崛起1639 分节阅读 207
作者:上林春      更新:2023-06-20 22:03      字数:4734
  d郑梉讶道:“十万兵就敢来攻三十万那桂王怎被欺辱至此”郑柞解释道:“桂王立国较晚,所部皆为乌合之众,而大明摄政王所率之兵,百战百胜。”“嗯”郑梉年近七旬,微眯着两眼,好一会儿才道:“这么说,你是不看好桂王了”“不错”郑柞点点头道:“明朝摄政王迟早要一统天下,孩儿就担心,将来我大越边上,再出现一个明成祖般的人物。”郑梉问道:“你的意思是,插手明国内战,助桂王抵挡明朝摄政王”“不”郑祚摇摇头道:“插手内战干系太大,况且我大越已经分裂,仅凭我郑氏一家,无力北上,孩儿的意思是,应伺机夺取镇南关,有此关在,若是北朝战乱不休,进则可取广西之地,退亦可守,镇南关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纵是北朝十万大军来此,亦是束手无策,父亲了却后顾之忧,可腾出手攻打阮氏叛逆。”镇南关山峦重叠,谷深林茂,地势险要,古有南疆要塞之称,历来掌握在中方手里,令越方寝食难安,因为从镇南关可以轻易的进入越南,而越南要想北上,则必须攻克雄关。郑梉那浑浊的老眼亮了起来,不过仍是问道:“他日若大明国力强盛,以此苛责我国,该如何是好”郑柞道:“真若如此,把关城还他便是,难道他还为此再次发兵来攻不成,就不怕重蹈明成祖覆辙”“也好,此事你去安排”郑梉挥了挥手。“是”郑祚施礼告退。第三七九章 突袭大西军谢谢好友中华潮的两张月票当时葡萄牙人的力量主要分布在印度西海岸的果阿一带,由广州过去,路途遥远。杜琛兵分两路,派人去果阿,请求驻果阿总督马斯卡雷派出舰队协助桂王朝廷攻打荡寇军海军,表示桂王方面愿意永久性割让澳门与新安县。他则亲自去马尼拉,向西班牙驻菲律宾总督狄弋求援。曾经西班牙的实力是非常强的,在崇祯年间,占领过台湾北部,后随着荷兰人的不断打击,被迫放弃台湾,退守马尼拉。这意味着西班牙放弃了对中国大陆的染指,葡萄牙在中国沿海活动,西班牙专心经营东南亚,本来这场战争与西班牙无关,但西班牙的一个重要财源,墨西哥银矿已经日渐枯竭,本国在欧洲,又面临着荷兰和英格兰的挑战,财政压力相当大,因此桂王小朝廷许下的两百万两白银的酬金非常具有诱惑力。经多次辩论,狄弋同意向中国派出远征军,计有盖伦帆船三十艘,武装商船百艘。十月底,舰队从马尼拉出发,横渡南海,不过西班牙舰队并未直扑广州,而是停靠在了越南沿海,等葡萄牙舰队与之汇合。当时为了说动西班牙出兵,杜琛信誓旦旦的表示,葡萄牙也会出兵,因此西班牙海军舰队司令弗多明弋下令,全军停靠在越南等待葡萄牙海军。他也不傻啊,不肯单枪匹马作战,假如葡萄牙人不来,他可趁机撕毁协议,并反咬葡萄牙一口,以违约为由,要求葡萄牙赔偿。杜琛所料未及,又无法可想,只得焦急的等待起来。李信也在等待西班牙舰队,到了十一月下旬,他估摸着西班牙人要么不来,要来也在路上了,于是赶到了西江与北江的最接近处。经过数万战士连同临时征用的村民丁壮合计超过十五万人的挖掘,在原有沟渠的基础上,一条宽五十米,深十三到十五米,长度为两公里半的人工河已经横亘在了北江与西江之间。“总司令,开河吧”二十二日深夜,河边灯火通明,高成功向李信请示。由于时间仓促,北江的原有河道不用也可惜,因此并未把北江截断,而是就着沟渠与北江的交界处开挖,该处是北江转弯的地方,一般来说,弯道可以赋予上游水流更大的冲击力,使得洪水尽量多的通过沟渠进入西江主干道,据估计,大约可以引走七成左右的洪水。此时此刻,五十米宽的人工河与北江仅隔着一堵丈半宽的土垒,以粗大木料作了加固。李信转头问道:“准备好了吗”高成功信心十足道:“炸药已经埋下,一共二十八处炸点,都接上了导火索,可以保证在同一时间内充分爆炸,请总司令放心”“开始”李信猛一挥手。