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春秋 分节阅读 846
作者:沙漠      更新:2023-06-21 04:15      字数:4787
  d似乎发现这边有什么不对,向这边瞧过来,森巴将那老者看向自己,顿时便住嘴,不敢多言。齐宁也不想让古象老者为难,并不多问。森巴说是大呼图克图奉法王之命,传令修建宫殿,齐宁当初从哲卜丹巴口中知道,在古象王国有专门为逐日法王修建的逐日神庙,据说是古象人的朝圣之所,逐日神庙有四大呼图克图,呼图克图就是圣者的意思,那贡扎西便是逐日神庙四大呼图克图之一,在古象王国的地位确实非同一般。他心想古象老者说大呼图克图传令修建的宫殿,很可能就是神庙。只是神庙既然已经存在,为何还要大兴土木扩建逐日法王的武道修为已经达到了出神入化的超然境界,难道此人还留恋于世间的荣华富贵桑巴离开之后,那古象老者也是和西门无痕辞别。齐宁回到帐中,洪门道正拿着地图观看,齐宁过去坐下,很快西门无痕便进来,也不多言,直接去到自己的铺位。一阵沉寂之后,齐宁才道:“神候可知道法王正在大兴土木”“你是说扩建逐日神庙”西门无痕不屑一笑:“逐日法王早已经超然世间,岂会在意这些东西所谓的神庙,本来也不是逐日法王的意思要修建,只是当年逐日法王扶持了现在的古象国君登位,如果没有逐日法王,如今那位古象国君也不可能坐上王位”顿了一顿,似乎没有兴趣多做解释,盘膝闭目。“原来古象王国和东齐国一样,国君之位是掌握在大宗师的手中。”齐宁叹道。西门无痕冷笑道:“这些所谓的大宗师,本就不该存在于世,他们哼,那已经不是武道宗师,而是怪物了。”齐宁心想西门无痕的武功在天下间已经是可以横着走,那是绝对的顶尖高手,可是在他上面,却偏偏有不可撼动的五大宗师,想必西门无痕也知道此生不可能超越任何一名大宗师的修为,心中难免不甘。“神候,那逐日神庙是古象国君为讨好逐日法王所修建”洪门道也忍不住问道。若是其他事情,洪门道实在不敢多言多语,但这毕竟是涉及到大宗师的逸闻,但凡知道大宗师存在的人,又如何能不对大宗师的事情感兴趣西门无痕也不睁眼,道:“古象国君不但为逐日法王修建了神庙,而且每年都会亲自到神庙膜拜,也正因如此,逐日神庙就成了所有古象人心中的圣地。”“如此说来,现在神庙在大兴土木,还是古象国君的吩咐”齐宁好奇道。西门无痕摇头道:“逐日神庙修好之后,请了逐日法王的几名弟子担任神官,也便是四大呼图克图,四大呼图克图共同处理神庙事务,其中以大呼图克图阿西达拉的权势最大,道理也很简单,阿西达拉是唯一可以见到逐日法王的人,逐日法王的亲传弟子只有不到十个人,四大呼图克图在神庙,而其他弟子也都是在古象王国其他的庙宇中担任庙官,所以古象王国的佛宗十分昌盛,而所有的庙宇都只听从于逐日法王的命令,换句话说,只听从于大呼图克图阿西达拉的吩咐。”“只有阿西达拉可以见到逐日法王”齐宁有些奇怪道:“那其他弟子呢还有三位呼图克图难道见不着他”西门无痕并不解释,只是道:“阿西达拉权势之大,就连古象国君也是十分忌惮,在古象人看来,逐日法王就是神,而阿西达拉说的话就是神的声音。”冷哼一声:“如果阿西达拉让古象国君退位,那古象国君只怕也不敢不从,你现在明白了大呼图克图的权势了吧”洪门道皱眉道:“区区神庙的呼图克图,就可以左右古象王国的国君位置”“不是大呼图克图可以左右,是逐日法王可以左右。”西门无痕道:“但你说的其实也没有错,没有人能见到逐日法王,大呼图克图所说的每一句话,古象人都会觉得是逐日法王的意思。”冷笑一声,道:“齐宁,你刚才说古象王国和东齐一样,国君之位都掌握在大宗师的手中,这话其实很有道理,龙山之约虽然约定大宗师不得干涉诸国之争,但本国之事,却还是可以插手,白云岛主和逐日法王同样都是本国大国师,又同样左右着本国君位,说到底,就是因为他们那恐怖的武道修为,以武控国,不是怪物又是什么”齐宁微微颔首,他虽然对西门无痕已经很是反感,但西门无痕这句话他倒是颇为赞同。