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作者:长生千叶      更新:2023-06-23 10:17      字数:4712
  真的给炸出来了?那打手来得十分匆忙,钻进帐篷里,就听老大的声音说:大半夜的,鬼叫什么?!叫魂儿么?你老大还没死呢!不是,不是啊老大!打手说:老大,我们在爆破的地点附近发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人。老大立刻说:是不是井彦?!不是不是,打手说:不是井彦那个臭娘儿们,我们也不认识是什么人,但他鬼鬼祟祟,我们就把他抓住带回来了,老大要不要见一见?啐!老大吐了一口痰,说:难道是和咱们截胡的人?敢在老子的地盘上动土,我到要看看是什么人?给我带进来!打手很快又跑出来,对着外面几个打手喊:快带进来!带进来!噌噌噌两个挎着枪的打手,托着一个白衣男人,从黑暗的营地外面走了进来。万俟林木有些好奇,稍微探头看了一眼,低声说:什么人?其他众人摇摇头,都不认识。那白衣男人垂着头,似乎已经昏死过去,被他们拖拽着两条胳膊进来,身上的衣服有些奇怪,纯白色的衣服沾染着斑斑的灰土,而且衣服很宽大,好像是古代的长袍一样。那白衣人一头长发,而且竟然是白发,凌乱的遮掩着五官,根本看不清楚模样。万俟林木心里寻思着,竟然是个老爷爷?打手将白衣老者的两手用手铐扣在一起,一边一个人架着他的胳膊,将人拖拽着进了帐篷。嘭!直接扔在地上。打手们进了帐篷,并没有将帐篷帘子放下来,这下子好了,万俟林木能隐隐约约看到里面的状况。白衣老者倒在地上,白色的头发混乱的遮着脸,一动不动,好像还在昏死着。老大嫌弃的说:这是什么人?!一个老头子?打手说:我们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刚才爆炸的时候,他就在爆破点附近,我们还以为他被炸死了,不过过去查看的时候,发现他并没有死,而且一点儿也没有受伤,应该只是被震晕过去。老大啐了一声,说:草他娘的,一个老不死的,跑到这地方来干什么?莫不成是起尸的粽子么?那打手笑着说:老大,是不是起尸的粽子,咱们不知道,不过他不是个老不死的。不是?老大奇怪的说。那打手嘿嘿笑了一声,颇为猥琐,说:老大,这人虽然看起来一头白发,但是并不是上了年纪的老头子,反而是个年轻人。年轻人?老大冷笑一声,说:你糊弄鬼呢!?打手说:老大,我说的是真的!您别不信啊!老大重新打量着昏死在地上的人。万俟林木听了,眯了眯眼睛,年轻男人却有一头白发,难道他瞥了一眼身边的白先生,白先生可不就是这样么?难道是白民?倒在地上的男人虽然穿着长袍,不过可以看得出来,身材高挑纤细,长袍之下,隐隐约约的透露着一股风流之气,如果是女人,一定是个身材婀娜的美女。不止如此,他双手被铐在一起,虽然遮挡着脸,但是露出来的手腕,白皙细腻,犹如上等羊脂白玉,透露着一股温润,没有一丁点儿的瑕疵。打手笑哈哈的说:老大,这些日子咱们跟着井彦那个臭娘儿们,日日风餐露宿,从来没吃过一顿好的,更别说玩女人了!我刚才看过了,虽然这人不是个女人,但长得贼他妈好看,老大这么辛苦,不如他说着又嘿嘿笑起来。那老大听了似乎有些心动,说:当真?还能有比女人长得好看的男人?我还真不信这个邪了,他能比井彦那个臭娘儿们长得还好看?彦姐虽然平日里很强势,但是长相不赖,而且身材火辣的厉害,其实队里很多打手都肖想过彦姐,可谁也没人敢付之行动。老大走过去,蹲在地上,毫不留情的一把拽住男人的白发,动作粗鲁至极,狠狠的往上一拽,迫使那昏迷中的白衣人抬起头来。莹润的白发从白衣人脸侧滑下来,首先露出他犹如白玉一般无瑕的下巴,微微有些尖,但并不是蛇精脸,下颌的流线精致柔和。随即露出白衣人的侧脸,随着老大粗鲁的一拽,白衣人仰起头来,白发向后掠去,这才真正露出了白衣人的五官。