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渊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22
作者:曦歌      更新:2023-06-22 07:03      字数:9795
  白渊站起身,转过身眯着眼看他,“你去哪了?”“去看了下哥。”“我刚从边池那找回来。”白渊打断他的话。边城不急不慢补充道,“……然后遇到一个熟人,和他聊了几句。”“什么熟人啊?让你都不接我的通话。”白渊吃味道,忽然又回过神,“你记忆恢复了?还记得熟人?”他一下子伸手抓住了边城的左手腕,力道不小。边城低头,试图挣脱了一下,没挣开。白渊追问道,“说话!”还真急了。边城沉默间把话语在舌尖转了几番,本来想说想起了一些,但最后却又忽然有了玩心,面不改色道,“还没有,你急什么?这是短短几天能想起来的事吗?先把手拿开,有话好说。”哨兵拿开了手。在边城还想着他怎么这么听话的下一秒,揽着人肩膀一转,压着他肩坐在床边。秋来天凉,白渊今日穿了一件质地粗糙的牛仔外套,他抿着唇伸手在带着毛边的大口袋里一掏,拿出来一副手铐。清脆的开合声后,一副冰凉的手铐落在两人手腕间,哨兵坐在他腿上拥着他,双手圈着他脖颈,下巴落在他额上,恼道,“看你还乱跑。”边城默默地用手拨动了两下不知道哪搞来的东西,他忍了又忍,没忍住低头抵着白渊的锁骨笑出声,笑声引得对方胸膛共鸣似的微微震。边城简直服了这个家伙:“你这样锁我,要去厕所怎么办?去洗澡怎么办?去吃饭呢?”“我帮你上,我帮你洗,我喂你吃。”白渊脸红红地圈紧了,“反正你别想又甩开我到处跑。”这还真是化身牛皮糖了啊。“小朋友,你可够了。”边城拍了拍他臀部,因为手感好,又忍不住回去捏了一下,佯怒逗他:“再不给我解开,我可真生气了。”白渊不吭声,脑袋转了个方向,哼了一声,抱的更紧了。“你、呵,你可真是个小天才。”边城拿他没辙,手指经过他外套的大口袋边的毛毛,忽然起了兴致,轻轻探进去想看看他口大袋里都装了什么,指尖碰到冰凉细长的东西。“那可不是。”哨兵话语刚落,边城从他口袋里掏出一捧细长的链子,铁链在房内的白光灯下闪着细碎的光,白渊往下一看,脸就黑了。随着向导的动作,那细链子越拉越长,最后终点的两个铐子从口袋里被拽出来,落在两人叠的大腿上。“你……搞这个做什么?”边城狐疑道。白渊撇开脸,刚刚的乖巧可爱面具终于裂了个缝,哨兵在他头顶不耐地咋舌,好像原本这玩意是不打算让他知道一般。边城沉着脸又在他另一个大口袋里掏了掏,掏出一条黑布,几个套套,一支还没拆的棒棒糖。一个手铐姑且当是情趣,但哨兵口袋里怎么还装着这么些奇奇怪怪的玩意。他把东西哗啦全从腿上拨到医院统一床单上。“这些做什么用的?”白渊捡起那棒棒糖,随意两下除了包装,塞在嘴里,鼓起了一侧腮帮子。边城抬头捏了捏他下巴,“说话,不许骗我。”白渊黑白分明的眼珠滴溜溜地转,虽然没说话,但也明显不和他解释。边城笑了,指尖划过他鼓起的腮帮,绕到他后脑勺一压,迫使人低头对着他的脸,呼吸相闻,“我晚回了一点,你tm还想去绑我玩囚禁呢?”白渊单手掀开他墨镜,黏糊糊的亲了他唇一口,连忙道,“哥,哥,我回来路上经过一家店,觉得有意思就买几样来和你玩的,你别气。”边城不说话,伸手捏住他那根棒棒糖的棍尖,咀嚼糖块的声音在咫尺间响起。边城轻轻往外一扯,抽出一根干净的糖果纸棍,随手扔进柜边的垃圾桶里。