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密情动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26
作者:安宁丸      更新:2023-06-22 07:25      字数:9796
  他唯有的一个遗憾,此生终是负了那个人,他的爱人,还在等他回去的爱人。一想到这里,他就觉得自己一颗心千疮百孔的,四处血呼淋啦,一抽一抽得疼着。季修走出走廊往楼梯间拐得时候,就碰见了一群端着枪在各楼层搜索的卫兵,卫兵们不知道他是谁,只听了命令要抓一个穿迷彩服的人。见了他都紧张得持枪指着他,喊叫着让他举起手来,不要动。季修听话得把双手从裤兜里抽出来举过头顶,本想着即便赴死,姿势也要帅的,看来是不能行了。这么多人,他就算是赵子龙在世,也难闯出去了。很快有人上来把他摁在地上,双手反剪着在背后铐住,两个人把他拎起来,压着往楼下走。付臣到了办公室看见躺在地上的秘书和卫兵就知道大事不好,马上下令封锁大楼,但是这个地方自建国以来从来没有被入侵过,一是安保系数很高,二也是因为社会很稳定。所以他也没有太在意自己保险柜里的文件,毕竟已经没有比这里更保险的地方了。可没想到真竟有如此舍生忘死得人敢来,文件肯定还在大楼里,他现在并不着急,一点一点的查,总能查出来。他看到季修被人压着走出来时,本就强摁着怒气不发的表情变得更加狰狞。在他心里,季修是他弟弟,即便两人一开始是对立的立场,但是自从他认回了这个弟弟就一直把他当自己人,尽管从未让他接触自己的核心事务,也一直是要什么给什么,哄着爱着的。他以为会是纪长河派来的特工,他摁住了用些手段审一审,也不一定就撬不开他的嘴。所以一开始他并没有慌乱,可现在看到季修,他才知道,这不光是权力倾轧的手段,纪长河是连诛心都用上了。季修知道自己的戏还没演完,为了给后面的人争取些时间,也为了自己少受些罪,他被压到付臣面前时,抬起头,惨笑了一下,小声了叫了一声“哥”。付臣大睁着双眼,脸上的肌肉都因为强自按捺着喷涌的怒意而颤抖着,他一步一步地走到季修身前,抬起手想打他,手抬起来又停在半空中。最后他用力拽着季修的领口,使劲摇晃了一下。“卫队撤了吧,花杰!”付臣一发现是那份文件失窃就把花杰调了来,机关的卫兵只负责包围大楼,由花杰的人负责寻找侵入者和文件。花杰一直在一边站着,可能是怕被战火烧到,自始至终都很安静。“到!”“把他带走,看好了,别让他跑了。”付臣这句话就跟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似的。季修坐在汽车后座上,左边坐着花杰,右边坐着另外一个季修没见过的人。前后排之间还安装了铁栅栏,季修的手在背后拷着,这时候是真正的无计可施了。付臣没说要把他关在哪,花杰也不敢问,只能自作主张把季修带到“a小队”的审问室里关起来。以往花杰见了季修总要聊两句骚,现在也没了聊骚的心情,神情颇为复杂地看着被拷在椅子上的季修,“你这是何苦,老板对你不好嘛。”季修一直都低着头,听见花杰问他,也不抬头,笑了一声,“花杰,虽然我以前对你也没什么好脸色,不过,你的功夫和专业素质我是佩服的,但是我想问你,你还是那个叱咤风云的特种人员时,保家卫国的信仰呢?午夜梦回之时,屈死你手的冤魂,可有入过你的梦?那些人的脸,你还记得吗?”说完,他抬起头来,直视着花杰的眼。季修的眼神一片坦荡,在这片坦荡之中是花杰很久都没有见过的“临死不顾生,身死魂飞扬”的潇洒痛快!花杰从他的眼睛里好像看到了自己当初宣誓加入特种基地时,甘为家国抛头颅洒热血的澎湃模样。直到这一刻,他才意识到,自己和季修究竟差在哪里。