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妖怪不许单身》TXT全集下载_44
作者:绣生      更新:2023-06-22 08:52      字数:9196
  内心并不艰难地抉择了一番。陈画决定等他们一打起来,就立马拖着酸与跑。然后再举报他们在城市内斗殴。毕竟打不过,只能智取!就在他已经脑内规划好了逃跑路线时,饕餮终于动了。陈画的心高高提起来,内心土拨鼠尖叫:要动手了!!!!在他无声的尖叫里,饕餮将酸与往他们面前一扔,就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陈画:???不打啊?就在陈画和应峤相视无言的时候,从巨大惊吓中反应过来的姜婪内心也被尖叫刷了屏。他真的没想到!应峤说的加班,竟然是来抓!酸!与!啊啊啊啊啊啊啊吓死他了!!!姜婪慌慌张张地跑出老远,探头探脑跟做贼似的瞄了一圈,确定应峤他们没有追上来后,才找了个没人的小巷化回了人形。他靠在墙上大口喘气,心脏跳得快的像要跳出来。刚才面对面和应峤撞上的那一瞬间他整个都是懵逼的,完全没有反应过来。陈画和他说话时他也没敢做声,就表现的特别傻!!@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姜婪一边后怕,一边又有点懊恼。怎么偏偏就这个时候撞上应峤了!他嘴里还叼着酸与,应峤会不会觉得他太凶?姜婪垂头丧气。这下应峤对他的印象更差了qaq作者有话要说:婪崽:啊啊啊啊我刚才一点也不英俊威武肯定还很凶qaq龙龙:……?————————、婪婪懵逼.jpg第 97 章姜婪跟个阴郁潮湿的蘑菇一样蹲在巷子里, 反反复复回想着刚才迎面撞上的那一幕。越想越恨不得时间能倒带,让他重来一遍!他抬起胳膊闻了闻身上,还有点淡淡的血腥味, 酸与的血实在是太腥了, 现在都还能闻到味。刚才他跟应峤隔得那么近, 应峤该不会也闻到了吧?还有他才跟酸与交过手,身上肯定还沾了灰, 说不定鳞片都毛毛都没有光泽了。总而言之, 就是形象太差了!姜婪很焦虑, 感觉彻底摊牌带着男朋友回龙宫去跟哥哥们炫耀的日子大概遥遥无期了。他怎么就这么倒霉啊啊啊啊啊!在小巷子里发泄了一会儿情绪,姜婪才勉强冷静了一些。他得赶在应峤回家之前, 赶紧回去把身上的味道洗干净, 再找机会旁敲侧击地试探一下应峤的想法。他心里还抱着美好的愿望——刚才应峤都没有说话, 说不定应峤也跟他一样惊呆了,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些小细节呢!姜婪打了个车回家, 还特地给江迟发了消息, 确定应峤没有回家之后,一脸镇定地掏钥匙开门,准备赶紧洗澡洗衣服毁尸灭迹。只要不掉马, 他就还是帅气迷人的可爱男朋友!一点也不凶!只是一打开门,就发现客厅里热闹非常,除了三个小崽子,还有个有点眼熟的年轻男人。四个人围坐在茶几边, 竟然不知道从哪里弄了纸牌,正在玩牌。小崽子们看见姜婪回来, 立刻乖乖叫人。姜婪望着有点面熟的年轻男人:“你是?”年轻男人站起身,客气地跟他打招呼:“你好, 我是应峤的同事,我们上次见过的,他今天加班,担心家里幼崽没人照顾,就拜托我来照看一下。既然你回来了,我就不打扰了。”姜婪想起来了,他们确实见过的,上一次也是这人帮忙照看的狻猊椒图。他向对方道了谢,客客气气地将人送出门。等姜婪回来,就见狻猊和椒图眼巴巴地瞅着他:“三缺一,一起吗?”姜婪急于消灭证据,冷酷无情地拒绝了弟弟的要求:“不来,我去洗个澡,你们可以三个人斗地主。”说完便着急忙慌洗澡去了。***陈画瞪着地上的酸与。表情有点懵:“这是让给我们了?我还以为得打一架呢。”他咂摸了一下,实事求是道:“没想到饕餮看着挺凶,还是讲道理的。”就是眼睛一瞪还不出声忒吓人了一点。