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疑你喜欢我》TXT全集下载_28
作者:王三九      更新:2023-06-21 23:05      字数:27854
  “反正要脱。”“……”郁景归浅笑,“就知道在家没法办公。”“没事,你继续,我动我的。”“……”她还真能说得出口。舒白半点都不慌,娴熟地扯开他的。她一坐,郁景归的神志便飘到十万八千里,电脑屏幕上的文图,逐渐陌生,他下意识地掐着她的腰,闷声说一句:“白白。”舒白低低应一句:“我爱你……”这一应不打紧,他没有继续克制,三两下解开扣子,低头吻上去。男士衬衫穿在舒白的身上未免过于宽大,也导致只需要解一半扣子便呈现出另一种若隐若现的媚态。是她主动来献殷勤,把持不住的却是郁景归。书房,椅子,桌子,窗台,都可以。夜晚漫长得让人想要停止时间。第二天早上。郁景归醒来时,身边的床铺是凉的。小媳妇早就起床了?带着这个不太可能的想法,他拧门出去,找了一圈没找到人。张嫂是起得最早的人,被问及后,一脸疑惑:“太太吗?我没看见她。”郁景归无意识地回到卧室。用手机拨了她的号码,无人接听,关机中。心头突然涌现出一个可怕的念头。她离开晏城了。是不是去找关一北了。不得已,调出监控。屏幕上显示,舒白拎着行李箱,走出大门。她真的,离开了。完全是郁景归想不到的。头天晚上还说爱他还和他做的舒白,第二天早上连人和行李箱一起消失不见了。作者有话说:有二更第52章 52兄弟关一北还没找到,媳妇也没了。世上应该找不到比郁景归更难的人。按理说, 一个人离开是有预兆的。郁景归知道舒白头天晚上不对劲, 却从来没往那方面想过。她突然的亲切甜美,温柔的话语, 甚至主动过来和他做,一切和之前那么的反常。谁能想到, 她会选择离开呢。如果细心一点的话,他会知道, 向来懒得整理衣柜的她去衣帽间把东西收拾干净, 里面的衣服叠得整整齐齐, 以至于她不想翻找自己的睡衣,而拿他的衬衫匆匆应付。“太太的签证信息早就准备好, 机票是前段时间订的电子机票,离开时叫的出租, 手机关机, 没有和任何人提起过。”办公室里, 秘书正在一一地汇报。“对了, 据调查的信息来看,太太去过关家。”“去那里做什么。”“关家目前只有关一北的母亲在家, 可能儿子长时间没回来,她代替去看望下吧,买了不少礼品。”班桌前的郁景归,掐灭手中的香烟,神色难测。秘书知道他尚且处在媳妇抛弃他的氛围中。别说当事人, 即使外人,即使林晓晓,都不知道舒白的动向。打电话过去询问,林晓晓比他们还惊讶,表示她和舒白之前还聊得好好的,没有半点不对的地方。离开看上去毫无预兆,却有可能蓄谋已久。“郁总,您要不仔细想想,太太走之前,没有给您留下什么信息吗?”秘书问。“没有。”“那她是故意瞒着您走的吗?”“不知道。”舒白不算刻意地瞒着。她这段时间虽然潜移默化地拉远他们的关系,种种行为又让人觉得亲密,谁能想过,晚上亲昵抱着脖子做嗳的女人,第二天会一声招呼不打就走呢。“虽然太太离开的事情很让人难过……但是郁总,我们该开会了。”秘书后一句话,委婉地提醒郁景归。人都走了。他难不成还要去追吗。欧洲那么大,签证办了那么多,除了她自己,没人知道她会在哪里。就连用的卡都是瑞士银行,查不出记录的。-舒白走后,晏城迎来第一场大雪。她不知道,林晓晓给她发了多少信息,打过多少次电话。不知道家里的柴柴在她不在的时候,偷偷摸摸长胖三斤。也不知道,郁景归在找她之前,疯狂搜寻关一北的下落。如果没找到关一北的话,等同于找不到舒白。这个联系如同恶咒一样,禁锢在郁景归的脑海里。晏城名流之首是郁家,附近的城市,大小权势都有所顾忌,但西部地区是怎样的,不得人知。最终,郁景归还是找到了,关于关一北的零碎信息。舒家老宅。天气冷,舒老爹爱和友人在家喝喝茶,下下棋。女儿出嫁了,他事业心似乎显得不那么重。郁景归的车,停在老宅门口,意料之外地被拦下来。下车后,郁景归神色匆忙,对门口的保安简单表示:“我要见舒老先生。”保安态度强硬:“老先生在下棋,没空。”“他说了不见我吗?”“您得去问老先生。”“不见的话,我可以等。”傻子都看出来保安是故意这样拦的。怎么说他是舒家的女婿,哪有把人车拦在外面的道理,哪怕不待见,也应该请人先进屋等候。郁景归站在门外,没去车里等。他穿了件深色长大衣,和白雪皑皑的周遭形成鲜明的对比。保安看到他这样,想说话,又被其他保安使眼神拦住。舒老爹事先吩咐过的。郁景归来的话,不见,找任何理由搪塞过去就行。郁景归试图给舒老爹打电话,然而并没有结果。宅子里的几个老头,悠哉悠哉的下着棋。有一个老人笑问:“老舒这么做,倒不怕得罪他女儿。”“是啊,那大小姐脾气,又不是不知道,被她发现自家男人在外面挨雪受冻,难保不找家长算账。”“且不说小舒态度了,光是郁家知道,怕也弄不好脸面。”等老头们悠悠地说完,主位上的舒老爹懒散地抬眸扫了眼,“咋了,我教训我女婿都不行了?”一颗白旗被他放下后,没好气地继续补充:“我还没怪那小子欺负我家闺女呢,他妈的,我早知道这事,能同意他们两个?”“说的一嘴漂亮话,真有那时候,还不一定呢。”老头甲笑,“难不成还能把小舒贴给关家那小子不成。”老头乙不乐意了:“这要是给关家,不如贴给我家。”老头甲轻蔑:“得了,你家那孙子天天不务正业,还不如我们家呢。”他们几个借着下棋的劲儿,跟婆娘似的唠起婚事来,人虽然老,脑子还精着,个个早有攀舒家之意,奈何舒老爹不是省油的灯,物色的女婿没有最好只有更好。棋早早下完,天冷,茶也凉的差不多,站在雪地里的男人始终一动不动地等着。他越这样等,越让舒老爹觉着,他犯了错。同情是不会同情的,大闺女和他表示出去转转时,那小眼神藏了好久的哭意,始终没舍得在老爸面前亮出来,看得当爹的很是心疼,曾几何时,他养的丫头需要伪装自己了?如果不是要走,舒白大概不会和舒老爹促膝交谈,从小到大,她被照顾得很好,物质生活上没有任何的短缺,几乎心想事成。一直以来,没好好谢过自己的好爹爹。谢完后,她便表示自己想出去散散心。舒老爹问及理由,她只说郁景归高中欺负过她,所以暂时想一个人出去旅行。舒白以为自己没说事情,保留一定的悬念,却不知老爹是何等精明的人,随便想想都知道她高中受过最大的委屈,不就是减肥期间吗。即使不知道什么事,也知道其严重性,当爹的第一时间表示支持,完全可以送她悄无声息地离开。舒白走后,舒老爹一直在等郁景归送上门,却意外地等了很久。他这暴脾气上来,直接让人在外面等上七八个小时。叫人进来时,天已经黑了。舒老爹一边让保姆送茶,一边招呼女婿坐下:“这大雪天的,你怎么还往外面站着?咋不进来坐坐?”老爹装的一手好丈人。郁景归薄唇微紫,并没有揪着这个不放,直言道:“爸,我有事想问你。”“是舒白吧,我不知道她在哪,别问我。”舒老爹一副不管事的模样。“是关一北。”停顿了下,郁景归没跳过话题,“您知道关一北的下落,对吧。”“我以为你来问丫头的。”“我能找到她,但没有关一北下落之前,我无法将她带回来。”按照郁景归这段时间的调查和推断,舒老爹是他们寻找关一北下落的最大绊脚石。他可能早就通知西部地区的人手,不进行任何的搜查。舒老爹以地产开发起家,西部地区不少工程都有他的大投资,不论是地方人脉还是威望,他都有一定的发言权。至于为什么隐藏关一北的行踪,只有他自己知道。舒老爹不急不慌抿上一口热茶,开始伪装,“我不知道。”“爸。”郁景归态度诚恳,无形之中却透着一种压迫,“您应该不希望舒白知道你对关一北做过的事吧。”没拖延时间,言简意赅,直接重点。舒老爹差点没拿稳杯子。好小子。还威胁起他来了。“你什么意思?”舒老爹问。“我知道爸是为我们好。”一波威胁后,郁景归态度很快放低,口吻卑敬,“不论是对白白还是我,爸永远都是慈祥可亲的。”另一个意思则是,对自家人亲切的舒老爹,对其他人,就没有任何的慈爱了。郁景归过来,只有一个目的。在不得罪舒老爹的前提下,找到关一北,再去找舒白。“你这小子。”舒老爹不知是气还是羞恼,“算计到我头上来了?”郁景归掸了掸身上的雪迹,说道:“我是来求您的。”这句,还算中听,至少摆明他们的位置,免得让舒老爹觉得自己被女婿耍弄。即使,郁景归说的是事实。