崛起1639 分节阅读 130
作者:上林春      更新:2023-06-20 21:59      字数:4759
  d廷杖治不了官员,你越打他,他越兴奋,因此大清改用太监去骂,还别说,效果比打板子好多了。袁珂被越拖越远,渐渐消失,高一功和李双喜相视一眼,也暗道一声服,这手段,比李自成高明多了,以往李自成对明朝官员是一杀了之,后来可能是受了李信的影响,很少杀官,但是当官的个个眼高于顶,压根就看不起李自成,哪怕是投效了他,那眼神中都是闪动着不屑与轻蔑,也让李自成极为头疼。但是李信提供了一条压服明朝官员的捷径,那就是践踏,狠狠的从尊严上践踏李信又给黄海施了个眼色。黄海朗声道:“明太祖授予言官风闻奏事之权,初衷是好的,让官员在随时被举报弹劾的警示下严于律己,在一定程度上对肃贪反渎起了促进推动作用,但翻开史书,那诬告陷害的嘴脸与血淋淋的现实让人不寒而栗。风闻奏事虽时获罪人,亦不无枉滥,不乏因不可告人的目地对无罪者诬告陷害,真正干净做事,担当负责的官员难免因坚持原则得罪人,若因此被心怀叵测之人诬告,能干事者如何不胆战心惊想干事者如何能放心干事再就大明而言,言官已成了党争工具,互相指责,互相拖后腿,以致一事无成,崇祯亦深受言官之苦,曾于陈新甲案中,大骂言官误事。故总司令有令,风闻奏事还须具实以闻,无实闻者不予采纳,胡搅蛮缠者,勒令回府,反省思过。”顿时,一群言官激动起来,这是要砸他们的饭碗啊,不过很多官员冷眼以待,讲真话,现在的言官,已经不是当初的言官了,就是一陀屎,专门恶心人的,试问在场的官员,谁没被言官恶心过,其关键,就在风闻二字上。明太祖赋予言官风闻奏事的权力,初衷是好的,但是言官胡言乱语的权力,谁来监督有言官就要发作,旁边立刻有人扯了扯他,向太监努努嘴。一群太监,正摩拳擦掌,虎视眈眈呢。太监只能依附于皇权,现在李信进了南京城,除了讨好李信,做一个对李信有用的太监,别无他法。黄海又道:“总司令说了,大明官场,风气縻烂,出淤泥而不染,实属强人所难,故对以往一切,既往不究,但是荡寇军主政,不允许再有贪渎之事发生,各位还是先回家好好想一想,是做个富家翁还是继续做官,三日后再做决定,现在除锦衣卫留下,都散了罢。”很多人早就知道是这个结果,倒也不急不忙,在施礼离去之后,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互相议论。南京的锦衣卫不象北京那样规模庞大,却也有上千人,李信不可能原封不动的保留锦衣卫,这样会与亲卫的职能有所重叠。毕竟一朝天子一朝臣,好处不给自己人,难道给外人但是解散的话,锦衣卫龙蛇亢杂,社会关系复杂,等于是对不安定因素放任不管,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崇祯以血淋淋的教训表明,对于公职人员,不到万不得己,最好不要开除。正如日伪时期的庞大警察部队,几乎都被收编了,要说这些人手上没有血债,那是不可能的,收编是为了消弥不安定因素。李信把吏员留下来加以任用,很难说不是出于这方面的考虑。因此李信决定把南京的锦衣卫改组为警察部队,建立起派出所、警察分署与警察总署的分级机构,掌刑侦权,并逐渐把刑部废掉,把审判权从应天府拿走,让官府从效率低下,冤假错案频出的断案中解脱出来,做官府该做的事,再把都察院改组为检察院,把大理寺改组为法院,以现代政府构架改组南京的政治结构。以南京为试点,为将来治理北京做准备。第二四八章 金融手段谢谢好友阿拉雷勇的月票在事权的划分上,李信暂时把长江以南归于自己的治下,暂时兼任应天府尹,江北依然由史可法统筹治理,在南京老百姓的观望中,五天过去了。其实南京老百姓对荡寇军的好感,大多是属于叶公好龙的性质,当保持着一定距离的时候,那朦朦胧胧的面纱,可以变成道听途说,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同时通过对比,骂着明朝的官,发泄着对大明的不满。