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作者:长生千叶      更新:2023-06-23 10:08      字数:4536
  温白羽说:还有传说,野兽讙为了囤积宝物,在翼望山上修建了一座陵墓,将宝物全都收藏在墓葬之中,很多苦力为了修建陵墓而殉葬,翼望山成为了一个名副其实的巨大的陵墓万俟林木突然想起来,在镜棺碎片中的看到的画面,池长勋推开了一走棺材,他说不用害怕,因为我不是怪物,你才是怪物。你才是怪物。万俟林木喃喃的说:我就是讙?温白羽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平静的看着万俟林木。大叔叔万俟景侯终于开口:这都是传说。五十年前,万俟景侯还在道上走动的时候,无意间得到过一部古书,上面记录了翼望山另一个传说。传说翼望山本身就是一座墓葬。墓主人非常神秘,他拥有旁人都不曾拥有的力量,生前被当成一个怪物,把自己活着下葬在了翼望山中。而讙兽,只是他饲养的陪葬品而已。墓主人集齐了九十九种上古野兽的特点,凤凰的血、烛龙的鳞、讹兽的舌、麒麟的角、饕餮的牙、混沌的恶、梼杌的嚣、穷奇的蛊惑、白泽的祥瑞、鲲鹏的翅膀、鲛人的心脏等等。创造出了一个无所不能的野兽。讙。墓主人为他起名林木。野兽只差一样东西,就可以集齐一百种特点。那就是无启之人的眼目。林木被墓主拼凑制造出来,静静的躺在棺材里,等待着自己的新生。墓主人需要用无数活人的血,来供养林木,直到有一天,林木才能从墓葬里爬出。万俟景侯冷淡的说:你曾经问过白羽,池长勋是什么人?当时温白羽没有回答,而是岔开了话题。万俟景侯说:他是你的粮食。粮食你和池长勋很早就认识,他也是被抓来供奉的祭品之一,本来打算祭祀给你。邻居。池长勋说,我们很早之前就认识,而且是邻居。原来是这个意思。但是意外发生了。万俟景侯说:墓主人以为他能制造你,控制你,直到有一天,一个无启人来到了墓葬。他说着,目光看向罗参。罗参眯了眯眼睛,脑海中空荡荡的,什么也记不起来,但是又有什么东西,马上就要破土而出。万俟景侯继续说:只剩下无启人的眼睛,你就可以从墓葬中获得新生。但是真的不巧。野兽,爱上了他的粮食。具体的事情文献也没有任何记载。有人传说,讙兽无恶不作,最后挖掉了无启的眼睛,获得了新生。也有人传说,是无启人为了除掉讙兽,欺骗了讙兽,最后两个人同归于尽。万俟景侯说:翼望之山突然轰塌,墓葬一夕之间消失。墓主人制造出来的林木,不受控制,毁灭了墓葬,自己爬了出去,从此消失了踪影。再也没有人见过讙兽,也没有人见过那个丢失眼睛的无启人。池长勋这个祭品,还没有被活埋,因为墓葬坍塌,得以逃出生天,存活了下来。因为讙兽不受控制,毁坏了墓葬,养尸用的镜棺被震碎,四散崩离,成为了镜棺碎片。世人都知道翼望山有宝物,很多人前来寻宝,将镜棺碎片捡走。镜棺碎片灵力充沛,能预见过往,预见未来,被当成了宝物,陪葬在各个朝代的墓葬之中温白羽看着万俟林木,轻叹了一声:这本来,只是一个无迹可寻的传说,直到有一天他们捡到了万俟林木。万俟林木奄奄一息,倒在荒郊野外。那时候的万俟林木是一个受损的元婴,还是个小孩子。浑身充斥着阴邪的气味儿。却睁着可爱纯真的大眼睛,眼泡里湿乎乎的,盯着温白羽我发现,你竟然拥有我和万俟景侯的血脉。温白羽淡淡的说。虽然万俟林木不是他们的孩子,他们根本没有任何关系。但是万俟林木奇迹的拥有温白羽和万俟景侯的血脉,应该是墓主人制造讙兽的时候,收集到的特征。讙兽活下来,将来必然是个祸害。林木就是一个人造人,一旦养尸成功,就是一个傀儡。