作用。“哟,这不是白姑娘与寇姑娘么,我说怎么今早儿喜鹊绕着门梁喳喳直叫,来来来,这边请”邵时信殷勤的迎了过去。“你是”寇白门和卞玉京疑惑的问道。邵时信拱手笑道:“鄙人东海水晶矿业总经理邵时信,见过两位姑娘。”二女总感觉邵时信的态度过于殷勤,不过暂时没多想,寇白门连忙问道:“原来是绍经理,可知北方战事如何”邵时信道:“暂时不知,但是总司令已布下了天罗地网,清军要么不来,来了必讨不得好。”卞玉京也问道:“那扬州呢”“有些人趁火打劫,也不怕把牙给磕了,扬州虽只有几千人马,但也不是任人欺凌,来,开业典礼要开始了,二位姑娘请先往那里坐下。”邵时信的眼里冷色一闪即逝,随即笑吟吟的伸出了手。邵时信并没有特意邀请名流,毕竟是在人家的地盘上,还是低调些好,不过他也作了充分准备,有身份有钱的人,会被邀请去贵宾席就坐。卞玉京与寇白门正是被邀往贵宾席,在大门的左侧,路过大门时,卞玉京突然惊呼:“水晶,是水晶,绍经理,你竟然拿水晶做门也太财大气粗了吧”邵时信呵呵笑着摆了摆手:“卞姑娘,你看清楚,这不是水晶,而是琉璃。”“透明的琉璃”卞玉京不自禁的望向了远处的大报恩寺琉璃塔,呈蓝紫色,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出璀璨的光芒,但是怎么可能有透明无色的琉璃大报恩寺位于南京外城,是朱棣为怀念马皇后所建,历时十八年,耗资250万两白银,其中琉璃塔通体琉璃构件,高达近80米,夜间塔身外置的一百四十六盏长明灯点燃,闪闪发光,有如极乐佛界。但琉璃塔是不透明的,据老一辈口口相传,世间也不可能有透明的琉璃构件,而眼前所见,却颠覆了认知。邵时信颇有些得色,虽然琉璃门,并不是一整块的琉璃,而是由两到三尺见方的琉璃镶嵌上去,可是透明透光有如水晶,让他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成就感,几乎每一名来宾,都会对着琉璃大门啧啧称赞。虽然琉璃的配方是由李信提供的,但具体到烧制,是由他与工匠一起设计完成的啊。卞玉京与寇白门在贵宾席较偏僻的一角坐了下来,有丫鬟奉上两杯清茶。“水晶杯”一看到那透明的杯子,里面根根嫩芽竖立,寇白门两眼亮晶晶。卞玉京小声提醒道:“阿媚,这应该是琉璃杯。”“噢”寇白门俏面微红,讪讪道:“虽然是琉璃,但是看起来水晶一模一样,应该不便宜吧。”“寇姑娘,有礼了。”这时,一名中年男子踱了过来,持着把扇子,笑咪咪拱了拱手。寇白门抬头一看:“原来是抚宁候,倒是妾两姐妹失礼了。”随即就与卞玉京盈盈施礼。抚宁候朱国弼,是南京城赫赫有名的人物,万历年间袭封抚宁侯,立场上倾向于东林,与钱谦益、黄道周等东林领袖份属知交好友,为人风流倜傥,出手阔绰,又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在欢场上很受姐儿的欢迎。朱国弼倾心寇白门,本来以他的条件,纳寇白门为妾是寇白门的福份,寇白门最初也对朱国弼不反感,但是因李信和明报的出现,寇白门发现自己在思想上,与朱国弼南辕北辙,并且接触明报越多,就越是觉得朱国弼只是个秀花枕头,因此对朱国弼的热情,总是冷淡回应,并有意无意的躲着。不想今日,居然在这里见着朱国弼。“寇姑娘,我去你家找过你好几次,可惜无缘得见,心里很是愁怅,好在老天爷待我不薄,竟教我再见伊人,不知寇姑娘可曾想念过我”朱国弼情深意切,伸手去握寇白门的柔荑。