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武安君他不得好死 分节阅读 1
作者:莲子百合糖      更新:2023-06-21 05:33      字数:4587
  d书名:听说武安君他不得好死作者:莲子百合糖本文文案冉冉升起的清北之星蒋泊宁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摘了“大字不识,满口疯话”的战国文盲标签连夜在山脚贴了一张狗爬字的大字报:急聘一无脑壮丁包升官包发财包娶老婆欲报从速没有靠山我们硬核造山没有好运我们逆天改命白起一时手贱,忍不住,揭了榜木讷杀神大将军x软刚学霸小军师食用指南:1、战国权谋历史向,谢绝考据2、互宠互撩互治愈互养成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穿越时空 朝堂之上 成长搜索关键字:主角:蒋泊宁,白起 ┃ 配角:苏代,芈八子,公子稷 ┃ 其它:战国,权谋,战争,魂穿,秦国第1章山洞里头阴风阵阵,山洞之外,更是狂风呼号,暴雨横飞,连同山洞外面的枝丫也被吹得劈啪作响,从洞内看向外头,只可看见断枝挂在枯藤上,挣扎般撞击石壁。蒋泊宁最是害怕那砸砸敲击的声响,更加上浑身水湿未干,湿冷如冰,忍不住缩着身子往面前的火堆挪得更近。一旁罩着大红翻毛斗篷的女子从地上站起来,抱着一张狼皮毯子,走到蒋泊宁身侧,屈膝跪坐下来,扬扬手摊开那狼皮毯子,盖在自己与蒋泊宁身上。那狼皮毯子带着体温,暖得蒋泊宁忍不住自己感恩的目光,星星眼直勾勾看着红衣女子,险些叫红衣女子都红了脸。红衣女子开口道,“可觉得好受些了能想得起来自己的来历不可”蒋泊宁愣着摇摇头,却反去问她,“还不知道小姐姐叫什么名字这”蒋泊宁环顾山洞一圈,只见角落里头还缩着另一个女子,身着同样的大红翻毛斗篷。山洞另一侧,三个全副铁黑甲胄的青年兵士正围着另一堆火坐着休息,火堆旁还坐着另一个四十上下的男子,一身灰绿布衣装束,腰间还别着把略带锈迹的青铜锄头。蒋泊宁压低声音,“这些是什么人,都是去哪里呀”那红衣女子说,“小妹妹唤我伯嬴便可,那是我小妹,唤作季嬴。在那处围坐的几位兵士,奉秦王之命,护送我与小妹前往苴侯宫。”伯嬴看着蒋泊宁,那目光忽得黯淡忧伤,道:“我与小妹,要嫁于苴侯。”蒋泊宁瞪大眼睛看着伯嬴,竟一瞬间忘了自己要从伯嬴口中套话,忍不住伸手在那狼毛毯子底下握住她的手。伯嬴却苦涩一笑,道:“无甚,我与小妹是秦国宗室偏支的偏支,更兼父辈不善农事,家中又无男丁去挣军功,如今这般远嫁苴侯,已经算是好的了。”伯嬴捏了捏蒋泊宁的手,另一只手指了指那架在火边烤干的衣裳,说道:“他们刚把你从河中救上来时,我瞧你的衣着物什,倒像是山中药农猎户的孩子,等到了葭萌,你便可跟着我们雇来的向导,去寻寻你的亲人。”蒋泊宁应和着点点头,看着面前那跳动的火焰,问道:“伯嬴姐姐,你方才说的,秦王,是哪一个秦王啊”伯嬴心下正纳罕,一个巴蜀深山里头的丫头,怎得还懂得问秦王是哪个秦王却见蒋泊宁嘿嘿笑了两声,说道:“我想起一些事情来,多日前,跟家人去葭萌卖药材时,听街上人说过秦王,这一想起来,便想问问姐姐。”伯嬴了然一笑,道:“如今的秦王乃是孝公的太子,今年正是秦王称王更元的第九个年头。”蒋泊宁恍然大悟一般噢了一声,又问:“我听他人说,秦王大破五国联合大军,是那个秦王吗”看见这山中野丫头这一副惊叹神色,伯嬴只觉得胸中一股自豪油然而生,道:“那是两年前的事情了,赵魏韩燕楚那五国合起伙来,却被我大秦破于修鱼,斩首八万余”蒋泊宁看着这伯嬴,只觉得莫名有些难过,她掉落的,正是秦灭巴蜀的更元九年,倘若如她所猜想的一般,这伯嬴和季嬴便是秦灭巴蜀的诱饵了。