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的虐心日常[女配]》TXT全集下载_19
作者:柔南      更新:2023-06-23 02:54      字数:9621
  柳织织稍怔,这才反应过来什么。原来那时,他都听到了。她瞥了瞥他的胳膊,实在不敢说下去。但在他威逼的恐怖目光下,她又不得不硬着头皮说下去:“我那是怕谢遇为了救我,和你死拼。”所以全都是唐离自作多情,就像一场不给他留任何余地的笑话。他难以忍受地掐紧她:“我要杀了你。”“唔……”柳织织的脸马上红了起来,使劲拍打着他的手,她用力出声:“你杀……杀不死我的,别白费……力气。”唐离阴测测道:“那就碎尸。”“……”柳织织完全相信,这个恶魔可以做得出来。可明明是他非逼着她说实话的,现在反倒更要杀她,而且比剖腹还要可怕,简直不讲一点道理。她只能赶紧哄他:“我可以……试着喜欢你。”试着喜欢?她连心都没有,拿什么喜欢?她又在骗他。从来没有人像她这样,胆敢一次又一次地骗他,唐离的脸色阴沉得越发可怕,他手下的力道越发重。“呃……”柳织织无法再发声,只使劲推着他。她眼巴巴地望着他,像是在诉说她的痛苦,好生可怜。唐离狠盯着她这模样,手跟着颤了颤,终是收了力道,一把将她摁入怀中,任她趴在她的胸腔咳嗽顺气。他紧搂着她,声音哑得厉害:“好像真舍不得动你。”纵然被玩弄,他也舍不得。柳织织的喉咙疼得厉害,越咳越疼,她听到他的话,为了博取他的心疼,她喘.着气道:“难受……”唐离的嘴角扬起一抹自嘲,下意识帮她顺气。柳织织垂眸。唐离的目光阴郁,他忽然沉沉地笑了:“也罢,得不到你的爱,得到你的人也好,只要你是我的。”话罢,他立即打横抱起柳织织。柳织织出声:“你……”她知道他的意思。她不要!这时恰薛家父子扶着似不大舒服的武昭王妃从对面走来,武昭王妃抬眸看到唐离和柳织织,立即喝道:“放了织织!”正要挣扎的柳织织看到他们,马上喊道:“宁姨,救我。”她不要跟唐离回去。唐离无视薛家那帮人,抱着柳织织转身就走,武昭王妃不顾身子跃了过去,拦住他们的去路。武昭王立即也跃了过去,扶住妻子。唐离寒声道:“滚开!”武昭王妃沉着脸:“你到底想做什么?”唐离将面前一家三口逐个瞥过,稍默后,便掷地有声,不容抗拒地宣布:“看在你们也算她娘家人的份上,就都给我听好了,柳织织是我唐离的妻子,拜过堂的妻子。”她不给他正名,他自己来。拜过堂?武昭王妃拧眉看向柳织织:“织织,你们……”柳织织道:“那不是我本意。”索性已将唐离得罪了个彻底,她泼出去了。她干脆推他:“你放开我!”唐离死死地搂着她,无论她如何挣扎,他都一动不动,反而又自嘲地沉笑起来,笑得让人毛骨悚然。她还真当他什么都不是。武昭王妃越发被气得不轻:“唐离,你逼婚?”唐离道:“不想死,都滚!”薛家父子同时挡在武昭王妃面前,武昭王终于沉声道:“唐离,休要嚣张,织织是我武昭王府的姑娘。”唐离不与他们废话,五指一收,欲将挡道者甩开。武昭王发现,立即揽着妻子跃开。武昭王不悦:“你……”唐离没看他们,骨节分明的手指在不老实的柳织织身上摁了下,便抱着忽地失了力的她大步就走。柳织织想动,却再难提起一丝力气。薛雁南突然持剑拦住他们。唐离没看对方一眼,只吐出一个字:“滚!”薛雁南不动。唐离转成单手紧.箍着柳织织,甩袖一挥,强大的内力如利刃般横扫而去,薛雁南震惊间,及时飞身躲开。武昭王夫妇亦是吃惊,他竟如此强。北面的一棵树后,戚若瑶正暗中看着这边,她将薛雁南与唐离抢柳织织的一幕收入眼底,愤怒难忍。她不信薛雁南会负她,会对柳织织有感情。但她不懂他到底在做什么,怎么可以这么不顾及她?还有唐离,怎会突然看上柳织织?柳织织怎么配?