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子爱看脸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28
作者:佛柳      更新:2023-06-22 01:23      字数:9759
  那弓弦是用捆仙索所制,坚韧无比,司洛扬暴躁地甩着头,嘴里不停地喷着炙热的火苗,灼的马丁凌直抽气。冷沧澜迅速将落尘藏于一块巨石之后,在其周身布了三道坚固无比的防御结界,持剑飞身而上,剑锋泛着摄人的寒光,化作无数道光刃,悉数飞向司洛扬。“不……别杀他!”郎郁尘嘶哑着嗓子,痛苦地摇摇头,叶少漓给他下了定身术,专注地替他疗伤。“阿郎,静心凝神,沧澜心中自有一番计较,不必忧虑。”叶少漓用灵力将郎郁尘身上的伤慢慢修复。想来司洛扬在自己魔音的重创下,应该比较好对付了罢?冷沧澜应当会给他留一条生路罢?郎郁尘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对上叶少漓满是担忧的面容,瞬间所有的杂念都抛向九霄云外了。苍穹之上的巨兽已作垂死挣扎状,马丁凌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冷沧澜加速了攻击之势,只是这司洛扬也不知受了什么控制,无论遭受多少重创均不会停下攻击,这令人难以抉择。倘若直接将他打的魂灭身死,岂不是对不住石千源?倘若对他手下留情,这万象鼎要如何到手?他们已经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消磨了。冷沧澜回头望了望躺在地面的落尘,他的肉身似乎已经在慢慢腐烂,一张脸开始枯萎,老态毕现。“承东君,不可手下留情!”冷沧澜爆喝一声,断魂剑金光夺目,杀意盎然,不等众人反应,剑锋猝然贯穿了司洛扬的身体。“不!不要!”郎郁尘绝望地怒吼,奋力冲破叶少漓的咒语,一把将其推开,飞身跃起,将化为人身的司洛扬揽在怀里。司洛扬血红的眸子溢出两道鲜血,嘴里不停地往外冒着血沫。郎郁尘颤抖着双手紧紧抓住他的双肩,嘴里不停念叨:“你别死,别死啊……我找了你那么久……”司洛扬艰难地睁着双眼,嘴里叽叽咕咕地说着什么话,郎郁尘将头靠近才断断续续听得清楚:“小心……快走……驭兽术……还……还有傀儡术……打不死的……打不完……”冷沧澜不置一词,面沉如水地走到落尘身边,紧紧抱着人,脸上俱是痛苦与疲惫。落尘回抱着他,温声道:“我……还在……”马丁凌抱着弓,环顾四周,总觉得哪里不对,心中隐隐生出不安之感。叶少漓跪坐在一旁,垂眸敛目,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晦暗的山谷中森然可怖,没有一丝生气,却似乎暗潮涌动。“我……走了……你别……伤心。”司洛扬拼尽最后一丝气力从怀里掏出万象鼎,含笑道:“这些年……我……我找它了……你……你用得上……不要……不要谢我……要……要要想我……”郎郁尘接过布满血迹的万象鼎,伏在司洛扬胸口号啕大哭:“师兄……老司机哇……啊啊啊啊啊……”司洛扬满脸是血地盯着叶少漓,喉结剧烈地滚动着,却终究还是没再说出一个字来,只是脸上带着笑容,随即他的身影渐渐地模糊虚化,直至无影无踪。“不……”郎郁尘抬手在虚空中抓了几下,却是什么也无。“何其感人,可惜啊……”山谷上空传来一声震撼九天的笑声。“母后……”叶少漓赫然起身,落尘剑发出阵阵嗡鸣。