提到关一北,舒老爹想起先前自己说的话:——你是个好孩子,我把丫头给你照顾,我放心,因为知道你不会做出太出格的事。当父亲的,希望女儿幸福,等她度过爱玩的年纪,我会为她挑选一个门当户对的好女婿。而前不久,他关切地在电话里询问关一北最近是否安恙时,关一北回得恭敬又无奈——我何德何能,让老先生这般挂念我。他何德何能,让舒老爹如此挂念,在舒白结婚后,依然没放松警惕,放他远走他乡,最终,舒老爹坦述道:“行了,我之前确实知道关一北的下落,但几天前他和我断了联系。”“他怎么了。”“听说为救一个孩子,被山上滚落的石头砸伤,这段时间一直在静居休养。”说到这里,舒老爹又为自己圆话,“他的离开可不是我逼的,我只是推波助澜而已。”只是听说关一北要走后,舒老爹默默助了把力,封锁所有能封的消息。受伤而不联系是假的,想一个人与世隔绝是真的。尽管联系不到,但舒老爹知道关一北所在的具体地址。“他新换手机了吗?”郁景归问,“方便透露给我吗?”“打不通。”舒老爹说,“他不方便接。”“没事。”拿到手机号码后,郁景归没试着拨号,给那端编辑一条短信:舒白不见了。-一个月后。位于边境的某小国农牧场,周遭不规则遍布着各式木屋,基调复古老旧,胜在环境怡人优美,镜头随便对准地上的一棵草,都是大自然的风光。舒白起得早,在社交软件上发布一张带露水的花花照片,便吃饭去了。上次和林晓晓说到蜜月旅行,表示各地的风景都已看遍,就差南极的鹅没去观光,实则不然,她们先前去的,不过是著名风景区罢了,节假日游客众多,早就让古老的景点失去原汁原味。她现在所在的,是还没开发完善的度假村,人数稀少,很适合散心。刚来这里时,遇到不少麻烦事。她吃得惯这里的食物,奶制品又腥又酸,没几天她便瘦下来了,学着这里人的样子,烤点肉或者面包。晚上信号不好,她只能放弃刷手机,专注睡眠。谈不上与世无争。只是渐渐明白和理解关一北的离舍了。午后。用过午餐的舒白挑了个角度适宜的山坡,裹着披肩坐下来,平静望着不远处一览无遗的小镇。手机铃声响起。当地人call她,说有人来找她。舒白用英文回,可能找错了,不会有人来找她的。当地人再次强调,你的中文名不是舒白吗。她说是,但这个名字如此大众,重名是很有可能的。这个时候,怎么可能有人来找她。接完电话没多久,舒白便听见后面有人喊她。是当地人的声音。还有一个,是她久违的,熟悉的男声。下意识回过头,舒白的眸中,倒映男人修长的身影,他逆着风,一步一步地朝她走来,唇角轻挽,给她一种初次见面的错觉。他怎么来了。疑惑在脑海里回荡着。“傻了?”直到男声渐近,舒白才回过神来,难掩惊讶,“你怎么在这?”“这个问题,不应该我问你吗?”郁景归低头,深眸注视着她的脸蛋,不知是不是缺乏日光的缘故,她更白了,也比之前更瘦。舒白被看得低下头,余光瞥见通风报信的当地人在朝她笑,她更不好意思了,抿了抿唇,“这里有人,有什么事,回去再说吧。”她把刚才搁放在草坪上的包包拿起来,转身时,发现腕被他捏的死死的。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她没反抗,往前走几步,迎着风走,脸上的难堪之色,不经意间被风吹散了。回到住处,舒白做了两杯冰咖啡,把其一递到对面,后背靠着椅子,姿态随然。和他大概一两个月没见面了。并没有特别明显的生疏感。她在等郁景归说话。但郁景归始终没有动容。他不急不慌地问及附近的情况,吃得怎样,睡得如何,为什么会挑选这里。仿佛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为这种田园生活感慨。终于,舒白忍不住了,“你就没有其他想说的吗。”“你想知道吗。”“当然。”“我不想告诉你。”“……”他越不说,反而把舒白的好奇心勾-引得越厉害。“是我爸告诉你的吧。”舒白问,“只有他知道我在哪。”郁景归只问:“我不来找你的话,你是不是不要我了。”“怎么会……”“怎么不会?”舒白皱了下眉头,以为这个问题很可笑,转念一想,不是没这个可能。她既然做得出来一声招呼就不打地离开,选择留在舒适的地方有什么不可能。“是不是觉得,你在外面待个三五年,我就能忘了你,然后你再回来,直接办离婚手续。”郁景归声音沙哑,“这样一来,不管关一北是死是活,你的心理负担都会少一点。”“我……”“嘴上说爱我,转身就离开抛弃我,连寻找的痕迹都没有留下,不是赌气撒娇,你纯粹是想整死我。”他说。“不是啦……”舒白试着辩解。“那是什么。”她抿唇,说不出来。为了找她,郁景归花了很多精力和时间。他要先找到关一北,确定他平安无事,然后再去求问舒老爹,舒白的具体位置。舒老爹哪晓得具体位置,说了个国家和地点,郁景归只身寻找后,未果,再一问,得知舒白换地方了。断断续续找了三两个星期。她去过的地方,都有他涉及的足迹。“我找到关一北了。”郁景归没再试问舒白,把结果直接呈现到她的眼前,“这是他给你的语音留言,还有新号码。”舒白怔愣地抬头。他已经放出关一北的语音。——“舒大白,听说,你到处跟人说我死了?”不知多久,没听到他的声音了。乍一听,舒白不知该高兴还是难过。高兴的是他还活着。难过的是,郁景归竟然是带着这个录音来找她的,他是知道自己空手想要带她走,是不可能带走的吗。“你怎么找到他的?”舒白不可思议地问。“随便找的。”“他在哪?为什么要躲我们?还好吗?”“因为救人受点伤,住院期间手机和通讯都断了,所以没联系我们,现在没事了,用不了多久应该会回来。”舒白松了口气。没事就好。“开心吗?”郁景归突然问。“嗯。”“那你觉得我呢?”“你不开心吗?”她小心翼翼问一句,“我知道擅自离开是我不好……但是你要是再质问我凶我的话,那你麻烦比我大。”“……”还真挺有理的。舒白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郁景归:“来都来了,咱们先度个简单的蜜月吧。”本来计划妥当带着摄影组一起坐私人机来的,因为一些事故和她的任性,变得这么草率。她在逃避,而他在想解决办法。应该耗费不少时间和经历才把局面挽回来,一句怨言都没有,只是问她,是不是他不过来,她就不要他了。舒白心头微微颤抖,对眼前的男人不由得产生一种愧疚感。尽管不想认错,舒白还是很小声说了句:“这段时间让你担心了,对不起哦。”郁景归神色严肃:“说对不起有什么用,你什么时候能把我放在第一位。”“现在就能。”“又嘴上说爱我?”“怎么,不乐意听?”“真爱我的话,过来让我亲一下。”她哼唧两声,把脸蛋凑过来,“那好吧,就亲一下噢。”“可以亲胸吗?”“……滚。”正文已完结舒老爹差点没拿稳杯子。好小子。还威胁起他来了。“你什么意思?”舒老爹问。“我知道爸是为我们好。”一波威胁后,郁景归态度很快放低,口吻卑敬,“不论是对白白还是我,爸永远都是慈祥可亲的。”另一个意思则是,对自家人亲切的舒老爹,对其他人,就没有任何的慈爱了。郁景归过来,只有一个目的。在不得罪舒老爹的前提下,找到关一北,再去找舒白。“你这小子。”舒老爹不知是气还是羞恼,“算计到我头上来了?”郁景归掸了掸身上的雪迹,说道:“我是来求您的。”这句,还算中听,至少摆明他们的位置,免得让舒老爹觉得自己被女婿耍弄。即使,郁景归说的是事实。提到关一北,舒老爹想起先前自己说的话:——你是个好孩子,我把丫头给你照顾,我放心,因为知道你不会做出太出格的事。当父亲的,希望女儿幸福,等她度过爱玩的年纪,我会为她挑选一个门当户对的好女婿。而前不久,他关切地在电话里询问关一北最近是否安恙时,关一北回得恭敬又无奈——我何德何能,让老先生这般挂念我。他何德何能,让舒老爹如此挂念,在舒白结婚后,依然没放松警惕,放他远走他乡,最终,舒老爹坦述道:“行了,我之前确实知道关一北的下落,但几天前他和我断了联系。”“他怎么了。”“听说为救一个孩子,被山上滚落的石头砸伤,这段时间一直在静居休养。”说到这里,舒老爹又为自己圆话,“他的离开可不是我逼的,我只是推波助澜而已。”只是听说关一北要走后,舒老爹默默助了把力,封锁所有能封的消息。受伤而不联系是假的,想一个人与世隔绝是真的。尽管联系不到,但舒老爹知道关一北所在的具体地址。“他新换手机了吗?”