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的虐心日常[女配]》TXT全集下载_14
作者:柔南      更新:2023-06-23 02:53      字数:9637
  薛雁南不知想起些什么,沉默了会,才道:“其实娘不必如此挂虑,她变了很多,没那么需要担忧。”他话不多,为哄母亲,难得话多。难得听到儿子正面说到织织,武昭王妃挺讶异,她掩嘴稍咳了下,便问:“你是说她长大了?懂事了?”薛雁南稍思,说道:“我说不上来。”武昭王妃看着儿子,作为母亲,哪能看不出他对织织的厌恶似有所消散。也不知是发生了什么。她想了想,便转而问道:“织织如今在何处?”她派人去查过,却查不到线索,吓得她还差点以为织织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却又不敢朝坏处去想。薛雁南默了会,应道:“她和唐离在一块。”武昭王妃闻言,脸色微变:“她怎么还与那煞星在一块?”薛雁南道:“他们似乎有私情。”以夫妻相称,又行着夫妻之间才能做的亲昵之事,说轻了,只是私情,说重了,怕真的已是夫妻。其中实情,只有那两当事人知道。武昭王妃霎时惊得不轻,马上便咳了起来,薛雁南赶紧为其抚背顺气。半晌后,武昭王妃才难以置信道:“这就是你所说的改变?忘却对你的感情,转而与唐离在一起?”薛雁南沉默。武昭王妃继续道:“她若真能放下你,固然是好事,可唐离那是什么人?以他的性情,织织哪里能好过?”她想了想,又道:“说不定,人家把她玩物。”能被玩死的那种玩物。思及此,她心中的担忧越发难以压制,便不由又拉起薛雁南的手:“南儿,织织太危险,不能不管她。”她这是想把柳织织接回来。她道:“任她在外胡来,只会在泥沼中越陷越深。”薛雁南依旧未语。武昭王妃看着儿子,哪能不知他的固执,便无奈地叹了口气,一边是儿子,一边是养女,可为难了她。薛雁南不想母亲心病加深,才终于道:“我会保护她。”武昭王妃闻言,面露惊讶。薛雁南又道:“她救过我,这是我对她的承诺。”武昭王妃问道:“救过你?”未免母亲担忧,薛雁南便将霁东发生的事,轻描淡写地说了遍,而后他再陪了会仍放不下柳织织的她,才起身离去。关于柳织织的事,他依旧不愿多谈。他踏出院中,恰见寻来的景初,他视若无睹,越过对方继续往前,为的是快些回到自己屋里沐浴更衣。景初转身与他并行,笑道:“你回来得真快,不愧为孝子。”薛雁南未回话。景初摇了摇头,叹道:“一听说你回来,我便过来探望,你可用不着如此冷着脸,好歹算是知己。”仍旧得不到对方的回应,他只能继续自顾自话。与薛雁南待一块,都习惯如此。直到踏进薛雁南的独院,他想起什么,便道:“除了来看你之外,我也是来顺道通知你,明日是我的生辰,你既然凑巧今日回来,就别忘赏个脸,明日去我那里玩玩。”薛雁南终于回应:“嗯。”知道薛雁南要沐浴,景初忽然正色唤住他:“雁南。”薛雁南顿足。这时,迟一步到府的吴意正步过来。景初虽贵为太子,倒没什么太大的架子,他看着薛雁南的后脑,迟疑了会,才问道:“你与若瑶,是真已结束?”薛雁南稍默,应了声:“嗯。”景初似有释然的意思,他道:“既如此,就别怨兄弟我出手。”