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春秋 分节阅读 646
作者:沙漠      更新:2023-06-21 04:04      字数:4638
  d去脉,就算那女人是在胡言乱语,你总也要闹清楚她为何会说出如此荒谬之言”孟达扑通跪倒,惶恐道:“下官失职,罪该万死,求侯爷饶恕。”“孟知县,本侯今日先不治你的罪,给你将功赎罪的机会。”齐宁淡淡道:“今晚你带走那个女人,将此事的来龙去脉搞清楚,本侯过几日便会折返回来,到时候会向你详细询问此案,到时候如果你不能给本侯一个满意的答复,那可就别怪本侯翻脸无情了。”孟达急忙道:“下官定会倾尽全力,将此事调查的一清二楚。”“你在这里等一会儿。”齐宁起身来:“等她吃完东西,你再带她离开。”“是是是。”孟达爬起身来,见齐宁要离开,忽地道:“侯爷,下官下官有一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哦”齐宁问道:“何事”孟达想了一下,才道:“下官虽然没有调查这件案子,但但一直却在追查另外几桩案子。”齐宁重新坐下,问道:“你说的那几桩案子又是怎么回事与这女人有何干系”“回侯爷话,那几桩案子也全都是失踪案。”孟达谨慎道:“从前年开始,一直到今年,前前后后总共有五六起这样的案子,无一例外,都是有人莫名其妙突然失踪,下落全无。”齐宁与韦御江对视一眼,两人同时感到这其中定有蹊跷,齐宁已经问道:“你是说从前年开始就有失踪案发生”“回侯爷话,前年六月的时候,就有人跑到衙门报案,是一对老夫妇,其子在一天夜里突然下落不明。”孟达回忆道:“下官还记得,他们说一直以来,其子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十分乖顺,当年已经定了亲事,眼见得亲事将近,一天早上却不见那孩子出来,这事儿从无发生过,他们进房去看,床上还有睡过的痕迹,但孩子却没了身影。”齐宁皱起眉头,韦御江已经问道:“后来如何”“那对老夫妻当下便四处找寻,可是找遍了全村,甚至到自家田里找寻,也没有踪迹。”孟达道:“就那般找了四五天,音讯全无,似乎是人间蒸发,所有的亲戚朋友也都没见过那孩子下落,实在没有办法,就找到了县衙门。”“那孩子多大年纪”韦御江问道。孟达道:“当年已经十七岁,因为是做农活出身,倒也是身强力壮。”“十七岁”韦御江若有所思,继续问道:“那你可派人调查”“当时前线战事未息,各地都是在筹备粮饷,供应前线战事。”孟达道:“下官所有的精力都放在筹备粮饷上,除非是人命大案,一些平常的案子只能扣下,那失踪案虽然离奇,但衙门里的人手也腾不开去找寻,所以”齐宁倒也能够体谅,毕竟当时楚国正与北汉在秦淮大战,那时候战事正酣,双方自然都需要后方的粮草供应,地方上为前线筹措粮饷,自然没有太多精力处理其他事务。“那其他几件案子又是如何”韦御江问道。孟达忙到:“其他几件案子也都是大同小异,都是有人离奇失踪,然后都如同人间蒸发,再没有丝毫下落,去年年底已经接到了第五桩同样的案子,下官便让人将前面几桩类似的案子一起找了出来,并案调查。”“那你可调查处线索来”孟达尴尬道:“这几桩案子下官是派了县里的捕头亲自追查,不过不过到如今为止,没有一丝一毫的线索。”齐宁看向韦御江,问道:“韦司审,你觉得这几桩案子与今日这女人的丈夫失踪,是否都属于同一案件”韦御江想了一下,才道:“侯爷,就算不是同一伙人所为,也定然有着极大的关联。”想到什么,立刻向孟达问道:“孟知县,失踪的那些人,是否都是男性”“正是。”孟达回道:“最小的十六岁,最大的二十七岁,都是身强力壮的青壮男丁。”“那其他人可提到厉鬼索人”孟达摇头道:“绝对没有。其他人都是在男丁失踪之后才发现,而且几乎都是在半夜失踪。”