他已经被金钱物欲遮蔽了双眼,说完这句话之后季修就低下头去,再不同他交流,花杰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终归是没有说出口,转身走了。花杰才出去了没一会儿,就又带了两个医生打扮得人进来。季修被铐在椅子上,动不了,花杰面无表情摁住季修的后颈,像摁兔子似的把他摁趴在椅子前面的小桌板上。他手劲很大,季修挣不动,当然,到了这个地步,季修觉得也没什么挣动的必要了,就这样任他摁着。跟花杰一起进来的那两个医生一样的人,其中一个走到他身边,撩起他左侧的衣服,在左侧腋下七八公分的地方摸索到一个细小的疤痕。“就是这里了,开始吧。”那是行动组种在他身上的另外一枚芯片,是给行动组组员留有的最后一手保命符。因为这枚芯片是常态关闭的,不容易被敌人检测出来。组员在被俘虏之后,如果身上那枚常开的定位芯片被敌人发现取出了,特工可以通过用力按压和碰撞的方式启动这枚芯片。※※※※※※※※※※※※※※※※※※※※给我点海星我想凑个6666截个屏第77章季修苦笑着在心里想着,“那个狗/日的赵一德,连这个都透出来。”两个医生连皮麻药都没有用,直接用手术刀割开一个小口,伸进镊子去,小心翼翼地把那枚芯片取了出来。缝合的时候,花杰看着趴在桌子上一声也没哼的季修,不知道在想什么。鲜红的血液顺着他左侧的肋骨流淌下来,很快就染湿他的衣服。三个人都走了,季修索性仍然趴在桌子上不起来,伤口还疼着,不过总也比不过他心里的疼。这下,他连像叶肖瑾求救的机会都没有了,死就死了吧,只是还要连累着他,劳心劳神地为自己担忧。希望他知道自己死了以后,也就能宽一宽心吧,别再像以前那样,事事都把自己放在前头了。叶肖瑾从昨天晚上开始,右眼皮就一直在跳。自从他正式接手了行动组就不再跟以前似的,整宿整宿睡不着觉,经常忙到困得支持不住了,在办公室倒头就睡。烟还是抽,早上有的时候郭森来得早给他打扫办公室,倒烟灰缸的时候会善意地提醒他一两句,王优美也是一看见他点烟,就以一种深沉复杂的眼神看着他,久而久之他比一开始的时候少抽了很多。昨天晚上他结束工作比较早,天渐渐热了,他想着回去宿舍洗个澡,顺便把夏天的衣服找出来。季修走后,他就不怎么回自己宿舍了,回去也是去季修的房间。曾经有人为了拍他马屁,提议把季修的东西收拾收拾处理了,让他搬到那个房间去,毕竟组长宿舍面积大,设施也好。叶肖瑾不敢表露对季修的留恋,就让郭森把季修的宿舍收拾干净,放在床柜里,给自己简单的铺盖即可。他觉得,在季修的房间里时,还能稍稍感觉自己离他近一些。抽屉里放着他们第一次出任务时,当地后勤小组送他们的胸针,季修走时没有带走。和那时候季修偷偷攥在手心里的平安符一起,都被叶肖瑾仔仔细细得收好。叶肖瑾翻遍了季修留下的东西,都没有找到自己当初送他的那枚平安符,想是他带走了,如此他心里还算好受些。叶肖瑾洗完澡,在自己宿舍衣柜里翻找半天,把夏天的衣服全掏出来,打算打包带到季修宿舍去。回头看着季修走前在他床上滚过一圈留下的痕迹,到底是没舍得去整理,只抱起枕头来拍了拍上面的浮土,打算拆了枕套洗一洗。“啪嗒”一声,一张银行卡从枕头里掉出来,叶肖瑾弯腰捡起来看。应该是季修的工资卡,他之前拿出来给叶肖瑾看过,那时候他好像是给季修讲了一个很搞笑的笑话,笑得季修前仰后合的,连钱包钥匙都掉了。季修一边笑一边打开钱包,对他说:“你是要把我笑死,然后继承我的工资卡吗?”自己那时候是怎么说的来着?好像是说自己有的是,觊觎的可不是钱,而是人。季修本身就柔和的眉眼,听了他的话,更加笑意满满,叶肖瑾总想着,一池的春水,也不过如此了。