薛雁南迈步就走。“等等!”景初又唤住他。景初上前拍了下薛雁南的肩:“说起来,最近我一直想抓住柳织织,奈何找不到线索,你这里可有线索?”那种祸害,自是不能放过。薛雁南稍抿了下唇,只道:“别问我。”言罢,他便往里去。景初闻言,觉得颇为诧异,不懂这小子是何意。他愣了愣,便欲问吴意,却见吴意大步追上自家世子。他立在原地,觉得莫名其妙。吴意与薛雁南一道入了屋,他想了想,便疑惑地问道:“太子怎不问世子与戚姑娘为何分开?”薛雁南脱去外衣,淡道:“他知道的不会少。”有些人,就是甘愿。日头西隐,夜临,国师府内的柳织织,不知不觉真在唐离的床上睡了一宿,又在凌晨准时醒来。她睁眼,扑鼻而来的就是唐离的气息。她被他揽在怀里,宛若是个抱枕。思起自己昨日躲过一劫,她暗暗松了口气,便小心掰起他那环在她腰上的胳膊,却无法撼动。她想了想,转头朝身后的他小声道:“我想起床。”唐离不知醒没醒,反正是放开了她。许是因他了解,这丫头的作息与正常人不一样,便不打算管她。得到解脱,柳织织轻轻下床。她瞧了瞧仍在睡的唐离,颇为自然地拿过自己的外衣穿上,穿着穿着,才意识到自己的外衣是被人脱的。她撇嘴暗骂,大变.态!她离开房间,未想竟见到白日那婢女正候着,便诧异:“你……”婢女福身道:“奴婢这就伺候姑娘洗漱。”敢情这婢女是专门为她准备的。柳织织看着婢女离远,便老实去到亭内坐下,后来婢女伺候她洗漱时,她问道:“你叫什么?”婢女应道:“奴婢霁月。”霁月?柳织织暗觉,这名字还怪好听。洗漱罢,霁月又给她准备了丰盛的早膳,柳织织吃着早膳,不得不觉得这种米虫日子真是怪爽。反正比颠沛流离的日子爽,毕竟她也是条咸鱼。她夹了个美味的水晶肉包搁嘴里,吃得爽。悠悠地吃罢,她放下筷子,对霁月道:“你忙你的,我去散散步。”霁月只福了个身,由她去。离开成乐轩,柳织织朝院内收拾碗筷的霁月看了眼,既然有这机会,她哪能会不想着逃跑。成功与否,试试便知。说不定哪天,她就真彻底摆脱唐离了呢?想就做,她便缓缓朝西侧门的方向散着步,期间她也有遇到一些侍卫或是下人什么的,但没人管她。直至到西侧门前,她正欲步过去,却被忽然跳出的侍卫拦住。她愣了愣,这些人是鬼吗?她马上敛色,说道:“我要出去玩。”侍卫面无表情,只道:“公子说过,姑娘可在这国师府任意走动,唯独不能未经过他的同意出府。”柳织织拧眉,这是囚.禁?知道走不了,她只能转身往回去,后来她想想,决定爬墙试试,然而她还没有靠近墙,却又被跳出的侍卫拦住。为了探底,她便去其他地方试,无不意外地被拦住。柳织织无语。这根本就是把整个国师府都给围了起来。她撇着嘴,只能骂骂咧咧地往回走。直到路过一个小池,她顿足。她看着那水稍思,便在瞧了瞧没有人的周围后,悄悄过去下水。死唐离,不是将她看得紧吗?她就一直躲在水里,直到他将国师府的人都派出去寻她,她再出来逃掉。入了水,她舒爽地在水底玩起。凌晨渐渐步入黎明,国师府来来去去的人多了些,这期间,柳织织始终未从水里出来,倒是陪鱼玩得挺好。天大亮时,颇为喜欢赖床的唐离才睁开眼。他坐起身没一会,外头听到动静的宴七就推门进来伺候他穿衣洗漱,期间突有侍卫来报:“公子,柳姑娘不见了。”