冷沧澜搂着落尘的双手青筋暴起,就连牙根都透着刻骨的仇恨。“阿冷,不可冲动。”落尘将唇凑在冷沧澜耳畔,轻声细语,旖旎至极。冷沧澜灵魂深处的欲望犹如火山爆发,压抑着万年来的所有深情眷念在这一句“阿冷”中彻底改变。“我不会死,你也不会,我要同你一起暮雪白头。”冷沧澜抬起落尘的下巴,在他苍白的唇上落下轻轻地一吻。落尘一阵绵软眩晕,眸间深沉似海,轻喘着搂着冷沧澜的脖颈,再次贴上那热烈温暖的唇。“……冷……我爱你……”冷沧澜的五脏六腑仿佛被什么点燃,空气中弥漫着炙热的火流。“阿冷,如果我能活下来,定不会再负你。”落尘沙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倘若我魂飞魄散了,你……你忘了我罢……”这句话将冷沧澜从□□中抽离开来,山谷中静的令人窒息。两人明明近在咫尺,却被生与死,正与邪阻隔在不同的世界里。冷沧澜深深地呼了口气,心中犹如天崩地裂般的疼痛,那透骨的痛令他冷静下来。“不会的,信我。”冷沧澜将落尘按进自己的肩窝,忽而大笑:“我会杀了她……我会的!”“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怎么,你们道别完了没有?”天后一身金色长袍,未束发,齐腰的长发在劲风中摇曳,猩红的指甲带着摄人的血色光芒,一张妖魅的脸上带着令人胆寒的笑容。“妖后!”冷沧澜将落尘扶至一旁坐好,旋即朝天后凌空而来。“不自量力!”天后并指为剑,只稍稍一挥,断魂剑便“锵”地一声,锋刃处缺了一道口子。天后冷哼一声,一双凤眼忽地闪过一丝狠戾,随即从四面八方汇聚无数山精野怪,张牙舞爪地汹涌而至,天后召来权杖,掷地一声,地面瞬间龟裂成无数道裂缝。马丁凌一手持弓,一手拨着弦,强有力的弓弦发出一阵阵“嗡嗡”之声,各类怪物前赴后继,似乎这些东西不死不灭似的,再这样下去,怕是要累死。叶少漓持剑的手近乎酸麻,他心里很清楚,擒贼先擒王的道理,只是天后悠悠地躲在远处操纵着这些傀儡,众人皆无法逾越。郎郁尘眸光一亮,遂掏出凤尾扇轻轻一摇,眼前的怪物便飞出数十丈,天后脸色陡然变色,郎郁尘倒吸了一口寒气,暗惊不好,她要放大招了!天后权杖一挥,天地之间霎时变色,狂风怒号,暴雨如注,砸的郎郁尘等人睁不开眼,还未作出反应,山谷中又腾起滔天巨浪,不过数息,目极所见皆是一片汪洋大海,马丁凌的双腿瞬间被这从天而降的巨浪拍的失去了知觉,整个人在大水中载浮载沉。“我……我没法术了,怎么……回事?”马丁凌呛了好几口水,话也说不流畅了,浑身冰凉刺骨。“哈哈……”天后盈盈一笑,只见得一方天幕下金光灿烂,一声凤鸣,天后真身在天空中盘旋着。冷沧澜被天后的权杖震伤了心脉,他本就没了修为,而今的法力不过是石千源传给他的,纵然这些年也有所成就,却依然不及曾经的二分之一,其力量根本无法与天后抗衡。一旁的叶少漓身上的魔性开始蠢蠢欲动,不知是不是天后催动了傀儡术,叶少漓体内正邪两股力量相较,显得有些力不从心。☆、大结局郎郁尘挣扎着起来,念了道咒语,凤竹扇瞬间放大数百倍,化作一叶扁舟飘荡在茫茫水域中。郎郁尘忽地发作,自己的灵识渐弱,近趋于无。这到底是什么禁术,如此厉害?难怪天帝都为之折腰。“救……救我!”马丁凌泡在水中,被呛的唇色煞白,甚是狼狈。叶少漓敛去杂念,盘膝而坐,体内魔气肆虐,不得不强行压制,才能使之无法暴起。落尘倒在冷沧澜怀里,一双眸子空洞地注视着某个虚空的点。郎郁尘将马丁凌拉上扁舟,天后眸光阴鸷,权杖上腾起一道道符纹,像是古老的图腾,又像是一张天罗地网,将郎郁尘等人迫的无法呼吸,体内的魂识仿佛被撕裂了一般。