唐离搂着柳织织,飞身而起,薛雁南立即持剑以宛若流星划过般的速度,闪了过去,由侧边刺向对方。唐离眸有不屑,侧身间朝薛雁南打出一掌。如今的他,就是个煞神。被柳织织扎心扎疯的他,下手未有丝毫留情,一掌下去,就算薛雁南迅速躲开,却仍被那内力震伤。薛雁南落地,捂胸吐了口血。戚若瑶见到这一幕,大惊着跑来:“雁南!”武昭王夫妇也跑向儿子。唐离未给他们余光,脚尖点了下地面,带着柳织织迅速消失。武昭王妃见了,立即追去:“织织!”理智沉稳的武昭王并不赞同与实力又大增的唐离硬拼,奈何他是个宠妻的,只能紧随着她一道。无论如何,去了再说。薛雁南拭去嘴角的血,正欲跟上,被戚若瑶拦住。戚若瑶问他:“你要干什么?”当下的薛雁南固执得有些不正常,他一把推开戚若瑶,施用轻功离去。戚若瑶站稳身子,狠狠地愣住。他怎么可以这么对她?唐离搂着柳织织从成乐轩落地,恢复了些力气的柳织织马上又开始挣扎,反被唐离重新打横抱起。她喝了声:“唐离!”唐离抱着她往屋里走,冷冽无情地吩咐下去:“今日任何人都不得进入成乐轩,硬闯者,杀。”这昭示着,他必要她的决心。童落与宴七对视一番,立即应下:“是!”进入屋中,踢上门,步到里间,唐离再次把柳织织扔到床上,他紧盯着她,直接拉下自己的外衣。他将正爬开的她扯回,覆身摁.住。柳织织的力气恢复得不多,挣.扎间,眉头紧拧:“你走开。”唐离一手固.定着她,一手扯着她的衣服。他偏执道:“你是我的。”当下的他,既疯狂又霸道,明显软硬不吃,只要和她做夫妻。就像他所言,得不到她的爱,那就得到人。柳织织道:“你尊重下我,好不好?”唐离冷呵了下:“尊重你,你就能喜欢我?”柳织织有些庆幸自己出门前,穿得衣服厚,她试着与他沟通:“你给我时间,让我试着喜欢你?”唐离忽然厉喝:“没有心,你怎么喜欢?”还要骗他。话语间,他的眼里又泛出猩红。柳织织闻言怔住,所以他发现她其实根本不喜欢他,是因为察觉到,没有心的人压根不会动情?连她自己,都未想过这个问题。原来如此。她便控诉道:“这怨我吗?我的心还不是被你挖的?”还不是被你挖的……唐离的身子僵了僵,他忽然痴痴地笑了:“是啊,被我挖的,那又如何呢?你必须是我的。”话语间,他手下一用力。陡然而来的凉意,让柳织织下意识使劲挣.扎起,她试着踢他:“唐离,我们谈谈,你不要逼我!”这个神经病!她的力气不知不觉已全部恢复,让唐离有些难以控.制。他抽出床头的匕首,抵上她的脖子:“碎尸与做夫妻,选一个。”他阴沉的声音,犹如厉咒。柳织织僵住。唐离盯着她的眼:“嗯?”柳织织侧头看了看那把明晃晃地匕首,不敢再乱动,只能跟他来软的,她委屈道:“你这是欺负人。”唐离承认:“对,欺负你。”柳织织抓紧机会与他沟通:“你如果喜欢我,就不该这样对我,这是伤我,而且,我会恨你的。”恨?唐离又笑了:“你不会。”她什么都不会,就像一张白纸,永远纯净。任何事,都无法留下印记。他低头啄上她的唇,她下意识侧头躲开,他便顺眼贴着她的耳根威胁道:“不要挑战我的耐心。”冰凉的匕首,还抵着她的脖.颈。柳织织出声:“你……”她吞了吞口水,哪里能不知道,现在的他,谁都无法阻拦,阻拦的后果,或许真会被他给碎了。这个人简直太可怕。可是,她难道真要与他做夫妻。她不愿!唐离继续深深地啄着她,由耳根缓缓移到她的唇瓣,明白她已不敢再轻易反抗,便越发为所.欲为。罢了。柳织织闭上眼,自我催.眠起。这只是个纸片世界,这只是个纸片人,就当是放.纵。反正躲得了初一,也躲不过十五。唐离忽然停止动作,缓缓抬头,如墨的眼看向她,惹得她下意识睁开眼,神情迷茫地与他四目相对。他伸手抚上她的眼,幽幽道:“连泪都没有。”正常女子被逼,会哭吧?柳织织只貌似怯怯地看着他,虽有抗拒,却不达眼底。她从未哭过。唐离盯了她片刻,便再次覆上她的唇,直接深入掠.夺起她的所有气息,仿佛要将她食入腹中。