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月光》TXT全集下载_20
作者:玉琢灵      更新:2023-06-22 20:26      字数:9656
  栾月冷笑扯了扯嘴角,眼神居高临下,“闻池,你少做梦,我这辈子都不会答应!”许嘉安说的没错,这就是一条彻头彻尾的“臭水沟”,傻子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跌进去。“好,那我就追你一辈子。”栾月:“……”第53章 追妻栾月逃离宴会厅的时候, 觉得自己像极了午夜落荒而逃的灰姑娘。不过灰姑娘是怕魔法失效,打回原形,她是无话对抗, 闻池的厚脸皮。更别提宴会厅,那一双双兴致盎然的眼睛, 活像她是动物园供人观赏的猴子一样。包括之前带她来酒会的江思邈,也是一脸震惊的站在人群中,看着她跟闻池,唇形错愕半张。栾月跑的太急, 等来到酒店大堂,被旋转门外带入的冷风吹的激灵,才猛然意识到, 大衣被她落在了宴会厅里。她咬了咬下唇, 在折回与冒冷行走之间,果断选择了后者。二月底,介于冬春交接之际,冷空气萧瑟不减。栾月选了处避风的广告牌下,手指木然僵直的捏着手机, 另只手搓着胳膊,等着专车司机接单。川流的车辆, 过往的人群,凛冽的冬风呼啸。分明不是叫车高峰时期,她下的单,却愣是没人接单。入骨的冷意, 让栾月塞在高跟鞋中的脚趾都忍不住蜷了起来。她舔了两下发干的唇瓣,正要收起手机作罢。一辆黑色的迈巴赫,稳当的停在了她面前。熟悉的宁a555ly的车牌号, 栾月心中“咦”了一声。这车?不是时悦在机场不小心追尾的w先生的车?正狐疑辨认间,副驾车窗被人滑下,驾驶座上,闻池一张雅致绝冷的面容便出现在了她的眼前。这让一秒前,还在想着要不要跟w先生打招呼的栾月,忍不住骂了句:“艹!”莫名被喷的了个草的闻池:“……”没等他再开口,栾月很有脾气的小头一扭,径直朝前走去。闻池忙发动车子,缓缓跟上。栾月余光瞥了眼跟在身旁,与她保持水平距离,匀速行驶的迈巴赫。小脸木然比这冬风还冷,心中的问号,却一个接一个冒了出来。w先生的车牌号,怎么跟闻池的车牌号一样?两人什么关系?算了不管了,反正她就是好奇死也不会问闻池。栾月心中攥着小情绪,闻池见她身着露背露肩礼服,行走在冬日街头马路上,精致的眉眼从开始就没有舒展半分。“栾月,你先上车好不好?”一劝,栾月没搭理。闻池又道:“天冷,你何苦跟自己过不去?”二劝,栾月冷哼一声,眼看着就要变道。这条道,行车道无法连接,一百米后就是天桥。要真让栾月走了,她今晚回去多半要感冒发烧。闻池凝了凝神,收起了耐心温柔的规劝,冲着栾月的背影冷声道:“好,你要感冒发烧,我就去你家照顾你,你也知道,我就吃你这套。”这话,成功将栾月傲娇无情的脚步给劝停了。她的脸色先是一白,随后是恼羞成怒般的涨红。原本已经与闻池拉开一段距离的脚步,又“哒哒哒”快节奏急速缩短了两人的距离。栾月瞪着闻池,“你说的是人话吗?”她快被闻池气死了,什么叫“他就吃她那一套”。搞得好像是她欲擒故纵,非要引闻池上门一样。虽然,学生时代,为了让闻池照顾她,她确实做过这种,故意把自己冻感冒发烧的蠢事。但那是十年前,谁的心智会一直停留在十年前!