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作者:抽了不傻      更新:2023-06-21 08:01      字数:4617
  又怒又急。清俊的脸上暗沉十分,一扬手,啪啪就打了北方英几个巴掌。你。北方英愠怒。我怎么?北方英脸颊挂着鲜红的掌印,自身因困于薛千的点穴手法之高明而无法动作,又气又恼,又不会说些难听的话来骂人。你,你莫要太过分了。不然,我,我......看他张口数次,憋红脸只结结巴巴的如此一句。明夕瞧见他罕见样子,敢怒不能言,一时还觉得对方可爱几分。伸手捏住北方英的脸,触感意外的还挺不错。明夕嘴角噙笑:你要怎么?想动手训我一顿,还是想杀了我?北方英被他扯脸,因这脸颊受的掌痛还在,眼睛溢出的泪花顺着余角滑落。他心有委屈,不会辩解,只有倔强的瞪视明夕。暗里运气准备强行突破穴道。见他如小孩般的吃气行为,明夕心里好笑。面上不曾表露出来。此时离近了才清楚看得对方的面貌。以前明夕只是当北方英和他爹北方一败一样,是个喜欢打架,只会惹麻烦的疯子。这时来看。才发现他面容轮廓早脱青稚,与他爹的淡漠轻疏不同,轮廓几分冷硬,刚棱深刻,眉眼深邃,宛如细笔画成,完美无疵。明夕捏脸的手忍不住向上,轻抚过北方英红印时,感到他身体微微颤栗。心里一动,再向上摸至那对入鬓刻眉。再靠近几分,近到呼吸打在了对方脸上。北方英此时感觉穴道差不多就要冲破,然后房门推开。大师兄,我给你拿了些包子,你......面对眼前景象。我手里托着盘子,怔怔看着明夕压在我大师兄身上,大师兄脸色绯红,眼睛通红似乎哭过,但看模样又不似完全讨厌。放我眼里。怎么还有种欲语还休,欲拒还迎的感觉???再看明夕师叔近我大师兄俊容不过半指距离......额我是不是再晚一些推门会比较好。等等......我大师兄身上怎么还缠了衣带,还是以大腿张开的方式,被衣服绑在两根床柱子上面。明夕兄?你,额。没想到我后面的薛千看了比我还震惊脸。......我说夭夭,你到底什么时候跟我回华山啊?看我心情。要是心情好的话?考虑声。就在两人说话声中,正好经过薛千的房间,看我和薛千呆站在门前,就好奇的往里看了那么一眼。一时惊到傻愣当场。过了半晌。刘奇,我眼痛。要不要我给你吹吹?不是......我只是想说,下次我们也拿些绳子来玩怎么样?声音听来十分兴奋。刘奇:......☆、第二十五章 解除隔阂(上)隔天。夭夭得信,听他和刘奇告别时说到叛徒两字,不得不回去。临走时,两人各种依依不舍。还有夭夭威胁的,如刘奇你要敢给我找小五小六就死定了云云。再就是视若无人的,令众人各种尴尬和别扭的深吻画面。夭夭絮絮几句后,最后交代一句:衣服不准给我穿这身以外的颜色。此句令刘奇脸色全黑,尤其留意旁人对他那身骚包招展的粉袍多有同情怜悯的目光。还是不敢违逆了夭夭的话,苦笑着点头送走了她一身粉衫飘飘远离的背影。不知刘奇打的个什么主意?夭夭走后也未见他启程回华山,反而是自此后跟薛千关系亲近不少,不时来找薛千喝茶闲聊。......再就说眼下。对于那个吻。我和薛千的关系。额,,,有一丝微妙的尴尬气氛。但......貌似又不止是这样。出门时。正巧对面薛千开门出来,我没话找话:那个,好巧啊?他俊美的脸上闪过一丝红晕,避过我的眸子:嗯。其实,薛兄你不用在意的,那个......自上次尴尬事件后,不知怎的,明夕和大师兄两人竟然一反往日,开始关系亲近起来。就比如现在,那两人正同时在楼下用食中。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嗯......咳咳还是先说眼下吧。再就刘奇的房间距我们这边还有点距离。眼看四下无人,正是说清真相的好时机。