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产后我成功撩到了男神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14
作者:一点桃花痣      更新:2023-06-22 08:24      字数:9790
  云漠去书房工作,把空间留给他。离开前还小心翼翼地亲吻了他的额头,让他觉得自己仿佛是个易碎的玻璃制品。他想告诉他,他早就长大了,不再是个孩子了,可最终还是忍住了。这么多年,他学会了在情绪不稳的时候不轻易做决定,也不轻易去说一些冲动的话。他收拾了东西,决定去酒吧见见安睐。云漠没阻止他,让他的司机送他过去。下午酒吧还没有开始营业,卷帘门半开着。谢省弯腰钻进去,直接上了二楼。安睐几个月不在家,这会儿正叼着烟坐在二楼的小厅里对着电脑理账。见他来了,不由地又惊又喜,招呼他:“不是说不过来,怎么又来了?”随后看到他的手,又吃惊而紧张地问了一句:“怎么了这是?”谢省走过去,坐在他对过:“没什么事儿,一点轻伤。”安睐眯着眼睛托着他的手看了半晌,抬头责备他:“怎么这么不小心?”他这一抬头才注意到谢省的神色不太对。眼圈有点红,嘴唇也抿的很紧,像是受了委屈的样子,于是小心翼翼地问:“疼吗?”谢省摇了摇头,看着安睐紧张的样子,他想,他们是真的关心他,爱护他,他不应该怪他们。“跟云漠吵架了?”安睐又试探着问。谢省没说话,他自己也说不清楚是不是和云漠吵架了。“好好珍惜吧,”安睐语重心长的说:“什么都别计较,失去了五六年还想浪费更多时间吗?想一想我和谢澜,你们其实已经算是幸运了?”谢省被他神叨叨逗地略笑了笑:“说什么呢?”“说你和云漠啊。”安睐说:“还不好意思了?”谢省有点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小睐哥,你在剧组是不是消息不灵通?”他顿了顿又艰涩地说:“我哥他和魏家联姻了,你不知道吗?”“什么?”安睐的表情空白了一瞬,然后变得好笑又不可置信,他轻轻地说:“天哪,你们两个到底在干什么?”谢省也晕了,眼睛眨了眨看着他,像看傻瓜一样。“他哪里有和魏家联姻啊?”安睐说:“他这几年为了你做了多少事你都不知道吧?他是为了你回来的啊,省省,唉哟,我操,你们两个……”谢省猛地站了起来,几乎把面前的方桌带倒,他做梦一般问他:“你在说什么啊,小睐哥?”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03-24 19:10:10~2020-03-25 19:29:5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狐狸 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璟涵 29瓶;香橙薄荷糖 2瓶;玓 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31章谢省沉默着坐在车上, 他嘴里叼着根烟, 烟蒂上的齿痕很深。烟气入肺,转眼又化成灰白的雾气从他红润的唇间逸出。他机械地吞吐着, 双眸看着窗外飞掠而过的风景。树木,房子,行人,路灯初亮, 拉出什么东西长长的影子……晚冬的夜依然是冰冷的, 可他的心头却如燃着一团烈焰般,烤的他口干舌燥,心急如焚。安睐好笑的声音还响在耳边:“你自己也在娱乐圈混,怎么还不清楚绯闻那东西九假一真?”