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隼1937 分节阅读 90
作者:代晓·      更新:2023-06-21 01:02      字数:4687
  d了。“大哥,你上次回来怎么没说起来,我有了嫂子和小侄女”小妹问道。“上次回来还是躲躲藏藏的,哪里来得及跟你们说呢。”关世说:“爹,你不会怪我吧”“不怪不怪,爹见你有了家,高兴着呢。”关七爷说。“爹,今天是您的生日。走,咱们上街。”郑苹如说:“咱们给咱爹和小妹换两套衣服,还有爹喜欢什么”“我老天拔地的,还过什么生日。”关七爷说:“总是给你们惹麻烦。”“爷爷,你惹什么麻烦了”关丫丫好奇地问道。“丫丫,不准没大没小的。爷爷没惹什么麻烦。”郑苹如说。关七爷一脸羞愧地说:“爷爷把钱都输光了,房子也差一点保不住了。爷爷真是老糊涂了。”“输光了,可以再赢回来啊我几个阿姨都这么说。”关丫丫跟郑苹如去过几次牌局,听到陈明珠她们经常这样说,因此,也就鹦鹉学舌般地说了出来。关世杰哭笑不得,催促着郑苹如带着关七爷和小妹,还有关丫丫一起上街。一家五口人逛完了百货大楼,买了一些应季的衣服,又买了一些私人的生活用品,把车里塞得满满当当才打道回府。回到家以后,郑苹如拿出一张银票,递给了关七爷说:“这些钱你留着,不够再找我们要。”关七爷接过来一看,是一张面额10万元的银票。“爹,你就收着吧。明天我去花旗银行开一个户,先存上200万大洋,给你和大妹小妹以后的生活费。”关世杰说。关世杰考虑到以后不知道会怎么样,自己也不可能经常守在家人的身边,给他们留一些钱,安排好以后的生活也是应该的。“不过,存单放在小妹这里。爹你要是用钱,就跟小妹说。”关世杰补充道。“应该的,应该的。”关七爷忙不迭地说。郑苹如又喊来管家,两个仆妇,还有两个厨师,见过家里的新成员之后,又安排司机,每天顺路接送小妹上下学。“爹,小妹,你们每天想吃什么,就提前跟厨师说。张妈,王嫂,以后辛苦你们多打扫两个房间,还有两个人换洗的衣服,工钱会给你们多加一点。”郑苹如吩咐说。“太太,你们平日里的赏钱也不少,这也是我们份内的事儿。”张妈说。两个厨师也表示,一定会尽心竭力做好份内的事儿,让老爷子和小姐满意。司机自不必说,就是顺路多停一会儿的事儿,自然也就满口答应了。郑苹如把这些事情安排妥当后,开始忙碌着帮小妹和关七爷布置房间,让管家再添置几件新家具。关七爷和小妹见郑苹如安排得井井有条,都不禁暗自赞叹。傍晚,苗轻候和吕云飞两个人,开着车来到了关世杰的新家,到客厅里稍作片刻,算是认了门之后,就带着关世杰一家人,去了全聚德烤鸭店。在吃饭的当口,吕云飞对关世杰说:“三弟,老伯果然是被牵羊了。”“你找说书人了”“等吃过饭之后,让说书的当面跟你说。”关七爷的寿宴结束后,他们刚走出饭店门口,就见有两个人喊道:“六哥,人带来了。”关世杰让司机把家人都送回家,自己跟吕云飞和苗轻候留了下来。“兄弟们辛苦了。”吕云飞递给其中一个人几百元之后说:“你们去喝酒吧,人交给我就行了。”两个大汉把一个干瘦老头,带到吕云飞的面前,然后坐上两辆人力车走了。“上车吧。”说书人急忙说:“几位爷,我该说的可都竹筒倒豆子,一点没留的说了。你们还要怎么样”“少废话,上了车再说。”吕云飞说。说书人还想再说话,被关世杰捏着喉咙,推到了打开的车门里。苗轻候开着车,关世杰和吕云飞把说书人夹在后座中间。“说吧,谁指使你做的”“我先前就跟那两位爷说过,是沈掌柜的让我牵羊,把关老爷子诳进赌坊的。”“哪个沈掌柜的”“德隆米行的大掌柜沈文孝。”“你接着说。”说书人倒是没有隐瞒,一五一十地说了个清楚。当年沈文孝兑下来三弟米铺,还没等生意走上正轨,日本人就打入了北平。