我是男......时秋?惊讶的男声。我:......几乎想仰天咆哮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一个说清我是汉子身的机会啊???恶狠狠的转头去看来人薛千率先开口道:玄盟主。他会这么叫,原因自然是我向他解释过玄燕飞的身份。来人几步上前,欣喜的上下打量他:好小子,有些年没见,竟长得这般俊俏了。那个......薛千似乎不太习惯玄燕飞热烈的眼神,正想说自己失忆这件事。玄燕飞注意到我,对于我的惨容先是嘴角抽搐几下:这位是?面对玄燕飞,这位自打我上山,就从别峰弟子那听了不少英雄事迹的大侠,我连忙拱手道:回玄盟主,小子乃天罡派弟子甄老实。天罡派?玄燕飞来了兴趣:那你师从何人?我回答的一丝不苟:凌云峰峰主凌不飞。一听凌不飞三字。玄燕飞的脸有一刹那的复杂。你师父近来可好?听这语气,玄燕飞好似和我师父颇有交情。我自然祭出师父要我记熟答人的话:旧疾是有,心态极佳。是么,看来他是放下了。看玄燕飞的眼神几分晦涩难懂。不过他没在此话题继续下去。再就是对着薛千:正要去天罡派寻你,你父亲何在?薛千摇头。面对他,眸里只有疑惑。玄燕飞觉出薛千的异常,伸手搭上他脉门。不过一会,又放开。怎么回事?时秋,你内息怎会如此紊乱不平?无情心中无情念,无所挂念无情诀。薛千没有直接解释。相反则是念了如此一句。玄燕飞身躯大震:无情诀。他一下明了:你内息如此,脸上却未出现红斑?难道你......听玄燕飞这般一说,我才注意到薛千这许多天来脸上都是红斑消去的样子。以为那是内功窜乱所致。并未在意。现在听玄燕飞一话,貌似还另有隐情。玄燕飞平复了下心情,道:幸你只练了第一层,既是放下,就不必再执着了。不肯讲明背后的原由,许是顾虑还有我在:对了,既是你在,你花伯母那边就帮我劝她一下。............没想到元沁内力如此深厚。几招之下花无期不敌元沁,反被之重伤。再加上卫子明出手,关键时刻还是凌不飞使了些下三滥的招数,撒了七天必痒粉。这令看到卫子明丑态百出的元沁有所忌惮,两人顺利逃脱。喂花美人,快醒醒,喂喂你别睡啊。怀里的花无期脸色惨白,气息微弱。因他不时叫唤名字才勉强发出断断续续的反驳声。都说......了,不要这......样......叫我。抱着花无期穿梭在众巷口间,凌不飞不时关注着身后的追兵,又加快了脚下的速度。脑海快速闪过刚才的一幕。刚才元沁看他较弱,想拿他下手时......幸好是花无期及时替他挡了一掌。否则现在脸色惨白,抱着他跑的人就是花无期了。没想到合欢教卷土重来。而元沁的目的不言而喻,那就是......凌不飞眉头紧皱。难道,这次是要重复二十年前的事么?............去见花如尘时。就看她一人自斟自饮,侧手支桌,面容几分恍惚,不知在想些什么?连我敲门声都没注意到。至于为何是我前来找花如尘谈心。自然是那两人在一旁嘀嘀咕咕压低声音数句后。先不说玄燕飞看我眼神之诡异,再就是薛千上前,神情歉意,开口即是请求声:甄姑娘。他略略迟疑。看了那边玄燕飞一眼,冲我低声道:薛千想托姑娘帮个忙,若是姑娘不愿......猜得出薛千要我帮的是个什么忙:花前辈现在大抵只是在置气,你是觉得,我和她说话容易些是么?看他点头,我微微一笑:不过是说些好话,那又有什么难的?只是......犹豫一点,特别是思及花如尘知晓我真实的样子。我不怎么会看人脸色,一个说不好,坏了事岂不是......薛千不知我心内顾虑是本身问题,还当我怕坏人和好美事。他俊容带上浅浅笑意,唯有语气坚定,给了我几分鼓励:无论结果如何?不说情面,尽力就是,我......他语气极快,淡如轻风,微偏头:相信甄姑娘。薛千说的极轻,令我没有听清他说的最后一句。