崛起1639 分节阅读 159
作者:上林春      更新:2023-06-20 22:01      字数:4670
  d危,逼我投降清朝,我实在不能甘心,但是权衡轻重,我宁降清,亦不降贼。”“愿从钧座”众将相继拱手。佘一元提醒道:“伯爷,多尔衮怕是不会轻易入关,必然驻军欢喜岭或威远堡,等着伯爷去朝见,请伯爷千万为山海城的无辜百姓考虑,使之免遭屠戮之祸。”吴三桂以袖掩面,哽咽道:“我本是崇祯皇爷敕封的平西伯,多尔衮却硬逼我留下千古汉奸骂名,我怎能甘心,我这个亡国之臣,对不起皇上,也对不起大明的二祖列宗呐”宁致远暗暗冷笑,心想你连父母亲族陷在北京都不在乎,还会在乎明朝皇上这般装模作样,还不是学洪承畴佯作有气节,以期得到重用可这话不能当面说,宁致远只是劝道:“伯爷欲效申包胥秦庭之哭,向清朝借兵并非投降,但天下事不如意者十之捌玖,多尔衮确实厉害,后世会体谅您的苦衷。何况崇祯为人,猜忌成性,动不动诛戮大臣,伯爷纵然立下大功,未必就能善终,而且在明朝异姓不能封王,伯爷纵是天大的功劳,充其量升到侯爵,可是清朝无此限制,多尔衮把伯爷晋封为王,麾下文武旧部都跟着提升,这可是人心所向呐”“吁”吴三桂长吁了口气道:“你替本镇拟一封降表,拿来我看过后,再着人给多尔衮送去罢。”“是”宁致远深施一礼。第二九七章 清庭来使四月二十一日,吴三桂赴欢喜岭受降,受封平西王,与身边的几个主要将领一起剃发易服。二十二日,多尔衮率大军入驻山海关,连同吴三桂的关宁铁骑在内,总兵力达到了十九万。这不仅兵力是前次入关的近一倍,质量上也不能比,他带来了满蒙八旗的三分之二,和全部的汉军八旗,完全是毕其攻于一役的打法。历史上的多尔衮也是这么做的,当时的顺军不堪一击,一片石惨败之后,就再无翻身的机会,一退再退,间接的导致了九边的精锐明军向清军投降,最后连老家陕西都丢了,惨死于湖北小地主之手。而这一世,有了李信介入,一片石的大战没有发生,二人都龟缩在北京城里,军情如雪片般的飞来。“启禀皇上,多尔衮已入驻山海卫”“三日后,多尔衮率军西行,征山海卫民夫十五万,合称四十万大军”“清军进驻玉田”“清军绕过通州运河,距北京仅五十里啦”李自成眉头紧锁,这几日来的军情信报堆积如山,殿内一众文臣武将均是噤声不语,就连素以豪迈大气著称的刘宗敏都是满脸的凝重之色。“丞相如何看待”李自成向牛金星问道。牛金星捋着山羊胡子沉吟半晌,才道:“皇上,清军行军之速,吴三桂又降了清,确出人意料,但北京乃坚城,多尔衮挟四十万之众也未必能攻破,故臣以为,多尔衮以泰山压顶之势逼迫,是要让我军与荡寇军互相猜忌,内乱自生,他以趁机挥军攻城,一战可定矣”刘宗敏问道:“难道多尔衮就不怕皇上与李信暂时联手么”牛金星摇了摇头:“皇上可与任何人联手,唯独不会与李信联手,多尔衮正是看破了此点,才敢大军压境,我们两军之间,早晚会有一战。”顾君恩点头道:“丞相说的不错,但北京毕竟是大明的首都,谁先动手,谁后动手,以及动手的后果需要考量,臣建议皇上严加戒备,以静制动,先看看那李信如何对待此事。”“嗯,也好”李自成挥了挥手。“总司令,多尔衮遣使来见”因着清军压境,李信也不敢怠慢,而且身边还有李自成这个祸害,所以他把部分兵力撤出了朝阳门,驻扎在朝阳门以东数里的一处小丘陵附近,也就是现代的朝阳公园一带。别看小丘陵只有二十米不到的高度,但在地势平坦的北京东部,已是相当难能可贵了,在丘陵地带架上火炮,能比平地上多打一二百米。李信也在阵地上做着布置之时,黄海带着两名头戴斗笠的汉子前来。“哦”李信看了过去。那两人拱了拱手:“奉我大清国摄政王爷之命,有书信送与李司令。”随即一人取出书信奉上。李信却是不接,反而问道:“你们中,谁是满人,谁是汉人”“这”二人相视一眼,其中一人道:“我是正黄旗牛录额真敏桂,汉军旗范承荫。”