唐离闻言,穿衣动作稍顿。对此,他并无多大意外的样子。在他的认知里,那丫头素来都是如此,逮到机会,铁定会乱窜。他吩咐下去:“掘地三尺地找。”侍卫应下:“是!”穿衣洗漱罢,唐离便坐在桌旁惬意地用膳,后来侍卫又来报:“公子,府内每处都寻过,没有柳姑娘的身影。”唐离嚼着早膳,眉眼无异。这时宴七道:“莫不是她躲开了那天罗地网,成功出了府?”唐离只笑笑,说道:“去查查她最后出现的地方。”侍卫应下离去。唐离用好早膳,把玩着折扇悠悠地踏出成乐轩。他前行间,侍卫再过来禀报:“公子,柳姑娘最后出现的地方似乎是府上西北面的那池子周围。”唐离勾唇,便转身往西北面去。他始终不匆不忙。有一段时间后,他才迟迟地到那池边。他过去随意地斜蹲下,一只胳膊担在膝盖上,另一只手持着折扇在水面缓缓移动,滑出道道涟漪。他懒懒地说道:“不出来,我就生气了。”话虽如此说,倒听不出他语中真有生气的意思,反而像在玩。跟在后头的宴七着实觉得匪夷所思,他们公子似乎越来越喜欢和这柳织织玩,每日都乐此不疲。这简直就是两个孩子。唐离等了一阵,没等到水中有动静,便数了起来。“一。”“二。”“三。”水中依然毫无动静,像是根本没人,也像是心理战。唐离稍顿,思起自己那大涨的内力,便将折扇搁到左手上,看了看自己的右掌后,直接朝着水面五指一收。哗啦——柳织织的身影倏地从水里飞出,唐离及时起身躲开,只用手握住她的胳膊,协助她稳稳落地。柳织织浑身湿漉漉,懵懵地站着。她缓缓侧头看向唐离,不可思议道:“你丫的是东方不败吗?”她当初看原文,咋不知道这世界的武功如此夸张?唐离扬眉不解,他放开她:“东方不败是谁?”柳织织不解释,抹了把脸上的水。东方不败是谁,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很挫败。对于这东方不败,唐离兴趣不大,唯一的感觉就是,这个名字过狂,他环起胸:“我们不提别人,你不解释下?”柳织织听出他想算账,便马上换成笑脸。她僵硬地解释:“呵,我喜欢玩水,也喜欢跟你玩游戏。”啊呸!她才不喜欢跟他玩。唐离瞧着她,这丫头的所有戏码,他算是看得透透的,也并无真和她计较的意思,只哼了哼,负手转身就走。他扔下一句:“回去换衣服。”柳织织撇着嘴跟在他身后,越来越看不透他。回到成乐轩,唐离去了书房,柳织织在霁月的伺候下进屋换衣服,衣服换罢,她又觉得百无聊赖起来。后来她想了想,便也去了书房。正在看书的唐离抬眸看了她一眼,没管她。柳织织试着去到案桌后,站在他身旁,她瞧了瞧他手里那本不知是何内容的书,便突然朝他唤了声:“相公。”唐离的身形微僵,转头看向她。柳织织与他相视,拉了拉他的衣袖:“我想出去玩。”唐离漾起笑:“再唤我一遍。”柳织织看出他很喜欢她玩这一招,便又唤道:“相公,我想出去玩。”在这里当金丝雀,肯定是逃不掉的。听着她嘴里吐出的“相公”,唐离只觉得浑身舒爽,他一把将她拉到自己腿上搂住,不由狠狠地亲了她一口。他道:“好,我带你出去玩。”柳织织暗暗松了口气,有些觉得恶寒。唐离又亲了亲她,便扔下手中书,与她一道起身,柳织织迫不及待将他甩在身后,大步朝外去。宴七跟在这“夫妻俩”身后,无奈摇头。公子变了。