“他是为你回来的, 他这些年付出了很多……”“……”他真的是为他回来的吗?如果他没理解错的话,他是不是也应该有一点点喜欢他?可是,,如果他真的这么放不下自己, 为什么五年多来, 一次都没有联系过他呢?一次都没有啊!谢省咬住了嘴唇, 眼睫变得潮湿, 他深深地呼吸,努力将心底的酸涩压下去。他不能先去纠缠这个问题, 他面前的问题已经够多了,他必须一点点去面对,去解决, 去理清楚。他叹了口气,将燃尽的烟蒂用手指掐熄了。掐熄的那一瞬间,他的指尖被烫的生疼。这么多年,他幻想过太多次,也否定过太多次,所以现在他连深想的勇气都几乎快被消磨殆尽。他怕自己自作多情,到时候自取其辱,可又无法停止内心一波一波的期待与希望,或者叫做幻想!他终究太急了,脑子乱成一团,整个人乱了方寸……知道真相的那一刻,他只想立刻见到云漠,想听他亲口说出来,连安睐的话都变成了一团共鸣音,无法听清,更无法理解。他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把脸埋进掌心里,闭着眼睛使劲儿搓了搓。直到脸颊发烫,直到呼吸都不太顺畅,他才停下手来,一片黑暗中,脑海里的火焰愈加灼目。那火焰随风变换着形状,慢慢地跟着他的意识幻化成人形,将过往的一幕幕重新勾勒在他眼前。他看到他回来后,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那是“射鹿”的开机仪式上,那时候他面临着被封杀的困境,是这部电影给了他机会。就算他刻意不去想,可也知道这跟云漠脱不了关系。那天,他在他背后按着他的肩膀,用他自己在台上的话叫他:“唯一的小可爱。”他是怎么回应的来着?他那时候被恨意掌控着,去解他的皮带,用语言刺激他,近乎轻佻而浮夸……还有那一晚,他叫他出去,他喂他吃糖,然后含着笑问他,魏瑕是不是都跟他解释清楚了。他告诉他都说清楚了。随后告诉他自己那些绯闻并不都是假的,告诉他这些年自己也有需求,还有后来孙岩的事情……天哪!此刻将那些话重温一遍,他才发觉他们之间曾经闹过多大的误会。谢省拿头狠狠撞了撞前排的座椅,他究竟都对云漠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啊?他不敢想象如果那些话都是云漠说给自己的,自己会有多难受?他的动作有点大,惹得司机好奇地往后视镜看了一眼。后座上的年轻人紧闭着眼睛靠在座椅深处,他面色苍白,眉心紧蹙,红润的唇被咬的失了血色,看起来仿佛极痛苦极懊悔。过去的一幕幕走马灯般在他脑海里陆续闪过。许多当时都没注意到的小细节,这一刻都变得无比清晰,进而无情地鞭挞着他的神经。仿佛他与云漠相处的每一次,其实都是处在烈焰的两端。云漠伸来的手是温暖的,柔软的,看他的眼神也是带着温度的,含着笑意的,而他,给他的仿佛都是黑白的,冰冷的,刻意的,闪躲的,带着尖锐的伤害的……他恍恍惚惚地上了楼,在1602门口却又忽然失了勇气一般,抬起手又顿住。他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踌躇半晌后,才深深地呼吸,然后又闭上了眼睛。他终于抬手按上了门铃。他忘记了自己已经录了指纹,晕乎乎地等着人来开门。当门铃的声音隐约传出来的时候,他的心开始急切了起来,甚至迫不及待地用拳头捶向了面前那扇挡住他的门。不管了,什么都不要管,只要云漠还是单身,他什么都可以不想,都可以不在乎。他不要再想配不配,也不要再想他对自己的感情究竟是什么性质,他只想像十八岁那年一样,不顾一切,头破血流也在所不惜。