“范承荫好名字,承父之荫,这是生来就打算锦衣玉食啊”李信呵的一笑,问道:“范文程是你什么人”范承荫道:“正是家父”李信玩味的笑了笑:“把帽子摘下来给我看看。”范承荫有些迟疑,命人摘帽子是非常无礼的行为,但想了想,还是摘下了帽子。只见脑门四周光溜溜,顶心上一撮头发,梳出了一根鼠尾小辫,垂到后背。李信绕到范承荫后背看了看,又道:“你也把帽子摘下。”“我”敏桂大吃一惊,不悦道:“李司令,我奉摄政王爷之命给你送信,你还是先把正事办了吧。”“你娘的,总司令叫你摘帽子你罗嗦个什么,非得要老子帮你是不是”二瓤气势汹汹的冲了上去,一把摘下了敏桂的帽子,发型与范承荫几乎一样。他也是琢磨透了李信的心思,一眼就看出了李信的恶意。敏桂怔怔站着,隐有怒容浮现,却不敢发作,那拿着多尔衮亲笔信的手,在不断的发抖。李信转回头问道:“如果把他俩的辫子打个结,吊起来,你们说,会不会扯下头皮”“你你要做什么”敏桂与范承荫面色大变,本能的背贴着背靠在了一起。“哈哈,这谁知道,总司令试一试呗”“我看行,别看那么一丁溜儿头皮,可是有话说的好,头皮比城墙还厚呐”“放你娘的屁,那是脸皮比城墙还厚”战士们吵吵嚷嚷,七嘴八舌,敏桂与范承荫吓的脸都白了,敏桂还好些,是武将,杀过人,吃过苦,而范承荫是地道的文人,这次跟随范文程南下,是因南征之事至少有八成把握,故而范文程带他出来捞取功劳。他是满州的汉二代,出生在后金国,已经在满洲扎下了根,言行举止与民族认同感,与寻常的满洲人并无二致,当然了,他知道自己的地位比之真正满洲人要低上一筹,迫切需要捞取功劳。本以为来传个信没太大危险,毕竟两国相争,素有不斩来使的说法,而且李信的表现一直都很温和,不象是那种残忍嗜杀的样子,这机会,还是范文程利用手头的权力为他安排的呢。可谁知道,前面正有酷刑等着自己啊好在高名衡,皱了皱眉,一脸正气道:“总司令,两国相争,不斩来使,纵然是东虏暴戾,犯下血债累累,也没必要斩他的使者吧,他日在战场上堂堂正正胜他,令他心服口服,岂不是更好”敏桂与范承荫立时把紧张的目光投了过去。李信冷声道:“鹭矶高名衡号先生此言差矣,若说两国相争,那鞑子屡屡犯我境,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这已不是国与国之间的问题了,而是生死大仇,血债当要血偿,请勿要多言,来人,押回北京,本司令要在承天门前,亲自督刑”“得令”几名亲卫一拥而上,把敏桂与范承荫捆个结实,推了下去,范承荫还一路大叫:“司令爷饶命,司令爷饶命哪,范某手无缚鸡之力,生平未杀过一人,范某无罪,范某不服啊”高名衡与李仙风相互看了看,各自摇了摇头,眼底现出无奈。李信平时很好说话,尤其是政务处理,从来不独断专行,但有时会很执拗,天王老子来劝都不听,二人也没必要在杀不杀信使一事上触怒李信。很快的,李信要在承天门前处决清庭使者一事传遍了北京城,市民纷纷涌来,就连崇祯都得到消息,按奈不住,换上便服,混在一群皇亲勋贵中,悄悄登上城门观看。他已经想开了,不论是李信还是李自成,都不敢进皇城,甚至还得供着他。每隔几日,荡寇军会叫开城门,送上大量的粮食、蔬菜瓜果和肉食,以及宫女妃嫔使用的水粉胭脂,丝绸布帛,住皇宫里的人也习惯了,皇城就形同于一个大号监牢,关押着数千人。崇祯隐在人群中,望向下方,周后也打扮的普普通通,一手牵着长平公主,另一手牵着昭仁公主,陪在崇祯身边。崇祯突然转头道:“听说你有个堂妹跟了那信贼”“哎”周后叹了口气:“也是妾的过错,我那堂妹在京城受孙家人逼迫,我竟然不知情,否则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周菡身为荡寇军财务总公司总经理,身份已经不是秘密,李信曾说带她回家,但周家人先一步找上了门,暗示想在李信手下谋个差使,周菡并未答应什么,李信也未接见,这些信息,都由潜伏在南京的东厂番子传了回来。