而且温白羽发现:你从小就不会害怕,什么也不怕,而且对痛觉也很不灵敏。这都是墓主人刻意为之的,为了将万俟林木培养成最厉害的傀儡。万俟林木并非先天性恐惧缺失症,而是因为,他真正的父亲,从来就没有给予万俟林木恐惧感温白羽知道,不该让万俟林木活下去,不管是凤凰血,还是烛龙甲,或者是上古凶兽的角、牙、凶恶、狠毒,讹兽的灵巧善辩,只要得到一个,就是大不幸,而万俟林木得到了全部!早早了结万俟林木,无论对万俟林木,还是对别人,都是一件好事儿。温白羽轻声说:但你就像我的孩子一样,我实在下不去这个手。万俟林木活了下来,从此拥有了两个叔叔。大叔叔虽然冷酷,对他的管教非常严,不让他干这个,不让他干那个,但其实骨子里很心疼他。小叔叔温柔随和,从小就溺爱万俟林木,不希望他吃一丁点的苦。这一切都很平静,我们觉得温白羽继续说:如果按照我们的方式,把你带大,或许你就不会变成讙兽。是墓主人,把万俟林木变成了野兽,如果没有墓主人,万俟林木就不会误入歧途。只是像普通人一样生活,生老病死,唯独没有恐惧心而已但是错了。万俟景侯突然开口。他的声音已然平板冷漠:即使没有镜棺和活人的滋养,你也在自我膨胀。万俟林木十八岁之前,突然遭遇车祸,患上了逆行性遗忘症,被送出国休养了一段时间。其实他不是遭遇车祸,而是万俟林木的灵力膨胀的太厉害,他只是一个元婴,肉身不知所踪,根本承受不住这种急速膨胀的灵力。开始发狂,崩溃,逐渐变成了一个自己也控制不住自己的野兽!万俟景侯说:我们没有办法,把你送出国去休养。这段时间,其实万俟景侯和温白羽一直在道上打听,把万俟林木送出去,也是为了支开他,想要找到镜棺碎片,重新拼合镜棺,或者干脆找回万俟林木的尸体,也只有这样,才能保住万俟林木。镜棺是滋养林木的温床,找到镜棺,可以抑制林木失控。万俟景侯说:至于尸体,如果有人先一步找到林木的尸体,那么说不定会继续养尸,毕竟像林木这样的体质,恐怕在这世上,没有第二个。周长老!周长老就在寻找万俟林木的尸体,他肯定知道万俟林木是讙兽的事情,所以想要找到万俟林木,把他做成自己的傀儡。一旦万俟林木变成傀儡,势必会超过无启之木。温白羽说:我们知道的就这么多,至于其他的,也并不清楚,如果想知道一切,恐怕要把墓主人挖出来才行。但是翼望山已经消失了,在墓葬坍塌的那一刻,已经全部消失了,至今没有人找到翼望山的踪迹。除非。万俟景侯突然冷漠的开口,看向罗参:当年的无启觉醒。万俟景侯站起来,与罗参面对面站立,抱臂说:我查过无启族的文献,无启人是不老不死的,你是第四任无启族族长,而且千百年来一直都没有卸任过。罗参眯了眯眼睛:景爷的意思是罗参就是当年,讙兽喜欢上的粮食万俟景侯说:除非你能觉醒,否则当年的事情,谁也不知道,翼望山在哪里,谁也不知道。但是无启族有一个特点。长眠地下120年之后,无论以前痛恨的、深爱的,全都与他无关,会伴随着蜕变一起,深埋地下,无影无踪罗参思索了两秒,沉声开口:周长老正在寻找万俟林木的尸体和镜棺碎片,时间已经不多了。他说着,慢慢抬起头来,挑唇轻笑一声。昏暗的灯光映照在他微笑的唇角上:看来,罗三爷要出山了万俟林木其实听得似懂非懂,当他们讲起翼望山的时候,又觉得无比的熟悉。罗参抓住万俟林木的手:你放心,我之前说过,无论如何,我都会和你一起去寻找。万俟林木挑了挑眉:毕竟我一个月付你三千六百块钱呢。罗参:老板讲冷笑话的本事,还是一如既往的高超。罗参轻笑:老板,什么时候给我加薪?万俟林木冷漠的瞥了他一眼,果然一谈钱,谁也不行,万俟林木的眼神瞬间变得非常挑剔:你小时候,老师没教过你一个成语么?罗参:什么?