郁景归问,“方便透露给我吗?”“打不通。”舒老爹说,“他不方便接。”“没事。”拿到手机号码后,郁景归没试着拨号,给那端编辑一条短信:舒白不见了。-一个月后。位于边境的某小国农牧场,周遭不规则遍布着各式木屋,基调复古老旧,胜在环境怡人优美,镜头随便对准地上的一棵草,都是大自然的风光。舒白起得早,在社交软件上发布一张带露水的花花照片,便吃饭去了。上次和林晓晓说到蜜月旅行,表示各地的风景都已看遍,就差南极的鹅没去观光,实则不然,她们先前去的,不过是著名风景区罢了,节假日游客众多,早就让古老的景点失去原汁原味。她现在所在的,是还没开发完善的度假村,人数稀少,很适合散心。刚来这里时,遇到不少麻烦事。她吃得惯这里的食物,奶制品又腥又酸,没几天她便瘦下来了,学着这里人的样子,烤点肉或者面包。晚上信号不好,她只能放弃刷手机,专注睡眠。谈不上与世无争。只是渐渐明白和理解关一北的离舍了。午后。用过午餐的舒白挑了个角度适宜的山坡,裹着披肩坐下来,平静望着不远处一览无遗的小镇。手机铃声响起。当地人call她,说有人来找她。舒白用英文回,可能找错了,不会有人来找她的。当地人再次强调,你的中文名不是舒白吗。她说是,但这个名字如此大众,重名是很有可能的。这个时候,怎么可能有人来找她。接完电话没多久,舒白便听见后面有人喊她。是当地人的声音。还有一个,是她久违的,熟悉的男声。下意识回过头,舒白的眸中,倒映男人修长的身影,他逆着风,一步一步地朝她走来,唇角轻挽,给她一种初次见面的错觉。他怎么来了。疑惑在脑海里回荡着。“傻了?”直到男声渐近,舒白才回过神来,难掩惊讶,“你怎么在这?”“这个问题,不应该我问你吗?”郁景归低头,深眸注视着她的脸蛋,不知是不是缺乏日光的缘故,她更白了,也比之前更瘦。舒白被看得低下头,余光瞥见通风报信的当地人在朝她笑,她更不好意思了,抿了抿唇,“这里有人,有什么事,回去再说吧。”她把刚才搁放在草坪上的包包拿起来,转身时,发现腕被他捏的死死的。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她没反抗,往前走几步,迎着风走,脸上的难堪之色,不经意间被风吹散了。回到住处,舒白做了两杯冰咖啡,把其一递到对面,后背靠着椅子,姿态随然。和他大概一两个月没见面了。并没有特别明显的生疏感。她在等郁景归说话。但郁景归始终没有动容。他不急不慌地问及附近的情况,吃得怎样,睡得如何,为什么会挑选这里。仿佛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为这种田园生活感慨。终于,舒白忍不住了,“你就没有其他想说的吗。”“你想知道吗。”“当然。”“我不想告诉你。”“……”他越不说,反而把舒白的好奇心勾-引得越厉害。“是我爸告诉你的吧。”舒白问,“只有他知道我在哪。”郁景归只问:“我不来找你的话,你是不是不要我了。”“怎么会……”“怎么不会?”舒白皱了下眉头,以为这个问题很可笑,转念一想,不是没这个可能。她既然做得出来一声招呼就不打地离开,选择留在舒适的地方有什么不可能。“是不是觉得,你在外面待个三五年,我就能忘了你,然后你再回来,直接办离婚手续。”郁景归声音沙哑,“这样一来,不管关一北是死是活,你的心理负担都会少一点。”“我……”“嘴上说爱我,转身就离开抛弃我,连寻找的痕迹都没有留下,不是赌气撒娇,你纯粹是想整死我。”他说。“不是啦……”舒白试着辩解。“那是什么。”她抿唇,说不出来。为了找她,郁景归花了很多精力和时间。他要先找到关一北,确定他平安无事,然后再去求问舒老爹,舒白的具体位置。舒老爹哪晓得具体位置,说了个国家和地点,郁景归只身寻找后,未果,再一问,得知舒白换地方了。断断续续找了三两个星期。她去过的地方,都有他涉及的足迹。“我找到关一北了。”郁景归没再试问舒白,把结果直接呈现到她的眼前,“这是他给你的语音留言,还有新号码。”舒白怔愣地抬头。他已经放出关一北的语音。——“舒大白,听说,你到处跟人说我死了?”不知多久,没听到他的声音了。乍一听,舒白不知该高兴还是难过。高兴的是他还活着。难过的是,郁景归竟然是带着这个录音来找她的,他是知道自己空手想要带她走,是不可能带走的吗。“你怎么找到他的?”舒白不可思议地问。“随便找的。”“他在哪?为什么要躲我们?还好吗?”“因为救人受点伤,住院期间手机和通讯都断了,所以没联系我们,现在没事了,用不了多久应该会回来。”舒白松了口气。没事就好。“开心吗?”郁景归突然问。“嗯。”“那你觉得我呢?”“你不开心吗?”她小心翼翼问一句,“我知道擅自离开是我不好……但是你要是再质问我凶我的话,那你麻烦比我大。”“……”还真挺有理的。舒白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郁景归:“来都来了,咱们先度个简单的蜜月吧。”本来计划妥当带着摄影组一起坐私人机来的,因为一些事故和她的任性,变得这么草率。她在逃避,而他在想解决办法。应该耗费不少时间和经历才把局面挽回来,一句怨言都没有,只是问她,是不是他不过来,她就不要他了。舒白心头微微颤抖,对眼前的男人不由得产生一种愧疚感。尽管不想认错,舒白还是很小声说了句:“这段时间让你担心了,对不起哦。”郁景归神色严肃:“说对不起有什么用,你什么时候能把我放在第一位。”“现在就能。”“又嘴上说爱我?”“怎么,不乐意听?”“真爱我的话,过来让我亲一下。”她哼唧两声,把脸蛋凑过来,“那好吧,就亲一下噢。”“可以亲胸吗?”“……滚。”正文已完结舒老爹差点没拿稳杯子。好小子。还威胁起他来了。“你什么意思?”舒老爹问。“我知道爸是为我们好。”一波威胁后,郁景归态度很快放低,口吻卑敬,“不论是对白白还是我,爸永远都是慈祥可亲的。”另一个意思则是,对自家人亲切的舒老爹,对其他人,就没有任何的慈爱了。郁景归过来,只有一个目的。在不得罪舒老爹的前提下,找到关一北,再去找舒白。“你这小子。”舒老爹不知是气还是羞恼,“算计到我头上来了?”郁景归掸了掸身上的雪迹,说道:“我是来求您的。”这句,还算中听,至少摆明他们的位置,免得让舒老爹觉得自己被女婿耍弄。即使,郁景归说的是事实。提到关一北,舒老爹想起先前自己说的话:——你是个好孩子,我把丫头给你照顾,我放心,因为知道你不会做出太出格的事。当父亲的,希望女儿幸福,等她度过爱玩的年纪,我会为她挑选一个门当户对的好女婿。而前不久,他关切地在电话里询问关一北最近是否安恙时,关一北回得恭敬又无奈——我何德何能,让老先生这般挂念我。他何德何能,让舒老爹如此挂念,在舒白结婚后,依然没放松警惕,放他远走他乡,最终,舒老爹坦述道:“行了,我之前确实知道关一北的下落,但几天前他和我断了联系。”“他怎么了。”“听说为救一个孩子,被山上滚落的石头砸伤,这段时间一直在静居休养。”说到这里,舒老爹又为自己圆话,“他的离开可不是我逼的,我只是推波助澜而已。”只是听说关一北要走后,舒老爹默默助了把力,封锁所有能封的消息。受伤而不联系是假的,想一个人与世隔绝是真的。尽管联系不到,但舒老爹知道关一北所在的具体地址。“他新换手机了吗?”郁景归问,“方便透露给我吗?”“打不通。”舒老爹说,“他不方便接。”“没事。”拿到手机号码后,郁景归没试着拨号,给那端编辑一条短信:舒白不见了。-一个月后。位于边境的某小国农牧场,周遭不规则遍布着各式木屋,基调复古老旧,胜在环境怡人优美,镜头随便对准地上的一棵草,都是大自然的风光。舒白起得早,在社交软件上发布一张带露水的花花照片,便吃饭去了。上次和林晓晓说到蜜月旅行,表示各地的风景都已看遍,就差南极的鹅没去观光,实则不然,她们先前去的,不过是著名风景区罢了,节假日游客众多,早就让古老的景点失去原汁原味。她现在所在的,是还没开发完善的度假村,人数稀少,很适合散心。刚来这里时,遇到不少麻烦事。她吃得惯这里的食物,奶制品又腥又酸,没几天她便瘦下来了,学着这里人的样子,烤点肉或者面包。晚上信号不好,她只能放弃刷手机,专注睡眠。谈不上与世无争。只是渐渐明白和理解关一北的离舍了。午后。