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作者:非期而然      更新:2023-06-22 06:54      字数:3126
  尤涟狐疑地拧起眉:你凭什么确定?宫鹤耐心地解释:我碰巧进去过一点。什么时候?看日出那次。宫鹤说,我记得你喊疼了。尤涟努力回想,但怎么也想不起来。因为宫鹤花招太多,再加上自己身体的原因,不管哪次他都能感受到快乐,也感受到疼痛,也就是说每次都会喊疼,但他哪还记得喊疼的原因。不记得了。尤涟顿了顿,看着宫鹤道,不然你现在给我演示一下?宫鹤眸色忽地变深,呼吸也重了一些。可以。他说。尤涟又道:孕囊的话,如果有什么进去我应该能感觉到吧?这个检测报告把他打蒙了,他云里雾里的,急需确凿的证据来验证最后的诊断,而现在去医院又不可能,找项铮过来也不行,一个是太晚,另一个是满身的痕迹实在尴尬。所以,疼就疼吧。疼总比懵好。宫鹤深吸了口气,尽量语气平稳地回复尤涟:当然能感觉到。那尤涟心跳加快,他环住宫鹤的脖颈,舔舔唇道,那来吧,让我感受一下。宫鹤深吸了口气:会很疼。没关系。宫鹤强忍道:我可能会控制不住,被诱导成结。尤涟把脸埋进宫鹤肩膀,声音嗫嚅:弄疼我没关系,别把我弄坏就好。满腔的情绪再也压制不住,争先恐后地喷薄而出。宫鹤抱紧尤涟,按他肩膀的同时捏住他的后颈,在他尖叫声即将溢出喉咙前用力吻了上去。呜尤涟猛地瞪大眼睛。尖叫被堵在喉咙里,但眼泪没东西堵,扑簌簌地从通红的眼眶往下掉。他指骨绷起,像是要抠进宫鹤的肩胛骨。脸色煞白,觉得自己大概会在下一秒死去。宫鹤桎梏着尤涟,把他的痛呼全部吞入腹中。等到尤涟不再挣扎了,才渐渐放开他的唇,一下下地顺着尤涟布满冷汗的背。他贴着尤涟的耳朵,问:感受到了吗?我在的地方,那就是你的孕囊。第 63 章月亮照进车窗, 朦胧的月光映照出一片雪白的肩背。凸起的肩胛骨形状完美, 瓷白如玉,上面还覆着一层湿漉的汗水,在月光的照耀下反射着莹莹光芒。尤涟脸色煞白, 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他一动不动地趴在宫鹤肩上, 眉头紧拧, 手指紧攥, 身体绷得宛如一张弓,像是在强忍着剧痛。眼泪和汗水混在一起,把他整张脸弄得潮乎乎的,唯有眼皮依旧染着好看的粉。疼喉咙里溢出一声宛如雏鸟般的哀鸣。尤涟眼泪流得更凶, 却完全不敢动,也不敢挣扎, 因为挣扎只会让他更疼,而且,他也根本挣脱不了。他只能硬生生地忍受着。忍受着这股像是要把他内脏都捣碎的疼。太疼了。为什么会这么疼?尤涟迷迷糊糊地想着, 难道每个omega都是这么痛的吗?还是宫鹤把他弄坏了?他神思恍惚, 唇色苍白,不停落在颊边的吻也安抚不了他的痛楚。宫鹤似乎在他耳边说了什么, 但他什么都听不进去,脑子里空白一片, 浑身上下除了疼以外什么都感受不到。尤涟忘了是什么时候结束的,也忘了是什么时候离开车子的,等回过神来的时候, 他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卧室的床上。他俯趴着,身下是柔软的绒被。床旁边坐着宫鹤,他正在拧毛巾。尤涟神思混沌,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的脑子里乱糟糟的,一会晃过检测报告,一会想着身体里的疼,思来想去,最后就这么愣愣地趴着,任由热毛巾在身上游走,把汗水和污渍带离。忽地,脑袋被轻按了下。宫鹤倾身,在他耳边关切问道:怎么样?感觉好点了没有?尤涟眨了眨眼,抓着身下的被子道:好点了。说完扭头看向身后,但从他的角度什么都看不见,只好又回过头看宫鹤,紧张且小声地问,那个嗯?什么?尤涟表情愣愣的,哭过的眼睛里像含着水似的润。他舔舔唇,小声问:我那个有没有裂啊?模样小心翼翼,看起来可怜兮兮。宫鹤一哂,大手揉上尤涟的头:不会,要是那样的话我早送你去医院了。