崛起1639 分节阅读 200
作者:上林春      更新:2023-06-20 22:03      字数:4651
  d个月大的幼子,全部被杀,左良玉的尸体也被掘了出来,锉骨扬灰消息传开,很多人暗自恻然,什么是报应,这就是报应那三十六镇兵马也没杀回武昌为左良玉报仇,可能是左家被灭门让他们害怕了,担心自己将来也会落到这样的下场,毕竟天下局势未定,万一将来李信登极,必然会清算他们。不知不觉中,夏去秋来,九月份,锦州一带的稻田一片金灿灿,收割在即,多尔衮早已回了沈阳,留多铎驻守锦州,荡寇军因留于宁远的兵力较少,无力发起对锦州的进攻,锦州方面的防备也较多尔衮在时松懈了许多。这其实是常态,任何一支军队都不可能处于长时间的高强度战备状态。锦州虽然位于山区,但素来有五山一水四分田的说法,耕地面积占的比重还是很大的,这日夜里,锦州周边的田庄突然现出了一些黑衣人,向稻田里泼洒火油,沿着风向点燃。秋季本就干燥,稻田又因收割在即,田里的水早已排空,刹那间,数十处火头相继燃起,席卷而去。站在城头可以清晰的看到,一道道火线在稻田里快速推进,浓烟遮天,眼睛都熏的火辣辣的疼。“快,快去禀报豫王爷”守将惊骇欲绝,赶忙奔下城,去向多铎汇报。“豫王爷,豫王爷,不好啦,城外走火啦”多铎正抱着貌美的小妾呼呼大睡呢,听得外面来报,顿时惊的坐了起来。城外的稻田,隶属于清军各旗的农庄,约有十万顷,以亩产一石稻谷计算,一顷一百石,十万顷就是一千万石粮食,事关锦州全城军民一年的口粮,还有一部分要上贡给沈阳,多铎不敢怠慢,立刻奔上城头。就看到浓烟中到处是火光,还有无数黑点穿梭于其间扑火,可是天干物燥,火借风势,哪里能扑得灭“该死”多铎又惊又怒到天快亮时,火势终于灭掉,不是被扑灭,而是烧光了自然灭,经清点,只剩下几千顷的稻田侥幸未烧着,其余全部过火烧毁,意味着今年几乎颗粒无收,全城连带附近的堡垒,数十万军民与牲畜将无以为继。这是真狠啊全城一片哭声,一年的辛劳被荡寇军一把火烧光了,眼见凛冬将至,这个冬季还不知道怎么过呢。以往宁远、锦州由明军控制的时候,从来不敢去烧大清的粮食,生怕触怒大清,引来残酷的报复,但荡寇军就敢于下死手。满人怒火冲天,纷纷向多铎请战,去烧荡寇军的粮田,多铎自忖不攻城,纯野战并不怕荡寇军,亲自率军三万,奔赴宁远。城头,火炮已经架起,战士们荷枪实弹,顾炎武与李胜德却相对而笑。因为宁远没有种田啊,老百姓全部被带走了,暂时宁远只有驻军,消耗不是很大,用不着学古代那样屯田,靠着江南输血足以养活宁远的军队。“田呢,田呢”多铎看着郊野那一块块荒芜的土地,气急败坏。荡寇军的粮草大部分屯在觉华岛上,他望尘莫及,甚至还有些士兵因过于靠近城池被炮火击中,丢掉了性命,虽然人数只有近百,却是窝火啊。最终,多铎悻悻而去。没几日,锦州粮草被一把火烧尽的消息传到了沈阳,给全城都蒙上了一层阴影。天气越来越冷,为防止大清狗急跳墙,李信又调了两万军去察哈尔,协助额哲,防止清军突袭,掠夺牧民的牲畜,额哲也不敢怠慢,他清楚一旦再落到大清手里,等待他的,将会是非常残忍的死法,整个察哈尔草原被动员起来,牲畜牛马,向着沿长城一线迁徙,坚壁清野,史可法又调集大量物资援助察哈尔,毕竟眼下还是战略性盟友,不给钱,不助他渡过难关,仅凭着额哲,根本挡不住清军。果然,十月底,阿济格领五万精锐南下察哈尔扫荡,可惜牲畜早已被转移一空,除了枯黄的牧草,草原上什么都没有。十一月初,阿济格冒险进逼长城,费三与额哲严阵以待,那数以万计的火枪兵,一排排黑洞洞的枪口列着阵,上千门火炮在步兵的掩护下构筑成了几十个方阵,周围还有数万蒙古骑兵。