陈画自说自话了一会儿,终于发觉应峤一直没出声,他扭头去看,就见应峤正皱着眉一脸不爽地拿手帕擦衣服上溅上的血点子,脸色阴沉的能吃人。那血点子估计是饕餮扔酸与时没注意给溅上去的。陈画机智地闭上了嘴,暗暗庆幸幸好饕餮撤得快,不然以应峤那针尖大的心眼,估计真得打一架。他把地上的酸与拖起来,道:“先把酸与弄去局里,再让人来解决小区的问题吧。”目前也不知道酸与在这里呆了多久,又嚯嚯了多少小区住户。反正现在罪魁祸首也死了,之前它施加的影响不会再持续,让局里加派人手过来排查就好。谁知道应峤立刻嫌弃地退后了一步:“你让局里派人来接你,我先回去了。”今天来小区是开的应峤的车,他为了立住人设,一直开那辆黑色本田,结果现在开成了习惯,眼下并不想让酸与把自己的车子弄脏。后备箱也不行。陈画:???老狗币你良心不会痛吗?然而应峤马上用事实告诉他,不会。陈画就眼睁睁看着应峤转身先走了,走了。他心里把应峤骂了百八十遍,一低头就见地上的酸与用剩下的四只眼睛盯着他,眼珠子滴溜溜打转,顿时气得踹了它一脚:“看什么看?少打坏主意。我治不了应峤那个狗币还能治不了你?”酸与:……*应峤到小区时,已经将近十一点。他看了看微信消息,姜婪这期间竟然也一直没有给他发消息,不知道是不是还在聚餐喝酒没回家。心里这么想着,应峤坐电梯上了楼。结果出了电梯人还没到门口,就听见屋里传来的热闹动静。开门进去,就见三个小的在客厅斗地主,输了的脸上贴纸条,椒图脸上贴满了,狻猊连身上都贴了,应峤进来之前狻猊正在撒泼打滚说不玩儿了,叫着要吃宵夜。看见应峤进来狻猊才不滚了,表情殷切地邀请应峤加入牌局。应峤嘴角抽了抽,拒绝了邀请,问:“姜婪还没回来?”椒图说;“在阳台上。”应峤过去一看,就见姜婪穿着睡袍趿拉着脱鞋,正在阳台上晒衣服。“这么晚了洗什么衣服?”背对着他的姜婪一惊,差点跳起来:“聚餐酒洒在衣服上了。”本就是随口一问,应峤闻言没有深究,点点头道:“那我先去洗个澡。”见他转身去了浴室,姜婪做贼心虚地扒在阳台玻璃门上看了一会儿,才终于放下了高高悬起的心。晾完衣服,姜婪刚去客厅,就被颠颠跑过来的狻猊保住了小腿。他的毛毛上还沾着没扯干净的纸条,看起来格外滑稽。姜婪不由掏出手机来:“干什么?”狻猊抱着他的腿仰头撒娇:“我们想吃宵夜。”姜婪嘴角一抽,抬腿带着他整个颠了颠:“你再吃就不仅没有腰,连脖子都要没有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而且刚才打牌时就吃了一堆零食!包装袋把垃圾桶都塞满了。狻猊不服气,半立起身在自己肚皮上抓了一把,证明自己并没有很胖:“都是虚胖!你看,都是毛毛。”“而且也不是我一个人吃。”他义愤填膺,完全没有注意到姜婪正拿手机拍他。@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姜婪收起手机,看在弟弟太可爱的份上,勉为其难地妥协了:“那我点个烤鸡,你不能吃太多。”狻猊信誓旦旦地做了保证。姜婪点了四只烤鸡。夜间配送速度很快,等应峤洗完澡出来时,外卖已经到了。三只色泽油亮的烤鸡摆在外卖盒里,姜婪正拿刀在切块。见他过来招呼道:“来吃宵夜。”他看着烤鸡就不由想起了没吃完的酸与,下意识舔了舔嘴巴。应峤对烤鸡没多大兴趣,看见烤鸡他就想到酸与,然后就联想到甩了他一身血点子的饕餮。进而想到姜婪竟然喜欢一个粗鲁没礼貌还不讲卫生的妖,就觉得心肝脾肺肾都在一块疼。气得疼。凭什么!!!他凝着姜婪,完全想不通他为什么会喜欢饕餮。除了黑点大点壮实点,完全找不出吸引人的地方。鳞片暗沉没光泽,尾巴上的毛脏兮兮,嘴巴还那么大,红眼睛一看就很凶,跟自己完全没有可比性。更何况饕餮还吃生肉!都什么年代了,竟然还有妖吃生肉!看看天台上的狼藉,多半连毛都没拔,简直就是茹毛饮血!八成回去以后连牙都不会刷。