沈文孝还没来得及藏匿粮食,所有的大米白面都被收缴,充当了日本人的军粮。沈文孝急的想跳楼的时候,女婿赵剑出面,带着岳父见了日本华北指挥官,送去了一份豪礼。自此以后,整个北平有规模的米铺,米行都关了张。德隆米铺也变成了米行,一家独大,几乎垄了北平所有的粮油生意。沈文孝是一个记仇的人,他坚信当初关世杰就是想让自己落坑,因而兑出了米铺。后来,沈文孝听说关世杰受到股灾案的牵连,就撺掇亲家赵文轩,想让关世杰在牢里呆上几年,没想到却被带去了南京。沈文孝知道关世杰一定会给关七爷留一笔钱,所以一直想方设法,想让关家陷入绝境,让关家人尝尝急的要跳楼的滋味儿。关七爷喜欢去茶馆听书,沈文孝就买通了说书人,让关七爷拿钱给赵记赌坊放贷,然后设局出老千,一步一步引诱关七爷走上赌桌,直至输光了所有的家当。“你拿了沈文孝多少钱”“五十大洋。”“我给你一百大洋,不要对任何人说起这件事儿。”关世杰说。说书人本以为得挨一顿暴打,没想到因祸得福了。“谢谢三位爷,三位爷一看就是敞亮人”“钱你不能白拿,也要帮我做一件事儿”关世杰说。“爷,你有话请讲。”第191章 赵记赌坊几天后,满洲国经济部和北平临时国民政府经济部,达成了两项协议。一,大豆换取棉花和小麦。二,钢材换取布匹,煤油,汽油。双方把协议签好字后,各自上报给上级部门进行审批。就在此时,陶子坤也回到了北平,正好帮忙办理海关,税务等一切手续。陶子坤还带来了一个消息,第二批民用钢铁已经发货。姜云影还把樱花岛聘请的总经理和副总经理,上报的月报表带给了关世杰,收支明细都列得清清楚楚。这要得益于,当初从建国大学招聘了一批毕业生,充斥到了所属的各个企业,才能在高亚峰走后,生意还能正常的运转。10月15日上午,关世杰通过北平联络点,再次见到了北平站副站长周世光。两个人就新版伪钞交接的问题,做了进一步的策划。周世光拿出几张一千元的伪满钞票,对应着真钞让关世杰看,关世杰用手电筒和放大镜看了半晌,也没用看出什么问题。“这一次总部花了大力气,又研制出来一批伪钞,就是专业的人员,不用显微镜去仔细研究,都看不出来是伪钞。”周世光说。“真不错,再也不用提心吊胆的去使用伪钞了。”关世杰说。“我听说你差一点被特高课特务抓捕,进到他们特务机关的人,基本没有好模好样出来的。”“周副站长当初不是也进去呆了几天你不也毫发无损地出来了”“我也是侥幸吧。现在一阴天下雨,手指尖都生疼。”周世光伸开双手笑着说。关世杰知道周世光这一段历史,现在看着周世光双手十指的手指甲盖,都有些变形,就知道周世光受到的伤害,不是常人所能忍受的。假如自己也被抓捕到特高课特务机关,会不会也像周世光一样,铁骨铮铮地扛过去夏鹏飞扛过第一次,但第二次不再选择硬抗,而是选择了逃避。由此可见,日本特高课特务机关的酷刑,应该比军统局有过之而无不及。关世杰让周世光跟总部转达自己的建议,伪钞每次的数量不宜过多,以三五千万为一批,便于运输和消耗。接下来就应该腾出手来,对付赵记赌坊了。这几天,关世杰让吴彦章先去赌坊探探路,熟悉一下环境和赌坊的人员。看看都赌什么,有哪些规则。关世杰想先从赌坊开始,然后循序渐进,在北平临时政府培植自己的势力,直至达到自己的目的。暂时不妨给赵记赌坊和沈文孝一个警告,让他们知道,关世杰不再是从前的教书先生,而是可以让他们提心吊胆的满洲国经济部大臣。10月20日晚800,赵记赌坊天桥店来了三位客人。一个英俊儒雅,一个粗犷彪悍。还有一个人是干瘦的老头儿。赌坊的人见过那个人高马大的,浑身上下透着江湖气的大汉,是最近经常来的常客。大汉输钱也不懊恼,赢了钱也不喜形于色。而大汉身边的人,赌坊的经理,还有看场子的人都从来没有见过此人。