第047章柳织织还想挣.扎, 可只一动,那把匕首的刀刃就会戳.到她,丝丝的疼痛提醒着她,唐离的威胁。她干脆又闭上眼, 由他折.腾。唐离真没有放过她, 一步步地摸.索, 终与她成为真正的夫妻。不亏是学医的, 过程顺利。柳织织免不得疼得叫起, 也彻底认了命。他不仅是学医的, 也是习武的, 而且是绝无仅有的高手, 身强体壮, 力气也大, 在他的肆.虐下,初.次经历这事的柳织织像是被反复碾.压, 哪怕是她死不了,也像是没了半条命。她不由骂了句:“混蛋……”纵然她没有心, 身子却不是没有知觉。她的话音刚落下, 又被他那滚.烫的薄唇堵.住嘴。外头,童落正围着院墙巡视,宴七也尽可能地离正屋颇远,却仍是可听到里头的声音,昭示着柳织织很惨。也昭示着公子……他不由红起脸,更离远了些。白潜玉提着剑踏入院中,武功比宴七高的他,还没走近,就听到屋内那免不得令人遐.想的声音。他顿足, 问宴七:“大白日的,他在做什么?”宴七颇为尴尬:“这不明摆着?”他低头,刮了下自己的鼻。白潜玉又听了听,也颇为无言,他又问:“是发生什么事?”他自然听得出来些别的。宴七拉着白潜玉再走远,说道:“具体如何,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柳姑娘总跑,国师也不知与公子说过什么,一来二去的,公子再把柳姑娘抓回来,情绪越发不对,就这样了。”感情的纠葛,就是复杂。白潜玉闻言,看着那紧闭的屋门若有所思。童落不知不觉步了过来,许是被屋里的情况引去注意力,白潜玉难得没察觉到她那熟悉的脚步声。童落看着他道:“公子应该是发现柳姑娘不会动.情。”这种事,任谁都会崩溃。白潜玉闻言,稍抿了下唇,未看童落一眼,也未回她的话。他的神色,明显变得冷漠。童落的眸中露出落寞,还想再对他说些什么。宴七来回瞧了瞧这已经僵持几年的两人,感觉到气氛明显凝固得厉害,令他越发尴尬,觉得自己就是多余的。他拉了拉白潜玉,正欲示意对方什么。白潜玉忽然转身就走。童落不由朝他唤了声:“玉哥哥!”白潜玉不理她。童落握着剑柄的手紧了紧,盯着他的背影。宴七走到童落身旁,叹了口气,不知该如何安慰她。他欲言又止一番,转而问道:“情况如何?”童落未答。白潜玉踏入成乐轩,脚步顿了顿。他不知想了些什么,迈步正欲离去,抬眸间,忽见到对面不远处的一棵树下,立着一名白衣男子。是他?那个画中人,唐离要找的。他立即跑过去,却在眨眼间,又未再看到对方的身影。他在树下转了一圈,四处环视一番,确确实实没发现异常的人,就像只是一场大白日里的幻觉。可他刚明明看到对方正瞧着成乐轩那头。极为清晰。他稍思,决定先在府上调查一番。此时成乐轩的西南方,唐靖月那里,武昭王一家正踏入。他们本是要闯进成乐轩,却早早地就被童落领着许多人将他们拦下,大有抵死都要将他们拦住的意思。他们无意死拼,毕竟这是国师府。他们便转而来见国师。唐靖月似早就知道他们要来,正在亭内候着,亲自沏茶。抬眸看到他们,他颔首招呼。武昭王妃大步过去,沉着脸开门见山:“国师的好义子扣着我们武昭王府的姑娘,国师是不是该给个说法?”话罢,她咳了咳,显然被折.腾得不轻。武昭王给其抚起背。唐靖月倒是始终面不改色,他道:“先坐下说。”武昭王妃只咄咄地说道:“不用坐,如今唐离是在抗旨,国师若是再坐视不理,实属说不去。”她又补了句:“必须把织织交出来。”武昭王劝她:“你先别急。”武昭王妃倏地红了眼:“这如何让我不急?织织一介弱女子,落到唐离那个魔头手里,还能好过?”“这……”武昭王无言,看向唐靖月。唐离着实是欺人太甚,平时武昭王府与国师府之间,没少因为他的为非作歹而相谈,却是效果甚微。他们也不可能与唐靖月闹翻,这并不明智。何况两家也算世交。