叶少漓忽地嘶吼一声,金光万道,一条巨龙腾空而起。一龙一凤酣战在一起,目极所见均是晦暗之景,煞气可怖。遥远的天际撕开一道口子,道道神雷劈了下来,法器神光交错,山谷中飞沙走石,巨浪拍打着两岸岩壁,落尘布了道屏障,勉力苦撑着。郎郁尘则僵直着身子盯着那两道模糊的身影厮杀,紧张的忘了呼吸。马丁凌法力尚未恢复,只得打坐运气。落尘忽地气息渐弱,冷沧澜死死地抱着,仿佛这样他就能其留下,头顶上方黑雾浓郁,恶灵之气肆虐,落尘这具肉身已承载不住他的煞气,他开始七孔流血,皮肉也在逐渐萎缩。郎郁尘摊开血肉模糊的双手,懊恼着自己的无能,不由地握紧拳头,任鲜血由指缝中流出。天后挥舞着利爪,嘶吼着在叶少漓身躯上抓了好几道深可见骨的口子,周身雾霭沉沉,叶少漓有些力不从心,魔性开始发作,一双眸子溢出紫黑色血线,身形巨颤。“少漓!”郎郁尘顿感不秒,他用尽了全部的气力唤了声叶少漓。叶少漓一声怒吼,落尘剑冲破云霄,带着是不可挡之势直逼天后面门,天后大惊,原本以为叶少漓法力已大不如前,根本不是自己对手,不曾想他还有如此神器。落尘剑与天后的权杖比起来可差的远了,只是不知为何它与叶少漓配合无间起来威力却十分强大,倒是天后低估了。电光石火间,落尘剑却被一道无形的屏障阻隔,两器相交,发出“锵锵”之声,火光飞溅,锐气骇人。竟是通天灵镜!与此同时,铺天盖地蝙蝠再次聚集,一只只像离弦之箭一般扑向叶少漓。冰冷的利爪深深地抠进叶少漓的皮肉里,它们凶残地吸食着,叶少漓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骇不已,未及反应,这钻心透骨的疼痛已经瓦解了他的意识。他觉得他已经被蚕食的连渣都不剩了,体内的灵气也在不断溃散。我大概真的就要死了罢?叶少漓颓然地闭上双眼,不敢再看一看心爱之人,整个人轻飘飘地往下落。黑压压的蝙蝠并未离去,而是向叶少漓发起更为猛烈的攻势。淋淋沥沥的血珠洒落下来,郎郁尘眼睁睁地看着那群凶兽啃食着自己最爱之人的血肉,而自己却无能为力,没有心痛,没有悲伤,大概是麻木了,没有知觉了。他站起身来,张开双臂,等待着叶少漓落下,一双眸子里聚满了血泪。落尘干涸的唇角翕动着:“你不能死……”“尘,你想干什么?”冷沧澜咬着牙,拄着断魂剑欲站起身,却发现自己根本浑身无力,竟是一丝丝灵气也没有。“我……我去救他们。”落尘凄然一笑,抬手轻轻一指:“冷,再见。”“不!”冷沧澜瘫倒在地,绝望地攥紧落尘的衣袍,却发现他越来越冷,越来越透明。落尘带着无限的眷念深望着冷沧澜,他的魂识闪着幽蓝色的光,这一半曾经被落尘亲手撕裂的魂识再一次被他的主人攫出身体,朝着他的另一半飘去。郎郁尘抱着叶少漓的身体,任由蝙蝠琢着自己的血肉,却是毫无反应,他两眼直直地盯着浑身是血的叶少漓,如同一块随风凌乱的破布。马丁凌手持长弓不断驱赶着那些恶禽,只是迫于灵气不足,也不过就是恰能自保。冷沧澜痛苦不堪,十指深深地抠进凤竹扇中,扁舟底部开始有流水汩汩流进。如果真的要牺牲一个人,他宁愿是自己,这万年间的折磨,他真的受够了,原本以为可以苦尽甘来,不曾想却是这般绝望境地。倘若这世间再也没有落尘,那么又何来的冷沧澜?一道淡淡的光影悄无声息地落入郎郁尘的后颈,郎郁尘闷哼一声,眉心赤光大盛,马丁凌骇然,这是怎么了?冷沧澜手持断魂剑,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郎郁尘,断魂剑剑锋便朝脖颈处一扬。