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崇祯第一权臣 分节阅读 2
作者:星辰玖      更新:2023-06-21 00:16      字数:4772
  d都指挥使他只要能当上福建巡抚,那简直就是如鱼得水,不但能轻松招降郑芝龙,还能很快建立起自己的势力。当然,巡抚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当的,县令还不够资格当巡抚。地方官员要当巡抚,最起码也得是个知府,又或是左右布政使什么的。朝廷官员要当巡抚要求倒是低一点,兵部侍郎、郎中甚至都察院监察御史这样的七品官员都有资格当巡抚。所以,第一步,他准备先混到兵部或者都察院去,取得外放巡抚的资格再说,至于知府或是左右布政使就算了,要从县令升上去起码得十来年。第三章 第一次升堂张斌正想着怎么混进兵部或者都察院呢,房门突然又被打开了。这小云怎么回事,虽然身份不一般,虽然长的漂亮,也不能老是不打招呼就往里闯啊他还没来得及开口,一个黑影突然扑上来,直接按住他的肩膀,把他按床上。随后,一张中年妇女的脸出现在他面前,并缓缓向下压来。卧槽,这是要干嘛这中年妇女貌似也是县令张斌的熟人,但熟归熟,也不能这样搞啊。他正准备反抗呢,那中年妇女却突然停住了。紧接着,她便红着眼,心疼的道:“五姑娘,你这是怎么了,没事干嘛去撞墙啊,看把你额头撞的,都肿了。”张斌闻言,真有一股再次撞墙的冲动,这乳名,简直让人无语。没办法,这县令张斌的母亲估计是想女儿想疯了,连生四个儿子,结果第五个还是儿子,眼看着自己年纪大了,没法生了,干脆,直接把最小的儿子当女儿养,天天闺女长,闺女短的叫,结果,他的乳名就变成了五姑娘叫姑娘,他没意见,别叫五姑娘好不好张斌心中哀嚎一声,无奈的道:“小六婶,说了多少次了,在外面不要叫我的乳名”进来的并不是县令张斌的母亲,而是他父亲手下一个百户的弟媳。明末这会儿兴结拜,他父亲跟手下十个百户都是结拜兄弟,关系铁的很,所以,不但是他父亲手下的百户,连带这些百户的兄弟姐妹都管他叫五姑娘。这小六婶名叫张翠花,是他父母派来专门照顾他饮食起居的。由于同是姓张,这张翠花从他小时候开始就特别疼他,这会儿见他额头都撞肿了,自然是心疼的不行了。她没有理会张斌的抱怨,继续心疼道:“五姑娘,哦,不,县令大人,要不叫大夫来看看吧。”张斌翻了个白眼,无奈的道:“小六婶,我没事。”说罢,他轻轻把这位小六婶推开,然后爬下床,张开双手。跟在张翠花后面的小云见状,连忙跑上前把挂一旁的官服拿过来,熟练的给他穿戴起来。其实,这古代有钱人或者官员老让丫鬟侍女帮着穿衣服并不是因为他们懒,而是因为这古代的正装和官服穿起来都比较麻烦,自个儿穿,不知道要折腾多久。张翠花边协助小云帮他穿戴,边怀疑道:“县令大人,你真没事啊,还是叫大夫来看看吧。”这点小伤算什么,前世的时候就算干活的时候不小心割了个口子,他都是贴块创可贴继续干,稍微磕下碰下,他管都不会管。这会儿正好官服已经穿戴完毕,他摇了摇头,直接拿起官帽,往头上一戴,遮住那个肿块,随后便走到门口的铜镜前,仔细看起来。张翠花和小云都以为他在看额头上的肿块遮住没,其实他是在看这个县令张斌的长相。还别说,这县令张斌长的还真不耐,剑眉星眸,面如冠玉,潇洒异常。而且,由于出身在军户家庭,又苦读了十多年的诗书,那气质,儒雅中带着英武,英武中带着洒脱,要多帅气就有多帅气。他正独自对着铜镜自我陶醉呢,房中的另外两人却没他这么闲。张翠花见县令大人真没什么事,已经拍着胸口出去准备早饭去了,而小云姑娘也已经把洗漱用水送进来了。一番洗漱之后,已然临近卯时,这个时候小六婶张翠花已经将早餐端上来了。早餐很简单,也就是一碗稀饭和一碟咸菜。张斌匆匆就着咸菜喝完稀饭便遁着脑海中的记忆往县衙大堂走去,他县令的任期就剩下今年这一年了,他准备先把这个县令做好,争取在京察大计中评个优等,也好作为晋升之阶。