“先把我手上的解了。”白渊含含糊糊应了几声,讨好似的先解了边城手腕的,刚打算来给自己解开,手上的钥匙被抢走了,他也不敢问,眨眼装无辜单纯地看着边城,黏糊糊地又叫了一声哥。然后就被毫不留情地从腿上推到一边,‘咔’的一声,另一半手铐拷在了床头上,钥匙被扔进垃圾桶里。边城不慌不忙地用从哨兵口袋里找出来的玩意,先蒙住了哨兵的眼睛,然后又把他另一只手也给拷了。白渊不安地挣了一下,晃得铁制床架哗啦啦响。以哨兵的力道,拆家都不是问题,何况拆两个铁圈,但边城警告他:“弄坏了就别想我理你。”刚惹了事的哨兵不敢动,他耳边听得向导在那里窸窸窣窣忙活了一会儿,然后就没有声响了。他仔细用他敏锐的听觉去感知,却明明白白感觉到向导的气息离得很近,但就是没有声音。“哥?你干什么?”向导没回话,还在想着怎么法子作弄他。越是不说话,白渊心里越是没谱,他皱紧了眉,“边城?你干什么呢?说话啊。”微凉的指尖落在额间,仿佛带有魔法,一下子把人定住了。白渊一动不敢动,感觉到那点凉意从额间往下滑落,跨过鼻梁,点在红软的唇间。在他以为是终点的时候,倏然往下落,未知的一切让他的心砰砰直跳,尤其是想到这只手的主人。绕过下巴,指腹和细腻的皮肤相触,比触电更让人胆战心惊,挑逗似的滑过上下游动的喉结,落花一样的轻痒和意犹未尽后,点在急速起伏的胸膛间。外套领子被微微挑开。边城一手撑着侧脸,学着流氓似的吹了个口哨,勾着他领口往外拉了拉,好整以暇道,“小伙子长得不错啊,多少钱一晚?”白渊压抑不住急促的呼吸,觉得自己魂都快被勾走了,“不、不卖。”“嗯?”“倒、倒贴给我家边大宝贝的。”耳边如愿听到一声轻笑,笑的他浑身发热。拉着的轻微力道松开了,领口带着弹性弹回胸膛上,带回一阵没有来的失落。还没等他整理好心情,一具温热的躯体覆了上来,双手撑在他腰侧,在唇间落下一吻,“你也是我的宝贝。”声音轻的几不可闻,边城什么时候说过这么直白的话了?白渊一时间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反应过来想要去拉他,却忘了自己手被捆住,急的晃得手铐哗啦哗啦响,“什么?你刚说什么?再说一遍,再说一遍!”“嘘。”边城右手压着他后脑勺,以吻封缄,轻轻摩挲着微微干燥的唇瓣,一点红悄无声息探进对方唇间。被黑布蒙上的眼睛前一片黑暗,白渊正沉溺在爱人的温柔里迷了神,微肿的红唇张开轻轻喘息着。彼此额间相触,十指交杂。边城咬着他耳尖轻轻磨着,“我能进你精神海吗?我想知道你所有的过往,想知道我们曾经的事,也想好好看看你。”白渊勉强从边城那里挣脱回几分理智,他侧开脸拒绝,“不,不需要。”“真的不行吗?嗯?”边城黏黏糊糊亲他唇角,特意压低的声音就在耳边,又软又苏,撩动着心脏,“我想好好看看你。”向导的示弱简直比这世界上任何一种攻击都要厉害,白渊心乱如麻,即将分崩离析的理智告诉他不行。感情却在疯狂蹦跶叫嚣:答应他!答应他!他要什么都给他!感觉到哨兵的情绪正复杂地变化,边城勾了勾唇角,忍下了那点得逞的心思,在他耳边小声说了一句。哨兵热血一下子从下往上冲,俊脸迅速涨红,扬起下巴,磕磕巴巴:“来、来!”第74章 完结再一次进到浩瀚宇宙般的精神海,边城仍不能不为之震惊。放眼看去,一颗颗如有生命的星球在顺着自己的轨迹游走,每一颗都比‘他’大一圈。他目标明确地来到曾经的荒星边,明晃晃的伤疤贴在那里,正要伸手去碰。身后贴上来一个人,撞在他背上,双手紧紧抱着他腰。