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密情动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31
作者:安宁丸      更新:2023-06-22 07:26      字数:9889
  季修站在院子里听了一会儿,一开始还能听懂几句英语,后来女孩子们语速快了,他便跟不上了,只能笑着摇摇头去冰箱里翻抹茶蛋糕吃。还未能吃到嘴里,就被叶肖瑾勒令关了冰箱乖乖吃早饭,季修想发作,可看到桌子上摆的早餐以后,又蔫哒哒得把那口气咽了下去,都是他爱吃的……※※※※※※※※※※※※※※※※※※※※本番有些友情出演哦~没有点到的小伙伴也请不要酸,因为你们的用户名,太太绞尽了脑汁也不知道怎么用父夕夕说得就是你第91章 番外其三叶肖瑾顶着尖刀一样的寒风把最后一根尖桩砸进地面,季修浑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地,只露出一双眼睛,还挡在风镜后面,正安抚被恶劣环境惊扰的马儿。叶肖瑾冲他打了几个手势,季修会意,又去把绑住多吉的链子解开,和叶肖瑾一起钻进帐篷里。说是帐篷,应该算是蒙古包还差不多,他俩来到这里已经一年多了,一开始只是打算到处旅游转转,没想到被这样那样的事绊住了脚步,一住就是一年多。一年前,叶肖瑾和季修看中了一座小院,所在的城市不大,人口只有百万不到。小院位于城市边缘的小镇上,往西走大约一华里是挺广阔地一汪小湖,若要往东走,再往山上去,便是片经年的竹林,院子也不大,却是青砖白墙、绿植掩映。前后左右的邻家有有钱人买了偶尔来养生的,有避世而居来此修行的隐士,更多的还是慈眉善目,说话都慢声细语的当地人。小院原主人本是只租不售的,只是找了个机会季修和叶肖瑾与他喝了顿酒,便爽快得把小院卖给了他们,醒酒之后后没后悔季修不知道,反正他知道叶肖瑾为了买那座他喜欢的小院子喝得一天多抚着胃走路。他还记得那天叶肖瑾因为酒力微红着一张脸,搂着他的腰,把头拱在自己怀里,撒娇似的问他:“我就说我能拿下,你说我厉不厉害,我可厉害了,只是你想要的,我都能行的。”季修趁机把他的头发揉的乱七八糟,又捏扁了他的脸,将他嘴巴挤成圆形,轻轻亲了一口。叶肖瑾好像是被那一口撩拨到了什么,“嗷呜”一声整个人往上蹿了一下,全身都压在季修身上,季修勉强把自己的头扒拉出来,正要再继续将这醉鬼从身上往下扒,叶肖瑾却八爪熊似的把四肢都裹在他身上,“你不要走,你走了我不行的,你不能走。”季修没见过这样的叶肖瑾,他一直是冷静克制的,就连两人之间的私密事,也是顾着他的身体,少有放纵的时候。季修以为,叶肖瑾已经把那件事放下来,突然的,那些心疼就又翻了上来,这孩子,可别是给吓破胆了吧。他拍拍叶肖瑾的后背,又顺着他的肩胛骨揉捏了一会儿,“不走的,永远不走的,永远和小叶在一起。”叶肖瑾也不知道听到没听到,在他身上趴了一会儿就再没了动静,季修挺在那等了他半个小时,他还是没有下来的意思,只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搂着他就地滚了一圈,将他滚平在床上。第二天季修也没问他记不记得自己昨晚的醉话,叶肖瑾还是跟往常一样,虽然宿醉之后有些头晕,仍然按时醒来要去准备早餐。季修迷迷糊糊得拉住他,搂着他醒了醒盹儿才说道:“今天早上不在家吃,你躺着,做饭我不行,买饭还是可以的,在家等我,乖。”