他翻阅脑海中的记忆之后已然明白,前世电视里面拍的县太爷有点过于简化了,好像他们一天就等着人击鼓鸣冤,然后开堂断案,其他就没什么事了。现实却压根就不是这样的,至少明朝不是这样的。明朝对各级官府的日常作息都有严格的规定,像县衙,每天早上卯时,所有在县衙中任职的官、吏、役都要到大堂旁的承发房画押报道,俗称点卯,而这个时候知县也必须到大堂升堂,听取各级官吏的汇报,俗称早堂。张斌之所以这么急匆匆的赶往大堂,就是因为卯时快要到了,该升早堂了,虽然记忆中也有早堂时的情景,但毕竟是他第一次亲自主持,就算他心理素质再强,也免不了有点小紧张。这个时候,他不由有点抱怨后世的电视害死人,拍出来好像整个县衙就一个大堂,最多在大堂后面还有个知县居住的小院子,县衙里面人好像也很少,除了知县大老爷,就只有几个衙役、一个师爷、几个书吏。事实上哪里有这么简单,明朝的县衙也是有明确规制的,一个县衙占地足有几十亩,以大堂为中心,前后各有三进,左右也是三进,什么内宅、银库、粮库、县丞衙、主薄衙、巡捕衙、书吏房、监狱、膳堂、杂役房、迎宾馆等等一应俱全,大小房舍足有一百多间,而且,所有在县衙任职的官、吏、役都必须在县衙中居住至于县衙中的官、吏、役具体有多少,那是根据情况而定的。真正的官也就知县、县臣、主薄、典史这四个,另外在吏部注册的公职人员也就六房吏员,也就是说一个县衙里,朝廷支付俸禄的,总共就这十来个人。而像什么师爷、衙役、捕快、狱卒什么的,那都是没有编制的,朝廷根本就不支付俸禄,这些人都是知县自己请的。也就是说,一个知县如果有来钱手段,他可以请几十个这样的杂役,如果两袖清风,什么钱都捞不到,也可以一个都不请,像有名的海瑞就是一个都不请,结果他判了案以后连行刑的人都没有,只能叫自己的老婆和管家一起来帮忙张斌明显属于前者,什么衙役、捕快、狱卒加起来请了几十个,整个县衙里面差不多住了上百人。不过,他这个钱并不是贪来的,而是他从自己腰包里掏出来的。他家里很有钱,这个从他记忆中就能体会出来,每次他父母给他钱都是几百两几百两的给,至于他家里为什么这么有钱,这个就无从得知了,因为他从来没去了解过。这会儿张斌也没心思去想他家里的钱是怎么来的了,因为大堂已经到了。他深吸了一口气,寻着记忆中的样子,慢慢走到公案前坐下来,随即拿起惊堂木往案上一拍,朗声道:“升堂。”这个时候并不是升堂审案,两边侍立的衙役倒不用齐声高喊“威武”,只有一个轮班的衙役走到大堂外大喊了一声“升堂”,随即侍立在两侧屋檐下的官吏便依次走进来,开始汇报了。第四章 这下麻烦了张斌是第一次升堂理事,内心不免有些紧张,他甚至连抓着惊堂木的手都忘了松开了,还一直扣在上面呢。好在这会儿上下尊卑还是分的很清的,一般人都不敢盯着上司看,这里面就他官最大,倒没人注意到这个细节。前面喊话的衙役刚退回原位,便有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疾步走了进来,这是县丞胡江,主管文书和仓库的。他一走进来,先是对着张斌作了个揖,随后便朗声道:“启禀县令大人,昨日属下检查了一下架阁库的文书,所有文书,数目齐整,未有缺失。“这古代丢了公文可是重罪,所以一般衙门刚过完年都要把文书核对一下。张斌点了点头,朗声道:“嗯,这两天再核对一下库房的存粮吧。“胡江闻言,连忙拱手作揖道:“属下遵命。“这个就算是完事了,张斌直接挥手道:“恩,下去吧。“胡江闻言,再次拱手作了个揖,朗声道:“属下告退。“随后便直接退着走了几步,这才转身往外走去。这个时候对礼仪也是相当看重的,如果礼仪不周,那就是对上司不敬,同样要治罪。张斌不由在心里感叹,在古代做个官,真不容易啊。接下来进来的是主薄黄培文,主要负责帮县令起草文书,处理公文。他进来的时候手里竟然还拿着几张纸,也不知道是什么公文。