两名亲卫飞奔而去,从土垒左右分别点燃了导火索。火蛇快速延伸,每个人的心都提了起来,当蔓延到土垒下方时,每一边的火蛇又分成了十四股,蜿蜿蜒蜒的裹缠上了土垒的主体结构。“轰轰”火光夹杂着土方冲天而起,又哗啦啦的砸落下来,江水则如脱了缰的野马,翻滚涌入人工河中。奔涌的江水从脚下流过,由于上游筑起了水坝,又处于枯水期,在最初的爆发之后,水流趋于平缓,水面距离沟渠顶部尚有三米左右的距离。不远处的北江则如被抽空了似的,在某些地段,江底的礁石与沙滩零零星星的呈露出来。“好”慧剑猛叫一声好:“照这样看,就算大西军掘开水坝,也无非是江水漫上岸罢了,理该不会淹到广州。”双喜立刻向李信道:“总司令,我愿带部分弟兄配合一功叔剿灭峡谷里的大西军,三日之内,必有捷报传来。”高一功、高成功与李双喜的部队来自于收编英霍山区的革左四营,时间短,训练不足,整编换装还未完成,除了枪械配齐,火炮并不多,可这不影响他们的热情。他们的饷银不比别人少拿一分,他们也渴望立功升职,证明自己。李信摆了摆手:“我亲自走一趟,看看是何方神圣,二瓤你带上亲卫,跟我从两边攀上山顶,双喜你带一个师,布署在北江两岸峡谷外接应我们,记住,占领高地,不要太靠近河岸,想打硬仗,机会有的是,其余人员从明天开始,构建从西,及西北方向对广州的包围圈,并秘密疏散北江沿线民众,等我回来发动总攻。”“得令”众人齐声应下。第二天一早,李信与双喜分别出发,因亲卫连人数较少,因此又临时从各军抽调好手数百人,凑足一千,新抽调的战士,也将加入亲卫连。一路疾行军,近百里的路程,深夜,已经抵达了峡谷两岸的山脚下,李信与二瓤各领五百,他派人去通知高一功,务必趁着水位较高,水流平缓的有利时机于次日午前入谷,配合他从山顶强攻。第三天清晨,两队人马,缓慢的向着峡谷顶部攀登。在绳索与攀山装备的协助上,登上悬崖顶部并不难,每个人都背着满满的装备,除了枪枝子弹,还有加长了引线的手榴弹。足足花了两个时辰,所有人才有惊无险的上了山顶,隔着两百来米的距离,可以清楚看到对面。从上往下看,除了零零星星在江边活动的黑点,还有一条水坝横亘于江中,开设有五个小型泄水口,水坝后方,水面光滑如镜,水坝前方,河道则蜿蜒狭窄,落差竟有七八米的高度“幸好慧剑想出了疏导的法子,否则这么高的落差,足以淹没广州全城。”李信刚刚低声赞了句,就见上游的一个拐口,突然出现了密密麻麻的竹筏,靠着河的两边奋力向下游划动,只要有落脚点,就有战士登岸,就地隐蔽,毕竟原有的河谷因蓄水淹没了相当部分,仍露在水面上的平地有限,只有水流泄去,才能展开行动。随着登岸的战士越来越多,大西军发现了有敌来袭,队队人马在呼喊中从山洞里窜出,阵阵时紧时密的枪声响了起来。下面的高一功清楚时间紧迫,站在筏子上,挥舞着手臂连声催促。“怎么回事”山洞里,张可望刷的一下站了起来,大声喝问。“报王爷”一名军卒连滚带爬的跑了进来,哭叫道:“荡寇军打来了,从上游来的”“什么他哪来那么大的胆子就不怕我们炸水坝吗”张可望面色大变,望向了徐以显。徐以显的心头罩上了一层阴影,一个疏漏跃然而出,可他仍不愿相信,只是锁着眉心道:“王爷,先出去看看情况。”“走”张可望猛一挥手。一行人出了洞口,借着岩石的掩护,向外一看,纷纷倒吸了口凉气上游不多的平地上,满是荡寇军,荡寇军不急于向下游进攻,以枪械与自家士兵的弓箭对射,硝烟阵阵,掩护后方人员登岸。就目前而言,荡寇军虽然地势不利,但在武器上有优势,密集的弹幕打的自己一方的士兵抬不起头来,有不信邪的,露头就被爆。虽然交战时间不长,水坝却已经拦住了一百多具尸体,那一片水也被染成了暗红色。