真的吗?尤涟用手背抹了下眼睛,又扭头去看身后,可是我好疼啊,特别疼。可能是疼狠了,语气里不自知地带上了点撒娇的味道。宫鹤微蹙起眉:现在还疼?尤涟认真感受了一下,点点头道:还疼,但比之前好了很多。说着他伸手去摸自己的肚子,找到位置后指给宫鹤看,是肚子里面疼,就是这里,火辣辣的,还很胀,很难受。他想问这个位置就是孕囊吗?但话到嘴边,又被他咽了回去。忽然的性别转换让尤涟有些不知所措,他甚至觉得自己像一个怪胎。不光分化比别人晚,性别还弄什么假分化真分化。他现在身体里又有omega的孕囊,又有alpha的信息素,两者并行,他都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算什么性别。算ao同体吗?想到这,尤涟闭上眼呼了下气。这落在宫鹤眼中就变成了他在强忍疼痛。这下宫鹤坐不住了,他的脸色一下沉了下来,语气里的着急显而易见:很疼吗?特别疼?我刚才给你清理的时候检查过了,没有出血也没有磨破,不该这么疼才对。说着他伸手在尤涟说的那个位置按了按,这样疼吗?尤涟微皱了皱眉:疼。那个地方是最疼的,他还记得在车上的时候那块地方鼓起来好几次。闻言,宫鹤眉头拧得更紧。他又往旁边按了按,问:这里呢?疼的。这儿呢?尤涟摇摇头:不疼。宫鹤按了好几个地方,问了一圈下来有说疼的,也有说不疼的。他看了眼那些尤涟说疼的地方,恰好对应的是孕囊的位置。他最后又问了遍:特别疼?尤涟捂着肚子,身体蜷起:反正很不舒服,很难受。他的脸色是苍白的,唇色也是苍白的,眼睛泛红发肿,额头涔着细汗,沾湿的头发贴在颊边,更显面色难看。宫鹤看在眼里,神色凝重道:我出去打个电话,你在这等我一下。是要给我找医生吗?尤涟问。嗯。宫鹤站起身,安抚地揉了揉尤涟的脑袋,我先问问情况,马上就来。尤涟点点头。宫鹤深吸了下气,一出门就拨通了傅森的电话。对方才一接起,他便着急道:你不是跟我说可以放心大胆地催熟他吗?可他疼得脸都白了是怎么回事?疼了很久都没好!已经做了?你动作挺快啊。揶揄完,男人又道,你别急,先回答我几个问题,他有出血吗?宫鹤蹙眉:没有。大概是怎么个疼痛程度,是那种还能忍的,还是那种疼得满床打滚的?宫鹤想了想:应该是能忍的。又道,他就是孕囊疼,说肚子里火辣辣的,很胀,很难受,额头上有汗,脸色也很差,确实不怎么舒服。你在里面成结了?嗯。宫鹤应声。那他会疼不是很正常的么?我也有告诉过你啊。傅森又问,那你有没有把他的发.情期刺激出来?没。眼前划过旖旎的画面,宫鹤顿了下,又说,他一开始就很疼。疼得不光抓花了他的背,还在他的肩膀上留下了一个很深的牙印。甚至现在他的背上还隐隐作痛。所以他没能狠心让他疼太久。傅森沉默一会,开口道:根据我的判断,他现在的情况是很正常的,毕竟还没发育成熟,接受成结后没有流血已经是非常好的情况了。认识这么多年我也不可能坑你,你要是实在不放心就带他来我这儿一趟,我亲自给他做个检查。宫鹤抿唇:你确定是正常的?我确定。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他不这么疼吗?他又问。家里有没有止痛药?有的话喂一颗。有。宫鹤走到门边,透过门缝朝里望了一眼。尤涟没有再趴着,他不知道从哪拿了面镜子,正跪在床上,把镜子对准身后,努力地拗着姿势,想通过镜子观察自己的情况。宫鹤见状悄然松了下气。他对着电话道:这个礼拜我会带他去你那里,到时候安排个omega医生,不用你。对面噗嗤乐了:行行行,都听你的。还有什么要问的?就这样吧,先挂了。说罢,宫鹤挂断电话。对于进入孕囊和成结这两件事,宫鹤已经翻来覆去地考虑了很久。他查了很多资料,也咨询过好几位医生,直到确定这样的催熟方式对于发育迟缓的情况有益无害后,才敢在尤涟的身上实践。否则他一定会耐着性子等待,等尤涟慢慢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