边城拉开他的手掌,侧身想看他,“白渊?”白渊朝他眨眨眼,亲了一口他眼睛,“你眼睛里有光的样子好好看。”边城没有说话,动作胜过千万言语,他的手抚摸着白渊的五官,落在他腰间紧紧把人拥入怀里。白渊亲他唇角,笑眯眯道,“要不要来?”他引着边城往相反方向而去。边城沉默地停在原地,两人相牵的手隔开了一点空隙。“边城?”边城手腕一用力,拉着他一转身,力道大的把人推在了荒星上,精神力化成的人瞬间变得半透明陷了进去,白渊不可置信地惊道:“边城?”边城紧紧抓着他的手,“别怕,”他说,“我只是想再了解你一点。”遥远的群星绕着两人旋转,越来越快直到化作无数闪耀的光点,把两人围绕期间。漆黑的天幕响起了海的声音,浪涛从远及近,落到耳边是潮生潮落的水声。于是从最初脆生生地拉着母亲裙角羞羞涩涩的小少爷,到事故后孑然一身坐在车里问他可不可以一起走的小孩,再到在自由塔生死间徘徊长大心思越发沉重的少年,那个黑夜里灯下只有他不知道不清楚的隐忍的吻……全都落在了边城眼中。他看着一人的记忆走马灯一样在他面前匆匆而过,明明是他人的悲欢离合,却感同身受般砸进他心头,沉甸甸名为心疼的情绪让他几次忍不住往前拉住那个主角。如果这是一本你生活的世界的书,我更宁愿你生活在再美好不过的童话世界里,当一个无忧无虑的小王子。向导捏紧了拳,眼里的光明明灭灭,倒映着世间的光彩和一个人的影子。最后,病房里插着口袋、静静站在门边朝着空荡荡的病床沉默的青年对他的目光似有所感,敏锐地回过头,然后就像画家终于不吝啬那点颜料,给这幅画卷细细上了色,带着旁观者也入了画。一切的黑白化作旁边简陋粗糙的线条,唯有车马间对视的两人如此真实又细致。白渊面上的落寞和担忧散去,看见他那一刻,雀跃一点一点地在他面上浮现,而后迅速朝边城奔来。边城伸出手,身形前后小幅度一晃,终于接住了飞奔过来砸入怀中的哨兵,抱住了在这场名为白渊记忆里独一无二的现在。周围的一切散成光点,重新环绕重组起一颗颗星球,边城伸出手,带着无数水蓝色的精神力指向那荒星。旁边伸出一只手忽然拉下他手腕,白渊恼地直接在他腕上咬了一口,落下一个牙印,“我又不急这一时,你现在的实力怎样你自己不清楚吗?小心伤到自己。”从低到高跨越级别的梳理精神力只会耗费更多的精神力,并且事倍功半。边城愣了一下,后知后觉自己跌到b级的精神力,于是他收回手,“我忘了。”他坦言道,“就顾着心疼你。”白渊拥着他,眯着眼,显然很享受这种话,夸道,“会说就说多点。”边城看着他,眼神一动。忽然又想把他变成一只软萌的穷奇,带回自己的世界。让他摊着肚皮,在自己手里撒娇卖萌,暖洋洋地躺在他腿上,或者活蹦乱跳地赖在身上,好像整个世界中心都只剩下自己一个。“边城?”白渊用鼻尖轻轻蹭着他的,“你在想什么?”“想你。”“巧了。”白渊笑眯眯,已经提前陷入自己的幻想里,“我也在想你,小时候的边城一定特别乖特别可爱,我对十几岁前的你简直一无所知……”可惜了,他的记忆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父亲是一位北方的富家子弟,母亲是去北方求学的南方姑娘,两人一见钟情后结婚,不久就诞下了一对向导双胞胎,兄弟俩长得一模一样。再大些的时候,母亲厌倦了父亲的花心和巧言,离婚后毅然带着他回了姥姥家。再过几年,母亲不幸得病去世,他也到了去哨兵学校学习的年纪,后来都是独来独往的一个人。“小可怜,哥以后好好疼你。”