银行卡背面写了六个数字,是叶肖瑾的生日,他不知道季修什么时候把密码设置成了这个,可看着那熟悉的笔迹,一直以来都强自忍耐着的泪水,此时却像破溃的堤坝一样,再也控制不住了。“季修啊季修,你便如此狠心啊。你不负天不负地,可终究是负了你自己,也负了我。”叶肖瑾仰面倒在床上,手背捂住眼睛,泪水止不住得留下来,还强忍着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哭过一场以后,他本就跳得厉害的右眼,现在更是一发不可收拾,实在跳得他心烦意乱没有办法了,就去找了医务室新来的医生,给他开了些眼药水拿回来滴。也许是眼皮在跳的原因,又或者是那张银行卡彻底击败了他一直以来的勉强,叶肖瑾一晚上都心神不宁,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果然第二天早上八点半刚过,他就陆陆续续收到好几条消息。先是渗透入可疑军区的那个孩子发来消息,说是他这边的工房被不明人员入侵,看样子是丢失了些东西。后来就是叶肖瑾安排的一直盯着付臣的人说,刚一上班付臣那边就有了大动静,先是把“a小队”调到办公区去,又说付臣派人封锁了大楼。叶肖瑾马上就觉得不对了,他觉得自己一晚上的心神不宁找到了原因,一定是季修出事了。果然刚到办公室就接到了李丽华的电话,说是纪长河那边已经掌握了付臣私造“cm2800”的证据,已经传了一份资料过来,要叶肖瑾这边配合收网。因为现在刚刚获得情报,上峰还未下达抓捕命令,只是让叶肖瑾准备好人手待命。叶肖瑾眼圈通红,用力攥着电话手背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他咬咬牙吸了一口问道:“华姐,季修怎么办?”李丽华那边也叹了一口气:“纪长河跟我通了信,这事的确是季修做的,现在他的情况还未明,我们只能看以后的情况定。”叶肖瑾低低得叫了一声:“华姐!”后来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什么都没说出来。他想了想,有些事,他做就是了,没必要再把别人牵扯进来。他想着,季修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可能是陷进去了,不过他现在顶着付臣他弟弟的名头,应该还能再撑一段时间。等着上峰下令再逮捕付臣恐怕来不及了,必须先下手为强才是上策。他给王优美拨了一通电话,“优美,给西北地区的人下命令,开始收网。”叶肖瑾上任以后对行动组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革,从选拔人员上也不再像以前一样保守。只要是不涉及核心机密的任务,都大胆得放给新招进来的组员去做。这些新人也都不再是私校生,有很大部分人来自即将退伍的老兵。这群人早早就被派到西北边境,一方面注意着付臣那条“船票”原料线的动向,另一方面也能对时刻有可能爆发的哗变做个准备。如今他一声令下,西北地区各方面的组员行动起来,很快就掐断了付臣刚刚开拓的“船票”原料线,并将收集到的信息汇总上报,一份上报行动组,一份上报纪长河,第三份直接通过李丽华递到最上面去了。和西北地区同时动起来的还有谢沛那边的小组,他一直负责调查付臣通过“船票”控制的那一班高精尖人群。具体内容已经调查得差不多了,只等最后拉网。如今得了叶肖瑾的令,谢沛便不再蛰伏,在几天的时间里,迅速捣毁了十几个吸毒制毒窝点,可谓是人赃并获。谢沛禀雷霆之势而下,绕过地方警察,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不少人在被捕以后迫于压力又咬出别人来,都被谢沛一股脑抓了。