看着面前女孩不在漠然冷视,反倒鲜活灵动的面容。哪怕是被骂,他也觉得很开心。不过面上,却始终保持着云淡风轻的冷色,“哦?如果不是,那为什么不上车?”栾月偏头:“我不想上你的车!”闻池认同的点点头,“所以,还是想让我上门照顾。”栾月怒目而向:“闻池!”一恼怒,一沉静,看着他如水淡然的面容,栾月突然就不气了。“上车就上车,总之,收起你的自作多情!”给了他一个张扬的白眼后,栾月大咧咧拉开副驾门坐了进去。闻池见状,低头藏住唇角的浅笑,发动了汽车。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是那么吃激将法。*打栾月上车,一直到抵达小区楼下。她都没主动跟闻池说一句话。她头偏向车窗,腮帮子鼓鼓,就连身子也是尽可能贴着车边,与闻池拉开足够远的距离。“家里有感冒药吗?”车子停稳,栾月正要拉车把手下车,冷不丁身后传来闻池关切的询问。栾月没理他,她现在只想下车,可是,她拉了好几下,车门都没拉开。“闻池,你把车门锁上干什么?”一开口就是气势汹汹的质问。闻池倒是不疾不徐,缓缓开口:“想跟你多待会。”栾月:“!”这个人,是怎么能这样面不改色的在锁了车门后,还说出这样的话。“我不想跟你待,你赶紧把车门打开。”她有点烦躁,有点抓狂,车内的空间,即便宽阔也让她觉得逼仄。跟闻池在一起的这半个小时路程,天知道她压抑着怎样的情绪。这一路隐忍的耐心与平静,直接被闻池给点燃了,整个人像炸毛的猫咪。只是浑身的毛还没炸起来,一只宽厚的手掌,就缓缓落在了她的头顶。“再等一小会。”温柔、耐心、宠溺,这般轻哄的语气,如春水柔波,直接将栾月的一腔怒火给浇熄。她眨了眨眼睛,小半晌,才从那骤至的温柔中回过神,伸手推开了闻池落在她头顶的手掌。“别动手动脚,没那么熟。”话虽还是硬梆梆,可栾月也没再嚷嚷着要下车了。像是暂时的妥协,也像是短暂的停战休息。直到,十分钟后,一个身着外卖员制服的小哥,敲响了闻池驾驶座的车窗。“请问是闻池闻先生吗,手机尾号xxxx?”外卖小哥手中提着一个药店logo的纸袋。闻池颔首:“是我。”确认完信息后,外卖小哥才将纸袋递给闻池,并祝他“生活愉快”。栾月虽听到外卖小哥跟闻池的对话,但她秉承着对闻池任何事都不关心不好奇的态度,愣是没往那看。随后,一个纸袋就猝不及防放到了她的手上。栾月转头抬眸,就对上了闻池的眼睛。闻池:“好了,回去早点休息,记得吃点药预防感冒。”栾月这才低头,讷讷看向手中抱着的纸袋,纸袋中竟是几盒感冒颗粒。她的心微微一颤,所以,刚才闻池让她等,是让人去给她买感冒药了?什么小恩小惠,她不要!到底心结未解,栾月对闻池此刻的“大献殷勤”抵触满满。这个男人,比十年前会多了,真当她是好骗的小傻妞。满口谎言的骗子,她才不上当。想着,栾月将纸袋重新抛回了他怀里,“不要,你自己留着吧。”闻池扬眉看她,“好吧,那我还是等着你感冒上门照……”后面的话没说完,栾月飞快将纸袋重新抄回自己手中,逃也似的下了车,钻进了楼道。看着她仓皇消失的背影,闻池的眼底闪过一丝温柔且无奈的笑。但很快,这笑就在随之响起的电话铃声中消失无踪。“喂——”冷然淡漠,不同于面对栾月时的耐心温存。“我会让钟南给你打一笔钱,就当是偿还你们家的恩情。”“同时,我不希望你再打扰她,否则,你知道后果。”