叶肖瑾用下巴蹭了蹭他头顶的软毛,“怎么了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竟然不赖床?”“体谅你为了咱们家鞠躬尽瘁,还磨叽,再磨叽你就滚起来做饭。”季修捏了一小块他肚皮上的肉,其实他肚子上没什么可给他捏,只捏住一层皮,皮下的肌肉比不了脂肪,捏不住。“别捏了,再捏早饭又吃不成了,快去买吧,今天换我赖床。”叶肖瑾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看着季修起床穿衣服。从细长的脖颈到线条略坚硬的蝴蝶骨,再到瘦削的腰线和隐在家居裤下微微翘起的臀,叶肖瑾下意识的咽了口口水,都说饱暖思**,爱人当前,真是何时都会思**。季修难得买了一次早饭,还整整买了一个小时,叶肖瑾已经睡了一觉他还没回来,叶肖瑾等不了了,生怕他出什么意外,刚要摸出手机来给他打电话,就听见他开门的响动。叶肖瑾趿拉着拖鞋跑出去迎他,“怎么这么久才回来,出什么事了吗?”季修哭笑不得地看着他还有些惺忪的睡眼,“我碰见个卖野味的,满嘴的黑话,就跟他盘了盘道。”叶肖瑾听他说到这就要瞪眼,季修虽然一身的本事,可再怎么说双拳难敌四手,自己又没在,怕他吃亏。“哎呀你别瞪眼,我没打架,就套了套话,来来来,快吃饭,都凉了。”就这样,一顿早饭的功夫,他俩就决定放下刚买的爱巢不住,跑到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吃沙,还一吃就是一年多。这是个制止偷猎盗猎的志愿者小队,季修自打缀上那几个贩子就充分发挥自己的特工本质,没几个星期就把他们的行为模式和货物来源摸清楚,叶肖瑾看他难得又兴起了工作的热情,还是相对来说符合两人口味的工作,干脆收拾了细软和他一起奔赴边疆,为国家做贡献去了。加入这个小队也是阴差阳错,他们两个来之前对这里的情况还不熟悉,仗着两个人身体素质好,能力也强,没几天就循着几个偷猎分子的踪迹潜入了无人区。志愿者小队早也就注意上了这群盗猎者,一开始并没有发现他俩的踪迹,这群盗猎者狡猾的很,志愿者小队追了好几天没追到,不知怎么的就在一处洼地里捡到了一个落单的盗猎者。那人被整治的有些惨,两个胳膊都被卸下来,下巴也半吊着,嘴巴都闭不上,他们找到他时,已经吃了满嘴的沙。还以为这是盗猎者内讧被抛弃的可怜虫,志愿者们还挺兴奋。一开始他们不熟悉情况,不知道当地还有志愿者小队,后来季修和叶肖瑾觉得躲躲藏藏得没什么意义,他俩也没有必要走这些野路子,干脆加入官方组织的志愿者团队,最起码还能配备些趁手的武器,老是使用冷兵器也挺累的。因为他们二人身份特殊,一直有人密切观察着他俩,季修和叶肖瑾只当那几个人不存在,该干什么干什么,反正他们的动向一直都在往上汇报。两个人只是郑重其事得把自己的名字和身份证报了上去,很快官方就给了答复,欢迎他俩加入志愿小队。他俩以前都没有身份证,有也是为了各种身份做出来的临时证件,真正属于自己的永久身份证还是退休之后刚刚拿到,季修也不知道这张卡片背后是给他们记录得怎样的履历,如今看来,这两张卡片就是他俩的通行证,只要亮出两张证件,他们的动向就会被直接上报至顶,进而确定要不要继续放任他们。好在纪长河对他俩只是保持着适度的戒心,他并不是多疑的人,只要保证他俩在可控的范围内,也就够了。就这样季修和叶肖瑾两个人就加入了这个已经成立多年,队员来了又走,换了一批又一批,却依然坚定存在的小队伍。