@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应峤稍微想象一下那画面就觉得整个龙都不好了。于是就更加憋气了。他看着高高兴兴吃鸡的小妖怪,指着一块烤鸡肉说:“这块还有血丝,生肉不能吃,不卫生。”“???”姜婪心头一跳,顿时有点心虚,怀疑应峤在内涵自己。他扫视着被点名的烤鸡肉,怎么看都没看出血丝在哪:“都熟了呀?”“哦,那是我看错了。”应峤就是故意借题发挥,他语气平淡地抛出了重磅炸.弹:“我今天加班跟老板出外勤,碰见饕餮了。”“!!!”姜婪包括狻猊椒图齐齐扭头盯他。姜婪更是紧张起来,心脏扑通跳,眨巴着眼睛看应峤,试探地问:“你遇见饕餮了?你觉得他……怎么样?”大约是他的眼神太期待,应峤几乎要脱口而出的diss稍微收了收,换成了委婉一点的说法:“我们去抓酸与,正巧撞上饕餮也在,他……把酸与的四只翅膀三条腿全吃了。”姜婪不敢发言,心虚地附和:“哦哦哦,然后呢?”就听应峤继续道:“生吃的,天台上的羽毛和血甩的到处都是,太不卫生了。还把血甩到了我衣服上。”姜婪:……他拼命回想,自己有把羽毛和血弄的到处都是吗?应该没有……吧?就只是吐了几根羽毛而已!而且他什么时候把血甩到了应峤身上?他内心疯狂反驳,表面却怂得不敢说话,只能含糊地表示知道了:“嗯嗯嗯。”狻猊和椒图在旁边一脸震惊加呆滞地看看应峤再看看自家五哥,嘴里的烤鸡都不香了。场面一度很尴尬,姜婪垂着脑袋眼珠转来转去,试图转移话题:“我们又没有吃生的,烤鸡都凉了,赶紧吃吧。”可惜应峤却并不想放弃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他不遗余力地继续黑饕餮:“我就是碰巧遇见了跟你说一说。有时候这些大妖被传得神乎其神,其实都被美化过了。饕餮也一样。”“百闻不如一见,等你真的见到他。会发现饕餮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威风,甚至在现代社会,还过着茹毛饮血的原始生活。”应峤一副我都是为了你好的样子:“我跟你说这些不是为了说饕餮不好,就是提前给你打个预防针,以免哪天你发现他不仅吃生肉,甚至吃完后连牙都不刷,打击太大受挫。”“???”姜婪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很想大声反驳他:你还说你没有黑饕餮!我什么时候吃完不刷牙了?!这是造谣!!!作者有话要说:气包婪:你造谣!!!!!龙龙:?都是实话————————二更见!第 98 章姜婪眼睛睁得溜圆, 气鼓鼓地瞪着应峤。在他旁边,狻猊和椒图也一脸严肃地把应峤瞅着。江迟不明所以,但见他们都盯着应峤, 就也默默跟着看过去。被四双眼睛齐齐看着, 就是从来不会心虚的应峤, 也不由地轻咳一声,给自己越来越离谱的说法打补丁:“我是说假如……”说着说着他又理直气壮起来:“这也是合理猜测, 你提前有个心里准备以后落差不会太大。”姜婪:……他将烤鸡挪到自己面前, 转过身拿后脑勺对着应峤, 气哼哼地说:“烤鸡没有你的份了。”必须多吃一点才能消气!应峤:???怎么又生气了?难道今天还不够委婉?狻猊和椒图默默地瞅了应峤一眼,狻猊语气沉重地说:“你烤鸡没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椒图立刻接上:“五哥今天要跟我们睡吗?”姜婪瞥弟弟们一眼, 一想到应峤这么造谣自己还让弟弟听见了, 顿时更来气了。“小崽子不要管大人的事, 快吃,等下冷了。”“哦。”狻猊和椒图乖乖点头, 同仇敌忾地围在茶几边, 故意欢声笑语地吃起了烤鸡。仿佛被孤立的应峤:……虽然理智告诉他没有做错,但是求生欲告诉他:他肯定做错了!毕竟小男朋友看起来好像很生气。