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作者:蛋挞鲨      更新:2023-06-22 13:55      字数:4495
  容谨在一边笑看着,容淮小心地看了一眼自己亲妈。他也有个把月没见容谨了,最近容家的变动太多,他听到了很多传闻,小姨被送进了医院,小姨夫也身负巨款,被赶出了容家。自己亲妈现在是最大的赢家,忙得脚不沾地。但跟容淮的关系还是老样子,无论容谨从前被监视还是现在除去了枷锁,她在对待孩子上早就养成了习惯。嘘寒问暖都带着神经质,很容易让孩子想跑。她索性也不问了。肖绒这个妹妹对容淮来说很意外,他们是亲人这个认知让容淮到现在都没真实感。毕竟肖绒跟容家的关系只余下了血缘,全然陌生的妹妹即便现在逐渐熟悉,但好像也没那么亲密了。不止我这么想吧。容淮看到容谨的神情,巨大的悲伤笼罩着她,像是在这一刻缅怀着很多年前的人。那枚戒指荆天月精挑细选,洪则说她挑三拣四,花那么多钱,搞出了个这么普通的玩意。确实长得很普通,戒指都长得差不多,区别在钻到底值多少钱。肖绒压根不关注这些,她是一个很缺安全感的小孩,却很懂得自我安慰,只要荆天月给出一个讯息,她都能自己跟上来。而无论是不是戒指,她早就被套牢了。现在多了戒指,只会让她更安心。肖绒吸了吸鼻子,我早就是你的。她很满意这样的场景,上次她给荆天月戴戒指,在四下无人的,她长大的地方,而荆天月回给她的,是这么一个算得上其乐融融的场景。这个人和从前一样,轻而易举地把人从困苦带出来,四下温暖,她根本抵挡不了。荆天月看着戒指套上了肖绒的手指,笑了笑,这下安心了吧?两个相貌都超出正常水平的人一起的效果只会乘好几倍,赏心悦目的无限次方,谁看了都想称赞一句绝配。容淮一边替肖绒高兴,一边又觉得羡慕。他们在不在容家长大都一样,都很害怕一个人,偏偏哥哥从小被放到国外自生自灭不知道容谨想让他远离监视,另一个茕茕长大跌跌撞撞地往前跑这样还有风声陪伴,也不会寂寞。长辈的疼爱在他们这里缺失了一大块,导致风吹呼呼,犹如茅屋漏雨,总是贪恋年长恋人的给予。肖绒嗯了一声。而那边荆天月的父母亮出了给肖绒准备的礼物,容谨叹了口气:那不是我什么准备都没有?真的太突然了。可是转头看肖绒还在傻乎乎地乐。听到这句话肖绒还说:没关系的。一边瞄着微信对话框的容淮都无语了。这顿饭吃得还算愉快,临走前容谨还跟荆天月的父母站着聊了一会。容淮跟荆天月的车走了,荆天月跟肖绒坐在后排,容淮坐在副驾驶座,肖绒问了句:你看了一晚上手机,则哥没联系你吗?容淮:荆天月:加班呢,忙着。肖绒问荆天月:我也要回去,都没跟队长她们说过。荆天月:她们还在练,我说你家有事。容淮插了句嘴:我能看看肖绒练习吗?肖绒:你想去看则哥就直说。荆天月笑出了声,突然想到容谨那副样子,也不知道她知道容淮看上洪则是什么反应。于是问了句:你打算怎么跟你妈说你跟洪则的事儿?容淮都快爆炸了,结结巴巴地说:还还没没没想好。肖绒突然觉得荆天月挺八卦的,一路上都在问容淮跟洪则的事儿,百无禁忌,要是被洪则知道估计要打架了。一方面她又很喜欢这样的氛围,很轻松,真的很像一家人。从车上下来的时候容淮已经无地自容,他头一次领教到荆天月的咄咄逼人,以前对荆天月的印象也就是则哥带的艺人,从小长大的那个美女姐姐。还稍微,吃了点小醋的程度。也没想到这姐这么能唠,再聊下去什么都被扒干净了。以至于上电梯的时候容淮恨不得挨着肖绒,那么大高个硬生生地夹出了点怂蛋味。电梯门开的时候正好洪则拎着助理给的咖啡经过,看到脸红的跟猴子屁股一样的容淮,诧异地问了句:怎么,你们仨家庭聚会还带玩京剧脸谱的?