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神之母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22
作者:六元壹      更新:2023-06-21 23:43      字数:31462
  于是阿撒托斯眼前一黑。然后莎布挡在他面前,直面雄壮庄严的圣火,触手如巨大的伞架以保护性的姿势盖住他的身体。“你终于出来了,”阿撒托斯满意地露出笑容,天知道莎布是怎么从一团混沌里知道他在笑的,“我还准备解决完这老头然后再把你叫醒。”莎布嘲讽地说:“省省吧,我看再晚一点我就可以直接来帮你收尸了。”奈亚拉托提普在一边说风凉话:“是啊老爸,拿出你的实力来。不要太丢人了。”阿撒托斯冷笑一声,浑身围绕着的混沌越来越大。混沌的半径将莎布也笼罩在其中,他先是感受到浑身一凉,就好像一盆冷水从头直直扑下,然而下一秒,他又觉得一种熟悉、幸福、欢快的感情包裹住他。不远处的诺登斯脸色苍白,但老人依旧驱马上前,他身后巨大的幻影也随之做出警惕的戒备姿势。就在这个时候,阿撒托斯收起触手,翻滚电闪雷鸣的黑云混沌将它彻底笼罩在其中,混沌所过之处空空荡荡,他以末日降临一般的恐怖姿势扑向幻影。奈亚拉托提普脸色一变:“老爸竟然准备用那个!”代表至暗位面的黑云翻滚着吞噬一切行过之物。诺登斯发出一声巨吼:“你永远不能通过此地!”阿撒托斯磅礴的声音响彻天际:“老子才是万物之主!给老子闪一边去!”莎布在他前方开路,他们几乎是杀出一条血路一样离诺登斯的真身越来越近。剑雨与电闪雷鸣还有无数巨大的能量波扩散开来,在莎布身上割出无数道腐蚀性的伤口,莎布漫天的触手如同碾压一切血与肉的压路机,轰隆隆在困境中开出一条宽敞大道。诺登斯下意识地做出防备的动作,然而那已经有些迟了。以肉眼无法捕捉到的速度消失在原地,然后刹那间混沌便扑到诺登斯身前。神圣的幻影向前试图阻挡住他,但混沌直直从幻影心头贯穿而过,在后者湮灭为灰烟的前一秒,压缩压缩再压缩直到化成精纯能量的立箭插进诺登斯的胸口。一声噗嗤的肉.体撕裂声音响起。所有人的动作都停了下来。莎布浑身疼痛地张开眼,适应光亮后,率先闯入他视野的是一滴血。红色,圣洁,仿佛凝聚了世间所有正直正义的感情。随后身穿一袭灰色麻布长袍的老人双膝跪地。诺登斯在陷入黑暗中的听到许多的声音,有宇宙深处的叹息,有夜魇凄厉的嘶吼,有雷电的轰鸣,还有奈亚拉托提普的咋咋呼呼......“老妈,老爸,这群猴子太烦人了——我去老妈你怎么晕过去了!!”紧接着是阿撒托斯不耐烦的喷息:“刚刚苏醒能力还不稳定而已。别叫了,你叫得老子我耳朵疼。”在坠入更深的黑暗的以前,诺登斯叹了口气。算了,他已经尽力了。果然命运是无法阻止的。……几天后。“我真为你感到伤心,谢尔盖耶维奇夫人,”阳光照射下,身穿黑色长裙的女人边哭诉边用白巾擦拭眼角,“您的儿子们是多么天赋惊人,英俊帅气啊。我到现在还记得几年前,肖恩刚刚晋升舰长那会儿,您的宴席从这儿一直摆到城堡门口,那朝气勃勃的盛大场面我到现在还记忆犹新...”红发的女人淡淡道:“谢谢您的好意。”迎向小溪的草坪上万草千花,阳光穿过高耸的城堡,带来湿润的空气。红色和白色的玫瑰相接盛开,微风吹过,漫天的花瓣如同绚丽的蝴蝶,划过蓝色的天空,与漂浮的白云共舞。茂密的柏树投下浸人心脾的阴影,笼罩住一脸严肃的牧师,以及他身边两只裱花的白色灵柩。“肖恩·谢尔盖耶维奇舰长是一个伟大,正直,光明的人。他以荣誉的方式履行了他的职责,挽救众多生命于危难之中...”他抬起手,进行了一个简短的祷告,“...从现在开始,他会以另外一种方式活在我们的心中,我们将永远不忘他对——”院子的镂花铁门被轰然踢开。宾客们刷拉拉地拧过头。只见一个男人慢条斯理地收回脚,懒洋洋地说:“哟,新奇了,想不到老子这辈子还可以亲眼围观自己的葬礼。”在他身后,气喘吁吁的黑发年轻人把行李往地上一放:“肖恩!你太无耻了!刚下车就溜了飞快,你的行李都不管了吗?!”“拿稳点,里面还有贵重物品,”阿撒托斯不满道,“这一路上你要吃什么我就给你买什么,怎么你还是一脸肾虚拿个东西都颤颤巍巍的样子。”莎布狠狠瞪了他一眼,箱子里有诺登斯的头。天知道男人从哪里学来的这种奇怪癖好,更只有天知道不久前过海关的时候他有多么提心吊胆,深怕被做当不法分子。就在这个时候,终于反应过来的群众发出热烈的欢呼声。“哇哦!!”“他们回来了!”“瞧瞧可爱的伊万,他还是比他哥哥矮一个头!”莎布翻了个白眼。妈的,每个人就和他身高过不去了对吧。他们也不想想自己现在还活着到底是因为谁。——要不是他好说歹说拉着阿撒托斯威胁道,要是他敢动地球,他就敢再逃家500年,现在这群人估计都成灰了。他仰起头看向天空,那里万里无云阳光高照。就在这个时候,阿撒托斯在背后牵起了他的手指,冰冰凉凉的,如果千万年来熟悉的触感。紧接着,男人暗哑的声音就出现在他耳边:“你应该还记得,我们两人房间中间有条暗道吧?”莎布冷笑两下:“我还没计较你当时骗我的事呢。”“大气点。”“我不。”“男孩,为了你我平白受了多少罪。有点感激之心。”“哎呀呀,真是太感谢你了。”就在这个时候,花园的大门又被暴力地踹开。紧接着,提着裙子一脸笑意盎然的阿特拉克扑了过来,身后跟着脸上写满不情不愿的奈亚拉托提普,而后他哼了一声。“为什么你不跟着我私奔,老妈。我在那里等了你好久。”阿撒托斯在一边抱着手臂评价道:“看着你们这群熊孩子,我又有点控制不住力量了。它蠢蠢欲动。”“忍住。”“太刻薄了,是不是我对你这些天的容忍让你放肆地忘了自己姓什么?”“你好烦。”莎布无奈道。他拧过脖子做贼一样看了眼喜极而泣坐在河边的谢尔盖耶维奇夫人,然后按住阿撒托斯的后脑勺,在他嘴唇上轻轻落下一个吻。阿撒托斯嘴唇勾起,毫不留情地加深了这个吻,哪怕另一边奈亚拉托提普翻了一个恶寒的白眼。作者有话要说:总算第一篇没有删改大纲也没有烂尾的文完结了。感谢隔了这么久依旧追文的铁汁们,爱你们么么哒。以及明天开始更番外,估计不会太长,就一些沙雕日常。下一篇求各位的宠爱:《我就是这么中二》安茹小伯爵康纳德·不兰他日奈在情场上无往不胜,无坚不摧,人送外号:英伦海王。哪怕是被一脚踢出英格兰,狼狈地奔赴阿基坦,他都深信自己可以征服一切,包括那个传闻中长相貌若天使,性格恶劣如恶魔的维泰洛佐大公。直到那一天,他敲开古堡的大门。男人抱着手臂站在他面前,跟他说:“滚。”康纳德试图挣扎一下:“可您母亲同意我住这...”男人轻描淡写:“在老子没同意之前,那都是狗屁。”呵呵,很好。康纳德内心狰狞地看着眼前俊美的男人。等着吧,男人,总有一天我要让你跪在我面前唱征服。任性霸道吸血鬼*中二病晚期小王子☆、无责任番外(1)神明的生活一向是非常之无聊。然而有一天,阿撒托斯一脸兴致勃勃地把莎布从床上拖了起来。“起床了,男孩,不要在我的床上睡得像头死猪。”莎布呻.吟一声,抬起手臂遮住直射向眼睛的阳光:“凭良心讲话,咱们两个到底谁睡得时间长?以及你那副表情憋着一肚子坏水的表情是怎么回事,我总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阿撒托斯将一边的椅子拖了过来,反坐在上面,勾起唇角:“莎布,你不觉得现在的生活太无趣了吗?”莎布在床上睡眼惺忪地哼哼了几下,夹着被子翻了个身:“不管你想说什么,没门。”“克苏鲁前几天告诉了我一件他偶然发现的事。”莎布用被子捂住脑袋:“不想听不想听。”阿撒托斯危险地眯起眼睛,拉长音调叫到:“男孩。”“干什么?”莎布不情不愿地乖乖坐了起来。“他告诉我说,”阿撒托斯红色的眼睛闪过一丝戏谑的光,“有一种咒语,可以结合两个神明的力量孕育出后代。”莎布盯着他足足看了十秒。第十一秒,黑发蓝眼的男孩大叫了一声,在床上手脚并用地向后爬了几步,结果被男人轻轻松松地扯住脚踝按在原地。“干什么干什么干什么?”莎布满脸通红,“一大清早的,可不可以别耍流氓。”男人狭促一笑:“还没说呢,你想到哪儿去了?”莎布扯住被子隔在两人之间,真诚道:“亲爱的领袖阁下,您现在笑起来的样子简直就像一只不怀好意的黄鼠狼。”阿撒托斯把他手里的被子扯了出来,手一扬扔到地上:“思想纯洁一点,我可是很正经的。”“我也是很正经地在拒绝你的要求。”莎布眨了眨眼睛。“可我太闲了。”“太闲了就去睡觉。”莎布慢吞吞地直起身,试图把自己赤.裸的脚踝从男人的手掌心中解救出来。冷笑一声,阿撒托斯松开手,莎布还来不及向后躲,只觉得柔软的床角向下陷下去一小块,阴影和熟悉的古龙水香就把他笼罩在其中。男人一条腿压在床沿,空出来的手捏住他的下巴,低下头,两人靠得极尽,鼻子对鼻子,眼睛对眼睛,莎布甚至能感觉到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皮肤上。鼻梁高挺,薄唇紧抿,红发自然垂落,碧绿色的眼睛一眨不眨。美色当前,莎布不得不悲哀地承认,尽管这张脸看了几万年,但一旦凑近距离,那美颜暴击依旧可以让他头脑空白,血液逆流,浑身心跳乱蹦。他混乱的大脑胡思乱想,不是有个词,叫什么来着?啊,对了。老树怀春。“喂,蠢货。”“搞毛啊?”他嘟囔地撇过头,结果又被男人给扒了回来。“来制造小孩吧。”莎布紧张地问:“什么意思?”“字面意思。”看着那张脸,莎布就说不出“不”字。他用力呻.吟了一声,扶额试图把男人从身上推了下去。“行行好,放我一马。”阿撒托斯勾起唇角,眼神里的笑意怎么看怎么欠揍:“同意啦?”莎布悻悻然地说:“嗯。”“真同意啦?”“是的,阿撒托斯,劳驾起来,你压得我快喘不过气来了。”莎布翻了个白眼。在他清醒的时候,阿撒托斯每天都有无数新奇的想法。制造一个后代也是那些数不尽的、让莎布非常头疼的想法之一。一段时间过去,他很快就把这个事情抛到了脑后。男人最近要么不是沉迷于研究米·格和巨噬蠕虫的可杂交性,要么就是霸道地抱着莎布沉睡于亚狄斯宫殿华丽昏暗的房间中。于是莎布也就这么把这一茬给忘了。直到那一天,一阵催命一样的敲门声从门外传来。