顿了一顿,才继续道:“只有那疯那女人声称她丈夫是被厉鬼抓走,下官下官觉得只是无稽之谈,在胡言乱语。”第九一九章夜入香房韦御江等孟达说完,立刻道:“侯爷,卑职若是判断没有错,那个叫大壮的突然失踪,与前面几桩失踪案很可能是同样的原因所致。只不过之前那些案件事发的时候,都没有现场目击者,唯独大状失踪的时候,这个女人正好看见。”齐宁微点头道:“应该就是如此了,现在看来,这女人并非胡言乱语,她所说的很可能是真的。”孟达忍不住道:“侯爷,难道那些人真的是被是被厉鬼抓走”“胡说八道。”齐宁皱眉道:“什么厉鬼冤魂,世间哪有鬼怪存在。”孟达顿时便不敢说话,齐宁微一沉吟,才道:“韦司审,那女人当夜发现大壮被所谓的厉鬼抓走,如果不是胡言乱语,那你觉得她为何会这样说”“装扮”韦御江脱口而出:“侯爷,也许她并没有看错,当夜案发之时,她确实看到了厉鬼索人,但她所看到的厉鬼不是真的厉鬼冤魂,而是有人装神弄鬼,扮作鬼怪的模样将人抓走。”齐宁点头道:“你想的和我想的一样,应该是有人为了掩饰真面目,担心被人看出端倪留下线索,所以才装神弄鬼。”孟达奇道:“侯爷,如果如果真是如此,那些人为何要装神弄鬼将那些男丁都抓走如今那些人是死是活”“本侯若是知道,这案子不就破了”齐宁瞥了他一眼:“失踪案从前年开始,一直持续到今年,这还真是蹊跷得很。”韦御江略一沉吟,才道:“孟知县,要着手此案,先要调查清楚这些失踪男丁的背景,查清楚他们都有哪些相同之处,要搞清楚他们在案发之前,是否与其他人有过接触。”顿了一下,才肃然道:“总之尽可能地查出这些人身上到底有什么相同之处。”孟达立刻道:“下官定当按照司审嘱咐,亲自调查此案。”“既然如此,就看你孟知县的能耐了。”齐宁道:“若是真的能够查出线索来,甚至查到事情真相,本侯自当向朝廷为你表功,否则”冷笑一声,也不多说。孟达惶恐道:“下官明白,下官明白”等到那疯女人洗过澡,又吃了东西,孟达立刻让人将疯女人带走,因为齐宁的缘故,孟达对那疯女人却也是十分的照顾,那疯女人服下了田夫人的药丸,情绪明显缓和了不少,但兀自有些发呆,却不再大喊大叫。等到孟达领着那女人离开,韦御江才道:“侯爷,这件案子持续数年,其中大不简单,卑职现在在想,这样的失踪案,是否只发生在东阳县。”“哦”齐宁笑道:“韦司审莫非觉得这件案子不仅限于东阳这边”韦御江道:“首先,东阳县是否只有这几桩失踪案,还不能完全确定,也许还有些人失踪,但家人并没有向官府报案。其次,失踪的那些人,都有一个共同之处,也就都是身强力壮的青壮男丁,并无一个女人失踪,这自然是大有蹊跷。”“言之有理。”“如果是女人失踪,大可猜想为一群歹毒之辈抢夺良家民女,用以逼良为娼。”韦御江思虑缜密:“但是抓走男丁又是因为何故男丁与女人不同之处,便是在于身强力壮,可做劳力。”齐宁微微颔首,道:“抓走的都是青壮男丁,我想也应该是作为劳力之用。”“侯爷,男丁作为劳力,要么是抓去落草为寇。当年天下大乱之时,不少匪患就是逼迫壮丁落草,打家劫舍。”韦御江缓缓道:“除此之外,就可能是让那些男丁去从事苦力,但究竟要做些什么,却是无法猜测。”齐宁含笑道:“你能想到这一点,已经很不容易。我瞧那孟知县倒也不算是愚笨之辈,若是真的用心去查此案,应该也能够想到这一点,然后顺着这条线索摸索下去,未必没有收获。”神情随即凝重起来,道:“若非东海事急,你韦司审在这里呆上几天,或许事情就能水落石出了。”“卑职不敢。”韦御江立刻谦逊。次日一早便要启程动身,虽然因为疯女人的案子打断,但齐宁还是吩咐众人早早歇息,回到楼上,经过田夫人门下,就听到夫人房门嘎吱一声,拉开一条缝隙,听得夫人声音道:“侯爷侯爷要歇息了吗”这一路上住客栈,田夫人都是住在齐宁隔壁,但两人却并没有说什么话,主要是齐宁故意回避,并不给夫人说话的机会。他从夫人门前过,夫人立刻就能开门,齐宁心知夫人肯定一直在等着自己上楼,停下脚步,看了一眼,微点头道:“夫人还没有歇息吗明天一早要动身,需要早起,这一路上你也辛苦了,早点歇着吧。”