崛起1639 分节阅读 119
作者:上林春      更新:2023-06-20 21:58      字数:4679
  d似乎是在立威,咬人的狗不叫,叫唤的狗才不咬人,他的兵马少,不得不考虑我军向他进攻的可能性,纵然他火炮犀利,可咱们哪怕少了唐通,也仍有十来万人马,待他弹药打完了,他还剩什么所以才要杀唐通,借唐通立威,恐吓老夫不得轻举妄动。”玉衡没有答话,而是眉头微皱,似是不赞同周延儒的分析。周延儒问道:“玉衡可是另有想法不妨直言便是。”第二二八章 交还唐通谢谢好友中华潮的10000巨赏与月票,鞠躬致谢玉衡道:“使相,学生确有些不同愚见,以学生看来,那李信分明是在挑恤”“哦此话怎讲”周延儒讶道。玉衡道:“请恕学生直言,使相虽手握十余万兵马,可是真正能指挥动的,只是麾下的数千标营,其余各总兵各有心思,那李信乃一精明之人,怕是从阿巴泰成功脱逃已经窥出了端倪,所以他冒险以蒙古骑兵逮捕唐通,成了,是对他判断的确认,即便不成,左右各军出兵来援,损失的也只是蒙古仆从军,于他本身并无关系。很明显,捉拿到唐通之后,证实了他的猜测,故得寸进尺,放言要斩了唐通,还邀使相观礼,这正是挖个坑让使相往里面跳啊倘若使相不出兵,皇上必会怪罪,而出了兵,各总兵未必肯实心效命,或有可能被他抓住机会各个击破,学生说句不中听的话,李信善于收买人心,他在淮扬的作为不提,学生打探到,荡寇军在过路德州时,德州老百姓居然夹道相迎,还邀请他留下来治理德州,不知使相可联想到什么”“这”周延儒眉心紧紧拧起,渐渐地,现出了惊骇欲绝之色,怔怔看着玉衡,不敢说话。玉衡压低声音道:“想必使相也猜出来了,那李信或有一举击溃我军,趁势北上北京的意思。”“这这该如何是好”周延儒失声问道。玉衡略一迟疑,便道:“使相不可由他牵着鼻子走,若想两全,还须行险一搏,不过”“不过什么”见着玉衡的吞吞吐吐模样,周延儒不耐烦的催促。玉衡咬咬牙道:“请使相约束各军,不得军令不许出阵,再由使相亲去荡寇军前,以朝庭首辅身份斥责李信,声音越大越好,学生料李信不至于扣留使相,倘若学生料错,对于使相反是好事,皇上不仅不会追责,反会嘉奖,他日使相若能脱身出来,必为我大明的肱股栋梁”周延儒明白了,崇祯严令他拿阿巴泰的脑袋来见,如今阿巴泰跑了,崇祯绝不会饶他,虽然他曾有过用李信代替阿巴泰顶罪的想法,但是各总兵各有心思,未必肯齐心协力去攻,拿下李信的机会不大,甚至还有可能大败,因此怎么看他都是死路一条,反倒是玉衡的提议成了唯一死里求活之计。“也罢”周延儒把心一横。派出亲兵给各军传令之后,周延儒为示坦荡,仅带着十余骑奔向了荡寇军阵,只见阵前,唐通披头散发,鼻青脸肿被按跪在地,身后有几名持枪的荡寇军士兵。“住手”周延儒挥手大叫。李信看了过去,周延儒方面大耳,相貌堂堂,怎么看都不是奸佞之臣,难怪当年中了状元,光这卖相,确实能让人生出好感,不过人不可貌相,指的正是这类人。“可是使相”李信拱手笑道。“正是老夫,来者何人”周延儒傲然道。李信淡淡道:“荡寇军总司令李信,使相敢于单骑来会,倒是让本司令钦佩。”“哼”周延儒冷哼一声:“你好大的胆子,身为高邮总兵,竟敢私下揖拿朝庭命官,还不速速给老夫放了”李信点点头道:“唐通通鞑,任由阿巴泰长驱直入,落荒而逃,我把他捕来,本要明正典刑,但既然使相亲自出面,那此贼就交给使相了,相信朝庭必会秉公执法。”“呃”周延儒愕然,回头与玉衡相互看了看,都没料到李信这么好说话,原本酝酿着的一肚子骂辞,也说不出来了。李信又微微一笑:“不过李某尚有一事相托,后方乐陵城里,是东虏劫掠而来的各地百姓,还望使相亲自过问,好生安置,不教一人冤死。”