莎布从男人环住他腰的怀抱中缩了出来,跳下床,穿过长长的走廊,打开门。阿特拉克·纳克亚提着裙子还保持着敲门的动作。“傻姑娘,干什么?”莎布宽容地问。阿特拉克一脸八卦地:“坊间传闻,你和那位大人的孩子马上就要出生啦。是真的吗我完全不敢相信!”莎布在原地愣了几秒,然后才想起来,几百年前以前,他们确实是把身体里的某一部分交给了克苏鲁。脑海里已经不知道拐了几个弯,莎布问:“那孩子在哪?”“混沌之门,克苏鲁之前把咒语和召唤阵摆那,然后就没见到他人影了。”阿特拉克靠在门边说。然而她话音还没结束,就见莎布风一样冲出门。阿特拉克大喊:“你要去哪啊?!”莎布停在原地,拧过头:“混沌之门。不然还能去哪?”“那位大人呢?”阿特拉克抬起下颌示意向高耸威严的古堡。莎布勾起唇角:“他在睡觉。”阿特拉克了解地耸了耸肩。于是就这样,阿撒托斯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身边空无一人。因为刚刚睡醒,男人碧绿色的瞳孔里还带着些朦胧雾色,他打了个哈欠,直起腰,白色的床单从他的锁骨一路滑到腰间,露出劲瘦的肌肉。然后,他不自觉地往左边看去,视线聚焦到床头,一个胖乎乎的独眼婴儿出现在他的视野里。婴儿露齿一笑。阿撒托斯下意识地把他踢了下去:“什么鬼。”下一秒,婴儿爆发出震天的响声。闻声赶来的莎布猛地推开门,崩溃地看见儿子在华丽的羊毛绒地摊上嚎啕大哭,而罪魁祸首本人正懒洋洋地靠在床头,满脸微笑地对他说:“早上好。”莎布觉得自己心累:“哪里有什么早上。整个亚狄斯宫殿的时间不是由您老人家随心所欲定的吗。”男人问:“他是谁?”他抬起下颌,示意向正努力爬到莎布身边的婴儿。“你的儿子,”莎布嘲讽地说,“不记得了吗?不记得的话需不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某天早上,你是如何卑鄙无耻地用美色.诱惑我同意和你一起制造后代的?”阿撒托斯懒洋洋地“哦”了声。而期待更多的莎布用蓝色眼睛无声控诉着他。“差点忘了,”男人轻飘飘地站了起身,床单顺着他令人垂涎的人鱼线滑落到地,“帮我把睡衣拿过来。”莎布用力翻了个白眼,但稍稍变红的脸颊还是显露了一些他的心情。他把衣服抛到阿撒托斯头上,男人警告地撇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造次,然后慢条斯理地披上睡袍...依旧露出大片古铜色的胸膛。“劳驾,阿撒托斯,把你无处安放的荷尔蒙收一收。你儿子还在这边看着呢。”阿撒托斯轻描淡写地坐在床沿,给自己套上马靴。闻言他抬起眼皮:“呵,那么他就要学会适应。”莎布假笑了一下。他已经可以预感接下来的鸡飞狗跳了。☆、无责任番外(2)几年之后,奈亚拉托提普展现出了他某种异于常人的特长。那是风和日丽的一个早上,一切如常。卧室靠左数的第三扇窗户还是向外敞开——因为男人总是喜欢靠在那扇窗旁边抽烟——柔软的地摊上还是一团乱糟糟的玩具,被踢到床底下的奶瓶还是流了一地的可疑白色液体,幻境的太阳依旧照常升起。莎布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踢踏着脚步走出卧室。他推开门,看到阿撒托斯靠在墙边,便有气无力地打了个招呼:“早上好。”“早上好。”阿撒托斯点颌回复。莎布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这可就奇了怪了,这位不刻薄就不舒服斯基人什么时候用如此耐心、不带任何嘲讽的声音跟他打过招呼?算了,他摆了摆脑袋,早上才睡醒,耳边有幻听也很正常。阿撒托斯把手插在黑色睡袍口袋里,脚踩着拖鞋,跟在莎布后面走下楼梯。走到一半,后者又猛地回过头,问他:“你是不是吃错药了?”男人摸了下鼻子,一脸无辜:“又怎么了?”莎布的脸上有一瞬间的放空:“想不到有一天,我还可以在你的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给你看更多。”阿撒托斯把手搭上他的肩。莎布嘴角抽动:“...我看还是算了吧。”站在下一层台阶,他比男人矮了整整一个头。阿撒托斯弯下腰,两人脸挨得极尽,莎布刚看见他红色瞳孔里的暗沉,就感觉一副温热的身体抵上了他的腰身。男人用手环住他的腰,仗着身高优势极其轻松地把自己的下巴埋在男孩的颈间。那里温温热热的,还有一种莎布特有的熟悉气味,他的鼻翼动了动,忍不住用脸颊蹭了蹭皮肤,刚张开嘴——“劳驾,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一个人声出现在楼梯尽头。莎布应声抬起头,阿撒托斯身穿灰色的睡衣长袍,一手端着杯咖啡,另一只手揣着一本厚厚的古书。阳光穿过乳白色的玻璃照上他的脸,一如既往的完美无瑕,啧啧。莎布感叹完,才想起来一个特别严重的问题:既然阿撒托斯在楼梯下面,那么他怀里的这个阿撒托斯是谁?黑色睡袍的男人在他身边轻啧了声,抬手抓了抓头发,向后倒退了几步。他吊儿郎当地说:“老爸,你好烦。为什么每次你都可以在关键的时候出现?”走廊尽头拥有和他一模一样脸的男人冷笑了下:“为了打你屁股。”就像嫌莎布还不够震惊一样,他抿了口咖啡,波澜不惊地补充道:“现在,奈亚拉托提普,我数三下,给老子变回来。3,2…”“1。”莎布再回过头,眼前就只剩下一个刚刚到他腰的小男孩。金发碧眼的小男孩就像小天使一样捏上他的衣摆,然后摇了摇手里的布料,一脸甜蜜蜜地叫:“老妈。”“......”莎布在风中凌乱,半响才从嘴唇里逼出两个字,“刺...刺鸡。”“我只想给你个惊喜,没想到老爸又跳出来毁了一切。”奈亚拉托提普恶人先告状。莎布:“......”阿撒托斯:“......”他本人已经够无耻了,没想到还有人可以比他更没有下限。男人有些惊诧,又有些自豪地想,果然不愧是他自己的基因。不过话虽这么说,儿子该打还是得打。奈亚拉托提普一看到他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立马脚下一窜躲到莎布身后,探头探脑地说:“老妈救命!你看老爸他想打死我!”莎布把他从身后逮了出来,温柔地摸了摸他脑袋上的金毛:“放心,在他打死你之前我会把你救出来。”奈亚拉托提普嘤嘤嘤地不想松手。阿撒托斯迈开长腿走上楼梯,把书拍到奈亚拉托提普的头上,后者不情不愿地帮他拉着书。于是男人空出来一只手环住莎布的腰,懒洋洋地在莎布的脸颊上落下一个湿淋淋的吻,被黑头发年轻人满脸嫌弃地推到一边。奈亚拉托提普站在他们身下一脸恶寒:“老妈,总有一天我要把你从这个大魔王身边救出去。”莎布没好气地敲了下他的脑壳:“又去阿特拉克那边偷漫画了?”“别管他。”面对奈亚拉托提普不断试图发出噪音提高存在感的哼哧哼哧声,阿撒托斯有点后悔当时心血来潮要孩子的决定了。作者有话要说:番外暂时就更到这里了。等以后有灵感了再补充哈哈。男人狭促一笑:“还没说呢,你想到哪儿去了?”莎布扯住被子隔在两人之间,真诚道:“亲爱的领袖阁下,您现在笑起来的样子简直就像一只不怀好意的黄鼠狼。”阿撒托斯把他手里的被子扯了出来,手一扬扔到地上:“思想纯洁一点,我可是很正经的。”“我也是很正经地在拒绝你的要求。”莎布眨了眨眼睛。“可我太闲了。”“太闲了就去睡觉。”莎布慢吞吞地直起身,试图把自己赤.裸的脚踝从男人的手掌心中解救出来。冷笑一声,阿撒托斯松开手,莎布还来不及向后躲,只觉得柔软的床角向下陷下去一小块,阴影和熟悉的古龙水香就把他笼罩在其中。男人一条腿压在床沿,空出来的手捏住他的下巴,低下头,两人靠得极尽,鼻子对鼻子,眼睛对眼睛,莎布甚至能感觉到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皮肤上。鼻梁高挺,薄唇紧抿,红发自然垂落,碧绿色的眼睛一眨不眨。美色当前,莎布不得不悲哀地承认,尽管这张脸看了几万年,但一旦凑近距离,那美颜暴击依旧可以让他头脑空白,血液逆流,浑身心跳乱蹦。他混乱的大脑胡思乱想,不是有个词,叫什么来着?啊,对了。老树怀春。“喂,蠢货。”“搞毛啊?”他嘟囔地撇过头,结果又被男人给扒了回来。“来制造小孩吧。”莎布紧张地问:“什么意思?”“字面意思。”看着那张脸,莎布就说不出“不”字。他用力呻.吟了一声,扶额试图把男人从身上推了下去。“行行好,放我一马。”阿撒托斯勾起唇角,眼神里的笑意怎么看怎么欠揍:“同意啦?”莎布悻悻然地说:“嗯。”“真同意啦?”“是的,阿撒托斯,劳驾起来,你压得我快喘不过气来了。”莎布翻了个白眼。在他清醒的时候,阿撒托斯每天都有无数新奇的想法。制造一个后代也是那些数不尽的、让莎布非常头疼的想法之一。一段时间过去,他很快就把这个事情抛到了脑后。男人最近要么不是沉迷于研究米·格和巨噬蠕虫的可杂交性,要么就是霸道地抱着莎布沉睡于亚狄斯宫殿华丽昏暗的房间中。于是莎布也就这么把这一茬给忘了。直到那一天,一阵催命一样的敲门声从门外传来。莎布从男人环住他腰的怀抱中缩了出来,跳下床,穿过长长的走廊,打开门。阿特拉克·纳克亚提着裙子还保持着敲门的动作。“傻姑娘,干什么?”莎布宽容地问。阿特拉克一脸八卦地:“坊间传闻,你和那位大人的孩子马上就要出生啦。是真的吗我完全不敢相信!”莎布在原地愣了几秒,然后才想起来,几百年前以前,他们确实是把身体里的某一部分交给了克苏鲁。脑海里已经不知道拐了几个弯,莎布问:“那孩子在哪?”“混沌之门,克苏鲁之前把咒语和召唤阵摆那,然后就没见到他人影了。”阿特拉克靠在门边说。然而她话音还没结束,就见莎布风一样冲出门。阿特拉克大喊:“你要去哪啊?!”莎布停在原地,拧过头:“混沌之门。不然还能去哪?”“那位大人呢?”阿特拉克抬起下颌示意向高耸威严的古堡。莎布勾起唇角:“他在睡觉。”阿特拉克了解地耸了耸肩。于是就这样,阿撒托斯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身边空无一人。