那曾经的爱恋不过是过眼烟云,此生再无眷恋,冷沧澜阖上眸子,两行清泪蜿蜒而下。忽然一双无形的手破空而出,将冷沧澜的断魂剑卷了去,紧接着一声巨响,天空中的乌云尽散,火红的霞光映照满天,远处腾起一团红色火光。狂风呼啸,所有飞禽走兽悉数消散,天后一展翅,周身也是火光冲天。郎郁尘身上所有的伤口均已恢复至完好无损,冰冷的脸上露出一抹魅惑众生的笑,抬指一挥间,红莲万朵,艳绝天下。天后大惊,落尘重生了?怎么可能?万象鼎并未开启!“天下之事,由我主宰!”天后化为人形,黛眉一拧,通天灵镜于虚空之中撕开一道巨大的口子,滚滚灵流不断汹涌着。“落尘,这个地方你再熟悉不过了吧?”天后冷笑着,猩红色的指尖在灵镜上留下几道印记。郎郁尘但笑不语,不过轻轻一拍手,山谷瞬间夷为平地,天后所招之物尽数匿去。马丁凌他们被郎郁尘瞬移至万秋山的黑洞底部,周身被红莲之光笼罩着。移山倒海,不过瞬息,天后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不错,落尘回来了,确切地说,此人更胜落尘,可怜自己费劲心机筹谋了几万年,终究是毁于一旦。通天灵镜之力已经不足为虑了,落尘根本不受其束缚。天后欲作最后的垂死挣扎,只见她眸光一凛,玉手于空中划过一道血咒,无数仙灵精怪再次降临,朝着落尘涌去。“雕虫小技。”郎郁尘招来鸣凰,修长的指尖如蜻蜓点水般掠过琴弦,一声穿云断石的声音震撼九霄。空气中俱是血腥味,无数尸块纷纷落下,凄厉的惨叫声不绝于耳,郎郁尘却如同铁石心肠般地无动于衷。如今的郎郁尘已然被恶灵控了心境,只是在他的灵魂深处,还保留了那么一点薄弱的意识,至少他知道该保护谁,又该灭了谁。至于其他无关之生灵,在他眼里不过蝼蚁草芥。天后自知大势已去,原本以为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他们在这渺无人烟的地方一网打尽,而这次,是她低估了落尘。她万万没想到这个人在三千多年前狠心撕裂了自己的魂魄,在三千多年后他还能再来一次。只是这一次恶从了善。终究是邪不胜正,天后仰天长叹。郎郁尘扬起下巴,微眯着眼,赤红的霞光有些耀目,这一切由自己引发,该是了结这一切的时候了。掌心的印记散着金光,那是很久很久以前,大地还是一片鸿蒙荒凉,有一缕魂魄随风萦绕在他的身边,将这一掌印送与他。落尘吃吃一笑,问:“你从哪来,又去何方?”那缕魂魄答:“不知从何而来,不过我在你身边陪伴好几万年了,只是你不曾察觉罢了。”落尘惊愕不已,问:“那我们是否还能再相见?”“能,只是可能会有很多磨难,你愿意等我吗?”落尘郑重地点点头。那缕魂魄道:“我由天地之正气所聚,邪魔外道与我相悖离,你切记不可入了邪魔之道。”郎郁尘将那一记手印推了出去,化作一张天罗地网,似排山倒海般的凶悍,天地间倏地变了颜色,天后淡然一笑。是该结束了,她也累了。“不!母后!”寇兰忽地破空而来,将那一记天罗地网堪堪受了,他的身上顿时血肉模糊,全身上下俱是森森白骨,可怖至极,凄惨无比。天后幽暗的眸子骤然紧缩!“我的兰儿!”天后尖叫着扑过去,一把搂住寇兰,泪水如断了线似的往下掉。“母后,你……你别再执迷不悟了好吗?兰儿世代受着轮回之苦,体验人世间最悲惨之事,为的就是替你赎罪啊……”寇兰颤动着双手,轻轻地抚着天后的手背,鲜血浸透了他的衣衫,也染红了天后的凤袍。“来不及了,母后已无退路,唯有一死,只是母后不甘心,人间尚有女帝,这天界为何不可?我本无野心,这一切都怪你的父皇,他因一起□□灭了我们族人,毫不手软,母后恨他!”