万俟林木一字一顿:不忘初薪。罗参:成语是这么用的么?万俟景侯语气淡漠,果然万俟林木虽然不是他亲生的孩子,但是真的遗传了万俟景侯的血脉,那淡漠的眼神都一模一样。听道上的人说,罗三爷手上的镜棺碎片,是从一个小镇子里带出来的?万俟林木不等罗参回答,就说:鹊桥镇。当时他们也不知道镜棺碎片到底做什么用,所以没太在意,而且要赶着回来给大叔叔过生日,就直接离开了。万俟景侯点点头,言简意赅,也不废话:三天之后,出发去鹊桥镇。他说完,打开房间门,准备下楼。罗参不确定的说:景爷的意思是?万俟景侯的步子顿了一下,停下脚步,转过头来,冷淡的说:罗三爷可以出山,我不行么?万俟林木左看一眼大叔叔,右看一眼罗参,眨了眨眼睛。虽然万俟林木还是不太清楚叔叔们的过往,但是大约猜出来一些,叔叔和罗参以前可能是同行。而且还是很不对盘的同行。这一趟去鹊桥镇,或许会很有意思。万俟景侯说完,和温白羽下楼去了。罗参站在原地,苦笑了一声:老板,你那幸灾乐祸的表情,有点太明显了吧?万俟林木低声说:你快告诉我,你到底怎么得罪过我大叔叔?罗参并不回答,只是含糊的说:当年年少轻狂。最近热搜上又爆出一个大新闻。秦先生单方面解除了婚约,宣布与周萱取消订婚。大家众说纷纭,有人说周萱其实是个心机女,骗财骗色,得手之后逃之夭夭了。还晒出了很多酒吧夜店的照片,是化名为安妮的周萱。还有人说,周萱利用药物,控制了秦先生和江先生,不然一个普普通通的平凡女,怎么可能连攀两座高枝?如今事情败露了,已经被抓。更有人说其实秦先生根本不喜欢周萱,撬江月白的墙角,其实是因为秦先生心中暗恋十年的白月光,就是江月白,只是用周萱来刺激江月白。各种各样的传闻,沸沸扬扬。叮咚欢迎光临!江先生,这边请。江月白推开餐厅大门,有服务员殷勤的走过来,引着他往预定的包间而去。推门进去,里面竟然已经有人了。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坐在那里,手里擎着一个高脚杯,慢慢的晃着杯中的红酒,放在唇边轻轻一抿。秦葬!江月白走进去,服务员退出来,体贴的关上门。包间里只剩下秦葬和江月白两个人。一黑一白,对坐在餐桌两边。江月白坐下来,笑着说:你看到热搜了么?什么样的传闻都有。因为江月白追查周萱的事情,也算是救了秦葬一命,所以秦葬欠他一个人情,两家最近有个合作,秦葬让利不少,当做还人情,所以两个人来往也稍微密切了一些。今日约着出来吃饭,把合同签了。江月白不在意的笑着说:还有人说,你暗恋我,所以才会和周萱在一起。好像在谈论别人的热闹。秦葬的脸色稍微僵了一下,不过他端着酒杯,所以江月白没有发现。秦葬的脸上,出现了恰到好处的挑剔,和玩世不恭,凶狠薄情的脸上露出一个笑容:我暗恋你?八卦记者还不如写明天就是世界末日。江月白笑起来温文尔雅,却有些没心没肺:在这件事情上,我们的观点真是难得的一致。对了,江月白拿起菜单:想吃点什么,合同你让利这么多,这顿我请,别客气。没胃口了。秦葬的笑容凝固在脸上,仿佛变脸一样。上一刻还挂着商人的虚伪,下一刻已经没有半点笑容,仿佛是河道里干涸的最后一滴水。江月白奇怪:没胃口?不是你叫我出来吃饭的么?哒!秦葬将高脚杯放在桌上,清脆的响声不轻。江月白差点以为那只精美的高脚杯要被摔碎。秦葬的脸色很冷漠,声音也比刚才冷淡了很多:说正事儿吧,说完我还有事。江月白更是奇怪:什么正事?啪!秦葬将一样东西拍在桌上,慢慢推过去。宽大的手掌盖着那样东西,只露出一个灰黑色的边沿。锈迹斑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