阿济格知道自己没机会了,对于荡寇军的绞杀大阵,他记忆尤新,可不敢再拿满清勇士去送死,只得悻悻而归。当阿济格回到沈阳的时候,沈阳飘下了今年冬季的第一场初雪,料峭寒风中,鹅毛大雪飞洒而下,地面一片白茫茫,一些老百姓,甚至包括满人扒着雪,挖取草根食用,那手指都冻的通红。“贱奴,滚”突然,一声厉叱在前方响起,几名汉人也在挖草根,却被一名赶来的满人喝斥。其中一名汉人哀求道:“老爷,咱们两天都没吃东西了,您行行好吧,求您把这些草根留给我们吧。”又一人道:“是啊,你们满人都有粮食配给,哪里要吃草根啊,而咱们汉人早就断粮了,求您行行好吧。”“都是那杀千刀的李信狗贼,若非他与我大清作对,我等怎会沦落到吃草根的地步”“我们吃饱了肚子才有力气,才能跟着满人老爷入关去杀人抢劫啊”剩下两人纷纷附合。“滚”那满人冷哼一声:“粮食配给也不够吃,老子一天才三两米,快滚”出乎意料,那四名汉人并未离去,反而眼神闪烁。“怎么,想造反吗”那满人感觉气氛不对,拨出了腰刀。“他娘的,吃个草根也被抢,这是要把老子们活活饿死啊,杀了他,吃他的肉”一名汉人忍无可忍,抬起身边一块重约二十斤的石头,奋力向那满人的脑壳砸去。“咣”的一下那满人也是饿的手脚酸软,无力闪避,顿时后脑壳开花,跌倒在了地上。“杀,带快点杀”剩下三人一涌而上,掐脖子、抢刀、几下就把那满人给活活打死,阿济格远远看着,都来不及喝止。“放肆,快去杀了那些逆贼”阿济格大怒。身边的亲随纷纷追赶上前,把那四名汉人生生劈杀“好大的狗胆”阿济格仍是余怒未消。一名亲随劝道:“英王爷,如今缺粮,只怕盛京的汉人再也不那么恭顺,还是赶紧与摄政王爷商讨对策吧。”“哼”阿济格怒哼一声,他也认为,如今的局面与多尔衮的失策有关,再去与多尔衮商议他感觉多尔衮还不如自己呢,如果当初做摄政王的是自己,大清怎么也不会落到这般田地。不过他还不至于在下属面前表达出对多尔衮的不满,只是挥了挥手:“我们走”一行人策马前行,沿途虽说不上是饿孚遍野,却也是饥民无数,尤其是汉人,那一双双饿的发直的眼神,既便是阿济格看着,心里都有种惊悸之感。他觉得,迟早要出大事。“嗯哪来的肉味”突然一名亲随鼻子嗅了嗅。又一人分辨了片刻,咽了口口水道:“好象是红烧肉的味道,是那,范学士府中”“范文程”阿济格眼神一眯,挥手道:“走,随本王去拜访范学士”第三六八章 文程受辱“老爷,老爷,英王爷来啦”范文程正在院子里赏雪,一名老仆匆匆来报。“英王爷”范文程眉头一皱。他和阿济格没什么交情,甚至当初皇太极在位时,他被皇太极当枪使,用来对付多尔衮三兄弟,虽说多尔衮大度,没有与他计较,但阿济格非但不是什么胸怀宽广之辈,还性格暴虐,待人狂妄,他可不认为阿济格上门会有好事。尤其是阿济格远征察哈尔,无功而还,不仅仅是面子过不去,这一来一回,五万大军消耗的粮米,对于深陷粮食危机的大清来说,是一笔沉重的负担。大清虽然重新营建了沈阳,称之为盛京,但国力的不足与严寒的天气耽在那儿,注定了盛京的规模有限,连皇宫都简陋的很,更别提王公大臣的府邸。范文程虽贵为大学士,但府邸也就是个半亩方圆的小院子,关内汉族小地主家的规模,连避都没法避,只得硬着头皮向外走去,还没出门,阿济格就进来了。“奴才范文程参见英王爷”范文程不敢在阿济格面前称臣,虽然对于满人来说,当奴才更加亲近,不是心腹没有资格称奴才,拿你当奴才是看的起你,可范文程仍保留着汉人的习俗,不习惯称奴才。“嗯”阿济格鼻子一哼:“范学士,我大清粮秣不足,诸多旗人食不裹腹,战士们甚至以炒面掺草籽为食,你一个文官,不需要上战场打仗,却窝在府里烧肉吃,从哪儿来的肉”范文程心里格登一下。