吃完宵夜,姜婪催促着三个小崽子回房间睡觉, 见他们都乖乖睡下了,这才熄灯关好门退出来。吃完的外卖盒和鸡骨头都还堆在茶几上,姜婪正想去收,就见应峤已经收拾干净了, 正弯腰垂着眼眸在擦桌子。虽然很生气,但姜婪也不得不承认, 他男朋友长得可真帅。情不自禁多看了两秒,姜婪想起来自己还在生气, 就低哼了一声去刷牙。心里还介意着应峤那一句“吃生肉还不刷牙”,姜婪刷牙都特意多刷了五分钟!等他磨磨蹭蹭折腾完,就哒哒哒跑回卧室蒙头睡觉——往常他都会等应峤洗完澡,抱着他的尾巴当抱枕才入睡。如果气氛好还会有一点有益身心的睡前小运动。但是姜婪今天很生气,并且不打算这么快原谅应峤。所以他干脆就蒙着脑袋装睡。等应峤收拾完回卧室,就见被子鼓起一团,姜婪像个蚕蛹一样缩在空调被里,只露出几缕不安分的发丝胡乱翘着。应峤迅速在脑海里搜索了一遍看过的恋爱指南,找到了对应这种情形的标准答案——生气了,快哄。他化出蛇尾,故意紧挨着姜婪躺下。姜婪察觉到他的小动作,蚕宝宝一样往前蠕动了两下,和应峤拉开距离,用肢体动作清楚明白地告诉应峤——还在生气,莫挨老子。“……”应峤盯着姜婪蹭得乱糟糟的后脑勺,有点无奈,又觉得小妖怪连生气都很可爱。这个毫无准备露出来的后脑勺就看得人很想rua一下。@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他眼神闪了闪,尾巴顺着被子的空隙钻进去,用尾尖去勾姜婪的脚踝。但是姜婪冷冰冰,好像一块莫得感情的石头。“生我气了?”应峤将人从被子里挖出来抱住,在发顶上轻吻了一下,省略了内心一万字黑饕餮的合理理由,直截了当地道了歉。“刚才是我错了,没有事实依据,是我瞎说。”才怪!尽管内心非常不服气,但是谁让男朋友是个饕餮铁粉呢。虽然内心很酸很嫉妒,但他不能说。就饕餮那样子,等以后有机会让姜婪亲眼看一看,他肯定秒脱粉!为了家庭幸福,眼下暂时忍耐一二也是正常的。本来还在扭来扭去的姜婪动作一顿,转过身看着他,哼哼唧唧一会儿,说:“这还差不多。”“那不生气了?”应峤凑近他,在他唇角轻碰一下。姜婪装模作样地思考了一会儿,两指虚捏着给他比划:“刚才有这么生气,现在只有这么生气了。”拇指和食指之间的距离从三寸缩短到一厘米。一厘米那也是有距离,那就是还生气。应峤将他比划的手指握住,揉捏了一会,又去亲他:“那做点高兴的事让你消气?”做点高兴的事?说这个姜婪可就不困了,他半点也不扭捏,配合地仰起脸,叽叽咕咕地说:“做完了我再考虑一下。”他的神情和动作都透着一股子天真自然的勾人,应峤眼神一沉,垂首亲住了他……情侣之间快乐的事有许多种,比如拥抱,比如牵手,再比如亲吻……亲密的动作让人面红耳热,同时又带来无比的欢愉。姜婪微微喘着气,懒洋洋地塌下腰,将应峤的尾巴抱住,身体贴上去轻轻地蹭。情.酣之后,身体是潮热的,如墨玉一般温凉细腻的蛇尾抱在怀里,让人越发懒洋洋连手指头都不想动。应峤用湿纸巾擦干净手,手指拨弄他的额前碎发:“考虑好了没?”姜婪有一下没一下地拿下巴去碰他的尾巴尖,闻言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才狡黠地说:“我说什么,你跟着我说一遍,就不生气了。”“?”应峤直觉这里面有坑,但被他晶亮狡黠的眼睛看着,又舍不得拒绝。更何况人这会儿还生着气呢。根本不敢说不。“嗯。”姜婪眼珠滴溜溜打转,他清了清嗓子,抑扬顿挫地说:“饕餮英俊潇洒玉树临风高大威猛无人能比,我超喜欢饕餮的。”“你照着念一遍。”应峤:……?他抿着唇说不出话来。见他不开口,姜婪就催他,还摇他的尾巴:“快说!”应峤:……他嘴唇开开合合,愣是开不了口。姜婪见状开始耸眉耷眼,还故意转过身去:“不说就算了,我要睡觉了!”“我说!”这两个字几乎是硬生生从应峤齿缝里钻出来的,他一边想着等下次有机会碰见饕餮,一定要把饕餮打趴下,让他再不敢出现在江城。