话落,不给对方任何求情的机会,掐断了电话。夜色,在闻池的久坐中一点点降临。街边的路灯渐次亮起,光与影交织,衬得他挺拔昂然的背影染上些许凄凉。可当他的目光穿透黑暗,落于小区五楼之上的某个窗户时。玻璃窗晃动的熟悉身影,让他唇角渐起的笑,打碎了夜的沉与冷。“晚安。”低喃的温柔被夜风吹散,飘飘摇摇随风入梦。*次日,栾月醒来后,就接连打了三个喷嚏。她觉得,自己可能感冒了。都怪闻池那个乌鸦嘴。这边骂完,门铃就响了起来,她以为是上班出门急,没带钥匙的时悦。毕竟这个月内,她已经连续忘带过好多次了。栾月这次连问都懒得问,穿着睡衣,支着昏昏沉沉的头,就去开门。“悦悦,再这样下去,我都怀疑你是不是要提前步入老年痴呆行列了——”打开门,吐槽完,栾月又偏头打了个喷嚏。“所以,我昨天给你的药,你果然没吃?”熟悉的淡冷嗓音,让头昏脑胀的栾月霎时清醒。她晃了晃头,眨了下眼,这才看清了站在门口,一身冷色挺拔,带着兴师问罪意味的闻池。不是时悦,是闻池?他怎么来了?几乎是条件反射,栾月“哐”地就要关门。奈何闻池身高腿长,力气也比她大,很快就伸手隔住了她正要死命关上的门。“闻池,你有病啊,这是我家,你这是强闯民宅!”体力上不足,栾月只能在嗓门上使劲。可这一用力,嗓子都有点沙哑的劈叉。致使她不耐的轻咳了几声。这一咳,原本还顾念着栾月情绪的闻池,直接越门而入,在栾月愕然睁大的双眸中,“砰”地一声将房门关上。狭小的玄关处,极有压迫感的将她挤在了玄关的墙壁上,冷眸沉的有几分骇人。作者有话要说:小可爱们,天气变冷,要注意保暖吖~晚安~第54章 追妻空气很燥, 鼻息很近。栾月本就不太通气的鼻子,此刻,更有种空气凝滞的呼吸感。“为什么不吃药?”低沉的嗓音, 带着鲜见的怒意,调子都冷了几分。栾月的心脏, 没来由慌了一下。可慌完,她自己又觉得有点莫名其妙。昂起脑袋,抬着下巴,挑衅的瞪着面冷色沉的闻池:“我吃不吃药关你什么事, 你是我什么人?”“栾月!”磨牙切齿的低喝,气愤中夹杂更多的却是焦躁跟无奈。栾月被吼愣了,哪怕他的声调并不高, 语气并不严厉。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委屈感, 却蓦地朝她压来。眼眶逐渐泛红,看向闻池的眼睛好似蒙上了一层水雾,头顶的灯光,伴着闻池的沉俊的面容,在她眼前隐隐绰绰。“你凭什么吼我?”轻颤的话语中, 一滴滚烫的眼泪夺眶而出。在她粉嫩白皙的面颊上,闪着盈盈水光, 一瞬,刺痛了闻池的眼。他慌了,整个人风度全失,慌乱无措。“对不起, 你别哭,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吼你……”低软紧张的嗓音, 上下起伏的手掌,闻池僵立原地不知如何是好。栾月从前没觉得自己有多矫情,可闻池一哄,压抑的情绪,却似泄了洪的闸,再也管不住。眼泪断线珠子般“啪嗒啪嗒”的落,像是要将她这十年的委屈全部倾倒,有感情,也有人生的起伏波折。闻池手忙脚乱的给她擦着眼泪,越哄栾月却哭的越凶。他毫无招架之力,心疼的沉静的眸波都碎成了玻璃渣。“你别哭,只要不哭,打我骂我都行,好不好?”栾月红着眼,看向闻池,当真开始历数他的罪状。罪状从十二年前她追他开始。