他没有办法不放纵自己,那是他少年时期的梦,是他一直想要的人,他怎么可能不伸手?门开了,谢省对上云漠错愕的眼睛。他不知道自己有多狼狈,额前的发被汗水打湿了,眼睛也是湿润的,嘴唇上的齿痕很深,眸子像深渊,浓烈的情绪几乎能将人吸进去,让人窒息。“哥。”他叫他,声音是哑的,然后他猛地扑进他怀里,几乎将云漠撞退了一步。他恶狠狠地抱住他的腰,在他怀里蹭:“哥,哥,哥……”叫不够一般。太温暖了,熟悉的体温,熟悉的心跳,熟悉的木质香调……这里才是他的家,他扑进来的那一刻,心脏缺了的那一块,终于愈合。没有云漠的时候他也能过,表面上过的好像也还不错,没心没肺的。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始终漂浮在虚空中,没有安全感,他的心也缺了一块,没日没夜地在疼。当他放肆地扑进他的怀里,伤口愈合的那一刻,他终于感受到久违的充实,满足和脚踏实地的感觉。“怎么了?”云漠有些手足无措地环上他的背,宽大的手掌轻轻揉他的肩。他的眉心也蹙了起来,以为他在安睐那里又受了什么刺激。“哥,”谢省的鼻音很重,听起来像是哭了:“我……我没跟过别人,我只有你一个。”云漠的身体猛地绷紧了,他把手从谢省肩头移到他腰间,力度也变了,变得凶而狠。他将他狠狠地摁进怀里,然后带着他进了门。门在身后合上,谢省的后背抵在门背上,凉意透衣而来。云漠伸手掐住他的下巴,把他的脸抬起来,第一次没有掩饰眼睛里那份被冲击到的痛苦。他垂着眼睫看他那张被汗与泪染花了的脸,半晌后喉结滚了滚,声音很沉,甚至带着些凶狠的意味:“你把话说明白了,谢省,什么叫只有我一个?”谢省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他什么都不想管了:“哥,你是单身是不是,你跟魏家没有联姻对不对?”云漠怔了怔,半晌后恍惚明白了什么,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伸手捏了捏谢省的腮。岁月回溯一般,他回到了23岁以前,他回到了18岁以前。他那时候尚且有一点婴儿肥,他很爱这样捏他:“没有。”他的声音很沉,却又奇异地很轻柔:“如果联姻了我还回来干什么?”没有什么比听到云漠亲口说出来更让谢省激动。他偏过头,无法克制地吻上他的喉结,那枚性感的喉结在他唇齿间轻轻滚动了一下。他的腰被握紧了,紧到有点发疼。他抬起头,对上云漠隐忍的眼睛,不掩饰,不羞耻,他剖开他的心给他看,声音略带着颤抖:“哥,我喜欢你,很多很多年了,久到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爱了这么多年,却是第一次说喜欢。他的话没说完,云漠便低头吻了下来,他的吻热烈,急切,犹如要将他吞入腹中一般。谢省被他挤在门板上,被他死死地握住腰,一动都不能动。他们唇齿交缠,交换着这些年隐忍的爱意和难言的思念,也交换着失而复得的喜悦与激动,还有对彼此的怨愤与恨意……过于复杂的一个吻,口腔里溢满了铁锈味,却如毒药一般让人上瘾。谢省觉得自己的血液沸腾了,他连呼吸都不稳了,大脑缺氧,却还是遵循本能地抬着头追着云漠亲吻。直到云漠放开了他的唇舌,他还依依不舍地又吻上他的脸颊,咬他的下巴,咬他的喉结,在他耳垂上留下齿痕……他们第一次对对方坦露彼此的情感,这份情感已经太过深沉,压在彼此心中太久太久,此刻吐露出来,犹如吐出一颗心,可仍不觉得轻松。他们想做更疯狂的事情,撕打,纠缠,毁灭,再重塑,方能让那颗沸腾的心渐渐平静。