因为刚刚睡醒,男人碧绿色的瞳孔里还带着些朦胧雾色,他打了个哈欠,直起腰,白色的床单从他的锁骨一路滑到腰间,露出劲瘦的肌肉。然后,他不自觉地往左边看去,视线聚焦到床头,一个胖乎乎的独眼婴儿出现在他的视野里。婴儿露齿一笑。阿撒托斯下意识地把他踢了下去:“什么鬼。”下一秒,婴儿爆发出震天的响声。闻声赶来的莎布猛地推开门,崩溃地看见儿子在华丽的羊毛绒地摊上嚎啕大哭,而罪魁祸首本人正懒洋洋地靠在床头,满脸微笑地对他说:“早上好。”莎布觉得自己心累:“哪里有什么早上。整个亚狄斯宫殿的时间不是由您老人家随心所欲定的吗。”男人问:“他是谁?”他抬起下颌,示意向正努力爬到莎布身边的婴儿。“你的儿子,”莎布嘲讽地说,“不记得了吗?不记得的话需不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某天早上,你是如何卑鄙无耻地用美色.诱惑我同意和你一起制造后代的?”阿撒托斯懒洋洋地“哦”了声。而期待更多的莎布用蓝色眼睛无声控诉着他。“差点忘了,”男人轻飘飘地站了起身,床单顺着他令人垂涎的人鱼线滑落到地,“帮我把睡衣拿过来。”莎布用力翻了个白眼,但稍稍变红的脸颊还是显露了一些他的心情。他把衣服抛到阿撒托斯头上,男人警告地撇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造次,然后慢条斯理地披上睡袍...依旧露出大片古铜色的胸膛。“劳驾,阿撒托斯,把你无处安放的荷尔蒙收一收。你儿子还在这边看着呢。”阿撒托斯轻描淡写地坐在床沿,给自己套上马靴。闻言他抬起眼皮:“呵,那么他就要学会适应。”莎布假笑了一下。他已经可以预感接下来的鸡飞狗跳了。☆、无责任番外(2)几年之后,奈亚拉托提普展现出了他某种异于常人的特长。那是风和日丽的一个早上,一切如常。卧室靠左数的第三扇窗户还是向外敞开——因为男人总是喜欢靠在那扇窗旁边抽烟——柔软的地摊上还是一团乱糟糟的玩具,被踢到床底下的奶瓶还是流了一地的可疑白色液体,幻境的太阳依旧照常升起。莎布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踢踏着脚步走出卧室。他推开门,看到阿撒托斯靠在墙边,便有气无力地打了个招呼:“早上好。”“早上好。”阿撒托斯点颌回复。莎布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这可就奇了怪了,这位不刻薄就不舒服斯基人什么时候用如此耐心、不带任何嘲讽的声音跟他打过招呼?算了,他摆了摆脑袋,早上才睡醒,耳边有幻听也很正常。阿撒托斯把手插在黑色睡袍口袋里,脚踩着拖鞋,跟在莎布后面走下楼梯。走到一半,后者又猛地回过头,问他:“你是不是吃错药了?”男人摸了下鼻子,一脸无辜:“又怎么了?”莎布的脸上有一瞬间的放空:“想不到有一天,我还可以在你的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给你看更多。”阿撒托斯把手搭上他的肩。莎布嘴角抽动:“...我看还是算了吧。”站在下一层台阶,他比男人矮了整整一个头。阿撒托斯弯下腰,两人脸挨得极尽,莎布刚看见他红色瞳孔里的暗沉,就感觉一副温热的身体抵上了他的腰身。男人用手环住他的腰,仗着身高优势极其轻松地把自己的下巴埋在男孩的颈间。那里温温热热的,还有一种莎布特有的熟悉气味,他的鼻翼动了动,忍不住用脸颊蹭了蹭皮肤,刚张开嘴——“劳驾,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一个人声出现在楼梯尽头。莎布应声抬起头,阿撒托斯身穿灰色的睡衣长袍,一手端着杯咖啡,另一只手揣着一本厚厚的古书。阳光穿过乳白色的玻璃照上他的脸,一如既往的完美无瑕,啧啧。莎布感叹完,才想起来一个特别严重的问题:既然阿撒托斯在楼梯下面,那么他怀里的这个阿撒托斯是谁?黑色睡袍的男人在他身边轻啧了声,抬手抓了抓头发,向后倒退了几步。他吊儿郎当地说:“老爸,你好烦。为什么每次你都可以在关键的时候出现?”走廊尽头拥有和他一模一样脸的男人冷笑了下:“为了打你屁股。”就像嫌莎布还不够震惊一样,他抿了口咖啡,波澜不惊地补充道:“现在,奈亚拉托提普,我数三下,给老子变回来。3,2…”“1。”莎布再回过头,眼前就只剩下一个刚刚到他腰的小男孩。金发碧眼的小男孩就像小天使一样捏上他的衣摆,然后摇了摇手里的布料,一脸甜蜜蜜地叫:“老妈。”“......”莎布在风中凌乱,半响才从嘴唇里逼出两个字,“刺...刺鸡。”“我只想给你个惊喜,没想到老爸又跳出来毁了一切。”奈亚拉托提普恶人先告状。莎布:“......”阿撒托斯:“......”他本人已经够无耻了,没想到还有人可以比他更没有下限。男人有些惊诧,又有些自豪地想,果然不愧是他自己的基因。不过话虽这么说,儿子该打还是得打。奈亚拉托提普一看到他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立马脚下一窜躲到莎布身后,探头探脑地说:“老妈救命!你看老爸他想打死我!”莎布把他从身后逮了出来,温柔地摸了摸他脑袋上的金毛:“放心,在他打死你之前我会把你救出来。”奈亚拉托提普嘤嘤嘤地不想松手。阿撒托斯迈开长腿走上楼梯,把书拍到奈亚拉托提普的头上,后者不情不愿地帮他拉着书。于是男人空出来一只手环住莎布的腰,懒洋洋地在莎布的脸颊上落下一个湿淋淋的吻,被黑头发年轻人满脸嫌弃地推到一边。奈亚拉托提普站在他们身下一脸恶寒:“老妈,总有一天我要把你从这个大魔王身边救出去。”莎布没好气地敲了下他的脑壳:“又去阿特拉克那边偷漫画了?”“别管他。”面对奈亚拉托提普不断试图发出噪音提高存在感的哼哧哼哧声,阿撒托斯有点后悔当时心血来潮要孩子的决定了。作者有话要说:番外暂时就更到这里了。等以后有灵感了再补充哈哈。男人狭促一笑:“还没说呢,你想到哪儿去了?”莎布扯住被子隔在两人之间,真诚道:“亲爱的领袖阁下,您现在笑起来的样子简直就像一只不怀好意的黄鼠狼。”阿撒托斯把他手里的被子扯了出来,手一扬扔到地上:“思想纯洁一点,我可是很正经的。”“我也是很正经地在拒绝你的要求。”莎布眨了眨眼睛。“可我太闲了。”“太闲了就去睡觉。”莎布慢吞吞地直起身,试图把自己赤.裸的脚踝从男人的手掌心中解救出来。冷笑一声,阿撒托斯松开手,莎布还来不及向后躲,只觉得柔软的床角向下陷下去一小块,阴影和熟悉的古龙水香就把他笼罩在其中。男人一条腿压在床沿,空出来的手捏住他的下巴,低下头,两人靠得极尽,鼻子对鼻子,眼睛对眼睛,莎布甚至能感觉到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皮肤上。鼻梁高挺,薄唇紧抿,红发自然垂落,碧绿色的眼睛一眨不眨。美色当前,莎布不得不悲哀地承认,尽管这张脸看了几万年,但一旦凑近距离,那美颜暴击依旧可以让他头脑空白,血液逆流,浑身心跳乱蹦。他混乱的大脑胡思乱想,不是有个词,叫什么来着?啊,对了。老树怀春。“喂,蠢货。”“搞毛啊?”他嘟囔地撇过头,结果又被男人给扒了回来。“来制造小孩吧。”莎布紧张地问:“什么意思?”“字面意思。”看着那张脸,莎布就说不出“不”字。他用力呻.吟了一声,扶额试图把男人从身上推了下去。“行行好,放我一马。”阿撒托斯勾起唇角,眼神里的笑意怎么看怎么欠揍:“同意啦?”莎布悻悻然地说:“嗯。”“真同意啦?”“是的,阿撒托斯,劳驾起来,你压得我快喘不过气来了。”莎布翻了个白眼。在他清醒的时候,阿撒托斯每天都有无数新奇的想法。制造一个后代也是那些数不尽的、让莎布非常头疼的想法之一。一段时间过去,他很快就把这个事情抛到了脑后。男人最近要么不是沉迷于研究米·格和巨噬蠕虫的可杂交性,要么就是霸道地抱着莎布沉睡于亚狄斯宫殿华丽昏暗的房间中。于是莎布也就这么把这一茬给忘了。直到那一天,一阵催命一样的敲门声从门外传来。莎布从男人环住他腰的怀抱中缩了出来,跳下床,穿过长长的走廊,打开门。阿特拉克·纳克亚提着裙子还保持着敲门的动作。“傻姑娘,干什么?”莎布宽容地问。阿特拉克一脸八卦地:“坊间传闻,你和那位大人的孩子马上就要出生啦。是真的吗我完全不敢相信!”莎布在原地愣了几秒,然后才想起来,几百年前以前,他们确实是把身体里的某一部分交给了克苏鲁。脑海里已经不知道拐了几个弯,莎布问:“那孩子在哪?”“混沌之门,克苏鲁之前把咒语和召唤阵摆那,然后就没见到他人影了。”阿特拉克靠在门边说。然而她话音还没结束,就见莎布风一样冲出门。阿特拉克大喊:“你要去哪啊?!”莎布停在原地,拧过头:“混沌之门。不然还能去哪?”“那位大人呢?”阿特拉克抬起下颌示意向高耸威严的古堡。莎布勾起唇角:“他在睡觉。”阿特拉克了解地耸了耸肩。于是就这样,阿撒托斯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身边空无一人。因为刚刚睡醒,男人碧绿色的瞳孔里还带着些朦胧雾色,他打了个哈欠,直起腰,白色的床单从他的锁骨一路滑到腰间,露出劲瘦的肌肉。然后,他不自觉地往左边看去,视线聚焦到床头,一个胖乎乎的独眼婴儿出现在他的视野里。婴儿露齿一笑。阿撒托斯下意识地把他踢了下去:“什么鬼。”下一秒,婴儿爆发出震天的响声。闻声赶来的莎布猛地推开门,崩溃地看见儿子在华丽的羊毛绒地摊上嚎啕大哭,而罪魁祸首本人正懒洋洋地靠在床头,满脸微笑地对他说:“早上好。”莎布觉得自己心累:“哪里有什么早上。整个亚狄斯宫殿的时间不是由您老人家随心所欲定的吗。”男人问:“他是谁?”他抬起下颌,示意向正努力爬到莎布身边的婴儿。“你的儿子,”莎布嘲讽地说,“不记得了吗?不记得的话需不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某天早上,你是如何卑鄙无耻地用美色.诱惑我同意和你一起制造后代的?”阿撒托斯懒洋洋地“哦”了声。