用过午餐的舒白挑了个角度适宜的山坡,裹着披肩坐下来,平静望着不远处一览无遗的小镇。手机铃声响起。当地人call她,说有人来找她。舒白用英文回,可能找错了,不会有人来找她的。当地人再次强调,你的中文名不是舒白吗。她说是,但这个名字如此大众,重名是很有可能的。这个时候,怎么可能有人来找她。接完电话没多久,舒白便听见后面有人喊她。是当地人的声音。还有一个,是她久违的,熟悉的男声。下意识回过头,舒白的眸中,倒映男人修长的身影,他逆着风,一步一步地朝她走来,唇角轻挽,给她一种初次见面的错觉。他怎么来了。疑惑在脑海里回荡着。“傻了?”直到男声渐近,舒白才回过神来,难掩惊讶,“你怎么在这?”“这个问题,不应该我问你吗?”郁景归低头,深眸注视着她的脸蛋,不知是不是缺乏日光的缘故,她更白了,也比之前更瘦。舒白被看得低下头,余光瞥见通风报信的当地人在朝她笑,她更不好意思了,抿了抿唇,“这里有人,有什么事,回去再说吧。”她把刚才搁放在草坪上的包包拿起来,转身时,发现腕被他捏的死死的。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她没反抗,往前走几步,迎着风走,脸上的难堪之色,不经意间被风吹散了。回到住处,舒白做了两杯冰咖啡,把其一递到对面,后背靠着椅子,姿态随然。和他大概一两个月没见面了。并没有特别明显的生疏感。她在等郁景归说话。但郁景归始终没有动容。他不急不慌地问及附近的情况,吃得怎样,睡得如何,为什么会挑选这里。仿佛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为这种田园生活感慨。终于,舒白忍不住了,“你就没有其他想说的吗。”“你想知道吗。”“当然。”“我不想告诉你。”“……”他越不说,反而把舒白的好奇心勾-引得越厉害。“是我爸告诉你的吧。”舒白问,“只有他知道我在哪。”郁景归只问:“我不来找你的话,你是不是不要我了。”“怎么会……”“怎么不会?”舒白皱了下眉头,以为这个问题很可笑,转念一想,不是没这个可能。她既然做得出来一声招呼就不打地离开,选择留在舒适的地方有什么不可能。“是不是觉得,你在外面待个三五年,我就能忘了你,然后你再回来,直接办离婚手续。”郁景归声音沙哑,“这样一来,不管关一北是死是活,你的心理负担都会少一点。”“我……”“嘴上说爱我,转身就离开抛弃我,连寻找的痕迹都没有留下,不是赌气撒娇,你纯粹是想整死我。”他说。“不是啦……”舒白试着辩解。“那是什么。”她抿唇,说不出来。为了找她,郁景归花了很多精力和时间。他要先找到关一北,确定他平安无事,然后再去求问舒老爹,舒白的具体位置。舒老爹哪晓得具体位置,说了个国家和地点,郁景归只身寻找后,未果,再一问,得知舒白换地方了。断断续续找了三两个星期。她去过的地方,都有他涉及的足迹。“我找到关一北了。”郁景归没再试问舒白,把结果直接呈现到她的眼前,“这是他给你的语音留言,还有新号码。”舒白怔愣地抬头。他已经放出关一北的语音。——“舒大白,听说,你到处跟人说我死了?”不知多久,没听到他的声音了。乍一听,舒白不知该高兴还是难过。高兴的是他还活着。难过的是,郁景归竟然是带着这个录音来找她的,他是知道自己空手想要带她走,是不可能带走的吗。“你怎么找到他的?”舒白不可思议地问。“随便找的。”“他在哪?为什么要躲我们?还好吗?”“因为救人受点伤,住院期间手机和通讯都断了,所以没联系我们,现在没事了,用不了多久应该会回来。”舒白松了口气。没事就好。“开心吗?”郁景归突然问。“嗯。”“那你觉得我呢?”“你不开心吗?”她小心翼翼问一句,“我知道擅自离开是我不好……但是你要是再质问我凶我的话,那你麻烦比我大。”“……”还真挺有理的。舒白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郁景归:“来都来了,咱们先度个简单的蜜月吧。”本来计划妥当带着摄影组一起坐私人机来的,因为一些事故和她的任性,变得这么草率。她在逃避,而他在想解决办法。应该耗费不少时间和经历才把局面挽回来,一句怨言都没有,只是问她,是不是他不过来,她就不要他了。舒白心头微微颤抖,对眼前的男人不由得产生一种愧疚感。尽管不想认错,舒白还是很小声说了句:“这段时间让你担心了,对不起哦。”郁景归神色严肃:“说对不起有什么用,你什么时候能把我放在第一位。”“现在就能。”“又嘴上说爱我?”“怎么,不乐意听?”“真爱我的话,过来让我亲一下。”她哼唧两声,把脸蛋凑过来,“那好吧,就亲一下噢。”“可以亲胸吗?”“……滚。”正文已完结舒老爹差点没拿稳杯子。好小子。还威胁起他来了。“你什么意思?”舒老爹问。“我知道爸是为我们好。”一波威胁后,郁景归态度很快放低,口吻卑敬,“不论是对白白还是我,爸永远都是慈祥可亲的。”另一个意思则是,对自家人亲切的舒老爹,对其他人,就没有任何的慈爱了。郁景归过来,只有一个目的。在不得罪舒老爹的前提下,找到关一北,再去找舒白。“你这小子。”舒老爹不知是气还是羞恼,“算计到我头上来了?”郁景归掸了掸身上的雪迹,说道:“我是来求您的。”这句,还算中听,至少摆明他们的位置,免得让舒老爹觉得自己被女婿耍弄。即使,郁景归说的是事实。提到关一北,舒老爹想起先前自己说的话:——你是个好孩子,我把丫头给你照顾,我放心,因为知道你不会做出太出格的事。当父亲的,希望女儿幸福,等她度过爱玩的年纪,我会为她挑选一个门当户对的好女婿。而前不久,他关切地在电话里询问关一北最近是否安恙时,关一北回得恭敬又无奈——我何德何能,让老先生这般挂念我。他何德何能,让舒老爹如此挂念,在舒白结婚后,依然没放松警惕,放他远走他乡,最终,舒老爹坦述道:“行了,我之前确实知道关一北的下落,但几天前他和我断了联系。”“他怎么了。”“听说为救一个孩子,被山上滚落的石头砸伤,这段时间一直在静居休养。”说到这里,舒老爹又为自己圆话,“他的离开可不是我逼的,我只是推波助澜而已。”只是听说关一北要走后,舒老爹默默助了把力,封锁所有能封的消息。受伤而不联系是假的,想一个人与世隔绝是真的。尽管联系不到,但舒老爹知道关一北所在的具体地址。“他新换手机了吗?”郁景归问,“方便透露给我吗?”“打不通。”舒老爹说,“他不方便接。”“没事。”拿到手机号码后,郁景归没试着拨号,给那端编辑一条短信:舒白不见了。-一个月后。位于边境的某小国农牧场,周遭不规则遍布着各式木屋,基调复古老旧,胜在环境怡人优美,镜头随便对准地上的一棵草,都是大自然的风光。舒白起得早,在社交软件上发布一张带露水的花花照片,便吃饭去了。上次和林晓晓说到蜜月旅行,表示各地的风景都已看遍,就差南极的鹅没去观光,实则不然,她们先前去的,不过是著名风景区罢了,节假日游客众多,早就让古老的景点失去原汁原味。她现在所在的,是还没开发完善的度假村,人数稀少,很适合散心。刚来这里时,遇到不少麻烦事。她吃得惯这里的食物,奶制品又腥又酸,没几天她便瘦下来了,学着这里人的样子,烤点肉或者面包。晚上信号不好,她只能放弃刷手机,专注睡眠。谈不上与世无争。只是渐渐明白和理解关一北的离舍了。午后。用过午餐的舒白挑了个角度适宜的山坡,裹着披肩坐下来,平静望着不远处一览无遗的小镇。手机铃声响起。当地人call她,说有人来找她。舒白用英文回,可能找错了,不会有人来找她的。当地人再次强调,你的中文名不是舒白吗。她说是,但这个名字如此大众,重名是很有可能的。这个时候,怎么可能有人来找她。接完电话没多久,舒白便听见后面有人喊她。是当地人的声音。还有一个,是她久违的,熟悉的男声。下意识回过头,舒白的眸中,倒映男人修长的身影,他逆着风,一步一步地朝她走来,唇角轻挽,给她一种初次见面的错觉。他怎么来了。疑惑在脑海里回荡着。“傻了?”直到男声渐近,舒白才回过神来,难掩惊讶,“你怎么在这?”“这个问题,不应该我问你吗?”郁景归低头,深眸注视着她的脸蛋,不知是不是缺乏日光的缘故,她更白了,也比之前更瘦。舒白被看得低下头,余光瞥见通风报信的当地人在朝她笑,她更不好意思了,抿了抿唇,“这里有人,有什么事,回去再说吧。”