队长是个四十多岁的虬髯大汗,名字挺文雅,叫雒艺,只是满脸的络腮胡,季修觉得挺难受的。随着岁数越来越大,胡子也长的比以前快了点,每天要刮两次胡子,可如果要让他长这么长的胡子,他饭都吃不下去,生怕一张嘴先吃一嘴胡子。雒艺一看他俩白白净净得,长得也单薄,尤其是叶肖瑾,不管与谁说话都从未高声过,实在不像能吃得了苦的人。再看两个人之间非同寻常得腻乎劲儿,还以为他俩是来体验生活的富二代,生活不知道多么腐败骄奢,花了些钱打通了上面的关系给安插进来玩的。不过雒艺也是个人精,既然是富二代,把他俩哄好了,没准还能拉到投资,是以乍开始对他俩的态度有些过度热情。季修和叶肖瑾见过的人多了,他那些小心思看在眼里也不说什么,只安安静静得做自己的事。一开始出去巡逻雒艺没给他俩派过太难的任务,只抬抬搬搬的打打下手,可不知怎么地,只要是季修和叶肖瑾去过的地方,就总能找到以往没找到过的盗猎者踪迹。其实哪里是他俩运气好,只是他们惯常搞追踪,志愿者小队里的人哪怕经验丰富,也没有他俩常年训练锻炼出来的眼力。今天队里当值的人不多,他们在一片常驻的地方扎了两座蒙古包,已经在这住了一个多星期,正好队里另外三个小伙子和硕果仅存地一位女性队员开车去了市里,只剩下雒艺、叶肖瑾、季修三人。天气预报上说得是局部地区会有恶劣天气,果然到了下午就刮起了白毛风。所谓白毛风就是西北地区到了秋冬季节,时常刮起来的伴着雪茬子的大风,也就是雪暴。幸好队员们大部分不在队里,物资也还够用,他们不是牧民,没有牲口需要担心,只需要管好自己的几匹马就行了。※※※※※※※※※※※※※※※※※※※※糖做了不少了,从此番开始有些情节啦,但还是甜的521我爱你们第92章 番外其四雒艺跟叶肖瑾和季修不是一顶帐篷,他俩帐篷里的人都出去了,现在雒艺独自一个人在另一顶帐篷里,季修有点担心,怕他自己出什么事。“你在这等着,我去把雒艺叫过来,他自己一个人,别出什么事。”季修拉下风镜,把衣服扣子都扣齐,刚一拉开小木头门就差点被大风顶一个跟头,叶肖瑾从后面托住他,他才没仰面倒下去。叶肖瑾顶着风把门关上,回头去找自己的风镜、帽子,一边穿好一边跟季修说话,“他一下午都没出来,没准又喝多了,我看咱们还是带着东区到他那去吧,省得他人事不省地还要搬他。”“好,带着睡袋和吃的就行。”整日在这荒郊野外,他俩已经一个多星期没洗澡了,好在天气冷,也不怎么出汗,季修拽出背包把睡袋和食物装到包里,两人一人一个背好背包,包裹严实了才顶着风出门。风刮得人走不动路,两个人的身体都前倾着,叶肖瑾怕季修出意外,一只手一直放在他肩膀上。雒艺的帐篷不远,他是队长,自己一个人住,季修拍了半天门都不开,也不知道里面什么情况,没有办法只能蹲下来撬锁。这简易蒙古包的门哪里有什么正经锁,在外面锁的话就是个扣环和锁头。可是雒艺也不知道怎么了,自己在屋里把门栓住,季修鼓捣半天竟然弄不开。风太大,说话也听不清,叶肖瑾一边留意着周围有没有被风卷起来的杂物,不要砸到人,一边看着季修手头的动作。见实在打不开门,便拍了拍季修的后背,示意他退后。季修站在叶肖瑾身后,隔着脏乎乎的风镜往外看,只见以往一望无边的天地现在都被灰茫茫地一片笼罩着,他只能看到二十几米开外的地方,也不知道这风要刮到什么时候。早就收到恶劣气候的报告,可不知道怎么了,雒艺就是不同意撤离,他们只能让大部分组员回市里,自己留下来陪着胡闹的雒艺。雒艺这个人是个性情中人,要不然也不会在这么个地方坚持十几年,经验也丰富,就是偶尔钻了牛角尖,容易情绪化。