而期待更多的莎布用蓝色眼睛无声控诉着他。“差点忘了,”男人轻飘飘地站了起身,床单顺着他令人垂涎的人鱼线滑落到地,“帮我把睡衣拿过来。”莎布用力翻了个白眼,但稍稍变红的脸颊还是显露了一些他的心情。他把衣服抛到阿撒托斯头上,男人警告地撇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造次,然后慢条斯理地披上睡袍...依旧露出大片古铜色的胸膛。“劳驾,阿撒托斯,把你无处安放的荷尔蒙收一收。你儿子还在这边看着呢。”阿撒托斯轻描淡写地坐在床沿,给自己套上马靴。闻言他抬起眼皮:“呵,那么他就要学会适应。”莎布假笑了一下。他已经可以预感接下来的鸡飞狗跳了。☆、无责任番外(2)几年之后,奈亚拉托提普展现出了他某种异于常人的特长。那是风和日丽的一个早上,一切如常。卧室靠左数的第三扇窗户还是向外敞开——因为男人总是喜欢靠在那扇窗旁边抽烟——柔软的地摊上还是一团乱糟糟的玩具,被踢到床底下的奶瓶还是流了一地的可疑白色液体,幻境的太阳依旧照常升起。莎布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踢踏着脚步走出卧室。他推开门,看到阿撒托斯靠在墙边,便有气无力地打了个招呼:“早上好。”“早上好。”阿撒托斯点颌回复。莎布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这可就奇了怪了,这位不刻薄就不舒服斯基人什么时候用如此耐心、不带任何嘲讽的声音跟他打过招呼?算了,他摆了摆脑袋,早上才睡醒,耳边有幻听也很正常。阿撒托斯把手插在黑色睡袍口袋里,脚踩着拖鞋,跟在莎布后面走下楼梯。走到一半,后者又猛地回过头,问他:“你是不是吃错药了?”男人摸了下鼻子,一脸无辜:“又怎么了?”莎布的脸上有一瞬间的放空:“想不到有一天,我还可以在你的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给你看更多。”阿撒托斯把手搭上他的肩。莎布嘴角抽动:“...我看还是算了吧。”站在下一层台阶,他比男人矮了整整一个头。阿撒托斯弯下腰,两人脸挨得极尽,莎布刚看见他红色瞳孔里的暗沉,就感觉一副温热的身体抵上了他的腰身。男人用手环住他的腰,仗着身高优势极其轻松地把自己的下巴埋在男孩的颈间。那里温温热热的,还有一种莎布特有的熟悉气味,他的鼻翼动了动,忍不住用脸颊蹭了蹭皮肤,刚张开嘴——“劳驾,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一个人声出现在楼梯尽头。莎布应声抬起头,阿撒托斯身穿灰色的睡衣长袍,一手端着杯咖啡,另一只手揣着一本厚厚的古书。阳光穿过乳白色的玻璃照上他的脸,一如既往的完美无瑕,啧啧。莎布感叹完,才想起来一个特别严重的问题:既然阿撒托斯在楼梯下面,那么他怀里的这个阿撒托斯是谁?黑色睡袍的男人在他身边轻啧了声,抬手抓了抓头发,向后倒退了几步。他吊儿郎当地说:“老爸,你好烦。为什么每次你都可以在关键的时候出现?”走廊尽头拥有和他一模一样脸的男人冷笑了下:“为了打你屁股。”就像嫌莎布还不够震惊一样,他抿了口咖啡,波澜不惊地补充道:“现在,奈亚拉托提普,我数三下,给老子变回来。3,2…”“1。”莎布再回过头,眼前就只剩下一个刚刚到他腰的小男孩。金发碧眼的小男孩就像小天使一样捏上他的衣摆,然后摇了摇手里的布料,一脸甜蜜蜜地叫:“老妈。”“......”莎布在风中凌乱,半响才从嘴唇里逼出两个字,“刺...刺鸡。”“我只想给你个惊喜,没想到老爸又跳出来毁了一切。”奈亚拉托提普恶人先告状。莎布:“......”阿撒托斯:“......”他本人已经够无耻了,没想到还有人可以比他更没有下限。男人有些惊诧,又有些自豪地想,果然不愧是他自己的基因。不过话虽这么说,儿子该打还是得打。奈亚拉托提普一看到他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立马脚下一窜躲到莎布身后,探头探脑地说:“老妈救命!你看老爸他想打死我!”莎布把他从身后逮了出来,温柔地摸了摸他脑袋上的金毛:“放心,在他打死你之前我会把你救出来。”奈亚拉托提普嘤嘤嘤地不想松手。阿撒托斯迈开长腿走上楼梯,把书拍到奈亚拉托提普的头上,后者不情不愿地帮他拉着书。于是男人空出来一只手环住莎布的腰,懒洋洋地在莎布的脸颊上落下一个湿淋淋的吻,被黑头发年轻人满脸嫌弃地推到一边。奈亚拉托提普站在他们身下一脸恶寒:“老妈,总有一天我要把你从这个大魔王身边救出去。”莎布没好气地敲了下他的脑壳:“又去阿特拉克那边偷漫画了?”“别管他。”面对奈亚拉托提普不断试图发出噪音提高存在感的哼哧哼哧声,阿撒托斯有点后悔当时心血来潮要孩子的决定了。作者有话要说:番外暂时就更到这里了。等以后有灵感了再补充哈哈。男人狭促一笑:“还没说呢,你想到哪儿去了?”莎布扯住被子隔在两人之间,真诚道:“亲爱的领袖阁下,您现在笑起来的样子简直就像一只不怀好意的黄鼠狼。”阿撒托斯把他手里的被子扯了出来,手一扬扔到地上:“思想纯洁一点,我可是很正经的。”“我也是很正经地在拒绝你的要求。”莎布眨了眨眼睛。“可我太闲了。”“太闲了就去睡觉。”莎布慢吞吞地直起身,试图把自己赤.裸的脚踝从男人的手掌心中解救出来。冷笑一声,阿撒托斯松开手,莎布还来不及向后躲,只觉得柔软的床角向下陷下去一小块,阴影和熟悉的古龙水香就把他笼罩在其中。男人一条腿压在床沿,空出来的手捏住他的下巴,低下头,两人靠得极尽,鼻子对鼻子,眼睛对眼睛,莎布甚至能感觉到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皮肤上。鼻梁高挺,薄唇紧抿,红发自然垂落,碧绿色的眼睛一眨不眨。美色当前,莎布不得不悲哀地承认,尽管这张脸看了几万年,但一旦凑近距离,那美颜暴击依旧可以让他头脑空白,血液逆流,浑身心跳乱蹦。他混乱的大脑胡思乱想,不是有个词,叫什么来着?啊,对了。老树怀春。“喂,蠢货。”“搞毛啊?”他嘟囔地撇过头,结果又被男人给扒了回来。“来制造小孩吧。”莎布紧张地问:“什么意思?”“字面意思。”看着那张脸,莎布就说不出“不”字。他用力呻.吟了一声,扶额试图把男人从身上推了下去。“行行好,放我一马。”阿撒托斯勾起唇角,眼神里的笑意怎么看怎么欠揍:“同意啦?”莎布悻悻然地说:“嗯。”“真同意啦?”“是的,阿撒托斯,劳驾起来,你压得我快喘不过气来了。”莎布翻了个白眼。在他清醒的时候,阿撒托斯每天都有无数新奇的想法。制造一个后代也是那些数不尽的、让莎布非常头疼的想法之一。一段时间过去,他很快就把这个事情抛到了脑后。男人最近要么不是沉迷于研究米·格和巨噬蠕虫的可杂交性,要么就是霸道地抱着莎布沉睡于亚狄斯宫殿华丽昏暗的房间中。于是莎布也就这么把这一茬给忘了。直到那一天,一阵催命一样的敲门声从门外传来。莎布从男人环住他腰的怀抱中缩了出来,跳下床,穿过长长的走廊,打开门。阿特拉克·纳克亚提着裙子还保持着敲门的动作。“傻姑娘,干什么?”莎布宽容地问。阿特拉克一脸八卦地:“坊间传闻,你和那位大人的孩子马上就要出生啦。是真的吗我完全不敢相信!”莎布在原地愣了几秒,然后才想起来,几百年前以前,他们确实是把身体里的某一部分交给了克苏鲁。脑海里已经不知道拐了几个弯,莎布问:“那孩子在哪?”“混沌之门,克苏鲁之前把咒语和召唤阵摆那,然后就没见到他人影了。”阿特拉克靠在门边说。然而她话音还没结束,就见莎布风一样冲出门。阿特拉克大喊:“你要去哪啊?!”莎布停在原地,拧过头:“混沌之门。不然还能去哪?”“那位大人呢?”阿特拉克抬起下颌示意向高耸威严的古堡。莎布勾起唇角:“他在睡觉。”阿特拉克了解地耸了耸肩。于是就这样,阿撒托斯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身边空无一人。因为刚刚睡醒,男人碧绿色的瞳孔里还带着些朦胧雾色,他打了个哈欠,直起腰,白色的床单从他的锁骨一路滑到腰间,露出劲瘦的肌肉。然后,他不自觉地往左边看去,视线聚焦到床头,一个胖乎乎的独眼婴儿出现在他的视野里。婴儿露齿一笑。阿撒托斯下意识地把他踢了下去:“什么鬼。”下一秒,婴儿爆发出震天的响声。闻声赶来的莎布猛地推开门,崩溃地看见儿子在华丽的羊毛绒地摊上嚎啕大哭,而罪魁祸首本人正懒洋洋地靠在床头,满脸微笑地对他说:“早上好。”莎布觉得自己心累:“哪里有什么早上。整个亚狄斯宫殿的时间不是由您老人家随心所欲定的吗。”男人问:“他是谁?”他抬起下颌,示意向正努力爬到莎布身边的婴儿。“你的儿子,”莎布嘲讽地说,“不记得了吗?不记得的话需不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某天早上,你是如何卑鄙无耻地用美色.诱惑我同意和你一起制造后代的?”阿撒托斯懒洋洋地“哦”了声。而期待更多的莎布用蓝色眼睛无声控诉着他。“差点忘了,”男人轻飘飘地站了起身,床单顺着他令人垂涎的人鱼线滑落到地,“帮我把睡衣拿过来。”莎布用力翻了个白眼,但稍稍变红的脸颊还是显露了一些他的心情。他把衣服抛到阿撒托斯头上,男人警告地撇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造次,然后慢条斯理地披上睡袍...依旧露出大片古铜色的胸膛。“劳驾,阿撒托斯,把你无处安放的荷尔蒙收一收。你儿子还在这边看着呢。”阿撒托斯轻描淡写地坐在床沿,给自己套上马靴。闻言他抬起眼皮:“呵,那么他就要学会适应。”莎布假笑了一下。他已经可以预感接下来的鸡飞狗跳了。☆、无责任番外(2)几年之后,奈亚拉托提普展现出了他某种异于常人的特长。那是风和日丽的一个早上,一切如常。卧室靠左数的第三扇窗户还是向外敞开——因为男人总是喜欢靠在那扇窗旁边抽烟——柔软的地摊上还是一团乱糟糟的玩具,被踢到床底下的奶瓶还是流了一地的可疑白色液体,幻境的太阳依旧照常升起。