“神候,我听人说,五大宗师的武道修为已经超过了人体之极限。”齐宁道:“我总觉得这话有些奇怪。”“奇怪”西门无痕淡然问到:“如何奇怪”“既然人体有极限,他们又是如何突破”齐宁道:“一个人的武道修为达到人体的极致可以理解,但既然有极限,又能用什么方法去突破”西门无痕问道:“你是想知道他们是如何成为大宗师,是如何修成了那等恐怖的武功”“确实是这个意思。”“老夫若是知道,自己也成大宗师了。”西门无痕淡淡道,随即皱起眉头,似乎是对齐宁说,又似乎是在自语:“他们到底是如何成为大宗师”齐宁心想大宗师不但武道修为恐怖,还有更为恐怖的事情,那便是青春不老。五大宗师之中,他亲眼见过白云岛主莫澜沧和剑神北宫连城,而这两人的实际年龄,远超出他们的样容外形,齐宁当初见到就心中骇然,他实在不知道那是因为修炼武功所致还是其他原因。难道突破人体之极限达到武道修为的新境界,就真的可以永葆青春莫澜沧和北宫连城各自有各自的修炼之道,可是两人却都是岁月不老,这当然是让齐宁大感诧异,有时候甚至想,这两人成为大宗师的原因,总不至于是修炼了同一种武功又或者说是以同样的道路突破了武道境界。帐内沉寂片刻,齐宁才问道:“那神庙是修在大雪山吗神候这次是要带我去大雪山神庙”“不必再说什么神庙了。”西门无痕合衣躺下:“神庙虽然被称为逐日神庙,可是逐日法王从未在神庙待过,在神庙里你也见不到逐日法王。”“见不到他”“他在大雪山。”西门无痕道:“到了大雪山,你总能见到,至若那神庙”顿了一下,冷笑道:“便是修建的再宏伟再漂亮,逐日法王也见不着。”这一句话十分奇怪,齐宁感觉到西门无痕话中有话,追问道:“逐日法王见不着神庙神候,这这又从何说起”西门无痕却是背对齐宁侧身躺着,并不回答。齐宁知道西门无痕这是有意不理会,这老家伙既然不想说,自己就算问上千百遍也无济于事,也不多问,也是合衣躺下,心中却是大感狐疑,暗想既然逐日神庙是由逐日法王的弟子管理,那么逐日法王自然是想进就进想出就出,怎地会见不着而且西门无痕这句话大有讲究,他并不是说逐日法王不愿意见神庙,而是说逐日法王见不着,看起来意思似乎相仿,但细细品味,其中的含义却是大大不同。若说逐日法王不想见,那就只能说明逐日法王不愿意被世间事物牵绊,虽然有神庙,法王却不屑去看。但说法王见不着,那却是另一个意思,就等若是说逐日法王即使想见也无法见到。逐日法王是古象大国师,连古象国君的君位都能够左右,而逐日神庙本也是为他修建,他若想见,又如何会见不着齐宁一时间也不知道是西门无痕随口误说,还是真的暗含深意。第一二一三章该出手时就出手这一夜再无人说话,次日一大早,古象老者便派人送来了早餐,西门无痕又让古象老者准备了三套古象人的服饰,这往大雪山还有一些路程,都是在古象王国的国境内穿行,三人若始终穿着中原人的衣衫,难免会引人注目。虽说西门无痕倒真不在乎有人惹上他,但他一心想要尽早抵达大雪山,少一点麻烦也就是一点。三人都换上了古象人的服侍,尚未没有用完早餐,忽听到马蹄声响,在古象人的牧场出现马蹄声倒也是稀松平常的事情,但此刻传来的马蹄声却颇有些特别,人数不少,西门无痕向洪门道使了个眼色,洪门道立刻出帐去查看,齐宁也有些奇怪,跟着出了帐篷。循着马蹄声望过去,只见到从远处飞驰过来五六骑,速度极快,转眼间便已经到了营地这边,而营地这边的人们显然也被马蹄声惊动,都是从帐内出来,齐宁瞧见那古象老者和桑巴都在其中,三四十号人聚在一起,那五六骑到了近处,只见到这几人都是皮革在身,头戴皮盔,腰佩弯刀,足下都是蹬着皮革马靴,一看就是骑兵。齐宁头一次见到古象骑兵,发现这些人的个头都是十分的高大,也不知是为了抵御寒风还是其他缘故,口上都蒙着口罩。