已受伤的薛雁南站在父母身后,他垂着眼帘,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甚至都没注意到默不作声的他。吴意小声问他:“世子可还好?”他未答。唐靖月将眼前武昭王夫妇脸上的神色看过,稍默后,才又出声:“我听说,那两孩子其实已成亲?”他这话出口,武昭王妃更是生怒:“那是逼婚,我们不认,何况他们既无父母之命,也无媒妁之言,织织只说是过家家。”既然是过家家,定没有圆房。她绝不会让织织嫁给不愿嫁的人,何况还是个恶人。她不解,眼前国师明明是个清正之人,偏偏养出那样的孩子。只是这话,她终未说出口。她又道:“国师不用多言,我断是不会将织织嫁给唐离,唐离此举不正,国师只管让他将织织交出来。”让织织在唐离那里多呆一刻,她都觉煎熬。难以想象织织在遭什么罪。唐靖月道:“实话说,这件事,我怕是管不住他。”“你……”武昭王妃脸色越发难看:“国师是管不住,还是不想管?若是如此,我只能将此事禀报圣上,由圣上做主。”唐靖月摇头:“如此不妥。”“有何不妥?”武昭王妃声音拉起:“你们不交人,就别怨我们将此事闹大。”为了要回织织,她管不得那么多。唐靖月看向武昭王:“王爷该是明白,小离确实过强,性子也没任何人可以压制,若是此事闹大,以他那不怕事的性格,估计谁也讨不得好,何况圣上不见得会插手太多。”武昭王闻言,也算心知肚明。说起来,唐离这个人如何,又做过什么事,宫里那位又何尝不知?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毕竟谁也不知道,把唐离逼急,会发生什么。唐离的实力,至今未全露。唐靖月早就说过,唐离的存在,对大昊来说,不是大福,就是大祸,不到万不得已,祁文帝不会对他做什么。武昭王妃来回看了看唐靖月和武昭王。她拧眉问:“你们是何意?”唐靖月又道:“据我所知,小离确实是对柳姑娘动了情,以他的性子,怕是闹得天翻地覆,也不可能放手。”武昭王妃气急:“那织织的意愿呢?”她不知道朝堂上那些瞻前顾后的破事,她只知道,不能让织织受苦,不能让织织被迫嫁给那个魔头。唐靖月叹了口气:“儿孙自有儿孙福。”武昭王妃道:“这哪里有福?”眼见着妻子气得脸色跟着渐渐没有血色,武昭王忙劝道:“此事需要坐下来慢慢谈,你先消消气。”武昭王妃推开武昭王:“你是打算忍气吞声?”武昭王解释:“我没有,你先冷静。”武昭王妃正想再说什么,这时被唐靖月派去打探情况的秦叔大步过来,他禀报:“国师,公子与柳姑娘已圆房。”已圆房……听到这话,一直没出声的薛雁南愣住。武昭王妃睁大眼,可想而知,织织定是被强.迫的,忽然而来的打击,将她气得马上晕了过去。“荷尔!”武昭王赶紧搂住她。被护得水泄不通的成乐轩中,刚开.荤的唐离始终不肯放过柳织织,加之他性子本就凶.残,便更恨不得将她揉碎。听着她的声音,他不知疲惫。由白日,到近夜。直到她确实累得无法动弹,他才作罢。柳织织早已放弃抵.抗,由着他给她擦拭身子,她趴在枕头中,声音闷哑得难听:“不能洗澡吗?”湿.腻腻的,不爽。唐离将她抱回怀中:“我喜欢。”闻着彼此身上,两人交.融的气息,他满足得紧,也极富成就感,这昭示着她是彻彻底底属于他的。柳织织不说话,由着他。本该午后犯困的她,头次始终没有睡着,甚至没有睡意。倒是唐离,反而闭上眼,似乎在睡。歇息了一阵的柳织织睁开眼,目光落在他脸上。她看了他一阵,便缓缓伸出手,沿着他微有红晕的眼角开始抚下,描绘起他那张俊美得无人能比的脸。她自我安慰,其实还可以吧?她暗暗叹息。许是发觉她不老实,唐离双臂的力道忽然加重,将她搂得越发紧。他睁开眼,直直地看着她:“我还想……”“你不想。”柳织织马上打断他。唐离扬眉。柳织织怕他又化身野.兽,便露出委屈之色:“我还很疼呢!”