莎布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踢踏着脚步走出卧室。他推开门,看到阿撒托斯靠在墙边,便有气无力地打了个招呼:“早上好。”“早上好。”阿撒托斯点颌回复。莎布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这可就奇了怪了,这位不刻薄就不舒服斯基人什么时候用如此耐心、不带任何嘲讽的声音跟他打过招呼?算了,他摆了摆脑袋,早上才睡醒,耳边有幻听也很正常。阿撒托斯把手插在黑色睡袍口袋里,脚踩着拖鞋,跟在莎布后面走下楼梯。走到一半,后者又猛地回过头,问他:“你是不是吃错药了?”男人摸了下鼻子,一脸无辜:“又怎么了?”莎布的脸上有一瞬间的放空:“想不到有一天,我还可以在你的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给你看更多。”阿撒托斯把手搭上他的肩。莎布嘴角抽动:“...我看还是算了吧。”站在下一层台阶,他比男人矮了整整一个头。阿撒托斯弯下腰,两人脸挨得极尽,莎布刚看见他红色瞳孔里的暗沉,就感觉一副温热的身体抵上了他的腰身。男人用手环住他的腰,仗着身高优势极其轻松地把自己的下巴埋在男孩的颈间。那里温温热热的,还有一种莎布特有的熟悉气味,他的鼻翼动了动,忍不住用脸颊蹭了蹭皮肤,刚张开嘴——“劳驾,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一个人声出现在楼梯尽头。莎布应声抬起头,阿撒托斯身穿灰色的睡衣长袍,一手端着杯咖啡,另一只手揣着一本厚厚的古书。阳光穿过乳白色的玻璃照上他的脸,一如既往的完美无瑕,啧啧。莎布感叹完,才想起来一个特别严重的问题:既然阿撒托斯在楼梯下面,那么他怀里的这个阿撒托斯是谁?黑色睡袍的男人在他身边轻啧了声,抬手抓了抓头发,向后倒退了几步。他吊儿郎当地说:“老爸,你好烦。为什么每次你都可以在关键的时候出现?”走廊尽头拥有和他一模一样脸的男人冷笑了下:“为了打你屁股。”就像嫌莎布还不够震惊一样,他抿了口咖啡,波澜不惊地补充道:“现在,奈亚拉托提普,我数三下,给老子变回来。3,2…”“1。”莎布再回过头,眼前就只剩下一个刚刚到他腰的小男孩。金发碧眼的小男孩就像小天使一样捏上他的衣摆,然后摇了摇手里的布料,一脸甜蜜蜜地叫:“老妈。”“......”莎布在风中凌乱,半响才从嘴唇里逼出两个字,“刺...刺鸡。”“我只想给你个惊喜,没想到老爸又跳出来毁了一切。”奈亚拉托提普恶人先告状。莎布:“......”阿撒托斯:“......”他本人已经够无耻了,没想到还有人可以比他更没有下限。男人有些惊诧,又有些自豪地想,果然不愧是他自己的基因。不过话虽这么说,儿子该打还是得打。奈亚拉托提普一看到他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立马脚下一窜躲到莎布身后,探头探脑地说:“老妈救命!你看老爸他想打死我!”莎布把他从身后逮了出来,温柔地摸了摸他脑袋上的金毛:“放心,在他打死你之前我会把你救出来。”奈亚拉托提普嘤嘤嘤地不想松手。阿撒托斯迈开长腿走上楼梯,把书拍到奈亚拉托提普的头上,后者不情不愿地帮他拉着书。于是男人空出来一只手环住莎布的腰,懒洋洋地在莎布的脸颊上落下一个湿淋淋的吻,被黑头发年轻人满脸嫌弃地推到一边。奈亚拉托提普站在他们身下一脸恶寒:“老妈,总有一天我要把你从这个大魔王身边救出去。”莎布没好气地敲了下他的脑壳:“又去阿特拉克那边偷漫画了?”“别管他。”面对奈亚拉托提普不断试图发出噪音提高存在感的哼哧哼哧声,阿撒托斯有点后悔当时心血来潮要孩子的决定了。作者有话要说:番外暂时就更到这里了。等以后有灵感了再补充哈哈。男人狭促一笑:“还没说呢,你想到哪儿去了?”莎布扯住被子隔在两人之间,真诚道:“亲爱的领袖阁下,您现在笑起来的样子简直就像一只不怀好意的黄鼠狼。”阿撒托斯把他手里的被子扯了出来,手一扬扔到地上:“思想纯洁一点,我可是很正经的。”“我也是很正经地在拒绝你的要求。”莎布眨了眨眼睛。“可我太闲了。”“太闲了就去睡觉。”莎布慢吞吞地直起身,试图把自己赤.裸的脚踝从男人的手掌心中解救出来。冷笑一声,阿撒托斯松开手,莎布还来不及向后躲,只觉得柔软的床角向下陷下去一小块,阴影和熟悉的古龙水香就把他笼罩在其中。男人一条腿压在床沿,空出来的手捏住他的下巴,低下头,两人靠得极尽,鼻子对鼻子,眼睛对眼睛,莎布甚至能感觉到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皮肤上。鼻梁高挺,薄唇紧抿,红发自然垂落,碧绿色的眼睛一眨不眨。美色当前,莎布不得不悲哀地承认,尽管这张脸看了几万年,但一旦凑近距离,那美颜暴击依旧可以让他头脑空白,血液逆流,浑身心跳乱蹦。他混乱的大脑胡思乱想,不是有个词,叫什么来着?啊,对了。老树怀春。“喂,蠢货。”“搞毛啊?”他嘟囔地撇过头,结果又被男人给扒了回来。“来制造小孩吧。”莎布紧张地问:“什么意思?”“字面意思。”看着那张脸,莎布就说不出“不”字。他用力呻.吟了一声,扶额试图把男人从身上推了下去。“行行好,放我一马。”阿撒托斯勾起唇角,眼神里的笑意怎么看怎么欠揍:“同意啦?”莎布悻悻然地说:“嗯。”“真同意啦?”“是的,阿撒托斯,劳驾起来,你压得我快喘不过气来了。”莎布翻了个白眼。在他清醒的时候,阿撒托斯每天都有无数新奇的想法。制造一个后代也是那些数不尽的、让莎布非常头疼的想法之一。一段时间过去,他很快就把这个事情抛到了脑后。男人最近要么不是沉迷于研究米·格和巨噬蠕虫的可杂交性,要么就是霸道地抱着莎布沉睡于亚狄斯宫殿华丽昏暗的房间中。于是莎布也就这么把这一茬给忘了。直到那一天,一阵催命一样的敲门声从门外传来。莎布从男人环住他腰的怀抱中缩了出来,跳下床,穿过长长的走廊,打开门。阿特拉克·纳克亚提着裙子还保持着敲门的动作。“傻姑娘,干什么?”莎布宽容地问。阿特拉克一脸八卦地:“坊间传闻,你和那位大人的孩子马上就要出生啦。是真的吗我完全不敢相信!”莎布在原地愣了几秒,然后才想起来,几百年前以前,他们确实是把身体里的某一部分交给了克苏鲁。脑海里已经不知道拐了几个弯,莎布问:“那孩子在哪?”“混沌之门,克苏鲁之前把咒语和召唤阵摆那,然后就没见到他人影了。”阿特拉克靠在门边说。然而她话音还没结束,就见莎布风一样冲出门。阿特拉克大喊:“你要去哪啊?!”莎布停在原地,拧过头:“混沌之门。不然还能去哪?”“那位大人呢?”阿特拉克抬起下颌示意向高耸威严的古堡。莎布勾起唇角:“他在睡觉。”阿特拉克了解地耸了耸肩。于是就这样,阿撒托斯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身边空无一人。因为刚刚睡醒,男人碧绿色的瞳孔里还带着些朦胧雾色,他打了个哈欠,直起腰,白色的床单从他的锁骨一路滑到腰间,露出劲瘦的肌肉。然后,他不自觉地往左边看去,视线聚焦到床头,一个胖乎乎的独眼婴儿出现在他的视野里。婴儿露齿一笑。阿撒托斯下意识地把他踢了下去:“什么鬼。”下一秒,婴儿爆发出震天的响声。闻声赶来的莎布猛地推开门,崩溃地看见儿子在华丽的羊毛绒地摊上嚎啕大哭,而罪魁祸首本人正懒洋洋地靠在床头,满脸微笑地对他说:“早上好。”莎布觉得自己心累:“哪里有什么早上。整个亚狄斯宫殿的时间不是由您老人家随心所欲定的吗。”男人问:“他是谁?”他抬起下颌,示意向正努力爬到莎布身边的婴儿。“你的儿子,”莎布嘲讽地说,“不记得了吗?不记得的话需不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某天早上,你是如何卑鄙无耻地用美色.诱惑我同意和你一起制造后代的?”阿撒托斯懒洋洋地“哦”了声。而期待更多的莎布用蓝色眼睛无声控诉着他。“差点忘了,”男人轻飘飘地站了起身,床单顺着他令人垂涎的人鱼线滑落到地,“帮我把睡衣拿过来。”莎布用力翻了个白眼,但稍稍变红的脸颊还是显露了一些他的心情。他把衣服抛到阿撒托斯头上,男人警告地撇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造次,然后慢条斯理地披上睡袍...依旧露出大片古铜色的胸膛。“劳驾,阿撒托斯,把你无处安放的荷尔蒙收一收。你儿子还在这边看着呢。”阿撒托斯轻描淡写地坐在床沿,给自己套上马靴。闻言他抬起眼皮:“呵,那么他就要学会适应。”莎布假笑了一下。他已经可以预感接下来的鸡飞狗跳了。☆、无责任番外(2)几年之后,奈亚拉托提普展现出了他某种异于常人的特长。那是风和日丽的一个早上,一切如常。卧室靠左数的第三扇窗户还是向外敞开——因为男人总是喜欢靠在那扇窗旁边抽烟——柔软的地摊上还是一团乱糟糟的玩具,被踢到床底下的奶瓶还是流了一地的可疑白色液体,幻境的太阳依旧照常升起。莎布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踢踏着脚步走出卧室。他推开门,看到阿撒托斯靠在墙边,便有气无力地打了个招呼:“早上好。”“早上好。”阿撒托斯点颌回复。莎布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这可就奇了怪了,这位不刻薄就不舒服斯基人什么时候用如此耐心、不带任何嘲讽的声音跟他打过招呼?算了,他摆了摆脑袋,早上才睡醒,耳边有幻听也很正常。阿撒托斯把手插在黑色睡袍口袋里,脚踩着拖鞋,跟在莎布后面走下楼梯。走到一半,后者又猛地回过头,问他:“你是不是吃错药了?”男人摸了下鼻子,一脸无辜:“又怎么了?”莎布的脸上有一瞬间的放空:“想不到有一天,我还可以在你的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给你看更多。”