既然只是玩,那自然多为步行,唐离与柳织织离开国师府,便始终逛着,一路上柳织织颇为悠哉。唐离负着手,耐心地跟在她后头。踏上人流较多的大街,柳织织看到前方的馄饨摊,便想了想,故意顿足牵住唐离的手:“相公,我要吃馄饨。”恰巧,当下薛雁南正骑马路过。听到熟悉的声音,他下意识驱马停下,转头就看到东面路口,柳织织与唐离正亲昵地在一起。唐离大有只柳织织一声“相公”,便什么都愿给她的意思。他由着柳织织牵他朝馄饨摊走去。他的心情,显然不错。跟在薛雁南后头的吴意看到他们,便惊诧道:“那是柳织织,可世子不是把她杀了?她怎么又活了?”薛雁南未应。他看了那似乎真成了夫妻的两人一会,驱马离去。他目光冷漠地看着前方。吴意立即跟上,越想越觉得不解,便又问:“刚才可是属下听错了?柳织织在唤唐离为相公?”他继续想,浓眉越皱越深。他道:“是她杀不死,还是跟唐离学了什么障眼法?”半晌得不到回应,他抬眸看向自家世子的背影,隐隐觉得哪里似乎不对,便试着唤了声:“世子?”第037章唐离随柳织织来到馄饨摊, 他瞧了瞧这摊子的简陋布置,鼻子极灵的他不大喜欢这里的味。说白了,他嫌脏。他对已坐下的柳织织道:“你吃,我一边等着。”话罢, 他便负手步开了些。柳织织看着他的背影, 哪里能不知道他是贵公子的毛病犯了, 便不屑地撇了撇嘴, 只由他去。馄饨上桌, 反正她是觉得香极了。她是凌晨用的早膳, 当下也确实真饿, 便迫不及待一口一个馄饨。她吃得无所顾忌, 汤汁时不时往身上溅。唐离立在路旁, 听到她的吸溜声, 便回头瞧向她,目睹着她那要吃相没吃相, 要干净没干净的样子。他扬了下唇角,收回目光。柳织织是当真觉得这馄饨好吃, 一碗作罢还想吃, 奈何她肚子容量有限,便只能摸着肚子让宴七结账。她起身自然地牵住唐离的手,继续逛起。唐离侧头瞥了眼她身前的汤汁,下意识捏了捏她那软软的小手,手感真好。后来遇到卖糖葫芦的,柳织织又去拿了串糖葫芦吃。跟在后头的宴七自觉过去付钱。柳织织喜欢这古代的食物,那都是现代那些胡乱添加东西的吃食不能比的,她啃着的糖葫芦亦极好吃。她见唐离看着她吃,便将糖葫芦伸到他嘴边:“吃。”唐离瞧了瞧那糖葫芦, 便真咬下一颗。柳织织看了眼他那从容优雅的吃相,继续边吃边逛。这是古代,正常情况中,光天化日之下,是极少有小情侣,或是小夫妻大喇喇地手牵手逛街。一路上,他们便成为焦点。直到路过一家绸缎庄,始终被动逛街的唐离将柳织织牵入。掌柜马上迎过来,一看到柳织织身上的脏,便极有眼见地笑眯眯问道:“是要给这位姑娘看成衣?”唐离随便应了声,对柳织织道:“去挑。”自从穿越到这里后,柳织织进绸缎庄买成衣的次数是多不胜数,腻味的她也懒得挑,随手便选了套。掌柜吩咐铺子里的姑娘,带柳织织去后面换衣。柳织织被领到更衣处,有意将换衣的速度放得极慢,后来对那姑娘道:“你不用招呼我,去忙便可。”姑娘应下离去。没了外人在,柳织织便停止换衣,又将自己那带着汤汁的衣服穿好,轻手轻脚出去往北走,推门进入屋子。她关好门,由屋内桌旁坐下。知道练武之人能凭气息发现人,尤其是唐离这种高手,她便不遮掩什么,只大大方方地趴在桌上发呆。毕竟,没人规定这里没其他屋主在。