大前天他们抓了两个盗猎者,按程序就老老实实得交给当地警察就可以了,可雒艺看着那十几头被他们祸害的藏羚羊当时就有些要犯病。他狠狠得把那两个人打了一顿,还要严刑逼供,问他们同伙的下落。还是季修怕他把人打死了,再把自己搭进去,强行拉开了他才没出大乱子。要不是因为这事,雒艺也不会死拧着不走。叶肖瑾站在原地蓄了蓄力,一脚把门踹开,小木头门零零散散得挂在那,正看见雒艺一只腿在炕桌上,另一只腿摊在地上,也不知是死是活。两个人连忙走进去,幸好都带了捂住口鼻的风帽,要不准得被帐篷里的酒味熏个跟头。幸好,雒艺没死,就是醉得厉害,人事不知。这个帐篷的门已经被踹坏不能住人,季修端起桌子上的一杯液体,也不知道是水还是酒,一把泼到雒艺脸上,竟然都没醒。两个人又是拍又是摇,实在没办法叫醒这个醉汉,叶肖瑾只能让季修把他搬到自己背上,半背半拖着他走。雒艺死沉死沉的,个子不高肚子却不小,叶肖瑾比他高不少,要全背起来,他的大肚子碍事,拖着走叶肖瑾就得艰难得弯着腰。雪暴造成的低气压压得人胸口闷痛,要不是叶肖瑾体力好,就这样拖着一个人在雪暴中行走都有可能要人的命。季修用了全身的力气才把门关好,回头时叶肖瑾已经把雒艺扔在地上,自己找了瓶氧气,正蹲坐在地上吸。季修摘了自己身上的累赘,走过去摸摸叶肖瑾乱七八糟的头发,“怎么样?”叶肖瑾还顾不上跟他说话,只是捡起另一瓶氧气递给他,示意他蹲下来和自己一起缓缓劲。季修觉得还好,也有点憋得慌,但是不严重,吸了一小会儿就把氧气放在雒艺脸上,给他也吸一会儿。在这种情况下醉酒,其实挺危险的,雒艺在这待得时间长,身体各方面已经适应了当地的气候,要是叶肖瑾和季修,可不敢这么喝。叶肖瑾吸了一会儿氧,感觉眼前发黑的状况已经缓解,就把自己整个人慢慢放平,冲季修招招手,示意他过来。季修把面罩挂在雒艺脸上,迈过他的大肚子跨到叶肖瑾身边坐下,把叶肖瑾从地上拉起来半抱在自己怀里。“好点了吗?这死胖子太沉了,又胡闹,不知道怎么能在这活这么久。”季修说话的时候下巴会蹭到叶肖瑾的头顶,他被头发刮得有些痒,腾出一只手挠了两下。叶肖瑾躺在他腿上伸出一只手环住他的脖子,将他拉低一点与自己接吻。“没事了,趁着那胖子还没醒,来?”说完还用自己的肩膀蹭了蹭季修大腿中间。季修一只手糊在他脸上,用力揉搓了几下,“来来来,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这个,满脑子的啥啊你,不要命了。”“帐篷里总是有人,好不容易没人了,还把那胖子弄了来,都好久没来了。”叶肖瑾有点委屈,这都快过成苦行僧的日子了。季修发现叶肖瑾现在学会了新招,他会卖萌了。“天不好,你刚才还缺氧呢,等不刮风了昂,乖。”叶肖瑾其实也就是说说,环境的确不适合,不能为了一时爽把命搭进去,不过他就是喜欢看季修悄悄红一红耳根,不好意思的模样。按说两个人也算是老夫老妻了,可每次他都红,真是让叶肖瑾怎么都看不够。雒艺昏睡了一整晚,到第二天早上还没醒,幸好风已经比一开始小了,一晚上的功夫,马应该还不至于冻死。叶肖瑾从睡袋里爬出来,悉悉索索得穿好衣服,想出去看看马,季修还没睡醒,迷迷糊糊得睁开眼,“你出去干什么啊?还刮风吗?”“风小了,你再睡会儿,我去看看马。”“嗯,你等我会儿,我也起来,跟你一起,雒艺还活着呢吗?”半夜里雒艺起来吐了一次,幸好屋里有垃圾桶,叶肖瑾都让他吐在那里面,吐完扔了出去,要不然这顶帐篷也没法待。叶肖瑾走过去扒拉扒拉雒艺,见他呼吸均匀,鼾声阵阵,应该是没事。“活着呢,风不大了,你不想起就再睡会儿吧。”