形势很不利张可望冷声道:“老子不知道荡寇军怎么摸过来的,但他必然要占领水坝,再慢慢拆除,哪有那么容易,此处地形展不开,就算他枪械厉害又能如何老子不信邪,你们大声喊,叫他退走,否则本王派人炸坝,拼个鱼死网破,看他能奈我何。”“住手,住手,都退出去,否则我们立刻炸坝,我们已经埋好了炸药,你们不要有侥幸心理,老子们既然敢来,就不怕死,再开枪真的炸了”几名士兵扯着脖子齐声大喊,声音在山谷中传的很远。第三八零章 西军哗变荡寇军充耳不闻,还在陆陆续续上岸,并且登陆地点越来越逼近水坝,空的木筏被水流向下带去,与尸体在坝后互相堆积起来。张可望暗道不妙,沉吟道:“即使大坝被炸开,可是木筏纠缠在一起,如果再被礁石挡住,或能减缓水流的速度,先生,你看有没有这种可能”徐以显不确定道:“王爷所说确有道理,但前提是江里礁石遍布,且河道弯曲,否则木筏浮在水面,影响不到下面的水流,于事无补,天幸出了这片山谷,河道开阔平直,恐怕用处不是太大。”随即,又喃喃道:“李信此人,看似胆大包天,却不是莽撞之辈,往往谋而后动,他在强攻之前不可能不派人勘察河道,可为何还要强攻难道他不在乎广州百万民众的死活又或是真用那笨法子但才一个月不到,他怎么能挖渠引水”徐以显猜到了李信有可能挖了引水渠,却又不敢相信,一方面是技术上的问题很难克服,另一方面。则意味他与张可望无处可逃。其实徐以显的推断没有问题,如果挖的又浅又窄,对引流起不到作用,而且华南地区水网密集,地下水丰富,挖的太深的话,很容易挖出地下暗河,那就是灾难性的后果了。或者换句话说,即使运气好没挖有到地下暗河,但华南的土壤含水量大,挖着挖着,会自然形成大小不一的蓄水坑,非常麻烦,这也是徐以显不敢相信的原因。他忽略了西江与北江最窄处仅相隔三里,他没有了解到两条江竟会相邻而过。张可望冷声道:“荡寇军越来越近了,看来是不把我们的警告放在心上,只要他再接近五十丈,我们就引爆水坝,大不了一起死”嘴上讲誓死如归,但无论是徐以显,还是张可望,都不想死,可眼下也无法可想,只能听天由命。荡寇军不停的上岸,二人的心越来越沉,高一功是最后一个上岸的,向山崖上方挥了挥手,李信道:“炸”战士们对准下方的水坝,用力扔出手榴弹,两边同时扔,仿佛存了比较的心思,看谁扔的准。“轰隆,轰隆”水面掀起了道道水柱,把木筏炸碎了几只,却没有一只炸中水坝,毕竟两百多米的高度靠手扔,又受峡谷间变幻莫测的风力影响,扔不中很正常。可这已经把徐以显给吓出了一身冷汗,他几乎敢肯定,荡寇军确实开挖出了引流渠,否则哪来的胆子炸水坝张可望也不敢置信道:“他疯了吗”徐以显的目中现出了绝望之色,被困在峡谷绝地,上天无门,入地无路,即使能凭着山洞坚守一段时间,也无非是多活个几日罢了,他的心里满是悔意。这真是瞎操心啊,献言献策,却把自己给陷了进去。一枚枚的手榴弹往下扔,终于有数颗扔中了水坝。本来水坝里已经填装了炸药,这一被引爆,轰然炸了开来,平静的江面仿佛被一只大手猛力拉扯,闷雷声骤起,江水瞬间奔涌,如一条墨绿色的巨龙挣脱束缚,向下游倾泄而去。木筏以极快的速度被冲走,转眼就消失在了远处的拐角尽头,有一些被江水拍上山壁,粉身碎骨这让山崖上的战士们目瞪口呆,还亏得是枯水季,如果换成夏季筑坝,水量最起码要加大数倍,即使把北江水引入西江,广州城依然免不了被洪水淹没。越来越多的手榴弹向山谷中扔去,手榴弹的爆炸威力不大,但破片杀伤大,徐以显还在恍惚中,一名随从已颤抖着声音大叫道:“王爷,军师,快退回山洞,上面扔炸药了”张可望撒腿就跑,几名随从架起徐以显连滚带爬钻入山洞,进洞才刚刚走了几步,就听到外面爆炸声不断。荡寇军扔的手榴弹,其实大多都扔进了水里,还有一部分在悬崖边缘被阻挡爆炸,只有不多的扔中了河谷空地,但是心理上的压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