她把刚才搁放在草坪上的包包拿起来,转身时,发现腕被他捏的死死的。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她没反抗,往前走几步,迎着风走,脸上的难堪之色,不经意间被风吹散了。回到住处,舒白做了两杯冰咖啡,把其一递到对面,后背靠着椅子,姿态随然。和他大概一两个月没见面了。并没有特别明显的生疏感。她在等郁景归说话。但郁景归始终没有动容。他不急不慌地问及附近的情况,吃得怎样,睡得如何,为什么会挑选这里。仿佛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为这种田园生活感慨。终于,舒白忍不住了,“你就没有其他想说的吗。”“你想知道吗。”“当然。”“我不想告诉你。”“……”他越不说,反而把舒白的好奇心勾-引得越厉害。“是我爸告诉你的吧。”舒白问,“只有他知道我在哪。”郁景归只问:“我不来找你的话,你是不是不要我了。”“怎么会……”“怎么不会?”舒白皱了下眉头,以为这个问题很可笑,转念一想,不是没这个可能。她既然做得出来一声招呼就不打地离开,选择留在舒适的地方有什么不可能。“是不是觉得,你在外面待个三五年,我就能忘了你,然后你再回来,直接办离婚手续。”郁景归声音沙哑,“这样一来,不管关一北是死是活,你的心理负担都会少一点。”“我……”“嘴上说爱我,转身就离开抛弃我,连寻找的痕迹都没有留下,不是赌气撒娇,你纯粹是想整死我。”他说。“不是啦……”舒白试着辩解。“那是什么。”她抿唇,说不出来。为了找她,郁景归花了很多精力和时间。他要先找到关一北,确定他平安无事,然后再去求问舒老爹,舒白的具体位置。舒老爹哪晓得具体位置,说了个国家和地点,郁景归只身寻找后,未果,再一问,得知舒白换地方了。断断续续找了三两个星期。她去过的地方,都有他涉及的足迹。“我找到关一北了。”郁景归没再试问舒白,把结果直接呈现到她的眼前,“这是他给你的语音留言,还有新号码。”舒白怔愣地抬头。他已经放出关一北的语音。——“舒大白,听说,你到处跟人说我死了?”不知多久,没听到他的声音了。乍一听,舒白不知该高兴还是难过。高兴的是他还活着。难过的是,郁景归竟然是带着这个录音来找她的,他是知道自己空手想要带她走,是不可能带走的吗。“你怎么找到他的?”舒白不可思议地问。“随便找的。”“他在哪?为什么要躲我们?还好吗?”“因为救人受点伤,住院期间手机和通讯都断了,所以没联系我们,现在没事了,用不了多久应该会回来。”舒白松了口气。没事就好。“开心吗?”郁景归突然问。“嗯。”“那你觉得我呢?”“你不开心吗?”她小心翼翼问一句,“我知道擅自离开是我不好……但是你要是再质问我凶我的话,那你麻烦比我大。”“……”还真挺有理的。舒白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郁景归:“来都来了,咱们先度个简单的蜜月吧。”本来计划妥当带着摄影组一起坐私人机来的,因为一些事故和她的任性,变得这么草率。她在逃避,而他在想解决办法。应该耗费不少时间和经历才把局面挽回来,一句怨言都没有,只是问她,是不是他不过来,她就不要他了。舒白心头微微颤抖,对眼前的男人不由得产生一种愧疚感。尽管不想认错,舒白还是很小声说了句:“这段时间让你担心了,对不起哦。”郁景归神色严肃:“说对不起有什么用,你什么时候能把我放在第一位。”“现在就能。”“又嘴上说爱我?”“怎么,不乐意听?”“真爱我的话,过来让我亲一下。”她哼唧两声,把脸蛋凑过来,“那好吧,就亲一下噢。”“可以亲胸吗?”“……滚。”正文已完结舒老爹差点没拿稳杯子。好小子。还威胁起他来了。“你什么意思?”舒老爹问。“我知道爸是为我们好。”一波威胁后,郁景归态度很快放低,口吻卑敬,“不论是对白白还是我,爸永远都是慈祥可亲的。”另一个意思则是,对自家人亲切的舒老爹,对其他人,就没有任何的慈爱了。郁景归过来,只有一个目的。在不得罪舒老爹的前提下,找到关一北,再去找舒白。“你这小子。”舒老爹不知是气还是羞恼,“算计到我头上来了?”郁景归掸了掸身上的雪迹,说道:“我是来求您的。”这句,还算中听,至少摆明他们的位置,免得让舒老爹觉得自己被女婿耍弄。即使,郁景归说的是事实。提到关一北,舒老爹想起先前自己说的话:——你是个好孩子,我把丫头给你照顾,我放心,因为知道你不会做出太出格的事。当父亲的,希望女儿幸福,等她度过爱玩的年纪,我会为她挑选一个门当户对的好女婿。而前不久,他关切地在电话里询问关一北最近是否安恙时,关一北回得恭敬又无奈——我何德何能,让老先生这般挂念我。他何德何能,让舒老爹如此挂念,在舒白结婚后,依然没放松警惕,放他远走他乡,最终,舒老爹坦述道:“行了,我之前确实知道关一北的下落,但几天前他和我断了联系。”“他怎么了。”“听说为救一个孩子,被山上滚落的石头砸伤,这段时间一直在静居休养。”说到这里,舒老爹又为自己圆话,“他的离开可不是我逼的,我只是推波助澜而已。”只是听说关一北要走后,舒老爹默默助了把力,封锁所有能封的消息。受伤而不联系是假的,想一个人与世隔绝是真的。尽管联系不到,但舒老爹知道关一北所在的具体地址。“他新换手机了吗?”郁景归问,“方便透露给我吗?”“打不通。”舒老爹说,“他不方便接。”“没事。”拿到手机号码后,郁景归没试着拨号,给那端编辑一条短信:舒白不见了。-一个月后。位于边境的某小国农牧场,周遭不规则遍布着各式木屋,基调复古老旧,胜在环境怡人优美,镜头随便对准地上的一棵草,都是大自然的风光。舒白起得早,在社交软件上发布一张带露水的花花照片,便吃饭去了。上次和林晓晓说到蜜月旅行,表示各地的风景都已看遍,就差南极的鹅没去观光,实则不然,她们先前去的,不过是著名风景区罢了,节假日游客众多,早就让古老的景点失去原汁原味。她现在所在的,是还没开发完善的度假村,人数稀少,很适合散心。刚来这里时,遇到不少麻烦事。她吃得惯这里的食物,奶制品又腥又酸,没几天她便瘦下来了,学着这里人的样子,烤点肉或者面包。晚上信号不好,她只能放弃刷手机,专注睡眠。谈不上与世无争。只是渐渐明白和理解关一北的离舍了。午后。用过午餐的舒白挑了个角度适宜的山坡,裹着披肩坐下来,平静望着不远处一览无遗的小镇。手机铃声响起。当地人call她,说有人来找她。舒白用英文回,可能找错了,不会有人来找她的。当地人再次强调,你的中文名不是舒白吗。她说是,但这个名字如此大众,重名是很有可能的。这个时候,怎么可能有人来找她。接完电话没多久,舒白便听见后面有人喊她。是当地人的声音。还有一个,是她久违的,熟悉的男声。下意识回过头,舒白的眸中,倒映男人修长的身影,他逆着风,一步一步地朝她走来,唇角轻挽,给她一种初次见面的错觉。他怎么来了。疑惑在脑海里回荡着。“傻了?”直到男声渐近,舒白才回过神来,难掩惊讶,“你怎么在这?”“这个问题,不应该我问你吗?”郁景归低头,深眸注视着她的脸蛋,不知是不是缺乏日光的缘故,她更白了,也比之前更瘦。舒白被看得低下头,余光瞥见通风报信的当地人在朝她笑,她更不好意思了,抿了抿唇,“这里有人,有什么事,回去再说吧。”她把刚才搁放在草坪上的包包拿起来,转身时,发现腕被他捏的死死的。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她没反抗,往前走几步,迎着风走,脸上的难堪之色,不经意间被风吹散了。回到住处,舒白做了两杯冰咖啡,把其一递到对面,后背靠着椅子,姿态随然。和他大概一两个月没见面了。并没有特别明显的生疏感。她在等郁景归说话。但郁景归始终没有动容。他不急不慌地问及附近的情况,吃得怎样,睡得如何,为什么会挑选这里。仿佛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为这种田园生活感慨。终于,舒白忍不住了,“你就没有其他想说的吗。”“你想知道吗。”“当然。”“我不想告诉你。”“……”他越不说,反而把舒白的好奇心勾-引得越厉害。“是我爸告诉你的吧。”