大清国采用粮食配给制度,对底层的影响非常大,但对于高层,影响并不是太大,至少不会饿肚子,如果非要说有点影响,无非是肉类再也不能敞开供应了,每几日发一次肉。本来自家烧肉不算什么,可这阿济格明显是来找茬的啊“回英王爷,奴才所食肉类,皆有定制,还望英王爷明鉴”范文程勉强施礼道。“范文程,你好大的狗胆,竟敢顶撞英王爷”一名侍从大怒,一巴掌挥了过去“啪”的一声脆响,范文程的脸上多了个通红的巴掌印。“这”范文程惊呆了,心灵上的惊怒,让他暂时忘了身体上的痛苦。阿济格哼道:“小小奴才,竟敢出言不逊,若非你有些许功劳,今日就该斩了你,来人,掌嘴”“英王爷,英王爷”范文程大叫。两名待卫已经把范文程架住,又有一人狞笑着上前,啪啪啪啪,左右开弓,照着范文程的脸打了起来。阿济格也不理会,双手负后,提步向内宅走去。“啊”“啊”内宅中一阵阵惊呼,范文程的妾吓呆了。“嗯”阿济格突然眼前一亮,他看到了范文程的妻子。范文程的妻子虽已三十来岁,却徐娘未老,风韵尤存,更重要的是,这是范文程的妻子阿济格本就是个记仇的人,顿时哈哈一笑:“好一个美人儿,过来”“英王爷,妾已是有夫之妇,请您饶了妾吧。”范妻吓的俏面煞白,连声哀求。“饶了你”阿济格一把拽过范妻,狞笑道:“难道你不知道你的身份么,你们汉人,本就是我们满人的奴才,主子可以享用奴才的一切,别看范文程是大学士,可是他在本王面前,依然是个奴才,本王今日宠幸你,你应该感到荣幸,进来”说着,阿济格手上用力,把范妻拽进了屋,并反脚把门踢上。“砰”的一声屋内屋外成了两个世界,范文程被打的鼻青脸肿,嘴角有丝丝鲜血溢出,但更令他心痛的,还是屋里隐隐约约传来的哭叫声。阿济格的下属都以戏谑的目光看着范文程,其中一个笑道:“听说这范奴才纳了几个妾还算不错,咱们也去见识见识吧。”“嘿,跟英王爷出门在外数月,今儿可得好好放松喽”一群人相继往内院奔去。范文程很想大骂畜生,可是他不敢,他只能伏在冰冷的地面,一下一下用力捶着地,眼里流出无声的泪水足足过了将近半个时辰,阿济格带一众随从才满意的从各间屋子里出来,看了眼范文程道:“滋味不错,下回本王还来”随即就扬长而去。马蹄声渐行渐远,范文程如丢了魂般,怔怔站在院子里。“老爷,呜呜呜”一名美妾衣衫不整的唤了声。范文程这才回过神,疾步奔进了他妻子的屋子。只见屋里一片狼藉,他的妻子如死了般躺在床上。“诶”范文程狠狠一拳捶上床梁“相公,妾不如去死了好”范妻勉强抬起脸,泪流满面的哭叫道。“此事怪不得你,是我无能,是我无能啊”范文程悲愤的大哭道。范妻恨恨道:“那英王爷竟然如此凌辱于妾,相公,你去求摄政王爷吧,你为大清立下了汗马功劳,摄政王爷必会为我们做主。”范文程苦涩的摇了摇头:“如今的大清,风雨飘摇,满汉冲突一触即发,这时候去找摄政王爷,岂不是让摄政王爷为难更何况英王爷乃摄政王爷的兄长,孰亲孰远,一目了然,真要去找了,也无非不轻不重的略作薄惩,于事何益还反而得罪了英王爷,罢,罢,想我范文程什么苦没吃过,还是自认倒霉罢”范妻失魂落魄道:“这大清的天,是满人啊,妾不会再叫相公为难了,只是妾不明白,我大清前两年不还顺顺当当么,怎么一下子就变成了这样”“唉”范文程重重叹了口气,没有说话,他的眼前,不自禁的浮现出李信的面孔,正因此人,大清才日薄西山,今年就已经如此困难了,如果再被封锁下去,明年,后年呢他的心头,竟有了丝恐惧。永福宫多尔衮前来探望布木布泰,布木布泰的玉面布满了忧容,叹了口气道:“九王爷,没想到局势竟恶劣至此,我听说,宫外已经有满人和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