云漠环着谢省的腰,低头亲吻他乌黑的发,亲吻他的脸颊和眼睛,他叫他省省,然后又叫他宝宝。他说:“你知道吗?我也不知道爱你爱了多少年了?”作者有话要说:抱歉,最近三次元有点忙,更晚啦感谢在2020-03-25 19:29:52~2020-03-26 19:34:4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大大今天爆更了吗 2个;困灰了、狐狸 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夜惊鸿、千木 20瓶;千凌纸鸢、落花 5瓶;香橙薄荷糖 2瓶;沁然微雨、我有一条小居龙、lemon、30726554 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32章谢省从浴室里出来, 有些不太自在地扯了扯自己身上的浴袍。浴袍是他六七年前的旧东西, 也是云漠当年买给他的。旧了,也小了很多, 堪堪遮住大腿,几乎将他一双细白的长腿完完全全暴露在空气里。在十八岁那夜之后,他被他哄着搬到学校,就再没见过它们。那时候他的心事太多了, 也来不及想自己那些东西去了哪里, 更没想过还有机会再次见到它们。他刚搬过来,没收拾几件东西,本来要去对门取,可云漠却握着他的肩膀阻止了他。谢省忍不住逗他, 咬着他的耳垂将声音放的低而哑:“哥,怎么这么急?连浴袍都不让人穿了?”云漠被他逗得眸色都变了,忍不住在他腰上狠狠掐了一把,看谢省疼了又帮他揉:“以后还乱不乱说话了?”谢省嘴硬:“这怎么能叫乱说话?演戏的时候导演还让演员自己发挥理解能力呢?怎么到哥这里就这么专*制?”看云漠抿着唇不说话了, 他又扒着他的脖颈亲他的嘴唇:“哥, 那你什么意思, 你不说我当真了?”“我这里有。”云漠语气里带着点气, 话音里又带着点笑,拿他很没有办法。谢省以为他为自己备了新的, 没想到拿出来却是他多年前的旧衣服,一件浴袍一件睡衣。那一刻他既惊讶又愕然,还有隐隐的欢喜与快乐, 夹杂着一点心酸和心疼。睡衣和浴袍在岁月的磨砺中都泛旧了,但却干净整洁,看得出来是被人用心保存着的。谢省将它们抱在怀里,一时有些说不出话来。他抿着嘴唇抬眼看云漠,云漠垂着眼睛看着他笑:“去国外只带了这两件,想你了就看看。”“你可以把我带走的,”谢省抓他的手,抬着眼睛看他:“去哪里我都可以跟着你。”云漠按着他的肩头,低头吻他,温柔而缱绻,似乎吻不够一般。分开的时候他用额头抵着他的额头:“想吻你太久了,一直在忍着,不用忍的感觉真好。”谢省觉得像一场梦,云漠对待爱人的温柔与宠溺和以前对待作为孩子的他是完全不同的。甚至和重逢之后面对他的温柔也是不同的,那份温柔是克制的,隐忍的。而现在他放开了,把他抱在怀里,亲吻他,拥抱他,不压抑,不掩饰……被他逗的时候,还会有难得的羞涩,让人着迷又上瘾。谢省抱着他,半个人都挂在他身上,眉眼间满满的笑意,嘴里却在撒娇耍赖:“不舍得去洗澡,如果出来后发现一切都是假的该怎么办?”云漠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那就不去了,你不难受就好。”“又打我?”谢省退开一点,抿着笑看他:“从小到大也不知道被你打了多少次,想起你来我的屁股就只有疼的记忆。”云漠笑着偏开头去。谢省又伸手捧住他的脸,将他的脸扳过来,正对着自己。他们的距离太近了,近到能看清彼此根根分明的睫毛,也能看到对方略微红肿的唇。在很久很久之前,他们似乎有过这样亲密的姿态。但后来略大一些,彼此带了些难以言说的心思后,反而就很少这么亲密了。