事实上,这屋内还真有其他屋主在,忽地一声咳嗽,柳织织才发现床上躺着一个人,是一位老人家。老人家又咳了会,抬眼看到柳织织:“你……”柳织织马上倒了杯茶过去,朝其“嘘”了一声。老人家见这丫头不像坏人,便只坐起身,接过对方递来的茶喝着。她边喝边看着对方,后来又咳嗽起来。柳织织见了,坐下帮其抚背。如今的气候有些凉,南面的窗子只开了点缝用来透气,柳织织转头,恰目睹唐离由前面铺子走出。他立于门口稍顿,踏下短梯。柳织织看不到他所去的方向,但可从不是多重的脚步声断定他去了北面,大概是由后门追她去了。她接过老人家喝空的茶杯放回桌上,再在屋内待了会,才过去开门走出。她将四周看了看,发现没人。她的面上浮出笑容,便大步往前去,未想本该已离开的唐离倏地由她面前落地,挡住她的去路。她立即拧眉:“你怎么……”唐离负手看着她,脸上失了面对她时,惯有的随和,他道:“小丫头的伎俩倒是挺多,为夫险些着道。”若她跑快些,或是他来慢些,她倒真能逃成功。柳织织看得出来,现在的唐离是不高兴的。她不由后退。她忽然觉得挺烦躁,明明她的每个想法都是实用的,偏偏到唐离这里,却总能轻易被破解。这货宛若就是她腹中蛔虫,是她的克星。他怎就那么了解她?她没耐心无时无刻地哄着他玩,便侧过头不理他。这货真是烦得死。唐离见她这副气啾啾的神情,心觉不愉的同时,又有点好笑,他倏地上前抬起她的下巴:“被惯坏了,嗯?”明明是她惹了他,反倒跟他闹上。去他的被惯坏!被惯坏的小宠物吗?恶心。柳织织不想奉陪,干脆一把拂开他的手,越过他就要走。算是头次见她闹脾气,唐离忽然拉住她的手。她使劲挣脱,无果。唐离紧紧地握住她的手,侧头看着她,因目睹着她对他的抗拒很深,神色便渐渐明显冷了下来。他问她:“你就那么想离开我?”他哪里能感觉不到,她无时无刻都在想着离开。这种险些让她逃走的滋味,并不好。头次听到他以这种凉飕飕的语气和自己说话,柳织织这才反应过来这厮的性子,是绝对不能与他硬刚的。她转头迎视他,看着他那极具压迫力的深邃目光,终及时软下态度。她低头嘀咕:“不离开,等着你拿我分尸入药吗?”她的语中透出委屈。听到她的话,唐离脸上神情稍有缓和。他默了会,便又问:“所以你确实是喜欢我的?只是怕这个?”“……”柳织织暗呵。为了哄他,她只能顺势点头承认。唐离抿了下薄唇,便将她拉到自己怀里揽住,他低头瞧着不情不愿的她:“只要你乖点,我就不拿你入药。”话语间,他抚了抚她的脑袋。柳织织抬头望着他:“你说得可是真的?”唐离看着她的眼:“真的。”未免被看透,柳织织垂眸:“记得说话算数。”呵!他的话,她才不信。这货可不是一言九鼎的薛雁南,但为了暂且把他哄过去,也为了放松他的警惕,她只能跟他装。唐离未答,只将她往怀里紧了紧,眸间似有思绪。柳织织倚在他怀中,亦有所思。这时白潜玉忽然由院中落地,他看到那光天化日之下抱在一起,似舍不得撒手的两人,便啧啧地背过身。唐离瞥了眼白潜玉,放开柳织织:“你先去前面。”柳织织转头见到白潜玉,乖乖退下。白潜玉转回身,抱剑与唐离一道看着柳织织渐行渐远的背影,直至对方隐没于前头铺中,便凉凉道:“你这是什么情况?”似乎每次再见,他都能发现“惊喜”。唐离未答,只去到一旁倚着树,抱胸道:“说重点。”