玉衡怔怔看着李信,他突然意识到,李信邀周延儒前来,是为了乐陵城里的老百姓不被官军杀良冒功,自己完全是想多了,不由有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羞愧感,也真正认识到,李信能快速崛起,绝非浪得虚名,是真正为老百姓着想的。“使相,李司令也是一番好意啊”玉衡从旁劝道。周延儒也意识到,如果利用的好的话,哪怕跑了阿巴泰,灭不掉李信,自己仍有脱罪的可能,因为所有的罪名,都可以推到唐通头上,正是他通鞑,才使得清军扬长而去,相信别的总兵为了脱罪,也会把屎盆子把唐通头上推。更何况自己还有安抚疏导乐陵老百姓的功劳,崇祯无论如何也不会赐自己死罪。只是他又不明白,难道李信真是为了乐陵的几十万老百姓又或者是故意示好于自己想到自己身为堂堂首辅,位高权重,不禁了有些底气,于是哼道:“老夫身为大明首辅,自会安置好当地百姓,此事不劳李公子费心,且李公子既能为老百姓着想,理当心存善念,如今国家正处于多事之秋,何不彻底为朝庭效命,也免得于青史留下污名。”李信淡淡一笑:“使相多虑了,李某所为,正是为还天下百姓一个安宁,与朝庭的分歧只在于由谁当家罢了,最终还是要做过一场,方知谁是真龙,谁是假龙,但此时尚非良机,使相不必多说,把人带走罢,乐陵满城百姓,也交托给使相了。”“你简直是顽冥不灵”周延儒鼓足勇气,放下句狠话,就猛一挥手:“走”有亲兵架起唐通,策马离去。当日,李信领军西返,而周延儒虽然工于心计,精擅权谋斗争,但好歹是文官,没有杀良冒功的必要,又是首辅,还是很爱惜羽毛的,生怕对乐陵百姓安置不利,被言官弹劾,因此着各军散去之后,带着标营亲自进城,安抚老百姓,并给崇祯上了表文请罪。他虽给自己列举了多项罪名,但主要目地还是把罪责安到了唐通头上,表示自己率十余万大军断去阿巴泰归路,可谁能料到,唐通通鞑,私放阿巴泰带着清军逃走,以致功亏一篑,并又表示,清军此次入关,未能带走一人一货,自己正在乐陵安置百姓,等候裁处。这份表文,是摸着崇祯性子写的,他知道,在崇祯面前不能硬顶,要通于承担责任,承认错误,要让崇祯有面子,才能免于责罚。黄得功、刘泽清、白广恩、周遇吉等总兵也向崇祯上表,内容与周延儒的表文大同小异,都把唐通当作了替死鬼,事实上就凭清军凿穿了唐通的阵地,唐通也是必死无疑,不过众人都非常有默契的忽略了李信的存在,闭口不提。第二二九章 兄弟密议谢谢好友shajia和好友老衲不吃素的月票沈阳,睿亲王府。多尔衮把玩着荡寇军的燧发枪,眉心紧锁。这把枪早于数日之前就被图尔格派出的死士带了回来,经过现场试射,确实犀利,远远超过仿制大明的火绳枪,难怪荡寇军能战无不胜,但是更让他忧心的,还是图尔格的处境。根据传回的消息,外蒙扈从与汉军八旗几乎损失殆尽,仅剩下多铎的镶白旗与蒙古骑兵也被团团围困,几乎是难以逃出生天。“二哥,这枪你都摸了好几日,短时间内又没法仿造,还是快想想有什么法子能把图尔格救回来吧。”在阿巴亥所生三子中,多铎的年龄最小,城府也最浅,这时,猛站了起来,瞪着多尔衮。“呵”阿济格冷冷一笑:“哪来的法子,难道你还指望阿巴泰去救图尔格,或者再派兵入关别说时间来不及,就是老憨也决不会同意。”“图尔格这废物”多铎大骂了句,便急道:“想我大清视明军九边如无物,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何曾吃过如此败仗这下好了,老憨决不会放过向我发难的良机,难道老子就任由他骑在头上拉屎撒尿他娘的,这两年来,他的身体每况愈下,怕是活不了多久,他自己也有数,我们三兄弟,个个才能不俗,就成了他的眼中钉,为了能让豪格继位,他不会放过任何机会”多尔衮放下枪,叹了口气:“你说的道理,我和你大哥都明白,但图尔格败了就是败了,现在这个时候,可千万不能触老憨的霉头,待确切消息传来,我和你一起进