天后垂下头,虚虚地靠在寇兰胸口上,柔声道:“是母后害了你,母后不该在怀着你的时候修炼禁术,杀万千生灵,损了阴德,才……让你……”“我知道,母后……母后有苦衷……堂堂天后怎能……能有一个雌雄同体的怪物孩子……我……不怪你……”寇兰惨败的脸上挂满了豆大的汗珠,大口大口的鲜血从口鼻中涌出。“不不不……母后不能让你死,这就救你!”天后惨然一笑,将自己的内丹逼出体外,金色的内丹闪着夺目的光华。“没用的,被天罗地网伤了,只会魂飞魄散,别无其它。”郎郁尘冷声道,随即拂袖离去。空气中冷的可怕,犹如冰窖。“纵然如此,母后依旧不会放弃,有了这个内丹,你下一世便能得道飞升,再也不用拖着残躯,受世人的唾弃,这是母后欠你的。”天后将内丹推入寇兰体内,微笑着抚了抚寇兰清秀的脸颊。“母后……”寇兰泪水夺眶而出。“小兰!”玉旻发了疯似的飞至身前,见到浑身是血的寇兰,他整个人都抑制不住地颤抖,这一定是做梦,自己带寇兰去了药王那里寻求仙药,不过须臾,寇兰就不见了。神机仙君曾说过,今日若是寇兰能逃过一劫,此后将再也不用生生世世受这轮回折磨,也不用再体验这世间最惨无人道的痛苦。可是为何他现在看到的却是寇兰即将要魂飞魄散的场面?纵然他是医者,可是他却医不了挚爱之人。每一世的寇兰都死在自己眼前,每一次都让玉旻的心死一次。死去活来,再死去,如此反复。“旻,药王的药很管用……比你……这个庸医强……你看……我……我服了他的药,瞬间长大了……”寇兰挣扎着要爬起来,天后的双手将其紧紧地抱住,不容动弹。“母后!”寇兰发现天后的手已尽冰凉,她的肉身在一点一点地消散,最后化为一粒粒浮尘,飞扬在空中,直至不见。寇兰脸色灰败,眼前阵阵发黑,呼吸尤甚艰难,他开始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像一只脱水的鱼。玉旻跪坐在他身边,代替了天后的位置,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将其紧紧搂在怀里,恨不能将寇兰融进自己的骨血里,这样他们就再也不用分离了。“旻,我又要走了……下辈子你还来找我好吗……相信我,我们不会……再……分开。”寇兰觉得很困很困,断断续续说完最后一句话,便闭上了双眼,再也感知不到玉旻的气息了。作者有话要说:本想走搞笑欢乐风格,奈何并不讨喜。谢谢大家的观看,虽然看的人寥寥无几。还有一个番外,绝不是be结局哈。圆满在番外。一切自有交代。最后祝大家生活愉快。^_^。☆、番外万秋山脚下有一书呆子,已过弱冠之年,却依旧不食人间烟火,不问世间事。一日,他远离家乡去皇城赶考,途经一酒肆,恰好腹中空空,便走了进去。酒肆位置偏僻,鲜有人问津,此时正是晌午时分,掌柜地伏在桌上打盹,临桌有一老者一边吃着小菜,一边喝着小酒,自在逍遥。“老板,我要同他一样。”书呆子叩了叩桌面,指着临桌的老者,掌柜地倏地一下便醒了,陪着笑脸,二话不说就给他上了酒菜。不多一会那老者站起身来,拍了拍手,扣上草帽,冲着掌柜地打了声招呼,便大摇大摆地走了。书呆子岂能落后,他也拍了拍手,正了正帽子,冲着掌柜地打了声招呼,便继续赶路。掌柜地一愣怔,这厮还没给钱呐!“喂!这位公子,你还没给钱。”掌柜地抡了抡袖子,挡住了他的去路。书呆子一脸茫然:“那位老者也未给钱。”掌柜地哭笑不得:“那是我老爹!”书呆子轻轻“哦”了一声,随即了然:“那我也给你当爹可好?”掌柜地气的吹胡子瞪眼,操起一条长凳子就往书呆子身上招呼:“你他娘的吃饭不给钱还占老子便宜!”