“来了”正当崇祯那阴寒的眼珠子滴溜溜转着,也不知打什么主意的时候,张皇后低呼一声。第二九八章 当众上刑谢谢好友脱光的孤狼的两张月票,好友阿拉雷勇的月票远处的街角,一队士兵均速行来,每一名战士,肩膀都扛着上着刺刀的枪,步伐一致,行走整齐,虽未刻意走正步,却走出了滔天杀气,也虽然人数只有三百,却如千军万马般,带来了沉重的压力。街边的喧哗声立止,这比什么肃静,回避的牌子都管用。崇祯紧紧盯着这队士兵,感慨道:“朕若有此雄兵,何愁天下不平”“哎”周后与张皇后相视一眼,幽幽叹了口气。她们都想弄清楚,李信是怎样练出这样的一支威武雄师。“立正”何虎猛一声爆喝。挎的一下,全军立定如松。“向右准”又是挎挎两声,战士们整齐如一的面向皇城站的笔直。崇祯不禁一个哆嗦。紧接着,后方又有一支队伍出现,这支队伍稍显松散,当先数十骑,中间两辆囚车,队尾还有数十骑殿后,崇祯死死盯着被簇拥在正中间的一名年青人,他没见过李信,可就是一眼认了出来。他的眼里,既有愤怒,痛恨,还有一丝复杂难明之色。毕竟是李信救了他的命,如果不是李信及时带兵冲进北京,周后、袁贵妃、张皇后与两位小公主都要死,他自己也将上吊自尽,三位皇子命运难测,虽然皇家无亲情,可是救命之恩还是记在心里的。甚至隐隐他还有悔意,如果当初给了李信高邮知州而不是高邮总兵,是否能让他为自己效力呢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或者说,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也不敢无视言官的反对,强令吏部给李信任命。沿街围观的老百姓就要跪下,却有厉喝传来:“不许跪,总司令不喜欢人下跪,唐宋之前,是不时兴下跪的,明太祖朱元璋却让天下人跪他,今总司令拨乱反正,废除跪礼,见官不跪,见君也无须跪”老百姓又站着了,茫然不知所措。“哼”崇祯冷哼一声:“天地君亲师,圣人之言也,早听闻信贼离经叛道,今见之,果不其然,不君不臣,纵使他夺了朕的江山,又能坐多久怕是二世而终”周后和张皇后也不理解李信的做法,怔怔看着。李信飞身下马,猛一挥手。一群亲卫把一个早已准备好的木架子搭了起来,约有丈半高,顶部一根横梁,象是没有秤盘的天平,随即有人打开囚车,推出五花大绑的敏桂和范承荫。敏桂知道必死,硬哼一声,昂首挺胸,范承荫则是大哭,连呼饶命。李信厉声道:“范文程受大明恩养,不思图报,投奔虏酋努尔哈赤,为之出谋划策,后受老憨重用,为女真人立下汗马功劳,若论其罪,不下于汉代的中行悦与为石勒效力的张宾,位列我华夏三大汉奸之一。所谓父债子偿,你莫要怪我拿你明正典刑,要怪,就怪你是范文程之子,今日你先走一步,你的父母兄弟早晚会去寻你,行刑”范承荫面色灰败,瘫在了地上。两名亲卫把他提起来,与敏佳的辫子系在一起,打了个死结,然后又有亲卫上前,托起二人,小心翼翼的把辫子挂在了木架顶部的横梁上。“慢点,慢点松手,可别撕了头皮”“放心吧,咱有数”“一二三,慢慢放”众人极其小心的松开了手,唯恐撕拉一下,头皮撕裂,人掉下来,庄严神圣的行刑仪式闹成了笑话。“诶果然吊住了”“真想不到啊,那么一小块头皮,居然能撑住那么大一个爷们儿”“哈,瞧他们那样,动都不敢动呐”围观人群发出了惊叹声,就连崇祯都挤到前面,伸长脖子往下看。木架上悬吊着的两人,完全靠辫子支撑起自身那一百来斤的重量,头皮紧紧绷着,满脸痛苦之色,还不敢乱动,一动就锥心的疼,甚至连叫唤都疼,无不紧咬着牙关,不吭一声,这光看着就手脚发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