嗬老大不由自主抽了一口冷气,啐了一口:真他妈漂亮!队里的女神彦姐和这个白衣男人对比起来,简直瞬间被比了下来,竟生出一股云泥之别。随着那白衣人的五官袒露在众人面前,藏在营帐外面的白先生也狠狠抽了一口冷气,惊讶的瞪圆眼睛,差点沙哑的惊呼出声:师父?!第125章 真假貔貅10师父?白先生的师父?万俟林木记得, 白先生之前在沙漠里提起过他的师父,说他的师父精通医术,只不过师父已经过世很久了。在白先生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也是如此,白先生很早就接替了白民族长的位置。如果真的是白先生的师父,那这师父的年纪到底有多大?白民人寿命都短, 他怎么可能活到现在?而且看这个白衣人的面容,怎么也没觉得是个老年人, 保养的非常好,看起来撑死像是三十岁的人。白先生却非常肯定,说:真的是师父。无启皱眉低声说:你没看错?白先生也压低了声音,说:我不可能看错,我师父的脸上有道伤疤, 你们看,位置都一模一样。伤疤众人这才注意到, 原来那白衣人白玉无瑕的脸面上,竟然有道伤疤。横在两只眼睛中间,斜斜的贯穿着, 从额头的右上开始, 一直斜着往左下蔓延,收在左面的颧骨上方、眼睛下方。因为白衣人的面容实在太令人惊艳窒息, 一时间竟没有人关注这道伤疤。但仔细一看老大立刻啐了一声:他脸上怎么横着这么大一道伤疤?打手们摇手说:老大, 本身就有的, 不是我们干的, 我们看他长得这么正,就是抓来孝敬老大,怎么敢在他脸上动粗?的确,那道伤疤看起来已经有些年月,非常陈旧。白先生眼神波动着,嘴里喃喃的说:这这怎么可能?白先生的师父很早很早以前就去世了,当时白先生还小,还是个少年人,对于部族里的事情知道的很少,只是一心做入室弟子。头一天晚上,师父还哄着白先生睡觉,笑着给他梳头,告诉白先生,如果白先生乖乖睡觉,明天就教白先生医术。然后第二天醒过来,部族里竟然乱套了。白先生在哪里也找不到自己的师父,师父就好像人间蒸发,突然消失不见了。白先生到处去寻找,见到部族里的人就问,但是他们什么也不说,缄口不言,甚至用异样的眼神看着白先生,仿佛白先生是一个怪物。在那之后,白先生就从长老口中,得到了师父已经去世的消息,这怎么可能,师父头一天还允诺自己,可以学医术了,第二天竟然无缘无故的去世。白先生觉得很奇怪,最奇怪的是部族,部族里上到长老,下到族人,都三缄其口,什么也不愿意说,白先生的师父从此成为了部族里的禁忌,再也没人提起他。后来白先生做了族长,小一辈儿的白民族人甚至不知道白先生这个师父的存在,渐渐的,被人淡忘了没想到,过去了这么久,白先生竟然突然看到了自己的师父。打手笑哈哈的说:老大,您看啊,他虽然脸上有伤疤,但是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叫做瑕不掩瑜,无伤大雅的,您仔细看看?老大蹲下来,拽着白衣人的头发,改为捏住他的下巴,端详着那白衣人的面容,虽然的确有一道伤疤,但是这伤疤无伤大雅,完全不会给白衣人减分,也不会破坏他的美感,反而觉得更加羸弱,充斥着一股纤细瓷器,莹润又脆弱的病态美感。老大哈哈一笑,正笑着,嗬突然抽了一口冷气,猛地睁大眼睛,似乎狠狠吃了一惊。唰一瞬间,那被老大捏着下巴的白衣人,突然睁开了眼睛。一双内勾外翘的丹凤眼,眼尾微微发红,说不出道不明的风情,好像天生具有什么摄魂夺魄的能力一般。然而那双眼眸,冷若冰霜,仿佛是寒冬料峭的冰花,带着一股凌厉和凛然。随着白衣人睁开眼睛的一瞬间,整个帐篷里的温度似乎都骤降了五度!老大吓了一跳,连忙甩开白衣人,保持安全距离,毕竟那白衣人的眼神太凌厉了,让他有些后怕。老大粗着嗓音说:你叫什么名字?是什么人?到这里来干什么?