舒白问,“只有他知道我在哪。”郁景归只问:“我不来找你的话,你是不是不要我了。”“怎么会……”“怎么不会?”舒白皱了下眉头,以为这个问题很可笑,转念一想,不是没这个可能。她既然做得出来一声招呼就不打地离开,选择留在舒适的地方有什么不可能。“是不是觉得,你在外面待个三五年,我就能忘了你,然后你再回来,直接办离婚手续。”郁景归声音沙哑,“这样一来,不管关一北是死是活,你的心理负担都会少一点。”“我……”“嘴上说爱我,转身就离开抛弃我,连寻找的痕迹都没有留下,不是赌气撒娇,你纯粹是想整死我。”他说。“不是啦……”舒白试着辩解。“那是什么。”她抿唇,说不出来。为了找她,郁景归花了很多精力和时间。他要先找到关一北,确定他平安无事,然后再去求问舒老爹,舒白的具体位置。舒老爹哪晓得具体位置,说了个国家和地点,郁景归只身寻找后,未果,再一问,得知舒白换地方了。断断续续找了三两个星期。她去过的地方,都有他涉及的足迹。“我找到关一北了。”郁景归没再试问舒白,把结果直接呈现到她的眼前,“这是他给你的语音留言,还有新号码。”舒白怔愣地抬头。他已经放出关一北的语音。——“舒大白,听说,你到处跟人说我死了?”不知多久,没听到他的声音了。乍一听,舒白不知该高兴还是难过。高兴的是他还活着。难过的是,郁景归竟然是带着这个录音来找她的,他是知道自己空手想要带她走,是不可能带走的吗。“你怎么找到他的?”舒白不可思议地问。“随便找的。”“他在哪?为什么要躲我们?还好吗?”“因为救人受点伤,住院期间手机和通讯都断了,所以没联系我们,现在没事了,用不了多久应该会回来。”舒白松了口气。没事就好。“开心吗?”郁景归突然问。“嗯。”“那你觉得我呢?”“你不开心吗?”她小心翼翼问一句,“我知道擅自离开是我不好……但是你要是再质问我凶我的话,那你麻烦比我大。”“……”还真挺有理的。舒白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郁景归:“来都来了,咱们先度个简单的蜜月吧。”本来计划妥当带着摄影组一起坐私人机来的,因为一些事故和她的任性,变得这么草率。她在逃避,而他在想解决办法。应该耗费不少时间和经历才把局面挽回来,一句怨言都没有,只是问她,是不是他不过来,她就不要他了。舒白心头微微颤抖,对眼前的男人不由得产生一种愧疚感。尽管不想认错,舒白还是很小声说了句:“这段时间让你担心了,对不起哦。”郁景归神色严肃:“说对不起有什么用,你什么时候能把我放在第一位。”“现在就能。”“又嘴上说爱我?”“怎么,不乐意听?”“真爱我的话,过来让我亲一下。”她哼唧两声,把脸蛋凑过来,“那好吧,就亲一下噢。”“可以亲胸吗?”“……滚。”正文已完结舒老爹差点没拿稳杯子。好小子。还威胁起他来了。“你什么意思?”舒老爹问。“我知道爸是为我们好。”一波威胁后,郁景归态度很快放低,口吻卑敬,“不论是对白白还是我,爸永远都是慈祥可亲的。”另一个意思则是,对自家人亲切的舒老爹,对其他人,就没有任何的慈爱了。郁景归过来,只有一个目的。在不得罪舒老爹的前提下,找到关一北,再去找舒白。“你这小子。”舒老爹不知是气还是羞恼,“算计到我头上来了?”郁景归掸了掸身上的雪迹,说道:“我是来求您的。”这句,还算中听,至少摆明他们的位置,免得让舒老爹觉得自己被女婿耍弄。即使,郁景归说的是事实。提到关一北,舒老爹想起先前自己说的话:——你是个好孩子,我把丫头给你照顾,我放心,因为知道你不会做出太出格的事。当父亲的,希望女儿幸福,等她度过爱玩的年纪,我会为她挑选一个门当户对的好女婿。而前不久,他关切地在电话里询问关一北最近是否安恙时,关一北回得恭敬又无奈——我何德何能,让老先生这般挂念我。他何德何能,让舒老爹如此挂念,在舒白结婚后,依然没放松警惕,放他远走他乡,最终,舒老爹坦述道:“行了,我之前确实知道关一北的下落,但几天前他和我断了联系。”“他怎么了。”“听说为救一个孩子,被山上滚落的石头砸伤,这段时间一直在静居休养。”说到这里,舒老爹又为自己圆话,“他的离开可不是我逼的,我只是推波助澜而已。”只是听说关一北要走后,舒老爹默默助了把力,封锁所有能封的消息。受伤而不联系是假的,想一个人与世隔绝是真的。尽管联系不到,但舒老爹知道关一北所在的具体地址。“他新换手机了吗?”郁景归问,“方便透露给我吗?”“打不通。”舒老爹说,“他不方便接。”“没事。”拿到手机号码后,郁景归没试着拨号,给那端编辑一条短信:舒白不见了。-一个月后。位于边境的某小国农牧场,周遭不规则遍布着各式木屋,基调复古老旧,胜在环境怡人优美,镜头随便对准地上的一棵草,都是大自然的风光。舒白起得早,在社交软件上发布一张带露水的花花照片,便吃饭去了。上次和林晓晓说到蜜月旅行,表示各地的风景都已看遍,就差南极的鹅没去观光,实则不然,她们先前去的,不过是著名风景区罢了,节假日游客众多,早就让古老的景点失去原汁原味。她现在所在的,是还没开发完善的度假村,人数稀少,很适合散心。刚来这里时,遇到不少麻烦事。她吃得惯这里的食物,奶制品又腥又酸,没几天她便瘦下来了,学着这里人的样子,烤点肉或者面包。晚上信号不好,她只能放弃刷手机,专注睡眠。谈不上与世无争。只是渐渐明白和理解关一北的离舍了。午后。用过午餐的舒白挑了个角度适宜的山坡,裹着披肩坐下来,平静望着不远处一览无遗的小镇。手机铃声响起。当地人call她,说有人来找她。舒白用英文回,可能找错了,不会有人来找她的。当地人再次强调,你的中文名不是舒白吗。她说是,但这个名字如此大众,重名是很有可能的。这个时候,怎么可能有人来找她。接完电话没多久,舒白便听见后面有人喊她。是当地人的声音。还有一个,是她久违的,熟悉的男声。下意识回过头,舒白的眸中,倒映男人修长的身影,他逆着风,一步一步地朝她走来,唇角轻挽,给她一种初次见面的错觉。他怎么来了。疑惑在脑海里回荡着。“傻了?”直到男声渐近,舒白才回过神来,难掩惊讶,“你怎么在这?”“这个问题,不应该我问你吗?”郁景归低头,深眸注视着她的脸蛋,不知是不是缺乏日光的缘故,她更白了,也比之前更瘦。舒白被看得低下头,余光瞥见通风报信的当地人在朝她笑,她更不好意思了,抿了抿唇,“这里有人,有什么事,回去再说吧。”她把刚才搁放在草坪上的包包拿起来,转身时,发现腕被他捏的死死的。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她没反抗,往前走几步,迎着风走,脸上的难堪之色,不经意间被风吹散了。回到住处,舒白做了两杯冰咖啡,把其一递到对面,后背靠着椅子,姿态随然。和他大概一两个月没见面了。并没有特别明显的生疏感。她在等郁景归说话。但郁景归始终没有动容。他不急不慌地问及附近的情况,吃得怎样,睡得如何,为什么会挑选这里。仿佛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为这种田园生活感慨。终于,舒白忍不住了,“你就没有其他想说的吗。”“你想知道吗。”“当然。”“我不想告诉你。”“……”他越不说,反而把舒白的好奇心勾-引得越厉害。“是我爸告诉你的吧。”舒白问,“只有他知道我在哪。”郁景归只问:“我不来找你的话,你是不是不要我了。”“怎么会……”“怎么不会?”舒白皱了下眉头,以为这个问题很可笑,转念一想,不是没这个可能。她既然做得出来一声招呼就不打地离开,选择留在舒适的地方有什么不可能。“是不是觉得,你在外面待个三五年,我就能忘了你,然后你再回来,直接办离婚手续。”郁景归声音沙哑,“这样一来,不管关一北是死是活,你的心理负担都会少一点。”“我……”“嘴上说爱我,转身就离开抛弃我,连寻找的痕迹都没有留下,不是赌气撒娇,你纯粹是想整死我。”他说。“不是啦……”舒白试着辩解。“那是什么。”她抿唇,说不出来。为了找她,郁景归花了很多精力和时间。他要先找到关一北,确定他平安无事,然后再去求问舒老爹,舒白的具体位置。舒老爹哪晓得具体位置,说了个国家和地点,郁景归只身寻找后,未果,再一问,得知舒白换地方了。断断续续找了三两个星期。她去过的地方,都有他涉及的足迹。