荆天月抱着肖绒的胳膊,上上下下打量了洪则,把人看的毛骨悚然,最后意味深长地说:洪则,我没想到你这么纯情。洪则:?她笑着被肖绒拉走了,高跟鞋踢踢踏踏,这一层还有加班的高层,看到boss这么走路没样的都战战兢兢地打招呼。洪则:有病吧?容淮还低着头,快一米八的个子杵成了一根硬邦邦的含羞草,被洪则一搭手就东倒西歪。她怎么你了,女妖精□□气?不至于吧,一个肖绒都能把她榨干。容淮心想你俩果然是一路货色。她问我我和你的事。容淮长得一点也不比艺人差,就是少了点精神气,十天有八天是蔫蔫的那种。此刻站在走廊上,不少人路过都要看两眼,还有人问:则哥,带新艺人了?洪则摆了摆手,不是。荆天月和肖绒都快走没影了,肖绒才想起来容淮不是要去看她练习,又掉头要往回走叫容淮。被荆天月拉了回来,你是不是傻?肖绒: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荆天月:肖绒转头看了一眼,结果发现那抱一起的人影,哎呀一声,摇着头往前走。荆天月故作哀怨地叹了口气:某些人满心满眼都是工作,想着发新歌出新传上新舞台吸引新的妹妹,可怜奴家人老珠黄天生的演员随手拈来,可惜喜剧效果甚佳,还没把最后半句独守空房给说出来,就被人捧住脸亲了一口。啧啧响的那种。肖绒捧着她的脸,手指上戴着的戒指跟皮肤相帖瞬间有些冷。她看着荆天月的眼睛,看得认真。荆老板的办公室大得可怕,扑面而来的奢华味,当然也可以为所欲为。但是肖绒今天心情超标得很,还惦记着鸽了队友的排舞,只能多亲几口再走。她这种深情款款的亲对荆天月来说就是隔靴搔痒,最后被人按在沙发上亲得舌头都发疼。分开的时候银丝牵牵,被荆天月用拇指抹去,最后坏心眼地在肖绒脖子吸出了个吻痕,大发慈悲地说:走吧。肖绒还在喘气,她盯着吊灯,只觉得心跳如擂,最后一言不发地坐起缓了两分钟,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背对着荆天月说:谢谢。荆天月挑了挑眉,谢什么?肖绒摸了摸戒指,我好高兴。荆天月揉了揉她的脑袋,行了行了尾巴都摇断了还撒欢呢快走吧。电梯有些慢,肖绒等电梯的时候还回味了一下,听到脚步声回头看,容淮跑过来。绒啊等等我。肖绒:你不是陪则哥加班吗?容淮:他觉得我烦。肖绒:是洪则的风格。那你去看我练习?容淮点头,他们一路聊了两句,聊容家,说起容筝,容淮还是有点难过:我哪天去看看小姨。不怕你妈妈生气?容淮:不是\'你妈妈\'是我们的妈妈,虽然她不称职。肖绒:我还没准备好。容淮:对不起,我不该勉强你的。那容谜呢?容淮摇头,不知道,小谜一向跟我没话说的,她可能也很难过。肖绒:等你们搬家完我再去看她。容淮点点头。梁伊衣她们一直在联系室,最近的强度高得人都要瘫软,肖绒这货中途跑路不说,回来的时候还带了个帅哥。赵茗砚眼睛都发直了,被温扶叮嘱:口水,擦擦。等她真的去擦,发现被骗了。梁伊衣坐在一边喝水,她的目光落在肖绒脖子的痕迹上,吹了声口哨:你不会出去打炮了吧?肖绒:作者有话要说:姐:计划通第104章 看望【104】练习室下午本来还有不少人,不过吃过晚饭后也都散了。梁伊衣觉得自己太久没练,当然不能这么早走,温扶和她住一起,也就一起。赵茗砚就更了,舞痴级别,最后的舞台她巴不得自己每分每秒超常发挥。肖绒进来的时候还带了个帅哥这事让她格外亢奋,温扶在一边笑得不行,听到梁伊衣这么一问,也看向肖绒。哪、哪有啊。肖绒摸了摸脖子,心想也没时间啊。她摸脖子是假,炫耀戒指是真,被梁伊衣抓住手,哟,戒指都戴上了?赵茗砚也顾不得帅哥了,蹭得跑过来,靠靠靠月神跟你求婚了?