一边努力挤出干巴巴的笑容,不太流利地念:“饕餮英俊潇洒,玉、玉……”“玉树临风!”姜婪立刻转过身来,积极地给他提词。“玉树临风,高大威猛,无人能比,我超……”念到最后一句,应峤又卡住了,一个“喜欢”卡在喉头,像酸梅子堵在心口,又酸又涩。他反反复复地想,这绝对不是打一架能解决的事情了,他要让饕餮以后看见他都绕道走。“超喜欢饕餮的!”姜婪目光灼灼地盯他。应峤平复了一下心情,终于克服了心理障碍继续:“我超喜欢饕餮的。”说完后,整个龙的灵魂都仿佛被抽空。他竟然亲口说喜欢饕餮。他不干净了。姜婪一副喜滋滋的样子,弯着好看的眼睛凑上去响亮地亲了他一下:“我也超喜欢你的。”小男朋友的亲吻总算缓解了一点沉重的打击,应峤勉勉强强地没有那么愤愤不平了。他将姜婪抱住,见他还在说话,连忙捏住他的嘴:“不早了,睡觉。”姜婪被迫嘟起小鸭嘴,只能“嗯”了一声,便喜滋滋地抱着尾巴睡了。***第二天是周六,不用上班。姜婪便和应峤商议,去医院将李阿婆的尸体领出来,送去火化后入葬。虽然江迟没有说,但姜婪知道他心里一定惦记着这事,还是早早办妥了为好。于是吃了早饭后,联系好殡仪馆的车,一家人包括狻猊椒图都一起去了医院。医院负责人收到消息后,竟然亲自过来,陪他们去太平间领李阿婆的尸体。殡仪馆的工作人员也一起过去,等姜婪签完字后,他们熟练的将尸体送上殡仪车。江迟从始至终没有哭也没有说话,他一直沉默着,只是在家里染上的一点鲜活劲儿,此时又变得暗淡下来。姜婪轻轻在他肩膀上拍了拍,想说点什么安慰他,又觉得言语太过无力。江迟并不是什么也不懂的小孩子。正因为他什么都明白,所以不必多说。他不是不懂,只是心里一时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只有时间能慢慢淡化这些伤口。边上的椒图上前牵起他的手,兄长一般揉了揉他的头,小声道:“别怕,还有我们。”江迟抿着唇,缓缓点了点头。一行人正要上车出发去殡仪馆,斜刺里忽然冲出来个女人拉住了姜婪。“你站住!”姜婪扭头一看,眉头就挑了起来,他将胳膊抽出来,拦住了皱眉欲上前的应峤。“是你?”@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姚母神情愤恨:“是不是你做的?是你动的手对不对?”姚顺因为骨折,一直在医院住院。结果昨天晚上他忽然疯了一样要闹自杀。有两次还伤到了帮忙的医护。医院不得不采取了强制措施将人绑了起来,姚母心惊胆战地在病房外守了一整晚。本来都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可今天一早上,姚顺忽然好了!他不疯不闹,说话条理清晰。甚至都不记得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发现自己被绑着之后,一个劲儿地让姚母把他放开。姚母欣喜若狂,马上叫了医生过来查看情况。结果医生检查后根本不同意把人放开,说鉴于昨晚的情况,要做完检查再观察两天再把人松绑,以免再出现意外状况。但恢复了意识的姚顺完全不理解为什么自己会被绑着,在得知自己被认定成精神病后,更是不停挣扎叫骂,因为他的反应,医院反而更不敢将他放开。姚母在外面听着儿子的哀求,一边是心疼,一边却又想起了姜婪之前信誓旦旦说要让他们做不了精神鉴定的话。她越想越怀疑是姜婪做了手脚,又正好听见有医护提到李喜芳的家属过来了,就连忙找了下来。作者有话要说:龙龙:饕餮必须死:)婪崽:?——————————抱歉,前天晚上妈妈住院了,今天下午才回家。先更一章,还有二更,不过可能有点晚,大家可以明天来看。——————————然后推一下橙子雨《灰姑娘的满天星》,重组家庭刺激狗血刺♂激,小三儿子爱上原配儿子,先虐后甜,he。喜欢这类的可以去康康!