“我找到关一北了。”郁景归没再试问舒白,把结果直接呈现到她的眼前,“这是他给你的语音留言,还有新号码。”舒白怔愣地抬头。他已经放出关一北的语音。——“舒大白,听说,你到处跟人说我死了?”不知多久,没听到他的声音了。乍一听,舒白不知该高兴还是难过。高兴的是他还活着。难过的是,郁景归竟然是带着这个录音来找她的,他是知道自己空手想要带她走,是不可能带走的吗。“你怎么找到他的?”舒白不可思议地问。“随便找的。”“他在哪?为什么要躲我们?还好吗?”“因为救人受点伤,住院期间手机和通讯都断了,所以没联系我们,现在没事了,用不了多久应该会回来。”舒白松了口气。没事就好。“开心吗?”郁景归突然问。“嗯。”“那你觉得我呢?”“你不开心吗?”她小心翼翼问一句,“我知道擅自离开是我不好……但是你要是再质问我凶我的话,那你麻烦比我大。”“……”还真挺有理的。舒白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郁景归:“来都来了,咱们先度个简单的蜜月吧。”本来计划妥当带着摄影组一起坐私人机来的,因为一些事故和她的任性,变得这么草率。她在逃避,而他在想解决办法。应该耗费不少时间和经历才把局面挽回来,一句怨言都没有,只是问她,是不是他不过来,她就不要他了。舒白心头微微颤抖,对眼前的男人不由得产生一种愧疚感。尽管不想认错,舒白还是很小声说了句:“这段时间让你担心了,对不起哦。”郁景归神色严肃:“说对不起有什么用,你什么时候能把我放在第一位。”“现在就能。”“又嘴上说爱我?”“怎么,不乐意听?”“真爱我的话,过来让我亲一下。”她哼唧两声,把脸蛋凑过来,“那好吧,就亲一下噢。”“可以亲胸吗?”“……滚。”正文已完结舒老爹差点没拿稳杯子。好小子。还威胁起他来了。“你什么意思?”舒老爹问。“我知道爸是为我们好。”一波威胁后,郁景归态度很快放低,口吻卑敬,“不论是对白白还是我,爸永远都是慈祥可亲的。”另一个意思则是,对自家人亲切的舒老爹,对其他人,就没有任何的慈爱了。郁景归过来,只有一个目的。在不得罪舒老爹的前提下,找到关一北,再去找舒白。“你这小子。”舒老爹不知是气还是羞恼,“算计到我头上来了?”郁景归掸了掸身上的雪迹,说道:“我是来求您的。”这句,还算中听,至少摆明他们的位置,免得让舒老爹觉得自己被女婿耍弄。即使,郁景归说的是事实。提到关一北,舒老爹想起先前自己说的话:——你是个好孩子,我把丫头给你照顾,我放心,因为知道你不会做出太出格的事。当父亲的,希望女儿幸福,等她度过爱玩的年纪,我会为她挑选一个门当户对的好女婿。而前不久,他关切地在电话里询问关一北最近是否安恙时,关一北回得恭敬又无奈——我何德何能,让老先生这般挂念我。他何德何能,让舒老爹如此挂念,在舒白结婚后,依然没放松警惕,放他远走他乡,最终,舒老爹坦述道:“行了,我之前确实知道关一北的下落,但几天前他和我断了联系。”“他怎么了。”“听说为救一个孩子,被山上滚落的石头砸伤,这段时间一直在静居休养。”说到这里,舒老爹又为自己圆话,“他的离开可不是我逼的,我只是推波助澜而已。”只是听说关一北要走后,舒老爹默默助了把力,封锁所有能封的消息。受伤而不联系是假的,想一个人与世隔绝是真的。尽管联系不到,但舒老爹知道关一北所在的具体地址。“他新换手机了吗?”郁景归问,“方便透露给我吗?”“打不通。”舒老爹说,“他不方便接。”“没事。”拿到手机号码后,郁景归没试着拨号,给那端编辑一条短信:舒白不见了。-一个月后。位于边境的某小国农牧场,周遭不规则遍布着各式木屋,基调复古老旧,胜在环境怡人优美,镜头随便对准地上的一棵草,都是大自然的风光。舒白起得早,在社交软件上发布一张带露水的花花照片,便吃饭去了。上次和林晓晓说到蜜月旅行,表示各地的风景都已看遍,就差南极的鹅没去观光,实则不然,她们先前去的,不过是著名风景区罢了,节假日游客众多,早就让古老的景点失去原汁原味。她现在所在的,是还没开发完善的度假村,人数稀少,很适合散心。刚来这里时,遇到不少麻烦事。她吃得惯这里的食物,奶制品又腥又酸,没几天她便瘦下来了,学着这里人的样子,烤点肉或者面包。晚上信号不好,她只能放弃刷手机,专注睡眠。谈不上与世无争。只是渐渐明白和理解关一北的离舍了。午后。用过午餐的舒白挑了个角度适宜的山坡,裹着披肩坐下来,平静望着不远处一览无遗的小镇。手机铃声响起。当地人call她,说有人来找她。舒白用英文回,可能找错了,不会有人来找她的。当地人再次强调,你的中文名不是舒白吗。她说是,但这个名字如此大众,重名是很有可能的。这个时候,怎么可能有人来找她。接完电话没多久,舒白便听见后面有人喊她。是当地人的声音。还有一个,是她久违的,熟悉的男声。下意识回过头,舒白的眸中,倒映男人修长的身影,他逆着风,一步一步地朝她走来,唇角轻挽,给她一种初次见面的错觉。他怎么来了。疑惑在脑海里回荡着。“傻了?”直到男声渐近,舒白才回过神来,难掩惊讶,“你怎么在这?”“这个问题,不应该我问你吗?”郁景归低头,深眸注视着她的脸蛋,不知是不是缺乏日光的缘故,她更白了,也比之前更瘦。舒白被看得低下头,余光瞥见通风报信的当地人在朝她笑,她更不好意思了,抿了抿唇,“这里有人,有什么事,回去再说吧。”她把刚才搁放在草坪上的包包拿起来,转身时,发现腕被他捏的死死的。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她没反抗,往前走几步,迎着风走,脸上的难堪之色,不经意间被风吹散了。回到住处,舒白做了两杯冰咖啡,把其一递到对面,后背靠着椅子,姿态随然。和他大概一两个月没见面了。并没有特别明显的生疏感。她在等郁景归说话。但郁景归始终没有动容。他不急不慌地问及附近的情况,吃得怎样,睡得如何,为什么会挑选这里。仿佛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为这种田园生活感慨。终于,舒白忍不住了,“你就没有其他想说的吗。”“你想知道吗。”“当然。”“我不想告诉你。”“……”他越不说,反而把舒白的好奇心勾-引得越厉害。“是我爸告诉你的吧。”舒白问,“只有他知道我在哪。”郁景归只问:“我不来找你的话,你是不是不要我了。”“怎么会……”“怎么不会?”舒白皱了下眉头,以为这个问题很可笑,转念一想,不是没这个可能。她既然做得出来一声招呼就不打地离开,选择留在舒适的地方有什么不可能。“是不是觉得,你在外面待个三五年,我就能忘了你,然后你再回来,直接办离婚手续。”郁景归声音沙哑,“这样一来,不管关一北是死是活,你的心理负担都会少一点。”“我……”“嘴上说爱我,转身就离开抛弃我,连寻找的痕迹都没有留下,不是赌气撒娇,你纯粹是想整死我。”他说。“不是啦……”舒白试着辩解。“那是什么。”她抿唇,说不出来。为了找她,郁景归花了很多精力和时间。他要先找到关一北,确定他平安无事,然后再去求问舒老爹,舒白的具体位置。舒老爹哪晓得具体位置,说了个国家和地点,郁景归只身寻找后,未果,再一问,得知舒白换地方了。断断续续找了三两个星期。她去过的地方,都有他涉及的足迹。“我找到关一北了。”郁景归没再试问舒白,把结果直接呈现到她的眼前,“这是他给你的语音留言,还有新号码。”舒白怔愣地抬头。他已经放出关一北的语音。——“舒大白,听说,你到处跟人说我死了?”不知多久,没听到他的声音了。乍一听,舒白不知该高兴还是难过。高兴的是他还活着。难过的是,郁景归竟然是带着这个录音来找她的,他是知道自己空手想要带她走,是不可能带走的吗。“你怎么找到他的?”舒白不可思议地问。“随便找的。”“他在哪?为什么要躲我们?还好吗?”“因为救人受点伤,住院期间手机和通讯都断了,所以没联系我们,现在没事了,用不了多久应该会回来。”舒白松了口气。没事就好。“开心吗?”郁景归突然问。“嗯。”“那你觉得我呢?”“你不开心吗?”她小心翼翼问一句,“我知道擅自离开是我不好……但是你要是再质问我凶我的话,那你麻烦比我大。”“……”还真挺有理的。