书呆子吓得抱头鼠窜,嘴里还不停地念叨:“君子动口不动手,粗鄙之人,不可理喻,刁民也……”掌柜气的七窍生烟,寻思着如何让这书呆子死的更为彻底。这时一位气宇轩昂的公子横在当前,阻挡了他的去路,掌柜头顶正冒着火呢:“好狗不挡……”话未说完,一锭金子塞进他的怀里,掌柜吓得一松手,凳子应声砸在他的脚上。“金……金……子!”掌柜地也顾不得脚疼,拾起那锭金子一溜烟就跑没影了。玉旻抬头看着渺若一点的书呆子,无奈地摇摇头。书呆子跑累了,确定那掌柜的没追上来,便寻了一棵大树坐下来歇息。书呆子揉了揉被凳子砸的淤青的胳膊,心里不免迷惑,自己从小就没父母,也不知自己的父母是谁,更不知为人父母者是何滋味,自记事起就是十里八乡的人把他养大,从不知道吃别人的饭还要钱。据说这书呆子是从天而降的,乡亲们都当他是神灵转世,所以对他也是爱护有加,就连他的教书先生也不曾收他一丝一毫的学费。书呆子郁闷地靠在树干上,天气愈发闷热,知了声长长短短,声声入耳。书呆子抬头望了望天空,满天的乌云黑压压的,空气中弥漫着湿沉沉的气息,忽地平地起了一阵狂风,将书呆子的帽子都刮飞了,书呆子大惊,跳起身来就去追,奈何那风实在是太急,不一会功夫便看不见了。书呆子委屈地抱着大树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连老天爷也欺我!少顷,大雨如期而至,豆大的雨点断了线的珍珠似的砸向地面,书呆子慌忙跑到一户人家屋檐下避雨,一双布鞋早已湿透,一身布袍也湿了个通透,黏糊糊地贴在身上,十分不适。檐下有一位身形伟岸的公子撑着伞,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看,书呆子有些惶然,却又不敢贸然上前搭话,因受了那掌柜几凳子,心中还有阴影。书呆子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檐下的雨线悉数落进了他的后颈,书呆子冷的一哆嗦,差点没叫出声来。“这位公子……你……你干嘛盯着我瞧?”书呆子双手抱肩,声线微颤,不知是冻的还是被吓的。“你若不盯着我,又如何得知我在盯着你?”玉旻将伞移开,露出了整张脸。书呆子心下一噎,好像有点道理,看来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公子,你可是在等伞?”玉旻笑问。书呆子恹恹地垂下脑袋,小声嗫嚅道:“嗯,不过没人会给我送伞的……”玉旻走近,双眸深深地望着书呆子,温声道:“我可以借你。”书呆子面露喜色,抬起头来不可置信地问:“真的?”玉旻将伞移至书呆子的头顶,书呆子缓缓伸手接过,一不留神触及玉旻的指尖,书呆子心尖一颤,有些羞赧:“抱歉……”玉旻不免好笑:“我非女子,何来抱歉一说?”书呆子躁红了脸:“是在下唐突了。”从书呆子出现的那一刻起,玉旻的视线就一刻也舍不得离开,此时见他羞红的脸颊,心中更是腾起一阵怜惜。千万年了,你还是如此单纯善良,又是那么地怯弱,玉旻叹道。“公子,你在等谁?”书呆子小声问道。“等一晚归之人……”玉旻笑了,笑的很是苦涩。“哦。”书呆子又问:“他可是你娘子?”玉旻颔首微笑,道:“命定之人,生生世世。”书呆子愕然:“哪家小姐如此好福气令公子如此深情。”玉旻心下一酸,还有什么比心爱之人相见不相识更为痛苦的事?“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书呆子怔忡住了,随即反应过来,拔足便跑,快如闪电,连伞也扔了。