谢沛这边的信息一汇总,也是跟西北那边一样,三份报告分别呈送。那位没想到叶肖瑾会如此铁血,在他看来都可以算得上沉不住气了,不过这倒是给他行了不少便利。季修这边,自从那天花杰带人来把他身上的定位仪剜走以后就没了动静。他本以为付臣最起码会来见他,或者直接派人给他上上刑,审问一下那份文件到底被藏在了哪里。其实季修一直在担心,毕竟当时时间紧迫,付臣动作也太快,他怕后来那人来不及把文件带出去。越是没有人来越证明,这种可能性极大。季修被关在这个铁房子里,之前还拷着他在椅子上不能动,拷了七八个小时,花杰来把他放开就走了,再没来过。他出不去,也没有人来,偶尔有个送饭的,也只是把食物从小窗口扔进来就走。一开始他心里烦躁也不能表现出来,只硬挺着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后来是真的想通了,反正自己也无计可施了,爱咋地咋地吧。不过他的日子也没安生几天,在这个小屋子里待了三天以后,季修迎来了他的第一位访客。还是花杰,这次的花杰,看起来好像有点狼狈,虽然他满头的脏辫看着本身就乱七八糟的,不过今天从神情上看起来貌似有那么一点慌乱。季修觉得这是个好兆头,不过看到花杰手里的家伙事,季修就知道自己有苦头要受了。花杰手里提着脚镣手铐,四个扣环中间连着脖子上的镣铐,后面还跟着四个身高马大的壮汉。季修正盘腿坐在地上,他抬起头,几天没刮胡子,脸色看起来有些憔悴,只一双眼睛还是亮的。“小少爷,委屈一下,跟我们走吧。”花杰抖了抖手里的链子,示意身后的四个人上前摁住他。带这么多人来其实也是因为季修太强悍,他不敢大意,季修最擅长偷袭和近身搏击。“弄这么大阵仗,值当的吗?”季修嗤笑一声,并未打算反抗,之前给他的食物里面应该是有麻醉剂或者肌肉松弛剂之类的东西,吃过以后浑身无力。季修已经断食断水两天了,因为没有代谢,身体里药物的作用还有,手脚都软绵绵的。带上这一堆镣铐,季修左右都有人摁着,后面的人还拿枪指着,实在是没有机会,只能叮叮当当得跟着花杰走。上车以后还被黑布蒙了头,这下什么都不能做了,季修索性闭上眼睛养了会精神,接下来不管是死是活,想必都不会太好受,能攒点力气还是攒一些的好。第78章车开得挺快,不像是付臣的司机一贯的风格,以往不管是哪位司机,开车时都很平稳,从来没有急转急刹过。可这次季修有好几次从车座上颠得跳起来,还有一次头都撞到了车顶上。大概三四十分钟以后,汽车才慢慢平稳下来,又开了二十多分钟,汽车停在一个小院里。季修不知道这是哪,他估算着时间,应该已经出了京了。他被人从车里拽出来,踉踉跄跄得下车站稳,手腕脚腕上的镣铐很重,磨得他有点疼。头上的黑布被摘下来时,季修眯了眯眼,一时间有些不适应外面的强光。付臣从屋子里走出来,这几天以来的变故不仅折损了他的精神,他甚至感觉自己的身体也在这几天之内迅速衰老下去。付臣其实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只是金钱和权力带给他的诱惑太大了,他沉浸在这物欲的泥淖中,早就无法自拔。现在不光是纪长河所代表的官方在找他,行动组遍布全国的势力也在找他。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不止一个人曾经劝阻过他,让他不要把季修留在身边。他并不是没有犹豫过,最终他选了个折中的法子,把他留下,但是不让他接触核心业务,只给他二少爷的身份和名目。是他太低估了季修,也高估了他一直都推崇的血脉亲情。一开始他简直要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他甚至好几次掏出手机来想给花杰打个电话,让他把季修挂在刑架上,先审上几轮。