她说的是实话。唐离确实想,却也确实吃她这一套,知道她确实遭了罪,他便没强求,只将她往怀里紧了紧,又闭上眼。柳织织虽累,但还是不打算睡。她的目光仍落在他脸上。她想了想,便忽然问:“你还会拿我入药吗?”“不会。”“那会……碎尸吗?”“不会。”“你是不是不会再对我做什么?”“不会。”“我彻底安全了,是不是?”唐离被她接二连三的问题弄得睡不着,他又睁开眼看着她:“只要你乖乖当我的妻子,我保你一世安稳。”“哦。”柳织织垂眸,有些不知该想什么。唐离抚了抚她的脑袋,啄了下她的眉心:“闭眼,睡觉。”她乖乖闭眼。停止圆.房后的种种没头没脑的胡思乱想,她只一会,就成功睡着,就真如唐离所言,她始终是张白纸。唐离一直看着她,却久久未再闭眼。他的目中,思绪不明。夜渐深,武昭王府中的气氛一直挺凝固,薛家父子俩都守着躺在床上的武昭王妃,皆是面无表情的样子。直到武昭王妃睁开眼,他们才有反应。武昭王问她:“你怎么样?”武昭王妃怔怔地想到什么,立即起身问:“织织呢?”武昭王不知该如何回话。武昭王妃又生气:“你们没把她接回来?”武昭王只得劝道:“国师说得没错,我们拦不住唐离,若闹大,不仅织织要不回,我们也讨不得好。”他们被唐离针对数年,了解唐离的破坏性。与其抢女人,怕是会闹出人命。“你……”武昭王妃不由骂他:“懦夫!”她不蠢,她知道丈夫的顾虑所在,但她是把织织当女儿,说白了,她只是个母亲,怎能让织织遭这罪。武昭王甘愿被骂:“何况他们已是夫妻。”武昭王妃想起织织已被逼和唐离圆房之事,眼前又是阵阵发黑。同为女子的她,了解这种苦。武昭王道:“事已成定局,何况唐离也不差。”武昭王妃怒道:“那种恶人,还不差?”以背景实力上来说,武昭王确实不觉得唐离差,但他不会选择与感情用事的妻子争辩这个问题。他看了眼立在一旁,脸色苍白的儿子。他稍顿,便对妻子道:“你可记得自己的儿子,被唐离重伤?”武昭王妃闻言,这才看向儿子。她自是没忘这个,只是下意识觉得儿子皮糙肉厚的,受个伤很快会好,而织织若被唐离折.磨……她问道:“南儿怎么样?”薛雁南道:“没事。”武昭王让妻子注意儿子的伤,不是没理由,一是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二是为了让她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唐离想杀他们,确实不难。武昭王看了看明显受伤不轻的儿子,说道:“你先回去休息。”薛雁南明白接下来,父亲要继续哄母亲。他没留下碍事,转身离去。他缓缓踏出门槛,略微不稳的步伐,昭示着唐离下手之狠,只是受其内力震伤,便让他难以承.受。吴意跟上他,看了看他那似乎失神的样子。吴意问道:“世子怎么样?”薛雁南未答。第048章月下, 戚若瑶迟迟地踏入太子府。在正厅候着她的景初察觉到动静,立即迎了出去,未想见到戚若瑶似失了魂的模样,脸色也极不好。他便问道:“你怎么了?为何回来得这般晚?”戚若瑶道:“没事。”她越过对方, 大步离去, 并不想提白日里经历的那些, 既是因她没心情, 也是因她从未那么难堪过。景初诧异地看着她的背影, 觉得不解。他稍思, 便吩咐身后王雾:“去查查今日若瑶遇到的事。”王雾应下:“是!”戚若瑶回到院中, 侧屋中的戚凡就跑了出来:“姐姐!”他身后跟着素缘。戚若瑶顿足, 问他:“你怎么还不睡?”戚凡未答, 只借着月光, 以及屋里射出的烛光打量对方的脸色,他反问:“姐姐不高兴?可是发生什么?”戚若瑶暗暗握了握拳:“没事!”怎么没事?她独自在外顺了许久, 都无法顺下胸口的郁气。戚凡怀疑:“我不信。”他看得出来,姐姐的身体确实是没有事, 但情绪显然是大有不对, 似乎是在外受过不小的打击。