骑兵都停下马,那古象老者向身边的人示意不要轻举妄动,自己则是上前去,横臂在胸,然后才抬头向那群骑士说了什么,那最前面的古象骑士神色冷峻,亦是冷声说了几句。古象老者双手做着动作,又向四周指了指,却见那骑兵头领脸色显出怒容,扬起手来,手中的马鞭便照着那古象老者打了下去。不但那些古象人都是大惊失色,便是齐宁也是骇然变色。几鞭子抽过来,古象老者抱着头,踉跄后退,随即一屁股坐倒在地上,一群古象人立刻冲了上去,有人扶起古象老者,有人则是护在了前面。几名古象骑兵见状,立刻都拔出刀来,那骑士头目亦是拔刀在手,刀锋指着那群百姓,厉声喝问几句,齐宁也不懂到底什么意思,但却也知道那骑士头目必然是在威胁众人。古象老者头上鲜血直流,有人帮他擦拭,他抬手示意众人不要乱来,颤巍巍起身,又作着手势,甚至向那骑士头目连连躬身。齐宁忍不住向身旁的洪门道问道:“五师兄,他们在说什么”话一出口,想到洪门道也不懂古象语言,忽听身后传来西门无痕声音道:“这些骑兵是那曲宗头人的卫兵,他们是奉了那曲头人的命令,来征用牛马。”“征用牛马”齐宁皱眉道:“这里羊群倒是有一些,可是牛马似乎已经不多了。”“石谷罗就是那老人,他向那骑士解释,这几年他们已经上缴了两百匹马还有五百头牛,已经拿不出更多的牛马,不过这些骑兵说一个月前就已经传令下来,让他们准备好五十匹马和一百头牛,如果完不成任务,就要将他们关进大牢。”西门无痕面无表情,云淡风轻道:“石谷罗说交不出来,那骑兵便说这些人要造反。”“真是岂有此理。”齐宁皱眉道:“这不是来抢吗”“那骑士说这些牛马是要用来修建逐日神庙,如果交不出来,那就是亵渎逐日法王。”西门无痕冷哼一声:“无非是那曲宗的头人打着逐日法王的旗号横征暴敛而已。”洪门道在旁道:“看来逐日法王的存在,并没有给古象国带来好处,反倒是下面的人打着他的旗号,到处压榨百姓。”话声刚落,却见到那骑士头目大叫一声,手中的马鞭再次向人群抽过去,他身后的那些骑兵催马上前,马鞭在那群老弱身上挥打,一时间哭声喊声响成一片,更有那马蹄在那些老弱身上践踏,悲惨异常。齐宁双手握拳,忽见到一名骑兵手中的马鞭重重抽在桑巴的脸上,这一下子桑巴那张脸便即皮开肉绽,桑巴惨叫一声,捂住了眼睛,那骑兵却根本没有任何怜悯之心,马鞭不停,连连抽打,桑巴蹲在地上,从指缝中冒出鲜血,那骑兵胯下的战马忽然一个人立,两只前蹄便往桑巴身上踩过去。齐宁已经瞧见事情危机,再也顾不得其他,他内力被封,这时候相救也来不及,瞧见脚边不远有一根木棍,迅速拿起木棍,照着那骑兵狠狠地砸了过去。只是那马蹄却还是踩在了桑巴身上,桑巴惨叫一声,躺在地上,那木棍却也正好打在那骑兵身上,只是力道不大,并没有对那骑兵造成多大伤害。不过有人敢拿东西砸骑兵,其他骑兵也都是怔了一下,一时间众骑兵的目光都瞧向齐宁。齐宁脸色冷峻,他知道自己出手定然惹下事端,但这时候也顾不得其他,眼睁睁地看着一群老弱被欺凌,却在一旁冷眼旁观,这事儿齐宁无论如何也是做不出来。那骑兵怔了一下,但马上就厉喝一声,握刀向齐宁冲过来,速度快极。眼见得战马便要撞上齐宁,齐宁却是迅速往边上躲过,那骑兵挥刀来砍,齐宁再次躲过,绕到了战马后面,内力被封,但手脚却还灵活,这时候已经将寒刃握在手中,等那骑兵再一次砍过来,齐宁挥臂迎上去,“呛”一声响,寒刃与那骑兵的马刀相击,那马刀瞬间就断成了两段。那骑兵显然没有想到齐宁的刀子这般锋利,呆了一下,齐宁却已经探出手,抓住他手臂,喝道:“滚下来”硬是将那骑兵生生从马背上扯下来。西门无痕和洪门道都是没有动手,冷眼旁观。那骑兵滚倒在地上,其他骑兵却是纷纷催马冲过来,只是片刻间,便将齐宁和那落马的骑兵围了起来,那落马骑兵却是抬起手,示意众人不要出手,显然是想自己报这落马之仇。众骑兵围成一圈,却都没有出手,似乎是想看那骑兵如何收拾齐宁。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