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崇祯第一权臣 分节阅读 54
作者:星辰玖      更新:2023-06-21 00:18      字数:4747
  d徐孚远目瞪口呆道:“辽东之失怎么能怪熊廷弼”张斌淡淡的道:“魏公公说能,那就能,现在内阁、都察院、六部、东厂、锦衣卫全在他掌控中,给熊廷弼扣个帽子还不是简简单单的事情。”三人闻言,均露出愤慨的神色,徐孚远怒气冲冲的道:“朗朗乾坤,昭昭日月,阉党怎敢如此颠倒黑白”张斌摊手道:“魏公公有什么不敢的”徐孚远激怒道:“这还有没有王法了”张斌继续摊手道:“内阁、都察院、六部、东厂、锦衣卫不就代表王法吗”徐孚远几近癫狂道:“张大人,您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这么胡作非为啊,大人,赶紧写奏折向皇上揭发此事啊,学生愿意联合松江学子一起签名以助声威。”寻死呢,这是,张斌无奈的摇头道:“本官只是个从五品的员外郎,还是个闲职,上奏折有什么用”徐孚远痛心疾首道:“大人,您不能袖手旁观啊,东林一去,朝堂上下还有几个正直之士,如果任由阉党横行,大明就完了。”情商堪忧啊,张斌无奈的叹息道:“徐公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内阁首辅、都察院左督御史、六部尚书等等,这些朝廷大员,阉党整下去不知道多少,我一个员外郎能顶什么用,恐怕奏折还没到皇上手里,我就已经被关进锦衣卫诏狱了。”这是大实话,光内阁首辅魏忠贤就一口气干下去三个,他一个从五品的员外郎在阉党眼里屁都不是锦衣卫诏狱之名一出,三人均露出忌惮之色,死,他们可能不怕,但是,他们怕生不如死啊,锦衣卫诏狱那可是等同地狱般的地方,如果被关进去,死那都算是一种解脱了,就怕被人整的生不如死。徐孚远略带绝望道:“大人,这样下去,大明岂不是完了”张斌装出睿智的样子,望着远方,缓缓的道:“放心,大明完不了,阉党只能横行一时而已,王振、刘瑾、汪直之流不都曾只手遮天,总有忠臣贤士出来收拾他们的。”徐孚远不解道:“那大人的意思是”这帮人,热血倒是有一腔,就是思维太呆板了,张斌解释道:“本官的意思很简单,东林那一套行不通,光凭嘴巴是没用的,讲道理也要看人,跟正人君子又或是普通人可以讲道理,跟奸妄小人,甚至是市井无赖讲道理有用吗你跟建奴去讲道理他们会拱手投降吗”这话的确没错,但是,徐孚远他们一时半会却转不过弯来,因为他们的偶像就是东林啊徐孚远有些不服气的道:“那大人您说怎么办”他的意思,你行你来啊,光在这里说,不也是打嘴炮,有什么用张斌又装出睿智的样子,望着远方,缓缓的道:“光说不练是没有用的,唯有手掌大权,雷厉风行,革旧鼎新,才能救大明。”徐孚远想了想,提醒道:“大人,东林不也曾手掌大权。”张斌摇头道:“他们那不叫手掌大权,心慈手软,跟谁都讲仁义道德,朝中浙党、楚党、齐党等等,多少人跟他们唱对台戏,党争不断,误国误民,我说的掌权,是要建立一套规矩,一套所有人都得遵从的规矩。”徐孚远追问道:“那要是有人不讲规矩怎么办”张斌冷冷的道:“不讲规矩,不会收拾他们吗”徐孚远想了想,指了指天上,敬畏的道:“那要是皇上。”看样子石灰吟他们还是没看懂啊,当然,关于皇上的话题是不能讨论的,他只能富含深意的道:“真正的明君,怎么会不讲规矩呢。”第四十七章 意外之喜张斌的话引起了徐孚远等人的深思,他们慢慢意识到,嘴炮,真没什么用。像魏忠贤,你再有道理,人家不管,就收拾你,怎么了像建奴,你上去跟人家讲道理,人家可能直接一刀就过来了对不讲道理的,还真得讲讲规矩,规矩就这样,不按规矩来,收拾你。这个规矩其实就是法律,不过,这会儿,大明的法律有很多漏洞,很多人都可以逍遥法外,一旦有人无法无天,那肯定会乱套,大明现在其实已经有点乱套了,这样乱下去肯定不行,必须重新把规矩立起来,让所有人都讲规矩。