现下那位伯嬴尊之重之的秦王驷,怕是早已在外宣扬了这伯季二姝是何等美貌。等伯嬴和季嬴到了葭萌苴侯宫,以好色著名的蜀王杜宇便发兵来夺,秦军南下,一吞巴蜀。“怎么了可是想起什么来了吗”蒋泊宁正沉思暗叹,听见伯嬴唤她,猛地回神,想了片刻,笑着点点头:“想起来了,姐姐说的没错,我便是苴国人,家中都是在葭萌附近的山上采药贩药材,今日是第一次独自出来采药,竟然失足落进了河中。”伯嬴惊喜,问道:“名字可想起来了”蒋泊宁点头道:“伯宁,我叫伯宁。”伯嬴疑道,“宁”蒋泊宁摆手,笑说:“巴蜀人的姓,怕是姐姐未曾听过。”伯嬴一听,也觉有理,不再追问。蒋泊宁静默着,想要细细捋清楚现下的情况。还未曾细想,洞穴外头走进来三个人,两个年轻的是甲胄在身的兵士装束,剩下那个身着蓑衣,等将那身蓑衣脱下,才露出里头的衣物来,是与火堆旁的那人一般的灰绿布衣装束。那人将蓑衣放在一边的地上,抽出腰后的青铜锄头放在地上,一面拍打身上的衣物,一面说:“这接连暴雨,山路倾塌,原先的路只怕是走不过去了,要想去葭萌,得绕路走”坐在火堆边上的一个兵士站起来,与回来的兵士对视一眼,后者点点头,那兵士略顿了一会儿,沉声问道:“最近的路如何走”蒋泊宁这下看出来了,那两个着灰绿衣裳带着药锄的,该是当地的向导。刚回来的那个向导看了兵士一眼,又朝伯嬴这边瞧了瞧,说:“最近的,是爬着巴子梁翻过去,可这带着几位女娃,便是做梦也翻不过去。”地上坐着的那个中年向导忙站起来,挡在那年轻向导面前,冲那兵士陪笑道:“伍长莫恼,近路当然是有,娃子年轻不晓得,有另一条路,打此处去,只需”未等中年向导说完,那兵士便抬起手来制止他继续往下说,“孟贲,你随我去攀巴子梁。余下三人护送伯嬴季赢绕道去葭萌。向导,劳烦您跟我去巴子梁,请您的儿子带他们去葭萌。”年轻向导双眉皱起,正要说什么,中年向导已然按下了自家儿子,对着那兵士诺诺连声。蒋泊宁冷眼看着,只惊叹,此时的秦国在他国眼中果然已经是这样虎狼之国的模样,便是这样一个小小伍长,还没对寻常人家作威作福,这向导已经如此惧怕。她正想着,却见那伍长已经行至自己身前,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小小包袱,另一只手仍按在腰间短剑上。伍长背着光,蒋泊宁只觉得这人身形高大,下意识往伯嬴身侧缩了缩,抬起头来仍不怎么能看清他的脸,只看见那黑铁军盔下,双目晶亮细长。伍长见蒋泊宁瑟缩,只以为是害怕自己,手中动作一顿,方才在伯嬴面前屈膝半蹲下,把拎着的小包袱单手托到伯嬴面前悬住,道:“路途遥远,还请公主用些干粮米浆。”伯嬴不过宗室不能再偏的偏支,远嫁之身,还能被称作一声公主,心中骤然暖融融的,从狼毛毯子后头抽出双手,接过那包袱,笑着轻声道了声谢,又说:“路程艰险,白伍长小心。”伍长颔首,嘱咐道:“乌获他们均是军中猛士,定能将两位公主平安护送到葭萌,请公主放心。”蒋泊宁听着,眼睛猛地一亮。伯嬴道:“那是自然,你们五人均是大秦的猛士锐武卒。没什么不放心的。”伍长诺声,起身便走远了。伯嬴打开包袱,取出一块饼来,放进蒋泊宁的手中,正要起身将干粮分给山洞那边的妹妹,却觉得手臂一紧,是给蒋泊宁攥住了衣袖。蒋泊宁一手捏着饼,一手捏着伯嬴的衣服,低声问道:“姐姐可知道,那伍长叫什么名字”伯嬴一愣,却并未回答,瞧了蒋泊宁一会儿,扑哧一声笑出来,抖开她的手,只捧着包袱往季嬴那边走去。蒋泊宁不解,只一头雾水地看着伯嬴手中捏着一个饼又走回来,在她身边重新坐下。伯嬴伸手在蒋泊宁额头上轻轻一点,“你这小丫头,是要想嫁到我们秦国当新妇了”蒋泊宁摸摸额头,眉头都跳起来,这傻大姐什么跟什么,倘若伯嬴是她,这样莫名其妙地从科技发达的二十一世纪落入这鸟不拉屎的战国,还想要嫁人这伯嬴怕是愁嫁人愁疯了。