夫人犹豫一下,探出头来,冲着长廊左右看了看,才红着脸,鼓起勇气道:“侯爷侯爷能不能抽点时间,我我有几句话想和你说。”“哦”齐宁故意皱眉道:“是到你房里”夫人急忙将房门拉开一些,那意思显然是让齐宁进去,齐宁却是故意站在门前,摇头道:“夫人,已经夜深人静,这时候咱们若是共处一室,孤男寡女,会不会让人说三道四我知道夫人对这个看的很重,所以不想让你为难。”田夫人心中有些发恼,却还是耐着性子道:“我现在现在是女扮男装,他们他们也看不出来,侯爷不用不用担心。”她这次出行,毕竟是跟着齐宁一起,后面的行程甚至在东海的谈判,只怕还有许多地方要仰仗齐宁,这一路上两人也不说话,若即若离,这让田夫人心中郁闷至极,更是忐忑不安,心知如果一直这样下去,终不是个事,两人的隔阂,总是要解开才好。齐宁微微沉吟,田夫人美眸如水,满是期待之色看着齐宁,齐宁叹了口气,这才往夫人房里去。夫人立刻欢欣不已,急忙让开,等齐宁进了屋里,立刻关上了房门,她口中虽然说不担心,但她是个聪明的妇人,心里知道这路走下来,队伍里只怕已经有人猜到自己是个女人,这半夜三更齐宁进到自己房里,若是被人看见,总是说不清楚。屋里点着一盏有灯,并不算明亮,齐宁走到桌边坐下,夫人已经扭着腰肢迅速过去,拿起茶壶给齐宁倒了一杯茶,随后站在齐宁边上,粉润嘴唇动了动,却终是没有说出话来。齐宁能够感受到夫人现在心情一定异常紧张,心中好笑,慢悠悠端起茶杯,吹了一口茶末莫,忽然问道:“这里的茶夫人是否适应”夫人本来就是一个喜欢多想的女人,一听这话,还以为齐宁看不上客栈的茶叶,有些为难道:“侯爷,这里这里只有这样的茶,我忘记带茶叶过来”“你别多想,我不是那个意思。”齐宁抿了一口差,才道:“我是说你出门不多,这一趟往这大老远来,而且东海这边的潮气明显比京城那边要重,你是否习惯”“那那也没什么。”夫人道:“过几天办完事情就回去了。”齐宁微点头,也不说话。气氛顿时有些僵硬,夫人咬了一下嘴唇,终于道:“侯爷,你你是不是一直在生我的气”“生气”齐宁不动声色,反问道:“夫人为何会这样想”夫人红着脸道:“我我知道侯爷一定生我气,是是我不好,侯爷侯爷别再生气了好不好”她软语哀求,却是让齐宁忍不住看过去,灯火之下,夫人面若桃花,虽然一身男装打扮,却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住那妩媚动人的风韵。四周一片宁静,长夜幽幽,从夫人身上飘散出来的幽香,不知不觉中就钻入到齐宁的鼻腔之中,齐宁沉吟了一下,才轻声道:“夫人要掩饰自己身份,为何还要涂脂抹粉”“啊”夫人抬头,一脸无辜道:“没没有啊,我我出门之后,都不曾涂过胭脂的。”凑近一些,指着自己脸颊道:“侯爷不信你自己看,真的没有涂脂抹粉。”吹弹可破的娇嫩肌肤近在眼前,齐宁心中暗自赞叹,心想这妇人保养的实在是很好,从她肌肤上,根本看不出一丝一毫人进中年的状态,那水嫩的肌肤就如同剥了壳的鸡蛋,似乎只要手指轻轻一戳,便能戳破。见齐宁看着自己脸颊,夫人忽然意识到什么,脸一红,急忙后退一步。“是我误会了,进来便闻到香味,还以为是夫人涂脂抹粉所致。”齐宁端杯饮茶,依然是不动声色,说话也是淡定自若。夫人低声解释道:“是是以前留在身上的香味,一时一时散不去,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齐宁微微点头,这才问道:“夫人说我生了你的气,这话又从何说起我为何会生你的气”夫人咬了咬下嘴唇,才低着头道:“要是要是侯爷没生气,为何为何这些天都不理我,故意不和我说话我知道我知道你是故意避着我,你要是没有生气,便便不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