阿撒托斯把手搭上他的肩。莎布嘴角抽动:“...我看还是算了吧。”站在下一层台阶,他比男人矮了整整一个头。阿撒托斯弯下腰,两人脸挨得极尽,莎布刚看见他红色瞳孔里的暗沉,就感觉一副温热的身体抵上了他的腰身。男人用手环住他的腰,仗着身高优势极其轻松地把自己的下巴埋在男孩的颈间。那里温温热热的,还有一种莎布特有的熟悉气味,他的鼻翼动了动,忍不住用脸颊蹭了蹭皮肤,刚张开嘴——“劳驾,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一个人声出现在楼梯尽头。莎布应声抬起头,阿撒托斯身穿灰色的睡衣长袍,一手端着杯咖啡,另一只手揣着一本厚厚的古书。阳光穿过乳白色的玻璃照上他的脸,一如既往的完美无瑕,啧啧。莎布感叹完,才想起来一个特别严重的问题:既然阿撒托斯在楼梯下面,那么他怀里的这个阿撒托斯是谁?黑色睡袍的男人在他身边轻啧了声,抬手抓了抓头发,向后倒退了几步。他吊儿郎当地说:“老爸,你好烦。为什么每次你都可以在关键的时候出现?”走廊尽头拥有和他一模一样脸的男人冷笑了下:“为了打你屁股。”就像嫌莎布还不够震惊一样,他抿了口咖啡,波澜不惊地补充道:“现在,奈亚拉托提普,我数三下,给老子变回来。3,2…”“1。”莎布再回过头,眼前就只剩下一个刚刚到他腰的小男孩。金发碧眼的小男孩就像小天使一样捏上他的衣摆,然后摇了摇手里的布料,一脸甜蜜蜜地叫:“老妈。”“......”莎布在风中凌乱,半响才从嘴唇里逼出两个字,“刺...刺鸡。”“我只想给你个惊喜,没想到老爸又跳出来毁了一切。”奈亚拉托提普恶人先告状。莎布:“......”阿撒托斯:“......”他本人已经够无耻了,没想到还有人可以比他更没有下限。男人有些惊诧,又有些自豪地想,果然不愧是他自己的基因。不过话虽这么说,儿子该打还是得打。奈亚拉托提普一看到他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立马脚下一窜躲到莎布身后,探头探脑地说:“老妈救命!你看老爸他想打死我!”莎布把他从身后逮了出来,温柔地摸了摸他脑袋上的金毛:“放心,在他打死你之前我会把你救出来。”奈亚拉托提普嘤嘤嘤地不想松手。阿撒托斯迈开长腿走上楼梯,把书拍到奈亚拉托提普的头上,后者不情不愿地帮他拉着书。于是男人空出来一只手环住莎布的腰,懒洋洋地在莎布的脸颊上落下一个湿淋淋的吻,被黑头发年轻人满脸嫌弃地推到一边。奈亚拉托提普站在他们身下一脸恶寒:“老妈,总有一天我要把你从这个大魔王身边救出去。”莎布没好气地敲了下他的脑壳:“又去阿特拉克那边偷漫画了?”“别管他。”面对奈亚拉托提普不断试图发出噪音提高存在感的哼哧哼哧声,阿撒托斯有点后悔当时心血来潮要孩子的决定了。作者有话要说:番外暂时就更到这里了。等以后有灵感了再补充哈哈。男人狭促一笑:“还没说呢,你想到哪儿去了?”莎布扯住被子隔在两人之间,真诚道:“亲爱的领袖阁下,您现在笑起来的样子简直就像一只不怀好意的黄鼠狼。”阿撒托斯把他手里的被子扯了出来,手一扬扔到地上:“思想纯洁一点,我可是很正经的。”“我也是很正经地在拒绝你的要求。”莎布眨了眨眼睛。“可我太闲了。”“太闲了就去睡觉。”莎布慢吞吞地直起身,试图把自己赤.裸的脚踝从男人的手掌心中解救出来。冷笑一声,阿撒托斯松开手,莎布还来不及向后躲,只觉得柔软的床角向下陷下去一小块,阴影和熟悉的古龙水香就把他笼罩在其中。男人一条腿压在床沿,空出来的手捏住他的下巴,低下头,两人靠得极尽,鼻子对鼻子,眼睛对眼睛,莎布甚至能感觉到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皮肤上。鼻梁高挺,薄唇紧抿,红发自然垂落,碧绿色的眼睛一眨不眨。美色当前,莎布不得不悲哀地承认,尽管这张脸看了几万年,但一旦凑近距离,那美颜暴击依旧可以让他头脑空白,血液逆流,浑身心跳乱蹦。他混乱的大脑胡思乱想,不是有个词,叫什么来着?啊,对了。老树怀春。“喂,蠢货。”“搞毛啊?”他嘟囔地撇过头,结果又被男人给扒了回来。“来制造小孩吧。”莎布紧张地问:“什么意思?”“字面意思。”看着那张脸,莎布就说不出“不”字。他用力呻.吟了一声,扶额试图把男人从身上推了下去。“行行好,放我一马。”阿撒托斯勾起唇角,眼神里的笑意怎么看怎么欠揍:“同意啦?”莎布悻悻然地说:“嗯。”“真同意啦?”“是的,阿撒托斯,劳驾起来,你压得我快喘不过气来了。”莎布翻了个白眼。在他清醒的时候,阿撒托斯每天都有无数新奇的想法。制造一个后代也是那些数不尽的、让莎布非常头疼的想法之一。一段时间过去,他很快就把这个事情抛到了脑后。男人最近要么不是沉迷于研究米·格和巨噬蠕虫的可杂交性,要么就是霸道地抱着莎布沉睡于亚狄斯宫殿华丽昏暗的房间中。于是莎布也就这么把这一茬给忘了。直到那一天,一阵催命一样的敲门声从门外传来。莎布从男人环住他腰的怀抱中缩了出来,跳下床,穿过长长的走廊,打开门。阿特拉克·纳克亚提着裙子还保持着敲门的动作。“傻姑娘,干什么?”莎布宽容地问。阿特拉克一脸八卦地:“坊间传闻,你和那位大人的孩子马上就要出生啦。是真的吗我完全不敢相信!”莎布在原地愣了几秒,然后才想起来,几百年前以前,他们确实是把身体里的某一部分交给了克苏鲁。脑海里已经不知道拐了几个弯,莎布问:“那孩子在哪?”“混沌之门,克苏鲁之前把咒语和召唤阵摆那,然后就没见到他人影了。”阿特拉克靠在门边说。然而她话音还没结束,就见莎布风一样冲出门。阿特拉克大喊:“你要去哪啊?!”莎布停在原地,拧过头:“混沌之门。不然还能去哪?”“那位大人呢?”阿特拉克抬起下颌示意向高耸威严的古堡。莎布勾起唇角:“他在睡觉。”阿特拉克了解地耸了耸肩。于是就这样,阿撒托斯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身边空无一人。因为刚刚睡醒,男人碧绿色的瞳孔里还带着些朦胧雾色,他打了个哈欠,直起腰,白色的床单从他的锁骨一路滑到腰间,露出劲瘦的肌肉。然后,他不自觉地往左边看去,视线聚焦到床头,一个胖乎乎的独眼婴儿出现在他的视野里。婴儿露齿一笑。阿撒托斯下意识地把他踢了下去:“什么鬼。”下一秒,婴儿爆发出震天的响声。闻声赶来的莎布猛地推开门,崩溃地看见儿子在华丽的羊毛绒地摊上嚎啕大哭,而罪魁祸首本人正懒洋洋地靠在床头,满脸微笑地对他说:“早上好。”莎布觉得自己心累:“哪里有什么早上。整个亚狄斯宫殿的时间不是由您老人家随心所欲定的吗。”男人问:“他是谁?”他抬起下颌,示意向正努力爬到莎布身边的婴儿。“你的儿子,”莎布嘲讽地说,“不记得了吗?不记得的话需不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某天早上,你是如何卑鄙无耻地用美色.诱惑我同意和你一起制造后代的?”阿撒托斯懒洋洋地“哦”了声。而期待更多的莎布用蓝色眼睛无声控诉着他。“差点忘了,”男人轻飘飘地站了起身,床单顺着他令人垂涎的人鱼线滑落到地,“帮我把睡衣拿过来。”莎布用力翻了个白眼,但稍稍变红的脸颊还是显露了一些他的心情。他把衣服抛到阿撒托斯头上,男人警告地撇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造次,然后慢条斯理地披上睡袍...依旧露出大片古铜色的胸膛。“劳驾,阿撒托斯,把你无处安放的荷尔蒙收一收。你儿子还在这边看着呢。”阿撒托斯轻描淡写地坐在床沿,给自己套上马靴。闻言他抬起眼皮:“呵,那么他就要学会适应。”莎布假笑了一下。他已经可以预感接下来的鸡飞狗跳了。☆、无责任番外(2)几年之后,奈亚拉托提普展现出了他某种异于常人的特长。那是风和日丽的一个早上,一切如常。卧室靠左数的第三扇窗户还是向外敞开——因为男人总是喜欢靠在那扇窗旁边抽烟——柔软的地摊上还是一团乱糟糟的玩具,被踢到床底下的奶瓶还是流了一地的可疑白色液体,幻境的太阳依旧照常升起。莎布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踢踏着脚步走出卧室。他推开门,看到阿撒托斯靠在墙边,便有气无力地打了个招呼:“早上好。”“早上好。”阿撒托斯点颌回复。莎布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这可就奇了怪了,这位不刻薄就不舒服斯基人什么时候用如此耐心、不带任何嘲讽的声音跟他打过招呼?算了,他摆了摆脑袋,早上才睡醒,耳边有幻听也很正常。阿撒托斯把手插在黑色睡袍口袋里,脚踩着拖鞋,跟在莎布后面走下楼梯。走到一半,后者又猛地回过头,问他:“你是不是吃错药了?”男人摸了下鼻子,一脸无辜:“又怎么了?”莎布的脸上有一瞬间的放空:“想不到有一天,我还可以在你的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给你看更多。”阿撒托斯把手搭上他的肩。莎布嘴角抽动:“...我看还是算了吧。”站在下一层台阶,他比男人矮了整整一个头。阿撒托斯弯下腰,两人脸挨得极尽,莎布刚看见他红色瞳孔里的暗沉,就感觉一副温热的身体抵上了他的腰身。男人用手环住他的腰,仗着身高优势极其轻松地把自己的下巴埋在男孩的颈间。那里温温热热的,还有一种莎布特有的熟悉气味,他的鼻翼动了动,忍不住用脸颊蹭了蹭皮肤,刚张开嘴——“劳驾,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一个人声出现在楼梯尽头。莎布应声抬起头,阿撒托斯身穿灰色的睡衣长袍,一手端着杯咖啡,另一只手揣着一本厚厚的古书。阳光穿过乳白色的玻璃照上他的脸,一如既往的完美无瑕,啧啧。莎布感叹完,才想起来一个特别严重的问题:既然阿撒托斯在楼梯下面,那么他怀里的这个阿撒托斯是谁?黑色睡袍的男人在他身边轻啧了声,抬手抓了抓头发,向后倒退了几步。