张斌心里不由咯噔一下,千万不要让自己签字什么的啊,他还没试过拿毛笔写字呢还好,这黄培文拿的并不是什么要处理的公文,他直接拱手道:“启禀县令大人,驿站送来了最新的邸报。“原来是邸报啊,这东西就是通报一些朝政大事的公告性文件,只要看看就行了,张斌暗自松了口气,点头道:“嗯,呈上来吧。“主薄黄培文恭敬的将邸报呈上来,这个也算是完事了。紧接着就是典史和六房的书吏了,典史主要是负责治安的,和后世的公安局长有点相似,而六房书吏负责的事情则与朝廷六部有点相似,不过朝廷六部管的是整个大明的事,而他们管的只是平阳县的事。由于刚过完年,大家基本都没什么事,只是例行来参见一下而已,唯有户科书吏呈上来一叠公文。这户科书吏呈上来的是一叠鱼鳞图册,所谓鱼鳞图册就是描述耕地田块,大小、外形、土质等基本信息的图册。在明朝,每一块耕地都有单独的鱼鳞分图,而一块区域内的耕地又有鱼鳞总图,总图一般都以乡里为单位,合乡里只图成一县之图,再到州府,逐级上报到户部,作为土地管理和征收田赋的依据。这次户科书吏呈给他的鱼鳞图册上面所画的耕地原本并不是平阳县的,而是平阳县旁边金山卫屯田。这个事情张斌倒是知道,貌似他昨天醉酒就跟这些耕地有关。这些耕地之所以会转到平阳县来,主要是因为金山卫原指挥使贪腐被查,那家伙瞒报屯卫军户数量,将二十余个逃逸军户的屯田据为己有,并压榨手下屯卫,让他们免费给自己种地,以谋取暴利。屯卫逃逸这种事情在明朝中后期已经成为普遍现象,归根结底还是钱的问题,因为朝廷缺钱,征召屯卫去打仗的时候,不但没有饷银,甚至连军粮都不够,打仗没钱拿,吃不饱,条件又艰苦,还随时有可能送命,死了甚至抚恤金都没有,这些屯卫不逃才怪。据统计,缺员最严重的都司卫所,屯卫逃逸高到十之七八,也就是说,原本一个一千多户的千户所能逃的剩下两百多户,屯卫逃逸现象之严重,可想而知。可别小看这金山卫指挥使瞒报的二十余户屯卫,明初分田的时候,每个成年男子标准是四十亩,老少妇孺每人二十亩,也就是说一个屯卫军户家里最少有一百多亩地,二十余户就是两千多亩,就按每亩年产两石粮,算下来这个指挥使一年也能贪腐五千多两银子这指挥使被撸了,他侵吞的耕地却还在,这个耕地自然不能荒废了,总要有人去种,按道理来说应该还是组织屯卫去种,然后将收上来的粮食上交,但是,不知怎么回事,这地却划到平阳县来了。上面的意思很简单,就是要张斌把地卖掉,然后把卖地的钱如数上缴。这事情看似很简单,张斌却感觉到其中肯定有问题,因为昨晚请他喝酒的是本县的一个乡绅徐辉,请他喝酒的原因正是想买这两千多亩地。但是,他明明记得,去年就有人找过他,要买这两千多亩地,那人并不是徐辉,而是本县的另外一个乡绅赵穆。赵穆竟然去年就知道这些地会划到平阳县来,这本身就有问题,徐辉昨天才请他喝酒,今天这鱼鳞图册就送过来了,这更有问题,两个乡绅竟然比他这县令消息还灵通,没问题才怪当然,现在并不是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户部已经下了公文了,这地必须卖出去,现在不是没人买,而是两个人抢着要买,这两个人可都是平阳县有名的大乡绅,卖给谁呢真是伤脑筋啊。早堂结束,他安排好大堂值守人员之后,便来到了大堂后面的退思堂,并命人招来了师爷吴士琦,准备先跟他了解一下情况再决定将这地卖给谁。这吴士琦也是大金所军户,今年已五十有余,早年就考取了秀才功名,是他父亲请来专门协助他处理政务的,也就是他的亲信。既然是亲信,那自然是没什么好隐瞒的,吴士琦进来之后,他便直接问道:“这徐辉是什么背景你知道吗“吴士琦还真知道,他直接拱手道:“回县令大人,这徐辉听说是工部左侍郎徐大化的远亲。“工部左侍郎,好大的来头张斌接着又问道:“那赵穆呢“吴士琦简直就跟百事通一样,他想也不想又拱手道:“听说这赵穆在天启元年投靠了原詹事府右中允钱谦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