“不行,要起,等我。”说完就悉悉索索得起来穿衣服。等两个人收拾好再回来的时候雒艺已经醒了,正坐在睡袋里,低着头不知道想什么。“哟,队长醒了,喝水不?头疼不?吸氧不?”季修以前在组里就靠着一条毒舌打遍天下无敌手,现在见了这个不争气的雒艺更是生气。这要是放他手底下,他不出两个星期,准让他服服帖帖得再不敢闹什么幺蛾子。“对不住啊,让你们看笑话了,我没想到风来得那么快。谢谢你们。”“风也归您管了?它什么时候来您说了算?在这种地方敢喝成这样,您也算前无古人······”季修还想再刺激他两句,被叶肖瑾拽了拽衣角,就不再说话,翻了个白眼坐在一边看漫画。叶肖瑾忙活着做饭,雒艺自己有点不好意思,就想爬起来回自己帐篷,还没走出去就被季修叫住了,“吃了饭风停了再走吧,昨天你在里面栓了门,我们怕你出意外,把门踹开进去的,你那帐篷现在住不得。”雒艺本来就尴尬,听了他这么说更是老脸一红,四十多岁的人了,在情况这么复杂的地方喝成那样,的确不应该,还是让自己队里的小孩给善后。下午风停了,雒艺回去自己修门,叶肖瑾才得好好跟季修说话,“你瞧你把胖子说的,隔着那么厚的胡子我都看见他脸红了。下次可不能这样了,要照顾弱势群体的情绪。”在他看来,这些普通人,都是弱势群体。“嗯,知道了,现在他走了,也不刮风了,来不来?”叶肖瑾还没等他说完,就雀跃了,季修最后一个“来”字还没说出口,他已经把门拴好,转身扑了过去。只是天不遂人愿,裤子还没脱完,雒艺就在外面喊他,叶肖瑾不想应声。季修躺在下面笑嘻嘻得问他:“喊你呢,去不?”“去他妈的什么去,待会儿再去,快脱······”雒艺早就隐约猜到了他俩的关系,他在外面喊了几声,一直没有人应声,突然就想到了什么,红着一张脸自己跨上马走了。他本来是想跟他俩说自己出去巡逻,反正不说他俩也知道,还是别那么不知好歹非要把人喊出来了。季修看着叶肖瑾猴急的样,在下面吃吃得笑,叶肖瑾啃了他一口,“别笑了,他走了,快点。”也不知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他已经催促了几次“快点”。季修凑到他耳边,小声说了一句,“我喜欢你快点,还喜欢久一点。”※※※※※※※※※※※※※※※※※※※※作者只在书里去过草原,有bug请包涵,只要不太严重,就差不多啦第93章 番外其五雒艺这个人虽然偶尔不靠谱,干点框外的事,但大部分时间挺正常的,对眼下的志愿者工作也是全身心的投入着,他是真的爱草原上的这些生灵们,看不得它们受伤害。下午风刚停,他修好门就急忙忙外出巡逻,想看看有没有动物在这次雪暴中受灾。叶肖瑾和季修在营地留守,一直到了傍晚,雒艺还没回来,这种情况不太常见,却也不是没有过,他有时候沉迷于拍照,的确会忘了时间。因为志愿者小队总共没几个人,大家都是排着班一人走一条路线出去巡逻。叶肖瑾不知道雒艺走了哪条线,打算再等等,也许晚点就回来了。草原的天黑得晚,又刚下了雪,想要寻找他的踪迹并不是太难,又等了一个小时,雒艺还没有回来,季修和叶肖瑾决定不再等待,可营地不能没有人,季修给几个外出的队员打了电话让他们快点归队。“我觉得咱们得一起去,你自己去我不放心。”叶肖瑾正在套马,季修一边穿外套一边收拾空地上散落的东西。“咱们营地上值钱得也就那么几杆枪,还都老得不行了,怕丢都带着呗,小王他们几个正往回走呢,九点多就到了,咱俩还是一起去吧,我决定了。”叶肖瑾手里忙活着,也不答话,季修走过去戳他一下,“喂,跟你讲话呢,怎么不说话。”