什么冷血、无情、不解风情……闻池曾经身上的那些不近人情,就像是掘宝古物般,被栾月一个个挖了出来。闻池则静静的听着,陷入自我反省。他也是这时才知道,原来,因为喜欢自己,她积攒了那么多的委屈,都是一个人默默吞咽。连他,都恨不得骂一句当年的自己“混蛋”。栾月的控诉还在继续,“你都有未婚妻了,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脚踩两条船,你也不怕船翻淹死!”后来的控诉,带了点暗怼的意味。许是带了真情实感的痛骂,注意力被转移,栾月倒渐渐止了哭声,只剩小嘴叭叭。被痛斥“负心汉”、“渣男”、“狗渣”,闻池不仅不恼,反倒有几分眉梢上扬。栾月骂停了,狐疑的看着被骂不怒反笑的闻池,“你是不是有病,我在很认真的骂你!”骂不还嘴,让栾月非常没有成就感。就像是,她单方面的solo。闻池抿了抿薄唇,点头,“嗯,我在很认真的挨骂。”栾月:“……”艹!骂了没反应,栾月索性就不骂了,靠着墙壁,喘着气休息。闻池看了她几眼,转而走到了客厅的位置。闻池动,栾月只是抬了下眼睫,并没管他。她骂累了,需要暂停休息。直到,一股氤氲的热气扑面而来。栾月低头,就看到了伸到面前的水杯,以及闻池掌心的感冒药。闻池:“喝点水,把药吃了,咱再接着骂好不好?”栾月:“!”啊啊啊,闻池这个人是魔鬼吧!栾月调整了呼吸,正色道:“我没有很喜欢骂人好吧?!”闻池眸底藏笑点头,“嗯,你是最文明的小仙女。”栾月:“……”怀疑闻池在内涵她,但他找不到证据。闻池继续:“为了我这个渣男伤害身体不值得,你应该活得比我久,身体比我好,百岁之后气死我。”栾月愕然瞪大双眸,看着满脸真挚说出这番话的闻池。这还是那个从前把自尊看得比自己还重的闻池?为了哄她,都不要脸了?虽然听得出这话有讨好之嫌,栾月还是觉得很有道理的,接过了水杯跟感冒药。就着喝完后,极为自然的把杯子递还给朝她伸手的闻池。只是闻池收了杯子,却并没马上放回去。而是站在原地,看着栾月开口,“栾月,我没有未婚妻,梁闻月她,只是我的秘书。”栾月没想到闻池会突然解释,整个人有点没缓过神来。小半晌,才嘟嘟囔囔道:“谁知道你是不是又在骗我……”声音不大,却还是被面向她注意力高度集中的闻池给听见了。“我已经把她辞退了。”这一下,栾月直接错愕转向闻池,樱唇半张,“辞、辞退了?”怕她不信,闻池特意将手机上的电子辞呈拿给栾月看。梁闻月一家,曾对闻池有恩,人虽是他辞退,但到底为她保留了一份体面,让她主动提辞。只是扫了一眼,栾月就看清了辞呈下方,端端正正的签名处,“梁闻月”三个字,在红章下格外醒目。“那你们还一起出席mg的时尚酒会?”到现在,闻池才终于理解,栾月这番情绪的源头,误会是一方面,更深层的,好像是吃醋了。领悟这一点后,闻池压住唇角的笑意,耐心解释:“我带她去酒会,本就是为了你,让她解释,当面向你道歉。”道歉?应该是指她初五那天去闻池别墅,梁闻月故意穿着一身浴袍,还以闻池未婚妻自居那件事。栾月心底的疙瘩,渐有松缓的趋势,“可我记得,她的英文名叫moon?”这才是栾月心结的真正所在。闻池今天既然来了,也就做好清除栾月心中,所有疑惑跟芥蒂的准备。“这大概要从,一件陈年旧事讲起。”*十八岁那年,栾月离开宁市的第二天。他的亲生母亲,也就是现在的戏精本精闻母,打算带他去m国,接受更好的教育跟生活。