戚若瑶没心情多言,她丢下一句:“我去睡了。”她直接过去入了屋,将门关上。戚凡唤她:“姐姐?”戚若瑶倚着门,没理外面的戚凡,只在愤怒地琢磨着什么。柳织织真是该死。王雾的办事速度很快,次早景初就得知戚若瑶所经历的事,同时也知道武昭王府与国师府那些人的事。景初立在湖边,听着王雾的叙述。他免不得觉得惊讶。他稍思,便问:“可知武昭王妃是因何事晕过去的?”王雾道:“国师府里头的事, 属下没法查。”因着昨日发生的那些事情有人及时压下去,王雾便查得颇为不易,国师府里面的事,更是不好查。景初接过婢女递来的鱼食,喂入湖中,引来几条鱼。他在想着些什么。片刻后,他又问:“雁南伤得可是很重?”王雾道:“当场吐血,估计很重。”景初轻啧了下,道:“这着实不像他的作风,以他的性格,若非父母相迫,该是不会管柳织织的事才对。”这次偏偏不仅管了,还管得那般没头没脑。居然连若瑶都不放在眼里,甚至义无反顾地跟唐离抢人,大有连自己的性命都抛之脑后的意思。也难怪若瑶无法接受。王雾道:“世子对柳姑娘的态度已经和以前大不相同。”这点都有目共睹。景初想着之前的种种,缓缓说道:“看来,这换了一个人似的柳织织,还真是让雁南越来越重视。”说不定是动心而不自知。不得不说,如今的柳织织真是好本事,能让唐离和薛雁南抢人,还让国师府和武昭王府差点闹得不可开交。景初挺好奇,昨日国师府里头,究竟发生什么。索性挺闲,他决定去看看雁南。他便将鱼食递回给婢女,拍了拍手,负手转身离去。随着他的离开,不远处的假山后,戚凡走出。戚凡看着其背影,脸色阴沉。他已将他们的对话一字不差地收入耳里,想到姐姐居然受了那么大的委屈,他的拳头死死地握住。柳织织……果然是个祸害。国师府。因着昨日的柳织织算是以正常人的作息入睡,且着实被唐离弄得精疲力尽,这日的她便醒得颇为晚。她睁开眼,未见到唐离。一夜的恢复,她的精神还算可以,便没什么障碍地下床给自己穿衣。因着衣服脱得干净,全穿上还挺费功夫。后来她随便抓了抓自己那披散的头发,提着酸痛的腿过去打开门,不无意外地看到门口候着霁月。霁月朝她福身,忙去给她准备洗漱事宜。柳织织转头看向书房,见到那边的宴七,便知唐离在书房。她撇撇嘴,转身回屋。霁月的办事速度,一如既往的快。洗漱罢,梳妆好,早膳就已端到她面前。她仍是独自用膳,仿佛昨日发生的一切都是梦,但她知道不是梦,所以食欲并不大,随便扒拉两口就作罢。她问霁月:“唐离在做什么?”霁月道:“奴婢只知公子一大早就进了药阁,未再出来过。”医痴。柳织织闻言,首先就是如此想。她只是随口问问,其实对唐离的事情并不感兴趣,她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便张嘴欲朝霁月说什么。可想了想,她还是作罢。她起身离开成乐轩,亲自往厨房的方向去。路上她遇到了些下人,发现他们看到她,个个都会毕恭毕敬地朝她行礼,并称呼她为少夫人。少夫人……柳织织品着这个称呼,想来是唐离干的好事。也无所谓,有个身份好办事。她去到厨房,里头的人见到她,无不停下手头的事朝她行礼。而后一位看起来像是管事的大娘步了过来,对她道:“少夫人有什么需要,吩咐下人即可,何必亲自来这?”柳织织将这些人都瞧过,便拉着这位大娘走开了些。大娘赶紧道:“少夫人,奴婢身上脏。”柳织织未将对方的话收入耳中,只对其道:“我要避子汤。”她想过要拿钱收买,可是那样反倒显得偷偷摸摸,容易让人生疑,估计这些怕唐离的下人,定是会告诉他。他那种人,没谁敢忤逆。所以她倒不如大方一些,人家还不见得多想。毕竟她现在也是主子。大娘闻言,免不得有些愣,这国师府以往可是用不到这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