肖绒:不是,就是订婚戒指。赵茗砚:订婚是不是还要办一次啊?还是咋的,唉你们好烦啊怎么都这样。梁伊衣跟温扶早就确定关系了,现在四个人又是她单身,赵茗砚有点着急。虽然她们年纪都不大。肖绒:就是家里人见一见,而且我找到我亲妈妈了。之前她一直没说,怕说了又不是真的,今天的见面总算给了她一种真实感,包括手上的戒指。梁伊衣:真的吗!谁啊!也在北京?温扶都很好奇,赵茗砚整个人都要贴上来了。肖绒看向容淮,他是我哥哥。容淮看打扮就一股青涩嫩苗味,长相根本不比艺人差,略长的头发在脑后扎了个小揪,但是跟花里胡哨根本不沾边。梁伊衣觉得怪清纯的,而且越看越觉得哪里见过。温扶若有所思,她不是有次粉丝见面会,一个粉丝说的那个跟绒有点像的素人帅哥么?肖绒看着容淮,容淮笑了笑,你们好,我叫容淮。梁伊衣眯了眯眼,姓容那你跟容家的生意也做的很广,梁伊衣虽然自己不太关注这些,但是饭桌上还是能听到父母的议论。肖绒:总之,他想了看看我是怎么训练的。赵茗砚看着容淮,然后拉了拉肖绒的衣服,小声说:我能做你嫂子吗?肖绒:吓得容淮后退了一步。梁伊衣的:温扶也难得沉默了,心想你不能看看人帅哥的嘴唇吗,肯定不是肖绒咬的。肖绒咳了一声,他有对象的。赵茗砚失落地哦了一声,又看了容淮两眼,看得容淮又后退两步,差点后背贴墙。大概是赵茗砚的如狼似虎让容淮站立不安,没看一会就走了。梁伊衣又跳了几首,然后勾起赵茗砚的肩,唉了一声,老赵啊,找不到对象啊。赵茗砚把猴一样的队长往一边甩,然而梁伊衣在这方面特别难缠,嘴贫得完全可以改行,你要不成全了我们姬佬天团算了。靠你要死啊!!!我被你们害得风评受损!我妈都问我!赵茗砚特别悲愤,双眼含泪质问队友,而温扶拿着手机自拍,不小心点到视频,最后把这段发到了自己微博上。一时间评论底下全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完了期待第二年的舞台。荆天月那边跟洪则商量了一下新的行程,还有在播的《仙海定潮策》的宣传,最近公司在扩充,需要新的艺人,不少选秀节目成为投资的重要项目。她一时间很难抉择。白天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洪则坐在一边沙发上问她,荆天月一只手撑着脸,你让我想想。洪则:也不用这么费劲地想吧?愿不愿意的事儿,反正你也不差钱,也不用上综艺捞金。剧本烦呐,现在的综艺看上我的原因不就是我就一□□,往哪炸都能炸出不花钱的热搜么?荆天月喝了口水,洪则托了托眼镜,很好,你对自己总算有了精准的认识。荆天月:而且你和老羊递给我的综艺本子不少都是第二季,你看这个,我服了上山砍柴都有,我才不做,整我呢么。这什么?街头卖艺?我不能自己掏钱买啊?还有什么竞技类的,体操?我有病吧我参加?带着爸爸上综艺?我爸有那时间只会跟我妈腻歪。这个?野外求生?我差这个通告费?洪则只觉得荆天月嘚啵嘚啵烦人得很,粉丝眼里迷人的性感女音在他耳朵里是嗡嗡嗡。不过这些年好歹也免疫,冷嘲一声,我觉得邀请你参加综艺的也有病。荆天月:反正这些都是长期综艺,肯定要等跨年肖绒那个团的演唱会结束再参加,也是明年的行程,还有四个月给你考虑。洪则在做荆天月经纪人这些年每天都要量血压,明明是黄金年龄,却操心出了五旬老汉的味,床伴受不了他的忙碌,也受不了他的不定性,几乎在一起没多久就分了。他自己家里到现在都没和解,父母还生了个可以当他儿子的弟弟,更是有种要跟亲儿子对着干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