白潜玉也不废话,说道:“据调查,薛家那些人确实不知道玄破剑法只有一半,而且另一半已失踪好几代。”“好几代?”唐离用折扇抵了抵自己的下巴:“那岂不是几百年?”白潜玉道:“几百年前的事情,查起来颇为棘手,具体是从何时失踪,还未有线索。照理说,薛家人不会无故销隐一半,想来是被有心人偷盗而去,但奇怪的是,却未有出现过的线索。”唐离稍思,说道:“或许是另一半不该出现,被有心人藏起。”白潜玉闻言,便问:“你认为有人觉得是祸端?”唐离道:“倒也有可能,一半都能令薛家名震江湖,若是全套下来,怕是会影响这天下的制衡。”如此,他倒更好奇,那究竟是何宝贝。白潜玉默了会,道:“若是如此,那藏剑法的人,有些多事。”随即他又道:“无论如何,剩下的线索确实不好查,若有必要,最好是找薛家人深入盘问。”能任意拿捏薛家人的,只有眼前唐离。唐离握着折扇,随意地应了声。这时他见铺中的掌柜步过来,便对掌柜道:“可有纸笔?”“有。”掌柜道,“公子稍等。”唐离去到西面的石桌旁坐下,待掌柜拿来纸笔,便执笔在纸上勾勒起来,白潜玉靠近,发现他在画画。唐离素来全能,且无所不精。他的画技亦是凌驾于其他人之上,其手法利落,着墨精妙,不消片刻,便有一人栩栩如生地摊在画上。他放下笔:“去查查此人。”画中人,正是只有柳织织知其名的许遥风。白潜玉拿起画好生看了看,因着唐离的笔下功夫好,便连画中人的神韵也描绘得极为清晰真实。他道:“此人看着,不一般。”唐离道:“我知道。”之前只那一眼,他便知道此人极强,强得他难以估测。如此,他才会想查。白潜玉继续看着画中人,想了番,便道:“我对此人毫无印象。”他的线索网遍及江湖,照理说,有什么特别的人,他该是都能有所了解,然而此人,他却觉得极为陌生。他将画收起,也挺好奇。他问唐离:“你这里可有线索提供?”“没有。”“只一面之缘?”“嗯。”白潜玉便没问其他,转身欲走,后想起什么,回头又看向唐离。当下唐离正要往前面去。白潜玉突然问道:“你这是喜欢上柳织织了?”唐离顿足,忽被如此问,他似有怔意。他未回头。只在稍默后,反问:“何为喜欢?”白潜玉何其了解唐离,见对方这反应,便知事情八.九不离十,他道:“以你的性子,若舍不得动她,便是喜欢。”唐离闻言,若有所思。白潜玉笑了笑,倒是从未想到,唐离也会有动情之时。他道:“其他的,你自己品。”男女之情,往往是一种不知所起的本能,忽视不了,挥之不去。白潜玉再看了看唐离的背影,便离去。唐离仍立在远处,他缓缓垂眸,独自思索起这个问题。作者有话要说:感谢一波营养液,咱就不贴id啦,会感觉怪怪的,反正咱自己后台可以看得见。感谢感谢,啾~还有霸王票,都默默地看,默默地记谢~第038章与大街比, 一处颇为冷清的巷中,柳织织正飞快的奔跑着,直到窜进街上人.流中,她躲到一家面摊后。摊主正要驱赶她, 她马上拿了张银票递给摊主。摊主一看那银票的面额, 眼睛直了, 不仅不赶她, 还帮着打掩护。柳织织贴在角落松了口气, 果然是有钱能使鬼推磨。但她当下所躲的人, 并不是唐离。说起来, 她还真是觉得倒霉又莫名其妙, 之前在那绸缎庄, 唐离不知是太信任她, 还是忘了她,把她支到前面, 竟然就不管了。