他吊儿郎当地说:“老爸,你好烦。为什么每次你都可以在关键的时候出现?”走廊尽头拥有和他一模一样脸的男人冷笑了下:“为了打你屁股。”就像嫌莎布还不够震惊一样,他抿了口咖啡,波澜不惊地补充道:“现在,奈亚拉托提普,我数三下,给老子变回来。3,2…”“1。”莎布再回过头,眼前就只剩下一个刚刚到他腰的小男孩。金发碧眼的小男孩就像小天使一样捏上他的衣摆,然后摇了摇手里的布料,一脸甜蜜蜜地叫:“老妈。”“......”莎布在风中凌乱,半响才从嘴唇里逼出两个字,“刺...刺鸡。”“我只想给你个惊喜,没想到老爸又跳出来毁了一切。”奈亚拉托提普恶人先告状。莎布:“......”阿撒托斯:“......”他本人已经够无耻了,没想到还有人可以比他更没有下限。男人有些惊诧,又有些自豪地想,果然不愧是他自己的基因。不过话虽这么说,儿子该打还是得打。奈亚拉托提普一看到他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立马脚下一窜躲到莎布身后,探头探脑地说:“老妈救命!你看老爸他想打死我!”莎布把他从身后逮了出来,温柔地摸了摸他脑袋上的金毛:“放心,在他打死你之前我会把你救出来。”奈亚拉托提普嘤嘤嘤地不想松手。阿撒托斯迈开长腿走上楼梯,把书拍到奈亚拉托提普的头上,后者不情不愿地帮他拉着书。于是男人空出来一只手环住莎布的腰,懒洋洋地在莎布的脸颊上落下一个湿淋淋的吻,被黑头发年轻人满脸嫌弃地推到一边。奈亚拉托提普站在他们身下一脸恶寒:“老妈,总有一天我要把你从这个大魔王身边救出去。”莎布没好气地敲了下他的脑壳:“又去阿特拉克那边偷漫画了?”“别管他。”面对奈亚拉托提普不断试图发出噪音提高存在感的哼哧哼哧声,阿撒托斯有点后悔当时心血来潮要孩子的决定了。作者有话要说:番外暂时就更到这里了。等以后有灵感了再补充哈哈。男人狭促一笑:“还没说呢,你想到哪儿去了?”莎布扯住被子隔在两人之间,真诚道:“亲爱的领袖阁下,您现在笑起来的样子简直就像一只不怀好意的黄鼠狼。”阿撒托斯把他手里的被子扯了出来,手一扬扔到地上:“思想纯洁一点,我可是很正经的。”“我也是很正经地在拒绝你的要求。”莎布眨了眨眼睛。“可我太闲了。”“太闲了就去睡觉。”莎布慢吞吞地直起身,试图把自己赤.裸的脚踝从男人的手掌心中解救出来。冷笑一声,阿撒托斯松开手,莎布还来不及向后躲,只觉得柔软的床角向下陷下去一小块,阴影和熟悉的古龙水香就把他笼罩在其中。男人一条腿压在床沿,空出来的手捏住他的下巴,低下头,两人靠得极尽,鼻子对鼻子,眼睛对眼睛,莎布甚至能感觉到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皮肤上。鼻梁高挺,薄唇紧抿,红发自然垂落,碧绿色的眼睛一眨不眨。美色当前,莎布不得不悲哀地承认,尽管这张脸看了几万年,但一旦凑近距离,那美颜暴击依旧可以让他头脑空白,血液逆流,浑身心跳乱蹦。他混乱的大脑胡思乱想,不是有个词,叫什么来着?啊,对了。老树怀春。“喂,蠢货。”“搞毛啊?”他嘟囔地撇过头,结果又被男人给扒了回来。“来制造小孩吧。”莎布紧张地问:“什么意思?”“字面意思。”看着那张脸,莎布就说不出“不”字。他用力呻.吟了一声,扶额试图把男人从身上推了下去。“行行好,放我一马。”阿撒托斯勾起唇角,眼神里的笑意怎么看怎么欠揍:“同意啦?”莎布悻悻然地说:“嗯。”“真同意啦?”“是的,阿撒托斯,劳驾起来,你压得我快喘不过气来了。”莎布翻了个白眼。在他清醒的时候,阿撒托斯每天都有无数新奇的想法。制造一个后代也是那些数不尽的、让莎布非常头疼的想法之一。一段时间过去,他很快就把这个事情抛到了脑后。男人最近要么不是沉迷于研究米·格和巨噬蠕虫的可杂交性,要么就是霸道地抱着莎布沉睡于亚狄斯宫殿华丽昏暗的房间中。于是莎布也就这么把这一茬给忘了。直到那一天,一阵催命一样的敲门声从门外传来。莎布从男人环住他腰的怀抱中缩了出来,跳下床,穿过长长的走廊,打开门。阿特拉克·纳克亚提着裙子还保持着敲门的动作。“傻姑娘,干什么?”莎布宽容地问。阿特拉克一脸八卦地:“坊间传闻,你和那位大人的孩子马上就要出生啦。是真的吗我完全不敢相信!”莎布在原地愣了几秒,然后才想起来,几百年前以前,他们确实是把身体里的某一部分交给了克苏鲁。脑海里已经不知道拐了几个弯,莎布问:“那孩子在哪?”“混沌之门,克苏鲁之前把咒语和召唤阵摆那,然后就没见到他人影了。”阿特拉克靠在门边说。然而她话音还没结束,就见莎布风一样冲出门。阿特拉克大喊:“你要去哪啊?!”莎布停在原地,拧过头:“混沌之门。不然还能去哪?”“那位大人呢?”阿特拉克抬起下颌示意向高耸威严的古堡。莎布勾起唇角:“他在睡觉。”阿特拉克了解地耸了耸肩。于是就这样,阿撒托斯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身边空无一人。因为刚刚睡醒,男人碧绿色的瞳孔里还带着些朦胧雾色,他打了个哈欠,直起腰,白色的床单从他的锁骨一路滑到腰间,露出劲瘦的肌肉。然后,他不自觉地往左边看去,视线聚焦到床头,一个胖乎乎的独眼婴儿出现在他的视野里。婴儿露齿一笑。阿撒托斯下意识地把他踢了下去:“什么鬼。”下一秒,婴儿爆发出震天的响声。闻声赶来的莎布猛地推开门,崩溃地看见儿子在华丽的羊毛绒地摊上嚎啕大哭,而罪魁祸首本人正懒洋洋地靠在床头,满脸微笑地对他说:“早上好。”莎布觉得自己心累:“哪里有什么早上。整个亚狄斯宫殿的时间不是由您老人家随心所欲定的吗。”男人问:“他是谁?”他抬起下颌,示意向正努力爬到莎布身边的婴儿。“你的儿子,”莎布嘲讽地说,“不记得了吗?不记得的话需不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某天早上,你是如何卑鄙无耻地用美色.诱惑我同意和你一起制造后代的?”阿撒托斯懒洋洋地“哦”了声。而期待更多的莎布用蓝色眼睛无声控诉着他。“差点忘了,”男人轻飘飘地站了起身,床单顺着他令人垂涎的人鱼线滑落到地,“帮我把睡衣拿过来。”莎布用力翻了个白眼,但稍稍变红的脸颊还是显露了一些他的心情。他把衣服抛到阿撒托斯头上,男人警告地撇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造次,然后慢条斯理地披上睡袍...依旧露出大片古铜色的胸膛。“劳驾,阿撒托斯,把你无处安放的荷尔蒙收一收。你儿子还在这边看着呢。”阿撒托斯轻描淡写地坐在床沿,给自己套上马靴。闻言他抬起眼皮:“呵,那么他就要学会适应。”莎布假笑了一下。他已经可以预感接下来的鸡飞狗跳了。☆、无责任番外(2)几年之后,奈亚拉托提普展现出了他某种异于常人的特长。那是风和日丽的一个早上,一切如常。卧室靠左数的第三扇窗户还是向外敞开——因为男人总是喜欢靠在那扇窗旁边抽烟——柔软的地摊上还是一团乱糟糟的玩具,被踢到床底下的奶瓶还是流了一地的可疑白色液体,幻境的太阳依旧照常升起。莎布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踢踏着脚步走出卧室。他推开门,看到阿撒托斯靠在墙边,便有气无力地打了个招呼:“早上好。”“早上好。”阿撒托斯点颌回复。莎布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这可就奇了怪了,这位不刻薄就不舒服斯基人什么时候用如此耐心、不带任何嘲讽的声音跟他打过招呼?算了,他摆了摆脑袋,早上才睡醒,耳边有幻听也很正常。阿撒托斯把手插在黑色睡袍口袋里,脚踩着拖鞋,跟在莎布后面走下楼梯。走到一半,后者又猛地回过头,问他:“你是不是吃错药了?”男人摸了下鼻子,一脸无辜:“又怎么了?”莎布的脸上有一瞬间的放空:“想不到有一天,我还可以在你的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给你看更多。”阿撒托斯把手搭上他的肩。莎布嘴角抽动:“...我看还是算了吧。”站在下一层台阶,他比男人矮了整整一个头。阿撒托斯弯下腰,两人脸挨得极尽,莎布刚看见他红色瞳孔里的暗沉,就感觉一副温热的身体抵上了他的腰身。男人用手环住他的腰,仗着身高优势极其轻松地把自己的下巴埋在男孩的颈间。那里温温热热的,还有一种莎布特有的熟悉气味,他的鼻翼动了动,忍不住用脸颊蹭了蹭皮肤,刚张开嘴——“劳驾,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一个人声出现在楼梯尽头。莎布应声抬起头,阿撒托斯身穿灰色的睡衣长袍,一手端着杯咖啡,另一只手揣着一本厚厚的古书。阳光穿过乳白色的玻璃照上他的脸,一如既往的完美无瑕,啧啧。莎布感叹完,才想起来一个特别严重的问题:既然阿撒托斯在楼梯下面,那么他怀里的这个阿撒托斯是谁?黑色睡袍的男人在他身边轻啧了声,抬手抓了抓头发,向后倒退了几步。他吊儿郎当地说:“老爸,你好烦。为什么每次你都可以在关键的时候出现?”走廊尽头拥有和他一模一样脸的男人冷笑了下:“为了打你屁股。”就像嫌莎布还不够震惊一样,他抿了口咖啡,波澜不惊地补充道:“现在,奈亚拉托提普,我数三下,给老子变回来。3,2…”“1。”莎布再回过头,眼前就只剩下一个刚刚到他腰的小男孩。金发碧眼的小男孩就像小天使一样捏上他的衣摆,然后摇了摇手里的布料,一脸甜蜜蜜地叫:“老妈。”“......”莎布在风中凌乱,半响才从嘴唇里逼出两个字,“刺...刺鸡。”“我只想给你个惊喜,没想到老爸又跳出来毁了一切。”奈亚拉托提普恶人先告状。莎布:“......”阿撒托斯:“......”他本人已经够无耻了,没想到还有人可以比他更没有下限。男人有些惊诧,又有些自豪地想,果然不愧是他自己的基因。不过话虽这么说,儿子该打还是得打。奈亚拉托提普一看到他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立马脚下一窜躲到莎布身后,探头探脑地说:“老妈救命!