宫,向老憨请罪”“他娘的”多铎气不过道:“父皇殡天之后,大家推举老憨为满洲之主,就因他势单力孤,象个憨子一样,可谁能料到,一转眼,羊就变成了狼,当年的贝勒们全都看走眼啦”“诶,三弟慎言”多尔衮摆摆手道:“咱们这些年来,顺风顺水,国势蒸蒸日上,不都是老憨的功劳他还是有大功于我大清的,莫要在背后骂他”多铎不愤道:“他有屁的功劳,开疆拓土,充实人口,全是贝勒们在外领军征战,疏理内政,劝课农桑,也是汉臣们做的事,怎么都算到了他的头上他只沉迷于争权夺利,清除异己,从登极到现在,一刻没消停过,现在快死了,又盯上了咱们兄弟,大哥二哥,这人啊,越老越疯狂,就如汉人给我们讲的汉武帝巫蛊之祸,那是杀的六亲不认呐,咱们可不能束手待毙”“哦你是想先下手为强”多尔衮幽幽道。多铎猛一点头:“二哥素有智谋,此事还须二哥主持”正说着,外面突然传来了细碎的脚步声。多尔衮连忙打了个噤声的手势,兄弟三人纷纷向外看去。一名老太监鬼鬼祟祟的靠了过来,压低声音,施了一礼:“三位爷,图尔格又派人来啦,是佐领哈敏,装扮成了个和尚,先找到了豫亲王多铎爵位府上,得知豫王爷在睿王爷府上,于是偷偷摸摸赶了过来,不敢以面目示人,不知爷现在要不要见一见”多尔衮看了眼阿济格与多铎,便点头道:“带上来”“喳”老太监又施一礼,转身离去。不片刻,哈敏被带了上来,身着僧袍,头戴毡帽,见着座上的这三人,连忙磕头:“奴才哈敏叩见英王爷、睿王爷与豫王爷”多铎抬手道:“起来说话,可是图尔格叫你来的,那边情况怎样了”哈敏不敢起,依然跪着道:“回豫王爷,额哲、杜尔伯特等蒙古人临阵叛变,与流贼里应外合,我满洲八旗健儿虽浴血奋战,奈何寡不敌众,且弹尽粮绝,全军覆没”说着,哈敏抹起了眼泪。阶上的兄弟三人也相互看了看,目中既有悲愤,也有凝重。多尔衮问道:“那图尔格呢你是怎么回来的”“回睿王爷”哈敏哽咽道:“图大人与奴才,及近千兄弟力竭被擒,图大人破口大骂,一心求死,被流贼连扇数百耳光,口不能言,然后流贼首领李信命人剃光了奴才的头,命奴才带话回来,愿以图大人交换洪承畴”“嗯”三兄弟又交换了个眼色。阿济格转头问道:“二弟,三弟,流贼为何要以洪承畴换回图尔格,怎么看”“哈”多铎哈的一笑:“那李信倒也识货,洪承畴算是南朝难得的人物,以之交换图尔格,并无不可,我这就进宫,去和老憨说,想必能以卑贱的汉人换回我们高贵的满洲人,老憨也是愿意的。”“慢着”多尔衮立刻喝止。“怎么了”多铎不满的看去。多尔衮神色凝重道:“不得轻举妄动,那李信包藏祸心”“不错”阿济格也点了点头:“老憨提倡满汉一家,又刚刚嘉奖过洪承畴,今只因南朝一流贼提要求,就拿洪承畴去交换,老憨的脸面何在,满朝汉官又会怎么想今日是图尔格,下回若再有满洲高官被俘,又该换谁此举必令汉官人人自危,但若不换,满洲人素来看不起汉人,肯定议论纷纷,暗怀不满,那姓李的倒是好一招离间计呐。况且图尔格是你的部下,你若去求老憨换人,老憨可不是好糊弄的,多半会顺水推舟把汉官的怨恨引到你身上,还会给你扣上一顶惘顾大局的帽子,再加上这次兵败,你的镶白旗还想不想要了“多铎顿时出了一声冷汗,骂道:“好狠毒的贼子,有种真刀真枪的来啊,耍阴谋诡计,算什么英雄好汉”阿济格与多尔衮也不知多铎是在骂谁,均是暗暗摇了摇头,皇太极要不是靠阴谋诡计,能坐稳江山么多铎骂过之后,又问道:“大哥,二哥,那该如何是好”多尔衮略一沉吟,就向哈敏问道:“你进城时,可曾被人认出”哈敏摇了摇头:“理该没有,奴才心知事关重大,不敢让人认出。”“你做的好”多尔衮站了起来,走到哈敏面前,居高临下问道:“在图尔格被围期间,阿巴泰可有动向”哈敏气恨道:“奴才未见阿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