至于皇上不讲规矩怎么办,他们都想到了张斌写的那首诗,想到了于谦,于谦可不光是把阉党收拾了。当然,这个话题,是绝不能拿出来说的,总之,明君也是讲规矩的。大明并不是没有出现过不讲规矩的皇帝,文臣们各有各的手段,总之,办法还是有的,大家心照不宣就行了。这三人在张斌的淳淳诱导下已经逐渐改变了以前不切实际的想法,结党结社光吆喝的确没什么用,必须立规矩,让所有人都遵守。徐孚远和夏允彝毕竟年岁要大点,受东林党影响的时间也要长一点,转变思路也比较困难一点,陈子龙却是刚出道不久,思想还没完全固化,转变起来也比较快一点,徐孚远和夏允彝还在那里沉思呢,他便忍不住拱手道:“听大人一席话,学生茅塞顿开,世道纷乱,立规矩实乃治乱之本,学生愿尽绵薄之力,助大人将这规矩立起来,今后大人若有什么差遣,学生定当效劳。”张斌闻言,点了点头,恩,这个陈子龙果然人中龙凤,一点就透,他已经开始向自己靠拢了,假以时日,便会慢慢融入自己的阵容,现在就剩下徐孚远和夏允彝了。他正想着怎么继续诱导这两人呢,徐孚远突然提议道:“懋中、彝仲,张大人远见卓识,将来必为大明中流砥柱,我们何不投入张大人门下,为大明中兴略尽绵薄之力呢”他这话一出,夏允彝是明显一愣,陈子龙却是激动道:“小弟也有此意,就是不知张大人会不会嫌我等愚笨啊。”张斌自然是求之不得,收为学生,那就是妥妥的自己人了,这个时候对尊师重道还是很看重的,所谓欺师灭祖,谁要对自己恩师不敬,那可是犯了大忌,会遭所有人唾弃。没想到自己只是略施小计,却获得了如此大的收获,简直是意外之喜啊。他当然知道徐孚远为什么这么说,为了借钱方便呗,如果只是志同道合的朋友,他跟张斌借钱还真不好开口,当学生就不一样了,跟恩师借钱,那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这八百两银子张斌自然不会吝啬,他连忙顺水推舟道:“三位可都是松江有名的才子,能得三位高徒,夫复何求,夫复何求啊,哈哈哈哈。”徐孚远和陈子龙闻言大喜,纷纷拱手道:“多谢恩师。”夏允彝却是尴尬之极,他倒不是不想拜张斌为师,主要问题他这年纪比张斌大了几岁,拜个比自己小的师傅,合适吗不过,他已经没有什么时间思考了,徐孚远和陈子龙这一开口,就等于把事情定下来了,张斌刚刚说的可是三个,他要不吭气,明显就是看不起张斌了。想到这里,他连忙跟着拱手道:“多谢恩师。”拜师,按古礼,那是有很多仪式要办的,但是,这会儿却已经没有那么多讲究了,要追求隆重的话当然可以办,但一般人都很少去搞那些仪式了,尊师重道这会儿主要还是体现在行动上,而不是体现在仪式上。收了这三位学生,张斌高兴到不行,徐孚远的事,自然要先帮他解决了。他摆出当师傅的架势,语重心长的道:“复斋啊,你与湘真姑娘的事,为师也听说了,所谓人不风流枉少年,逛逛青楼倒也没什么,但是,为此牵肠挂肚,黯然神伤就不好了,那样必定会耽误学业。这样吧,为师先给你支一千两银子,你去把湘真姑娘娶了,定下心里,好好读书,至于这银子什么时候还,又或还不还,你都不要太担心,有钱就还,没钱就先欠着,为师不急。”徐孚远闻言,激动的站了起来,躬身行礼道:“多谢恩师,学生一定刻苦用功,不辜负恩师的期望。”张斌点了点头,抬手道:“嗯嗯,坐坐,我们好好聊聊。”他是想了解一下三人的具体情况,以便今后做出安排,这聊着聊着,外面突然传来毕懋康的大笑声:“哈哈哈哈,双全贤弟,我说你怎么没去我那边咯,原来是来客人了啊,不知方不方便一起聊聊啊”毕懋康是那种天性洒脱的人,跟张斌混熟以后,他经常不拘俗礼,与张斌开开玩笑,原本别人来了客人,这样插进来是很不礼貌的,但是,他一听外面的张差和赵如说是松江那三个年轻人前来拜访之后,就没那么在意了。这三个松江才子中也就一个是举人,其他两个都是秀才,他一个正四品的朝廷大员倒不用跟他们讲什么客气。张斌听闻他来了,连忙站起来朗声道:“孟侯兄,快进来坐,正想给你介绍几位门生呢。”