但是荡寇军真来了,就如龙降临到了叶公的家里,彼此之间再也没有缓冲,面对着一个陌生的庞然大物,事关自己的切身利益,还能再以一个超然的心态去看待荡寇军么显然不能德州老百姓殷切挽留荡寇军,是因为时刻面临着清军的威胁,可是南京地处江南,连流寇都不过来,更别提清军,又能有什么威胁到他因此南京老百姓对于荡寇军,是非常复杂的一种心态,唯恐自己的利益受到损害。偏偏南京作为大明的陪都,早在嘉靖年间就跨入了小市民社会,常用的减税降赋等手段,对市民的效果不明显,李信要想获得南京的民心,就要增加就业机会,把财政支出适当向民生倾斜。这日,李信找来了南京较有名的钟表匠十三家,与之签署协议,十三家钟表匠以技术及部分资金入股,合作成立钟山钟表集团,占51的股份,邢文以个人名义,出资五万两白银,占10的股份,荡寇军军部以20万两白银占39的股份。目前李信还未成立国资委,国企的代持人是荡寇军军部,由财务总公司监督,利润充作军费。十三家代表拿着协议,兴高彩烈的离去,按照协议规定,集团成立董事局,董事长由十三家推举,总经理由荡寇军指派,副总经理由邢文担任,主管人事,在一个月内,完成选址,半年内完成厂房建设,一年内,产出第一批钟表,在此期间,十三家钟表行不得私自生产任何钟表。李信征用了魏国公府,刚刚踏出府门,南京最大的钟表匠齐家掌柜齐涛就看向众人道:“李司令肯让我们执掌五成一的股权,绝非心甘情愿,若我所料不错,是做给别人看的,也许日后就会从我们内部下手,瓦解我们,他拿到控股权,所以我们要紧密团结在一起,老朽丑话说在前面,如果将来集团被人夺走了,恐怕我们的家业也没了。”排行第二的李家长子李敏问道:“叔,那为何要答应他,咱们各做各的,不是一样能过得下去么”“你懂什么”李父不悦道:“难道大明除了我们几家,就没有做钟表的了苏州、松江都有几家做的不错,如果我们不和李司令合作,他派人去把苏州松江的那些人弄来南京,我们还有活路吗所以与李司令合资,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齐大哥说的对,我们一定要团结起来,才能牢牢把持住这个董事长的位子。”齐涛也拱手道:“诸位请放心,我齐家绝对没有把钟表集团据为己有的心思,这董事长,我只做一届,下一届,我看还是由李老担当最为适合。”“过誉了,过誉了,八杆子都没一撇的事,还是到时再说罢”李父笑呵呵的摆了摆手。要说这些做钟表的匠人,也是见过世面的,毕竟钟表在那时属于奢侈品,一般的平民百姓用不起,只有富贵人家才能在堂上供一只大钟,怀表更是王候级别或者巨富才有资格使用,长期与富人接触,他们的眼界也得到了拓展,稍一合计,就分析出了其中的利弊。与李信合资等于是与虎谋皮,但是不合资,又有可能被挤兑到破产,好在经过艰苦的谈判之后,拿到了五成一的控股权。十三家只要团结起来,不从内部出问题,就能把集团掌握在手里。徐府,参与谈判的有李信、邢武和周菡。红娘子、周菡母女、李兰芝和彩衣彩裳是昨天到了南京,红娘子依然和李信开夫妻店,慧英慧梅暂时留在扬州,操办把明报总社移向南京事宜。十三家的人前脚刚走,在外面偷听的孙荻就奔了进来,不满道:“凭什么呀,这些人只出了一万两银子,就拿走五成一的股份,集团公司还不是由他们说了算,而我们这边出了二十五万两呢,越想越不值。”周菡也道:“李公子,他们的技术再好,也不值那么多钱吧妾就是不明白你为何不再坚持一下,那十三家明显快撑不住了,一半对一半也好吧。”李信摆摆手道:“现在全南京都在看着我们,我们不能太过份,否则很容易被人解读为以势压人,你放心,早晚我会把集团公司的控制权拿回来。”邢文也是走江湖的,习惯以江湖人的视角来看待问题,这时从旁道:“总司令,其实不难办,我就不信十三家始终一条心,我们可以使些手段收买离间,早晚能找到机会,把控制权夺回来。”