叶肖瑾拽住他啃了一口,笑着说:“你都决定了,就别问我了,问我我也是听你的啊。”两个人把一应杂物都搬到帐篷里锁好,一人背了两把枪,跨上马顺着雪地上的足迹走了。那枪说是叫枪,其实也就放个响能吓唬吓唬人。国家严禁私人携带枪械,志愿者小队就这么几杆老式猎枪还都有正式备案,季修和叶肖瑾从来没用过,抓人他们都搞突袭。他俩来之前这个小队没怎么抓住过人,一般工作模式就是发现处理盗猎者下的捕兽夹和陷阱,有了盗猎者的踪迹就跟踪、报警,遇到紧要关头,顶多能做到驱赶。雪地里的足迹一开始不是太明显,因为他走的时候还下着雪,一些足迹已经被掩盖,后来雪停了足迹才渐渐清晰起来。雒艺骑得是一直跟着他的枣红马,枣红马算是他们这三匹马中的马头,岁数大、经验丰富,要是遇到什么意外,枣红马也是他的助力。两个人都包裹得很严实,现在正是夕阳西下的时刻,夕阳的余晖给两个人的背影镀上一层金边,草地上的影子拉长,仿佛岁月的模样。季修和叶肖瑾骨子里似乎都有些野性的基因,安逸平淡的生活虽然也能安之如怡,但是只要让他们感受到危险和紧迫,他们便能很快进入状态,浑身的血液都开始沸腾、叫嚣起来。他们两个就是天生为这个危险职业而生的人,遇事不慌、胆大心细,尽管过尽千帆回归了平淡,偶尔再面对复杂情况的时候,才能体会到,这才是他们的归属。为了追踪雒艺的踪迹,两个人走得不快,草原的天虽然黑得晚但是夕阳落下仿佛只在一瞬间,太阳刚刚隐在山的那边,黑暗便笼罩了大地。两个人都打开头灯,现在装备比以前先进了许多,头灯射程远,看得还算清楚。叶肖瑾和季修一直循着足迹找了两个小时,才在一处小山谷里发现了异常。这山谷也不能算是谷,顶多是个洼地,从土坡顶上开始就有些凌乱的动物足迹出现。叶肖瑾下了马去看,他扒开干枯得野草看了,抬起头对季修说:“是狼。”季修风镜下的眉头皱了起来,刚建国时除四害,狼群数量骤减,后来黄羊差点把这丰腴得草原啃成沙漠,上头才意识到食物链的重要性。但是这片地区很久没有狼群出现了,季节也不对。狼群的足迹从这里开始就很明显,刚才并没有发现,就跟突然出现得一样。狼群足迹掩盖了枣红马的蹄印,他们找得更加费力。季修站在洼地处,风还是很冷,刀子一样得刮过来,要是没有这些护具,很容易被冻伤。“狼群是从山得东边上来得,雒艺从西面过来,正打了个照面,要是狼群早就跟踪他,之前不会没有发现。”叶肖瑾也下了马,努力辨认地上的足迹。“是,而且狼群上山的足迹很凌乱,不像是正常得围猎,有可能是被人赶过来的。”“那之前没有发现有人跟踪雒艺的痕迹,说明赶狼的这群人很熟悉他的路线,只要知道他什么时候出来,就能确定什么时候把狼群赶过来。找到了,往南去了,快追。”季修说完迅速跨上马,“卫星电话带了吗?给小王打电话,让他们别回来。”叶肖瑾也是这么想得,他迅速蹬上马,一边跟在季修身后疾行,一边掏出电话和小王联系,可电话一直响到自动挂断也没有人接听,叶肖瑾心很快吊了起来。想了想,又给警察打了电话,说明了眼下的情况。季修和叶肖瑾一路打马快跑了二十多分钟,混乱得足迹比较好辨认,两个人的速度不慢。他们巡逻的范围非常广,再往南走是一处古城遗迹,说是遗迹,不过是剩下了几根还未倒塌得柱子和断墙。季修在前面快跑,叶肖瑾便绕远一点,想看看有没有别的痕迹。一直追到城墙跟下,季修勒住了马,在原地转着圈等着他。“有摩托车的痕迹,看来他们有备而来,就是奔着雒艺来得,光是狼群就够雒艺喝一壶的,还有人惦记他,这趟怕是难了。”“也说不准,他带了枪,枣红马也有经验,那群人想造个意外,也许还有机会。”