寇白门的手非常有特色,修长妙曼,肤若凝脂,被她视若珍宝,她可不愿被朱国弼摸上,顿时向后一缩。朱国弼现出了不快之色,恰好被绍时信注意到,他早已把寇白门和卞玉京内定为了李信的妾氏,于是哈哈一笑:“各位,各位,开业大典现在开始,请容绍某先自吹自擂两句。”朱国弼不方便纠缠了,却仍是厚着脸皮在寇白门的身边坐了下来,倾慕的目光流连着佳人,轻嗅着沁人的芬芳,耳中则传来绍时信的喋喋不休。“想必大家初见琉璃时,会误作水晶,不瞒各位,绍某初见时亦是如此,琉璃是我们荡寇军的总司令李公子使用独门秘方烧制出来,几乎与水晶一模一样,我们总公司的工匠在李公子配方的基础上,研发出了各种款式,都陈列在店里,想必大家都已经迫不及待了。好,我不耽搁各位的时间,剪彩仪式过后,正式开业,下面有请寇姑娘与卞姑娘上来,为我们这亮闪闪的琉璃制品剪彩”“啊”卞玉京和寇白门惊呆了。邵时信笑着招了招手。二女并不是那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对抛头露面不仅没有任何忌讳,相反,她们还为能亲手给李信的产业剪彩而自豪,虽然对于剪彩的含义不甚知之,但还是提起裙角,一溜烟跑了过去。临时搭起的台子上,几名漂亮的丫鬟托着红绸,当中一人捧着琉璃盘,上面盛着一个红绣球,绍时信拿了两把剪刀递过去,笑道:“把红绸靠着托盘的地方剪断就可以了。”“嗯”二女点了点头,分从左右剪开,随即鞭炮声大作第二一五章 候爷您请砸谢谢好友老衲不吃素的两张月票硝烟散尽之后,众多宾客纷纷步入店里,看着满目琳琅的琉璃制品,目不暇接,数百丈方圆的硕大店铺,陈列有杯子、碗、壶、碟子、调羹,鱼缸等多种琉璃制品,甚至还提供琉璃窗户和门的定制服务。在透亮的灯火中,一件件琉璃制品如水晶般,反射着光芒,让人没法相信这不是水晶,但是看到价格的时候,又相信了。“一个杯子才一两银子”“我没看错吧,一套餐具就卖二十两啊”“这套茶具一个壶带六个杯子,才十两银子啊”“哈,那么大的鱼缸,十五两,便宜”“那个花瓶好漂亮啊,五两银子,伙计,过来,给本公子打包”“镜子这么清楚,八两银子不贵,买,赶紧买”这价格搁在现代,虽然属于宰人价,但是和水晶制品相比,便宜了几十倍,又具备水晶的特征,一时之间,来宾豪爽的掏出银子,购买如潮,伙计和婢女笑的嘴都合不拢了,好几个收银台前,坐堂的掌柜那算盘,拨的啪啪直响。“我们也买点吧,真漂亮,价格也不贵”卞玉京笑道。“嗯”寇白门点头道:“没想到价格如此亲民,我买一套餐具,你买一套茶具,嘻嘻,那个鱼缸我也想要,买回去养金鱼”“哈,寇姑娘既然喜欢,我买下来送给你好了,当然,还有卞姑娘”朱国弼突然从边上出现,笑吟吟,并不经意的扫了眼卞玉京,论起姿色来,卞寇二女难分轩致,且情同姐妹,如果能把寇白门娶进门,再搭上卞玉京,人生至此,夫复何求寇白门后退一步,淡淡道:“候爷客气了,妾身营生所得,倒也勉强温饱,这点小钱还是出得起的。”这话落在朱国弼耳里,听成了琉璃制品便宜,想他朱国弼家财万贯,送这么便宜的东西确实拿不出手,于是豪爽的叫道:“老板,这里的货全包了,我都买下来,快,多少银子都给我包走”所有人转头看向了朱国弼。朱国弼还得意洋洋的向寇白门献殷勤:“既然寇姑娘喜欢,就都拿去好了,银子的事别担心,我朱国弼算不得大富大贵,可这点银子,还是出得起。”“这”寇白门和卞玉京震惊的无话可说,都没想到,堂堂候爷居然草包到了这个程度。