伯嬴只以为蒋泊宁是害羞不好意思,自顾自道:“秦国孟西白三族,你可听说过这三族出的都是一等一的锐士,这个伍长叫做白起,听说白山将军还是他的族叔”伯嬴讲的什么,蒋泊宁早已听不清了,脑中只嗡嗡直响,回荡着白起的名字,一双眼睛也不受控制,直勾勾挂在白起身上不能移开。“武安君白起”蒋泊宁抑制不住地喃喃出声。原来这传说中的秦国杀神,不止坑杀二十万赵军,一把火将楚国祖坟烧了个干净,就连这五丁开山灭巴蜀也有他的一份。眼前这不过二十出头的少年,才刚刚是个伍长,纵使再高大强健,也瞧不出以后那遇神杀神,遇魔屠魔的不败战神模样。“伯宁”“嗯”蒋泊宁回神,对上伯嬴笑眯眯的双眼,也不打算说什么,只笑了笑低下头来啃饼,当真装出一副少女思春的模样来。伯嬴看着她,只道女娃子脸皮薄,也笑着不再追问。蒋泊宁咀嚼着口中的干饼,心中小算盘打得正响。苍天啊苍天,蒋泊宁只以为是天要亡了自己,在高考最后一场考试前吹了一瓶西洋参,写着写着一鼻子血喷出来,双眼便是一黑。醒来时,却是在这样深山老林里头,浑身湿透,刚刚被打捞上来的模样。本以为碰上了光鲜亮丽的美人儿,还想借着东风找法子回家,却偏偏碰上的还是这样一个有去无回的苦命女伯嬴。果然老人家说,天无绝人之路。这不,未来秦国第一大将,权倾朝野的武安君,如今还是这样一个人畜无害的小小伍长,就如此这般,空投一样掉落在了她的面前。作者有话要说:古穿连载我王今日死无葬身之地求收藏求收藏五岭之下,采矿机突然停工“南越武帝墓保护性挖掘项目”紧急启动考古学独苗越枝领到了人生第一把洛阳铲兴致勃勃撸袖子,热火朝天齐开工越枝在考古日志中认真记下:三月三日晴,我开中了我未来夫君的坟头。古言预收世子她养妻有方重生现言预收追玫瑰的人追妻火葬场赵佗又双叒叕自闭了快要成年参军报国赵国被灭了考上秦帝国公务员帝国倒闭了拦路封山自立为王蛮夷造反了伏底做小娶南蛮女新婚之夜,媳妇一刀差点没捅死他赵佗kev假笑,说:结婚真好。第2章月上柳梢头,暴雨初歇。洞穴中的火堆还未熄灭,所幸干柴仍够,这个雨夜之中洞穴里头不至于阴森湿冷得难以入眠。伯嬴季嬴姐妹已经就地铺着毯子睡下,蒋泊宁勉勉强强眯了一会儿,可一闭上眼睛便是家中的一切,高床软枕,亲朋好友。梦中恍惚如若一切如旧,可一瞬猛地惊醒,眼中却是三面空空无物的冰冷石壁。蒋泊宁睁着眼睛看头顶的石壁洞顶,火光映在上头闪烁,洞中冷风吹出,蒋泊宁只觉得脑中尽是方才梦中的画面,久久萦绕,任怎么吹也不肯散去。洞穴里头的火堆噼啪炸了一声响,蒋泊宁被吓得一跳,身侧盖着同一条狼毛毯子的伯嬴只翻了个身,却并没有要醒来的迹象,呼吸声绵长均匀,丝毫不被洞穴内一切干扰。蒋泊宁坐起身来,手脚并用爬到火堆旁边,摸了摸那套架在树枝上烤的衣衫,粗麻已经干透,摸起来粗糙得简直硌手。她低头瞧了瞧自己身上的这套粉衣绿裤,明明白白是丫头村姑款式的旧衣服,想来是伯赢季赢从家中带过来的而已,可怎么也毕竟是秦国王室带过来的衣服,实在是比她手上这乡野的布料穿着舒坦,手上这套粗布衣服,当作外衫罩一罩驱寒也罢。她拎起那烘干的衣服披上,又环视洞穴里头一周,见那两个向导也靠着墙壁睡着,五个兵士中的三个正在小憩,一个坐着看守火堆。借着火光,蒋泊宁细细分辨了一回那四个兵士的脸,却并不见白起在洞穴之中。秦军军纪森严,这些又都是挑出来探路开山的锐士,不可能都在一处休息,留着外围无人看守。蒋泊宁想着,伸手摸过一旁的鞋子套上,瞧瞧贴着山洞石壁踮着脚尖朝外头摸去。山路崎岖,蒋泊宁脚下这双鞋鞋底倒是厚实,踩在地上虽然比不上现代的运动鞋登山鞋,但至少不至于走路让石子硌脚。此刻月亮正升到最高处,暴雨将天山的云都洗了下来,月光毫无阻碍,普照山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