白渊捧着他脸心疼道。边城捏着他手腕,眯了眯眼,“你刚喊我什么?”这话说反了吧,怎么看,白渊都比他‘小可怜’多了,乱叫到了一定程度,连客观事实都不打算遵循了吗?白渊哈哈笑着,倒在他怀里,被他挠的直求饶,笑出了泪来,“哥,哥,我错了。哥,你的记忆恢复了吧?”教训了一下快无法无天的家伙,边城顿了一下,面无表情:“没有。”“我哥教我不能骗人,不然会被狼吃的。”这话倒是记得熟。边城掐着他脸蛋,打算履行刚刚把哨兵诱的主动打开精神海的话。他左右看了看,拉着人入了一颗刚刚环行过来的星球中,半透明的球体渐渐把两人都吞噬进去。扑通一声,两人一前一后落在记忆的海洋里。在两人同处的记忆点,阴差阳错地落在某个转折的节点处。白渊刚一睁眼,就愣住了,漆黑的夜,头顶高高的街灯,无人的小巷,地上的绷带和一些用品,怀里面上苍白若纸的向导。他迟疑着,低下头去亲了一下,怀疑刚刚是不是自己的梦,现在也是一个梦。梦到了当初分离多年后,第一次见着边城的那夜。这时向导忽然睁开了眼,笑着拉下他领口回吻。白渊立刻来了底气,“你把我掰弯了。”“是嘛?”边城翻身把他反压在地上,“那你后悔了吗?”“这个倒是没有。”白渊诚实道。他试图挣扎了两下,没挣开,视线往下一扫,见着边城强硬的姿态,像一匹冷傲的狼在俯视自己的领域。他在这种审视下反倒心跳加快,呼吸间都像被施了时间减速的魔法,“哥,你要做什么?”“做你想做的事。”“可是这是外面!”白渊试图反抗,还带着那么点羞耻。边城轻笑着,俯下身,手指划开领口,盯着面前人兴奋的涨红的脸蛋,挑眉,“你明明很想。” 白渊抓紧他手指,拉到唇边,有点恼向导一点都不温柔地戳破了他那点自欺欺人的假象,嗷的一口咬在腕上。一时间这无人的小巷里响起了喘息和闷哼声,连黑夜都抵不住暧昧的侵袭。翌日早晨,联络器无声地震动把拥着睡着的两人吵醒。白渊迷迷糊糊接了自己电话,听完后怒骂一声,把联络器随手一扔,又倒回了软绵绵的被子里。昨晚和边城在精神海里胡闹了一晚上,现在身体就算睡够了精神也是疲倦的要死。边城醒了,精神力强大的向导醒了就睡不着,那点儿消耗像是一点事都没有,推他,“什么事?”“别管,凤天那孙子让我记着交流会时间,今天还得过去和他们看一下计划……”后面的声音越说越小,白渊一个激灵醒了过来,拉住刚想下床的人,“你别去,和你没关系。好好休息,这次交流会暂且找了另一个向导替你。”“谁?”通知他早收到了,只是边城本想醒了,干脆过去看一看边池好点没。听白渊这么一说,便顺口一问。“狄秋,不记得也没关系。这次算是任务遗留事故,批了你伤假的。”白渊误以为他还想问那个向导,软声道,“别想着那些无关的人了,好好陪我一会儿行不行?”哨兵都这样说了,去看边池也不急在一时半会的。边城没有解释,只是脱了鞋,又半躺上去。窗外的阳光不如疾风来的猛烈,刮得落叶哗哗响,天色也阴沉。他们挤在一张单人床上,盖着同一张被子,却偏偏都没睡着。半梦半醒间,安静地仿佛世间只剩下了彼此。边城一侧身,换了个姿势。白渊以为他又要去哪,半睁开眼摸索着拉住他的手,好像还不放心他,“你去哪啊?”“没去哪,就陪你。”白渊笑了一下,嘟囔道,“骗子。”他怎么是骗子了呢?边城捏他鼻子,“不骗你,说了陪你,陪到你腻了我为止。”“那先说好啊,”哨兵带着睡意的声音催的边城都想入梦,“我不腻之前,你不许走。当然,我一辈子都不会腻。”张口闭口就是一辈子那个,才是最会骗心的骗子。边城没说话,又捏着他脸玩,硬生生从一张线条硬朗的俊脸上捏出一团肉肉来。