虽然最终都放弃了,但这股怒意在见到季修的这一刻到达了顶端。他选择性得忽略了曾经父母的容颜和弟弟丢失当时他们一家人心内的苦楚。如今他兵败如山倒,以往见了他无不卑躬屈膝的人,现在都对他避之唯恐不及。他像只困兽一样,连自己的妻子都被推了出去顶锅。现在还跟着他的花杰等人,也不过是一群有把柄握在他手里的亡命徒罢了。这种种困境,成为压垮他神经的最后一颗稻草,当他见到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时,他终于私下那副伪善的面孔,露出了自己狰狞的獠牙。付臣铁青着脸,让人把季修带进去,吩咐花杰几人把他双手上的锁链从脖子上拆开拷在床头。季修就成了一副双手高举被拷在床头上,两只脚上和脖子仍然带着精钢的镣铐的样子。尤其是脖子上的精钢项圈,被付臣吩咐又往里卡了一扣,坚硬的冷铁和皮肤之间几乎不再存在距离,季修觉得自己呼吸都有些受限了。“你们出去吧。”付臣淡淡得对花杰等人说道。花杰临走之前回头深深得看了一眼,床上的季修像个即将殉道的可怜祭品,瓷白的皮肤和细瘦身体,与那些无情的锁链一起,构成了一幅具有绝美凌虐感的画卷。季修双手都在床头拷着,他蜷缩着坐在床头,付臣一直站在他床前,季修也不知道自己该说点什么,说对不起好像也没什么用。“我对你不好吗?”付臣的声音有些颤抖,他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给你的什么都是最好的,也从未强迫你做过任何事,我做得还不够吗?”季修想着说点什么才能让自己少吃点苦头,可他还未张开嘴,付臣就在屋子里扫视了一圈,竟然伸手去解自己的皮带······季修浑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了,自己可是顶着他弟弟的名头,他不会是要强了自己吧?他牙齿里的针刀还未被人取出来,自己绝对是要绝地反击的,只是杀了付臣以后,就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外面的花杰几个人可不好对付。幸运的是付臣并没有这方面的爱好,他把皮带从腰间抽出来劈头盖脸的就冲着季修抽了过去。皮带抽到身上的时候季修总算松了松心,至少他并不是要不顾兄弟人伦要上了自己,挨顿打而已。即便如此,鞭鞭到肉的滋味也不好受,天气渐渐暖和了,季修穿得不多,他本来就蜷缩在床头,皮带抽过来时,只能尽量用手臂捂住头脸。可付臣看他既不求饶也不痛呼的样子,心头的怒火更胜。皮带转往刁钻的地方抽,季修脖子上的镣铐此时更是加重了他的负担,稍一动弹就被锁链拉扯着,呼吸更加困难。季修只能咬着牙硬扛着,付臣一边用力甩动手里的皮带,一边大声呼喝着:“疼不疼,为什么不求饶?你是我弟弟,却这样害我,我什么都没有了,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季修也不是不想求饶,只是他脖子被捆得死紧,只能勉强保持呼吸,再想在挣扎之间说话却是困难了。听了他这样说,季修只断断续续得从嗓子里冒出几声“哥”来。付臣看着他在可以活动的范围内辗转挣扎,偶尔发出几声呜咽,他心里的残暴欲愈烧愈旺。他从没有自己亲自动手打杀过什么人,如此这样一番激烈的发泄,反倒是打开了他心中一直以来以谦谦君子自居的锁扣,似是走进了新世界的大门似的。季修觉得这真是皮带抽他最疼的一次了,他本就一连两天未曾进食,只在来的路上,花杰给他开了一瓶矿泉水他喝了。空空如也的肠胃纠葛着,吸入的空气也越来越少。终于,付臣一皮带抽到了他脸上,季修一直努力保持的清醒意识,“啪”得一下,跟断了线的弦似的,季修彻底丧失了意识。