门生,什么意思毕懋康好奇的走进来一看,是前天那三个人没错啊,怎么突然就变成门生了呢,难道他们是专门来拜师的张斌见他走进来,连忙上前拉着他的胳膊,将他拉到主位右侧,随即介绍到:“复斋、懋中、彝仲,这位是原都察院右佥都御使毕大人。”徐孚远三人连忙拱手齐声道:“学生见过毕大人。”张斌挥了挥手,示意大家都坐下来,随后便微笑道:“孟侯兄,这三位就不用我介绍了吧”毕懋康点头道:“恩,他们我倒是见过了,只是怎么突然又成贤弟的学生了呢”张斌自然不能说是他略施小计诓来的,他冠冕堂皇的道:“他们三人都是矢志报国之辈,与我颇为投契,所以就把他们收下了。”这解释,好像这三个真是专门来拜师的一样,徐孚远他们自然不会在意这些,毕懋康也就这样被糊弄过去了。第四十八章 要变天了这日,张斌当值,正好有新邸报传至,他从门房手中接过邸报,坐下来一看,整个人瞬间陷入呆滞中。邸报上写着:中书舍人汪文言供:原都察院左副都御使杨链、原都察院左佥都御史左光斗、原都察院河南道监察御史袁化中、原都给事中魏大中、原吏科给事中周朝瑞、原刑部山东司员外郎顾大章等受原辽东经略熊廷弼贿,欲为其脱罪。贪吏杨涟受贿两万两;贪吏左光斗受贿两万两;贪吏魏大中受贿三千两;贪吏周朝瑞一万两;贪吏袁化中六千两;贪吏顾大章四万两。皇上与厂臣皆怒之,下旨令锦衣卫即刻将六人抓捕进京受审。这时候汪文言其实已经死了,供词是锦衣卫指挥使许显纯伪造的,汪文言直至被严刑拷打至死,供词始终都是:天乎冤哉世间岂有贪赃杨大洪哉大洪是杨涟的别字,杨涟可是京察大计中的“廉吏第一”,诬陷他受贿就跟诬陷宁安大长公主的儿子李承恩私藏禁物一样,太荒唐了。张斌知道,一场腥风血雨要开始了,魏忠贤可不管你认不认罪,不认罪就大刑伺候,大刑伺候还不认罪,那就上刑上到你死为止,反正,虐死之后再把手印按上去也是“招供”了东林党与阉党这场党争,一直延续到崇祯初年才结束,最终,东林党没剩下几个,阉党也没剩下几个,输赢,不好怎么说,张斌现在也左右不了,他最关心的是,这个时候,阉党会不会把手伸向南直隶。正当他皱眉沉思的时候,南都兵部尚书杨文忠竟然进来了。张斌一看杨文忠出现在面前,着实吓了一跳,他连忙从椅子上蹦起来,将位子让给杨文忠,这才拱手行礼道:“大人,您怎么亲自过来了,有什么事招呼属下一声就行了,怎敢老您大驾”杨文忠微笑着摇头道:“什么劳驾不劳驾的,我这正准备回去呢,经过你这里,顺路进来看看而已,怎么,不欢迎啊”这玩笑开的,张斌连忙再次行礼道:“哪里哪里,大人能来教导属下,是属下的荣幸。”杨文忠对张斌还是很满意的,这年轻人虽然后台硬,但从不仗着后台到处惹事,对上官也相当的恭敬,可谓温文尔雅,“勤勉”有佳。他点了点头,指着书桌上的邸报道:“双全,这个你看了吗”张斌恭敬的道:“属下已经看过了。”杨文忠貌似考校道:“你怎么看”张斌想了想,老老实实的回道:“东林怕是要完了。”杨文忠点了点头,叹息道:“是啊,东林怕是要完了,这天怕是要变了。”张斌知道,杨文忠所说的变天肯定不是指改朝换代,而是指朝廷掌权的人要变了,他忍不住请教道:“敢问大人,这金陵的天会不会变”杨文忠看了看张斌,语带深意道:“金陵的天肯定也要变一变,不过,他们不一定看得上这些闲散衙门,或许来的不一定是他们的人吧。”张斌闻言一愣,对这些闲散衙门不一定感兴趣,那么什么人会来掌权呢,难道,还有魏忠贤不敢杀的人吗杨文忠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随即便起身道:“双全,你放心,不管谁来,只要你不去招惹,人家也不会把你怎么样的。”说罢,他双手往后一负,转身向外走去。张斌连忙拱手道:“多谢大人指点。”杨文忠这话,听上去有点像是在道别啊,难道他知道自己这尚书当不长了这一天,张斌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