崛起1639 分节阅读 174
作者:上林春      更新:2023-06-20 22:02      字数:4703
  d面帮他打理吧。”“娘娘”内外殿仅一墙之隔,却如天堑般隔开了两个世界,再想入宫会很不容易,三女均是鼻子一酸,哽咽出声。周后心里也很不好受,掩面啜泣道:“今后想皇上了,就随时进来看看,而且外面的风声,也要靠你们传递进来,别哭了”“是,娘娘,呜呜呜”三女大哭着,拜伏在地。外面,李信被封为摄政王的消息如旋风般传遍了北京城,老百姓欢天喜地,官员们则大为惊愕,这就是禅让啊,魏晋时期,禅让是非常庄重的仪式,需要封一大批的头衔,赐九锡,但现在不需要,一个摄政王就把一切搞定,大明灭亡不远了。很多人抱着柱子痛哭,却没有撞上去的勇气,他们安慰自己,因崇祯还没死,自己也要惜身。也有些人看到了希望,毕竟自李自成围攻北京以来,大明已经名存实亡了,到李信进驻,接连大战,顾不上朝庭,并不是每一个官员都有飞来横财的,还是有一部分中低级官员和清贫衙门靠傣禄过日子,经这么折腾,有些人的家里早已揭不开锅,靠借贷和亲友接济维生,因此李信获封摄政王,也意味着稳定和秩序,意味着发饷。官员也要居家过日子,是很现实的,能否被李信留用就成了热点话题。从正午开始,很多官聚在一起商议对策与前程,还有人翻出李信的旧事,大加分析,俨然一副指点江山的派头。次日清晨,天未亮透,午门的朝钟响了起来。“老爷老爷,快起床,上朝了,上朝啦”“朝钟响了,快快,拿衣服来,老夫要上朝”随着音波的扩散,北京各官员家里,鸡飞狗跳。崇祯听着那熟悉的朝钟,不禁站了起来,望向外面,目中现出了向往之色。以往凡值常朝,不分风霜雨雪,朝钟必响,那时他是主角,受群臣参拜,而如今,上朝和他没关系了,他既失落,又心痒难耐。“皇爷”王承恩小心翼翼的唤道。“哎”崇祯深深叹了口气:“这天下,已经不是朕的天下了,不知满朝公卿还有谁能记得朕,清慧,你替朕出去看一看,那李信摄政王的朝会都讲些什么。”“是,奴婢遵旨”魏清慧知道崇祯还是放不下,无奈施了一礼,向外走去。李信也早早入了皇城,做着上朝之前的准备。虽然皇极殿是紫禁城里规模最大的宫殿,但明代上朝不在皇极殿,该殿主要用于典礼,崇祯举行常朝通常搁在建极殿的右后门,俗称平台,又称御门听政。这其实对于群臣是一种极大的负担,因为皇帝坐在门厅内,群臣站在外面的广场上,晴天暴晒就不说了,遇上阴雨天,尤其是冬雨,很多年老体弱的官员会感冒咳嗽,甚至关节炎、肩周炎发作,痛不欲生。偏偏还不能打伞。由管窥豹,明朝的皇权远汉唐,确非虚言。王瑞芬、费珍婢与窦美仪拿来龙袍,给李信穿戴,虽然李信不是皇帝,可摄政王也和皇帝差不多,多尔衮便是毫不顾忌的使用皇太极的仪仗和器具。李信瞥了眼道:“不穿这个,穿红袍就可以了。”按明朝制度,皇太子、亲王、世子、郡王的常服形制与皇帝相同,袍用红色,李信指的红袍,就是这类红袍。柳如是不解道:“摄政王爷”李信挥手打断:“不要叫我摄政王爷,我还是喜欢你叫我李公子,你们也是,要么叫我总司令,要么叫李公子。”柳如是心底有一股暖流淌过,她觉得李信还是当初的李信,嗯,自己没看错人,王瑞芬、费珍婢与窦美仪则是很不理解。李信淡淡道:“我还不是皇帝,再说我将来称了帝,必然与明朝大不相同,明朝的制度礼仪要大幅更改,所以明朝的龙袍我是不会穿的。”“噢,摄司令爷您请稍待,奴婢给您取来”王瑞芬匆匆而去,很快取来了红袍,招呼费珍娥与窦美仪给李信穿戴上,这倒是让人眼前一亮,俊秀的容貌,轩昂的气质,配上红袍,让人毫不怀疑比穿上龙袍更出彩。“司令爷,抬橇来了,您请上轿”王德化凑了过来,哈腰道,不远处,是八个太监抬着的龙橇。李信摇摇头道:“苏东坡和王安石都不坐轿,说是干不出把人把畜生使的事,我李信岂能输于古人,这里去平台没多远,走过去就行了。”