第 99 章姜婪眉头微动, 昨天晚上他对付酸与去了,一时间还真没时间和精力顾得上姚家人。没想到他还没找上门去,姚母却先找了上来。“姚顺的疯病好了?”姜婪故作不解道:“这不是好事?怎么你好像一点不高兴。如果真是我做的, 你该感谢我吧?”其实姚顺神智清醒过来的缘由稍微一想便知道了, 昨晚上酸与被他扎瞎了两只眼睛, 又没了翅膀和腿,相应的控制力和影响必定会下降。姚顺估计一直被他操纵了心神, 所以才疯疯癫癫。现在酸与无力再掌控他, 可不就得清醒么?姚母被他反问的哑口无言, 支吾半晌后道:“你就是想让我儿子去坐牢,你才不会安好心。”姜婪脸色沉下来:“犯了法坐牢不是正常?还是你觉得为了不坐牢, 让姚顺一直疯着也挺好?”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姚母:“你如果想的话, 我倒是可以帮帮你。”姚母吓了一跳, 下意识退后一步:“你敢!这是犯法的!你信不信我让警察来抓你?”“你还是先操心操心姚顺的鉴定证明吧,我们这边可不会接受调解。”姜婪无意与她纠缠, 冷冷看他一眼, 警告道:“你要是对这个结果不满意,下次尽管来找我,我不介意帮姚顺把精神病给坐实了。”姚母还想再说几句, 但对上他隐含威胁的目光,再看看旁边明显不好惹的应峤,犹豫了一下,到底退了回去。几人不再理会姚母, 上车之后往殡仪馆赶去。李阿婆的尸体被送进殡仪馆中整理仪容,姜婪给钱爽快大方, 化妆师很仔细地将李阿婆的遗容整理好,又换上新衣服, 才让江迟进去见她最后一面。跟逝者告别之后,他们站在外面,目送尸体被推入了火化间。所有签字的流程都是姜婪代签,在接待室等了大约两个小时之后,工作人员捧出一个小小的骨灰坛给他们。人死如灯灭,这小小一个骨灰坛,是死者在世上走过一遭的证明,亦是活着的人唯一的念想。江迟接过骨灰坛,小心抱在怀里。应峤开车带他们去了城外公墓——公墓是殡仪馆一并给联系好的。李喜芳本就是街边的流浪人员,靠捡垃圾维持生活,她没有亲人,也没有好友,唯有抚养长大的江迟与她相依为命。因此这场葬礼也格外的简单。没有太多花里花哨的东西,只有一张黑白遗像,一个瓷白骨灰坛,以及一束白色菊花。江迟跪在墓碑前,认认真真地磕了三个头。再起来时,他眼眶有些发红,声音却很平静:“奶奶,不用挂念我,安心走吧。”黑白遗像上的老人眼神沉静,默然望着他。姜婪几人朝墓碑鞠躬,祭奠完毕之后,才离开了墓园。回去的路上,江迟和椒图坐在后座,狻猊在坐他们俩中间,坐姿歪歪扭扭,一会在这个身上靠靠,一会儿在那个身上躺躺。江迟微垂着头,垂下的发丝在脸上投映出小片阴影,叫人看不分明表情。狻猊还以为他哭鼻子了,连忙扭着头去看他,尾巴有点不知所措地一摆一摆:“你别哭啊。”椒图闻言也关切地转过头看他。“我没哭。”江迟抬起头,眼眶虽然还残留着浅浅的红,却并没有流眼泪。他尝试着扯动嘴角,露出个明显生涩的笑容。这是他第一次笑。大约是太少做出这样的表情,这笑容转瞬即逝,江迟很快又恢复了平日里习惯性的面无表情,只是浓密的眼睫朝下垂着,似乎在酝酿着什么。良久,姜婪听见他说:“奶奶不在了,我们的合同……还作数吗?”当初姜婪说服他将李阿婆送去医院治疗时便说过,李阿婆的治疗费他出,而江迟则给狻猊椒图当玩伴,兼承包家里的家务。但实际上,这些日子住在姜婪家,除了陪玩,江迟并没有太多机会做家务。刚开始是他不懂,没想过怎么会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以为签了合同就算数。但在姜婪家住了一个星期,他接触到了许多从前无法接触的东西,他像一块海绵,源源不断地吸收着外面的讯息。吸收的越多,他就越明白,当时姜婪说的话多半是哄他的。之前奶奶要住院治病,他还能厚着脸皮假装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