对于干瘦的老头儿,赌坊里的人并不陌生,在天桥提起说书人老潘,那可是行当里首屈一指的人物。赌坊的经理听说老潘跟这两个人一起来了,就亲自从办公室迎了出来。“王经理,这位先生就是我前几天说的,从满洲国来的大客商。”老潘说。赌坊经理听老潘一说,就知道老潘又牵了一头肥羊。“先生怎么称呼”“鄙人姓关。”“关先生是要放钱的吗”“有这个打算。”“利息二分五,一天一结算。不知道关先生想放多少钱”“一百万吧。”赌坊经理喜笑颜开,这可是一头肥得冒油的大肥羊。“什么时候钱能到账”“明天吧,明天我有空儿。”“好,关先生快人快语,咱们就一言为定,明天我派人去接你过来。”“不必麻烦了,明天我自己带着银票来。”老潘给经理使了一个眼色,经理心领神会地说:“关先生要不要玩儿两把”“算了,我今晚出来也没带钱。彦章,你带多少钱来的”大汉闻言说:“掌柜的,我身上也就有千八百块。这几天来赌坊也输的差不多了。”“没事儿,输多少回头我给你补上。”赌坊王经理见两个人的对话,明白了两个人是掌柜和伙计的身份。大汉来赌坊,就是想看看赌坊的生意如何,而后再禀报给掌柜的,让掌柜的决定,在赌坊放不放钱。王经理面对着送上门来的肥羊,焉能再送出门去“关先生,还有这位兄弟,既然来了就乐呵乐呵吧。钱不是问题,账房,给两位先生拿一万大洋的筹码。”账房先生让服务生端来了一盘子,一万大洋的筹码,放在了一张牌九桌上。“关先生喜欢牌九,麻雀,掷色子,还是喜欢诈金花”“诈金花吧。”关世杰对牌九,掷色子一窍不通,麻雀只是略知一二。至于诈金花这种赌博游戏,因为流传于民间许久,在后世也盛行过一段时间。因此,关世杰还是懂得一些的。在不出老千的情况下,就需要计算牌面的明牌,还要估算暗牌。手气是一方面,胆略占有主要地位。但是今天这个场合,赵记赌坊不可能不出老千,他们要榨干每一个进赌场的富商。王经理把关世杰和吴彦章引到一张赌台上,赌台上一共四个人,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还有一个梳着背头的中年人,以及一个睡眼惺忪,好像刚喝过酒,随时可能趴在赌桌上睡着的五十多岁的男人。赌桌上的输赢一眼就能看清,一男一女的前面,一堆筹码散乱地堆放着。而中年人和五十多岁的人,面前的筹码寥寥无几。吴彦章在青帮分舵厮混得时间长,暗中提醒关世杰注意那个昏昏欲睡的人,还有那个梳着背头的中年人。而关世杰的注意力却放在发牌的服务生身上。第192章 剁手“彦章,你先试试手气。”关世杰说完话,挨着发牌的伙计坐了下来。旧时,发牌的叫伙计,后世有了一个新潮的称呼叫荷官。吴彦章依言坐在了玩家的位置上。关世杰有着自己的想法,他认为出老千无非是偷牌换牌,但要计算精准,万一查到多出一张牌来,那是要剁掉一只手,或是一只脚来。而最容易出老千的,就是发牌的人。伙计洗牌切牌发牌,一套操作下来,手法自然流畅,如行云流水一般,看得人眼花缭乱。也许是赌坊故意为之,吴彦章玩了一个多小时,竟然赢了三千多元。第二天晚上,关世杰和吴彦章两个人,带着一百万元的银票又来到赵记赌坊。王经理验过银票的真伪后,让账房先生把钱入了账。接下来,又开始撺掇关世杰和吴彦章上赌桌玩儿两把。盛情难却之下,关世杰再一次坐上了赌桌。这一次,吴彦章充当看客,在发牌伙计的旁边坐了下来。赌桌上人还是昨晚的四个人,一对青年男女,中年人,还有五十多岁昏昏欲睡的酒鬼。第一把牌,关世杰暗牌是黑桃红桃两张8,一张明牌是方块8。“一百。”中年人第一个叫牌,扔出来一个筹码。“我跟。”顺时针第2家的酒鬼说完,也抛出一个百元的筹码。“我加一百。”青年男人说。随即扔出去来两个筹码。“我跟。再加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