正想问他时,抬头看见他耳垂处染至深红的色泽。玉白染红泽,心痒诱漪涟。且说谓何种?原是就心动。可真真是......不知怎的就觉此刻他真就明动万分,一时各种难耐蠢动,连带我脸上燥热不己,赶紧撇脸。只道果真是张好面貌。于是。这负责找花如尘谈心劝慰一事就落到了我头上。......窗外乌云夜幕,悬空皎月。今夜无星,唯有夜风透窗吹拂进屋内烛灯,令得烛火晃动,映得地面影子也忽隐忽现的。一人自饮,不言不语。对照窗外明月,秀颜寂寥,眸底处,几分思绪极深极沉。正当我苦于如何开口时?蓦的听得她那边噗嗤一笑:小子,凌云峰你师父居所旁的那株雪梅开得如何了?我连忙正色,拱手回答:逢雪开花,开得极艳。是么。她扣扣桌子,示意我坐她对面。见我坐下,又道:你师父近来可好?语气和玄燕飞几分相似,我只有再次重复道:旧疾是有,心态极佳。她阖目半闭,后睁开,面色恢复如常。再看时脸上挂着平时笑起的模样,吟唱道:忧时我心伤悲,乐时我心欢喜,且说是悲是喜,容我细细道来哇......柔腔婉转,经她一唱,若飞若扬,深浅自在。不似哀戚,却是洒落,只道随意,未免惆怅。想起我师父酩酊一醉后,抱着梅树,又哭又笑,又笑又哭,喃喃数句不过如此。就如我现在满心费解,听她唱完后的一句:不过如此。这两人。怎的连说这话时的神态都能如此相似?接着没多久听花如尘道:我知你是为了何事而来?玄燕飞那人么,不让他好好反省只会瞻前顾后的。激他一激,看他表现?......挠挠头。原来自己的心思早被她看在眼里。踌躇一会,又见她笑吟吟望我,才发现自己在她面前被看得极为明透,颇有种手脚无处安放的窘迫。☆、第二十六章 解除隔阂(下)小子。随着水声轻响,是她不知何时翻出一杯,摆我面前,直倒得满溢杯口。她亦轻叹如羽:就当是代你师父,陪我好好喝一杯。我唯有举杯。任酒液自指尖落于桌面,一声:那就请恕晚辈先干为净。一杯尽了。一杯又续。两人沉默。随着酒液入喉,许多宛转思绪尽是随之滑落,不知说了是好,还是不说为好。花前辈......见她支手看窗外的景色,神情悠远,不知此时人又飘落到了哪里去?有些话,就如她要我代师父喝酒一般,我始终未能忍住:我师父心里一直有个人。他没说,可我心里清楚。她没答话。低头看着手中的澄澈酒液,我轻声道:......是栽下梅树的那个人。我师父他......此次抬头,看着那始终望着窗外皎月的绝美女子,鼻头有些酸涩:看着好像对什么也不上心,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我知道,他只是不希望让别人察觉出来,不希望......让别人为他伤心罢了。他总是这样,强装着习惯了一个人的。都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说起旁人故事来。感同身受也好,心疼同情也罢。就想我爹娘去世那年,我不过才七八岁的年纪,不懂地里农耕,不懂人情世故。幸好乡风淳朴,受了邻里大伯叔婶的接济,就这么勉强度过了最开始的那三年。那时的我时常会想起爹娘得病死时的模样。想起......他们说没事的,勉强露出笑容,却仍旧扭曲的模样。想要让他们不要再强忍了。却不知道该怎么去说?然后......他们死了。我是于一个下雪天、将倒在我家那片耕地里,几乎被埋进雪里的师父带回了家。他那时满身酒气,神情疲惫,嘴里说着胡话,模样看起来十分痛苦。喊着的名字是什么来着?如尘,你为什么要嫁给他?如尘,为什么......如尘............我刚遇到你师父的时候啊......依旧是保持看月的姿态,以为她没在听。她却字句不落的都入了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