也是一个抛弃亲生儿子十八年,有心想要补偿母亲的赎罪。闻池自小跟着酒鬼父亲长大,哪怕他浑浑噩噩,待他也算不上好。醉酒后更是动不动打骂,拳脚相加。可比起十八年来见面甚少的母亲,他还是更愿意跟父亲相依为命。当天,他就婉拒了闻母的好意。后来,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闻母找到了闻父,给了他一大笔钱,说是让他帮着劝闻池,跟她离开。闻父没要钱,把闻母撵了出去,却一个人在沙发上坐了很久,烟头落满了脚边。隔日,却趁着闻池担任家教补习不在家,自己在家打开了煤气。当时的梁闻月,还没有改名,叫梁婧。他们家跟闻池家是邻居。也是梁婧的父母,最先发现闻父煤气自杀,将他送到医院,并联系了闻池。但即便如此,人送到医院,却仍旧没救过来。除了煤气,闻父在生前,还服用了大量的安眠药。他给闻池留下了一封信。信中极尽忏悔之意,说是他这些年,亏欠闻池良多,没让他过上一天好日子,他这样优秀的孩子,不该有他这么窝囊的父亲。信的最后,出于一个老父亲,对亲生儿子最后的牵挂与叮咛,他劝闻池跟闻母回m国。闻父从火化到下葬,一直是梁婧一家帮着操持。闻父性格封闭,生前没什么朋友,却有这么一位好邻居。他也因此,欠下了梁家的恩情。这恩情,直到六年前m国商学院与梁婧偶遇。正当毕业的她,提出要当他的私人秘书,基于恩情的偿还,他才没有拒绝。他也知道梁婧对他有意,但从一开始,他就说的很清楚,心里有人,可能这辈子都出不去。或许连闻母都不知道,闻池之所以答应跟她回国,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因为栾月。他想找到,那个不知身处在哪个国家的女孩,向她赎罪。至于他的ins签名,从初申起,就一直没变。之后,梁婧为他改名,名取他跟栾月最后的两个字。意图明显,他只当视而不见。直到五年前那场博物馆展,她当着合作方的面,称自己的英文名叫“moon”。当时顾及合作方在场,还有她的脸面,闻池虽不悦,却并未当场给她难堪。却也因此,种下了这个五年前难解的误会。*栾月近乎讷讷的听着五年前的“真相”。所以,到头来,这都是一场乌龙。闻池心里一直都有她,那个“forever moon ”指的就是她?荒谬,实在是太荒谬了!栾月气笑了,她觉得老天爷一定是故意在整她。闻池打量着栾月的神色,小心翼翼开口:“那你现在,肯原谅我了吗?”栾月收回“哔狗”的无语心情,上下打量卑微讨好的闻池。一股恶劣因子,没来由腾升。栾月:“没有,看你表现,我还没体会过被某人追的感觉。”闻某人自己立的flag,自然不能倒。再说,十二年前,她追闻池追的那么辛苦,整整两年。哪能这么容易就便宜他,和好如初。栾月承认,她就是想作一作闻池,为自己正名。闻池眸眼含笑,纵容应声:“好,追到你满意为止。”栾月挑着下巴,一脸喜滋滋的神气模样。农奴翻身做主人刚嘚瑟不到一秒,猛然响起的铃声,差点没把她吓滑倒。幸好闻池伸手揽了她一把。这个点,谁啊?栾月正纳闷,门外就响起了许嘉安那个大喇叭的声音,“栾月,开门,小爷我给你带了好东西——”栾月猛地一机灵。完了。许嘉安碰上闻池,她这是要凉?作者有话要说:闻总可太会了~第55章 追妻呆怔半晌, 几乎不假思索,栾月就拽着闻池往自己房间里藏。