而宴七也不知是去了何处,逮到机会的她, 自然是跑为上计。可是眼见着逃成功, 她居然接着就遭遇追杀。她蹲了会,便暗暗伸出脑袋朝外看去,恰见到追杀他的那名男子正立在路口左右看了看,随即挑了个方向跑离。她拧眉稍思,朝反方向离去。如今的她,逃跑的功夫算是一流,只要不是面对唐离和薛雁南那种巨头,这种小喽啰,她不算怕。路上遇到一名女乞丐, 她过去和其换了身衣服。扮成乞丐的她,低头一路前行。她一面躲避追杀,一面尽可能地远离唐离。七拐八拐间,她入了一条大道,这大道与国师府前的景设有些相似,只是马车的流动似乎有些多。随着一辆马车越过自己,她朝后看了眼。未想这一看,竟是见到那追杀她的男子正朝这边来。她暗骂了句倒霉催的,便马上跑起。今日是太子景初的生辰,太子府中虽没有大办宴席,单是他那些兄弟好友,亦是够让这太子府热闹。当下大门内,景初正与人谈笑,期间陆续有人进入。宽阔门庭,也算络绎不绝。景初时不时朝外看,直到见薛雁南过来,便马上亲自迎了上去,笑道:“你可算来了,让我好等。”薛雁南颔首,表情不大。他的手里,仍握着到哪都带着的那把剑。两人并行踏进门槛。这时,柳织织恰跑过来,躲无可躲的她心觉自己肯定逃不过人家的轻功,便果断转身窜进太子府。她的速度太快,门口的侍卫想拦,却没拦住。薛雁南察觉到什么,便转头,恰见柳织织从他身旁跑过,他的目光落在对方侧脸上,清晰地看见她的模样。眨眼间,她已往里跑远,消失不见。侍卫马上追去。“这……”在场的无不是年轻的王孙贵胄,有好几个人在闲聊间,甚至差点被忽然闯过的小乞丐给撞到。“这是怎么回事?”都面面相觑。好好的生辰,突然被莫名闯入的脏乞丐扫兴,最不悦的当属景初,他立即沉声问:“那是谁?”管家道:“回殿下,那乞丐跑太快,没看清。”景初重重地一甩袖,负手下令:“多派些人,抓起来。”管家应下:“是!”景初朝乞丐消失的方向看去,总觉得那身影有些熟悉。无论如何,这终归只是个无所影响的小插曲,生辰小聚仍在继续,偶尔还有人带着生辰礼来道贺。此时的柳织织在奔跑间,发现身后有人追来。她加快脚下速度,直到路过一处湖前,便马上过去下水。缓缓沉入水底,她总算觉得安全下来,也有功夫好生想想,这次追杀她的人到底是谁派的。唐离与薛雁南,肯定得排除。那剩下的只有太子景初,以及那狠辣的女主戚若瑶。但因有武昭王府这层关系在,作为太子的景初并不会轻易杀她,何况戚若瑶没有被毒死,所以景初应该只是想抓她。至于抓到以后怎么处置,那又是另外一回事。如此,便说明追杀她的,是戚若瑶的人。那男子是华?她闭上眼,思起当初看原文时,她也算个女主控。如今脱离读者的身份,入局后,才发现这戚若瑶当真是过分。懒得想那么多,无聊的她打算睡会再说。太子府北面的一处院落中,戚若瑶正在亭边修剪绿植,华由她身后落地,并拱手禀报:“属下刚见到柳织织。”戚若瑶闻言,便收起剪刀转身。她问:“在哪里?可杀了?”“是在路上偶遇,属下本欲杀她,被她逃了。”“逃了?”戚若瑶觉得颇为诧异,随即道,“你可别说,她只有一个人,若是如此,怎会让她逃掉?”在她看来,柳织织素来只是个娇柔的闺阁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