云漠盯着谢省翘起的唇角,还有水润的双眸,忍不住轻声逗他:“只有疼吗?”谢省张嘴咬了他一口:“嗯,那天晚上你喝的太醉了,特别凶,我也只感觉到疼。”云漠心疼地将他掐进怀里,亲吻他光洁的额头:“对不起。”“但后来你不见了,我每次想起来又觉得当时再更疼一点就好了。”谢省轻声在他耳边说,亲吻他耳后的疤痕:“哥,你以后别再丢下我了吧?”“不丢了。”云漠轻声说:“再也不丢了,我保证。”谢省这才放下心,两个人又缠抱了一会子,才下去洗了澡。他笼着短小的浴袍出来,被云漠的眸光一扫,忍不住紧张地用脚趾抓了抓地板。云漠手里捏着一根烟,原本不知道在想什么,神情有些严肃。但看到他的那一瞬,他的神情神奇地放松了下来,唇角也不由地噙上了一缕笑意。谢省三两步过去,将烟从他指间捏过来,咬入了自己的唇齿间。云漠默契地点了火,火光将谢省的唇照的嫣红,脸颊和脖颈露出的皮肤都被热水蒸成了粉白色。谢省垂着眸子将烟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之后,便对着云漠压了下来。嘴唇紧贴着嘴唇,谢省毫不容情地将那口烟雾渡入了云漠口中。滚烫的烟雾进入口腔,又野又辣,又甜又香。云漠掐着他的腰将他按进怀里,反客为主,直把他身上那股劲儿给吸尽了,才放开了他的唇。“怎么还是这么野?”他轻轻地笑,手不轻不重地捏他的腰。谢省喘息着伏在他身上,问的直接而大胆:“哥,还记得那天晚上的事情吗?”云漠没说话,拿一只手轻轻地捏他耳垂上那块软肉。耳垂如被捏化了一般,滚烫,软的像水一样,红的像火一样。那抹红色伴着谢省大胆的话慢慢蔓延开来,云漠才知道,原来谢省也是害羞的。“那天的事你都不记得了,对吗?你太醉了。”谢省亲吻他的下巴:“我们重新来一遍好不好?我想所有的事情,你都能和我一样记得清清楚楚。”他的身体滑下去,受伤的左手按在他的心口处,右手下皮带扣发出咔哒一声,雪白的牙齿咬住了他的拉*链。短暂的摩擦声后,他抬起头来,眼睛里如盛了水,能将人溺毙其中。雪白的牙齿还咬着金属,乌眸红唇美的像妖精一般,让人心跳加速,情难自已。云漠的呼吸蓦地重了起来。他捏着他的下巴将人拉起来,哑着嗓子哄他:“乖,今天不行,家里没东西。”“我家有,”谢省不打算让他打退堂鼓,凑过去亲吻他,尾音微微发着颤:“过年时候买的。”云漠的动作顿了顿,妒火蓦地烧上心头。他手劲大了几分,语气却很平静:“买来准备给谁用的?”谢省忽然笑了起来,滚在他的怀里,手臂环住他的脖颈,拿乌黑的发顶蹭他的月匈膛。云漠掐了他一把:“还笑?”“买给你用的,你信吗?”谢省抬眼看他,不像是在说假话。云漠沉沉地看他,又低头亲他眼睛:“你说的我都信。”谢省补充道:“那时候我以为你和魏瑕在一起,想送给你们用的。”他没敢看云漠的表情,急忙跳下地:“我去取。”云漠一把把他拉回来,看他浴袍堪堪遮住大腿:“我去。”谢省又觉得可惜,刚帮他脱了一半,难道又要穿起来?他咬了咬嘴唇,火辣辣地看他:“要不不用了,用润肤乳?”云漠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把人按进怀里:“你这一套套都是跟谁学的?”“没跟谁学,”谢省轻轻地笑:“肖想你的时候,发自本能地就都学会了。”他再来不及说话了,因为云漠已经一把将他抱起来,不再给他完整说出一句话的机会了。思念与爱恋发酵到极致,快乐与苦痛交叉着来临,但反扑的最激烈的还是幸福。在被爱意一点点点燃时,他甚至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感叹自己有多么幸福。