栾月:“你就待在里面,也别出声, 等我把许嘉安打发走再出来。”闻池欲言又止,刚想开口说什么。“砰”地关门声响起, 把他到口的话生生截断。关上卧室门后,栾月深吸几口气,理了理毛躁的头发,才向玄关的方向走去。许嘉安等的有点不耐烦, 大门砸的“砰砰”作响,“栾月,你不会还没起吧, 这都几点了, 太阳都晒屁——”没等他把那两个不雅的字眼说完,栾月就一脸不悦掏耳的打开了门。“许嘉安,一百八十分贝的喇叭都没你声大,还是立体环绕声的。”怼了他一嘴,她才继续问, “找我什么事?”冷淡的模样,让许嘉安下意识眯眼打量她。被他发毛的眼神看的心虚, 栾月没好气瞪他一眼,“看我干嘛?”许嘉安抬手指向她,一脸贱笑,“栾月, 不对劲啊,你只有紧张的时候才会故意对我冷脸。”栾月:“……”玛德,青梅竹马就是这点杀她。她清了清嗓子, 故作镇定催促,“什么对劲不对劲,有事快说,没事滚蛋。”许嘉安见她那副撑着门框,显然不想让她进门的架势,眉梢一挑,竟矮着身子从她胳膊肘下方钻了过去。他一钻,栾月脸色突变,忙一把拽住他胳膊。“谁准你往我家钻了?”嗓音蓦地提了点调,让本是猜测的许嘉安,更加笃定她屋里藏了什么不能见人的东西。他的联想力很丰富,很快,就想到了之前,在环球商场偶遇的栾月跟她的“金屋藏娇”。那时候,没见到人。这一次,两人暗度陈仓,栾月一定是把人藏在了家里。不然,为什么他一进她家门就那么紧张。“栾月,你藏男人了!”不是疑问,是笃定,许嘉安的眉眼间,还有种“坦白从宽”的逼视感。栾月心脏蓦地一跳,矢口否认,“没有!我是那样随便的人嘛!”许嘉安狐疑打量,半晌,点了点头,“毕竟你以前可是做出过,将人推倒在沙发上,霸王硬上弓这件事。”栾月:“……”“霸王硬上弓”这个梗,真的就是个误会。那时,她真就是被桌脚绊到,才不小心压到了闻池身上。变成了她上闻池下的尴尬姿势。谁知道好巧不巧,就被k歌包厢外推门而入的许嘉安他们给撞见了。她百口莫辩,就算闻池帮她解释,大家伙也觉得他是迫于她的“银威”,不得已屈服。就为这事,许嘉安嘲笑了她大半年,说她什么“饥渴难耐”、“狼性本色”。“没有,反正就是没有。”栾月开始耍无赖,大声嚷嚷着,好像声越大,理就越足。许嘉安没理她,目光环视一圈,锁定了可疑的栾月卧房。“大白天的关什么房门,你房间朝向不好,不透点阳光?”许嘉安挣开栾月的手,自顾朝她的卧房走去。栾月眼眶瞪大一圈,以百米冲刺,平地滑行的速度,以身撑在了卧房门前。因为着急,拖鞋还滑掉了一只。许嘉安默默转头,看了眼不远处孤零零的拖鞋,又将视线转向她。虽没说话,眸中已沁出几分好笑意味。像是在说:你这么着急,那“金屋藏娇”保不齐就在这屋了。栾月:“……”许嘉安:“栾月,都成年人了,思想不要这么封建,叫那哥们出来,我给你掌掌眼,省得又碰上闻池那种败类。”“败类”俩字,让栾月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呼吸紧绷,生怕里面的闻池听到这样的“诽谤”,会忍不住闹出什么动静。她侧耳感知了一会,好在,屋内的闻池,仍旧安静如鸡。这才重新看向许嘉安,“没有男人。”许嘉安:“那让我进去看看。”栾月这蠢丫头不长心,不给她掌眼,回头又被狗男人坑了怎么整。