哨兵拉下他的手,紧紧抓着,呼吸声慢慢地趋向平稳,带着节奏规律地起伏,声息落在向导旁边,在渗进缝隙千方百计入了房间的冷意里都显得那么温暖。边城给他拉了拉被子。在这个天气算不上好的清晨,他却从未感觉到如此愉悦,人生里第一次体会到了有了一个‘小家’的感觉,如此让人留恋。甚至和他当初的打算、当时的计划都完完全全背道而驰,奔向了另一个方向,越跑越远。但是这都无所谓了。边城低下头,微微垂着头,面上是从未有过的温柔。在睡得死死的哨兵脸颊落下一吻,轻轻拨了一下他额间的碎发。在短短半年不到时间,他们重逢的故事如此短暂又快速,终于在彼此相托的爱意间告一段落。但是相爱的故事,才刚刚开始,得用一辈子来述说。——end——后续彩蛋:白渊醒来时,边城一脸凝重地看着他,说,“我的精神体,召不出来了。”这不是很正常吗?毕竟边城身上的伤可还没好全呢。白渊打了个哈欠,顶着一头呆毛爬起来,挨着床头,睡眼惺忪,“没事,等你恢复了就能召出来了,别急啊。”他感觉睡了一觉,整个人就像温泉水里走了一遭,浑身懒洋洋的,尤其是精神领域。但他看边城不语,皱着眉不太高兴的模样,便摸索着凑过去,拉住自己男人的手轻轻晃了晃,哄道,“怎么了?怎么这么不开心?你想它了?要不,我把我精神体给你玩好不好?”不是简单的召不出来,而是一种玄乎又玄的感觉。边城见他这活泼模样,眉眼也渐渐放松下来,回拉着他的手,配合道,“好。”白渊立马开开心心地把精神体放出来,双手奉上,随摸随亲随揉搓。甚至自己也来了劲,说是给向导玩,他自己玩的最兴奋,把小穷奇揉的哇哇直叫,抖乱了一身细毛,疯狂挣扎。挣扎间,那金红的软毛爆发出白光。穷奇两只前腿扒着边城的手臂,扬起颈叫着,声音大到极致,竟然混合着一声雷鸣。边城脸色顿时变了,“白泽?!”只见一声唤出,两人间的穷奇毛色迅速变化。在眨眼间所有浓烈的色彩纷纷褪去,化作清雅白雪,独角双翼,抬起的眼里盛满了星辰大海。它打了个嗝儿,雪白的身上却发出金红色的光,像个闪亮亮的灯泡。白渊也搞不清楚怎么回事,挠了挠头,只是凭着直觉喃喃道:“这一幕好像哪里见过。”哪里见过?分明就是上次在边池家见着的那回!果然昨晚就感觉到有哪里不对劲,边城已经把一切联络起来明白了事情始末,恼羞成怒抓住它提起来,掂了两下:“你倒是快把穷奇吐出来啊!”番外-翻车这是一个年轻斯文的男人。他戴着墨镜,穿着一身再普通不过的上班族会穿的休闲衣物,却拄着导盲棍,在夜晚小区内的人行石板路上缓慢走着。虽然把棍子往前点路的动作明显生疏到并不熟悉,但姿态轻松,似乎并不担忧撞上或者绊到什么。他走了一会儿,旁边漆黑的草丛里发出几声汪汪叫的奶狗声,像是哪家不负责任的狗妈妈随处生了娃就跑了。边城侧了下脸,想到什么,勾了下唇,很快又抿了抿,顺着那声音而去。导盲棍戳进草丛里试探。软绵绵的草地里什么都没有。他钻进去,身上被挂上无数细散的小叶子。还没等他去找那只被遗弃的奶狗,黑暗里有窸窸窣窣的声音,明显不是宠物能弄出来的动静。然后一阵腾空感,鞋底离了地面,棍子摔在了地方。一个人背对着来的路,把盲人拦腰扛了起来。“你是谁?放我下来!你……唔唔唔?!”嘴里被塞上一团布,连带着手脚被捆住,本就行动不便的可怜盲人还没挣扎上几回,就被人迅速带离了本就没多少行人的小路。房门被脚跟哐的一声踹上。边城还在摸索着怎么结手上的绳。一阵坠落感后,背部砸在柔软的床铺上。一只手伸过来,拿掉他嘴里的布,男人的声音里带着十足的调侃和恶趣味,“你叫啊,叫破喉咙都没人救你。”