老大一连问了三个问题,那白衣人跌在地上,双手被手铐铐着,却像是没听见一样,竟然低头仔细的研究着自己的手铐。与其说是研究,还不如说是玩着手铐。他似乎没见过这种东西,哗啦呼啦琢磨着。老大一皱眉,旁边的打手立刻说:我们老大问你话呢,你是什么人?那白衣人仍然像是没听见,哗啦呼啦继续玩自己的手铐,不停摆弄着。打手试探的说:你来这里难道是为了帝俊火种?哗啦呼啦白衣人听到帝俊火种四个字,一点儿反应也没有,仍旧哗啦呼啦的玩着自己的手铐,竟然还笑了一下。白衣人一笑,在场众人都有些神魂颠倒的感觉,脑袋里晕乎乎的,不知怎么的,好像瞬间被抽掉了魂儿,为了美人一笑,让他立刻去死都甘愿。真是太漂亮了老大缓过劲儿来,摇了摇头,冷笑说:难道是个傻子?白衣人被说成傻子,也没有什么反应,仍然专注着手铐。老大试探的重新蹲下来,指了指白衣人的手铐,笑着说:这个这么好玩?那我这里还有很多好玩的东西,你要不要来跟我玩玩?白衣人晃着手铐,听到老大对自己说话,终于有了点反应,抬起头来,内勾外翘的丹凤眼盯着老大,还微微歪头,一脸懵懂迷茫。老大啐了一声,心脏猛跳,说:真他妈勾人!白衣人晃了晃手铐,张了张殷红的嘴唇,嗓音深深的,仿佛是幽幽的泉水,从山林的深处流淌而出,带着一股说不尽的幽然,嗓音温柔,即使他不笑,声音都带着笑意:玩老大哈哈一笑,表情十分猥琐,说:好好,你们还等什么,快把他带到我的帐篷里去,等我冲个澡,立刻就过去。是是,老大!打手们立刻哄笑起来,拽着那白衣人起身,白衣人也没有挣扎,一脸懵懂,心智好像是两三岁的孩子,跟着那群人就走了,退出了帐篷。万俟林木眼看他们把白衣人带到了不远处的帐篷里,其中一个打手留下来,其他打手全都出了帐篷,守在外面。万俟林木低声说:怎么办?白先生干脆利索的说:救人。众人绕过巡逻的打手,快速的来到帐篷后面,帐篷只有一个出入口,想要进去,就要撂倒门口把守的打手。两个打手手里都托着枪,而且火力不小。罗参低声说:你们在这里等着,不要打草惊蛇。他说着,和万俟景侯对视一眼,两个人都是黑色的衣服,在黑暗的夜色中,犹如身姿矫健的黑豹,瞬间窜了出去。守门打手根本什么也没看见,两个人还在互相唠嗑,就感觉口鼻一下被捂住,紧跟着脖颈一木,瞬间失去了知觉,向后仰倒。罗参和万俟景侯一人托住一个,以免打手摔倒动静太大,引发别人的注意。两个人解决了打手,简直是小意思,其他人刚要有所行动,结果这时候,哪知道这么巧,一个打手从旁边走过来,嘴里说着:老大让我他的话说到这里,就发现了门口两个打手晕倒在地,一阵吃惊,立刻就要大喊出声。不好!万俟林木心头一突,万一打手喊出来,惊动了人群,他们想要救人就难了,更别说在营地里找到藏宝图的目的地了。万俟林木想要扑出去,制止住那个打手,就在这时候,唰一双兔耳朵突然凭空出现,浮现在了打手的头顶,好像打手戴了一个滑稽的兔耳朵发卡似的。小兔兔?小兔兔显然是隐身了,只露出一双兔耳朵,与此同时,小兔兔没有露出身体,甚至没有露出眼睛,下半身却突然变出火红色的烛龙尾。红色的鳞片,犹如燃烧的红宝石,在月光下闪烁着粼粼的波光,在尾巴的末端,还有一只锋利的倒钩。与小兔兔白绒绒可可爱爱的耳朵不一样,凭空出现的烛龙尾看起来凌厉又霸气。打手忽然看到半空多出了一条蛇尾,吓得怔在原地,嗓子里仿佛堵了鸡毛,什么也说不出口。嘭!!就在这时候,那条红火色的烛龙尾突然动了,啪啪两声,照着那打手的脸抽过去,瞬间将打手左右开弓打成了猪头。打手一阵眩晕,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咕咚!直接栽倒在地,昏厥了过去。万俟林木冲上一步,一把捞住那栽倒下去的打手,以免闹出动静。小兔兔撂倒打手之后,烛龙尾唰的凭空消失,只剩下一双兔耳朵,和一只白白嫩嫩的兔尾巴露在半空,小兔尾巴还晃了晃。万俟林木抬手抓住兔耳朵,将儿子拽回来,塞回口袋里,比了一个大拇指,低声说:儿子,干得好。