花杰一直站在门外听着,他们这次走投无路,本以为付臣会直接下令他杀了季修便是,没想到竟还是把他带在身边了。花杰早就是个亡命徒,当年退役以后他悄无声息的得弄死了个以前的老对头,本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没想到却被付臣派来的人找上门来。不过付臣开出的条件极其诱人,他觉得自己就算没把柄在付臣手里,也会接受付臣的邀请。其实现在花杰根本没必要再跟着付臣,今时不同往日,他根本不可能冒着被发现的风险,只为了曝光他那点事。花杰之所以还跟着付臣,不过是因为他对季修的兴趣罢了。光是听着,花杰都觉得挺疼的,不过他心里并没有多少同情之意,他甚至有些蠢蠢欲动,若是里面提着皮带的人是自己该有多么痛快。付臣见季修已经晕了过去,才恍然感觉到自己这一番激烈的发泄,体力耗费也是极大。他本就没做过这样的活计,岁数也算不上年轻了,如今只得气喘吁吁得靠坐在床边。他伸出一只手去探了探季修的鼻息,仍能感觉到细微的气流,付臣这才松了口气,抬头抹了一把自己额头上的汗。付臣把自己这口气喘平了才站起身穿好腰带,走出门去。“已经两天没吃饭了是吗?先给他补点葡萄糖,把那个药给他用上,千万注意别让他跑了。”付臣对一直站在门外的花杰说道。花杰低低得应了一声,走了进去。季修昏迷以后仍保持着蜷缩的姿势,只是双手在头顶上吊着。身上穿着衣服,看不出什么伤痕,倒是右脸和后颈上能看到几道鲜红的鞭痕,嘴角也破了。花杰的瞳孔收缩着,他感觉自己喉咙都收紧了。如果不是付臣在这,他真想现在就尝尝这个尤物的滋味,必是比他以往试过的任何人都要美味。季修醒来时还是躺在那张床上,身上仍然火辣辣得疼着。他动了动胳膊,还是被拷在床头动弹不得,左手被人打了吊针,正输着一袋液体。屋里什么人都没有,季修脖子上的项圈还是那么紧,看来以后要习惯这样的状态了。也不知道躺了多久了,季修自己摸索着拔了针头。他只觉得自己浑身无力,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是勉强挤出来的。季修知道自己肯定是被人用了药了,正昏昏欲睡的时候,花杰走了进来。季修眼睛睁开一条小缝,从那条小缝里看着他。花杰斜挑着嘴角,也不管那袋被提前拔下来的液体,他把手放在季修小腹上,用力压了一下,“季队,该起来上厕所了,不能老躺着啊。”季修早就想上厕所了,如今被花杰用力一压,差点没忍住。他闷哼一声,挣动了自己手脚的镣铐。手腕脚腕都磨破了,不过这点疼对季修来说,并不算什么。正说着花杰竟然摸索着要把手伸进季修裤子里。“我的背包在哪?能拿给我吗?”季修声音很小,嗓音也沙哑的不像样子。那背包他不管去哪都带着,去取文件之前,他把包扔在了车里,现在应该是被付臣的人翻出来了。“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着你那破包,不就两件衣服嘛,我早扔了。”花杰满不在乎得说道。季修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翻了个身,躲开花杰正在作乱的手。只是他实在是没有力气,很快就又被花杰拽了回去。花杰的手到底还是没伸进去,付臣走了进来。“怎么样了?”“啊,老板,我说带着二少爷去个厕所,他不让。”花杰一看付臣来了,也老实了些,扭头对他说道。“把他从床上解开,你就出去。”花杰什么样付臣心里清楚,自己的弟弟,即便是错了也不能被这群杂碎侮辱。