他只来得及迷乱地回应他,用爱意与欣喜。两情相悦原来这么美好,他从未敢想象。“哥,”在近乎虚空的那一刻,他颤抖着问:“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啊?”云漠没有回答他。他紧紧按住他,只想把曾经错失的那些幸福都弥补给他,让他再变回曾经那个无忧无虑,甚至胡天胡地的少年,让他心里只有快乐,而无暇去想过去的任何苦痛。“宝宝!”最后他唤他:“你这个样子,只能给我一个人看。”这次换谢省没有回答他,他的身体几乎痉挛,脖颈高高扬起,像窒息的天鹅。汗水让他的身体在灯光下闪着亮光,犹如最好的绸缎。细白的脚趾蜷起,变成浅浅的粉,脚背也紧绷成了一条线,用肢体诉说着他的快乐和极限……一夜很长,又很短。窗帘缝隙朦胧地透进光来的时候,谢省伏在云漠胸前,黑发被汗水染透了,他轻声地嘀咕:“哥,你才是真的野。”云漠低头亲吻他的发旋,轻轻地笑。他收紧手臂,将他紧紧扣进怀里。他最爱的那个少年,终于再次回到了他的怀抱里。*谢省和云漠在家厮混了大半个月,除了有戏的时候去剧组,其他时间都窝在家里。但其实两人正儿八经腻歪的时间也不算特别多,因为云漠要远比谢省忙的多。三月中旬,“黑箱”的宣发开始提上日程,官方首次放出了电影片花。谢省在片花中除了作为年轻刑警初入警队的宣誓镜头外,就是最后牺牲时候那幕戏的几个镜头。经过后期制作的那段戏太过唯美了,片花中他最后濒死的喘息与眼角那一滴泪,都引起了观众的大量讨论。作为电影的演员之一,谢省也转发了片方的宣传微博,包括这条片花。片花发出的几天内,他的粉丝暴涨。最开始他还没太在意,只是感慨还是用作品说话比较靠谱,虽然电影里戏份不多,但只要肯用心把把握角色,也一样会有收获。可是几天后他就发现不对,他那几个镜头被一些观众剪辑进了一条视频中,渲染的十分色气。尤其配上那段喘息,连他自己看了都恨不得脸红。下面一群人在舔颜,可谢省却对此深感困惑。他苦恼于自己自出道以来便一直被物化。无论是跟各路大佬的绯闻也好,被剪进这类视频中吸睛也好……他都有一种自己被当做商品放在货架上,被估值被选择的不适感。这些都让他隐约明白,要想以一个正儿八经演员的身份立足,对他来说要远比一般人困难的多。但他也十分清楚,身为公众人物,被消费,消遣或者娱乐是正常现象。他并不生气,只是有种无奈和无力感。仿佛无论他怎么努力,因为自己这张脸,也无法轻易逃脱在“忄生”这个字上被消费。只是这样的困惑并没有维持太久。因为考虑到“射鹿”的戏份,他知道关于这方面的高峰应该还没有真正到来。但“射鹿”又不太一样,除了床戏之外,还有大量的心理戏,对抗戏。他不求一部作品就能将他拉出这个怪圈,但却希望观众能够通过这部作品,看到他也有在努力。三月底,他在射鹿的戏份正式杀青。杜风也在侧面敲他尽快看看下一部戏的安排。“黑箱”的片花出来之后,公司又接了几个本子,只是谢省还没来得及去拿。这天孙小圈给他来电话,在电话里一阵吱哇乱叫:“谢省,你要红啦,你要红啦,陆长锦导演要邀你试镜啦。”作者有话要说:改了一万遍了,我已经不知道改成什么了qaq感谢在2020-03-26 19:34:41~2020-03-27 19:16:4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狐狸 1个;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佚之桦、third 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千木 5瓶;香橙薄荷糖、庸辞 2瓶;勿忘我、沁然微雨 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33章陆长锦是国内最负盛名的文艺片导演之一。