噗!边城差点被他一句话弄得笑场,不得已侧过头,掩饰性的咳了几声清清喉咙,接着道,“你有病吧你……这是犯法的,小心违法囚禁关你吃牢饭。”人体的温度凑近了,笼罩在他身上,那人伸手拽着两边衬衫领子使劲一拉,布料紧绷的声音过后,四散的扣子落下的清脆声在黑暗里分外明显。秋夜的风吹进房内,皮肤上都被吹起了一片小疙瘩,边城条件反射地拽住上衣的布料。黑暗里听得一声哼笑,那人满不在乎道,“爷怕什么,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你个神经病,变态,你……”一只手伸过来拽他裤子,拽了半天没弄下来。边城好心提醒:“扣子没解。”于是那人的动作停了下来,继而恼羞成怒一下子把他肩膀按回被窝里,恶声恶气:“知道了!你继续骂啊!”如果不是白渊极力要求他不能用精神力作弊,这时候边城是真的很想看看这家伙的模样,他又来回念了几句,“变态,神经病,变态……”白渊停下了动作,转而烦躁道,“我给你的台词你没背完吗?!来回就这两句,一点都不爽。”就算看不见,声音里的焦躁已经显露无疑。边城干脆直起身,抬手勾着他脖颈,鼻尖相触,他估摸着位置,笑眯眯地凑上去亲了亲哨兵的唇瓣,心里吃了蜜似的,“不行,你太可爱了,我狠不下心骂你。”“我一个大老爷们,你说我可爱?!”白渊不可置信。边城还没来得及解释,又被急哄哄地按了回去,本就没打算反抗的他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床板发出咯吱的响声。他听见白渊恼道,“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恶人。”然后大恶人除了衣物干脆利落地骑了上来,吓得边城立刻起来托住他腰,“等会!别伤着自己!”白渊得意洋洋地哼出一个音,问他,“还觉得我可爱不?”他动了几下,又觉得腰酸,连话音都不自觉软了下来。怎么才能让他知道,可爱不只是外貌的形容词,一个人觉得另一个人特别好,那么怎么样都是可爱的。边城无奈地抱着怀里热烘烘的家伙,帮他调整着方向,哄道,“嗯,更可爱了。所以我现在能用精神力了吗?”“不能!没我允许,不许打探我!”白渊燥的脸红,不看镜子也知道脸上烫的能烙煎饼。他粗声粗气地把人按倒,被报复性地顶了一下,发出一声模糊的声音,继而恼道,“严肃点,你是我被抓回来的,是我在强你。”说罢,一口咬在向导肩上,牙尖磨了磨,满意地留下一个牙印。边城半抱着他,轻轻扶着他肩让人放松,嘴上应道好好好,心里却想着:哨兵应该不知道他自己声音都在抖。云雨过后。白渊意犹未尽,兴致勃勃抱着自家向导的腰,侧脸在带着牙印的颈窝蹭了两下,眼里亮晶晶仿若有小星星:“下次咱们玩医生和病人吧!我演坏医生,你演纯良病人。”边城侧身一只手撑着半边脸,一只手给他拢了拢被子,闻言抬头问,“我演医生不行吗?”“行!”白渊拍板:“那你演禁欲单纯的医生,我演一个好|色变态的病人。嘻!”边城对他的恶趣味感觉到难以适从:“……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安排?我就不能演坏角色吗?”一阵沉吟后,白渊理所当然道,“你看着就不像能演坏角色的呀。”“可是我也想玩你玩的……”白渊撇了撇嘴,不大高兴。都那么大的人了,还小孩子脾气。