舒白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郁景归:“来都来了,咱们先度个简单的蜜月吧。”本来计划妥当带着摄影组一起坐私人机来的,因为一些事故和她的任性,变得这么草率。她在逃避,而他在想解决办法。应该耗费不少时间和经历才把局面挽回来,一句怨言都没有,只是问她,是不是他不过来,她就不要他了。舒白心头微微颤抖,对眼前的男人不由得产生一种愧疚感。尽管不想认错,舒白还是很小声说了句:“这段时间让你担心了,对不起哦。”郁景归神色严肃:“说对不起有什么用,你什么时候能把我放在第一位。”“现在就能。”“又嘴上说爱我?”“怎么,不乐意听?”“真爱我的话,过来让我亲一下。”她哼唧两声,把脸蛋凑过来,“那好吧,就亲一下噢。”“可以亲胸吗?”“……滚。”正文已完结舒老爹差点没拿稳杯子。好小子。还威胁起他来了。“你什么意思?”舒老爹问。“我知道爸是为我们好。”一波威胁后,郁景归态度很快放低,口吻卑敬,“不论是对白白还是我,爸永远都是慈祥可亲的。”另一个意思则是,对自家人亲切的舒老爹,对其他人,就没有任何的慈爱了。郁景归过来,只有一个目的。在不得罪舒老爹的前提下,找到关一北,再去找舒白。“你这小子。”舒老爹不知是气还是羞恼,“算计到我头上来了?”郁景归掸了掸身上的雪迹,说道:“我是来求您的。”这句,还算中听,至少摆明他们的位置,免得让舒老爹觉得自己被女婿耍弄。即使,郁景归说的是事实。提到关一北,舒老爹想起先前自己说的话:——你是个好孩子,我把丫头给你照顾,我放心,因为知道你不会做出太出格的事。当父亲的,希望女儿幸福,等她度过爱玩的年纪,我会为她挑选一个门当户对的好女婿。而前不久,他关切地在电话里询问关一北最近是否安恙时,关一北回得恭敬又无奈——我何德何能,让老先生这般挂念我。他何德何能,让舒老爹如此挂念,在舒白结婚后,依然没放松警惕,放他远走他乡,最终,舒老爹坦述道:“行了,我之前确实知道关一北的下落,但几天前他和我断了联系。”“他怎么了。”“听说为救一个孩子,被山上滚落的石头砸伤,这段时间一直在静居休养。”说到这里,舒老爹又为自己圆话,“他的离开可不是我逼的,我只是推波助澜而已。”只是听说关一北要走后,舒老爹默默助了把力,封锁所有能封的消息。受伤而不联系是假的,想一个人与世隔绝是真的。尽管联系不到,但舒老爹知道关一北所在的具体地址。“他新换手机了吗?”郁景归问,“方便透露给我吗?”“打不通。”舒老爹说,“他不方便接。”“没事。”拿到手机号码后,郁景归没试着拨号,给那端编辑一条短信:舒白不见了。-一个月后。位于边境的某小国农牧场,周遭不规则遍布着各式木屋,基调复古老旧,胜在环境怡人优美,镜头随便对准地上的一棵草,都是大自然的风光。舒白起得早,在社交软件上发布一张带露水的花花照片,便吃饭去了。上次和林晓晓说到蜜月旅行,表示各地的风景都已看遍,就差南极的鹅没去观光,实则不然,她们先前去的,不过是著名风景区罢了,节假日游客众多,早就让古老的景点失去原汁原味。她现在所在的,是还没开发完善的度假村,人数稀少,很适合散心。刚来这里时,遇到不少麻烦事。她吃得惯这里的食物,奶制品又腥又酸,没几天她便瘦下来了,学着这里人的样子,烤点肉或者面包。晚上信号不好,她只能放弃刷手机,专注睡眠。谈不上与世无争。只是渐渐明白和理解关一北的离舍了。午后。用过午餐的舒白挑了个角度适宜的山坡,裹着披肩坐下来,平静望着不远处一览无遗的小镇。手机铃声响起。当地人call她,说有人来找她。舒白用英文回,可能找错了,不会有人来找她的。当地人再次强调,你的中文名不是舒白吗。她说是,但这个名字如此大众,重名是很有可能的。这个时候,怎么可能有人来找她。接完电话没多久,舒白便听见后面有人喊她。是当地人的声音。还有一个,是她久违的,熟悉的男声。下意识回过头,舒白的眸中,倒映男人修长的身影,他逆着风,一步一步地朝她走来,唇角轻挽,给她一种初次见面的错觉。他怎么来了。疑惑在脑海里回荡着。“傻了?”直到男声渐近,舒白才回过神来,难掩惊讶,“你怎么在这?”“这个问题,不应该我问你吗?”郁景归低头,深眸注视着她的脸蛋,不知是不是缺乏日光的缘故,她更白了,也比之前更瘦。舒白被看得低下头,余光瞥见通风报信的当地人在朝她笑,她更不好意思了,抿了抿唇,“这里有人,有什么事,回去再说吧。”她把刚才搁放在草坪上的包包拿起来,转身时,发现腕被他捏的死死的。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她没反抗,往前走几步,迎着风走,脸上的难堪之色,不经意间被风吹散了。回到住处,舒白做了两杯冰咖啡,把其一递到对面,后背靠着椅子,姿态随然。和他大概一两个月没见面了。并没有特别明显的生疏感。她在等郁景归说话。但郁景归始终没有动容。他不急不慌地问及附近的情况,吃得怎样,睡得如何,为什么会挑选这里。仿佛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为这种田园生活感慨。终于,舒白忍不住了,“你就没有其他想说的吗。”“你想知道吗。”“当然。”“我不想告诉你。”“……”他越不说,反而把舒白的好奇心勾-引得越厉害。“是我爸告诉你的吧。”舒白问,“只有他知道我在哪。”郁景归只问:“我不来找你的话,你是不是不要我了。”“怎么会……”“怎么不会?”舒白皱了下眉头,以为这个问题很可笑,转念一想,不是没这个可能。她既然做得出来一声招呼就不打地离开,选择留在舒适的地方有什么不可能。“是不是觉得,你在外面待个三五年,我就能忘了你,然后你再回来,直接办离婚手续。”郁景归声音沙哑,“这样一来,不管关一北是死是活,你的心理负担都会少一点。”“我……”“嘴上说爱我,转身就离开抛弃我,连寻找的痕迹都没有留下,不是赌气撒娇,你纯粹是想整死我。”他说。“不是啦……”舒白试着辩解。“那是什么。”她抿唇,说不出来。为了找她,郁景归花了很多精力和时间。他要先找到关一北,确定他平安无事,然后再去求问舒老爹,舒白的具体位置。舒老爹哪晓得具体位置,说了个国家和地点,郁景归只身寻找后,未果,再一问,得知舒白换地方了。断断续续找了三两个星期。她去过的地方,都有他涉及的足迹。“我找到关一北了。”郁景归没再试问舒白,把结果直接呈现到她的眼前,“这是他给你的语音留言,还有新号码。”舒白怔愣地抬头。他已经放出关一北的语音。——“舒大白,听说,你到处跟人说我死了?”不知多久,没听到他的声音了。乍一听,舒白不知该高兴还是难过。高兴的是他还活着。难过的是,郁景归竟然是带着这个录音来找她的,他是知道自己空手想要带她走,是不可能带走的吗。“你怎么找到他的?”舒白不可思议地问。“随便找的。”“他在哪?为什么要躲我们?还好吗?”“因为救人受点伤,住院期间手机和通讯都断了,所以没联系我们,现在没事了,用不了多久应该会回来。”舒白松了口气。没事就好。“开心吗?”郁景归突然问。“嗯。”“那你觉得我呢?”“你不开心吗?”她小心翼翼问一句,“我知道擅自离开是我不好……但是你要是再质问我凶我的话,那你麻烦比我大。”“……”还真挺有理的。舒白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郁景归:“来都来了,咱们先度个简单的蜜月吧。”本来计划妥当带着摄影组一起坐私人机来的,因为一些事故和她的任性,变得这么草率。她在逃避,而他在想解决办法。应该耗费不少时间和经历才把局面挽回来,一句怨言都没有,只是问她,是不是他不过来,她就不要他了。舒白心头微微颤抖,对眼前的男人不由得产生一种愧疚感。尽管不想认错,舒白还是很小声说了句:“这段时间让你担心了,对不起哦。”郁景归神色严肃:“说对不起有什么用,你什么时候能把我放在第一位。”“现在就能。”“又嘴上说爱我?”“怎么,不乐意听?”“真爱我的话,过来让我亲一下。”她哼唧两声,把脸蛋凑过来,“那好吧,就亲一下噢。”“可以亲胸吗?”“……滚。”正文已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