他年少成名, 为人孤高, 作品也十分尖锐,喜欢剑走偏锋。虽然屡获国内国际各类大奖, 也是国内最会调*教演员的导演之一,但因他的作品尺度以及独特的拍摄视角,也常常会引起各种争议。基于各种原因,陆长锦的作品在同期导演中不算多, 但每一部都能未拍先红。无论是观众以及业内人士对他电影的好奇, 争议还是喜爱,落到现实中,都能化成带来巨大热度的话题。影评人评论陆长锦说,陆导是一位有“眼睛”情节的导演。他合作的演员无不有一双足以颠倒众生的眼睛, 而他的镜头也最擅长抓取演员眼睛里的情绪。即便那情绪轻如烟,迅如电,也无法逃脱陆导那双神奇的“眼睛”。陆长锦的电影,几乎是故事与情绪的共同载体, 于无声间便能将观众带入故事, 成为那戏中人。而谢省之所以能被选中参加试镜, 也恰恰是因为黑箱片花中, 那双濒死前含泪的眼睛打动了陆长锦。谢省得到消息,还没拿到剧本的时候, 一度高兴到整个人都攀到云漠身上,让人抱着转了几个圈。但拿到试镜剧本后,他却有些踌躇了。电影名叫“木偶。”陆长锦以上帝的视角, 伸出手拨弄风云,让电影中的角色在乱世中一步步走向悲剧。每个人都知道陆长锦的电影尺度大,视角奇,但这次不仅视角够奇,尺度也尤其大。剧本几乎有三分之一的床戏,而大部分都需要演员全*裸出演。谢省看完之后,怔怔地瘫在阳台的懒人沙发上,手心的汗几乎将剧本一角洇湿。故事十分精彩,发生在军阀混战时期。谢省被邀试镜的角色是某军阀家的小公子,与潜伏在他身边的女特务发生了一段在家国大义前必须做出牺牲的,既互相利用又暗生真情的爱情故事。小公子与女特务表面上交颈而卧,如胶似漆,背地里却互相试探,刀口舔糖,糖里掺毒。这是一个看谁先动心,谁动心更多,谁更心软谁就一败涂地,甚至搭上性命的故事。剧中的军阀之子,杀伐决断,心狠手辣,周旋于各派势力间皆可游刃有余,直到爱上了一个来要自己命的女人。这场战役没有胜者,赢了,失去爱人,输了,全盘皆输。其间的错综复杂,人心算计层层叠叠。戏中戏,局中局,一环套着一环,惊心动魄中难掩温柔缱绻,温柔缱绻中却又藏着冷刀暗箭……千载难逢的机会,千载难逢的角色,谢省无比心动。但偏偏尺度又大到与他现在想走的路背道而驰。他是一个演员,他不介意在镜头前脱。但他又是一个没有被客观公正对待的演员,那种不公正不客观又让他十分矛盾,将他陷入两难之间。他张着眼睛,将剧本按在心口处,纠结到心疼,指尖也忍不住习惯性地轻轻摩挲在了一起。连云漠走近都没有发现。“怎么了?”云漠弯下腰,轻轻碰他的脸颊。“哥,”谢省张开手臂:“抱抱。”云漠俯身下去,整个人笼在他身上,一只手垫在他脑后,另一只手轻轻地描摹他的眉眼:“这样舒服?”“嗯,”谢省抬头亲吻他的嘴唇,轻声地说:“哥像棉被一样,特别暖。”云漠总是很轻易就会被他弄得心脏又酸又软,他忍不住笑了起来:“需要我帮你看看吗?”“嗯,”谢省把本子递给云漠:“我很喜欢。”两个人挤在一张懒人沙发上,头挨着头,共读一份剧本。春日的阳光洒一点进来,春日的风吹一点进来,裹挟着春天特有的甜美花草香气。岁月静好,这短暂的午后时光,仿佛被拉成了一生那么长。云漠一点点将本子看完,然后沉默着用手指绕着谢省头顶一缕黑发,轻轻地扯,让他的头皮忽松忽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