边城暗地里叹了口气,但对着只向自己展露孩子气一面的恋人又忍不住纵容,他温声道,“其实无辜路人的角色我也挺喜欢,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我陪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哨兵顿时喜笑颜开,嗷呜一声抱住了边城,满足地蹭了两下,欢呼道,“哥最好了!”然后掀开被子下床。边城一时间没拉住他,只能任由哨兵随意套了条裤子,就屁颠屁颠跑去衣柜里拉出一个隐蔽的箱子。拉开纸箱,里面一箱子的道具。白渊还没看见边城变了脸色,他兴奋地拉出一件猫女装,抖了抖拎起来,“哥!我改主意了!下回我们玩主宠吧!我演主人!”他一转头,就看见边城面无表情,气氛一时半会在沉默里冷了下去。白渊手一抖,渐渐笑不出来:糟了,好像玩脱了。边城忽然笑了一下,这一声笑的白渊心肝颤,他慢吞吞掀开被子,跟着套了件裤子过来,拿过那件布料稀少的奇装异服,触感极好,也是真的透。边城半蹲下去,在箱子里掏了掏,东西被搅得哗哗响。边城抬起头,“什么时候买的?嗯?”“……”“用在你身上不错,”边城摩挲着那件猫女装,笑的意味深长,“我还没日|过猫。”“哥!你刚说陪我玩的……”白渊瞪圆了眼,心里已经在骂娘。“嗯。”边城轻轻点了下头,轻描淡写:“陪你,玩你。”“?!!”番外-神交“哥,你要做什么?”边城低声道,“做你想做的事。”“可是这是外面!”白渊试图反抗,还带着那么点羞耻心理。边城轻笑着,俯下身,手指划开领口,盯着面前人兴奋的涨红的脸蛋,挑眉,“你明明很想。”白渊抓紧他手指,拉到唇边,有点恼向导一点都不温柔地戳破了他那点自欺欺人的假象,嗷的一口咬在腕上。“嘶!狼崽子。”边城单手捏着他下巴,虎口往上一顶,食指探入湿润温热的口中,逮住了那条左躲右闪的舌尖。却没料到白渊一口含住,舌尖来来回回扫过指尖,还挑逗似的吮吸了一下,带着点儿挑衅反看着向导,用齿尖轻轻地磨着。内心的得意和窃喜在向导面前暴露无遗。哨兵的情绪比白纸还好懂,何况他一点都没掩饰,张扬的恨不得把自己剖开了送到向导面前。边城眼神晦暗不明,他抽出手,转而把被按在地上的哨兵翻了个身拎起来,大力推到墙边,纽扣被拽的蹦下地面,领口大开,带着体温的人体摩挲着墙壁冰冷的纹路。黑夜的街头,冰冷的墙面,膝下半跪着僵硬的地面,唯有头顶洒下的细微灯光撑起一圈光晕,笼罩着这片被黑暗包围的小世界。哪怕知道这一切不过是自己回忆里的场景,除了自己和边城不会有其他活人,但白渊还是忍不住紧张起来,想要回头,却被更大力地按在墙上。边城斥道,“别动!”于是白渊就不动了,乖巧而紧张地贴着墙面,急促的呼吸声暴露了情绪。浑不知身后的目光一寸寸从后脑勺落到发尾,再到腰间,怎么看都看不够。一双手探进上衣下摆,哨兵闷哼一声抓紧他手腕,身后的人已经压了上来。几乎没有受到什么阻力手指灵活地往下一拉,皮带扣砸在地板的声音在安静的街道清晰可闻。怀里的身体在颤,灼热的温度要把两人都烧干,边城咬着他耳尖,坏心眼道,“想要吗?”“你他吗的说什么废……”白渊一转头,双唇就被咬住,剩下的话语都被边城毫不客气地吞入腹中。轻薄的布料落在膝弯,露出一点天然的小麦色,很快就被衣服完好的膝弯往前一步遮住了。边城微睁着眼,审视着面前这张被亲吻摄住心神的脸,他抱着男人的腰间,窸窸窣窣间对准了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