你看老爸他想打死我!”莎布把他从身后逮了出来,温柔地摸了摸他脑袋上的金毛:“放心,在他打死你之前我会把你救出来。”奈亚拉托提普嘤嘤嘤地不想松手。阿撒托斯迈开长腿走上楼梯,把书拍到奈亚拉托提普的头上,后者不情不愿地帮他拉着书。于是男人空出来一只手环住莎布的腰,懒洋洋地在莎布的脸颊上落下一个湿淋淋的吻,被黑头发年轻人满脸嫌弃地推到一边。奈亚拉托提普站在他们身下一脸恶寒:“老妈,总有一天我要把你从这个大魔王身边救出去。”莎布没好气地敲了下他的脑壳:“又去阿特拉克那边偷漫画了?”“别管他。”面对奈亚拉托提普不断试图发出噪音提高存在感的哼哧哼哧声,阿撒托斯有点后悔当时心血来潮要孩子的决定了。作者有话要说:番外暂时就更到这里了。等以后有灵感了再补充哈哈。男人狭促一笑:“还没说呢,你想到哪儿去了?”莎布扯住被子隔在两人之间,真诚道:“亲爱的领袖阁下,您现在笑起来的样子简直就像一只不怀好意的黄鼠狼。”阿撒托斯把他手里的被子扯了出来,手一扬扔到地上:“思想纯洁一点,我可是很正经的。”“我也是很正经地在拒绝你的要求。”莎布眨了眨眼睛。“可我太闲了。”“太闲了就去睡觉。”莎布慢吞吞地直起身,试图把自己赤.裸的脚踝从男人的手掌心中解救出来。冷笑一声,阿撒托斯松开手,莎布还来不及向后躲,只觉得柔软的床角向下陷下去一小块,阴影和熟悉的古龙水香就把他笼罩在其中。男人一条腿压在床沿,空出来的手捏住他的下巴,低下头,两人靠得极尽,鼻子对鼻子,眼睛对眼睛,莎布甚至能感觉到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皮肤上。鼻梁高挺,薄唇紧抿,红发自然垂落,碧绿色的眼睛一眨不眨。美色当前,莎布不得不悲哀地承认,尽管这张脸看了几万年,但一旦凑近距离,那美颜暴击依旧可以让他头脑空白,血液逆流,浑身心跳乱蹦。他混乱的大脑胡思乱想,不是有个词,叫什么来着?啊,对了。老树怀春。“喂,蠢货。”“搞毛啊?”他嘟囔地撇过头,结果又被男人给扒了回来。“来制造小孩吧。”莎布紧张地问:“什么意思?”“字面意思。”看着那张脸,莎布就说不出“不”字。他用力呻.吟了一声,扶额试图把男人从身上推了下去。“行行好,放我一马。”阿撒托斯勾起唇角,眼神里的笑意怎么看怎么欠揍:“同意啦?”莎布悻悻然地说:“嗯。”“真同意啦?”“是的,阿撒托斯,劳驾起来,你压得我快喘不过气来了。”莎布翻了个白眼。在他清醒的时候,阿撒托斯每天都有无数新奇的想法。制造一个后代也是那些数不尽的、让莎布非常头疼的想法之一。一段时间过去,他很快就把这个事情抛到了脑后。男人最近要么不是沉迷于研究米·格和巨噬蠕虫的可杂交性,要么就是霸道地抱着莎布沉睡于亚狄斯宫殿华丽昏暗的房间中。于是莎布也就这么把这一茬给忘了。直到那一天,一阵催命一样的敲门声从门外传来。莎布从男人环住他腰的怀抱中缩了出来,跳下床,穿过长长的走廊,打开门。阿特拉克·纳克亚提着裙子还保持着敲门的动作。“傻姑娘,干什么?”莎布宽容地问。阿特拉克一脸八卦地:“坊间传闻,你和那位大人的孩子马上就要出生啦。是真的吗我完全不敢相信!”莎布在原地愣了几秒,然后才想起来,几百年前以前,他们确实是把身体里的某一部分交给了克苏鲁。脑海里已经不知道拐了几个弯,莎布问:“那孩子在哪?”“混沌之门,克苏鲁之前把咒语和召唤阵摆那,然后就没见到他人影了。”阿特拉克靠在门边说。然而她话音还没结束,就见莎布风一样冲出门。阿特拉克大喊:“你要去哪啊?!”莎布停在原地,拧过头:“混沌之门。不然还能去哪?”“那位大人呢?”阿特拉克抬起下颌示意向高耸威严的古堡。莎布勾起唇角:“他在睡觉。”阿特拉克了解地耸了耸肩。于是就这样,阿撒托斯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身边空无一人。因为刚刚睡醒,男人碧绿色的瞳孔里还带着些朦胧雾色,他打了个哈欠,直起腰,白色的床单从他的锁骨一路滑到腰间,露出劲瘦的肌肉。然后,他不自觉地往左边看去,视线聚焦到床头,一个胖乎乎的独眼婴儿出现在他的视野里。婴儿露齿一笑。阿撒托斯下意识地把他踢了下去:“什么鬼。”下一秒,婴儿爆发出震天的响声。闻声赶来的莎布猛地推开门,崩溃地看见儿子在华丽的羊毛绒地摊上嚎啕大哭,而罪魁祸首本人正懒洋洋地靠在床头,满脸微笑地对他说:“早上好。”莎布觉得自己心累:“哪里有什么早上。整个亚狄斯宫殿的时间不是由您老人家随心所欲定的吗。”男人问:“他是谁?”他抬起下颌,示意向正努力爬到莎布身边的婴儿。“你的儿子,”莎布嘲讽地说,“不记得了吗?不记得的话需不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某天早上,你是如何卑鄙无耻地用美色.诱惑我同意和你一起制造后代的?”阿撒托斯懒洋洋地“哦”了声。而期待更多的莎布用蓝色眼睛无声控诉着他。“差点忘了,”男人轻飘飘地站了起身,床单顺着他令人垂涎的人鱼线滑落到地,“帮我把睡衣拿过来。”莎布用力翻了个白眼,但稍稍变红的脸颊还是显露了一些他的心情。他把衣服抛到阿撒托斯头上,男人警告地撇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造次,然后慢条斯理地披上睡袍...依旧露出大片古铜色的胸膛。“劳驾,阿撒托斯,把你无处安放的荷尔蒙收一收。你儿子还在这边看着呢。”阿撒托斯轻描淡写地坐在床沿,给自己套上马靴。闻言他抬起眼皮:“呵,那么他就要学会适应。”莎布假笑了一下。他已经可以预感接下来的鸡飞狗跳了。☆、无责任番外(2)几年之后,奈亚拉托提普展现出了他某种异于常人的特长。那是风和日丽的一个早上,一切如常。卧室靠左数的第三扇窗户还是向外敞开——因为男人总是喜欢靠在那扇窗旁边抽烟——柔软的地摊上还是一团乱糟糟的玩具,被踢到床底下的奶瓶还是流了一地的可疑白色液体,幻境的太阳依旧照常升起。莎布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踢踏着脚步走出卧室。他推开门,看到阿撒托斯靠在墙边,便有气无力地打了个招呼:“早上好。”“早上好。”阿撒托斯点颌回复。莎布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这可就奇了怪了,这位不刻薄就不舒服斯基人什么时候用如此耐心、不带任何嘲讽的声音跟他打过招呼?算了,他摆了摆脑袋,早上才睡醒,耳边有幻听也很正常。阿撒托斯把手插在黑色睡袍口袋里,脚踩着拖鞋,跟在莎布后面走下楼梯。走到一半,后者又猛地回过头,问他:“你是不是吃错药了?”男人摸了下鼻子,一脸无辜:“又怎么了?”莎布的脸上有一瞬间的放空:“想不到有一天,我还可以在你的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给你看更多。”阿撒托斯把手搭上他的肩。莎布嘴角抽动:“...我看还是算了吧。”站在下一层台阶,他比男人矮了整整一个头。阿撒托斯弯下腰,两人脸挨得极尽,莎布刚看见他红色瞳孔里的暗沉,就感觉一副温热的身体抵上了他的腰身。男人用手环住他的腰,仗着身高优势极其轻松地把自己的下巴埋在男孩的颈间。那里温温热热的,还有一种莎布特有的熟悉气味,他的鼻翼动了动,忍不住用脸颊蹭了蹭皮肤,刚张开嘴——“劳驾,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一个人声出现在楼梯尽头。莎布应声抬起头,阿撒托斯身穿灰色的睡衣长袍,一手端着杯咖啡,另一只手揣着一本厚厚的古书。阳光穿过乳白色的玻璃照上他的脸,一如既往的完美无瑕,啧啧。莎布感叹完,才想起来一个特别严重的问题:既然阿撒托斯在楼梯下面,那么他怀里的这个阿撒托斯是谁?黑色睡袍的男人在他身边轻啧了声,抬手抓了抓头发,向后倒退了几步。他吊儿郎当地说:“老爸,你好烦。为什么每次你都可以在关键的时候出现?”走廊尽头拥有和他一模一样脸的男人冷笑了下:“为了打你屁股。”就像嫌莎布还不够震惊一样,他抿了口咖啡,波澜不惊地补充道:“现在,奈亚拉托提普,我数三下,给老子变回来。3,2…”“1。”莎布再回过头,眼前就只剩下一个刚刚到他腰的小男孩。金发碧眼的小男孩就像小天使一样捏上他的衣摆,然后摇了摇手里的布料,一脸甜蜜蜜地叫:“老妈。”“......”莎布在风中凌乱,半响才从嘴唇里逼出两个字,“刺...刺鸡。”“我只想给你个惊喜,没想到老爸又跳出来毁了一切。”奈亚拉托提普恶人先告状。莎布:“......”阿撒托斯:“......”他本人已经够无耻了,没想到还有人可以比他更没有下限。男人有些惊诧,又有些自豪地想,果然不愧是他自己的基因。不过话虽这么说,儿子该打还是得打。奈亚拉托提普一看到他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立马脚下一窜躲到莎布身后,探头探脑地说:“老妈救命!你看老爸他想打死我!”莎布把他从身后逮了出来,温柔地摸了摸他脑袋上的金毛:“放心,在他打死你之前我会把你救出来。”奈亚拉托提普嘤嘤嘤地不想松手。阿撒托斯迈开长腿走上楼梯,把书拍到奈亚拉托提普的头上,后者不情不愿地帮他拉着书。于是男人空出来一只手环住莎布的腰,懒洋洋地在莎布的脸颊上落下一个湿淋淋的吻,被黑头发年轻人满脸嫌弃地推到一边。奈亚拉托提普站在他们身下一脸恶寒:“老妈,总有一天我要把你从这个大魔王身边救出去。”莎布没好气地敲了下他的脑壳:“又去阿特拉克那边偷漫画了?”“别管他。”面对奈亚拉托提普不断试图发出噪音提高存在感的哼哧哼哧声,阿撒托斯有点后悔当时心血来潮要孩子的决定了。作者有话要说:番外暂时就更到这里了。等以后有灵感了再补充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