“司令爷有此心意,实乃天下万民之福”王德化腆脸赞了句,就向后挥手,让太监让把橇抬回去,同时与曹化淳交换了个眼色,暗暗琢磨着李信的喜好,他们发现,原来伺候崇祯的那套在李信面前不管用了。无论是崇祯,还是李自成,都喜欢排场架子,尤其是李自成,出身于微寒,更是向往着皇家的仪仗排场,二人投了李自成的时候,李自成才刚打进北京,还没进宫,就曾表露出对宫中的富丽陈设,对宫女的温柔美貌,对做皇帝的尊贵,以及日后的皇帝生活的无比向往。可李信明不吃这套啊,还很厌恶,这样的主,真不好伺候呐。虽然没有仪仗,但是林林总总也有近百人跟着李信而去,同时,也陆陆续续有官员赶到平台。“哟,魏学士,您老也来啦”崇祯朝最后一位首辅魏藻德踱着方步,出现在了平台。历史上,因李自成步步逼近北京,崇祯命官员捐款助饷,魏藻德表示家无余财,反对征饷,结果草草了事,后城破,李自成问他身为首辅,为何不去殉死魏藻德道:“方求效用,那敢死可惜李自成没有用他,被刘宗敏抓捕入狱拷饷,受尽酷刑,十指被断,被迫交出白银数万两,不过刘宗敏不相信内阁首辅只有几万两白银的家产,继续用刑,折磨五日五夜,最终脑裂而死,他的儿子旋即被杀。而这一世,魏藻德因住在南城,李信对官员又有即往不究政策,幸运的保住了家产。“呵呵,久不见众同僚,诸位安好”魏藻德笑呵呵的拱手施礼,隐现得色。他今年只有三十九岁,正当壮年,是崇祯十三年状元,擅辞令,有辩才,深通崇祯心意,官至礼部右侍郎,东阁大学士,可谓平步青云,他相信自己在新朝一样能得到任用。“哟,是李老”李老就是左都御史李邦华,本来城破之时,在家堆积薪柴,一待皇宫火起,就举家自焚,但是荡寇军第一时间冲进了北京城,又与顺军有默契,不进皇城,因此李邦华没能自尽殉国。他已经七十来岁了,走路颤颤巍巍,拄着拐杖,好几人赶过来搀扶着他。“嘿,这不是周老么”周延儒也赶来了,他自诩与李信有一面之交,故来碰碰运气。渐渐地,官员越来越多,按平时站位,分列于平台两侧。第三二三章 追随崇祯谢谢好友成成9381的月票以往崇祯御门听政的时候,有鸿胪寺官员和御史先到,站于丹墀之上,纠正朝仪,十三道御史和六科给事中,属于天子近臣,也要提前来到,另有锦衣力士在丹墀旁肃立侍候。而今日,只有荷枪实弹的亲卫连战士担当警戒,枪托着地,右手持枪管,枪尖上着黝黑的刺刀,很多大臣开始指指点点,打量起了荡寇军。“啪”就在这时,响鞭响了起来按规定,响鞭是皇帝升座的信号,群臣须行一跪三叩礼,九卿六部依次奏事,可今日,是李信的第一次上朝,他在南京从来不上朝,没人知道这第一次上朝是怎么回事,均是肃立不动。“摄政王驾到”在太监的公鸭嗓子中,身着红袍的李信提步走出,端坐于宝座之上,在他的身后,跟着一袭明朝女官服侍的柳如是。明朝是有女官的,凡诸宫女曾受内臣教习,读书通文理者,先为女秀才,递升女史,升宫官,以至六局一司掌印,则为清华内职。王端芬、费珍娥与窦美仪依然身宫女服。另有黄海、二瓤及曹化淳、王德化等太监随侍。柳如是秀眉紧锁,心情很不平静,她没想到,跟着李信居然走到了大明的最高权力中枢,虽然她对权力没什么野心,也知道不应该染指权力,可是看着他下面黑压压一片老爷们,就是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很多官员尚是首次得见李信,想着这么年轻的一名反贼,居然坐了大明江山,心里也感慨不己。不过有人暗道一声侥幸,毕竟闯军在北城拷饷之酷烈有目共睹,而荡寇军对官员和老百姓秋毫无犯,在大明必亡,李信与李自成二选一的情况下,几乎没人会选李自成。李信锐目向下扫视了一圈,一般来说,崇祯的常朝有两三百人参加,而今天在场的,就有了两百来人,几乎人都到齐了。随即又向边上打了个眼色。