※※※※※※※※※※※※※※※※※※※※新建了书友群qq:453276143,欢迎进群第79章季修也不知道自己被人用了什么药,以前所受过的耐药性训练好像在这没什么作用了,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力气,连抬抬手指头都很困难。花杰把他从床头上解下来,仍然带着手镣。花杰走了,付臣还在屋里,静静得站在床边看着他。季修实在是憋得慌了,他咬咬牙,挣扎着动了动。一直抬高了被绑在床头的双臂乍一垂下来,一股钻心的疼痛从肩膀颈椎弥漫向全身,疼得季修呲牙咧嘴的。他只从床上坐起来就已经是满身的大汗,汗水里的盐分浸过被付臣用皮带抽破的油皮,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不疼的。季修带着一身的镣铐,叮叮当当得下了底,纤细的脚腕和手腕早就被磨破了,他根本不敢低下头去穿鞋,生怕自己一下去就再也起不来了。每走一步脚腕上的血流下来,都在光洁的地板上留下一个浅浅的血红色脚印。付臣就站在一边抱着手静静得看着他,直到他走到卫生间,想关门的时候,付臣疾步走过来,抬手挡住门板。“别关门了,就这样吧。”季修神智并不甚清醒,迷蒙得看了他一眼,见他坚持,就随他去了,反正都是男的,他也看不了什么去。季修觉得付臣给他用的这种药真是挺厉害的,他现在身体虚得不得了,勉强能扶着马桶边的洗手台站住。等他再回到床边坐下时,倒了好几口气才有了些力气,抬起头跟付臣说话。“你给我用得什么药?”“凑巧提炼出来的一种麻醉剂,麻醉效果不好,但是会让人浑身无力。”季修没指望着付臣会回答他,没想到付臣竟然还把这药的来龙去脉都跟他说了。“哦,迷药,你就算不卖‘船票’,卖这个也能挣不少钱呢,干嘛要做那些损阴德的事。”付臣听了他的话,冷哼一声,“我年纪不小了,你以为我是为我自己吗?”季修弯下腰把头埋在膝盖里,从鼻子里嗤笑出一声,“别再是为了我吧?”说完以后,季修有些后悔,不该这样,惹怒了他,还是自己吃苦头,要知道,腰带可是想什么时候解就能什么时候解。付臣刚抽了他一顿,许是把心里那股邪火卸了卸,听了他的话竟没有发怒,只是又一巴掌把他抽倒在床上,拉起他手上的链子仍锁在床头。经过叶肖瑾和纪长河多管齐下的措施,付臣已经被列入通缉名单,各方面的人都在找他。他无处可去,不过之前给自己留了一条私逃出境的线路,现在正在等着接头人的联系。这座房子只是暂时歇脚的地方,还没待够一整天,当天夜里,花杰就带着众人转移了。叶肖瑾自从收到抓捕令的那一刻起,就一直处于精神高度紧张的亢奋状态。在国内有人想躲过行动组的追查,顺利隐藏的可能性很小,但是叶肖瑾不敢大意。他早就发现了付臣的踪迹,而且通过监控系统截取的画面,发现有个身形和季修非常像的人,被其他人架着上了车。这让他一连几天焦躁的心情得到了稍许抚慰,至少季修还活着,他还有救他回来的希望。不过花杰的反侦察能力太强了,反应速度也太快,叶肖瑾的人还未追到他已经换了个地方,在叶肖瑾的天罗地网之下,他竟也能撕出一条口子,带着季修和付臣几人在这个小屋里修整了多半天的时间。对此叶肖瑾早就有心理准备,“a小队”虽然成立的时间不长,但因为付臣一开始就给了他们极高的权限,花杰掌握的信息太多了。叶肖瑾只能用最笨的法子,追着他们跑。为了这次抓捕,谢沛和林凡都出来了,组里只剩下王优美坐镇。因为之前季修身上那颗作为保底之策的定位仪被花杰剜出来以后,曾经在行动组的系统上短暂得闪烁过,虽然当时叶肖瑾等人都极度怀疑是个障眼法,毕竟赵一德的反水给了行动组非常致命的一击,很多人都重新加种了定位仪。本着稳妥的原则,叶肖瑾还是分派了一部分人手,并且亲自赶去那个位置,结果不出所料的是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