“这手段太下作了,很容易落人把柄,况且他们肯定也防着我们这一手。”李信摇了摇头。孙荻问道:“李公子,那你有什么好办法”李信微微一笑:“想听”“嗯”孙荻猛一点头。李信伸手笑道:“抱一下我就告诉你。”“凭什么呀,不行”孙荻哼了声。“警察部队需要我亲自组建,其他人没经验,我得走了。”李信回头看了眼大钟,就要向外走。“慢着”孙荻连忙唤住。“哦”李信抬起的脚放了回去。孙荻先向周菡看去,满脸的求救之色。周菡暗暗摇了摇头,她是典型的大家闺秀,以相夫教子为己任,又怎么可能在这事上为孙荻出头呢孙荻又瞥了眼邢文。邢文会意的转过了身。李信也会意的把孙荻抱了起来。嗯照例老一套,先蹭后闻,李信满足的吁了一大口气。“李公子,不许再轻薄荻儿了,你到底说不说呀”孙荻不满的挣扎着。“好,我说我说”李信笑容满面道:“其实不用着急,明年钟表出产了,先让他们打理一阵子,我们的人跟在后面好好学,什么时候把技术学到手,再以集团需要扩大规模,更好的发展为理由引进外部股东,这是谁都没法拒绝的正当理由,通过这次操作,可以把那十三家的股份释稀到五成以下。再过一阵子,召开股东大会配股,每个股东要拿出真金实银,十三家肯定不愿意,但不愿意也没办法,他们已经失去了绝对控股地位,股东大会可以强行表决通过,而且这个钱,会让十三家拿不出来,如果不参与配股的话,他们的股份比例会降低,失去对集团的话语权,将来再多配几次,他们的股份比例会越来越低,直至聊等于无。我认为十三家不会甘心,必然会四处借钱,我们则可以提前布置,以第三方的身份设立钱铺,想办法借钱给他,他以股份作为抵押,他一旦用了我们的钱,可操作余地就大了,到期他还不上贷款,他的股份就属于钱铺所有,彻底被踢出局。”“咝”每个人都倒吸一口凉气,就是邢文,都转过身,以不敢置信的目光看着李信。孙荻更是后怕的把脑袋扭去一边,尖叫道:“李公子,你好狠,你这是杀人不见血啊,就你这手段,谁还能玩得过你你盯上哪家,哪家倒霉。”现代金融业,就是杀人不见血的软刀子,各种金融衍生品让人眼花缭乱,如一把把软刀子,不停的割你的肉。李信呵呵笑道:“这是我的独门秘诀,看在都是自家人的份上,我才提点一下,千万不要传出去。”“噢”周菡和孙荻隔着李信相视一眼,她们明白了,这肯定是李信在梦中世界学来的手段,于是连连点头,邢文也神色一肃,通过分享秘密,他感受到了李信对自己的器重第二四九章 崇祯梦鬼“皇爷,信贼攻下了南京,候恂与孙传庭不敌,败逃杭州”北京,乾清宫,王承恩细声细气的向崇祯汇报。但是让他意外的是,崇祯软软靠在龙椅上,全然没有愤怒的神色,眼里隐约流淌出一抹悲哀。自陈新甲被冤杀之后,满朝文武都在混日子,做一天和尚敲一天钟,崇祯交待下去的事情,能拖则拖,再也找不到一个肯实心干事的人了。塘报上的消息是官面文章,不过崇祯自有耳目,他已经得知孙传庭和候洵在李信攻打南京之前,就带着主力跑路了,连一点点的抵抗都没有。如果搁在以往,他会愤怒,大骂,下旨严办候恂和孙传庭,但是此时他心知肚明,已经控制不了手下的将官了,从左良玉不战而逃开始,如今孙传庭和候恂也不战而逃,什么意思病来如山倒,大明已经奄奄一息了,再也没人对大明抱有期望,纷纷拥兵自重,保存实力,为将来割据一方做准备。甚至崇祯还知道,李信以与国同祚为由,抄了抚宁候和魏国公的家,足足一千五百万两银子当时他接到东厂番子的密报,整个人都呆愣了,想他为了区区二十万两银子,逼死了武清候李国瑞,不仅钱没拿到,还沾上一身腥,全北京的勋贵都进宫向他哭诉喊穷,田妃皇后都为李家人说话,和尚也自焚,甚至九莲菩萨也降下怒火,夺去了他的第六字朱慈灿的性命。简直是众叛亲离。九莲菩萨是万历生母李太后,本是一名身份卑微的宫女,因母凭子贵,于万历继位之后,被封慈圣皇太后,但是隆庆的正宫是陈皇后,也是正太后,李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