王德化上前两步,捧着崇祯的圣旨大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大体意思是崇祯身体不适,把国事委托给李信,封李信为摄政王,代行皇帝事,谁都知道这只是崇祯的托辞,大明已经穷途末路了,江山不让也得让。平台上,顿时一片寂静。不片刻,吏科给事中陈启新拱手道:“李司令带兵入京,驱逐闯逆,大破东虏,立下盖世奇功,本应永载青册,后受人崇敬,但为何行此逼宫不智之事,莫非不怕留下千古污名还望李司令请出皇上,受我等参拜,皇上必不会怪罪于李司令,并大加封赏,岂不美哉”“大胆”曹化淳的喝斥刚刚出口,李信已挥手打断,淡淡问道:“陈启新,崇祯在李自成进城的前一天曾敲响朝钟,只有李邦华和兵部戎政侍郎王家彦赶来觐见,本王问你,当时你在哪儿,为何不来上朝”“这”陈启新立时神色一僵。李信又冷笑道:“言官乃天子近臣,连你都背叛了崇祯,你有什么资格讲我,来人,剥去官服,拉下去,贬为庶人”“得令”两名亲卫上前,当场扒下了陈启新的衣帽和官印,架着就往外走。陈启新面如死灰,根本不敢嚎叫,是中,他有什么资格指责李信呢事实上做言官长期被人当枪使,几乎都有些心思,陈启新正是指望自己直颜犯谏,搏一个忠心,哪怕得罪李信,不被任用,可是名气打出来了啊。不过他搞错了一件事,李信不是崇祯,不会容忍言官,一句话就讲的他哑口无言,将之罢官也无人能说半个不是。场中众人默默看着陈启新被拖出去,李邦华则是想到了最后一次平台召对的凄凉景象,不禁鼻子一酸,跪伏在地面大哭起来。“太祖爷,太祖爷呐,您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就这么亡了,您在天之灵看到了没,大明亡了啊”王德化面色一沉,正要上前,李信已挥手止住,任凭李邦华痛哭。群臣也是默默看着,有些人悲由心生,不禁抹了抹眼泪。李邦华见李信没反应,又往前爬,爬到台阶下,哭的更狠了。李信这才道:“左都御史李邦华心系大明,忠心可嘉,李老且先归位,莫要再哭了好不好来人,给李老赐坐。”“老臣有罪,老臣有罪啊,上不能保大明,下不能护皇上,老臣有罪啊”李邦华连连磕着头,被两名太监扶了起来,又有人搬来椅子,扶着李邦华坐上去,位于阶下第一位。群臣一看李邦华哭大明得了优待,均是暗道只要不是直接指责李信,哭大明也是搏取好感和名声的一条道路啊,于是纷纷嚎叫着痛哭,那是哭的捶胸顿足,伤心之极,尤以魏藻德与周廷儒哭的最为响亮,一时之间,平台上哭声震天。宫内的崇祯得到消息,冷笑着暗骂:“一群墙头草”毕竟明摆着,大明要亡的时候,敲朝钟除了李邦华和王家政,没有第三个人来,而如今,当着李信的面哭大明是什么意思不就是搏取一个忠名,以示对前朝忠心,被李信怜悯,获得重用么李信却是回头吩咐:“把哭爹喊娘的人的名字记下来,哭的越凶越要记”“噢”柳如是心头不解,这明显哭的很假啊,难道真要被重用李公子不会被蒙敝吧不过她谨记一个秘书的职责,什么都没问,只是记着名字,很多官员她不认识,于是李信又叫曹化淳去帮她,曹化淳曾是东厂提督太监,北京城的大小官员一概认识,很快的,柳如是就记下了近百个名字。“大家静一静,静一静”李信高踞阶上,连拍了几下手。哭起嘎然而止,很多人抹着眼泪,抬起头来,期待的看着李信。李信挥了挥手。曹化淳捧着柳如是记下的名字,念道:“李邦华、王家政、魏藻德、周廷儒、范景文大学士、倪元璐户部尚书、吴甘来户部给事中”每一个报到名字的,大多是眉眼间喜色一现,只有不多的人,现在不屑之色,很明显,这部分人是真忠臣,喜色一现的是政治投机客。不片刻,名字报完之后,李信从御座上站了起来,踱到阶前,大声道:“凡是名册所载者,皆是大明忠臣,好教诸位得知,本王已经与崇祯达成协议,将助他于万里之遥的海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