他自认为栾月操着老妈子的心,偏这傻妮儿还不领情。不让见,他今天还就非见不可了。见许嘉安坚持,栾月急的后背冒汗,咬牙道:“我内衣都没收拾,屋子里贼乱,压根没地儿下脚。”许嘉安:“你屋子什么样我没见过,又不是第一次来。”许嘉安这话刚落,房间里突然响起“咚”地一声。栾月本就不松的神经线,突然紧绷了一下。刚才闻池挨骂,她担心出动静,结果风平浪静。怎么现在,闻池又突然来了劲?反射弧延长?栾月只能在心中祈祷,许嘉安没听到那动静。但显然,许嘉安不是个聋子,一脸“兴师问罪”的看向栾月,“这下怎么解释?”如果不是房间理有活物,怎么会突然传来这动静。栾月急的脑门冒汗,心中挣扎了一瞬,睁着眼胡诌,“这是我家养的猫,我之前跟你说过,粉丝寄养在我家的。”许嘉安转念一想,好像确实橘子有这么回事。他转了转手上的腕表,漫不经心道:“那让我看看你养的这只猫。”栾月:“……”“它,它最近在发情期,喜欢挠人,你不是以前被狗咬过?”“不过如果你想补齐被猫挠,我可以成全你。”许嘉安:“……”曾被狗咬支配的恐惧,再被猫挠,他忍不住打了个寒噤。见许嘉安迟疑,栾月为了彻底打消他的疑虑,特意敲了敲门,轻声道:“喵喵,你乖一点,不要闹,给门外的哥哥打个招呼——”提出这个要求时,栾月心中其实有点打鼓,她不确信闻池会不会配合。毕竟是学猫叫。就在她耐着性子等了半晌,却还没等到闻池的“猫叫”,正要放弃。一声压低嗓音的猫叫声,隔着门板传了出来。声调短促,却足以让栾月感激涕淋。“你听到了,真的就是猫。”栾月不无激动的向许嘉安解释。许嘉安也听到了那声猫叫,“你这猫不大活泼啊。”栾月:“……”闻池:“……”“咳,它确实比较深沉,比一般猫都高冷。”成功忽悠许嘉安后,栾月连忙按着他在沙发上坐下。然后,去厨房给他接热水,同时给周以南发了条信息。栾月将倒好的热水推向许嘉安:“来,讲累了,喝点热水。”许嘉安也不客气,直接端起杯子。看着他难得安静的喝水,栾月心中忍不住松了口气。可她也知道,这种事,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她总不能一辈子藏着闻池不见许嘉安。一边是自己喜欢的人,一边是比亲人还亲的兄弟。思来想去,栾月还是决定,先探探许嘉安的口风。栾月:“许嘉安,我打个比喻,就是比喻,要是我跟闻池重归于好了,你怎么看?”许嘉安本就暴躁的黄毛直接炸起:“想都不要想,就算全天下男人都死绝了,你也不能再上闻池那混蛋的贼船!”栾月:“……”哦豁,成见很大,怎么办?虽然她也知道,许嘉安对闻池的敌意,一大多半都来源自己。他是那种宁肯自己受委屈,也绝不会让她受丁点委屈的人。许嘉安的立场,她理解,而且感激。栾月舔了舔发干的唇瓣,继续措辞,“许嘉安,你觉得有没有可能,当年我跟闻池的事,其实是个误会?”“误会”俩字一出,许嘉安直接“吨”地一声搁下杯子。他面转向栾月,一脸恨铁不成钢,“栾月,你是不是对闻池还没死心,对他还存有浪子回头金不换的幻想?”“还是,他跟你说什么了,利用你的傻气,编织谎言诱你入坑?”傻气就有点过分了啊。栾月几次想要说话,都被许嘉安的义愤填膺给打断。“不是,你先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