玉旻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心中怅然不已。“你瞧瞧,这傻/比是不是莫得救了?就这么放人跑了?难道不应该亲亲抱抱举高高吗?再不济就地正法啊!”郎郁尘端着通天灵镜,急的嗓子直冒烟,恨不能亲身示范给玉旻瞧瞧什么叫霸王硬上弓!马丁凌坐在一旁默默发呆,表示不想搭理这混球。叶少漓悠悠地喝着茶,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你俩真冷漠,真无情,莫得感情的家伙,本公子不想与你们为伍!”郎郁尘收了通天灵镜,背剪着双手,出门溜达了。经过冷沧澜所在院子的时候,那家伙正搂着落尘亲亲我我呢,郎郁尘不由地捂住了双眼,心里暗骂:操!自从与天后一战之后,落尘便与郎郁尘合为一体,待各自的魂识清醒之时,就尴尬了。两人无论是性格,爱好,脾性均不相同,就连睡个觉的姿势都格外别扭。最重要的是,夜深寂寂,郎郁尘想同叶少漓干那档子事也不成了,这实在是煎熬的很,叶少漓也是满腔幽怨。冷沧澜表示更为愤怒!老子可是饿了几万年还是个雏呢。郎郁尘每每想到这里都觉得他可怜。万象鼎将众人身上的魔邪之气彻底驱除了,虽说过程凶险万分,好在安然无恙,从此落尘再也不用受恶灵控制。只是落尘的肉身该从何下手?这个问题冷沧澜与叶少漓心照不宣,兄弟俩联手将药王灌醉,把他那一池子的墨莲悉数摘走,又用淬灵之术赋予它生机,经过七天七夜,落尘的肉身成型。据说药王心痛的无以复加,发誓从此不再想看到这兄弟二人。毕竟那是他的心头宝贝,贵不可言呐!不过为时已晚,木已成舟。药王除了生闷气也无可奈何。只是落尘又要遭受一次魂识撕裂之苦,二人想也未想便爽快答应,并且甘之如饴。待落尘用那具墨莲之身重生时,郎郁尘整个人都蔫了。卧槽,这冷沧澜什么技术啊!曾经风华绝代的美人落尘竟然被做成相貌平平之人了。冷沧澜生平第一次感到羞愧难当:“我从未涉猎过丹青之术,能还原到这个程度我……尽力了……”落尘倒不甚在意,皮囊而已。“哎,好白菜都让猪糟蹋了。”郎郁尘不禁哀叹。“你说谁是白菜谁是猪?”叶少漓正色道。郎郁尘挠了挠后脑勺,笑嘻嘻道:“你是白菜,我是猪……啰啰啰……”叶少漓表示此人简直没眼看,遂拔腿便跑。“喂,大白菜,处对象不,分手割腕的那种!”郎郁尘一边追着叶少漓一边坏笑:“别跑啊!”忽地就撞上了冷沧澜,抬头看着那张冷俊的脸不由地感慨:“这颗大白菜也不错,从前没得选择,现在我可以都要不?”叶少漓闻言,脚步戛然而止,他转过身来恶狠狠道:“你再说一遍!”“我刚刚只是放了个屁儿,嘿嘿嘿……”不过话又说回来,落尘那模样实在是过于平淡了些,哎!哎!哎!郎郁尘哀叹三连击。现如今看他们二人终日腻歪在一起,就连降妖除魔之时也不忘手拉着手,感情如此之深厚,郎郁尘觉得当初自己的担心实属多余。莫非这个世界的人都不看脸?郎郁尘表示这个世界的人太奇怪了!郎郁尘逛了一会,兴致勃勃,忽然想起了小漓。不对,她现在不叫小漓了,她叫花若雨,据说是天帝重新给起的名。花若雨将侍女若桃带回了身边,两人在一座深山中修行。叶少漓兄弟俩每月月初都会去探望她,并且携着郎郁尘与落尘,这场面也算是其乐融融了。郎郁尘难得忙里偷闲,平日里都是在天界,万秋山,无殇派,以及叶少漓在人间的叶宅之间来回穿梭,虽说自己可以瞬移,但是一想到每天需要消耗那么多灵力,就心疼不已,好在叶少漓时不时传点修为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