炫富南京城里富人多的是,真要在乎银子,又何必把清白之躯一直留到现在呢可这落在朱国弼眼里,分明是意动,于是不耐烦的挥手:“邵老板,没听见本候的话是不是叫人赶紧包了,多少银子,一个铜板都不少你。”邵时信也有片刻的愣神,说实话,碰上这种大金主他欢喜还来不及,仓库的琉璃制品,能值五万两,况且琉璃不象水晶那么稀缺,只要生产能力足够,要多少有多少,可是朱国弼是冲着寇白门来的,他怎么可能让朱国弼讨得美人欢心“抱歉了候爷,本店的琉璃制品限量销售,每人每款,最多购买三件。”邵时信快步上前,拱手笑道。朱国弼脸一沉,不悦道:“难道是怕本候爷付不起银子”邵时信不亢不卑道:“候爷说笑了,李司令的意思,开发出琉璃制品是造福于南京老百姓,候爷一次性买走,别人怎么办下一批货过来,也得扬州之战打完,具体的日子可说不准,还请候爷见谅”朱国弼带来的一名恶仆摞起袖子,怪叫一声:“呦嗬,给你脸不要脸是吧,信不信老子砸了你这店”朱国弼的眼里,也射出警告之色,还有着明显的不耐烦。邵时信脸一沉,冷笑道:“好,今天你有种就把这店给砸了,老子倒要看看,谁他娘的敢在荡寇军的地盘上撒野”“你你当本候爷不敢”朱国弼大怒。一群顾客纷纷拥来,一副看好戏的模样。邵时信也不多说,挥了挥手:“给候爷准备家伙”“候爷您请”一名伙计拿了把大铁锤,塞进朱国弼的手里。朱国弼拎着锤子,真有冲动砸了这破店,可是想到李信那凌厉的行事风格与实力,又不敢,颇为窘迫。周围人不免议论纷纷,目中流露出异色。那一道道目光,就如一记记耳光,让他羞恨难当。又一名仆人哼了声:“少拿那姓李的来吓唬候爷,他就几万人马,却自大狂妄到去与大清作战,这不是找死还是什么,更何况还有候制军与孙太守领军攻打扬州,两面受敌,神仙也难救呐”“嗯”朱国弼一听这话,有了些心动。邵时信嘿嘿一笑:“既然如此,候爷您还犹豫什么,砸,候爷您请砸,一个店而己,总司令不是两面受敌么,您还有什么好害怕的,但是啊,嘿嘿,世事无常,不到最后一刻,鹿死谁手,尤未可知”朱国弼的膀子在剧烈颤抖,邵时信一步步的逼他,是个汉子都难以承受,但问题是,朱国弼平安富贵了大半辈子,没有任何抗风险能力,他哪敢去赌这一间店,连货带装修,撑死十万两银子,砸了是图一时痛快,但万一李信回过气来,将来攻进南京,第一个要抄的就是他的候府,他的家产有多少至少百来万两银子是图一时痛快,还是把所有的家当押上,很容易选择。“哼,本候爷与你这种小人一般见识,是脏了自个儿的手,走”朱国弼恨恨的把铁锤扔在地上,猛一挥手,逃一般的向外走去。他一刻都不能呆,那一双双嘲讽的目光,如一把把尖刀,深深刺入他的心窝,不过在临出门之前,狠狠的瞪了眼寇白门,他认为今天这一切都是寇白门搞出来的,不是寇白门不给他面子,怎会闹到这地步他一定要让寇白门好看邵时信留意到朱国弼临走时的眼神,带着歉意拱了拱手:“鄙人图一时口快,使寇姑娘受了牵连,实在是罪过,那朱国弼是个小人,寇姑娘还须当心,若有麻烦,尽可遣人来寻,鄙人愿效犬马之劳。”寇白门又有些奇怪,邵时信把自己的地位摆的很低,好象自己是真正的大家小姐一样,在与卞玉京交换了个隐秘的眼神之后,微微一笑:“邵经理客气了,今日之事是奴家惹出来的,应该是奴家给邵经理惹了麻烦。”邵时信叮嘱道:“寇姑娘千万别见外,倘若出了差池,怕是鄙人一辈子难以心安,今日两位姑娘受了惊,鄙人身为地主,责无旁贷,就以这些小玩意儿,作为赔礼,还望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