季修和叶肖瑾都下了马,仔细看地上的痕迹。“他很早就下马了,自己跑着进去的,枣红马呢?”叶肖瑾把背后有点累赘的猎枪摘下一把挂在马上,就听见季修说话,拴好马连忙跑过去看。“枣红马识途,骑马进城不方便,他又怕狼群返回来咬马,让马自己走了也说不准,也或许是狼追着马走了。”季修也不愿意背着两把累赘得猎枪,摘下一把挂在马上,只背了一把,和叶肖瑾一起进城。古城里没有其他人活动的痕迹,只有雒艺一个人踉踉跄跄得凌乱脚步,倒是没有血迹,希望他没有受伤。叶肖瑾和季修怕会有埋伏,行进得很小心,像往常出任务一样,一人向前一人向后,背靠着背,警戒着前进。很久没有再体验这样的生活,行为模式和互相配合的默契倒像是刻在了骨子里,不需要回忆,本能而已。风镜早就摘了,四周一片漆黑,只有头顶得灯照到的地方能看清楚,季修和叶肖瑾艺高人胆大,其实这种营救行为放在一般人身上是大忌,很有可能救不了人反而把自己搭进去。雒艺如果在这里,肯定是不敢呼救的,不光怕把人引来,还怕引来野兽。季修和叶肖瑾只能一点一点得找,幸好他们运气不错,古城里并没有埋伏。一直找了两个小时,两个人都有些累,傍晚虽然吃了晚饭才出来找人,但是一行打马追踪,实在很耗费体力。叶肖瑾找了个背风的墙根,翻出身上带着的能量棒和饮水,让季修坐在墙根底下先吃一点,自己在一边警戒。季修怕他也饿了,吃得很快,又猛灌了几口水就来替他。叶肖瑾擦擦他嘴边的巧克力,又鬼使神差得凑过去舔了一口,“真甜,好吃。”季修捏住他胳膊上的嫩肉拧了拧,“什么时候了还要吃豆腐,快吃点。”叶肖瑾很喜欢季修这些小动作,有时候拍他一下,有时候会找他得痒痒肉来捏,时间长了,他感觉自己敏感得区域扩大了,季修摸哪他哪就敏感。“其实我有点担心营地,刚才给小王打电话没有人接听,我报了警,但是还是放心不下,再找二十分钟,找不到就得赶快回去了。”叶肖瑾一边吃一边看着季修颀长得背影,有点想入非非,连忙甩甩头,想把那些旖旎心思甩出去,找个正经话题来说。“好,希望能找到,只有进城的痕迹,没有出去的,应该在这里。”季修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警戒着四周,认真与他讲话,这下叶肖瑾更有些冲动,只是时机的确不对,他只能猛灌了好几口凉水。两个人最后还是找到了雒艺,他掉进了一个巨大的陷阱里面,自己爬不上来,现在正人事不知得躺在洞里。那个洞一看就是新挖得,不是给动物准备的,而是给人。洞口周边铺了杂草,杂草下面盖了个轻薄得木板,覆上薄土,人在情急之下的确很难发现。季修解下身上带得绳子,固定在大坑边得一根断柱上,一点点得顺下去。洞挺深的,有两三米,也不知道雒艺有没有摔出个好歹。叶肖瑾在上面警戒,把身上带得手电打开给季修照明。季修借着手电筒得光看见雒艺脸上一个大包,应该是摔下来的时候脸着地了,挺惨。他拍了拍雒艺,雒艺哼哼唧唧得出了声,看来还没死,又检查他其他地方,不敢随意翻动,但是明显看出出来,右手腕脱臼了。“他右手腕脱臼了,我给他安上吧,这样一疼他就醒了,不能再等了,得赶快回去。”季修冲着头顶喊,叶肖瑾在上面应了一声。季修没什么犹豫,手下也利索,雒艺果然惨叫着醒了过来。他手腕剧痛,睁看眼就看见阴惨惨得一张白脸笑嘻嘻得看着他,“队长,又救你一次啊,有机会要请喝酒。”雒艺险些被季修的恶趣味吓昏过去,季修把头灯摘下来,从下巴往上照,故意吓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